>葚的心意,忙将眼光移开,桑葚又略有些失望。桑慧与姚瑶早拍手赞说:“这称呼好,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王惠兰有些怕他人听见了笑话,忙说:“岂不是有些孩子气了。”欧阳兰兰借机说:“或兄或弟的彼此称呼,并不是男生们的专利,我们女生照样可以用,那么以后,他叫大头,我是老大,其他的依年龄大小而称。”却很平静的看着桑葚。桑葚仿佛知道了欧阳兰兰的用意何在,心又隐隐作痛。他担心欧阳兰兰察觉,迅速的看向别处。桑慧拍手欢允了,小心的称王惠兰‘爱’哥哥,觉王惠兰没有生气,胆子大了,一直如此称呼王惠兰,直到王惠兰实在忍受不了,正色指出才罢。王惠兰此时没想桑慧将‘二’说成‘爱’的用意,还以为桑慧发音不准,然而想及桑慧竟叫她二哥哥,有些不好意思了。桑葚的心又平和了才问:“为什么不叫老大?多好听。”王惠兰取笑说:“你的头的确比较大,像个猪头。”姚瑶又呵呵大笑。桑葚笑责说:“你----”又不知如何责备好,没有说。长孙伶俜已出现在门口,笑说:“原来是你们,难怪声音这么熟悉,你们在说谁的头大?”欧阳兰兰忙在姚瑶和她间摆了一把椅子,桑葚则起身去让服务员加一副碗筷。长孙伶俜忙说:“不了不了,我姐姐出差去了,我又懒得做饭,来这儿吃面,没想到会碰见你们的,我还是去叫面吃吧。”说着就要出去,早让欧阳兰兰和姚瑶拉住不放,王惠兰和桑慧也极力挽留,桑葚将碗筷拿来了,又笑让一块儿,不必另叫了,长孙伶俜辞不过,笑客气几句,坐下。
略说了会话,长孙伶俜说有认识王惠兰等人的意思,欧阳兰兰忙挨个笑介绍一回,还说,姚瑶与她早有和长孙伶俜长谈的意思,只是长孙伶俜像是很累,在课间总是伏案小睡;还很忙,放学就不见人影。桑葚想,怪不得欧阳兰兰的同学,他几乎都见过了,但是从未与长孙伶俜碰过头,倒也是,长孙伶俜得兼顾数面。长孙伶俜笑说,她都不知为什么比较贪睡,而去医院检查,没查出原因。对欧阳兰兰说她很忙的回复则是说,她姐姐很关心她,为让姐姐放心,只好放学后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回到姐姐家。王惠兰和桑慧与长孙伶俜虽是初次见面,也言谈甚欢。
聚会毕,欧阳兰兰拒绝桑葚送她和姚瑶回去,桑葚硬是找个理由送到公主楼下才道别,才去看工作人员在东区足球场上浇筑的溜冰场。溜冰场已浇好,桑葚想,第二天的体育课上,可能会将溜冰证去领冰刀溜冰也不一定,暗暗高兴了一回。他回到宿舍,石磊瞪着眼睛怒骂:“妈的,你干么去了,才的卫生检查还是只有老子一人忙。”桑葚不悦,直视着这个已与其他室友吵过架、甚至打过几场的出口成‘章’者。石磊依旧骂:“如果你们他妈的再不管,老子下次也不管了,老子可也是知道玩乐的。”桑葚愈生气了。他不希望与石磊争吵,笑了笑,问:“你下次和我说话,嘴巴能不能干净一点?”石磊仍骂:“老子就要如此,谁让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对宿舍不闻不问?”桑葚怒说:“你的嘴巴最好干净点。”石磊嚷问:“老子不又如何?他妈的,你们连宿舍的卫生都不关心一下,现在还有理了。”桑葚不能忍受这口恶气了,想给石磊点颜色看看。他几步跨至石磊面前,将石磊逼到退无可退的暖气旁,反而平静下来。石磊惊慌失措的举起手,想在桑葚出手后给予还击,听见桑葚叹了一口气,又见桑葚笑了笑,放了心。桑葚开口问:“你说我不关心宿舍,能指出些什么来?轮到我值日时,地没有拖扫吗?窗户、书桌没有擦吗?门后墙阁里放的箱子、书及洗漱用品没有整(www。87book。com)理吗?而我的床铺,在我每天出去前,床单上留下了过多的皱褶吗?抑或是我的个人用品脏得不能见人?”石磊皱眉想了想,说:“这倒没有,可是----”桑葚打断石磊的话说:“就是我在检查卫生时没有在场,你深怕卫生员来之前,宿舍看起来有什么不如意处,守着检查过了才放心,却又不能容忍室友没有像你这般上心,就那样辱骂人,希望个个都像你这样。”石磊畅快的说:“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们没有像我这样,心里就是不爽。”桑葚笑问:“这有必要吗?”石磊笑说:“当然有了,我们守着,在那个女人来检查时才会知道具体是何处做得不好,下次做好点,就不会被扣那么多分了。”却不以上网浪费大量时间为重。桑葚带刺的说:“你这想法也对,如果那些一下课就往网吧跑者,待学习的态度,有你这种执着劲头就好了。”石磊无语,只嘿嘿笑了两声。体育老师于时给桑葚打来电话,让通知一块儿上课者在第二天上体育课时将溜冰证带上。桑葚高兴不已,忙去给二班、三班的体育委员说,才去打电话通知同班女生。
第二天溜冰时,大都不会,体育教师讲解、示范一回才自由溜冰。桑葚擅长溜旱冰。他没有穿过冰刀,也像别的初学者那样在冰道边缘小心试溜。从来没有溜过冰的皇甫荪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终于能溜出几米远,以为掌握了溜冰技巧。他看几眼一旁与桑慧凑一处笑看他人溜冰的王惠兰,想吸引王惠兰的眼球,不顾及疲乏的神经和酸软的腿肌,做溜冰秀。他又笨拙的滑出两步,双脚已不受控制,感觉左踝关节的外韧带紧绷,随即听见一声右脚冰刀向右后方切割冰面的‘刺’响,整个人随着这声音像木头一般倒下去,左膝跪在冰面上发出响亮的磕碰声,收势不住,头蹭到小冰包上,也发出一声闷响。他在冰面上闷了好一会才缓缓坐起来,听见有人惊嚷嚷的跑来,隐约觉得麻木的脸上流下的液体是血,而非汗液,没有慌乱。他在围拢之人的帮助下,用纸捂住伤口,谢绝室友及其他同学陪同去医院诊治,独自前去。他先去校医院,伤情严重,转而去医学院附属医院。他挂了号,在急诊室缝了五针才去检查别的痛处。医生说别的疼处均没什么大碍,出来,碰见三班的阿干也在额头上包了个纱布块,心里才平衡些,不仅只他一人受伤,才觉不是那么丢脸。
他回到宿舍躺上床不久,有多人来问候,倒愧得紧;听说冰刀已还,方放心。他的膝关节和踝关节没受大的损伤,但是剧痛难忍,只好在室友的照顾下起居。开始也忧心学习,后来渐觉坦然,为打发时间,问前来探问他的张阿福要从书店租回的武侠小说看,着了迷,于是仅需半个月即可将息好的,硬是躺了一月才休。近期末考试时,不能用心准备,导致《无机及其分析化学》亮了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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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20:15 字数:4469
密密层层的漫天大雪自天空倾倒而下,咝咝的静歇在楼顶、树梢、草、路面等处的积雪上,若人在其中穿行,看不清两三米外的任何事物。这年虽已下了几场雪,对雪的爱好者,不论是大是小,均不会有丝毫怠慢情绪,就不用说是这几年来罕见的一场大雪了。
这是02级农学系和文学系在下午均没有课的一天,长孙伶俜请桑葚等人溜冰,早预买了去溜冰城溜冰的票。她没曾料到在中午就下起了如席大雪,想取消溜冰,更没想到欧阳兰兰等均是为雪而狂者,喜出望外,也一身便服,头顶遮雪帽,步雪而去。而对桑葚,这可是一次不一样的旅程。不仅要摸清路径,免使陷入道旁的积雪中;还要留意前后,倘有车冒雪而至,好及时提醒;也要应付好友抟雪攻击,给予适当反击;更要在过十字路口时留意缓行车辆,等到了溜冰城,成了雪人,浑身还冒着滚滚热气。
都欣喜于来溜冰,倒有几人不会,在选师之时,桑葚抢先将欧阳兰兰预定了。王惠兰和桑慧还对皇甫荪的受伤心有余悸,不怎么积极,经姚瑶和长孙伶俜细心指点,逐渐去了心中阴影。桑葚却是一个让欧阳兰兰头痛的麻烦,肢体一点不柔软,且有恐摔症,学了半天什么也没学会。幸而欧阳兰兰不辞辛劳,微有好转,但是有一个怪现象,他学得很认真,有时听得眼珠都不转一下,进展则最慢。姚瑶和微有醋意的长孙伶俜明白了其中意思,把桑慧和王惠兰远远的带到一边去教。欧阳兰兰又教了很长时间,桑葚仍无什么进步,很生气,桑葚极力软语慰抚,才稍解恼意,而后又绞尽脑汁,依旧没有什么好转,不欲教了。她气呼呼的休息一阵,忍不住责说:“你看妹妹她们学得多快,现在在学前葫芦步滑行,你还连身体都不能平衡,真叫人头痛。”自语,“怎么觉得有点怪呢?”问:“你在想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姚瑶溜过来问:“如何呢?姐姐。”欧阳兰兰叹气不语。长孙伶俜也前来问,了解了桑葚的溜冰情况,说:“他是在用偏心,才辜负了姐姐的心。”桑葚知道秘密被发现了,略觉有些难为情的笑说:“我笨,才学得很慢,但是我敢保证,我是用了心的。”欧阳兰兰又责说:“就知道自己的心,我可是用了大半天时间,累得人筋疲力尽了,还什么也没学会。”随后滑过来的王惠兰也早知桑葚的用意,说:“这样说来,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一颗心照着另一颗心,另一颗心又误解了这颗心,你们说该如何是好?”姚瑶笑问:“融合在一处,不就可以了?”桑葚颇有些怨意的问:“心都不一样,能揉合在一起吗?”欧阳兰兰质问:“若用了心,为何不能成为一心?我可不相信你有这么笨,连几个基本动作都学不会。”桑葚怅怅的说:“问题是那颗心的排斥力很大。”欧阳兰兰没好气的问:“你说说那是谁的?连魂都没有了,你----”看一眼欲离开的长孙伶俜三人不语。桑慧滑过来笑问:“大头,学得怎样?我可学会了前葫芦步滑行。啊,我现在才觉溜冰太有意思了,打算好好学一回,走,我们一块儿溜溜去。”说着,抓起桑葚的手溜开去。欧阳兰兰忙止说:“他还不能----”没说完就住了嘴。
桑葚不仅能平衡身体,溜冰姿势潇洒、飘逸,非初学者可比。姚瑶三人也惊叹不已。欧阳兰兰一时技痒,加速后以单脚向前直立滑行。她近桑葚时,忆及先的谈话,顿觉柔情缱绻,不能自已,致使身体后倾,立时补救,已为时已晚,吓得花容失色。桑葚瞟见欧阳兰兰滑过来了,放开桑慧的手,笑转过身去,见状,万分担心,奋身去救,在欧阳兰兰即将仰天摔倒的刹那,一把把欧阳兰兰接住,可身体重心已后移,不能立稳,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幸好是后背着地,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王惠兰四人紧忙滑过去问候。
欧阳兰兰起身来,泪水早在眼眶里转动,嘘唏问:“你怎么这么傻?”桑葚勉强笑说:“你好重,把人给压扁了。”欧阳兰兰急问:“要不要紧?走,去看一下。”王惠兰也伸手欲扶桑葚。桑葚忙止了,坐起身笑问:“我像去那地方的人吗?”才都放心的说:“可把人给吓坏了,看来是没事了。”均脱下冰鞋,将桑葚扶到一边休息。欧阳兰兰又问:“真不要紧吗?”桑葚安慰说:“你们都别担心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摔跤而已。”长孙伶俜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说:“真没事就好。”欧阳兰兰又说:“你下次可别再不顾一切了。”桑葚说:“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能摔,若你们中有人摔坏了,我的头可就真大了。”欧阳兰兰嗔说:“到现在还说疯话,真是一头----”姐妹们在旁边,才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长孙伶俜咬着嘴唇看桑葚一眼,与其他姐妹悄然离开。桑葚的心已整个的放在了欧阳兰兰身上,没有注意这些,笑接口说:“是一头猪,对不对,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说人。”欧阳兰兰怪说:“我可怕你生气了,既然你说出了,就是喽。”随又问:“才为什么要骗我?你的花样轮滑那么好,瞒得人家好苦。”桑葚嗫嚅说:“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课,想一直听下去。”欧阳兰兰怨说:“把我累得不行了,也没有好好滑过一分钟,你真有一肚子坏水。”而后垂下眼皮,嘟囔说:“我们又开始吧。”桑葚痴痴的看着欧阳兰兰,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欧阳兰兰如此温柔。欧阳兰兰觉桑葚像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声音大了一点,红脸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桑葚异常激动,本想一把握住欧阳兰兰的手,反而问:“你在摔倒前想的是什么?”欧阳兰兰问:“这很重要吗?”她不想说的,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想,我们本不该分手。”桑葚才轻轻握住欧阳兰兰的手,笑问:“真的吗?可我们却分了手,我的心可一直在你身上。”欧阳兰兰问:“谁让你帮了兰妹妹后,不亲自给我说,让兰妹妹来解释?”桑葚不解的问:“你就为这点才生气的吗?”欧阳兰兰说:“这是次要的,后来我发现兰妹妹喜欢你,才觉得我们应当冷静的想想。”桑葚以为明白了,笑说:“哦,你原来在吃醋,之后的每次碰面,对我才都那样冷淡。”欧阳兰兰正色说:“我可不是这种人,只是想考虑清楚些。你知道吗?兰妹妹开始有点喜欢你,现在像没有了,尤其是今天,她说的话,现在想来,在有意无意的帮我们和好。”桑葚佯装不知的问:“你说的前半句话是真的吗?应该不会吧,这方面,我的感觉不差,可不像你所说。”
随即,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溜冰场,把嘴巴凑近欧阳兰兰的耳朵。欧阳兰兰脸色突变,面若冷霜,怒问:“忘了上次是如何吵架的吗?”桑葚没想到欧阳兰兰又说翻脸就翻脸,急说:“我下次绝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欧阳兰兰冷哼不语,更急了,还差点流出泪来:“除了常理上不妥的外,一切你说了算。”欧阳兰兰仍不应,乞求似的问:“我可是把自己放在你手心里了,你要我怎么做才又原谅我?”欧阳兰兰‘噗’的一声哼哼笑说:“好意思呢,哼哼,嗯,你们那儿的人怕老婆,果然是真。”桑葚立时露出大欢喜之容,眼神中又透着惊喜,就笑问:“你的脑袋在想什么?看你得意成这样。”想起才说的话,才明白是自己将话说造次了,嗔说:“啊,你----哼----要到那地步,早着呢,还不只相差十万八千里。”桑葚笑说:“我就想一直怕下去。”欧阳兰兰想了想,笑说:“这得看你的造化了,因此千万别让姐姐刮风下雨、闪电打雷。”桑葚捧着欧阳兰兰的手,极认真的说:“惊雷过了是晴天,才不怕呢;若闪电过后是阴雨绵绵,或者霜雹并降,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欧阳兰兰欲笑,但是止了,还很正经的说:“你如此待我,我不会对你发小姐脾气,我们应当将各面尽可能的呈现在彼此眼里,看是否值得继续交往下去,我可不想在表演中度过人生的一段最美好时光,以致将来不愉快,真这样,会对不起自己,但是最重要的是约法三章。”桑葚竖耳静听,又说:“一是一方因此而导致学习不如人意,必须结束,是永远的;二是----二是----”桑葚忙说:“第一条我遵从,快说第二条。”欧阳兰兰说:“二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感觉了,必须尊重对方的选择,绝对不能有任何对对方身体和心灵造成伤害的行为。”桑葚默想一会,说:“这是为我而设,也一定遵从,那第三条呢?”欧阳兰兰笑说:“傻瓜,这也是为我自己定的,至于第三,还没有,先记上,等有了再说。”桑葚起身来,她察觉桑葚脸上仍有些痛苦,忙扶着桑葚,才发现长孙伶俜四人已不在溜冰场,与桑葚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