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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脑袋,靠!
我怕什么啊?我又没想怎么样!
没做贼,心虚个屁呀!
想到这儿,我理直气壮,刷拉拉的把他裤子拽下来。
用手指着他,在空中点啊点,无声的怒斥蓝精灵:看什么看啊?!上哪找我这么君子的男人啊?!啊?!
在房间暴躁的走了一会儿,一下坐在床边。
侧着头仔细看他,睡得任嘛不知道,我就是做了还能怎么样啊!
我在这里天人交战,蓝精灵却睡得悠哉游哉。
太过分了!
“蓝精灵,你知不知道,禁欲真的是很过分的事情!”
他依旧睡的毫无知觉。
“我跟你说,我可要做了,你再不反对就来不及了!”
他没反应。
老姐,我现在就要使用您那一刀毙命的招数了!
可是……我这没扑,他就倒下了。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我的体魄啊……
不管了!
我把手伸过去,慢慢的解开他的领带。一点点抽出来扔在一边。
摸了摸他的衬衣扣子,手有点儿抖。一颗,两颗,当解开第三颗的时候,他漂亮而性感的锁骨已经暴露在我眼前。
我的心跳急促起来,俯下身去,直到他的呼吸清晰的荡在我的脸上。
他微热的酒气一下下的呼在我的面颊,带给我一种莫名的眩晕感。
我们的唇近在咫尺。
近的,只要一抖动,便可以触碰;近的,我都能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但我却觉得,这种彼此的呼吸相闻,要比亲吻,还让我心动。
“嗯……蚊子……”蓝精灵喃喃的嘟囔,唇瓣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我的唇。
同时他一甩手,“啪!”一个巴掌拍到我脸上。
我缓缓的直起身,捧着他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放下了。
我喜欢你,想亲近你。
但是……
伸出手,在空气中紧贴着他的脸,抚摸他的轮廓。一寸寸的描摹,仔细而又耐心。却没有丝毫碰到他。
对于性,我总是觉得,在爱情的基础上,双方的共同营造要比单方美妙的多。
如果只是活塞运动的话,那还不如柏拉图。
我有点儿失落,仿佛是可怜的艺妓,孤单单演着自己的独角戏;又或是肮脏的乞丐,未经同意就粗鲁的去玷污一件圣品。
一直觉得,我应该是那种别人擎好酒杯,才会浅浅品上一口的人。可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伸着手,去祈求一杯酒。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把被子拽过来,轻轻的盖在他身上,“蓝精灵,安心的睡吧。”
我不能让你的信任,变成龌龊。
蓝精灵,我不强迫你,这与我的傲气无关。
掩上门,我离开蓝精灵的公司。
没有坐电梯,我在黑洞洞的步行楼梯一层层向下走。
18层。
这是个好数字。
第三十四章 性格人种大比拚
站在马路上,我抬头看蓝精灵的那扇窗户。
黑黑的房间,仿佛一切都在安睡。
这时,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是一个清亮的声音,“喂?我是林瑞。”
“林瑞?”这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是你捡到我的手机?”
“啊?啊对对。”我反应过来了,“那天在出租车上,你落下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和那个厚脸女人在一起的男孩,对吧?”
“林先生,你所谓的厚脸女人,正是我的朋友。所以想要手机,请注意自己的修辞。”
“哈哈哈……我知道了。既然手机在你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儿,以后再跟你联系……晚安……”
嘟嘟嘟……
我对着嘟嘟的手机愣了会儿。
什么意思啊这是?!
还真性格!
但我马上知道了,还有比他更性格的人。
因为而后的几天,我一直被芙蓉花纠缠。
一到傍晚,她就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我所经过的任何场所。
最恐怖的一次是我正在洗澡,她直接进屋敲卫生间的门,问我,“明阳,需要浴巾么?”
我登时倒在浴室里,差一点摔成腰间盘。迅速穿上衣服跑出来,惊诧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边咬着香蕉一边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里的钥匙,“上次给你们楼下的大爷买了点营养品。我说是你的未婚妻,特别孝敬他的。他就把备用钥匙借我了。我呢,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就直接配了一把新的……”
我的脑子开始天旋地转,她还在那里做如下表达——
“……我真是处处为他人考虑啊……”
“……像我这样的淑女真的不多了,一定要珍惜啊……”
“还有,我打听出来,你根本没有女朋友……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我心慌、气短、四肢无力,大概需要喝中药进行调理……
最后我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沉痛的说:“我有三件事告诉你,第一,我有病;第二,我是个……”
“别说了,”芙蓉花随意的摆摆手,“我都听说了。不过我不听信流言,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今天我就是来证实一下的。”
“啊?”
芙蓉花一下坐在床上,挥斥方遒道:“今晚我住这儿了!”
我呆了半分钟以后,点点头,“好,住吧。用不用去洗个澡?”
这下芙蓉花愣了,我想了想,高兴的叫:“啊!我去刷个牙先……!”
进了卫生间我把水龙头打开就拨电话,低声:“李响,有个赚钱的活儿做不做?”
那边兴奋了,“真的?!真的师哥?我做!!做啊!”
“长话短说,五分钟之内到我寝室!我这儿有个难缠的女人,你假装跟我暧昧一下,明白?”
“师哥,价钱是……”
“你说吧!”
“嗯……五块!”那边是激动的声音。
我哐当磕在瓷砖上——李响,你这也太便宜了……印度民工也比你值钱啊……
“师哥,我已经在往你那跑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不能再少了!”
“我出五十!你不用担……”
“啊……!真的?!!师哥,我已经上楼了!”
我挂上电话,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嘭嘭”的砸门声。
芙蓉花疑惑的站起来,我也假装疑惑的开了门,李响“嗖”的飞进来,好像是被人一脚踹进来似的。
嗷嗷的嗓门炸在屋里,震出嗡嗡的回音:“阿阳……!可想死我了!”抱住我的脑袋“亢亢”咬了两口。
丝——
我的半边脸顿时木了。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靠!
叫你暧昧,不是付费让你来咬人的!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李响刷拉拉的把上衣脱光了。几步跳上床,翻了两个跟头之后,半躺在床上,对着面瘫的芙蓉花,“哎?你是谁呀?怎么还不走?阿阳,她不走我怎么脱裤子啊……!!我不想被女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