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停的唧唧咕咕说着什么什么方案。她们俩让我想起了儿时的一个电视剧插曲,耳边响起潘长江那钢炮似的嗓音——
满天看的是星斗……,满街看的是俩妞儿……。大妞儿二妞儿长得好清秀,心地纯净貌美又温柔。一个像盛开的芙蓉花,一个像岸边的垂杨柳……
没错儿,这俩完全可以套用这段歌词来形容。
简洁一句话:风格迥异的美人。
但再美的美人要是像个鸭子一样没完没了的在你旁边鼓噪,你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我急忙带上耳机,还是睡了吧我。
被人摇醒的时候脑子有点儿混沌,睁开眼一看,正是那位芙蓉花小姐。她咯咯的笑着指了指外面,“嘿!睡神,要降落喽……”
“哦,”我擦了下睡觉时流的口水,“谢谢。”
“哈哈哈……”芙蓉花笑得更欢畅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儿啊,就算新时代的女性,都讲究开朗个性吧,就算我睡姿不好,流了口水吧,您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人哪。
这时那位垂杨柳小姐隔着芙蓉花递给我一张湿纸巾,“先生,你脸上有东西,擦一下吧。”
“哦?”我疑惑的拿过来,然后在脸上来了一次扫荡之后,“呃……谢谢。”
“啊?啊哈哈哈哈哈……”
有完没完?
有完没完啊?!
芙蓉花大妹子,您被点了笑穴还是怎么着?有什么值得这么可乐的啊?
但是咱怎么着也得有点儿绅士风度,我不跟女人吵嘴。转过脸看窗外,不理她们。
飞机正在阶梯式降低高度,窗外夜色刚刚降临。
“喂,睡神!”
我转过头对着芙蓉花,“您什么事?”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巾,“别动,脏东西在这呢。”说着拿纸巾直接在我的脸上擦起来。
丝——
我要是女的我就喊性骚扰!
可惜我不是女的,在我完全呆住的时间里,飞机降落在宝安国际机场。
“我叫伊丽。”芙蓉花塞进我手里一张名片以后,扭扭的走了。
我傻在椅子上,后背冒冷汗。
姐姐,您叫伊利啊,我还叫蒙牛呢。怪不得让人齿冷,原来是有冷饮食品的生产线。
我直接把那张名片扔进垃圾袋里,冷飕飕的下了飞机。
直到取行李的时候,身体才有点儿缓回热气儿。
忽然肩头有人拍了一下,我侧头一看,“鬼呀……!”
蓝精灵一下捂住我的嘴,“你瞎叫什么啊!”
“你……你不是在北京么?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来的?啊?”我推开他的手,噼里啪啦说。
“我不跟你说过,深圳有个度假村要招标么?我来看看现场,采采样取数据。顺便领招投标的文件。”
“啊,你也是坐这班飞机?真巧啊。”
“巧什么啊,咱们的票都是我订的。”
“什么?那我怎么没看到……”
“你这只猪能看到什么啊,就知道睡!睡起来跟死人没区别,人家往你脸上抹果酱你也不知道,别说果酱,我看就是泼硫酸,估计你也是在睡梦中溶化!”
“你这个……”
“行了,赶快取箱子吧!”
-_-|||||||……
“小雅啊,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欣赏你啊……”
“滚!你是不是又要说你那套蜣螂理论?是不是又要说我是在粪球上就餐的蜣螂?!”
“嗯?怎么?原来你自己已经照镜子啦?哎呀,你对自己的认识还蛮贴切的嘛,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今天我要补充一下……”
“安明阳!你简直不是人!”
“对呀,对呀!倒被你说中了,我还真的不是人,我是神,造物之神!!所以我对你的原体状态太了解了,话说当年有一只乌龟,它在洛水修行,长年累月不辞辛苦,三百年后的一天,不小心一回头,看到自己的背上竟然长出了许多绿毛,它就……哎?你抓着我脖领子干吗?”
“安明阳,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要你好看!”
“好好,我不说,不说了行吧。唉……竟然有人对自己的前世这么不感兴趣……”
“你还敢说!”
“呃……不说!”
我拿出手机按开机,“得办正经事了,我得给苏林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住的地址。”
“他不来接你么?”
“他那个身子骨能来什么啊?”
手机跳动的开机动画刚刚过去,立刻震了起来。
是短信息,一共三条:
“师哥,我会保重的,你放心吧。”
“师哥,我等你回来。”
“师哥,想念,已在离开时开始。”
第十九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苏林还真是出我意料,我刚打他电话,就听他那边说,“往前走,我在接机口,已经看到你了。”
苏林跟我有六年的同学友谊,但我们的确不是很熟。
如果我要告诉你,从大一到大四我们还都住一个寝室,你是不是有一种想抽死我的冲动?
我可以给自己找很多理由。
比如,我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他是一个爱清静的人。
再比如,我老姐总是让我回家住,寝室的床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室友们的公共仓库。
还比如,他几乎不怎么说话,如果说,那么90%是跟女生说,而不是男生。
呃……我这样形容,可能会引起误会,让人以为他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其实,完全错误!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还有柳下惠,那么非苏林莫属。
这是我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可信度绝对超过神六的安检。
苏林,是一个奇特的人,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一个……呃……牧师一样的人。
大三的时候,整个寝室的哥们儿一起围着看A带,只有苏林不看。我刚开始以为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后来有一次,大家开玩笑,几个人按住他让他看,他看了一会儿就捂着嘴跑进卫生间了,我跟过去一看,他在里面吐的昏天黑地。我霎那间明白了——他是个圣人。
所以,我这人跟谁都开玩笑,就是跟苏林,从来不开玩笑。
我跟他一般情况下不交谈,非要交谈的话,那……就说书面语言。
“安明阳!”圣人在叫我。
“苏林,你好!你身体不好还来接我,真是……呃……辛苦了。”
“没什么,哦,这位是?”
“哦,他是解教授的侄子——解君雅,来这边谈项目的。”
“哦,你好!”苏林向蓝精灵点了点头。
“你好!”
两位国家元首式的见面完毕后,我们终于坐上了出租车。
苏林在前座指路,我和蓝精灵坐在后面。蓝精灵小声问我:“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他不是你同学么?”
我压低声音:“我是尊重他,你不懂。”
“那你什么时候也尊重尊重我啊?”
“嗯?”我直起身子,大声说,“哎呀,那个解先生啊,您不是要去看工地么?怎么跟我们上车了?”
蓝精灵在下面掐我的腿,脸上笑如春风,“今天太晚了,明日再去。那个,苏林同学啊,我到你们订的那酒店住,你没意见吧?”
苏林回过头,“当然没有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