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去小汤山干嘛呀明阳?”鸟人问。
我不理他,我晾着他,看他还怎么鸟起来。
“啊!我知道了!明阳,你真会享受,这样才对嘛……小汤山那边有个温都水城,我听说设施都是一流的棒!你一定是要带我去泡温泉对吧?啊,我最喜欢小鱼温泉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初那个红楼梦中人的全国总选赛不就是在那么!明阳呀,你说说那些宝哥哥里面你最喜欢谁呀?我觉得自己就很有宝玉的气质,可惜年纪有点大,人家都要十七八岁的,要不然那我……”
我转头冷冷的盯着鸟宝玉:“小汤山不仅有温都水城,还有非典的死人和医疗用品的埋放处!还有,从这一刻起,我讨厌贾宝玉!”
“呀,呀!明阳你不喜欢宝玉啊?难道你喜欢宝姐姐或是林妹妹?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你知不知道……”
“师傅!”我一声厉喝,“停车!”
师傅满脸带着烟熏妆,“同志!我们正在京昌高速上……”
“随便找个出口给我出了!”
“呀,明阳呀,又不去小汤山啦?你说说你,这性格太急躁啊……不是健康生活啊……你……%#^&^&%*&……”
我、想、死!
不过在我完菜之前,我必须为人民大众做一点儿泽被苍生的事情!
师傅在一片儿风雨飘摇的建筑前停下来,我跳下车,把还在车里絮絮叨叨的鸟人揪出来。
那鸟人脚刚落地,师傅连车门都没关,“刷”的一声开走了。
“啊!他怎么那么着急?我跟你说啊明阳,像这样容易急躁的,最易引发疾病,比如——”
“嘭!”我一拳削在他的肚子上,结束了他的废话。
鸟人惊了,“你……”
“我叫你说!我叫你丫再说!我今天不灭了你我自己找根绳儿!”
同志们啊,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是他逼我的,可真不是我暴力。
别看鸟人高大,可是论打架他就是一棒槌!
不懂防守,更别提进攻了。
丫就是一墨子,讲究兼爱、非攻。
可我不是墨子,我是狂暴版的韩非子!
亲姐我没办法,只能装孙子,对你丫我还能手软?!
打!
正打得爽手机响了,我放开鸟人接起来,萧楠欢快的嗓音:“师哥啊!我终于从马列老太那出来了!你在哪呢?”
“你哥哥我正在做室外有氧运动!没空理你以后再聊!”我按上手机看鸟人,他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嘴边的血。
我一把揪住他摇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怎么不还手啊!”
“啪哒!”一个小瓶从鸟人衣兜掉出来,落在地上。
鸟人终于有反应了,激动地叫:“哎呀!我的维生素B6!”
我靠!
我错了!!
我就是一傻X,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我打败了。
拦下一车,我逃了。
再跟他在一起我将尸骨无存。
这回开车的是一个很活分的师傅,天南地北的跟我侃。半个小时以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鸟人说过要把我们见面的详细过程汇报给我老姐啊,完了完了!
落到我老姐手里,想痛快死都是一种共产理想!
想当初我们谈到古代刑罚的时候,老姐问我,“弟呀,你认为哪种刑最残酷?”
我思谋良久,言道:“灌水银!”
老姐咯咯的笑了,“我倒觉得有一种挺有意思。”
“那种?”
“跟凌迟差不多,不过名字我喜欢,叫梳洗。多文雅啊。不过我建议一边给犯人喝参汤一边行刑,你说这个梳洗时间会不会延长呢……”
姐!
你是这世界上我最敬畏的人!
我感觉浑身的皮肉都要刷拉拉的掉下来,亡羊补牢围时未晚,急忙对师傅说:“大哥,麻烦您开回我上车的地儿成吗?”
“小伙子,落了东西了?”
“是!”我沉痛道:“我落了一只巨鸟!”
又过了半个时辰以后我心凉了。
鸟人不见了!!!!!
师傅回过头,“小伙子呀,鸟呢,它是要飞的。哪有呆呆在原地等着的呀。你还要坚持绕第五圈吗?”
“不绕了,”我嘶哑着说,“走吧。”我确定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已经完全进入盲流状态。
明天我一定找到刘主任管她要宿舍!
可是……今天晚上我怎么办?
“小伙子,不要难过。要不去鸟市看看?再买一只?”
“师傅,”我侧过脸认真地问,“您知道哪地儿开房不用登记身份证么?”
一脸热闹的欢快师傅——文静了。
第七章
第七章邪灵入体的学弟萧楠
到达学校的时候,天有些黑了。
我把钱包里两张粉嫩嫩的毛主席,贡献给了师傅。
然后我就坐在林荫道旁的长椅上,看着匆匆走来走去的学生。
一个女孩抱着几本厚书走过来,站到我面前。这时我才发现她耳朵里还插着MP3的耳机。
她不说话,伸手指了指我的椅子。
“你要坐?”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还有空余的椅子啊。
她依旧指了指,这次颇不耐烦。
“有什么话你直说,装什么聋哑青年啊!”
她皱着眉拿下耳机,“这是我的椅子,你让开!”
丝——
小妞太性格了,这可是国家211学校!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国家滴,都是共有财产!你就一句话,手一挥变成私有的了?
你比小平同志一挥手还牛B啊。
她见我不起来,急了,用手指着椅背上的一处,“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上面可是有本姑娘的名字!”
轰——
太震撼了。
窃勾者诛,窃国者诸侯。
刻椅沉默者罚款,刻椅叫嚷者划归私产!
这是什么世道啊……
惹不起,这种买条丝袜就敢抢银行的主儿咱惹不起!
我急忙站起来,“对不起,您请接收您的专座!”
我晃晃荡荡的起来,其他的椅子也不敢坐了。
这些斑斑痕痕的椅子,说不定都是人家私有物品。想我安明阳在这学校本研加起来也待了六年时间,怎么连个椅子都没弄个呢,做人是何其失败!
正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校门口的花坛刻上我的名字,电话响了。
我慎重的看了看号码,不是我姐,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思考了一会儿,我接起来,“喂?”
“啊!师哥啊,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是李响,我现在在……哎?这是什么地方?”后半句不是对我说的,就听里面有个抽泣的女声: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认识路啊。
“师哥,我迷路了!”李响停了一会儿,总结说。
靠,我又成了活地图。
“你在哪?把大概方位说一下……”
“不知道啊,我们在公车上睡着了。看起来这儿像个郊区……”
“你可以上你去的那路车往回坐啊!”
“我知道,但我现在是找不到那公交车站了!我们下了车逛了一圈所以……”
“你……!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物,大厦啊,公司啊什么的?”
“标志物?嗯……啊师哥,我看到有一个牌子!”
我激动,“快说,写的什么?什么路段?”
“写的……嗯,天然柴鸡蛋绿色健康食品……”
我一听健康我就晕菜,“打住!你打车回来吧!”
那边一听,好像我说了什么灭绝人寰的话,激动的狂叫:“什么?打车?!那得多少钱呀?我手机都刚刚没钱停机了,现在还是拿小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