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荇显得很高兴，和洛阳当面热吻什么的，拼命给记者们提供照片素材。
疯够了，两人来到了厉言的跟前，端端正正喊了一声“哥”。
厉言摆摆手：“虽然你们的婚姻不受法律保护，但是要给我说分就分，说出轨就出轨，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知道了。”厉荇有些不耐，觉得老哥年纪越大就越罗嗦。伸手挽过了洛扬的胳膊，厉荇好好的说了一句：“哥，谢谢你。”
“嗯。”厉言点点头。
厉荇刚准备带上洛阳去敬酒，想了想，又折回了身子，道：“夏天其实不错，就是呆了一点。你也老大不了了，可以考虑安定下来了。”
“少在这里装老成了。”厉言说着，看了一眼正在替厉荇他们敬酒的夏天，只见他脸上漾起了浅浅的漩涡，笑容甜甜的，于是心里一暖，自言自语着：“嗯，是不粗。”
回到了住处，厉言有些醉醺醺的揽过了夏天，说道：“有些羡慕厉荇了，那么随性的活着。我们找个时间，也把证领了吧。”
夏天有些苦逼，这怎么还越想越远了。“只是个形势而已，别人又不认可，何必呢。”
“我就是想着找样东西，能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哪怕结婚证在国内只是一张废纸，可在我眼里，那代表了一个家。”
夏天微愣了一下。厉言的母亲跑了，父亲自杀了，弟弟总是让他操心。对他来说，亲情方面，是比较渴望吧。
“厉言，你想清楚了，我不能给你生育的。厉荇他跟了男人，你再不生下个继承人的话——”
“我不在乎。”厉言打断了他的疑虑，“我死后，财产全部捐出去。我这辈子也算是坏事做绝了，死了，总要给自己积点善德。”
夏天突然就笑了，拍了拍厉言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说道：“总要一步一步来吧，先去冲个泡吧，很晚了，我们早点休息。”
“嗯。”厉言答应着，松开了手，刚想着去浴室，又看向了夏天，“一起吧。”
夏天犹豫了一下，便跟上了他的步子。
明知道在浴室里免不了要一番折腾，但是身体上早不排斥他了，如今，心里也跟着接受了。
那就一起洗澡吧。
脱光了衣服，厉言将夏天拎进了浴池里，突然觉得一起泡在什么的更舒服一些。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夏天终究是有些尴尬，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小夏天，却听厉言突然问道：“说起来，我一直没问你，你胸前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从前我混黑道的，免不了打打杀杀，所以——”夏天随口扯了个谎，见厉言突然皱起了眉头，咧嘴笑了笑，道：“骗你的，我心脏不好，前几年突然急速衰竭，眼看着就要挂掉了，苏璟给我心脏移植手术，就这么活下来了。”
厉言的眼神变了变，追问道：“在哪做的手术？”
“市立医院啊。”夏天回答着，将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
厉言的脸色瞬间阴暗。前几年，他为了调查严熙心脏的去处，查看了整个城市所有医院的心脏移植记录。这种手术有时一年都遇不上一个，所以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卓然帮他挨个调查了，每颗心脏的来源都是正规渠道，没有犯罪这一说。
可那时候，他翻看的记录里，根本就没有夏天的名字。
心脏突然揪了起来，厉言又问道：“除了苏璟，还有谁帮你实施了手术？”
“苏璟是专家 ，他说自己就够了。”夏天回答着，往身上打起了泡沫。
“你先洗着，我出去一下。”厉言蹭地站起来，然后裹上浴袍，回到了卧室。
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厉言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终于拨通了卓然的电话，说道：“马上把苏璟给我抓起了，问他——”说着，竟有些窒息了，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起伏，道：“问他，是不是杀害严熙的凶手。”
“苏璟？”卓然挑了挑眉，原本还在和“王爷”H的，闻言急忙抽回了自己的下身，问道：“怎么回事？”
“上帝，我真希望这只是猜测。”厉言说着，一拳打到了墙上，然后拿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去，不管他是自己交代，还是刑讯逼供，给我弄清楚了，严熙，倒底是不是他杀的。”
卓然沉默了片刻，道：“好，我这就去。”
“等等。”厉言喊住了他，想了想，又交代道：“这件事不要闹大，警方一定要封锁消息，不要闹到媒体上。我，不希望媒体追查那颗心脏的下落。”
卓然愣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问道：“那颗心脏，难不成是——”
“在夏天身上。”厉言说着，低低地笑了起来。
老天究竟是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啊。
夏天被人莫名其妙留在了浴室里，愣了一下，然后自个儿搓洗起来。嗯，没有人和自己争地盘，自在多了。
全身洗白白了，夏天穿上了厉言给自己准备的红色浴袍，只觉得有些恶趣味。
回到了卧室，只见厉言脸色阴郁的厉害，于是赶紧收住了大咧咧的步子，陪着小心走了上去，问道：“怎么了？”
厉言抬脸看向了夏天，只见他刚泡过澡的小脸红扑扑的，红色的浴袍衬得肌肤更是雪白雪白的，愣着不动时，还真是很像严熙。
指甲深深地抠入了皮肉里，厉言红着双眼说道：“你早些睡吧，我出去一趟。”
“嗯？”夏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厉言匆匆出了卧室，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赶紧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嘀咕了一声，夏天交代他披一件外套，然后跳上了床，美美地睡了起来。
嗯，枕边似乎还隐隐残留着厉言的味道，一点都不难闻。
深夜凌晨，苏璟正戴了眼镜，在做年度工作总结。这样的工作很枯燥，很无聊。
喝了一口提神茶，苏璟揉了揉眉心，然后拿起了手机，他似乎抱了一丝的期待，会不会收到夏天的讯息。
和平常一样，手机里只有几个病人家属的答谢信，根本看不到夏天发来的短信。
不知为何，他今晚很想他，发了疯的想见他，好像不见面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后，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警察办案。”
苏璟一怔。警察吗……
上前打开了门，只见卓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是警察，有一个关于几年前的杀人掏心案，需要您去局里协助调查。”
“是吗。”苏璟笑笑，面色显得很平静。
卓然却皱起了眉头。换做正常的人，若是大晚上的有警察闯入，说是要对他展开调查，都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吧。
苏璟的沉稳在此时看来，竟显得有些变态。
“走之前，请让我收拾一下。”苏璟想到了什么，然后去了一趟房间。
卓然也没拦他，看他穿上了外套，打扮得一丝不苟，然后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走吧。”
卓然心里有些嘀咕，突然联想到了各种变态的医学杀人案，生怕路上苏璟会袭击自己，于是掏出了手铐，将苏璟铐住了，说道：“得罪。”
“没关系，反正，我是嫌疑犯。”苏璟笑笑，跟着卓然坐上了车子。
路上，看着一闪而过的灯火和三三两两的行人，苏璟苦笑了一下。寂寞的日子，是不是终于要结束了。
“警官，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取出口袋里的手机，我想给朋友打个电话。”苏璟看向了卓然。
犹豫了一下，卓然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塞到了他的手里，道：“别太啰嗦，更别想着跟我耍什么心思。”
“不会。”苏璟说着，拨通了夏天的电话。
许久之后，对方才接听了，可是因为睡得迷迷糊糊，所以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喂，苏璟哦。”
微微笑了笑，苏璟说道：“是我。”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夏天说着，打了个哈欠。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