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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言语,也不想言语。什么样的解释我也不要,我很怕再替自己辩解什么。
他朋友有事来,可在这之前他并不曾对我解释过半句。别人的印象、他的脸面、朋友的看法,仅仅只是把我看作是小器与不懂事,可我那时的精神几乎要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我也几乎弄不懂自己本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可这些他会知道吗?我心里的痛苦有多深多重,他能明白吗?
当时,我这块在等待愈合的伤疤被撞破了,它正在血流不止,让我极其的疼痛难忍。时间一日日过去,这伤疤似乎是在感染就要溃烂了,必须得快些的医治了。否则,我生命就会危在旦夕。这伤疤又似乎是藏在我心底里的一处隐慝的地方了,是拒绝外人看到的。所以,在我痛苦难当的时候,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要揭开这块“遮羞布”露出流血的伤口给他看,希望他能够帮我撒上一些消炎药,进而再给我包裹上一片“止血布”类的东西来帮我止住血。最后,再用他一片温情与关怀使我的伤口得到彻底痊愈。可当我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一步步走近他,又是如此满怀希望与感激向着他走近时,他所能给我的只有冷漠与孤单。我只能忍着疼痛,再把眼泪统统咽到肚子里去。我这副样子很像是一条在街头乱窜的流浪狗,没有家,没有可供充饥的食物。就在饥寒交迫时被撞伤了,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可没有人会理会,也不会有人在意。所能做的只有自己伸出长长的舌头来,很费力地舔着自己还在血流不止的伤口,而使自己的疼痛能得到某种程度上的缓解。别的,也就做不了什么了。
“我带来了一个男的你都这样,假如我要是带来一个姑娘呢?”他一半在开玩笑又一半认真地冲我问道。
“那就要看你带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了。”我冷冷地回答。
“我从前总以为你的性格会改变,你会慢慢变得开朗起来。看来,我是太天真了。”他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其实,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也是别的任何人所无能为力的。你有许多的误区,你必须要自己一步步走出误区才行。人活着应该活得开心一些,凡事也应该看得远一些。若总是困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整天充满着忧郁,生活还会有什么情趣可言?”
一个人的性格并非是与生俱来,也并非是我有意要走入那一个个误区。本来我想着让他看到我性格另一个方面的。可现在再说这些又会有什么用?他不给我时间,更不给我机会,而我自己还要维持自尊的。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一个幸运的人,并且能够在父母双亲的呵护下长大,我也能够成为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一个他林佳奇心目中的那种女孩子。
当他在一旁娓娓道来的时候,我坐在一旁静听着。只是我听得好辛苦,同时又不想将他扣在我身上的这些罪责卸掉一点。因为我已经太疲乏了,就事情本身来说也已经失去意义了。我不想在这方面花费什么功夫的,因为我觉得这样也只能让我更加的得不偿失。
终于转移了话题,这也让我一脸僵硬的表情变得松弛下来。他跟我谈起了诗。谈起了诗人,这使气氛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雅雯,我现在也喜欢读诗,可能的话,在将来的一天我也会写出诗来。”
是吗?你林佳奇也要写诗了吗?我们这两个千差万别的人终于有了这么点的共同之处,就在我们在说着分手的时候,你终于让我有了这么一个新发现。只是,它没有带给我一丝一毫的欣喜,反而让我心里极其的酸楚。
“只是我没灵感。”他停了一下,静静地看着我,轻轻地说道。
“我也一样的。”我轻轻摇头说。
“你有灵感的。”他加重了语气,十分肯定地说,“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走向成功。”
面对着他的鼓励,我还了他一个很友善的微笑,算是报答。
第四十一章:挥手而别
在桌旁,他在我的对面坐下,而不再是身旁。我不再拘束,也不再有什么不自在。这是我们在一起共进的最后晚餐,而心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悲哀。是的,属于我的悲哀已经太多了,我又何必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让他看见我眼里的忧伤呢?生命如此短暂,也因此才会显得如此可贵。
一同看电视,我们之间相隔了很远的距离,就如同我们的两颗心一样。好久的时间里,我们也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
当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时,表针也已经指向夜里的十点钟了。
“你能陪我再坐上一会吗?”我这样试探着问他,也终于寻到一个跟他说话的机会。
他抬头看了看我,冲着我点点头,随即坐到了我的身旁。静静的,他看着我,却又是不言不语。
“仅仅只作为一个朋友,你还会再写信给我吗?”我又为自己寻到一个话题,又次地先开了口。
“会的,又怎么不会呢?”他故作一脸轻松地说道。
我对着他深深地笑了,他也笑了,轻轻的。
我便站起身来,很大方地向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那就让我们最后一次来握手告别吧!”我在口中这样说。
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两只手放在了身体的两旁,一双眼睛在木然地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说:“为什么就非要是最后一次握手呢?难道说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能握手了吗?”在他语气中带有的是一种难以掩饰住的悲哀了。
不,既然我们从此天各一方,我们的手又怎会再次地紧紧握在一起?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我而去,又何必再向我来伸出你的手?
对着他的疑问,我没作任何回答。我只是很平和地冲着他笑着,完全是一副很洒脱的样子。我把他的右手抓起,紧紧地握住了。而在我的面前,看到的只是他一张凄苦的面孔。在此时,他似乎不敢抬起他的眼睛来看着我,依旧是坐在原处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这时,我实在是不忍心看见他的这副样子,便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的身体在颤栗,我的心也在颤栗,就连同我的手也跟着颤栗起来了。就这样地紧紧握住,多不想再松开!
当我感觉到了他的手也在开始颤抖个不停的时候,我多想能够这样扑在他的怀抱里,对着他痛哭上一场,向他来诉说我心里这众多的委屈和不幸。来对他说:我这辈子是不能失去他的,不能的。我爱他,已远远胜过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爱。也许在我的哭诉下他会被我感动,他会再重新来爱我。可是,如果我能够挽留住他的仅仅只是我的眼泪和我不幸的过去,那我情愿就这样的痛失他,就这样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我再也不想得到什么爱的回报了,那不是爱,恰恰是对我人格上最大的伤害和污辱了。
这时,我便轻轻松开了他的手,让自己的情绪也慢慢地归于平静。
“佳奇,你去休息吧!”过了片刻,我不无关心地对他催促道。
他似乎并没有听见我在对他说什么,仍旧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甚至是连他坐的姿势也丝毫没有改变,就是他脸上的这副凄苦的表情也没丝毫的改变。
“我想再坐一会,”停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我看了看他,也只好重新坐回到了原处。
“如果我没认识你,我现在还认为你姐姐他们两人是幸福的一对,可真正见到了他们又怎么样呢?”
“你提他们干什么?”我带有几分忿然地说。
“就像我姐姐与姐夫,你认为他们生活得幸福吗?”他再次询问起我来。
“可能是幸福的吧!”我愣愣地回答,见他不语,便又冲着他反问道,“你认为他们也过得不幸福吗?”
听着我的问话,他显得一脸的无可奈何。过了片刻,他对着我摇了摇头,算是答案。
“那什么才是幸福呢?”我充满疑惑地问。
“这就要凭你自己的感觉了。”他带有一副很世故的腔调说。
“那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感受到过幸福吗?”我故意冲着他这样大声问。
“从来没有。”他回答,竟是如此的果断。
我的心在下沉,也愈加疼痛,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鸟儿在艰难地飞行中,又突然的被人打了一枪,正射中了心脏。
从我们通信至今的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幸福,我所付出的都如此付之东流了。他曾经跟我不止一次在提到的幸福,原来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些哄骗人的鬼话。这一切的一切早该结束了,也许正是结束我苦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