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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于简陋搭建而成的哨塔上,沈彩蝶提声朝营外的空处喊道,话落不久,没有得到回答,沈彩蝶冷哼一声,朝旁边的上邪弓卫点了一下头,上邪弓卫拉弓射箭,“咻”,箭未落,被射击的暗处却有三道黑影窜了出来。
“哇,好多星星”。
如此环境听到这样无厘头的话,所有人都猜出来说话的家伙是谁。
“苗屠,要不要进来赏星?”琥珀鹰站在另一个哨塔上大声喊道。
“切,一群俗人,哪懂的赏星啊!”
“苗屠,何不进营来教一教我们这些俗人,如何正确的赏星?”李秀宁喊道。
“咦,这声音蛮动听的,邦仔,绑来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丐帅正寂寞难耐,还是给他”。
“本帅还缺老婆吗?”
咻咻咻,火箭疾射而出,精确的落在外面早就布好的草堆处,草堆被点燃后,营外附近的情景已是清晰可见,但却没有看到苗人风等三人的踪影。
李秀宁望着熊熊燃烧的草堆,又转眼打量了一下营地,营地被各种机关铁桩围了起来,进出口只有一个,数十个哨塔分布在营地内,不能说没有死角,但该防的地方肯定都布下了防御线,那么,外面三个家伙要如何突进来?
“嗖”,李秀宁从哨塔上腾跃而下,腰间飞出两道造型奇特的环,一大一小,大如水盘,小则巴掌大小,大环脱手而出有“嗡”之声,小环无声紧随其中,“轰!”大环击中营地西南方的一处空地,小环穿击而过,“当”,金属交错之声响起。
“李冰清”。
“李秀宁。”
两道清脆的嗓音同时响起,浓浓的撕逼酸味还未攻去,从地道中跃出的李冰清,与疾奔而至李秀宁战成一团。
“打个毛线,快点撤出来,要不,我们就走啦。”
“混蛋”。
被苗人风在外面一喝呼,李冰清趁着还未与李秀宁形成纠缠之势,身上通明势与剑心势齐放,震退李秀宁后,重新跳入那条地道,眨眼之间就出现在营栅之后,与苗人风等三人汇合后,消失在黑夜中。
李秀宁双臂伸手,大小环回飞落入手腕处,她皱着眉头望着黑色的野外,“让他们四人在外,确实不妥,也不知为什么高层要下达驻营待命的指示”。
“高层也没说让我们放过功人风,你们错失了最好的围杀机会”,沈彩蝶淡淡地说道。
“你可以不撤”,李秀宁冷漠的扫了一眼沈彩蝶,说道。
秦月欣窜到沈彩蝶的身边,将她强拉着拖走,走到远处后,才低声说:“你跟她吵什么?”
“切,看不起她绿茶表的姿态。”
“苗人风也说你是绿茶表。”
“我槽,老娘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夜色下的野外某处,离四市一庄营地颇远之处,四人正坐于黑暗中。
“邦仔,你跟丐帅到底分析出结果没有?”苗人风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你自己不分析,催什么催”。
“哟,李逼逼,你除了逼逼,还能做什么?”
“我打死你。”
肖邦跟沈破虚对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起身将两人拉开,沈破虚有些恼怒地骂道:“能不能安静一会儿,麻的,从黄昏见面开始,就一直打来打去,这么喜欢打,你们直接去对方的营地打算了,最好两败俱伤,省得本帅去收尸。”
苗人风掏了掏耳朵,蹲在一边不吱声,李冰清冷哼一声,也蹲到一边拔青草,咒骂苗人风,耳根清净的丐帅跟琴圣,重新凑在一起分析,肖邦将苗人风之前透露的信息说了出来,逃破虚也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两方对证,再拆分推理,忙着很投入。
苗人风也没有闲着,用欠费的智商琢磨着此事,勿弗子等人当时见他跑,也跟着跑,神秘石碑并没有拿到,后来估计是落入四市一庄的手中,此后,四市一庄也不知从哪冒出来,总能在正确的地方伏击国宗首席们,这也是后来被迫分散的原因。
“如果我没有从海鲨帮返回取七块石碑,四市一庄就会取走七块石碑,这应该也是雨花宗的后手之一,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国宗原来打算让首席们解开封闭密室通道与桃园的通道,雨花宗原来准备让自家弟子们走雨花密道,扫清沿途障碍,并联合四市一庄的援军,再一起搭船到达龙王帮”。
“有四市一庄的推荐,雨花宗的弟子应该很快能与龙王帮接触,但我的参与,破坏了这些,让雨花宗弟子无法与大龙头郑一官接头,国宗的高手也仍然被困在桃园中,麻的,神秘石碑环节是调解剂啊!”
苗人风念头通达啦!
国朝十四宗是不会跟雨花宗打“宗派战”的,因此,双方都留有余地,国宗密室与雨花密室就是两方的余地,若是国宗首席闪解开封锁,双方就一起撤离了桃园,而在国宗首席们解除国宗密室封锁时,雨花宗弟子也打通了退路,联系到了龙王帮。
神秘石碑让雨花宗的弟子知道正确的退路终点在何处,然后,在国朝十四宗与雨花宗双方高层坐下来扯皮时,雨花宗的弟子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转移宗产。
“这下糟了,雨花宗弟子们拿到了神秘石碑,可国宗高手们仍然被困在密室里,雨花宗的高手仍然可以牵制国宗高手,再秘密转移宗产,国朝十四宗却没有坐下来谈一谈的筹码,现在是雨花宗占了主动权”。
“四市一庄在得到神秘石碑后,追杀首席们,就是要一网打尽,这样,被困于桃园的国宗高手们,就没有援手可帮他们打通密道,啧,若是这样,四市一庄为什么又在关键时候停手?卧槽,四市一庄也不想看到雨花宗全身退往虾夷岛,他们也想从雨花宗身上啃下一块肥肉的”。
“那么,在关键时候停手,就是想让我们这些活的回去解开密道,放出国宗高手,然后,国宗跟雨花宗坐下来谈,四市一庄则能在雨花宗转移宗产之时,做些手脚,又或者说,四市一庄在很久之前就与雨花宗签了什么贸易契约。”
“苗屠,走,回营地。”沈破虚喊道。
“回营地干嘛?”
“四市一庄是渔翁,国宗与雨花是鹬蚌。”
“我擦,丐帅这家伙智商费很足啊!”苗人风吐槽道,然后说:“那回去做什么?四市一庄即是鹬蚌,肯定不会放七个人质的。”
“嘿,能杀时不杀,反而擒下来,显然另有打算,这笔生意也是要谈一谈的”,肖邦笑道。
四人重返营地,沈破虚喊道:“有种出来谈一谈。”
苗人风没兴趣知道这些家伙要谈什么,主要是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万一国宗觉得此次交易甚感羞耻,那岂不是要杀他灭口?苗人风觉得自己还是有多远走多远,于是,他在沈破虚、肖邦、李冰清与四市一庄代表交谈时,悄悄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