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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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芳越说越没谱。这一堂她自认是纯粹意义上的政治课,却又离政治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特殊课,一直讲到下一节上课铃响了,仍然没有结束。第三节是体育,罗大鹏老师在操场上等了好半天,不见一个学生出来。他抱着篮球到教室来看,政治老师正在慷慨陈词。听那语气,序言部分都还没有讲完。果不其然,上课快二十分钟了,体育健将们一个个全都还被锁在密室强迫灌输一种说教。那种说教在她嘴里出来,早没有什么新鲜内容。罗大鹏急了,他把铁哨子含在口里,倾尽全力蛮力,吹得震天价响!全班哗然!同学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有人开始拍桌子,踢凳子,笑着,叫着,一片吵闹声。“打篮球喽——”“上体育课喽——”“……”

宋云芳这一下更加火冒三丈,她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咆啸着,发出的声音如同野兽一般:

“哪个再敢叫?再乱叫的站到前面来!简直无法无天了!班长马荷,给我把刚才乱喊乱叫的,统统记下名字来!凡是叫过的,吼过的,今天一律扣操行分三十分,三十分!谁还叫?谁叫,我开除谁!”

学生当时是再不敢叫了,可罗大鹏后来还是被责令在教师团组织生活会上作检讨,他受到了严厉的批评。为什么要把哨子吹得那么响,你在向谁示威,向党和人民吗?全校都听见了,影响多不好!全校教学没有一个统一部署怎么行?大家协调吗,该你的课了你不会跟正在上课的老师好好商量?再说,退一万步讲你即使有理,当着学生给政治老师难堪,学生会怎么看?这不明明是政治立场问题吗!思想意识差到这一步,怎么行啊!

哦,为人师表的人啊,难!

正文 第六章(2)

(更新时间:2005…9…17 9:22:00  本章字数:2330)

浓荫下,树影掩映的小楼,悄然无声。白色的磁砖在白色的夜雾中依稀可辨。整幢楼房大都没有了灯光,只一间屋内亮着。一个瘦瘦的,但个子却高高的身影,在二楼走道上来回地踱着。如同一个幽灵在那里晃动着,那足音在沉寂的黑幕中,听起来竟是那样地令人恐惧!

是她,人称“九斤老太”的团委书记宋云芳。她已等待多时了。

“来了?”毫无表情的脸上尽量挤出一丝笑容,如同秋天的丝瓜。声音中充满了一种令人有点麻酥酥、冷颤颤的亲切感。

进屋,挪凳子,倒茶。

“请喝茶!”

大家坐下。

“谢谢,我饭后喝过了!”

“今天请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有关高一(3)班的事。”

“什么事,还有什么不妥吗?”

“有些事情,我们本来应该坐下来多多沟通和协调的。你看,团的工作要抓,还要上课,我都快忙得不知道天上地下、白天黑夜,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你是太忙了!”

“可不是吗?像这样忙下去,我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不行啊。小梅啊,你年轻,工作就应该主动一些才对。比如那天处理收缴上来裙子裤子一事,我叫梅杜杜去找你,你连影子都不见。你当时去了哪里……”

“我……我当时不舒服,饭后到县医院开了点药。”

“哦,真的生病了!”宋云芳一听说梅兰有病,还真的认真关心起来,“可得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如今好些没有呀?”

“伤风感冒,打一针,吃点药就好了,没事,您放心。”

“你们城里人,安逸惯了,娇气,初到山区来,一定有许多的不适应,就应当多多注意自己身体。其实我们东江气候本就十分好嘛,山区的气候,冬暖夏凉,既没有戈壁大漠炎热,更不比北方草原严寒,慢慢适应就好了。反正我是非常适应这里!东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山清水秀,山有多高,水有多长,四季如春,空气新鲜,气候宜人,风景优美。对了,还没问你,老家在哪儿啦?”

“喀什葛尔。”

“喀什葛尔?喀什葛尔是个好城市啊!南疆重镇,丝路明珠呀。我老家在四川乐山,去年回家,路过喀什葛尔,到文教局见了几个老同学,他们如今起码都是副科级了。他们劝我不如调到喀什葛尔去,找个单位蹲蹲办公室。说‘你也苦够了,在东江那样戈壁滩边沿的大山区贡献了十几二十年,是该享享清福了’。确确实实,山区的教育事业发展到今天,我们这些人没有功劳有苦恼,我们问心无愧!回头想想,放得下吗?远的不说,就说这一次清除精神污染,全地区教育战线,就我们学校走在最头里,我们的成绩也是显著的!我们的初战告捷,为全县甚至全地区带了好头。县文教局的领导让我们写个汇报材料,总结一下经验。这个报告,我前天晚上花了一晚上写好,来不及征求你的意见,今天中午我已经到局里汇报了。本来嘛,是应该让你也过过目,提提意见,可实在太忙了,时间不等人哪!局里面领导肯定了我们的成绩,也指出了一些不足之处。我们的大方向是完全正确的。二中有极少数教师说怪话。这些,我其实都知道!但是,你梅兰和他们不同,我们认为你在政治上是靠得住的。你一定要努力珍惜自己的前途啊!我这一大摊子,有哪一样撒得开手呢?我的同学说享什么清福,享什么清福噢!以后再享吧,或者干脆让人家享吧!我这人就是这样,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啊。”

像一场漂亮的演说。顿一顿,又要接着讲,梅兰却接上了:

“说到清除精神污染,我谈谈个人的看法。首先,做为一个共和国的公民,做为一个人民教师,对中央的任何决策,组织上我都是无条件服从的。经过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后,中国人大都不再那么盲从了,当然,这也包括我自己本人。就中国的国情而论,党的领导不能忘,社会主义不能丢,丢则天下必乱,人民又将重新遭到浩劫。从这个根本意义上讲,清除精神污染应该说是必须的。这一点,你宋书记和我的认识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是一致的。但是,我在这里想说的是方式方法问题。在方式方法上,我们是否可以做得更民主,更稳妥——我说的是更能让所有人容易接受一些呢?就学校而言,造成学生一系列逆反心理畸形现象的根本原因,是管理问题,是如何认识学生在学校的地位问题。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一切新生事物一概当作是精神污染。随着时代的前进,人们的审美情趣和生活习性都在慢慢地变化着。我们更不能用陈旧的观念甚至文革似的手段来对待一些生活上已经为人们所接受的新观念、新习惯。就说服饰的问题,怎么能够单用穿什么衣服去绝对衡量一个人的品质和思想意识呢?须知那些穿破烂衣服的人不一定就是最最革命的吧,穿一件花衣裳就是资产阶级了?总这样下去,我们的工作怎能不处处被动呢?不但目的达不到,可能还要适得其反!甚至,我以为还可能会为更大的矛盾埋下隐患。

“总之,我认为要踏踏实实地做好每一件事情,是不能只一味去追求形式上的完美的,事实上这种所谓的完美也根本不存在。这一点,只不过我们大多数同志,目前还不愿面对,更没有勇气接受罢了!”

“照你这样说来,做为一个教师,我们应该怎样去管好学生呢?你说说,我倒愿意听听完全不同的意见。”

“一个字,‘爱’!我们做为一个教师,只有时时刻刻倾注了对学生无私的爱,真正把学生当成学校的主人对待,才能让他们把握好自己的命运,走好人生道路的每一步。我们必须把对教育工作的责任感真正体现在日常事务之中。”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宋云芳就是不爱学生的了?对学生不负责任了?这可真是呀……”宋云芳话中似乎有些火药味了。她把上半个身子顷斜过来,白多黑少的眼睛眨得特别快。

“你自己有这种感觉了吗?我可没有说你,我只是说一种现象。”梅兰觉得没有必要去作更多的解释。

正文 第六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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