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基塔踉踉跄跄地推开家门,鲜血从他破裂的嘴唇滴落在破旧的地板上。他的左眼肿得像个紫sE的桃子,鼻子歪向一边,每一次呼x1都伴随着肋骨的刺痛。
「天哪!尼基塔!」阿丽娜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你又打架了?」
「没事。」尼基塔粗声说道,但他摇摇晃晃的步伐出卖了他。
阿丽娜叹了口气,熟练地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绷带、碘酒和一些过期的止痛药。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哥哥开始为米哈伊洛夫工作後,这样的场景已经变得司空见惯。
「坐下。」她轻声说道,开始清理尼基塔脸上的血迹。
尼基塔顺从地坐在床边,让妹妹照顾他。阿丽娜的手很温柔,但每次碰到伤口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嘶声。
「你为什麽不去医疗救助中心?」阿丽娜边包紮边问道,「我听说那个亿万富翁开了一个免费的医疗站。」
「不去。」尼基塔的回答坚决而简短。
「为什麽?」阿丽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哥哥,「你的伤很重,需要专业的治疗。」
「因为那是维克多·索科洛夫的。」尼基塔闭上眼睛,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那场遭遇,「我不会去求那个混蛋的任何东西。」
阿丽娜摇摇头,继续包紮。她了解自己的哥哥——固执、骄傲,而且总是喜欢惹事。从小到大,尼基塔就是那个会为了维护朋友而跟整个学校打架的人,是那个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接受别人施舍的人。
「你知道吗?」阿丽娜轻声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太倔强了。骄傲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尼基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妹妹细心地处理他的伤口。他知道阿丽娜说得对,但他无法向那个人低头,特别是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後。
傍晚时分,尼基塔的手机响了。米哈伊洛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尼基塔,到废弃工厂来。我们需要调制新的货。」
尼基塔知道这意味着什麽。每当鳄鱼的库存不足时,他们就会在那个破旧的工厂里制作更多的毒品。这是一个危险而恶心的过程,但也是他们赚钱的唯一途径。
废弃工厂位於小镇的边缘,曾经是苏联时期的纺织厂。现在它只是一个充满锈蚀机械和破碎玻璃的废墟,完美地隐藏了他们的非法活动。
米哈伊洛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边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制作鳄鱼所需的材料:
一盒可待因止痛药片,从药房偷来的;一瓶盐酸,标签上写着"清洁用品";几盒火柴,准备刮取红磷;一瓶褐sE的碘酒;一小罐汽油和打火机油;还有一瓶工业酒JiNg,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开始吧。」米哈伊洛夫说道,点燃了一根烟,「我们需要足够明天一整天的量。」
尼基塔戴上破旧的手套,开始了这个致命的仪式。首先,他将可待因药片放在一个金属盘子里,用锤子将它们碾成细粉。白sE的粉末在昏暗的灯光下像雪花一样飞扬。
接着,他小心地将盐酸倒入粉末中,YeT立即开始冒泡和嘶嘶作响。化学反应产生的气T让他的眼睛开始流泪,但他必须继续。
然後是最危险的部分。尼基塔用小刀刮取火柴头上的红磷,将这些红sE的粉末加入混合物中。接着倒入碘酒,溶Ye立即开始变sE,从白sE变成深棕sE,同时冒出更多的泡沫。
「搅拌。」米哈伊洛夫在一旁指导,「要让它们充分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