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
常浩南赶紧摆摆手,宽慰道:
“一来是我们现在这个阶段不可能再有大变动,二来高超音速飞控最大的难点在于纵向稳定性控制,而目前的串联组合式方案是所有设计当中静稳定性最好的一个,后续其它概念都得等到这次测试结束之后,再重新论证一遍可行性才能正式纳入考虑。”
刑牧春闻言,总算长舒一口气:
“呼…那就好。”
实际上,前者还有一条理由没直接说出来。
就是这个相切流场设计的最大意义其实不在于上表面和外轮廓,而是可以灵活定制下表面,也就是压缩面。
换句话说,均匀压缩气流的能力将很可能不再是吻切锥乘波体的专属。
如果能将相切锥乘波体与两侧内收缩进气道通过几何融合进行一体化设计,就能够实现几乎一致的来流压缩效果,为超燃冲压发动机提供足够的进气条件。
而且还有更高的巡航升阻比,完全满足作为一架飞机的大部分需求。
唯一的缺陷大概是,本就不算富裕的内部容积被进一步压缩,在布置客/货舱和各种控制系统之后,还能留给燃料的部分恐怕非常有限。
好在临近空间飞行器本身也是在大气层边缘利用跳跃式轨道飞行,发动机只需要在适当区间内进行短时工作,因而不需要携带大量燃料即可实现长时间高速飞行。
实际到这里,最终产品的定义已经非常接近前世科幻宇宙当中的“白帝”空天战机了——
尽管不能真的进入太空,但却可以长时间在亚轨道高度活动,并且实现自主起飞和降落。
常浩南当然清楚,前世至少到自己重生之前,都并没有一个这样的项目真实存在。
但正因如此,才更是难免做出一些联想:
“这南天门计划,不会真让我给整出来了吧…”
果然,常浩南解释道:
“证明部分可能有些繁杂,但总结起来就是,三维超音速流动方程可以在二阶精度范围内通过轴对称流动方程逼近,只要轴对称流动的轴线位于通过该点流线的相切平面内,就可以将当地三维流动用局部的二维轴对称流动来描述。”
即便经过一轮解释,这部分内容仍然显得有些抽象。
“根据这一个月对于组合式乘波体的研究,我在理论层面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刑牧春上半身离开了座椅靠背。
不过,却并没有马上去看常浩南写在纸上的内容。
他非常清楚,就算自己能够看懂,也不可能是在这短短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的功夫。
所以,关键是听对方怎么说。
他把纸页调转方向,放在了一边的刑牧春面前:
二人又围绕着目前的研发进度展开了一段时间的讨论。
好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刑牧春也专门加强了自己的理论水平,至少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
“意思是,相切面上的基准流场可以不再局限于同类型的轴对称流场,而是能够根据具体要求定制化设计一部分细节特征…比如前缘线后掠角,或者下表面上反角之类?”
这句话,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提供情绪价值。
作为项目总负责人,常浩南已经不可能像早年间那样,仅仅关注技术层面的事情。
前者倒也不会完全否定对方工作的价值:
“以后的报告里面,确实可以继续加入这个部分…相比财务那边给我的单纯经费使用情况总结要有趣,而且全面很多。”
组织、人事、行政、经费…
这些部分尽管各自都有专人负责,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当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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