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干什么?”魏征挑眉,“你不在,床就是我的了。”
“……”死鸭子嘴硬,肯定去找我了。尽管心里高兴着,我还是撇了撇嘴,假装不爽,“你为什么不问我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
“你想说吗?我可以勉为其难洗耳恭听。”你能不能再欠打点?但是,好女不和恶男斗,我继续试探地问道:“你压根就把我当成累赘了吧?”
“不否认。”……于是,颜女侠爆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灭了你,替天行道!”
“就以你这五短身材?”魏征笑了。你以为我想返老还童,当十三岁的小屁孩啊!我杀气腾腾地直接一拳打了过去。哪知魏征一个灵活的闪身,反手一抓。“嘶——”
“怎么了?”魏征把我袖子一拉,那一圈乌青又露了出来。魏征皱眉,“谁弄的?”
“不小心撞的。”我没敢说实话,反正已经受伤了,难道还让他和刘黑闼的梁子越结越大?那刘黑闼看上去可没那么好对付,至少我是打不过他。为了魏征好,我还是不说比较好吧。“撞树上了。”
“撞树上可以撞出一圈这么深的印子?”魏征扣住我下巴,指尖一挑,逼得我不得不与他对视。“刘黑闼?”
还没等我否认,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竟然是刘黑闼!他一进门便白了我们一眼:“你的书童回来?看来林子里的野兽们对他好像并没有什么胃口啊。”
魏征不经意地将我的袖子拉好,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同。“那当然,它们只喜 欢'炫。书。网'吃那种黑心肝的人,物以类聚嘛。哦,黑闼兄,此黑非彼黑,我可不是说你的那个黑啊!”我差点笑出来,刘黑闼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怎么,是物以类聚只能他说啊,还是他被那个黑字刺痛了?
“是不是你和魏公说,要调我去守北边林子的?那里是悬崖,需要人去守吗?!”
“若是有人兵行险招,从悬崖爬上来偷袭呢?”魏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无害,“还是你觉得你大材小用,魏公憋屈你了?”
刘黑闼见嘴上讨不到好处,愤恨地盯了魏征一阵,见魏征依旧风轻云淡地毫无惧色,便欲转身离去。哪知这时,魏征上前叫住了他。“刘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玄成一直愿与刘兄成为朋友,还望刘兄……”
“魏征!你除了能动动嘴皮子还能做什么?!”刘黑闼突然吼了起来:“我告诉你,魏公现在只是被你蒙蔽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魏征比不上我刘黑闼!和我斗,你还不配!”折腾了这么久,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两人有什么仇了。既生瑜,何生亮?而这刘黑闼又这么强硬,一点也不必当年的廉颇,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安稳啊。
“是吗?”魏征笑容不改,“那玄成也没办法了。不过,还请刘兄记住一件事。她是我的人。你最好别动她,否则……玄成一定会和刘兄好好地切磋一番。”
“你……哼!”刘黑闼拂袖离去。
她是我的人?我心里一阵暖流。上一次听到这句话,那还是刚被师傅收养不久的时候。那时欧阳羽不让别的小孩欺负我是孤儿,于是才人小鬼大地叫出了这句话。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魏征也可以为我说出,还是对着会武功的刘黑闼说的。不知不觉中,我笑了,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笑得这么的开心,“魏征,你对我还是挺好的嘛!”
魏征转身冲我笑了笑,如春风般沁人心脾:“你才发现?”
哎,这人啊……才刚想夸他两句呢。
又过了一天,我一边在房里养伤,一边百无聊赖地躺在美人榻上看魏征练字,“魏征,我听徐大哥他们说,刘黑闼拉了一天的稀。你是不是给他下巴豆了?”
“没,我不会用这种低能的手段。”魏征继续练字,头也不抬。
“那是谁呢?”谁这么英勇,竟然在我之前做了我想做的事?嗯,恩人啊!
“想知道?”魏征抬头看向我,突然笑了,温文尔雅中似乎透着点幸灾乐祸,“是你。”
“什么?!”我蹭地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呢!”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说是我啊?魏征,我怎么觉得你笑得有点阴呢?”
魏征又笑着拿起了笔,“为什么是你?他惹了你,自然是你报仇啊。你不报仇,那才是谁都不信呢。再说了,就算是我下的巴豆,你觉得他会信吗?而且,本来你就有这打算不是吗?我只是先了你一步而已。”
“丫的,原来真是你,还敢让老娘顶罪?!找打!”于是,猫抓老鼠的好戏又上演了。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信雄好像说今天没看见你跑步。你是手伤了,脚没断,应该还能继续跑吧?”
“先生,我错了……真的。”他就不能不折腾我吗?典型的笑里藏刀。
受伤的人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经在瓦岗寨待了两年。这两年里,虽然刘黑闼依旧在找我麻烦,魏征依旧在一边回敬他一边折腾我,徐茂功三人组依旧在得瑟得瑟地和我开玩笑,而尹瑟瑟小朋友的脸依旧在她无数次的易容失败中没有任何好转,但不得不说,我总算是渐渐适应了古代这个环境。此外,在单信雄的魔鬼训练下,我也渐渐跑步神速、骑射高超起来。只是他不曾教过我任何武功,原因很简单,他还是躲着我。
“怎么今天不出去了?”魏征静静地翻着手中的书:“不去找信雄捉迷藏了?”
“什么捉迷藏啊?!摆明了是他在躲我好不好?!”我百无聊赖地躺在美人榻上,望着外面的细雨绵绵,一副挫败的模样:“再说了,今天又下雨,还不如陪陪你呢?!”
魏征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冲我一笑,那个灿烂啊……“会弹琴吗?”果然,没好事!
一个时辰后,“啊,我的手啊——”一声哀嚎划过瓦岗寨上空,久久回荡。
“你这么弹琴,迟早有一天成残疾,嫁不出去。”魏征见怪不怪,继续抚着琴。
“已经弄伤了,你个马后炮。这破琴难弹死了,想听自己弹去!”
魏征看了我一眼,拉过我的手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红。他无语地摇了摇头,叹道:“哎,我就知道你是弹不出什么了。一个姑娘家,就长了这么一对凤爪,什么都不会。我教你这么久了,连最基本的姿势都是错的。看来,还是别浪费了我的时间了。”
“胡说!我要是认真练,肯定比你弹的好!别说一个时辰,出门前我就能练好!”
“万一你练不好,岂不是不出门了?”
“那是当然!”咦,不大对啊!再看魏征一脸微笑,哎呀,天啊!又被他下套儿了!“哼,想让我陪你就直说,又把我绕进去了。”
“我又没逼你啊……”魏征无辜地继续微笑。
于是,在未来的几天里,我只得在房里潜心练琴,换取“自由”。可是,魏征倒不大回来了,不但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一脸愁容。我问他,他也不说,反倒笑着叫我乖乖地呆在房里练琴。而我自然是属于那种不听话的人,所以第五天清晨,我便出现在了尹瑟瑟的小屋里。
她最近不知从哪里捡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非逼着我来照顾。那个男人就被尹瑟瑟直接丢在了一张草席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血水浸透,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奇迹。不过看他还隐约可见的轮廓,似乎是个美男。我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发牢骚:“这几天,魏征老锁着我,都不让我出来。一来你这里,你又逼我照顾伤员。你们好意思?”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是关心你。别成天没事到处乱跑,最近这周围死人特别多。你轻点,别把他给弄死了!”尹瑟瑟瞪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昨天我在林子里把他拖回来的时候,一路上看见可多死人了,你瞪那么大眼睛看我干嘛?”
“哦。”我赶紧眨了眨瞪大的眼睛,以表示刚刚自己绝对没有想象她有虐尸癖。可是,最近为什么这么多奇 怪{炫;书;网}的事呢?瓦岗寨周围最多也就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