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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真是自杀,而且,还残忍地带走了妈妈和姐姐?
爸爸为什么这么做?难道真是自私地让两个至亲至爱的人陪葬?
苏映雪眼冒金星,被这可怕的推理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心中那个高大的慈父形象就会轰然倒塌,他成了一个自私自利、不可原谅的郐子手,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他没有权利剥夺妈妈、姐姐的生命,更不应该在一声不吭的情况下,让她苏映雪承担这么多的打击和苦难、艰辛。
“映雪,你还好吗?什么事让你这么吃惊?”沈逸凡问。
“这房子,是我家的。”苏映雪急了。
“噢?你是说从前是你家的房子?这么巧?”沈逸凡也觉得很意外,“我那时很想买个靠海的房子,一直在这周围打听谁家卖房,后来这家主人就把房子卖给了我。”
“谁和你去房地产交易大厅办的买卖手续?”苏映雪问。
“一个叫周海怡的女士,开始的房权证上写着她的名字。”沈逸凡说。
逃离
“映雪,你还好吗?什么事让你这么吃惊?”沈逸凡问。
“这房子,是我家的。”苏映雪急了。
“噢?你是说从前是你家的房子?这么巧?”沈逸凡也觉得很意外,“我那时很想买个靠海的房子,一直在这周围打听谁家卖房,后来这家主人就把房子卖给了我。”
“谁和你去房地产交易大厅办的买卖手续?”苏映雪问。
“一个叫周海怡的女士,开始的房权证上写着她的名字。”沈逸凡说。
周海怡?妈妈!苏映雪再次震惊,原来是妈妈知道卖房子的事,这么大的事妈妈怎么都没告诉她?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有这房子的钥匙,呵,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逸凡猛地打住了,自知失言,表情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我……你……吃饭吧。”
沈逸凡埋头吃饭,苏映雪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也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铃……”沈逸凡的手机响。
沈逸凡拿过手机接通,就听那边传来江月甜甜的声音:“逸凡,你在哪里呀……”
隔着一张桌子,苏映雪听得清清楚楚,是江月的电话。她猛地回过神儿来,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沈逸凡订婚了,是江月的未婚夫了,这房子也不再属于她了,她怎么能赖着不走。
想到这里,苏映雪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就走。
“映雪!”沈逸凡顾不得听电话,扔了手机就追了出来。
可是,苏映雪已经跑上了车,发动引擎,逃也似地离开了。
沈逸凡赶紧跑进屋拿车钥匙,一抬眼,就看见苏映雪的手提包忘在沙发上了,他抓起那只手提包,以最快的速度把车从车库里提出来,锁了门,等他上车时,他发现苏映雪已经跑没影儿了。
苏映雪状态不对劲儿,他不放心这样的她开着车离开,他开车找了出来,把饭桌上的手机忘得一干二净。
疯狂的江月
御林华府别墅区繁星春水
江月坐在床上,听手机里传来一遍遍盲音,恨得咬牙切齿。
沈逸凡竟然和苏映雪在一起!
她们在一起干嘛?
江月的想像力异常丰富起来,男人女人最原始的画面翻来覆去在她脑海里播放,嫉恨、愤怒就像两条奔涌的江流,汇合成气势汹汹的洪魔,直把她冲到了疯狂的巅峰,她握着手机的手骨节狰狞,全身抑制不住地抖,那枚戒指硌疼了她,她狠狠地把它拽下来,摔到了对面的墙上。
戒指反弹后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停在了离床不远的地方。
虽然、虽然订婚会是假的,不过是她请朋友们来这豪宅开了个PARTY,订婚戒指也是她自己以前买的,她本来想让苏映雪知难而退,可苏映雪聒不知耻地迎难而上,看到她戴了订婚戒指,还去勾引沈逸凡,最让她生气的是,沈逸凡好几天不见人影儿了,原来竟然是和苏映雪鬼混在一起……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江月把嘴唇咬出了血,腥咸的味道刺激着她,她舔了舔嘴唇,脸色阴沉地站了起来,生硬地挪着步子出了门。她要去腾达威龙等苏映雪回来,当众狠狠教训苏映雪,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当她江月是好欺负的人……
江月像一把子枪上膛的机关枪,气势汹汹地开着车直奔腾达威龙。
卧室里,那只戒指躺在地上,静静地闪着光……
腾达威龙绣品股份有限公司
方子豪把公司的帐目翻了个遍,很多帐单他都没有印象。
方子豪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极力回想,一些模糊的影像烟雾似的在他脑海里飘浮,就是抓不住轮廓,他烦燥地把帐本丢在了办公桌上,一抬头,看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方子豪拧紧了眉头,这是他的电脑?他好像从来没用过它,它为什么会放在他的桌子上?
方子豪把电脑打开了,桌面背景是他和苏碧玉的合影,两个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
股票账号
是他的电脑。因为这张照片,方子豪确定这电脑是他的,他把文件夹一一点开,有些内容他还记得,但有些却忘的一干二净。
桌面上竟然有齐鲁政券大福星行情图标!
点开,黑白红绿四色组合的页面,财富的积累和散失浓缩在方寸之间,K线上上下下,弯弯曲曲,一目了然,却没有人能掌控它,零七年股票指数扶摇直上,零七年十月高达六千多点,可接下来就一路暴跌,几乎呈直线状态跌到了一千六百点,坡度陡得吓人,短短一年时间,股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意味着有很多企业破产、很多家庭破财,从某个意义上说,股市上的大地震和大自然的地震一样恐怖。
方子豪的手心出了汗,他竟然还记得起四川大地震,他的脑海里浮现电视上那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倒塌的楼房、残败的废墟、横七竖八的尸体,他觉得这上涨下跌反差巨大的K线,多像震幅巨大的地震,飞流直下,让人无以招架。
只是,自然中的地震是人类无法预测和抵挡的,股市地震却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没有贪欲,即使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不会粉身碎骨。
方子豪的脑海里有一串数码颠三倒四,让他的头更疼了,他拍着脑袋苦苦思索,可那串数码跑没影儿了,他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看着帐户登陆页面,他感觉很熟悉,他的手指好像无数次敲打过两串数码,在那两个空白方格里填写过只有他知道的帐户和密码,是这样?方子豪不确定,他又觉得自己从来没碰过股票,想不起什么时候下载过炒股软件。
方子豪怏怏地关了股票行情页面,又点开QQ,也要输密码,真麻烦,为什么帐号、密码这些阿拉伯数字这么猖獗,它们潜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里,隐藏着秘密,一旦遗忘,就让人无从下手?
方子豪气呼呼地关了电脑,抱着越来越痛、越来越沉的脑袋坐转转椅里闭目养神。
有人敲门,是陆颖,她端着一杯水。
态度恶劣
方子豪冲陆颖招了招手,看她低头眉眼地把水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方子豪叫住了她:“陆颖,等等,问你个事儿。”
陆颖:“是,总经理。”
方子豪:“从……我撞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这段时间都发生过什么事?我好像忘了一些,你能不能帮我想起来?”
陆颖看了看方子豪,犹豫不决,她不敢说实话,以前谁要是说苏碧玉死了,他都会暴跳如雷。
“呆着干什么?我问你话呢。”方子豪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这段时间我住院、在家疗养,可能有些重要的事我不知道。”
陆颖快把手指拧断了,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实话,“总经理,前董事长一家三口在你结婚那天死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