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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2 / 2)

也许这么飘着飘着,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也好,就当梦一场;也许这么飘着飘着,就魂飞魄散了,也好,也好。

余聊就这么想着,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扯向一个黑洞洞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四周有灿烂的繁星,仿佛装入了整个宇宙,令人松弛而舒适,雀鸟归巢,胡马北去,所有的重负和苛责,在那一瞬间放下,余聊将自己的全身心徜徉在这片虚无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

突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是一个女声。

“当有人来此时,吾已辞世数百年。吾名缭凌,曾冠以予帝之名,不知后人可否记得?”

“你是予帝!予帝!”余聊拼命点头,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能看见。

“你若来此,便是凡世不安之时,以吾推断,这百年之后,凡世当有三方夺权。一方仍有雄心,以武力之盛,称霸种族,这些人,将依附于凌萼;一方思念故乡,千方百计,想重回故土,吾私心予仙便是如此—这两者将这悬空的凡世重回种族世界,只可惜,水火不容,必斗个你死我活。而最后一方,却是最为强大,利益既得,自然要永久占据于这方寸之地,哪容得他人破坏,将治下遗世独立。”

余聊算算,现在也就这第三方不曾见过,却最令他担忧,便问:“既然你都知道,那应该怎么办?”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大约就是要开门的意思?余聊想着,又问,“我不懂什么权力争斗,你直接和我说说这凡世的设置吧?”

“悬空于世,无穷无尽。”

“我是个粗人,能说的具体点吗?”

“凡世本身就与种族世界有裂缝,这裂缝的形成便是灵力的稀薄。于是,抽走所有的灵力,就将整个凡世剥离于世界存在,但是这个装置的效果只有一个时辰。”

余聊觉察出了什么,有些毛骨悚然。

“凡世需要时间,便将时间,这一个时辰无限延长,那灵力从天而过,形成白天黑夜,而事实上,这无穷无尽的时间,只是一个时辰而已。”

也就是说,一旦开了门,种族世界发现凡世只不过消失了一个时辰。余聊想到这儿,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我大概明白了,但我笨,你还是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笨?”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余聊听见这个笑声,觉得背后寒风阵阵,这至尊的帝王,还能发出这样的笑?这分明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那女人继续说,“要改变当下现状,何必急于一时。”那声音一顿,“北主尧沙,南主漠,东主予仙,西主聿卿,中主凌萼,几人齐聚,便知天下事。”

“你是让我把那几人都凑起来?”

“正是。”

“不行啊,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北主死了,东主和死了差不多,怎么办?”

“身后数百年,吾岂能尽知。”

“那你好歹想个办法。”

“凌萼如何?”

“对,就他活蹦乱跳的。”

“他自有主张。”

“如果他的主张不合你意,坏了你的布置,怎么办?”

“天意……”幽幽长叹,逐渐消失在星空之中,“吾身已灭,早已投胎转世,这片魂魄等至如今,总算可归了一体。”语毕,声音烟消云散。

余聊还想问,那满天星斗蓦地旋转起来,直搅得他头昏眼花,目眩神迷。

耳畔的女声渐渐转为男声,如泣如诉。

“凌儿,快回来,凌儿,快回来……”

余聊睁开眼,看见一汪潋滟水光,黛青山色,眸中水眉上山,便知是缭公子。那人抱着他,见他醒来,欣喜若狂。

“凌儿,你回来了?”

余聊清了清沙哑的喉咙,道:“不好意思,还是我。”

这大喜大悲之间,缭公子有些怔愣,空白几秒后,脸色一沉。余聊看脸色,立刻识相地从他怀里出来,到一旁坐着。缭公子看了他一眼,随手捻起案几上的信。

信?!余聊浑身一凛,“凡王呢?”

缭公子不接话,看似无意地说道:“你可看得懂流云文?”然后将信纸展开。余聊一看,果然是那封信,心中又紧张了几分,再问:“凡王呢?”

“照你法子取出信来,”缭公子浅浅笑起,余聊总算舒了口气,缭公子看他轻松了些,继续道,“可是没有药,所以他死了。”

余聊有些茫然,然后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你这畜生!”

听见这一句骂,缭公子更是笑靥如花,“我以为他九转十八弯的心思,那肠子是有多花哨呢,结果,不过如此。”

“凌萼,你……”余聊还未骂出声,便被缭公子一把抓住了喉咙,那不削一顾的眼神,仿佛掐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许你再叫这名字,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看到眼前人真正动怒,余聊感到了害怕,那对生命的蔑视,对嗜血的渴望,让他如鲠在喉,不能言语。

缭公子见对方真是害怕了,才渐渐收敛了神态,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色,道:“我再问你一遍,可会流云文?”

余聊心中对自己的没骨气咒了几百遍,才挺直了腰板,说:“你当初留下凡王有多好,省得你现在烦心。”

缭公子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这凡世,会流云文的可不止他一个。”

“可予帝说了,凡世五主要齐聚才能成事!”

“你见过凌儿?”缭公子终于正色瞧他。

“是,梦中一见。”

“她说了什么?”缭公子问他。

余聊瘪瘪嘴,“就是让你们五个聚起来,没有了。”

“不可能。”缭公子道,“凌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你一句句说来。”

余聊把头一横,“你解释给我听我就一句句和你说。”

“好。”

“她说,当有人来此时,吾已辞世数百年。吾名缭凌,曾冠以予帝之名,不知后人可否记得?”

缭公子略一思索,“这数百年间,应曾有多次改朝换代的机会,但都不曾发生。在我看来,最为凶险的便是文君登基之时,若不是水玉杀光了前朝贵族,然后背负罪名毅然赴死,怕是这凡世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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