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好美(2 / 2)

在浴室她先是打开了水龙头,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家,拿着漱口水的手攥紧瓶身,这令人恐惧的不熟悉的家,不能让她得到安全感,离开那自称老师的人身边,让她感觉放松的皮肉又紧绷了,开始有表情的脸也一瞬间冷静下来,使劲抓着头发,手攥的发疼,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就能让她冷静下来,好像一到他身边就有无数的乐趣,带着她走,有着一些美好的妄念。宋淼赶紧开始洗手,搓脸,冷水冻得人感受不到伤口的存在,她洗了好几遍,让自己的手和脸全都麻木了,漱了两次嘴,又用冷水漱了口,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冷气了,关了水龙头,她走出厕所。

“我记得你说你也是这附近的学生,马上要上课了,我去给你请假,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措不及防的一句话随着她打开门发出的声响一同响起,宋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好心,过了一会才说“我能。。我能借用下你的卫生间洗个澡吗,请假就不用了”她隔着老远看见他震惊且皱眉的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提出了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请求,很奇怪。在她就要说不用时,那人说了一句“当然可以”紧着就打开门走了,留她一个人站在卫生间门口。

她觉得自己被不留情面的嫌弃了,但是终于能洗了一身脏污腥臭。

等到她冲冷水澡才发觉下身依旧刺疼,冷水浇着她的头顶,使得这种未知恐惧被消解了,接着用冷水冲刷身下,弄的她浑身哆嗦,疼的呀要咬碎了,终究还是没忍住,嘶吼的叫了出来。可是疼痛好像传不出去,被冷水覆盖,回到她耳朵里都显得很小。宋淼依旧穿上了脏衣服,衣服被冷气影响也变得冰凉起来。

她打算走去学校,那里离这儿挺远,虽不至于隔了几万里,但也有五六公里。她平时不觉得,但运动量太大了,腿部酸痛难耐,以至于走的更慢。现在几点了,上第几节课了。这肌肉酸疼痛的蹲在地上起不来,明明是在运动,可顺着她脸留下来的汗却是冷汗。她身边不断走过路人,她低着头,大庭广众下异常的举动让她恐慌被人当成异类。她抿了下嘴,站起来,继续往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到了学校,大门已经关了,保安门卫也没影子,她发着闷气瘫坐在地上,满身热汗,跟冷风一对冲,让宋淼打了一个喷嚏。“你来了啊”这声音很熟悉。宋淼抬眼发现是那个老师,他正捣鼓铁门锁,打算把门开开。察觉到自己这么个姿势迎接老师不礼貌着急忙慌爬起来的宋淼走过去“麻烦您了,谢谢老师”

门一开,划在地上发出金属特有的次次啦啦声,她从小弧度打开的门进来,又关掉,唯恐发出声音太大会把其他老师引来。

“这么爱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

“嗯”

“真是个乖孩子”边说边笑眯眯的摸她的下巴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脸就是又红起来了,青涩到连着耳朵,垂下头,从上看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快进去吧”说着把手插回兜里“我跟你老师打了声招呼,帮你请了一节课假”她有种被保护的感觉,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无条件的对她好,但很高兴,用很亮的眼神看着对方“老师再见”接着就跑进楼里。

在几天后的一节课,那位男老师又单独找她了,,,

宋淼在看到对方走来的瞬间就跑了,被抓纪律的老师抓住胳膊不让走,紧接着男人就追上来“我来教育她”那人抓着她的手,宋淼想吼,被人捂住了嘴巴,鼻子也是。交接完另个老师就走了,也没看见发生的暴行。因为窒息,她拼命挣扎,咬住前面人的手,腿往后踹,虽然她伤到对方了,可是手依旧没有松开,甚至还有只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看着面向窗户,看着白云,走马灯一样回忆起自己的命运。

她被毫无尊严的按在地上打的时候,父亲拿她的头泄愤,她第一次被羞辱,被人吹口哨调戏的时候,母亲说她没用的时候,被当成狗上的时候,,被说是骚,被同学戏弄,笑着看她被泼冷水挨骂,一遍遍哀求强奸犯不要对她实施暴行,被扇脸说装的时候。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突然笑了,冷静下来了,死了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突然之间,看到一张脸,那是双温柔的眼睛但不含任何情绪的注视着宋淼,她看向唯一的希望。是,是眼花了吗,,,,宋淼看不到那双眼睛了,缺氧的大脑迟钝的反应过来,他转头了,而她表情麻木的回应着那人的舌头。接下来的行动她都能猜到,拉进储物间,脱裤子,骂她贱,促成一场暴力犯罪。

她说他是变态,这是犯罪,而他说你不也挺爽,这是合奸。她崩溃的尖叫,又猝不及防被捂住,她在心里无数次咒骂,使劲报复捂在她嘴上的手,她想骂他放屁,她只感觉痛的想死。

但即使对方的手拿开她也叫不出来了,隐秘部位的疼痛令她双腿颤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巴无法闭合,痛的要呕出来。口水混在脸上相当的难看,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乐于去观看别人的痛苦,并以此为快感。把她的反抗和拒绝说是“爽到了”

宋淼可能昏过去了,明明上一秒还是真钻心刻骨的疼痛,下一秒就成了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浑身剧烈得疼痛和口齿干燥哑的嗓子才提醒她那不是梦,是事实。她依旧在被老师侵犯,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在绝望之中她不禁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她反抗未果,为什么他的力气与她如此悬殊,就像上帝偏爱的结果。在身体上女性肌肉占比天生低于男性,体脂率也比男性高,这是为了怀孕与月经,盆骨宽大也是由于为了在生育时能更轻松使得上劲的进化。成年男女身高差也与性别相关,女性想上一米七,一米八只能踩高跷。虽然个体差异才是最大的,但客观条件不能忽略,就像足球,跑步都是男女分开比较。难道这个鸿沟就是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吗,个体差异也是重要条件。男女性并不是每一个都长成了极端,并且人本身就无法预测,充满可能性。所以为什么造成了这种局面呢,环境,经历,所有在你耳边讲过的话,看过的书,那些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你。

宋淼沉默了半晌,对着陷入虚无的自己怒吼,可你凭什么要任人宰割。说完这些,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说了这句话,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意思,延迟的像用久了的旧手机。

走出房门,外面又是一个清洁阿姨。这次她脸上没有伤,几乎是全都打在了背上。她看见人,吓了个半死,如同被吓到的小羊。但是对方只是说“怎么进这里,快点出去上课”就进了房间。

在劫后余生的间隙,宋淼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飞速运转大脑,想了想如果老师再来的对策,莫名其妙第一个想到了告诉帮了她的教师。

她等楼梯口张望,看着那位男老师带的班级,她不是不害怕同样的经历再次上演,可是没人帮她了,她没有办法。看着人群从她身边走过,许多揣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她尴尬到无以复加,明明知道没人会在意这样一个陌生人,还是受不了那样灼热的视线,好像她是个偷窥癖。但也确实吧,偷偷乞求别人帮助自己,插入别人的人生,,,

一个漂亮的女生突然跟她对上眼后跟她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嘴型还在说再见。她只是在发呆啊,这令她难以理解,突如其来的善意是荒芜的精神世界的唯一慰藉。她瞬间清醒,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虽然来不及再回一句再见,可是也有了继续盯着班级的力气。

终于在过了半个小时以后等到了对方,在顶着老师转到楼梯口的时候刚想怎么开口,却未料到他直接走楼梯下去了,她不过脑子的叫住他,她看他下意识的蹙眉严厉的视线,有点敬畏。

说不出口,,怎么办。宋淼不知道对方认没认出她,看样子像没有,就先说了一句,“老师我是你帮过的学生。”他蹙着的眉头松了,但冰冷的眼神没有变化“哦,怎么了?”她傻眼了,看样子对方得不到答案就要走,这种形式也由不得她了。

“有一些话想对老师说,能换个地方说话吗”语毕,气氛瞬间冷下来,安静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她甚至听见了楼下的声音。老师扶了下眼镜,笑脸相迎的问“去教室吗。”这并不像个问句,不只是因为语气也是因为说完他就直接上楼梯了,看样子是要走回去。她在对方经过的瞬间拽住他,他也反手扯住了宋淼,高低差让他的表情就像是俯瞰蝼蚁,但笑一下的温柔又让她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站在教室里,明明是学生胆战心惊考试写卷的地方,但在无人的时候就变得不带丝毫意味。她说,“我叫宋淼,老师你叫什么。”她最开始没想过跟这人再有交集,没说过名字

“雁行,叫我雁老师”他把门关上,姿势变成了压着宋淼,宋淼只能仰着头硬受着不舒适的姿势,撇过脸说”对,,对不起,在放学的时间还要麻烦您,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边说边带上了点哭腔,她觉得自己已经算冷静了,可是对方的话语还是让她丢盔卸甲”没关系,我相信你不会干坏事的,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我会尽力帮你”从头顶传来对方温柔的抚摸,温度传达到她身上显得那么有力量。

她恍惚的以为那些言情里的白马王子降临在她身边,后一秒又为自己的痴心妄想感到荒唐。

“这么严重吗”低沉的男声轻声开口

“你是在质疑我收到的侵害吗!”突然地吼叫在房间里回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

“不是啊”那人脸上挂着微笑,很淡的,好像在嘲讽她的不自爱。

“我要走了,老师”

“好啊,我送你吧”她没回话。

她崩溃的回到自己家门口站着,看着那扇老旧的门来回踱步。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跑进去,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她吓了一跳。推门的是一个男的,长得朴素,后面跟着是他的老婆孩子,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她顿时无地自容,手迅速打了一套组合,张开又攥拳,叉叉手,低下头,又抬头望天,挠了挠头。

孩子父母也没太在意她,反而是孩子用稚嫩的声音说了一句你好。她马上低垂头,好像还是有点高,又屈膝摸了摸亮亮眼睛的孩子“你好哦。”

大概是孩子太可爱了,她冰冷的心也能觉得到温暖。

她继续往里走去,楼里很暗,老小区了,灯坏了也没说修一下,飕飕阴冷的阴风好像吹到她骨缝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要求穿裙子,冻得她老寒腿都犯了。

就走了两步到了门口,宋淼的家就在离门最近的位置,第一层第一个。此刻并不显得放松,特别是隐隐约约能听到屋里有个男的叫她名字“宋淼!”宋淼往后退了几步,冻得微微发颤的腿让她在台阶上站的时候差点摔下去。那可是水泥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也比不上屋里未知的男性来的可怕,宋淼依靠着掉了漆脏的要死的“白墙”。她想百米冲刺,现在就离开,可她能去哪呢。

宋淼一开门,酒气冲天,那味儿,让她犯呕。宋淼艰难吞咽着口水,走过去,像是练习了上百遍,把人拖到沙发,在短小的木头桌子上收拾着一片狼藉,地上一箱一箱的啤酒瓶子,玻璃的,要小心走路不要撞倒,碎了很难收拾。

时间的消耗只能靠她冻僵掉的腿感触,换言之,她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收拾好。一箱一箱玻璃瓶往外搬,堆到垃圾桶傍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搁在沙发上那老头叫她认的话很陌生,但是宋淼到不疑惑为什么母亲弟弟不在家,他毕竟备受母亲关爱照顾,指不定在哪打牌上网,逍遥花钱装大爷。母亲不是加班就是接他没接到到处找他。

宋淼摸摸冻得冰凉的腿,看着沙发上的老头,白发根里还染着灰,褶皱让他看上去很威严,皮肤上坑坑洼洼。

宋淼也想躺会,也想像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随便躺哪休息一下,惴惴不安的心也能镇定下来。想着这些,宋淼又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像儿童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大冬天的没人买火柴,但卖不出去又回不了家,冷的小女孩自己一根根点着火柴,最后一根点着,死去前看着的幻想是温暖的屋子里烧着火炉,有满汉全席可以吃,一大只烤鸡放在桌上,馋的她垂涎欲滴,然后火柴烧没了,幻想破灭了,小女孩被冻死了。

等宋淼再睁眼是看一个满脸褶皱的男的用油腻腻的手掐她脖子,她被悬空按在墙上,喘不上来气,丑陋的用口呼吸,只能渐渐等待自己身体里的空气被排出去,闭起眼再睁开感知就只剩眼睛焦点的那一小片,周围都是黑的。宋淼看着那个男人拿着空酒瓶子砸她,咣当一声,开裂碎掉。

血流到她眼睛里,她被放开,靠着墙倒在碎玻璃碴子中。“咳咳咳,,,,咳咳咳咳”宋淼几乎要咳出血来,呼一口气就要咳一下,她觉得她没被掐死,但是呼吸得快要死了

混沌在大脑里上演,受不了的,宋淼扑倒在玻璃里,像是长了荆棘的玫瑰。低着头,玻璃就能刺到她眼球里,但还是有距离的,对吧。那些碎渣渣无处不在,裙子上也都是,腿上密密麻麻的,脸也被划了,不过应该是太大力,玻璃都是一瞬间划的,锋利的不得了,只有鲜血顺着滴落下巴上,伤口离远点根本看不清。玻璃扎在手臂上,像极了张开翅膀的天使。

宋淼记起来了,什么时候呢,可能是刚开始记事吧,那些身体上的顽疾都是拜此而受。

在她还没有善恶价值观,没被污染伤痛,畏惧那些东西,就这么放任自己的恐惧,虚假在布满世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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