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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2 / 2)

就这样一句,为他而死、为他而奔波亡命,只换到他这样绝情的一句!

萧竹盈呆呆地持着叶小钗的笔迹,已经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为何叶小钗对她这样的无情?难道从前的万种恩爱,叶小钗全忘了?全不要了?

萧竹盈的心里剩下了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是对的。

与叶小钗、金少爷相守,是一个何等简单、又何等困难的美梦!

第二十七章 南霸天灭亡了

第二十七章南霸天灭亡了

自从战过照世明灯之后,及时脱身的普九年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心中却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他回到太阳盟之后,一连许多天没有得到三武士的任何消息,以他敏锐的直觉,可以猜得到:三武士必定遇到了危险,极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

如果三武士身份泄露,那唯一的结果就是:太阳盟与齐天塔正式决裂。

在欧阳上智的实力深不可测、齐天塔又反面为敌的情况下,普九年简直是束手无策,他整天闷闷不乐,唉声叹气。

看在沧海圣老的眼中,也能感觉也大事不妙。

沧海圣老终于忍不住问道:“军师,自从你回太阳盟之后,心事重重,难道南霸天有什么迫切的危机吗?”

普九年望着沧海圣老,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愧,也更令沧海圣老不安。

普九年再度长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圣老,恐怕……我与南霸天缘尽了!”

沧海圣老一惊不小,忙道:“军师,你这话是何意?你要离开太阳盟?”

“是。”

“要离开……?离开多久?”沧海圣老忙问。

普九年道:“永远离开。”

“什、什么?”沧海圣老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军师,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

普九年沉重地望着天空不语,见到他如今凝重的样子,沧海圣老更是感到他去意的坚决,从来普九年所说的话,都会实现。沧海圣老怀着一丝希望:或许是军师认为自己的离去,对南霸天比较好,因此才口出惊人之言,他还是为了南霸天着想的。

沧海圣老不安地说道:“军师,你若是此时离开,南霸天必陷入群龙之首的局面,盟主尚未回来,你不能就此抛弃南霸天的子民啊!”

普九年摇着头道:“盟主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难道盟主……发生了事故?”

“唉!夜观天象,主星微弱,盟主他凶多吉少了!”

沧海圣老简直不敢相信,差点眼前一片晕眩,好不容易才拄稳了手杖,道:“这……这怎么会……?天啊!南霸天的子民都将希望放在我们身上,盟主他却……军师,在此时此刻,您更不应该离开才对啊!”

普九年哀恸地说道:“此乃定数,更是我的命运!沧海圣老,你难道忘了我普九年是一个命格至危至险的人,必须与盟主的逢凶化吉的命格相互依存,才能一展长才吗?盟主既去,我留在南霸天,必定会带给南霸天灾祸,因此我急于离开,并不是为了独善其身,而是不想拖累大家啊!”

沧海圣老也无言了,看了普九年一会儿,依然不放弃地说道:“不,天命一定有化解之道,是你不敢说,你怕泄露天机,再折短你的岁数,对不对?普九年军师,我知道保身是人的本性,我不该逼你,可是为了南霸天的万民,求求你做出一些牺牲,我……我代南霸天的上万人民求你!”

沧海圣老猛地跪了下去!

普九年大惊,连忙搀扶起他,道:“圣老,圣老,你这是何苦呢?唉!”

沧海圣老执意不起,道:“求你答应我,告诉我化解南霸天危难的方法,不然老朽绝不起来!”

普九年眼见沧海圣老心意甚坚,只好把心一横,放开了手,背转过身,长叹道:

“唉!足以轻天纬地、奠造邦基的人,一个便足够。无用之辈便算是成千上百,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圣老,我普九年不是怕死,而是死要重于泰山,不能在此时折寿啊!”

沧海圣老一怔,不禁气恼地浑身发抖,危颤颤地起了身,指着普九年道:“好、好、好!普九年,想不到你是个这么贪生怕死的人,不肯为了千万生民而略作牺牲,我今天总算认清你的为人!”

普九年吸了口气,道:“沧海圣老,不可恨我,我有我的难言之隐!”

沧海圣老喘着气,发着抖,指着大殿外说道:

“不必多说了!你要走,就走!既然你已经心不在此,我苦苦求你,只是笑话,你太可以抬头挺胸地走出去,反正你对南霸天仁至义尽,你有苦衷,你的苦衷比几万条生命重要!出去!”

普九年本欲辩解,话到喉头,终还是吞了回去,胸口却重甸甸地压着,低着头便往外慢慢地走了出去。

普九年才走出几步,回头欲言又止。见沧海圣老气得脸色铁青,只好叹道:“罢、罢了!临走之前,吾有锦囊一封,请圣老您收下,以做为应急之用……”

不料锦囊才递出去,便被圣老打落在地,恨恨地说道:“不必!太阳盟不想再欠你人情,你走吧!”

普九年苦笑连连,难道这真的是南霸天的气数?

他只好以肯定、清楚的语气,说道:“小心红月之夜。”

说完便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了。

这句没有任何其它客套、解说的话,也最能发挥直接的作用,虽然效果不如危难时才说出来更好,可是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普九年微小的身影,渐渐走入黑夜,消隐在一片绝望的黑暗中。

普九年就这样被逐出了太阳盟,多年以来的隐居陷地,深自蹈晦,却落到这样有始无终的下场,难道天命真的如此不仁?他用尽心机,还是无法扭转自己的命运吗?

走在孤独的路上,到头来发现叱咋风云的身份也只是一场空,自己依然是那个七残八缺、无所作为的一介书生!

普九年就这样怀着沉重的心事,步向他最熟悉的老路。

在这片松竹遍布的深山绝岭,以竹子和茅草搭建成的小屋子内,透出微弱而温暖的光芒。远远看去只是间普通的隐士居所,但是细看便会发现:小屋周围的竹林与松梅分布,错落有致,而小园内几畦菊花,更显示出一股出尘的韵味,白天的话会有阵阵山岚抹过。居住在这个地方,似乎随时会有山猿献果、仙鹤栖息一般。

而这个宁静的地方,正如其名:“仙鹤居”。

此时正是深夜,普九年的脚步声渐近,已听得到一阵苍老的吟书声:

“曲而全,枉则直,窪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普九年犹豫了,他停在远方,望着仙鹤居内烛火茕然,自己是否要这样闯入,打乱朋友退隐的平静生活呢?

就在普九年沉思迟疑的时候,吟书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叹:

“唉!老友,你为何又犹豫了?既然已经将是非带到我的家门口,现在后悔,又有何益?”

普九年不禁大惭,叹道:“老友,盖天公啊,你是否早已料到我普九年会有这么一天?我无颜见你,因此停步不前!”

盖天公道:“你无颜见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人能逃避敌人、逃避朋友,可是能逃避自己吗?”

盖天公的话令普九年更是深自感慨,只得硬着头皮,往步入仙鹤居。

小室内持着古简吟玩的老者,满头白发披垂,红润的脸上,就连长得几乎拖地的须髯也是根根皓白,加上一身白衣素服,整个人望之有如仙翁一般。

反观普九年,形貌落魄,面色仓惶,与盖天公的仙风道骨相比之下,只是个不得志的凡夫俗子。

见到好友为了追寻理想,而变成这样,盖天公也不由得感慨万分,古人所言确实深切!老子所云“曲而全,枉则直,窪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现,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也就是说:委屈反而可以保全自己的生命,必要时弯曲将来才有机会伸直,有窪陷才可能积得了水,有了旧的才有机会换得新的。所以睿智的圣人紧守着这自然的道理,作为行为的准则。不自我表现,才更显示出品格;不自以为是,反而别人会听从;不自夸,反而更显示出功不可没。

普九年会有今天,不就是太过刚强、太过自信所致吗?

普九年叹道:“人有纵天之志,无运不能自通。马有千里之能,无人不能自往。时也命也运也,非我之不能也!”

盖天公见他依然不死心,不由得叹道:“在陷地,你已经叹了几十年的怀才不遇,自从你遇上金少爷,我以为你的人生从此改变,想不到在短短的时间内,你又回到原来的生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格、定数吗?”

“是的。我有作为帝王之能力,却无帝王之福运。金少爷则与我相反,我们两人是绝对不能分开的。一旦我们两人分开,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你为何不留在南霸天继续辅佐金少爷?回仙鹤居做什么?”

普九年苦笑道:“你不欢迎老朋友来探望你?”

盖天公道:“说不欢迎,是太过份了,不过也差不多。毕竟你来找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

普九年道:“唉!实不相瞒:太阳盟将灭矣!”

“什么?”盖天公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明知太阳盟会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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