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一个是热血青年,一个是怀春丫头,能有什么信!切!
寒昭见我不说话,也不恼怪,像是和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女子喜欢看什么样子的书信呢?”
情书?我那个时代早就不兴这玩意了,这让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想给寒昭背首情诗,可是脑子里却一点货也没有,只想起什么“……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还只记得几句,唉!我抓抓脑袋,摇了摇头。
“王爷,其实,其实,我觉得一个女子如果喜欢你,你写什么都无所谓的。如果她不喜欢你,你写再多也没用。”我低声大着胆子说道,偷偷扫了寒昭一眼,“依我看,写那么多还不如就写几个字直白点的好,比如说――”
“嗯?”
我本来想告诉寒昭不如就像现代人,直接说“我爱你”算了,可是一想,他们绝对没法那么直白,想了想,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寒昭一时楞住,喃喃的念道了一边。
从长公主府回来,我绕道去了“食为天”,由于还不到饭点,人寥寥无几。
“哎哟,客官,你来了?”小二满脸笑容的迎上来,“还是老地方坐?”
我点点头,跟着小二上楼进了个雅间,坐下不一会儿,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推门进来,在我面前坐下,我抬眼一看,正是唐萱儿身边的邵骄阳,前几次见萱儿,都是这个人陪在萱儿身边,话很少,只默默的跟在萱儿身边。
“怎么样?萱儿那里有什么消息么?”我低声问道。
“主人说那里戒备很严,让你这几天准备好,实在不行我们只能硬闯,救出人后连夜把你们送出城。”
“不行,”我摇头道,“现在天气严寒,又下了雪,送出城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到,最好能不动声色的把人救出来,然后就先藏在城里,这里是京城,达官显贵们的关系复杂的很,就算寒荆知道丢了人,他也会忌惮他的皇帝老子,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城里搜人!”
邵骄阳看了看,点了点头,沉吟道:“不过要想不闹动静的把人救出难度很大,除非——”。
“除非怎样?”我询问道。
“能得到寒荆的手令,或者偷到他的令符之类的。”
手令或者令符――,在望梅山庄时曾在寒荆身边呆过几天,他的令符好像见过……
“告诉萱儿,先等两天,我想法去搞到令符,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走最后一步。”
……
深夜,太子府。
隔壁院子里现在正热闹,外面隐隐传来喧笑声,更衬的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只剩下我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我按了按心口,都想把它摁的小声点,生怕声音引了人来。
月光从窗子上透过来,照的屋里一片朦胧,不用点灯竟也把屋里的摆设看的模模糊糊,手心只觉的汗腻腻的,恐怕摸哪都会留下个指纹,幸好这里还没有检验指纹的技术,我暗自庆幸。
寒荆的令符会放在哪里?以前在望梅山庄的时候好像都是梅逊雪给他收在书房里,如今梅逊雪不在寒荆身边,那令符会还会放在这里么?就算找不到令符之类的信物,实在不行就偷封他的书信出来,然后再让萱儿他们给仿一份,可能也有些用处。
今天还要多谢那个娇蛮郡主,她非要来太子府,寒昭也陪着她过来,结果又招来了一帮子权贵,不是什么世子就是什么郡主之类的,最不行也是什么尚书之子!然后又是奢华的筵席,我有时候都有些纳闷,他们身为贵族,难道一直这么腐败堕落么?身为皇子的寒荆和寒昭他们也不注意身份么?这样不会让老皇帝骂他们败家么?
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一边轻手轻脚的翻找我要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正要灰心时,突然在软塌上的枕头底下找到一个暗格,心里一喜,藏在这里的东西一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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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坑是俺挖,此文是俺憋……
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第 63 章
轻轻的拿出来,发现是个锦盒,再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却大失所望,根不不是我要找的令符,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好像是木雕,对着月光瞅瞅,一对憨态可掬的小老虎,线条粗犷,雕刻的并不精致,看来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已经很光滑了,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拿在手里把玩,不过怎么觉的这对老虎有些怪呢!
两只一起玩耍的小老虎,竟然一只少了耳朵,一只少了尾巴……
脑袋突然哄的一声,脊背窜出嗖嗖凉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偷偷回到酒宴上,他们还正喝的热闹,在寒昭身后站定,寒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问我刚才干什么去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手里还握着酒杯,冲着寒荆大声说道:“殿――殿下,那些毛贼让我去剿灭了吧,也让周国瞧瞧咱们的厉害,省得,省得让他们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一看就喝多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们说的是最近在边山隘口新起的一股势力,边山隘口是周国和瓦勒的交界之地,基本上属于两不管地带,原本那里好像只有一个不大的山寨,可是最近却突然强大起来,几乎都要控制了边山那片区域,过往的瓦勒客商被劫了不少,瓦勒的人就怀疑是他们背后有周国的支持。
寒荆看了看那个男子,淡淡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用不着敬臣亲自动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成不了气候。”
寒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寒荆,我想他一定是在怀疑那群人是寒荆暗自培植的势力。
我有些心虚的看看寒荆,他依旧是清冷镇定的表情。想起在书房里看到的那个物件,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难不成那日我唱的“两只老虎”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歌谣?
想想不太可能,剩下的可能就是寒荆曾听过这首歌谣,难道是以前的那个竹青唱过,那个竹青也是穿过来的?也只有这个可能了,看那个木雕的磨损程度,好像至少也得有十来年了!
还记得梅逊雪好像说过,竹青就是张静之,张静之就是竹青!寒荆和我相处的时候也很少叫我竹青,而只是叫我静之,难道那个在十多年前害瓦勒国由胜转败,置瓦勒十万大军于不覆之地的女人真的是我张静之么?
我真的是失去了记忆的张静之么?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有了怀疑!如果我是,那么为什么我的生活一直是连续的呢?根本没有一段空白!
脑子有些乱,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齐王府,夜已经很深了,偷偷的给绍骄阳留了个暗号,回到自己的小屋,一直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我曾误打误撞的唱了那个歌谣,还记得寒荆当时苍白的脸色,他是否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如果怀疑了,为什么又什么动作都没有呢?
安慰自己说现在的模样大变了,如果我不说,谁都不能认出我来,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一个人会在短短的两个月中相貌和体质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可是心里还是不安定,等到后半夜,有人在窗外轻轻弹了几下,我一跃而起,打开窗户,一个人飞身而入,正是邵骄阳。
我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给他,这正是我在寒荆书房里找到的,虽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是感觉这应该是寒荆写的,“这可能就是寒荆的笔迹,你去交给萱儿,看看能不能仿照出一封来,令符找不到,只能试试这个了。”
邵骄阳默默的接了过去,也没说话,转身又从窗户飞了出去,我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有些好奇,不知道萱儿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个武功高强又忠心耿耿的人物,看他的本事,不像是个做奴才的人!
过了两天,萱儿传过话来,已经仿好了信,打算初八晚上动手,如果可以就用计,如果不行,就强行劫人!让我做好准备,在初八的晚上和他们汇合。
初八这天早上醒来,我强压住心里的紧张和激动,贴身放好必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