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治:不放,就不放。
黄晓婉脸上荡起幸福的笑脸。
第13场
十一前,厂团委在某舞厅联欢,黄晓婉,工会主席,厂办主任及厂领导都被邀请参加。陈清平等人还是第一次走进舞厅。姜笑平时偶尔在工会组织的舞会上露面,但陈清平确实是不会跳,每次工会和团委组织这种活动,他都不参加,但是今天没办法是黄晓婉说他是脱离群众,是官僚,他才不得不来,他坐在角落里,看着在闪烁霓虹灯下翩翩起舞的人们,他实在提不起气。此时黄晓婉正和姜笑在跳舞。
姜笑:你是怎么把书记弄来的,这不是让他来受罪吗?
黄晓婉:我只是想让他感受一下生活不是每天都那么紧蹦着的,应该适时放松自己。
姜笑:他和你不是一代人,他没有你的生活观。
黄晓婉看了一眼孤单坐在暗影下的陈清平是那么落寞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姜笑:你看什么呢?
黄晓婉:我在看书记,我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姜笑:下次千万别再让他来了。一会去看看他。
黄晓婉:好的。
一曲过后,黄晓婉坐到陈清平身边。
陈清平:你不去跳过来干嘛?
黄晓婉:是我把您拉来的总得请您跳一曲吧。
陈清平:我哪儿会跳那个。(说话时头摇的跟拔楞鼓似的,黄晓婉不仅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呀。我确实不会。
黄晓婉:跳舞不是书记的天敌,恰恰相反您应该会跳才对,这是联系群众,增进感情的最好途径。
陈清平(不解地看着她):这个理论不适合我,我想我还是走的好,在这儿你也玩不好,这样,你告诉姜厂长我先回去,这音乐让我头疼。
黄晓婉:那我陪您回去。
陈清平:你陪我回哪儿?我要先回家,你去玩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陪在我身边。
黄晓婉:您不舒服了?
陈清平:都是这音乐让我心脏不舒服。(说着就往外走,黄晓婉送他到门口)
黄晓婉:您真的没事吧?(陈清平头都没回,摆摆手,径自往前走)那我就不送您了。
陈清平:(仍然没有停下脚步)你快回去玩吧。
就在黄晓婉转身时,姜笑走过来,
姜笑:书记走了?
黄晓婉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姜笑(看着她):怎么了?
黄晓婉:我突然发现我太自以为了。怎么就不考虑人家的感受,非拉他来干什么呀?书记做了一辈子政工工作,他骨子里怕都是与时尚不相为伍的细胞,我怎么就想着要改变他呢?真是强人所难。
姜笑:你不是要想改变他,你不过是想让体验另一种生活乐趣,可惜书记他不懂的。(黄晓婉看了一眼姜笑,心想是那样吗?)走吧,我们去玩吧,既然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
黄晓婉笑着看看姜笑,然后点点头俩人又滑入舞池。姜笑笑的那么开心,黄晓婉笑的那么会意。
第14场
时间快的很快,一转眼就来到春节,这时黄晓婉和刘景治正忙着办年货,因为今年他们家要大聚会,她哥和弟都已打过电话说很快会回来。昨晚她接到她哥的电话说他和晓涛一家今天上午就到,黄晓婉不仅请了假,还和单位要了面包车来接哥嫂和弟弟一家。这时,火车已经进站,黄晓婉正站在卧铺车箱外等待家人的出现。先下来是黄晓军。他手拎个皮箱,刘景治见状上前接过箱子,
黄晓婉(站在旁边):哥,都回来了吧?
黄晓军:晓婉,是,一会就都下来了,妈还好吧。
这时,就见黄晓涛穿着军装,抱着个小孩站在车门口,
黄晓婉(上前接过孩子):晓涛,你媳妇呢?
黄晓涛:在后面和嫂子在一起呢?
黄晓婉:(看着刚满周岁的孩子)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黄晓涛:我们得在北京换的车,就去了哥那儿。
这时黄晓婉的嫂子和一个看上去看率真的女人先后走下车。黄晓涛拉过那女人说,
黄晓涛:姐,这就是我的西北媳妇。(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黄晓婉热情地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黄晓婉:欢迎弟妹和嫂子回家,快走吧,妈在家早就等急了。
一帮人拎着大包小裹的走出站台,来到面包车前。司机一见黄晓婉他们走过来已经下车打开车门等着。
黄晓婉:小张不好意思,这是我哥和我弟。
司机:上前和他们分别握了下手,都回来了,科长,那咱们就回家?
黄晓婉:是,回我妈家。
司机(关上车门):好嘞。
第15场
黄晓婉(把他们送到家门口,下车和她哥说):我下午单位有个会,就不进屋了,晚上回来再唠,景治你把哥他们快请进屋。
黄晓军:你忙去吧。
黄晓婉(来到嫂子和弟妹面前):我得先回单位,你们先去看妈吧。
俩个人同时说:你忙吧,没事的,谢谢人家司机。(黄晓婉笑着上了车。)
第16场
就在黄晓军,黄晓涛回来的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黄家也显得格外热闹。刘景治和黄晓婉的母亲在厨房做饭,两个儿媳妇站在旁边一边帮著打下手,一边和婆婆闲谈著。
黄晓军在陪刘放玩变形金钢,黄晓涛也坐在旁边,他闺女坐在身上。黄晓婉按着北方习俗正在换新床单,窗帘和台布。终于,一家人坐到了饭桌上。
黄晓军:妈,今年是我们黄家人最全的一年,在过去的那些年我们忙忙活活的,没少让您操心,儿子和媳妇敬您一杯。
黄晓婉:搞种族歧视呀,儿子敬酒就把女儿扔一边。
黄母(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你不是总在身边吗?我儿子们都不在身边。
黄晓涛:这第一杯还是一家人一起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