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异的箫声依旧响着,可怕的毒蛇依旧包围着我,但由于有蛇鳞盾的保护,我已经不再害怕。我站在原地,思考着究竟是继续前行还是往回返。因为很明显,这一大群毒蛇是人为刻意引放出来的。考虑了一会,我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寻找箫声的来源。不久,前面出现一个三叉路口,我切耳倾听了许久,才分辨出箫声的方向。我进入了其中一条小道,迅速跑了起来。
那群毒蛇依然在距离我十尺之外的范围包抄着,伴着我前进。大概跑了几百米,眼前就豁然开朗,天色又变得灰亮起来,箫声就在四面山壁上回荡着。那箫声的旋律又开始改变,变得悠扬非常,让人听了心旷神怡。我又侧耳细听了许久,才确定那箫声是从前面的一座山峰中传来的。
我立即向着那座山峰跑了过去。来到山峰脚下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处被山藤覆盖的悬崖处找到了一个只有半米高的山洞口,箫声正从洞内不断传出!里面一定有人!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一入洞,里面显得漆黑一片,只好启动黑暗视象程式来认路。怎知待我看清了洞内的情况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山洞内,每个角落都堆满了大大小小色彩鲜艳的蛇!而且洞内深不可测,箫声正从里面传出,在洞内造成重重叠叠的回响,令得那些蛇类更是妖娆地和着箫声群舞。洞里充斥着毒蛇的腥臭味,还好,我还挺得住,并刻意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大概走了三十分钟,前方开始出现一片柔和的光芒。那淡淡的黄色,原来是从一盏油灯发出来的。我小心翼翼地往油灯方向走过去,眼前所及的景象竟把我吓了一跳!
山洞已到了尽头,那是一个面积大约相当于一个标篮球场大小的石洞。四边墙上各点着一排排石制的油灯。洞内唯一的陈设就是一张大石床。石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回返。只好呆呆地站着不动。因为石床上的那个人,确切一点来说不知是人是鬼,此刻正坐着一动也不动。一头银色的长发遮蔽了大半边脸,一直拖到地上,不时露出一只眼睛,射出精锐的光芒,使人看了直打哆嗦。
虽然那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显得残旧不堪,被洗得发白,但仍然可以依稀辨认出那是清朝时期特有的女性服饰。
一个清朝时期的老太婆!?她是不是还活着?!假如她还活着,即使她是生于1900年,那距今也已经有315岁了?!人有这么长命的么?!刚才的箫声是她吹出来的么?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坐在石床上的老太婆忽然轻咳一声,把我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我听见一把平静安宁却又十分苍劲有力的老妇人声音:
“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人可以破我‘万毒仙’的‘万毒蛇阵’!小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
万毒仙?!这个名字听上去好象很厉害!这是一个隐居于世的世外高人?!
此时,我的心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听了老妇人的问话后,我立刻走到她床前,半跪在地上向她行了个古礼,回答:“见过老前辈!晚辈因被奸人所害,被推落山崖,后来被老前辈的箫声所吸引才找到这里来。”
老妇人一听,立即抬起头,露出一张红润且神采奕奕的童颜。她惊讶地望着我,目光烔烔:“此处悬崖深不可测,看你不过豆蔻年华,竟有此等身手?!”
“晚辈只是侥幸被悬崖上的山藤所救……”我的话才说了一半,老妇人已经一手将我扶起,就在她把手搭地我肩头处的一刹那,我惊觉到,老妇人的双手竟然柔软得像棉花一样!
老妇人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道:“想必世间已经改朝换代了吧?”
“是的,不知老前辈所处的朝代是……”
“我自1835年生,也不知道与现在相隔多少年了。”老妇人回忆着道。
这把我听得目瞪口呆:因为按照这个年份来计算,老妇人的年龄已经已经有380岁了!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长命的人!
于是我将从清朝年间到民国时期,再到现代的这段历史为老妇人讲述了一遍。
老妇人听得十分用心。最后,她既欣喜又感慨地道:“原来世间已经历了如此的变化!清狗亦终于落得如斯收场!实在是大快人心!”
听了老妇人的话,我推测,这一定是一名清朝年间的反清义士。因此我好奇问道:“老前辈想必是位反清义士,敢问尊姓大名?”
老妇人听后便说:“其实现在朝代已变,我的身世亦不足为道,既然你有兴趣知道,我亦不妨相告。我姓欧阳,名芷。是清朝年间一名隐袭手,号称‘万毒仙’。”
“‘万毒仙’?老前辈您定是一名用毒高手!怪不得那群毒蛇就像懂人性似的跟着我不放!”我由衷地佩服道。
第22章学艺
老妇人听后,脸上立即放彩,她笑道:“我的祖先自南宋年间对毒的运用和了解已经有一定的造诣,尤其是蛇毒。但这门技艺传到我这里,已经算是到了尽头。当时,我在帮会里的任务就是专门向目标下毒。可是后来,帮会内出了叛徒,我亦遭到谄害而被迫逃居于此。”
原来是这样!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妇人十分喜欢地看着我。
“我姓司,名天瞳。司就是‘司控’的司,天空的天,瞳就是意指眼睛的瞳。”我对老妇人解释。
老妇人听着连连点头:“是个特别的名字。今后,我就叫你瞳儿吧。瞳儿,我要将一生中最有用的几门绝学传授给你。”
绝学?!这绝对是个极大的诱惑!可是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回去路,我怎么有时间学艺!
我马上拒绝:“谢谢老前辈的好意,只是……晚辈还要尽快寻找出路回去。”
“哈哈!”老妇人听后冷笑一声:“想我‘万毒仙’的绝学无人不求,你这小丫头竟然就一口拒我?!我的绝学一向是世袭的,只可惜我没有后代,而我亦不希望祖上的武学后继无人。这里的山路迂回曲折,只有唯一的一条路能通往外面的世界,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要你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打转!”
哪有这样野蛮的人?!
我不禁气道:“你骗人!山崖这么大,肯定不止一条路可以出去的!”
“那你就试试看。”老妇人斜睨着我冷笑:“可是假如你迷了路,我绝不会救你回来。但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只要你学会了我的绝学,我就立即指导你走出这片悬崖。”
唔?诱惑又来了!
“怎样?想好了吗?”老妇人又斜睨着我。
“想好了。我答应你!”虽然寻找出路要紧,但我着实很想习武。
“好!很好!过来……”老妇人向我点头招手:“让我看看你的骨格如何。”
我马上坐到她身边。由于我穿着战衣的原故,老妇人竟然感觉不出我的脉动。于是我马上退去战衣,换回便服。这过程看得她目瞪口呆!我只好胡扯说这是现代人特有的换衣方式。她听后大是慨赞。
老妇人为我检查着全身的经脉,然后点了一下头满意道:“很好,你还是个童女。”接着她又对我的四肢进行了仔细的检查。最后不住地点头:“唔,你骨骼的柔软度很好,是个习艺的好料子!你以前有没有跟其他人习过武?”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