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淇,交了女朋友怎么也没跟家里人说呀,是有好几个吗?”
“爸,”骆淇埋怨道:“我又不是我哥。”
第九十节 醒来的病人和吃醋的打手
仪杉以很不舒服的姿势躺在病床上,终于被浓重的药水味呛醒。床边守着的骆淇观察着她的脸部变化,在确定她的眼珠在眼皮里慢慢转动时,激动的抓着她的手:“醒了醒了!仪杉!终于醒了。”
“疼!”仪杉惨叫一声,重新昏死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手刚包扎好的。”骆淇赶忙松手,手足无措。
等余痛慢慢消退后,仪杉把伤手用胳膊举过来,盯着包扎好的它,惊喜的说:“还会有疼的感觉,它还会疼?”
“你的手有些骨头损伤不小,但修养固定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多亏了那两枚救命戒指,已经都挤碎了,挤在肉里的碎片也取出来了。”骆淇帮她把手放好。
“仪杉,”骆淇轻唤一声仪杉,让她把注意力从她的右手转移到骆淇身上,“我想了很久,仪杉,我们不做什么记者了,我养你吧,好不好,咱们不做了,啊!”
仪杉没想到在这个她现在她动又不能动,逃又不能逃的境地,而面对自恃救驾有功的骆淇,天时地利加人和,留下他对她的这么个念想,类似于要求婚的意思的隐患,状况十分不利,不好排除。
“谢谢你救了我。”仪杉别过头,竟看见另一边的高天和和趴在他胳膊上呼呼大睡的今卫,原来他们刚才此刻一直在仪杉的左边沙发上坐着。只不过骆淇在仪杉醒后的一瞬间就把她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她右边了。
“师父你也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真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仪杉又惊喜的说。刚才被骆淇逼的头痛,现在终于看到了安全的港湾了。
高天和笑了。
一直以来,仪杉最爱高天和的笑容,有穿透心灵的慈爱、饱满充实的亲切和没有隔膜的温暖。
高天和边笑着解释边把今卫的头推出去:“我刚才也睡着了,我可什么也没听见啊。”今卫眼睛也不睁倒头接着睡。
高天和的这句话是仪杉能预料到的,但心里还是承受不了,只好瞪着他一句话不说,但高天和对仪杉的目光从不深究,只忙着帮光顾着激动的骆淇把未完成的工作做了:把仪杉的枕头垫高,拍软,再把被子松开些,闷了半天的仪杉这才透过气来。
仪杉抓着高天和正在为她掖被子的手,骆淇一惊,高天和也惊呼:“我记得你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没想到在被子里捂这么久还是这样。”
仪杉罕见的含羞点点头,骆淇看的心酸。
“师父我来给它捂热。”高天和坐到床边,捧起仪杉的左手,仪杉幸福的又快要晕过去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高天和神色凝重起来:“你是暗访,又穿戴隐蔽,他们是怎么认出你又安排周密把你掠去的。”
高天和这么一说,仪杉想起和那个打她后仍不解气的女声,还有赵民达要把自己带走时外国人的犹豫,想必如果没有赵民达的搅局,自己可能还有一劫。
高天和从口袋拿出几块口香糖,说:“你胃出血,饿也没办法,这个先顶一下吧。”
仪杉从他手里掏出口香糖:“骆淇你也吃…”,仪杉扭过头:“咦?他什么时候走的?”
骆淇被挤出局,神色沮丧的走在走廊里,心里已经非常明白,仪杉在平时一笑就伤感,伤感的让他心疼,只有对高天和的笑意里有性感溢出,而且无限神采。自己这样耿耿于怀的自作多情还不如回家算了。
骆淇匆匆地走着,不小心迎面撞倒一个人。
“对不起…是你!”
被撞倒的人是赵民达。他听说差点被自己抢暴的人竟是董事长的儿子喜欢的人,被慌了,犹豫了很久,硬着头皮来赔罪道歉,没想到一到医院就碰上了骆淇,而且是正在吃醋的骆淇。
骆淇把赵民达拉进电梯,关上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骆洪峰正在楼下等电梯。
电梯门一开,骆淇正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赵民达一见骆洪峰,连忙求救:“董事长…”
骆洪峰咳嗽一声,转身上另一座电梯里了。
骆淇一看,明白了,关门继续。
第九十一节 骆氏企业和仪杉的手
医生来察看了一下便走了,仪杉和高天和正浓浓的谈着,骆洪峰推门进来。
骆洪峰与高天和亲切握手告别之后才问仪杉:“他是谁?”
“你不认识我师父?”仪杉还以为,他是高天和的朋友或同事来看她的。
“你师父?”骆洪峰坐下来,一语中的的问:“你们在师生恋?”
“您怎么…这么说?”本来想脱口而出说“你怎么看出来的”的,又一想和他对话他都好像是在以问题回答问题,再问她下一个问题,她可不能占下风。
“那么绅士的男人,哪个小女生不喜欢呢?”骆家男人的风范,懂的夸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伯父您,也很绅士的。”仪杉不知他是谁,反正觉得他人很面善,且聊着吧。
骆洪峰上下打量仪杉,笑道:“不错,怪不得我儿子为你疯疯癫癫的。”
仪杉警惕性“噌”蹿了上来,她道:“你说那个胖头鱼他是你儿子?!”
骆洪峰被逗乐了:“是骆淇。”
他是骆淇的父亲!不像啊,他比那个愣头小子正常多了,对呀,没听骆洪峰说吗,儿子为她已经疯疯癫癫了,当然不正常。
“哦…哦。”看来现在,这女孩儿脑子也有点空白。
“不过,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那个胖头鱼被开除了。”骆父直接了当的表达对对方的满意态度,这点和骆淇还真的颇像。
“可是您知道吗,我做这期节目的播出,对你们的影响和损失都很大吧?”仪杉好像听明白了他的话,好一阵内疚的说。
“这又不是你的错。”骆父宽慰一句,想一想这可能不足以平复她心里的多余内疚,又解释说:“我们集团是做产品的品牌、销售、服务,多些安检、对商家的挑选、对客户的澄清,大多数客户还是会理解的,毕竟这件事我们也一直蒙在鼓里,算起来你还是帮了我的大忙呢。而你对产品半产品的原料的暴光,其实受最大的损失的是原料的供应商和制造商方面,也比较不容易翻身。”
仪杉听完他的安慰,心就悬了起来,不愧是父子俩,能把一件这么大的事这么轻描淡写,她虽不懂生意场,也知道这决不像他说的这么轻松。举一反三一下,她又想起来,刚才她醒的时候,骆淇说她的手,很快就会没事,又是真是假,不管怎么样,一定没他说的那么乐观。
“那你们的长期原料供应商,是哪家呀?”仪杉随便问问。
“苏氏。”
“苏博铭!”仪杉惊叫起来。
“对呀,你认识?”
“那他们是怎么摆脱这段危机的。”
“和集团控股的股长的女儿,联姻。这样的话,就得把股份权的60%转让。”
“联姻!转让60%股份!”仪杉大叫道,看看扔埋头睡觉的今卫。
第九十二节 较劲
“我的儿子虽然都很不成器,但眼光还不错,挑的女孩都挺不错。”骆洪峰一边笨拙的削着苹果,一边朝今卫点点头。
今卫也不好意思再装傻兼装睡下去了。从把手上把头爬起来说:“原来您已经认出我来了?”
一提到这件事今卫就忍不住心酸,其实这又不能全怪别人,谁让自己少不更事,贪图好奇,惹火上身,结果一失足成万古耻。
“伯父,”今卫拿出那张烫手已久的信用卡。“这个还给您,他硬给我的。”
“对,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许也能派上用场,帮您暂时度过难关呢。”仪杉做个台阶。
骆洪峰一见心里暖烘烘的,败家子花他的钱真是不含糊,随便一出手就是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