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笑你马戈壁。”云行天,李千秋的徒弟,霸气诀唯一的传人,踉跄地穿过黑暗,天柱峰顶一片和谐的光。
天阙子微笑着道:“如今你已经初窥山中之境,贫道且告之你一件百年旧事。这件事你万万不可传与他人。”
神清气爽的云行天道:“谨遵掌门令。”
“话说在百年前,有一绝世奇才叫做宇文杰。其十二年助明帝扫平天下,官拜上将军,爵封兰陵王……”随着天阙的叙述,游戏最重要的背景资料终于呈现在云行天眼前。
兰陵王宇文杰三十有五,手下有一先师号水沉道人。此人和东隅先生本是师兄弟,后来皆下山辅佐帝业。然和东隅先生不同,水沉道人阴谋狭隘。其在谶语方面的才华无人可及。宇文杰野心勃勃,水沉道人劝进以《赤符经》有言,“天柱山斜万物灭,再造坤乾人为仙。森罗万象进眼底,大同世界云行天。”
宇文杰大喜遂暗招天下能人奇士为之谋。
十年之后,阴煞岛岛主集百家之长成就《血海奇功》,水沉道人训练鬼卫队三千人。然明帝自即位便谋划诛杀功臣,宇文杰未等成事就被洪武帝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天心难测,人力衰微。宇文杰自戕,其祸延三族。
然十年前,有一赤目白发少年杀到武当山欲毁天柱峰。张三丰艰难胜之,其自报名号曰宇文仇,更扬言道:“平生三愿,寻胞妹、杀明帝、灭苍穹造乾坤。”
不久之前,身怀血海魔功第八重的宇文仇来到武当山下避寒山庄。张三丰、易风行与之苦战,终将其逼退。这一张暴露了张真人的实力,大同世界派人来劝其飞升。唯恐宇文仇毁灭世间,张三丰这才用七彩锦鳞隐瞒修为。
……
听完这个关系到地球命运的故事,云行天没有天降将大任的愉悦,反而觉得即便是进入山中之境,和广寒地界的群雄相比自己也是蝼蚁窥天。
举手翻盘命格,覆手另立乾坤。那宇文仇一定是当日在避寒山庄见到的白发男子。对方时隔数天留下的能量都让云行天陷入血海状态不能自拔,若是对方本人驾到,武当山除了张真人谁可与之一战。若是张真人飞升离去,天下谁可与之一战?
天阙子看着云行天阴晴不定的表情道:“你也无需有太多压力。若太上掌门人飞升之后那宇文仇来攻,我们还可以效仿广寒地界的几位前辈……”
“以前能力不够不敢过问这惊天之事。如今我道心成形在即,正所谓‘有其力而理其事,知其苦而同其心。’,我云行天愿为武当死。”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云行天说的是句句真心。
“好。”天阙子道。
“好。”白袍张三丰现身来见道,“愿为武当死者,可为武当人。”
云行天拜倒在地曰:“弟子云行天拜见太上掌门人、拜见天阙掌门人。”
一阵凉风吹过天柱峰,山腰处的林仙儿突然打了个喷气。
“呵呵,你师父依然是李千秋,你叫我天阙师伯即可。”天阙子笑道,“你虽然重归武当,但是对外仍然是杂役,一万担柴是不能少的。”
“弟子遵命。”云行天躬身道。
白袍张三丰道:“你现在身怀阴阳二气,又有陨星铁重塑心脉,距离道心只差一点机缘。这几日便不要去元始林,免得动武生事,乔装到后山溪水处钓鱼去吧。”
“是,弟子谨遵太上掌门令。”云行天甭提多高兴了。
钓鱼,那是享受;打柴,那是禽兽。
“不过,柴还是要打的。”张三丰道,“这个冬天有点冷。”
天阙子望着山下道:“时间不早了,你从这边的小路下山去吧。”
“是。”云行天身轻如燕纵身而下。
就待他离去片刻,一道素黄色身影出现在天柱峰顶端。天阙子对她尊敬如师,张三丰平静地道:“你准备何时见他?”
素黄道姑说话的声音很像林仙儿:“相见不如怀念。”
第一百零二章 鸡犬不留
第一百零二章 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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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峰,沈从龙纠集五十位身手一流小弟意欲荡平十五里外的赛家堡。
“他妈了个八子的。居然和我们抢装备,还出手伤人。打伤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敢打我小舅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邓斌、三石你们坐镇武当,我带兄弟们去讨个公道。”|
邓斌看着鼻脸雀青的小舅子道:“真的是他们先动手的?”
“这时候谁先动手已经不重要了。”沈从龙道,“踏平赛家堡,鸡犬不留。”
五十名道士齐声道:“男的杀,女的扒,鸡犬不留。”
“不妙,大事不妙。”就在沈从龙拔腿而走之际,一声不和谐的音调从山下传来。
沈从龙顺着山道看去,正是武当五怪赵举等人。
“你等怎这般狼狈?”邓斌问道。
“难道说云行天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秦三石猜道。
大嘴怪赵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母鸡变凤凰,咸鱼大翻身……云行天他……”
沈从龙皱眉道:“天塌不下来,你慢着点说。”
“是这样。昨日重阳试练,我等伏击云行天。谁想那小子一夜之间轻功暴涨,我等不得已用出秘籍五鬼搬运术,把速度全转移到何文玉身上。”
邓斌恍然道:“怪不得我见何文玉时他虚弱不堪。原来最先登顶天柱峰的是云行天。这可不妙。昨日我假借沈师兄之名放走何文玉,他如是向浪在川等人招供……”
大嘴怪赵举道:“诸位大可放心,老何是出了名的宁死不屈。绝不会做出卖兄弟的事情。他昨日说是单独会会云行天,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我等是担心那云行天鲤鱼化金龙,前来寻我等麻烦。”
“他敢。就他那垃圾属性来一次我打一次。”玄武居士游大勇道。
邓斌道:“我们保证你们五圣在武当绝对的安全。云行天中了七伤拳,这辈子算是毁了。手指游戏天才如今没落到打柴杂役,你们若是再畏首畏尾,岂不惹人笑话。”
“轻功好不见的武功好。苍蝇身法还好呢,还不是一哄而散。云行天不过是疥癣之疾,涂点膏药也就消肿止痛了。赛家堡才是潜伏在身边的猛虎,必须得斩草除根。”朱雀居士秦三石指出问题关键。
“三石说的对。正巧你们四个也在,现在随我去端了赛家堡。”
“就是那个霸占武当仙鹤观副本的赛家堡?太好了,很多油水……”小哪吒丁一道。
“早就听说赛家堡里有绝代双娇,是北大校花,正好去见识见识。”麻子脸陈开道。
……
做好事的时候人手总是不够,做坏事的时候永远不乏同党。
沈从龙带领众人杀奔赛家堡稍后再讲,先说这放心不下的邓斌得到消息,独自一人往后山去寻云行天。
武当后山风景优美,小河流水没有情侣。南飞大雁,不曾徘徊。不少道士在石亭附近交流心得,也有孤僻者端坐河边感悟自然,也有垂钓者挥杆上饵深沉呼吸。
粗木麻衣的云行天抢了一处七彩锦鳞最易出没的地方。被抢的弟子看到他身后朝天鼻子的何文玉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钓七彩锦鳞不能用蚯蚓,一定要用回春丸配合新鲜的猪肉丸子。”一位精明的道士提点道。
云行天拉回鱼线,把上面的饵撤掉,随手又将明晃晃的鱼钩甩到河里。“没钱。”
“你这穷鬼。连买鱼饵的钱都没有吗?”精明道士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整个上午,何文玉都像保安一样的杵在云行天身后。过来抢地盘的道士大多知难而退;也有不开眼的被三拳两脚打成重伤。
背对着凶恶如虎的敌人,云行天风轻云淡地垂钓河边。路过的道士无形中把他当成了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尤其是某些女道士竟然还跑过来问任务。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云行天沉默半天终于开口。
何文玉道:“我要与你公平一战。”
“公平?笑话。”云行天从怀中取出小册子道,“这上面的每一笔账都有你的名字。”
何文玉接过小册子一看,只见端秀的字体写着:“何文玉28拳23脚,丁一抹胸2把,王新45拳6脚,于九月初三下午,元始林打柴处。”
“怎么样?可曾记错?”
何文玉又翻了翻道:“你是什么脑子?这拳脚记得很清楚。我真是佩服你,眩晕状态还能记得丝毫不差。”
“刻骨之痛,怎能忘记。”云行天站起身脱去外衣,一道道伤口,一块块淤青遍布全身。
何文玉皱眉没有说话。
云行天爽笑下穿好外衣道:“我云行天虽然不是胸襟宽广之人,但也不是睚眦必报之辈。你们五个人陪我几万两碎银子也就过去了。”
何文玉听完头发白了好几根。
躲在暗处的邓斌全程观看这作呕的一幕心道:“他们在搞什么?搞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