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刀彭春。”余泽成胸中骇然莫名,原来和自己齐名的玩家,现今刀罡成就侠客之名。
土黄色长袍迎风飞舞,彭春手起刀落肆意挥洒。一众带刀锦衣卫顷刻之间倒下十数人,士气跌至谷底。
“哈哈,窝在行天镖局被欺负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出闷气了。”彭春说话之间杀神附体,一把大刀阴风阵阵。“恶鬼搬山。”一声鬼叫,锦衣卫领队连人带盔甲一刀两裂;“魑魅魍魉。”刀影闪烁,又有四人惨遭腰斩;“哈哈,痛快,痛快!”彭春仰天大笑刀溅水墨,好不张扬好不激昂。余泽成称谢一声夺路而走。
还没走多远,一队慌乱的锦衣卫奔出街角。
“都是玩家何必赶尽杀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这是何必呢?”
锦衣卫玩家迎面余泽成毕恭毕敬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大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怎么回事?”
“转角遇见余泽成。”正在双方疑惑之际,一位灰衣人转出街角。
锦衣卫玩家呼声四起乱作一团。
“阴魂不散啊!”
“这家伙的暗器都藏在裤裆里吗?”
余泽成心中波澜浩瀚:“这才多少时日,不入流的于黄也能震慑群雄。”
震撼归震撼,余泽成保持着高手风范道:“于黄兄,在行天镖局学得好暗器。”于黄拔出宝剑笑道:“呵呵,泽成不必介怀。我本就擅长暗器,只是红帮付得薪水不够而已。”
“那行天镖局的云行天给你什么价位?”
“月钱三十,伙食另算。”
笑谈之间,于黄丢出几枚暗器了结了在场锦衣卫性命,余泽成自始自终未见其如何出手。
带着嫉妒愤恨和一种窝囊憋屈的感情,余泽成随着于黄杀出重围来到刑天镖局门前。
“余大哥。”死里逃生的晁应呼喊道。
“晁应。”余泽成差异道。
“嘘!”飞将军吕高扭头说道,“一会儿再诉衷肠。”
前方四人的背影如山峦一般,余泽成硬挺着站到于黄傍边。曾几何时也是这条街,黑风阁阁主乐郊丧命于此。如今那个蓝白衫剑客持剑傲立,对手居然是锦衣卫副指挥。
作为玩家和NPC的分水岭,剑心刀罡曾是多少人的梦想。灰衣于黄;绿衣吕高,还有撞黄袍的康林彭春,都已正式步入江湖视角。
啐了一口的张高波道:“你的剑法不错,但想留下我却是妄想。”
冷刻舟长剑一挥,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
余泽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刑天镖局众人目不转睛。
一片柳叶在两人两剑之间旋转。冷刻舟缓缓抬起右手遮住苍白的脸颊,一阵彻骨严寒让晁应腿伤复发。空中飞舞的柳叶忽然静止,一道蓝色的剑光将叶子一分为二。
叮的一声脆响,冷刻舟出现在张高波身后垂手而立,手中五尺长剑断成两截。
“哈哈,幽冥闪不过……”还没说完胸前锦衣开裂,可怜锦衣卫副指挥张高波一腔血空撒柳林镇。
或许自今天起,柳林镇这个襄阳边缘的小镇又将受人瞩目。
“太快了。”
“我绝对接不下。”
“真想不出,云行天当初怎么打败这个怪物的。”
在众人惊诧之时,躲在暗处的羽扇文士田海峰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余泽成还有这手,我得赶紧回去禀告督主。”
夕阳西下,刑天镖局众人送别远赴天山的余泽成二人。
于黄望着骏马之上没落的身影道:“冷兄,为何要救他二人?”
吕高算计道:“没捞着本钱不说,还折了两匹好马。”
冷刻舟取下背后空荡荡的剑鞘说道:“只有他活着,某人才能活得更好。”
第四十八章 少年可期
京师锦衣卫衙门。
陈坤身着蟒服春风得意。“卑职定当再接再厉,不负师尊栽培之恩。”
文鸢持着公文道:“此次武当之行,你要密切留意一个后起新秀。一旦有机会,务必将此人扼杀在摇篮之中。本座在庐江缉拿周怀安之事,就是折在此人手里。”
“还有师尊为之棘手的后辈?”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江湖也好,朝廷也好,迟早都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里。此子虽武功平平,然心智乃我生平仅见。”文鸢放下公文道,“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若是假以时日,必为心腹大患。”
“此子是谁?”
文鸢站起身走到陈坤身边冷道:“武当绝尘剑——断、天、涯。”
“师尊放心,我定要此人就此折戟武当山。还有一件琐事请示师尊:南少林渡困和尚前几日派弟子前来上表归顺。”
“不错。继续招揽这样的不得志的门派。”
文鸢端坐太师椅展开一卷长长的名单,提起毛笔书写的道:“南少林渡困大师。”借着灯光,依稀可见卷首赫然写着:“阴煞教大弟子杜天明。”
……
到司马圆家已有四天,刘诗诗倒也闲的住。
“我说云行天,你怎么这么笨呢?不就是写个‘远’(繁体)字吗?有那么复杂吗?”
云行天笔力一抖叹了口气:“请保持安静好吗?”
“哟哟,瞧把你急的。”刘诗诗夺过毛笔道,“我给你写个,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分。”
“那你写,我先出去走走。”云行天肩膀有些痛,走到院子里活动去了。
“等我。”
“你这么快就写完了?”
司马圆大师的住处在交通基本靠走的郊区,远离喧嚣的城市也算的上遗世而独立。
炎炎夏日,田间有几位农夫保留着锄禾传统。
“大叔,你们怎么不用除草剂呀?这么大一片田要弄到什么时候?”不甘寂寞的刘诗诗问道。“呵呵,习惯了。从接手这片地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么一下一下锄过来的。”农夫笑道,“你们这对小夫妻是司马大师的亲属吗?”
“小夫妻?他(她)——”两个人同时甩头否地道,“切。”
“哦。”农夫笑道,“呵呵,司马大师很喜欢这片田地的。在他没出名之前,常常坐在中央的大石上发呆。”云行天掂起脚道:“那您忙着,我们去大师发呆的地方转转。”
“还真是大石。”刘诗诗见石块二米多高不禁唏嘘。
云行天双手一攀,石头有些微热。刘诗诗撩着长裙象征性地跳了几下道:“我上不去呀。”
“笨!”云行天匍匐在石块上道,“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我才不上去呢?”刘诗诗腹**,“你自己一个人在石头,变成烤鱼片吧。”
头顶之上阳光浓烈,还没挨过一分钟。面如火烤的云行天急忙跳下大石,追着刘诗诗赶回司马家。
“你慢点喝,没人和你抢。慢点喝,你再噎死。”
云行天大灌了几口水道:“一会儿多给我装几瓶,放在冰箱里冻着。”
“手续费,一瓶十元。”
“大姐,白水耶。用的着花钱吗?”
刘诗诗微笑着道:“水是不要钱,可冰镇就得算钱了。”
“哈哈!两个小娃娃你们在吵什么呢?”
“司马大师。”
“大师您回来了。”刘诗诗装可爱道,“您累不?我去给您拿雪糕。”
摘下鸭舌帽,司马圆走到书桌前拿起云行天写的字道:“行天,你这字笔力功法都不错;只是,连日来你还未能体会到意。”
“大师,您看看我写的。”刘诗诗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