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铺盖滚蛋,只是望着窦延唐等他答话。
窦延唐颇为无奈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军水师虽然颇有建树,只是这几日来张掖河水位回落的非常厉害,末将不得不防柔然人决水。”
张征鼻翼一翘冷哼一声道:“本章度使命你立刻派水师出击,夹击甘州城门,张掖河与甘州城墙不过七米,令大军在楼船与城墙间架起木版,用楼船登陆甘州城墙。现在已经到夏季,甘州今年雨水偏少,水位自然会下降。我十万大军竟然被知根知底的甘州所拦,月余未收回一城一池,全是因为你指挥不力,若再拿不下甘州,你等着到军马监去报道吧!”也亏他奇思妙想,竟然想到用楼船登城。
窦延唐心中一闷,正待反驳,突然听到甘州城内响起的突击的战鼓声,窦延唐精神高度集中,望着缓缓打开的甘州城门,窦延唐身体前倾,手势一动,身后战鼓声惊天响起,历正海暴喝出震天的喊杀声,战马踏起飞蹄,全军全速前进。
张征听到四处响起的喊杀声,身体一颤心中惊惧,见窦延唐对自己的命令置若枉然,口中怒喝道:“军法官何在,窦延唐不尊将领,三息内若水师若再不出动,给我当场斩杀。”竟然敢藐视自己的权威,简直不可饶恕,张征原来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将军的料,领军作战及在军中的威望都远不如窦延唐,但是凉州之战后,他的自信心极度的膨胀,此时窦延唐公然抗拒他的命令,也使他顾不得自己在军中根基不稳的忌讳了。
望着目光愤怒,充满抗拒,却不得不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军法官,大唐军队的纪律是如此的严禁,不尊军令杀无奢,任何人也不得逾越啊!作为主将自己更不能违抗军纪,窦延唐心中悲哀,却着令旗手打出了水师下水进击的信号,水师这次只怕完了,窦延唐望着奋不顾身地向前冲杀的河西骑兵,心中伤痛地想到。
嗡嗡的箭雨声中,敢于靠近甘州城城防圈的步骑,如割麦子般倒了下去,原本心中恐惧的河西大军将士,受到弥漫的浓郁的血腥气刺激,身体里面的鲜血也随之沸腾,男人的血性被激发出来,都躲闪着,不要命地向前猛冲。
叶护素名冷静地看着疯狂般前冲的河西大军,窦延唐的心思自然是不让自己大军出城,发挥出骑兵优势,攻城战、巷战天下无出大唐之右着,这些由平虏军中那些大唐降军将士就可以看出,螳螂挡车,那边让你们见识见识柔然铁骑的恐怖攻击。叶护素名心思已定,不但没有立刻下令出击,反而让大军整体后移五十步。
站在城墙上的祁红张开护身罡气,庞大的寒气连亲兵也不敢靠近分毫,远远地闪到五步开外,对于河西大军反制射向自己的流矢,祁红躲也不躲,这点攻击力丝毫不放在他的眼力,看到河西章度使张征与兵马指挥使窦延唐的争执,他感到一阵无聊,若此战全部由窦延唐指挥,任他充分自由地发挥,窦延唐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但是多了一个章度使张征,此战便没有了什么悬念,唯一可虑者乃是神出鬼没的回鹘人而已!望着河西水师下水起航,祁红瞄了一眼天擎,冷声冷气地道:“待叶护素名出击时,给我决堤放水,然后待水静后,你给我掩大军从水道栅栏处冲杀出去,不得有误!”天擎大喜,领命下去。
十数艘蒙着水布的艨冲与斗舰,护着三艘五牙楼船逆流而上,五牙战舰高达三十米,有船楼五层,和甘州的城墙高度相仿,拥有八百人的海量吞吐,可以行使马车,以及运载骑兵冲击。在大舰四面甲板还备有六架长达十五米的新式武器…拍竿,拍竿相当于利用了杠杆原理的巨型长锤,靠下落能量砸击靠近的敌船,是中国古代战船上最大的武器。这已经是河西水师所有的家当了,这些日子来,这些楼舰在远处极大地压制了甘舟城墙上威力巨大的弓箭手,只是这些战舰如今执行的不再只是压制任务,而是在压制中,掩护大军登城。
大唐战船十分先进,十分注重防火、防撞的设计,船身普遍使用铁钉钉合,石灰桐油添塞船缝,,整个船身都刷着厚厚的油漆,结构十分坚固和严密。唐代的战船已经用上了轮桨、水密隔舱和水罗盘。轮桨的样子很像水车,安装在船舷两侧,每对为 1车,以轴相连,水手踩动轴上的踏板,轴转带动轮桨划水,是螺旋桨出现前最高效的推进方式。水密隔舱技术,则利用彼此隔绝的船舱,使漏水的舱室不至轻易危及整条船的安全,这项技术至今仍是船舶不可或缺的。
历正海运枪如电,荡起海浪般的枪势,扫开前面三丈以内所有的箭石,城墙下面的压力更加倍增,索幸河西的水军楼船已经极大地压制了柔然弓箭手,后面有更多的士卒跟了上来。历正海功运双臂护着后面的大军,艰难地冲到了甘州城下,只觉身子一寒,从洞开的城门里涌出庞大阴寒的杀气,着眼望去一个全身紫色盔甲,手执紫色长枪的小将,枪尖一挥,柔然铁骑如水般涌了出来。
两军在肃杀战鼓中缓慢接近,当近至只有数百米的时候,柔然前锋一分,中军铁骑全线杀出,步兵紧随其后,蹄踏声、战旗猎猎、战鼓隆隆、马嘶人喧霎时混为烈岚,破空箭雨下的人仰马翻之,两股宽大的洪流猛烈碰撞在一起,突刺、拦啄、闪避将血肉与沙尘搅拌。
第二卷 历练之程
—第一百二十七章 … 又起冲突—
逻些城城墙上的守卫,赫然比平时多出了两倍,一支支寒气四射的利箭指着下方往来的行人,让你相信只要你动作有疑,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射穿你的喉咙,把你射成一只刺猬。
明晃晃刺目的兵刃,让往来不绝的行人幕然加快了速度,出入城门盘查的也更加的严格,有携带兵刃者一律不准进入城内。虽然有些胆小的商旅在匆匆往外离开逻些城,只是明日便是感恩集市开始的日子,巨大的利润仍然促使许多商人不要命地往逻些城塞。
赵飞龙坐在车里,左拥由抱,享尽了艳福,靠在秦红岑酥软清香的怀里,头部枕着秦瑶酥软的胸脯,双手在纳兰素素与秦红岑身上随意地游走。在这之前,飞龙卫已经飞快地从城内为赵飞龙与纳兰素素买来华丽适合的衣裳,赵飞龙目光灼灼地盯着纳兰素素玲珑的身体,一下子把她拉入怀里,肆意怜爱了半天,才放开全身庸懒的纳兰素素。
前面等待被检查的队伍,阻塞了整个入城的队伍,华丽的马车顿时停了下来。赵飞龙掀开窗帘,探出头正想让闪光走一旁冷清的贵族通道,刚好看到一个庞大的商队,从身边错身而过。赵飞龙刚好看到带他们进入逻些城的关内商人刘密乾,此时刘密乾骑着高头大马,正心事重重,精神不振的跟着整个商队向逻些城外走着。
“刘老,明日天恩集市正是买卖的好日子,你怎么现在就要离开了,难道手中货物都已经出手了么?”赵飞龙从前面跳下马车,冲着刘密乾高声问道。
直到赵飞龙连喊了三声,刘密乾才意识过来,四处张望,这才看到向他招手的赵飞龙,心中大喜,慌忙向赵飞龙跑了过来。闪光驱使着整个车队靠到边上,以便与赵飞龙与刘密乾交谈。
刘密乾老远就朝着赵飞龙抱拳道:“甘公子,把老朽瞒的好苦!当日老朽虽然感觉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一定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甘公子竟然是洛阳甘家的家主,天下商旅的楷模。老朽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当日竟然自不量力地付甘公子工钱,和公子露财,简直就是自寻羞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刘密乾神色凝重颓废地叹了口气道:“唉!哪能那么快都出手,现在逻些城内,风云巨变,烟雨迷蒙,稍有不甚便会陷入万劫不复至地。老头我已经老了,不愿意冒这个险,只愿做一些安稳的生意,甘公子还请小心,公子得罪了逻些城留守阔卧尔…天朗,此人在逻些城极有权势,天朗家是吐蕃五大开国功臣中仅存的三大世家之一,在吐蕃权势滔天。”
赵飞龙昨日在香山宜居事迹,现在已经传便了整个逻些城,现在逻些城只要消息稍微灵通的人,都已经知道天下首富昨日在香山宜居,为秦大家这位天下倾倒的佳人一拒大国师的邀请,并且一曲夺得佳人心。一怒为红颜,在大国师宴会上当场要击杀逻些城留守阔卧尔…天朗。现在吐蕃年轻高手都在寻找赵飞龙,想一挫他的狂态,都希望能羞辱这个不知好歹的商人,竟然敢抗拒大国师的邀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