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插言道:“我可以作证,是我送水大人出了府邸。”
射手帅华回到自己房中,白羊牧兰已经起床,正在梳妆,问:“出什么事了?”
射手帅华道:“大伯被暗害了。我爹他们在调查凶手。”说完伸手去抚弄白羊牧兰的秀发。白羊牧兰用木梳敲了一下他的手,嗔道:“讨厌!人家刚才梳好哦!”又梳了两下,接着说,“我们到你家已经好几天了,我们该去完成校长交给我们的任务了吧?”
“你急什么?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吧。”
“那需要几天呀?”白羊牧兰故作一本正经地问。
“几天?”射手帅华乐了。
“需要几个月?”白羊牧兰忍住笑说,“要么需要几年?”
射手帅华拧了拧白羊牧兰的鼻子,说:“你等不及吗?等不及也要等啊。我们去完成的任务,可是打仗啊!”
白羊牧兰打开射手帅华的手,伸长手去拧住射手帅华的耳朵说:“那我就得几个月下来,天天承受你的折磨,被你拧鼻子?人家的鼻子都被你拧歪了。”
小两口打情骂俏之际,佣人把早餐送上来,小两口用过早餐后,听得外面传报,射手国大丞相来到了火字号捕头府。
大丞相在全国治安司副总监的陪同下,见到火字号捕头。大丞相说:“刚才在早朝,皇上知晓了治安司金捕头遇害一事。”
“属下该死,此事都惊动了皇上?”火捕头战战兢兢地说。
“不错!皇上命我亲自过问此案。要立刻查出真凶。”大丞相说。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火捕头说。
“金捕头遇害,不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此事必跟潜入我国的游神帮余党有牵连!据我猜测,金捕头必是发现了游神帮余党的行踪,被游神帮余党杀人灭口!”
大丞相离开府邸后。火捕头把射手帅华唤到了书房。
“帅华,你实话实说,你这一趟出门,是否参加了游神帮?”
“没……没有。”
“胡说!你在双子国的时候,曾经给家中来信,说你在双子唐风开办的兵法学校学习兵法。家中还曾给你寄过钱财,以供你生活所需。现在还敢瞒着为父?给我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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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件血案一笔血债
射手帅华老实交待了自己在双子国的经历。
火字号捕头重重地叹息一声,说:“你马上带着你媳妇离开射州。”
射手帅华道:“可是,爹!牧兰她有孕在身啊!”
火字号捕头说:“正是为了你们和我未来的孙子的安全,才让你们离开射州。你们先躲到乡下去。你还记得你姑姑家吗?16岁那年,我带你去过的,在锐角州旺角城的乡下,旺角村。你姑夫在那儿开了一家种马场。你们去那儿避一下,把我未来的孙子生下来。”
射手帅华辞别父亲,又是母亲房中辞别了母亲,回到房间,催促白羊牧兰收拾行李。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餐。
饭后,趁着天黑,火字号捕头将他们送到城门外,马车远去,射手帅华在车厢的窗口,望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父亲的身影。
马车走了一夜,天亮后,继续走,中午时分,到了射州以北的另一座城市,在城外的一处关卡,他们受到了盘查。
二、三十个捕头围住了马车,射手帅华和白羊牧兰编了假名,任由他们搜查。
这时,有个捕头审视射手帅华半天,说:“我看你,长得像一个人。”
“他长得像谁?”另一个捕头问。
“像京城的火大捕头!”
“我们今天早上刚接到通知,火大捕头被朝廷查办了!”第三个捕头说。
“如果你和火大捕头有牵连,对不起,跟我们回一趟治安堂!”第一个说话的捕头说。
白羊牧兰双手贴于腰部,准备动手了,射手帅华向她使了个眼神,夫妻俩心灵感应,悄悄地靠近,背和背靠在了一起。
“走!先回一趟治安堂!”有一个捕头伸手要拉扯。
“慢!”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一匹马从远处驶来,到了近处,来人下马,正是水字号捕头。
有两三个捕认得水捕头,立即恭身道:“属下参见水大捕头!”其余捕头跟着行礼。
“嗯,免礼。”水捕头摆摆手,说,“我是奉命来辑拿火捕头的余党的。这两个人,交给我,你们可以回城了。”
捕头们都散去了。
射手帅华上前问:“三伯,我爹怎么样了?”
水捕头说:“你爹没事,你们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记住,不要走大路。”
水捕头话音刚落,突然听得远处一声怒喝:“水捕头!你想放走游神帮的余党吗?”
然后三匹马飞奔而至,来者是木字号捕头、土字号捕头和一个年青的汉子。射手帅华悄悄对白羊牧兰说:“那个年轻人,是我大伯金捕头的儿子。”
来者下马,呈三角围住了他们。
水捕头道:“你们审查老四有什么用?你们知道老大被杀的真相吗?你们知道是谁杀的老大吗?”
土捕头问:“难道你知道真相?”
水捕头缓缓地自腰间抽出一把软鞭,冷冷地说:“告诉你们真相吧!老大,是被我杀死的!”
土字号捕头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老大脖颈的勒痕,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致。也只有你的天涯水鞭,才能杀人以无形!”他说完,自背后抽出他的武器,是一只类似幼儿玩具拨浪鼓的特制武器,一根剑余长的长棒,棒顶端插着一支小鼓。
“你为什么要杀掉老大?”木字号捕头慢条斯理地问。
水捕头平淡地说:“我们五兄弟喝酒的那晚,我送老大回房。在老大房中,老大对我说,他听说过双刀斩八将的游神帮女将白羊牧兰的模样,今晚,他发现老四的儿媳妇酷似人们描述的模样。还有,他说,他一直怀疑老四的儿子在双子国参加了游神帮。他还说,现在射手国现在出重金悬赏,抓拿游神帮余党,假如他立了这个功劳,就可以做射手国汉安司总监了。还有,内部消息说,治安司总监将要调到军队里去,上头正在从我们五兄弟中,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接任治安司总监。”
“所以你就杀了他?他可是我们的老大!”木字号说完,抽出一把宝剑。
“老大?为了钱财,想出卖自己兄弟的人,也配做老大吗?”水捕头冷冷地说。
“原来是你杀了我爹!我要为我爹报仇!”年轻的汉子抽出一对长刀,扑向水捕头。
这时,后面又有十几名捕头骑马奔来,围住了他们。
三人开始与众人厮杀。白羊牧兰对付那些捕头,自然是小菜小碟,就像切西瓜似的一连杀死了五个捕头,当她削掉第六个捕头的脑袋时,从第六捕头脖子里喷出来的血溅到白羊牧兰脸上,白羊牧兰突然感觉恶心,肚子里一阵翻江捣海,她开始呕吐。
射手帅华急忙过来护住白羊牧兰,他左挡又拦,与捕头们战在一起。
水捕头遭遇木捕头、土捕头和金捕头之子的围攻,战了几个回合,水捕头的天涯水鞭卷走了金捕头之子的长刀,鞭尖回扫,金捕头之子立即脸上开花,鲜血直流。金捕头捂着脸退出战团,水捕头的水鞭又抽中土字号捕头的脖颈,土字号捕头立即毙命。
水捕头与木捕头单打独斗,水捕头的身体后弓,水鞭回收一半,从下至上,如檀香袅袅卷上了木捕头的左脚,手腕向内一心,木捕头的身体就被卷到空中,被鞭的力量拽到水捕头的头顶,水捕头伸出左手夺下了木捕头的宝剑,不料到木捕头的左手突然从袖口里翻出短刀,插进了水捕头的胸口。
水捕头强忍疼痛,猛地一震水鞭,所有内力通过截身打到了木捕头身上,木捕头远飞出去,正巧一头撞在树上,死在了树下。
射手帅华连杀了两、三个捕头,剩下的两个捕头吓得抱头鼠窜。
射手帅华过去扶起倒在血泊中的水捕头。
水捕头奄奄一息地说:“你爹让我转告你,为了你媳妇肚里的骨肉,为了你家的子孙后代,你们千万不要回京城去,不然,我和你爹,岂不是白送了性命?”
“三伯,您……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