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你叫金牛幽兰,我叫双子星飞。”双子星飞以微笑掩饰内心的紧张,他的大腿内侧的筋脉在裤子里猛烈弹跳。
“这样就叫认识吗?”金牛幽兰不以为然地说。
“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为什么?”
“你的碗里的肉圆比我碗里的要大要好要多。”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肉圆汤。
“我不能答应你。”金牛幽兰低头观察着自己碗里的肉圆,认真地说。
“那好,再见!”双子星飞无比消沉地对她说了一句,然后起身要走,在转身之际,一双烈火般多情的目光像一双恶魔的手,用力捧起金牛幽兰的俏脸,狠狠“爱抚”了一下。
等待金牛幽兰观察完了自己的肉圆汤,再抬起头时,发现双子星飞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闷闷不乐地瞪着面前的石像。她嘀咕一声:“神经!”继续低头观察肉圆汤。
双子星飞对着看星大师发呆,看星大师说:“人生,就像一碗肉圆汤。我们想得到的东西,荣誉,名利,地位,情爱,就像漂浮其上的肉圆。你最想要的肉圆是什么?”
双子星飞说:“不知道。这正是我要离家出走、浪迹天涯的缘故。15岁,是个让我第一次感觉到空虚、无聊的年龄,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的爸妈在比翼村经营着一家小学校,他们安排我在学校教书,日后接管这所学校,可是,我不想,在那个小乡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复单调地耗费我的一生。”
看星大师问:“那你想要什么?”
双子星飞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失恋了,我是不是应该像书上写的那样,去酒馆喝一顿醉酒,以此纪念我双子星飞奔出江湖路初恋以失恋告终?”
“不可以。”看星大师说。
“为什么不可以?我偏要去!”双子星飞说完把石像收回自己的背囊,出了暗香汤馆,转进一家酒馆,要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饮。
窗外暮霭沉沉时,三个少年走了进来,东张西望子一番,又耳语了几句,来到双子星飞面前,其中一个胸部有纹身的体壮少年对他说:“帅哥,一个人在这儿喝酒?闷不闷呀?”
“你不是本地人吧?你从哪儿来?”第二个问。
“是不是很无聊很寂寞呀?”第三个问。
双子星飞说:“闷呀!很闷!”一边说一边喝。
“帅哥,有一个地方又开心又刺激,保证让你不闷了呀!”纹身少年说。
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双子星飞随他们出了酒馆,左拐右转,出了连理小城,来到茺郊僻野,突然从路边窜出两名成年大汉,亮出匕首,架到双子星飞的脖子上说:“不许动!抢劫!把你身上的银两钱财全都交出来!”
双子星飞身上的银两都被抢走,强盗又搜索了一下那三个少年,就离开了。双子星飞绝望地说:“这可怎么办呢?我现在身无分文了,连晚上住店的钱都没有了。”
纹身少年说:“帅哥,我有个好办法,在前面有一家赌场,你可以去赌一把,假如你运气好,可以赌回好多钱。”
双子星飞说:“可是我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了。”
第二个少年说:“我有个朋友在赌场做事,我们去找他,你可以向他借点本钱。”
第三个少年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赌输了,还不了我朋友的钱,你就要卖身给他,为他做事。”
“为他做什么事?”双子星飞问。
纹身少年说:“这个朋友是‘道一有刀’盟的分区主管。”
“道一有刀?原来是小偷和强盗的组织啊?”双子星飞惊讶道。
纹身少年说:“兄弟,你除此以外,已经无路可走了。你不可能去做叫花子吧?在我们这里,是‘笑贫不笑娼,笑穷不笑盗’的!”
双子星飞因为喝酒而头晕脑涨,在三人的劝说和拉扯下,随他们去了赌场。
第二章 狮子欧阳
赌场里混乱而喧嚣,并弥漫着恶心欲呕的味道。双子星飞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赌场,他对这种环境有种天生俱来的反感。
“有生以来第一次进酒馆喝酒,第一次进赌场赌博,这一切,全都发生在15岁最后一个月里。假如我赌输了,还要第一次去偷去抢。天哪!空虚而又迷惘的15岁,注定是要终生难忘的吧?!”双子星飞一边想,一边瞪着面前的赌桌。
经过几次押注,双子星飞把借来的钱输个净光,他的债主把他拉进一个房间,把纹身少年介绍给他:“这个小伙子叫金牛三条,你以后就跟着他干。明天早上,你跟着他去城处的大路上抢一票。……”
债主还唠叨了许多,可是双子星飞都记不得了,他的大脑越来越晕沉和模糊,酒力开始发作,他不知不觉倒在一张木榻上睡着了,连鞋都没有脱。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金牛三条打醒,金牛三条把他的后背拍得好痛,他愣愣着望着金牛三条,面无表情。
“别睡了,快起来!我们现在出去干一票!在城外大路上走过来两个少年,从外地来了,准备进城,看上去是很有钱的样子。”
双子星飞迷迷糊糊跟着金牛三条和另两个少年来到城外大路上,躲在了一处灌木丛后。这时天刚朦朦亮,大路上尚无行人。片刻,在大路上走来两位少年,一位身著天青色华服,,另一位身著麦黄色衣服。双子星飞看到青衣少男后不由得一愣,他觉得这个少男好生面熟,正在思索之时,金牛三条已经带另两人跳了出去,手晃匕首,挡在了来者面前。
“不许动!抢劫!”金牛三条吼道。
两位少男一愣之后,立即镇静下来,不约而同地各自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来,青衣少男冷冷说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可是江湖练家!”他的声音不怒而威。
身著麦黄色衣服的少男说:“你们是道一有刀盟的人吧?就连你们盟里的大人都不是我们对手的。你们还是乖乖让道的好!”
金牛三条道:“你们是哪里的练家?报上来听听?”
麦黄色衣服的少男道:“狮子国北唐狮门的剑客,你们不会没有听过吧?”
双子星飞听到这里,大脑豁然开朗。他回忆起三年前,他的父亲曾背着母亲,悄悄带着他去过一次狮子国北唐州,见到过一个叔叔和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男孩,他父亲对他说,那个叔叔是北唐狮门掌门人,那个男孩是掌门人的儿子,叫……叫什么欧阳……他正思索男孩的名字之际,只见金牛三条已经扑向两位少男。
青衣少男一脚踢飞金牛三条的匕首,扭身又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很有风度地拍了拍脚面上的灰尘,虽然他的脚面并没有灰尘。
另两个少年把手放到口里,唿哨了几声,路两边不知从何处窜出五、六个成年大汉,围住了两位少男。双子星飞惊讶发现,昨晚抢劫自己的两个强盗,竟然也在其中。
为首的像黄牛一样粗壮的大汉喝道:“我们五兄弟,江湖人称‘连捶五牛’,我们倒要会一会北唐狮门的剑客!”
另一个大汉说:“我们‘连捶五牛’不捶无名之牛。你们两个小孩子,报上名来!”
麦黄色衣服的少男说:“他是北唐狮门掌门人的独生爱子,叫狮子欧阳,狮子是他的星座,欧阳是他的名字;我是他的师弟,叫金牛箫山,金牛是我的星座,箫山是我的名字。”
双子星飞心想:“对,想起来了,他就是三年前见过的那个男孩,我爹爹让我叫他‘欧阳哥哥’的那个男孩!”他又想,“这五个大人要联合起来对付欧阳哥哥吗?太卑鄙无耻了。我要去帮欧阳哥哥,也可以摆脱道一有刀的控制。”他想到这里,搜索了四周,拾起了几块带尖角的石头,握在手中。
这时,为首大汉晃动手中铁锤扑向叫做狮子欧阳的青衣少男。狮子欧阳避开铁锤,晃起一朵剑花,飘向大汉面门,来势看似平缓,实则暗藏杀机。此时,朝阳升起,越过远方的山峦,金色的阳光像潮水一样蓬勃,狮子欧阳晃起的剑花在阳光里恍若海鹰翱翔……
在场的人正望着剑花发呆的时候,为首大汉已经倒在地上,右手连臂断落,铁锤飞出,恰好落在双子星飞附近,双子星飞捡起了铁锤。
这时,麦黄色衣服的叫金牛箫山的少男已与另一大汉交上手,两三个回合后就把大汉刺倒在地。在场的大汉分为两组,攻打两位少男。而在他们后面,出现一名尖嘴猴[【{umd;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腮的成年男子,用一管射箭筒,瞄准了狮子欧阳的后背。
双子星飞立即射出手中石头,从侧面打中那男子手背,将射箭筒打落。然后他挥舞着铁锤冲了出来,一边喊着:“欧阳哥哥,我来帮你!”一锤把那男子砸翻在地。
这时,有一大汉从狮子欧阳背后偷袭,双子星飞叫喊着:“欧阳哥哥小心!”一锤击中大汉的后背,大汉趴倒在地,双子星飞揪起大汉的头发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