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2)

第三任…那不是二百多年前了吗?这次江楼总算有点印象了,才微皱著眉,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哦,这说来话长,倒是你们又怎麽会来这种地方?嗯、先别说,让我猜猜…」镇澜之自顾自地说完便绕著他们两人走了一圈,随後语带肯定地说:「真是没想到,守门人,原来你的体内有蛊寄宿,你来是想把它取出来的吧?」

听出了端倪,恨绝离立刻连忙问:「你有办法拿出来吗?」

「当然有了,这些蛊毒之物对我而言就像同类一样,将它引出来简单得很,我就帮你们拿吧。」镇澜之乾脆地朝江楼隔空伸出了手,然而在两人尚未意识到时,江楼便蓦然胸口一痛,体内的心蛇蛊猛然窜出,殷红的鲜血瞬间染满雪地,见状,恨绝离随之一僵。

「江楼!」恨绝离急忙扶住他,察看伤势,而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事不关己地欣赏著刚到手的蛇蛊。

「哦,真是漂亮的小家夥。」镇澜之眼神里的色彩越发颠狂痴迷,只见那条彷佛由血凝聚而成的火红小蛇盘据在他的指间、吐著细小的信子,他端详了好一会,才像忽然想到似的转头看向江楼:「疼吗?守门人,你会疼吗?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感觉到疼痛过了……」

作家的话:

传说中的前.继承者(喂)

☆、行舟56【旧仇】

江楼面色苍白,神情却很冷静,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幸亏胸口的伤势不致命,能凭著守门人的自愈能力慢慢愈合,缓过呼吸後便对身旁死抓著他的恨绝离低声说:「没事。」

见那狰狞的伤口确实逐渐止住了血,恨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免腹诽了下:他这麽紧张,结果江楼这受伤的人居然比他还淡定,真是太让人恼怒了!

这口哀怨之气没法对当事人发泄,恨绝离当下就转移目标,咬牙切齿地朝镇澜之骂道:「你既然这麽怀念痛的感觉,我就一次让你痛个够!」随後手一挥,数道闪电瞬间落下。

那声势惊人的天雷接连往男子的方向打去,眼前几乎闪了一片白光,等荧蓝馀光散去,雪地上就只剩一个个漆黑的深坑,其威力连恨绝离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记得以前招的电明明没这麽强啊!难道这就是夔的力量?那…等等、他该不会真电死人了吧!?

恨绝离摸摸自己的良心,正想靠过去看看坑里的人还有没有一口气在,就见无数飞虫再度凝聚成人,镇澜之全然无事地站在一旁古怪地瞧著他,最後又瞧瞧江楼,才开口问:「你是…夔?」

「我哪里像那家伙了?」一见对方没事,恨绝离的气势立刻又回来了。

镇澜之煞有其事地点头:「你的确不太像光球,不然你是谁?」

谁会长得像一颗光球啊!?恨绝离简直想翻白眼了,便挑衅似的回道:「你是第三任,我就不能是第四任?不对,江楼现在是我的守门人,你连边都沾不上!」一想到这,恨绝离突然骄傲了,谁要当第四个啊?要做当然要做唯一的那一个!至於夔…那不是人,不算。

镇澜之顿时脸色阴晴不定地盯著他,将对方所言和眼前所见推敲了一番,才又问:「你吸收了夔的力量?」

「呃?类似…」恨绝离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怎麽解释自己死了又活、还换身体的事。

得到了肯定的回应,镇澜之冷不防就来到恨绝离面前,上下打量著他,恨绝离正想避远一点,自己就毫无预警地回到江楼身後,而把他召回来的人也才刚起身勉强站稳了脚步。

除了雪地残存的触目血迹,江楼的身体看来已无大碍,就连原先右颊的红蛇刺青都消失无踪,此刻看向镇澜之的蓝眸里依旧淡然,不带一丝杀气,可想护著恨绝离的意味却很浓。

江楼一向如此,即使在毫不犹豫亲手捏碎一个人的颈骨时,他都不会有任何一丝杀气,就连一点情绪也不会流露,唯有遇上和恨绝离相关的事时,那份心意才会掩都掩不住。

见状,镇澜之阴恻恻地扯了扯嘴角,「守门人,你晓得吗?我曾经恨你入骨!」

当初得知自己是继承者後,他求好心切,直想将内力武功练到极致再去继承,却不料一个练岔反落到走火入魔的下场,并从此对长生不死越发执著,当自己的血被夔所排斥时,他甚至想杀了守门人,好试试能否再得到机会继承。

只是当时守门人什麽也没说,随手就将他送到这极北之地,即使一身内力让他暂时挡住了毒侵,但这里的环境越是严苛、气血逆流时越是痛苦,他的恨意就越深!

有一次,他终於禁不住折磨,跳进了那一潭传说是上古凶兽相柳临死前残留下的毒沼泽里寻求解脱,事情才有所转折───他活了下来,成了这非人模样,并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长生不死。

那之後他曾经试著离开这足以让自己躲避风雪的众神之台,但身体却像被禁锢住一般,无论走多远,最终都会被这潭沼泽吸引回来,於是他在这待了数十年、一百年、二百年,直到有一天忽然想到,假若当初他继承了,那如今也差不多卸任了吧?那恨意才开始消减。

他走火入魔,只是疯颠,而不是真疯,他依然感受得到那无可奈何的深刻孤寂,仅仅二百年他就已厌倦了长生不死,那独自在云舟待了六百年、眼睁睁看著三次机会从面前流逝的守门人又如何?

於是他心理平衡了,同时开始想著,有一天他会再回到那一潭沼泽里,不再出来。

然而没想到,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守门人却先来了,还带著吸收了夔力量的第四任继承者,甚至如此维护那个人,和他当时走火入魔时遭遇的截然不同。

这算什麽?原来守门人你也会动情吗?所以才会将一切都给那个人……镇澜之说不清自己是嫉妒抑或是自嘲,他抬起手看著盘绕在指间的火红小蛇,只知道从他走火入魔的那一刻起,原本似锦的未来就再也挽救不回。

江楼听了他说曾恨自己入骨,不禁跟著陷入沉默,当初的事他记不太清楚,只隐约有个印象:对方的本性不坏,无论走火入魔之後发生了什麽事,他应该都只会把人送到人烟罕至的地方了事。

这麽说…是他把镇澜之扔到这极北之地的?才因此被恨上?终於想通的江楼和仍在纠结前因後果的恨绝离对望了下,才往镇澜之的方向走近,最後伸出了手。

镇澜之看著男人那依然苍白修长的手,狐疑地问:「这是什麽意思?」握手言合?

「你帮我取出了心蛇蛊,作为交换,只要不危及其他人,往後你想去哪,我负责送。」江楼回答得淡然。

不是言合、亦不是弥补、施舍,而是交换条件。镇澜之了然,反手将小蛇收起,便递出右手让对方在手腕留下泛著浅淡雷光的十字印记。

看著那久未见的印记,镇澜之忽然诡异地笑了笑:「我会很常找你的。」

江楼没回话,只看了他一眼,便回头走回恨绝离身旁,随後两人便蓦然从广阔的雪原中凭空消失。

留在原处的镇澜之扭头望向身後深不见底的沼泽。看来,他用不著那麽快『回去』了。

作家的话:

真的快完结了…(拭泪)

好,那也该挑个黄道吉时来贴新坑预告了!(喂)

☆、行舟57【先补再上】

江楼最近很郁闷。

恨绝离有个旧友叫陆久,他是从以前就知道的,对此他也没什麽意见,只是当恨绝离这一阵子三不五时就跑去陆久那,却抵死不让他跟时,他就开始心情低落,不禁想:他是不是又被讨厌了…?

想起第一次发现恨绝离忽然不见人影,而好奇跟过去,却立刻被赶回来的情景,江楼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想将恨绝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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