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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其实,张总就惦记这个。

冯西亭回家,束雪还没有回来。冯西亭把电话给桑秦打过去,说:“魔头,你是不是把束雪给软禁了?”桑秦说:“你自己问束雪。”把电话递给了束雪。

束雪问:“你吃了吗?”冯西亭就说:“你不给我做饭,我吃什么。丫头,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很饿。”冯西亭这话倒是真的,两天没碰束雪,上面下面都饥渴。

束雪说:“好吧,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连跟桑秦告别都很潦草,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冯西亭正躺在床上,被子捂着脑袋,脚搭在床沿上。束雪回来看见这样情景,后悔这两天没有照顾冯西亭。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连被子都盖不好?”束雪心疼的说。冯西亭听见束雪的声音,把被子猛的撩起,跳下床就搂紧了束雪。

束雪娇羞的说:“你先别闹,我给你烧菜做饭,你喜欢吃什么菜?”冯西亭吻着束雪:“什么菜都不吃,就吃你。”

束雪把冯西亭推开,理了理头发,皱皱鼻子说:“看你,跟个色魔似的,晚上好吗?我先做饭。”

束雪两天没跟冯西亭亲热,说心里话,也想的厉害,只是女孩的矜持总让她不能放的太开,这矜持是另外一种诱惑。束雪的拒绝让冯西亭勃起。冯西亭忍住了。

束雪做了三个菜:醋溜土豆丝,烧土豆块,土豆泥。冯西亭瞪大眼睛看着束雪,对束雪佩服的五体投地,问:“你还会别的做法吗?”束雪用手敲敲冯西亭的头说:“家里没别的菜了,将就吃吧你。”束雪又从柜子里拿出那瓶珍藏三个月的东北高粱,给冯西亭倒了多半口杯,说:“看在你这两天可怜的份上,我今天陪你喝一杯。”冯西厅大喜。

两个人就用这一个大杯子吃上了。冯西亭喝一大口,束雪舔舔。束雪做菜很详细,虽然都是土豆,但在束雪的手里也能光彩非常。冯西亭不住的夸束雪手艺好。

冯西亭最喜欢自己喝酒时,束雪在旁边的陪衬,束雪一副小儿女状,看冯西亭喝的香,馋的掉口水,自己尝,辣的吐舌头,一边吐舌头,一边皱着鼻子,嘴里叫:“辣死了,辣死了。”

冯西亭乐,束雪不依,怀疑的看着冯西亭,得出结论:“冯西亭喝酒陶醉的样子装的真好。”

冯西亭问:“我为什么装呢?”束雪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为了骗我,你不想自己一个人辣。”

冯西亭沉思,受苦是否也要找个伴陪着,才能少很多委屈?

难道我们受苦,也会在潜意识里给自己找个垫背的吗?

爱情是拖你下水吗?

张然拖张晓明下水,还是张晓明拖张然下水了?

结果都一样,两个人的爱情罩着对方。

“爱情就是互相伤害。”张然说。

毕业分配,张然到一所初中做了老师,张然教语文。张晓明平时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可是毕业找工作让他为难了。找不找接受单位,也不是完全找不找,是找不找张晓明理想的单位。

张晓明宿舍几个哥们,还没毕业,有的进了外企,有的进了私企,老四干脆留校了。张晓明像缺了脑袋的苍蝇,好的单位不要他,赖的单位他看不上。张然劝他:“先找一个单位干着,以后再做打算。”张晓明大怒说:“张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怎么说我也不能随便将就。”张然无话可说。

张晓明四处碰壁,对张然态度开始恶劣,动不动指桑骂槐,动不动冷嘲热讽,张然稍有顶撞,张晓明就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了?看不上你就直说,免得将来说我绊着你。”

张然委屈的说:“我怎么了,我不就是为你好吗?”稍等又转了口气说:“没关系,人都有个际遇问题,你别急噪,凭你的能力,一定会找一个好工作的。只是你得等待机会,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世人,必先苦其心志嘛。”

为了张晓明,张然不顾爸妈阻扰,干脆每个周末都住了张晓明家里,陪着张晓明。为此,张然还跟妈妈吵了一架,最后母亲妥协。

张然心疼着张晓明。不顾自己刚工作的劳累,帮张晓明出谋划策,每天给张晓明烧很多好吃的菜。

张晓明的工作还是没有进展。

张然回家跟妈说:“妈,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帮晓明找个合适的单位。”妈妈心疼女儿,说:“我一直留心呢,有合适的,我还能不帮他介绍吗?”

冯西亭没有把被偷的事告诉束雪。

因为两天没有亲热,当天晚上两个人赤膊面对,疯狂的纠缠。

束雪温柔的应承冯西亭。冯西亭是个精力旺盛的人,他们同床以来,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做,以前到星期天,两个人窝在被窝里一天都不起床,每每缠绵的浑身散滩。

束雪最初很不适应冯西亭的疯狂,刚开始她甚至不能理解,每次她看着冯西亭身体的颤抖,都会问:“真的那么舒服吗?”但慢慢的,束雪被冯西亭调动了,喜欢上了冯西亭的狂野。

束雪说:“他就像旷野的狼,坚硬,进攻,攫取。”

束雪说:“他很瘦,但身体结实有力,浑身的节奏感明快。”

束雪说:“他的骨骼坚硬如石头,粗大,沉重。”

束雪说:“他像一把刀,一把出鞘的刀。”

束雪给冯西亭下过很多定义,每一个定义里,冯西亭都像一个天神。不错,天神。

束雪跟冯西亭的妹妹说:“他可神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事他办不成。”

冯西亭决定给束雪看她的脚指甲的时候,束雪的脚指甲开始转好了。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了。万物苏醒了。

束雪的脚也解冻了,红肿渐退,那是一双玉足,修长美丽,只是有丑陋的黑指甲。

冯西亭说:“丫头,咱们看看去吧,问问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束雪就把脚搬到眼前开始仔细看。

“冯西亭,你看。”话语里掩饰不住喜悦:“有两个变白了。”

是的,真的,有两个变白了,晶莹剔透,像初生的婴儿。黑指甲脱落了,新生的长大了。

冯西亭握着脚,头低的很低,束雪感觉脚面上被火辣辣的液体灼伤。

冯西亭在想什么?

束雪跟着冯西亭究竟受了多少苦?

我问过冯西亭:“束雪跟着你受了多少苦?”

冯西亭平静的眼神看着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很久。然后抬头向天,又是很久,说:“每个人都在受苦。”

我问束雪:“你跟着冯西亭受了多少苦?”

束雪回答干脆:“我是自找的。”

我用同样的问题问过张名学,张名学的回答充满禅宗味道。

他说:“身在爱里,苦即是乐。心在火里,乐也是苦。”

张名学一直信佛。他说冯西亭也信佛,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桑秦叫冯西亭一块谈个事。

桑秦的个性一直让冯西亭大为羡叹,她说话办事有条不紊,干练沉着,却不死板,反而灵活多变。

她的衣着搭配也是神出鬼没,但冯西亭从来没有感到过俗气,宽松的,紧身的,都让桑秦能够卓然而立,照耀一大片。

冯西亭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桑秦的脸,描述起桑秦的脸,冯西亭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桑秦是以气质征服观众的,那是一种综合了迷幻色彩,夜魅一般的气质。她是人类里的鹤。

我们叫鹤叫不叫鹤叫,我们叫鹤唳。

鹤唳。

凄凉,失措,惊慌,四顾。

桑秦的叫声呢?是什么?桑秦的心境也荒凉如鹤唳吗?

冯西亭说:“桑秦是巾帼,巾帼不让须眉。”

桑秦有自己的秘密。

冯西亭如约来见桑秦,桑秦一条牛仔裤,上身是宽松浅灰毛衫,头发没有平时那么凌乱,显得英挺。冯西亭暗暗打量几眼,原来桑秦的腰这么细,冯西亭有点惊奇。

桑秦毫不在乎冯西亭的眼光,推了把椅子给冯西亭。

冯西亭却感觉今天有点拘谨。想拿话开场,却一时找不找话题。

桑秦说:“网吧现在的情况很好,学生来的越来越多,我今天还去学校了一趟,跟计算机专业的老师联系了一下,学校打算用我们的网吧假期办个计算机培训班,你看怎样?”

冯西亭没有马上回话,认真听着。

桑秦继续说:“他们负责生员,负责培训,我们只是出计算机,时间他们定。”

冯西亭问:“怎么付费?”

“给他们算八折。”桑秦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这样,在宣传上对我们还有好处呢,你怎么想到的?”冯西亭问。

“有个朋友给介绍的。”桑秦说。

冯西亭追了一句:“男朋友?”

桑秦爱理不理的说:“无聊。我今天找你,还有别的事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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