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输家当然要有惩罚,比如钻桌子什么的。
三人边玩边笑,随意轻松,彩头也很有意思,输家不钻桌子,而是喝茶,输一局就喝一满杯,几轮牌玩下来,里恩跑了一趟厕所,第五名和罗尔端坐不动。
“我一定是中午喝多了,头晕。”里昂晃着脑袋坐下洗牌。
“那更要多喝茶了,解酒。”罗尔打趣他。
“太好了,罗尔你刚才不是说没有横财么,一会儿就有了,趁他脑袋不清楚,等下查利来了,我们三个联手专赢他一个,赚了钱晚上去吃好的。”
“哈哈,我正有此意。”
“喂喂喂喂。当着我地面商量怎么算计我。过分啊。”里恩不满地抗议。
“谁叫你中午喝酒。活该。牌桌如战场。再好地交情也要等下了桌再说。”
说笑间。新地牌局又开始了。第五名和罗尔故意挤眉弄眼地公然作弊。毫无悬念地让里恩再输一局。灌下一满杯茶后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时房门三度打开。进来两个男人。一个是和里恩差不多大地年轻人。一头干净利落地短金发显得他生气勃勃。一个则比第五名年纪还大。矮个、大鼻子、谢顶。怎么看都像四十岁地人。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年轻地那个一进门就先告罪。随他一同来地那个年长地男子也向室内众人点头致意。
“查利。你总算来了。我还在想你今天是不是不来了呢。”看到好友。里恩跳起来扑过去又是一个熊抱。
“查利,这位是?”罗尔跟着起身过来见礼。
“拜尔斯先生,幸会,好久不见。”第五名先一步过来与对方握手。
“好久不见,第五先生。”
“咦?名怎么会认识我表舅?”
“哦?拜尔斯先生是你的表舅?这可真巧。我跟拜尔斯先生还是在上议院见过一面,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拜尔斯先生,世事真奇妙。”
“啊,是啊,上次的那个捐款,表舅也去了。哎呀,表舅,这么大的事你回来怎么都不跟我们说起啊?”
“你上午要睡觉,下午就出门玩,不到半夜不回家,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坐下来听我们聊天了?”
“呵呵,好了好了,拜尔斯先生,年轻人都这样,再过几年就懂事了。来来,这边坐。”
“再过两三年他就该结婚了,现在的姑娘都挑得很,她们才不愿意找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男人做丈夫呢。”拜尔斯随第五名在沙发上落座,嘴里还在数落这个让家里长辈不放心的表外甥。
“这有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自己就带个姑娘回来跟你们说要结婚呢,以后的事现在都不好说,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发展吧。”
“名,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很老似的。”查利很不满意的拍拍第五名的肩膀。
“我本来就比你们大啊,说你们几句难道不应该吗?”
“就是,查利,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既然你和第五先生的交情这么好,有时间就不要玩了,多学点做生意的技巧才好,你父亲就你这一个儿子。”
“天呐,在家里你们就已经说了我一中午了,在这里你还要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你来了,说什么没来过这家俱乐部,又被你骗了。”
“好好好,到此为止,拜尔斯先生不要再说他了,不如跟我们一起打两把牌,消遣一下,怎么样?”
“是呀,拜尔斯先生,一起玩吧。”罗尔回到牌桌边,打开一把椅子邀请拜尔斯过来。
“我可不太会这个,我平时玩得很少,不如我看你们玩?”
“没关系没关系,一起玩玩呗,就是个消遣。”第五名把拜尔斯拽起来推到罗尔准备好的那个位子按他坐下,服务生撤掉旧杯,给他送来新茶。
“哎,说到消遣,第五先生,这两天又听到了关于你的新闻,你呀,还真是,三天两头的有新闻。”
“不是吧?又有新闻?我没在报纸上看到啊。”第五名装糊涂。
“谁跟你说报纸了?”拜尔斯卷起衣袖,抿了口茶润了润喉。
“你的文具店开张那天,我好几个朋友去了回来之后跟我说买支笔要排半天队才能结账,结果我另外几个朋友就打算等第二天再去买,可没想到他们回来跟我说,店里还是好多人,都在玩一种叫乒乓球的新游戏,拿这东西过来的就是你那位叫武松的属下,说说看吧,这乒乓球又是什么东西?”
“是呀,我们也听说了,好多人都挺喜欢的,不过好像听说发生了意外?”罗尔一边洗牌一边问道。
“发生了意外?什么意外?很严重吗?”拜尔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神情有些紧张。
“不不,不是什么大意外,只是放在总店的那颗球在玩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给踩瘪了,他们没得玩了而已。”
“那怎么办?”
“只要没破,拿开水烫几分钟就好了,小事而已。”
“就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我中午才从总店出来。”
“听说这球的原料和做钢笔的是同一种,可是我一个同事尝试过之后回来跟我们说不像,手感完全不同。”罗尔一边发牌一边说。
“当然是同一种,不过制作成球倒是挺偶然的,当初的想法只是想研究一下这个原料除了做笔杆还能做什么,然后,你们也知道,球体的东西最好做,所以第一个就做出来这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球上市销售呢?”
“没这么快吧,原料还没到齐,现在收购到的原料只够做笔,而且还不知道市场反应怎样呢,这两天看着很多人在玩,谁知道再过一阵子还有没有人对这个感兴趣。”
“肯定有啦,我敢保证,等这个乒乓球正式上市那天,一定会像你的文具店开张第一天一样。”里恩拍着胸脯好似是上帝在做保证一样。
众人一阵哄笑,第五名指着里恩笑骂,“你就是一张嘴厉害。”
“来来,玩牌了,拜尔斯先生,桥牌会吗?”罗尔将牌依次分发给桌上四人。
“不太好,平时打得少。”拜尔斯把牌拿在手上看。
查利坐在他身边,伸过头来瞄了两眼眉毛就耷拉下来,这牌真臭。
这里的桥牌的规则与太阳系差不多,只是没有明暗手的规则,另外在计分上有点不同。叫牌定约后开始出牌,查利总是勾里恩跟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屡屡出错,他的搭档罗尔制止不能,气得瞪眼。
“咦?我好像又出错牌了。”里恩看看手上的牌,又看看桌上刚刚出出去的牌,挠头不解。
罗尔已经不想搭理他了,第五名和拜尔斯闷笑不已。
“你说实话,中午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有喝多少,跟平时差不多。”
“这个平时是你平时午餐的量,还是晚餐的量?”查利不愧是里恩的好友,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加以追问。
“呃,好像是晚餐的量吧,不记得了。”
“玩完这把你还是下去休息吧,等你酒醒了再换你。”
“不需要,我很清醒,下面该谁出了?”
“清醒还总是出错牌?”罗尔放弃跟这个醉鬼沟通的努力,轮到自己出牌时狠狠的甩下一张。
很明显的,这局牌以罗尔和里恩的告负结束,在第五名和拜尔斯的笑声中,里恩被赶下了牌桌,换上了查利,牌局重新开始。
几轮牌打下来又发现上当,拜尔斯明明说他平时打得少,可是一统计战况,他和第五名赢多输少,他根本就是个老手,而且两人打算时的默契比另一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