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想叫你们两个再生几胎。”濮夏莲再次强调道。
“生……生几胎?”卢稚巧再次不确定地瞧了瞧婆婆,这叫什么话,叫她再生,而且是再生几胎,合着把我当母猪呢。
“具体生几胎随你愿意,但至少得再生两胎。”濮夏莲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样。
“妈,你开什么玩笑。”奚子东哭笑不得。
“老娘拉你们到楼上来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咱三人知道,你爹我都没跟他提过。”从濮夏莲说话的神态看,前辈子她肯定是搞过地下党工作的。
“不说养得起养不起,我跟子东都是有公职的人,万一人家告发,可都要下岗呢。”卢稚巧仍把婆婆的话不当真。
“不用你们来养,你小叔子和阿文来养,他们就是养一大群也没问题。”
“你老人家以为是放羊呢。”奚子东真佩服他老娘的思维。
“计生政策抓得很紧呢。”卢稚巧先倒不说愿不愿意。
“放心,我可确保万无一失。先给你们讲两个方案,第一,等怀上了,实在是遮掩不住时,小卢就装病,说脚摔断了,要到老家来治疗,伤筋动骨一百天,加上疗养的时间,应该差不多;第二种方案,你们夫妻俩以我为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假闹离婚,小卢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躲在这,等生了孩子之后再回去。你们看看,哪套方案好操作些。”
“你老这是哪里学来的。”奚子东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娘,天哪,老太太也太会编导了,要有千里马识她这个伯乐,请她出山当导演,保管会胜过什么张导冯导。
“甭管哪里学来的,你就说答不答应吧。”濮夏莲武断地道。
“叫我怎么答应,真是无理取闹。”奚子东很是气结。
“我还有条件没说呢,”濮夏莲很是神秘地道,“只要你们生了,哪怕是一胎,我保管会给你们夫妻俩在市中心买套二百六七十平方的复式楼,另外再送小卢一套房子,大小地段随小卢定,你娘家弟弟不是还没结婚么,让你这个当姐姐的送他一份厚礼。如果还生的话,那时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条件相当诱人,可见濮夏莲是下了血本。
“呵,咱母子两个在这谈生意呢。”奚子东自嘲地道。
卢稚巧听了婆婆的话,心里有点活动了,娘家弟弟都三十好几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子,现在的丈母娘动不动就要有房有车,再说,自己一直也想多生个孩子,只是受计生政策的限制。
“先把我的意思讲给你们听,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商讨商讨,你先下去吧,我跟小卢还有点话说。”濮夏莲见儿媳妇有点心动的样子,便把儿子先打发开。
“小卢觉得妈的想法怎么样?”等儿子下去了,濮夏莲紧追着卢稚巧问。
“就算我答应,子东他肯定会反对,这段时间上面正在考察他呢,说不定真有机会往上升。”卢稚巧心里斗争激烈。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按我的安排来,保管没事,就算东窗事发了,丢卒保车,你辞职,到时我补偿你。”
“到那时不仅我要被开除,只怕子东也在劫难逃。”
“作最坏的打算吧,你夫妻俩要是都被开除的话,就改行做生意,我给你们两个一千万作为本钱。”
“一千……万?”卢稚巧简直听天方夜谭。
“当然,我的私房钱给你买两套房子是有的,一千万是没有,真要到那时,哪怕是上吊寻死也要逼你小叔子给你钱,要是不相信,咱俩订合同都行。”濮夏莲见儿媳妇一副不相信的神态,赶紧打保证。
“我本来也想多生个孩子,只是政策不允许,我和子东又都不是独生子女,没办法钻空子,妈,就算我想生,子东不愿意也没办法。”卢稚巧被婆婆的条件给击垮了。
“你和子东没有做绝育手术吧。”
“那倒没有。”
“好办,”濮夏莲此时的神态跟那□潘金莲的王婆有得一拚,“趁子东不注意,把你们用的套子全部用针戳破。”
“这也行啊?”卢稚巧跟看怪物似的瞧着自家婆婆。
“先试试呗,不行咱再想办法,”濮夏莲循循善诱,“我也知道子东的脾性,这事就咱婆媳俩埋在肚里,先别告诉他,等成功之后再说。”
“妈,你得保证我们不出问题啊。”卢稚巧算是答应了。
“放心,什么时候见你妈说话不算数过,”濮夏莲手一挥,心里高兴万分,“小卢啊,你小叔子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不给他们养个小孩,老来不方便。”
“那至少得先跟子恩他们商量一下吧。”卢稚巧不放心地道。
“别,你可千万别吱声,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叔子的脾性,等事成之后再来。”
“家里其他人呢,不会都瞒着吧,要不要跟爸说说。”卢稚巧心里担心,就咱两人谈的话,没别个证人,到时候你老人家万一反悔怎么办。
“他胆小得要命,一辈子都安分守己,哪敢让你们违背计生政策呀,不用担心,你不要我也会写个保证书给你的,让你安下心来,”濮夏莲摇摇手上的手镯,“要不,我先把这个手镯传给你,是太姑婆祖传下来的宝贝呢。”
“不用不用,你老人家戴得好好的东西我哪敢要。”卢稚巧心道,我要是从你手上摘下那宝贝,还不被家里老人说死啊。
“那也行,反正我死之后,这东西还得传给你,就先戴在我这吧。”濮夏莲不舍地往袖子里捋了捋。
“我也不太喜欢手腕上戴东西。”家里有小叔子在,只怕是到时候我坟上都长草了,你老人家还拄着拐杖在世上跑呢,说什么你死之后传给我,得了吧,只要你不食言,给我两套房子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就生个孩子么。
“你妈跟小卢在楼上干嘛?”奚尊孔见老婆子在楼上呆了半天没下来,便跑到琴房问正在看淦伟文教儿子弹琴的奚子东。
“不知道。”奚子东想了想,也猜不出她们两个会谈些什么内容,不是一直关系很僵么。
“那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问些工作上忙不忙,我这次不是被列入考察对象了么。”奚子东有点兴奋地道。
“是么,真的呀,”奚尊孔一听,也很是高兴,“是要升副局长么?”
“不是,副局长不缺编,是局里的纪检组长。”
“没想到这么快,不是跟何力远见面还没多久么。”淦伟文一听十分讶然。
“小淦这话什么意思,谁跟何市长见面了?”奚子东不解地问。
“哥给大哥治病时,顺便去见了何力远一面,说是帮他父亲体检体检,看看他父亲的病恢复得怎么样,其间,哥无意问起,财政局里面还有没有副处的位置,何力远说还缺个纪检组长。”
“子恩去见何市长了?这么说来是他帮我讨了官做?”奚子东脸色很不自然。
淦伟文有点后悔嘴巴长了,连忙道:“肯定是碰巧了,哥才不久前去何力远那的,哪有这么快,怎么说是个副处的位置,何力远再有能耐也是不可能一人能拍板的,就算走走形式,没个一年半载的搞不定。”
“他就是分管我财政这一块的,管人事的副市长钟建民跟他走得最近,再说何力远是市委书记孔令璐一手提上来的,他要给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