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她找来,你当面和她说清楚。
我一把拉住了她,别去!
为什么?她挣着被我抓住得手。
求求你,求求你别和她说,求求你……
莫名的眼泪在一刹那冲了出来,我慌张的用那只空闲的手去阻止,但无果,不得不放开了那只手,一起阻止,但眼前的景象还是破碎了。
玲破碎的脸,慢慢得靠过来,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的身体竟然也顺势的应和着,舌头激烈的交织在一起,捏碎一切般用力的拥抱着玲,疯狂的近乎蹂躏的搅在了一起。
那是我在临行前最后一次的疯狂,是和玲,也是和任何一个女人。
之后我打点了几天,去养老院看了爸爸,告诉他我要去南方了,爸爸问我为什么,我知道回答了也没用,前几天才和他说过的。
然后,我和玲打了声招呼,便踏上了去往南方的列车。
我以为我这里的一切应该结束了,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玲。
她的说话格外简单,但几乎是吼的,看窗外的站台!
我从窗口伸出了头。
玲,她跑着过来的。
她找寻中看到了我,跑向我。
你怎么来了?我笑着问。
你不是向我求婚吗?我想过了,算可怜你,但只等你一年。玲微微喘着,脸上却有点坏笑的样子。
霎时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像失落,也像松了一口气。
谢谢。
亲我一下。玲看了我一眼,脸色变了一点。当作订婚用的。她说。
我从窗口探出身去,但却只能在亲到她的眼。
火车要开动了。
玲往后退了一下。
斐!
在玲的身后不远处!
我愣了。
玲看到我惊诧的表情,却连回头看一下都没有!
斐在那里她早就知道吗?
她竟然第二次……
我爱你——!!玲在我差神的时候突然对我喊。
我呆呆看看玲,又看看斐,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火车开动了……
(END)
2003年9月22日初稿结束于北京电影学院平2…8号
2003年10月10日一改结束于北京电影学院平2…8号
八月流年
去年六月份毕业,七月份跑了半个来月找到了工作,但只工作了一个月便做烦了,一纸辞呈递上去,自觉很潇洒离开了那鬼地方。
爸妈却开始唠叨。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回自己生长的小城。但是,爸妈开始上年纪了,却总想让我留在他们身边。
我顶不住不给生活费的压力,只好暂时又跑回了小城。
这样,父母反而像是安心了一样,似乎这么一个多嘴的在家里吃他的闲饭他们也心甘情愿的样子。
但死党却不同意了,我刚在小城找到工作他就开始骂我,问我上了这四年大学有什么屁用,又回了那旮旯的小地方去谋生。
其实我何尝不是那样想的。
但是我自己是一点资金也没有啊,刚到外面的时候怎么生活?
本来想在小城找到工作以后干一段时间攒一点钱,结果老妈把工资一把掐了去让我失望透顶。
单位的上司又对我大材小用,让我一个堂堂的本科艺术生去设计他娘的标语,就那么几个字往外贴,我至今都不明白那有什么屁毛可设计的。
当死党说在他北京那边一个月已经能开1800块钱的工资了的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了。
当初,我的专业就比他强,所以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经常调侃他。
如今我却在小城做着一个月只有600块的工作,做一辈子能出生点什么呢?
我和我妈提出我要去北京找我死党打工去,我妈一口回绝。
我爸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什么我还年轻不知道人情事事出去只能吃亏,而且北京那些大地方刚闹晚了非典还不安全。
我死党则说我爸妈那是溺爱,孩子要不先学会吃亏以后自己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但我知道这通道理对我爸妈说不通。
这让我颓丧了两三天,后来和死党打电话,我们商量好了。
对父母来了一个不告而别,卷了自己的衣裳只身去了北京。
到了北京,死党在车站上接我。
我拎着包跟着他到了他租的一个地下室。
用死党的话说,地下室是天堂,冬暖夏凉,免了空调炉子。
说到潮湿,死党还调侃,说北京空气干燥,那些住楼房的还整天需要开个保湿器呢。
而且这里的地下室能上网,条件满优越的。
但地下室也不便宜,每月近700块钱。
这在小城里住60平米的楼房都能住半年,这里却只能两个人像住宿似的挤了不到十平米的地方里。
一安顿好了,我给那边热锅上的父母回了个电话。
当他们听说我已经到了北京,劈斗就喝斥上了。
这在我预料当中,我把电话筒子拿到离耳朵50公分的地方先等他们两人轮流发完了牢骚。
稍微平稳一些,我才反驳了一句:'老爸,你当年不也是违背了爷爷的意愿离开了老家在城里找的工作和老婆么?怎么现在我成了你的年纪你就阻挠?'
老爸在那边哑住了嗓子。
这句话还在小城的时候我是不敢说的。
当年我老爸就是撂下我爷爷那近二十亩地只身一人到了小城的食品公司从临时工开始干起来的。
之后认识了纺织厂的我妈,两个人就结了婚,住在纺织厂的宿舍里。
刚上初中那几年,全国开始打破铁饭碗,食品公司办不下去了宣布倒闭,我爸就包了一个好路段的电话亭开始卖书报。
应该说他老人家的决断还是蛮正确的,那几年没有几个人干这个,因此我家那两年小发了一笔。
而后我爸又很果断地把学校旁的一间小房子高价买了下来,开了一间小书店。
这样越来越火,中途扩建和装修了两三次,我妈也就办了内退下来帮我爸照应了。
这样说了,我又觉得我口气上有了些问题,软下来说:'老爸,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是你从小就教我的,我这一直记在心里。
'还有那句己不为勿施于人也是你告诉我的。老爸,我现在的处境和你当年没什么两样,你说呢?'
那边老爸的口气已经软下来了,老妈在旁边抢了好几次电话,但看样子都被老爸阻断了。
过了老半晌,我爸才回了一句话,'这事儿我在和你妈商量一下吧!'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你明天这时候再回个电话。你有住的地方了么?没有的话先去旅馆住一晚上……'
'有了,我住在我朋友家。'
'……那先这么着,明天这个点,记住了,别忘了!'便在我妈大呼小叫要再说几句的情况下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笑了一下,便也挂上了转身走了人。
死党说,在北京找工作,他帮不了我太大忙,因为他也是初来乍到。
我能说什么?自然说没关系,这事儿不用他操心,只要他领一下路我应该怎么找就成了。
死党便跑出去买回来一份手递手的报纸,又打开了电脑教我怎么在网上发布求职广告和查找招工广告。
一鼓作气的我便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上着网查询,那时候的心情至今都怀念,那晚上好像北京城都要属于了我。
第二天我回电话的时候,爸妈的口气全软了下来。
看样子他们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同意让我在这里留在北京。
他问我要地址,说要先给我汇点钱来,我走的时候没拿多少钱。
我警觉起来,含含糊糊不肯作声。
我爸问怎么了,我直说了,怕他这是在套我,还知道了住处来揪我回去。
'狗屁!你还以为你很香啊!谁屑去揪个你回来!要么你去银行办个存折,我给你往那边打点钱!这刚一到外面没点底钱当后路可不是个办法……'
我听了,感激的嗯了一声,便把地址全盘托出了。
我爸那边开玩笑说,'好嘛!现在我可真就有办法把你揪回来了!'
而且,事后我也发现这是个严重的错误。
虽然我爸妈没把揪回去,但我妈竟然在我刚到的两个月里大老远的跑了六趟。
第一次来的时候到了北京了才给我来电话,说她已经在火车站了让我去接她,后来那五次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奔我那儿就去了。
这倒舒服了死党,那一声声阿姨叫得那个甜,我妈前脚刚一出门后脚他就翻我妈拿来的吃的。
我妈的这种行为最终被我制止了,这来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