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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菩萨自然知道,天庭如今正有大事……”增长天王也犯难了,照说太白长庚星是正儿八经地回天庭复旨,观音菩萨的面子更绝对够大,可赶在这个时候,增长天王也不敢马虎。
“天王,贫僧说不碍的,那就不碍的。”观音的脸沉下来了,堂堂一个菩萨,这些日子以来走到哪里都没人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连一个小小的天王都敢回嘴,观音不由得也动了嗔念。
“菩萨……”增长天王一个劲儿地陪着小心,可就是不放行,观音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正主儿太白长庚星、李亚峰和王信反倒闲在了一边。
“老大,这可真够怪的,这个什么天王不是找我麻烦吗?怎么跟观音菩萨对上了?”王信挠挠头,不懂了。
李亚峰的脸色比观音好不到哪里去,“王信,你等着,我早晚把天庭给你弄个掉个儿,靠!狗眼看人底!”
“老大?你什么意思?”王信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靠!老大,你是不是说这小子根本没把我当盘菜?懒得过来理我?”
李亚峰黑着脸不说话。
“我……我打他个天王盖地虎宝塔震河妖!”王信急了。
“你还记着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李亚峰把王信一拉,“咱早晚把这笔帐讨回来!你先别急。”
“天王!天王!”就在李亚峰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王信,滑头的太白长庚星心跳越来越是七上八下的时候,从南天门内跑过来一个人,边跑边大声叫着。
“嘿,是龙天!”王信一直愤愤地瞄着南天门前,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不过龙天这会儿和在雷州外国语学校当老师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虽然还是瘦高身量,却穿了一身道袍,头上还挽着个道髻。
“见过菩萨。”龙天到了南天门前,先给观音见了礼,接着就冲增长天王开口,“天王,玉帝有旨,宣文昌帝君及随行到宝光殿议事,也请菩萨到宝光殿一叙。”
“仙童,怎会是你?”增长天王听见“玉帝有旨”四个字,倒是很爽快地让开了去路,只是随口又问了一句,“怎么不是王灵官来传旨?”
“天尊现下也在宝光殿,徐甲随侍天尊,所以到此。”龙天匆匆回答一句,转身向李亚峰和王信打起了招呼。
“李亚峰,王信,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请吧?”
李亚峰在秦王地宫虽然拿到了驱山铎却没按事先说好的交给龙天,现在更是不能给了,这么算起来在去西安的路上还欠着龙天的人情,不好说什么,只得阴着脸进了南天门,只是龙天话中的那个“宣”字,让李亚峰在玉帝头上又记上了一笔帐。
王信跟在李亚峰的身后,在经过增长天王身边的时候狠狠“哼”了一声,故意做出了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气得增长天王发蓝的脸膛又暗了几分。
太白长庚星这会儿是彻底没了事儿,哈哈笑了几声,反倒是最后一个进南天门的。
“你家老君也在宝光殿?好,贫僧正要去见见老君,好好夸奖夸奖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嗯……徐甲,带路。”刚走出几步,观音就差点儿把火发到了龙天头上。
“龙天,走啊?”王信回身拉住苦笑的龙天,小声说,“我可算抓住你了,我问你,龙海给我的那个什么武当的《天雷掌要义》到底是什么东西?”
“龙老师。”李亚峰也开口笑问,故意把“老师”两个字加重了发音,“还是出了秦王地宫我才知道,你是太上老君的徒弟徐甲,之前我只猜你是天庭的人,可把你的来头估计小了呢。”
“仙童?”王信说话不过大脑,撇了撇嘴,“龙天,你也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哪儿像个‘童’了?年纪不小,你装什么嫩啊?”
“李亚峰,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已经到了天庭……”不管龙天哭笑不得,观音悄声向李亚峰说。
“菩萨,我还真没想到,天庭的景色还真是不错。”李亚峰王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又回复到了他第一次进神农谷时的感觉,双眼贪婪地四处打量,天庭处处都是玲珑剔透的复道回廊,常开不败的名花秀草,时常可见金龙彩凤逸飘翱翔,过往的仙女神仙也都不着半点俗气,李亚峰快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李亚峰,你……你总要给贫僧一个交代。”观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现在李亚峰倒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哪儿有半分的气度可言?要说就是眼前这个李亚峰会左右凡间、天庭乃至整个西方极乐世界和未来的命运,观音是第一个不信。
“交代?什么交代?”李亚峰顺口答着。
“李亚峰,你别忘了……”观音叹口气,决定不把什么“天下兴衰”拿出来,几乎是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姜……姜冉可还在南海,你就算……就算不管你一身所系的……”
“菩萨!”没让观音把话说完,李亚峰猛地回头正视观音的眼睛,“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你……”观音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李亚峰的目光就在一瞬间变得清澈无比,其间甚至还能看到近乎残忍的理智的光芒。
“菩萨,你何苦?”李亚峰又把目光定在了不远处一个仙女的脸上,直看得那个仙女嘤咛一声逃开,这才懒洋洋地说,“菩萨,我就是这个样子,变不了的,可也不用你再多担心。咳,咱换个说法,担心,有用吗?你想要的那个平衡不还是早晚都会打破?到时候你再到哪儿去找我出来?还是听我的吧。至少……哈哈,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不光是观音,王信、龙天、还有太白长庚星都竖起了耳朵。
“我不是说过了?”李亚峰又乐了,“我要一拳打到华文昌的鼻子上!嗯……要是换了浑沌的鼻子,我也没什么意见……哦,对了,菩萨,浑沌有鼻子吗?”
“浑沌?”观音吃了一惊。
同一时间,无定乡中也有人提到了浑沌。
不大的静室中除了个坐在蒲团上打坐的和尚之外空无一物,只有墙上孤零零的挂着一副泼墨山水,笔势雄浑,山水之中隐隐似有杀气。
“大哥……你要是再不出关,等到浑沌现世,众家兄弟如何能……唉!”和尚低着头,口中喃喃,眉头皱成个“川”字。
“吱呀”一声,静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容光明艳的美妇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轻轻把玉手搭在和尚的肩上,柔声问道,“四哥,你还是不肯去见那个姓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