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爹爹都快六旬的人,怎会就我和大哥两个子女,你脑子转不过弯吗?”钟灵玉扭过头来,朝着柳怀松哼了一声:“我们还有个大姐,叫钟嫣然,与爹爹断绝关系都十年了!”
“只有十年,按理说我应该知道啊,为什么从未听你家人提起过?你能说说她是怎么回事吗?”柳怀松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钟灵玉不乐意的看了眼柳怀松,虽然心中怀恨他不传授自己身法一事,但看柳怀松神情认真,又迫不及待,心中暗暗盘算起来,指不定自己将此事告诉他后,他一高兴就会回心转意,将身法传授自己!
如此一想,钟灵玉眨了两下眼睛,使劲的回忆一阵后,道:“大姐五岁时就被她师父带走了,只是每三年才回来一次,她天资绝佳,十三岁就能突破相尊,十五岁时被称为诸夏大陆第一女子,但不知什么原因,二十岁时突然性情大变,与爹爹断绝关系后重返师门,一夜间屠杀同门三千多人以及师父长老在内的三十多人,后来又血洗山门下一座百多万人的县城,直到现在失踪十年,生死未卜!”
“什么?”柳怀松惊愕失色,居然能动辄残杀百万人,如此疯狂,已然谈不上有无人性,简直是疯癫至变态的行为,真正意想不到,单听钟嫣然这名字,就能想到是位绝代佳人,定是文静娴淑之人,如何会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呢?
“你难道没有听说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性情大变吗?”柳怀松继续追问起来!
“具体原因嘛?”钟灵玉歪着头想了会儿,含糊不清的道:“好像是一个情字,听我爹爹有时候自言自语着,什么为情,什么,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尽管措辞不详,但柳怀松依稀能猜到些头绪,可能是为情所困,要么被情所伤,总之是剪不断理还乱,直至伤心欲绝,最终选择坠入歧途,唯有杀戮与鲜血来灌满一颗怨恨的心!
柳怀松忘神的寻思着,而钟灵玉一对怀着希望的眼睛盯着柳怀松不放,以为他在思考着怎样传授自己身法,以至于没有出言打扰,小心脏噗通直跳,尽是期待又激动!
良久过后,柳怀松细微挪动一下,钟灵玉心中一喜,连忙问道:“想到了吗?”
“想什么?”柳怀松茫然!
“你不是在想怎样传授我身法吗?”钟灵玉一撇嘴,见柳怀松依旧不明所以,意识到自己可能多心了,当即跳起身来,手指着柳怀松,大叫道:“你又在骗我!”
柳怀松更加地迷惑不解,想不通,自己又没答应她什么,何来欺骗一说!
此刻的钟灵玉只觉委屈不已,被柳怀松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明明与他说了自己大姐的事,而他不信守承诺,居然还装懵卖傻!
一想之下,又无处喊冤,蓦然间,钟灵玉放声大哭起来,泪花哗哗直流,不一会儿就瘫坐在红地毯上撒起娇来!
柳怀松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安慰,他自然不知道,钟灵玉刚才起就在心中自个给柳怀松肯定要传授自己身法,而前提就是自己告知他钟嫣然的事!
“如果你想我传授身法给你,那你就赶紧起来,若是在哭,我可不敢保证下一刻会不会打消念头!”
对于这丫头无理哭闹的事,柳怀松手足无措,索性将一念八幻步传授给她,就当她误打误撞告诉自己内奸的回报!
“真的!”钟灵玉如弹簧似的,跳了起来,顿时破涕为笑,揉着红肿的眼圈,哽咽道:“你可不能在骗我啦!”
柳怀松认真的点点头:“不过呢,今日不行,等以后有空在传授你,可好?”
“为什么?”钟灵玉一副就要哭的模样,眼眶中饱含的眼泪直打转!
“我晚些有要事在身,你就当体谅体谅我,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若无其他事,眼下你先回去!”柳怀松站起身来,不苟言笑的说道!
钟灵玉眼泪汪汪的仰视着柳怀松,却是半信半疑的神情,难免在次遐想起来,既然柳怀松能答应在先,那就算以后欺骗也是之后的事,不管怎么说,反正是答应自己了,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就算反悔也是之后的事,总之是答应在先,反悔在后,就算反悔也是……
“你没事?”柳怀松推了把不停晃着脑袋的钟灵玉,担心的问道!
钟灵玉一惊,游目四顾,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啊,今日姑且在信你一次,如果你在骗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只管放心!”柳怀松笑容满面的说着,轻轻推了推钟灵玉的身子:“去,先回去!”
钟灵玉一步一顿,时不时回望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逐渐离去!
第七十一章 不需要你说
难得送走钟灵玉这尊无事生非的大小姐,柳怀松暗暗庆幸,微微闭目,睁开时,杀意盎然,当务之急,无疑是找出内奸在将之拔掉!
便在这时,柳怀松已经来到校场边缘处,手执白纸扇站在一株红绿交织的花树下,以免打草惊蛇,更是施展了透明术,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宽阔的校场,此刻,已是喧闹又沸腾的光景,高台上两人比试,下方围观众人吼声震天,跃跃欲试!
对于当晚误认为归隐三步的四人,柳怀松依稀记得,但不敢确定,刚才来时一路上苦苦回忆,大致上能记起些外貌特征,纵然柳怀松记忆力惊人,但当晚不仅天色暗沉,而且匆匆一眼,尽管当晚场景历历在目,只是面对穿着类似的一百人,也难以在顷刻间分辨出来!
柳怀松凝神观察了许久,直至朝霞失色,刺眼的阳光曝晒在校场中,这才朝着高台处走去!
“老爷…”
高台边外围的人见柳怀松走来,一边抹着汗水,一边点头施礼,很快,其他人闻声迅速往柳怀松这边靠拢,将他围在中间,高台上比试的两人扭头一看,当即止住,从高台上跳了下来!
平时,柳怀松很少会来此地,即便来,也是远远看着,所以众人多觉奇怪,但能猜想到定然有事相说,从钟家来到这里也有不少时日,他们尽都丰衣足食,除去看家护院外,在无其他事做,生活颇为悠哉,对柳怀松此次前来,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柳怀松游目四顾,让这些人呈一字排开,虽然没有说明理由,但他们无一不是言听计从,纷纷排成长队!
柳怀松从头到尾走上两个来回,凭借记忆中的外貌,但凡被点过之人上前一步,这时已有四人出列,柳怀松示意其余人各自散去,带着出列的四人来到自居小院中!
“你们四人在这小院中,应该见过我师父?你们觉得他老人家修为如何?”柳怀松试探性的问上一句!
四人站成一排,中间一人低头不言,其余三人互望一眼,最边上一人,拱手道:“我们四人有幸见过前辈一面,但我等修为太低,根本看不出尊师修为如何!”
柳怀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才那话只想肯定是这四人而已,但看在中间那低头不语的人,柳怀松一眼就将之认出,正是昨日自己在大厅询问时,那位滔滔不绝的刀疤男,但此刻却一反常态,闭口不言,显然是做贼心虚,有意逃避!
柳怀松已经认定有他,此刻死死地盯着不敢抬头的刀疤男,嘴角勾出一个弧度,故意问道:“那你们中,谁会是内奸呢?或者说,都是!”
此言一出,除去仍旧不敢抬头的刀疤男,柳怀松分别看向其余三人,正常反应,他们应该会茫然不解此话之意,若躲躲闪闪,同样是心怀鬼胎!
然而,其余三人均是不明所以,如迷失的小鹿,心下焦急,欲言又止,柳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