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快去禀告徐掌门…”
街道上,众人纷纷叫嚷,乱作一团,他们又是担心,又是惊讶,又是激动,能见到如此赏金的人物出现他们望尘莫及,但又不知其目的为何!
其实,柳怀松刚才是故意引起恐慌,不仅要让徐长青知道,还要让普通人也知道自己的到来!
此刻,柳怀松停身在一栋宅院中偌大的草坪上,纹丝不动,已经知道这里应该是天山剑派的居所地!
“是…他…快,快去请掌门!”
惊觉赶来的几人见到草坪上直立着拥有翅膀的骷髅头,瑟瑟缩缩的颤抖不已,连忙叫人去请徐长青!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将柳怀松围在中间,拔出兵刃,但面对不动声色的柳怀松,他们却不自主的轻微后退着,他们知道,自己掌门十二万三千两的悬赏金在这人面前不值一提,此人悬赏能有如此恐怖的天文数字,不可能没有依据!
无论道听途说,或是以讹传讹,尽管存在各个版本的谣传,总之拥有翅膀的骷髅头名声显赫,无人不知,而悬赏令也是事实,实力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此刻,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一名五旬有余的灰衣长者走上前来,见到柳怀松的第一眼,不禁微微一颤,神情惊骇,饶是徐长青见多识广,平时处事泰然,这才压抑住心中莫名慌张的情绪!
“前辈到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若能告知此行来由,最好不过!”徐长青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礼,询问道!
竟然徐长青如此称呼,柳怀松索性顺其自然,压低了嗓音,沉声道:“老夫今日只为一事而来!”
柳怀松故作高人风范,话说一半,等待徐长青来问,而徐长青双目圆睁,显得惊讶,竟没想到柳怀松的声音能如此年轻,不自主的来回扫视着拥有翅膀的骷髅头!
心中虽然困惑,但想到相尊之后只要拥有内丹,每次突破能延寿十年,更能让容颜衰老缓慢,只怕声音也不会多变,自己看不出此人修为,谁知道他到底活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能如此诡异,指不定上万年也有可能,要不然怎会让两仪界那些人恼火至极,还能配以两千多万的悬赏金!
徐长青想归想,但此刻才意识到柳怀松刚才的话,顿时惶恐不安,心中实在没底,不知道这老人家到底是为何事而来,惨淡一笑,道:“晚辈不敢猜测前辈之意,还请指明!”
柳怀松心中窃喜,没有说话,想着在吓唬吓唬这群人,然后在开口明言!
“轰!”
巨大响声,由柳怀松身周传开,将柳怀松围在其中的天山剑派之人,齐齐后退几步,噤若寒蝉!
他们只是见到草坪上直立着的骷髅头,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柳怀松到底在做什么!
突然之间,一百多人凭空出现,徐长青胆颤心惊,面色瞬间惨白,连忙叫道:“前辈,是否我派中人有得罪之处,还请直言,晚辈定会执行处罚,怎需您亲自动手!”
徐长青暗暗叫苦,心中痛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贼弟子,得罪这尊祖宗,若今日有幸逃过此劫,凡是在外胡作非为的弟子,定要严惩不贷!
然而,其他弟子并非像徐长青胡思乱想,他们一颗颗眼珠子瞪的凸起,对此手法敬佩不已,难怪能有如此赏金,果然名不虚传!
但众人各有所思之时,眨眼间,一百多人化成黑烟消失不见了!
徐长青欲哭无泪,恨不得找面墙撞死,实在无法理解,这位老前辈到底想干嘛!
“徐长青,老夫今日前来,只为奉劝一句,你派中人前往都城暗杀钟启山一事,老夫可没有应许,其次,你若对都城存有私心,我保你天山剑派鸡犬不宁,你可明白老夫之意么?”
“晚辈谨记前辈教诲,不敢妄为,请前辈放心!”
徐长青暗暗舒了口气,既然是为保都城而来,那就并非是与天山剑派为敌,最多自己不去都城,只要不惹怒您老人家,那就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敌对一说,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您只管放心,我这就派人前去将那群贼小子绑回来!”徐长青抹了把冷汗,急忙安抚一句,不得不佩服,这前辈当真神通广大,自己弟子没去多久,并且还是深夜而去,这都能被察觉到,看来对都城维护之心众目昭彰!
“很好!”柳怀松留下此话,嗖地一声,腾空飞去!
徐长青抬头看着柳怀松消失在夜空,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对着身边众人说道:“传令下去,立刻前往都城,将徐熙来等人带回来,还有,若有胡作非为的弟子,直接将之捆绑回来!”
“是,掌门!”十多人迅疾朝着外面跑去!
第六十九章 内奸
面对悬赏两千七百万两的人,徐长青不敢半点怀疑其真实性,理智的选择了明哲保身,都城固然是好,但起码要命来享受这尊宠的地位,若不然即便是能得到,也只是过眼烟云!
柳怀松回去之后便盘膝在房间屋顶上吸纳着黑夜之气,直至天色微亮,才回到房间梳洗后小睡片刻,大清早便起床,似如巡视一般在自家宅院走动!
早起的女婢或守卫如同往常,循规蹈矩,根本没有任何可疑迹象,恰恰这种现象是柳怀松最不愿见到的,内奸隐藏的越深,意味着玉箫嫣的危机不断加剧,而对方又始终不表明其目的性!
其次,柳怀松早早就利用轮回转生术召唤出一人前往皇城查看,其结果与意料无异,皇城一切安好,虽然有打斗过的痕迹,但并未惊动整座皇城,而钟启山当时可能并不知晓暗杀一事,以至于没有彻查此事,最后如风烟飘散,不了了之,更没有传出皇城!
“老爷,大厅中来了位客人,急着见您!”
眺望着湖面发呆的柳怀松,突然听见身后女婢的话,皱了皱眉,转身问道:“有说是何人吗?”
“说是您表兄,钟天意!”女婢躬身说着!
“他?”柳怀松示意女婢退下,忖思起来!
嫌疑最大的钟天意居然主动现身,柳怀松能猜到应该是受到钟启山的命令前来邀请自己,自从暗杀后算算时间也有不少时日没见,柳怀松没有多想,大步朝着大厅而去!
大厅中,一袭白衣的钟天意意气风发的坐在椅凳上,手上端着身边女婢奉上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小酌数口,还时不时夸赞茶水芬芳馥郁,味醇而微甘,回味香冽,乃极品之选,并且暗赞身边女婢容貌端庄,如手中茶水似的,撩的这女婢春风满面,含羞带笑!
钟天意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柳怀松到来,放下手中茶水,站起身来,仰头一笑:“哈哈,怀松表弟,多日不见,为兄牵挂之极呀,都知你无所事事,却不常来探望你舅父,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柳怀松迎合着笑了笑,不得不承认,这钟天意脸皮之厚,心中之虚伪,当真无人能及,暗杀之事,记忆犹新,而他却心无此事,此刻居然能笑逐颜开,真的好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只差一个喜极而泣的拥抱了!
“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柳怀松落座在钟天意对面,淡淡问道!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为兄能来自然有事!”钟天意坐了下去,举目四顾一番后,一脸无谓的道:“表弟这地方不但幽雅,景色怡人,连侍婢都是精挑细选的,只可惜,你一人居住未免浪费了些!”
柳怀松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