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寒似冰忽有忽无渗透下方众人心中,除去三位红衣女子外,其余众人互望一眼,无一不是忌惮一时!
“灵石一事,我已经跟天地两宗商讨过,既然出现在我风虚门镇守的天爵国,自然由我来寻找,你等大可离去!”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瞟了眼下方几人,淡淡道:“自老君划分天爵,天辰,天殇三国,并传下心法已有数千年之久,又开创清流,风虚,蓝华三门,各守一国,倘若我等为灵石争论厮杀,闹得天下大乱,势必会激怒天地两宗,在则,老君留下的三枚灵石本因各放三国,如今能在老君封印下齐齐失踪,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两宗之意,在何地出现,便由何门找寻,任何人不得擅作主张,心存他念!”
此言一出,道残天师徒倒是从容自若,似乎不以为意,但是其余几人明显面露不甘之色,纷纷仰望着上方红衣女子,发指眦裂,几欲破口大骂一通,不然不足以发泄心中不知名的怒怨!
但是,他们敢怒不敢言,甚至连见到其他门主的基本礼节都抛之脑后!
“哈哈,风伤情风门主此言极对,最好你风虚门也不必在寻找!”
突然传来深沉而飘忽不定的声音,靠近众人所站立的石块路面,其地下犹渐浮出一个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对明目!
“你们逍遥黯灭的人果然来了!”巨大蝴蝶上神情自若的风伤情脸色一沉,多是愤怒与无奈!
“老夫是来奉劝你等,三枚灵石我们逍遥黯灭势在必得,别自讨没趣!”声音依旧迂回众人耳边,但此人却逐渐陷入地面,直至完全消失,石块地面除去几片枯黄落叶,没有丝毫痕迹!
“师父,逍遥黯灭是何方神圣?”伊尘对刚才一幕惊悸不安,凑上前来小声问着道残天!
道残天自嘲摇摇头,轻叹一声:“哎,乃是极为神秘的组织,传言拥有八位相尊之上,并且还在不断扩张势力,而他们最低标准则是拥有逆天能力的相尊,刚才手段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留下他的实力,只能任他来去自如!”
“所谓相尊能力各有千秋,一旦某种能力被一位相尊获取,此能力决然没有第二人能拥有,这便是逍遥黯灭为何有如此高的底线,你明白了吗?”道残天见伊尘似懂非懂,干脆一概说出!
伊尘皱眉点头,相尊修为对她而言,遥遥无期,她自是无心多想!
“空中鼠辈,你要等到何时现身?”风伤情冷喝一声,纤细的右手一挥,一道强劲气流朝着柳怀松所在位置急速而去!
原来,风伤情刚来时便察觉柳怀松的存在,只不过她在意灵石争夺之事,才迟迟不肯表露!
眼看如漩涡般的气流直面袭来,柳怀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气流逼出身来,旋即用黑气遮住脸颊调头便往上空飞去,突然,眼前出现一名手拿长剑的红衣女子正朝着自己一剑刺来,情急之下,伸出右臂意欲挡下此剑!
噔!
就在这时,柳怀松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黑气幻化而成的短剑,挡下一击后下意识的施展挽歌剑法朝着女子左肩刺去,身在半空拦截柳怀松的女子根本没有落足点,她侧身避开时整个身躯下跌至地面!
见此良机,柳怀松将灵石黑气一股脑的运在黝黑羽翼上,嗖嗖几声,不断反复施展透明术的柳怀松若隐若现的急速远去!
“挽歌剑法!”道残天琤琤上前几步,瞪大双目,看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不自主的脱口而出,老脸尽是惊骇,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夫自创剑法怎会被他人所学,并且出手奇快,最少要十年苦练才能这般熟练!”
“是他吗?”伊尘呆呆的看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小脸莫名涨的通红,连心跳更是骤然加快,细细想上一会儿,她摇摇头持以否定,绝对不会是柳怀松!
“此人这般诡异,不仅看不出修为,还能拥有隐匿手段,自带羽翼,难道世间还存在不知名的高人么?”一时间,风伤情只顾看着柳怀松远去的身影全然忘记去追,一味沉溺在震惊中不能自拔!
倾尽全力逃跑的柳怀松自是不知风伤情看不出自己修为,其实,只要柳怀松运气黑气,原本修为境界便会被掩饰住,不知情的他只以为泄露底线,此刻正在忐忑不安!
反复施展百来次透明术的柳怀松来到酒楼上空,砰的一声摔在屋顶上猛吐几口鲜血,随着黑气自动消散,柳怀松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擦拭过嘴角血迹后心有余悸的遥望着之前街道!
单单凭借感知气流便能将自己震成内伤,其修为高深不言而喻,柳怀松此刻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
手捂住胸口,柳怀松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所听,让他解开不少疑惑,重要的是得知自己体内灵石乃是老君所留,而心法也是此人所创!
然而,最能让柳怀松所惊奇的便是自己潜意识下那幻化出的短剑,如此一来,让他能肯定,这灵气幻化并不简单,指不定还能幻化出其他!
第十七章 合理诺言?
次日清晨,屋顶上盘膝闭目的柳怀松睁开双目感受着清风吹过的惬意,对于几个时辰前所发生的事,随着起身而牵动体内胫骨传来的隐隐痛楚似乎近在这时!
柳怀松谨小慎微的由屋顶跃下,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院房间中,合上房门后坐在圆桌前,顺手斟上一杯茶杯细细品味着,略显苍白的脸上尽是狐疑,虽然得知灵石许是出现在都城,但是自己要得到此石必然需得避开风虚门的耳目,然而,最让柳怀松所忌惮的无疑是逍遥黯灭,单凭昨晚所知乃是拥有八位以上的相尊强者!
在则,便是柳怀松可以肯定,所谓三国三门表面上深情厚谊,不分彼此,实际上各怀鬼胎,从中作梗,最后目的无一不是欲将灵石收入囊中,怎会甘愿放弃而回到自国,如此一来,在柳怀松看来势必给自己寻找灵石徒增诸多不必要的事端!
“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砰的一声,两扇单薄的房门被重重的推开,回响起吱呀余音,换上家乡服饰的玉箫嫣脚踩着高跟鞋咚咚脆响来到柳怀松跟前,霍然见他脸色惨白,嘴唇乌黑,犹如大病初愈一般,立时心中泛起一丝酸痛,黑溜溜的眼珠不经意蒙上一层泪光,原来,玉箫嫣整夜未眠一直在房间等着柳怀松,直到鸡鸣之时才回到自身房间梳洗打扮,心中自是恼怒而担忧!
“你没事?”见柳怀松如此神态玉箫嫣俯下身来,柔声问道!
轻轻摇头,柳怀松含笑站起身来,摊摊手:“没事,昨夜只是前往僻静之地练习剑法罢了,害小嫣姑娘担心,实在抱歉!”
“自作多情,谁担心你啦,我只是刚刚才来你房间!”玉箫嫣别过娇躯,玉臂交叉着放在胸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摸样!
柳怀松揉揉鼻子尴尬的笑上几声,突然胸口沉闷难挡不自主的倚靠在桌面,狠狠的咳嗽起来!
沉重的咳嗽声传入玉箫嫣耳畔如同针扎,不知所措的她连忙倒上一杯茶水送入柳怀松嘴边,同时轻轻拍打着背心,看着柳怀松面如死灰,顿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起来,其实,对于柳怀松刚才胡诌的借口,玉箫嫣压根就不以为意,她只认为柳怀松昨晚出门定是与人争斗过,并且毫无悬念的一败涂地!
在玉箫嫣气愤柳怀松不仅修为低且还跟人较量的同时叹息自己没有能力帮助他,此刻的玉箫嫣只管把昨晚与柳怀松动手的贼人骂上祖宗十八代!
“多谢,在下并无大碍!”柳怀松伸手挡住玉箫嫣意欲拍打自己背心的手臂,转向看着玉箫嫣因为气恼而红扑扑的双腮,旋即朗朗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哈哈,劳驾姑娘忧心,实在不该!”
“这么客气干嘛!”玉箫嫣嘟起小嘴,轻微甩动着自己手臂:“跟你说啊,你现在修为这么低最好别跟人动手,别人要么会飞,要么就会运起那什么气流,你根本不是对手,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