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电梯门开启前,强纳森都没再吐出一个字,安安静静地跟在薛西莫尔背後出电梯进寝室。
薛西莫尔有种被人用刀锋刮背里的错觉,僵硬的走入房中,转身想要强纳森上床,却发现对方站在门口伸展四肢,不经困惑的问:「怎麽了?」
「科长守我守那麽多天累了吧?让我替你按摩一下腰颈。」
「这怎麽好意思!」
「是夥伴就别计较那麽多,再说你也帮我按过,不是吗?」
「……」
强纳森没理会薛西莫尔的无言,爬上床跪在正中央拍拍前方道:「脱掉外套背对我坐下。」
薛西莫尔转身坐下,将脱去的外套折好放到一旁。他接受强纳森善意的理由不是那句『夥伴』,而是想把表情藏起来。
一两分钟後,他感觉到强纳森的手捏住自己的左右肩,以对人类而言会瘀青,可对夜血者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摩。
他闭上眼享受并整理情绪,告诫自己千万别露出马脚,否则会破坏两人珍贵的友情──即使有某方变质了。
但是心从不会轻易听人指挥,这点放在哪个种族上都一样。薛西莫尔越是想隐藏,饥渴感就越增幅。
这是我的挚血。
这是我的。
我的。
薛西莫尔一回神就发现自己双唇张开,半截獠牙露在空气中,赶紧闭嘴坐正深怕被人类发现,侧耳细听背後的动静。
强纳森的动作呼吸与心跳都没变化,看样子是没察觉异状──薛西莫尔才做出这个结论,脖子就被另一人用力咬住。
04…08 H
薛西莫尔起先以为强纳森在开玩笑,毕竟人类过去也有几次偷袭他脖子的纪录,不过当他感受到明显的敌意时,马上意识到对方不是在玩。
居然发作了!薛西莫尔瞄墙上的时钟,距离上回发作明明才过不到七小时,难道是情况恶化了吗?
这个推论令薛西莫尔从背脊冷到头顶,短短失神一秒钟便被扯下领结拉开领口,细白颈子直接遭到人类重咬。
脖子是夜血者仅次於性器的敏感带,无预警触碰会遭来相当猛烈的反击,可是此刻咬著薛西莫尔的是他认定的挚血,会本能的先将此动作判断为『示爱』而非『攻击』。
有杀气是敌人有杀气是敌人有杀气……薛西莫尔拚命提醒自己,趁强纳森松口想把他甩上床时反扑,将人类的双肩压在床上,对著对方的蓝眼施展催眠。
强纳森的身体瞬间静止,只是手指和脚掌仍一下一下的颤动,试图挣脱夜血者的束缚。
这和以往发作的状况不同,以往强纳森都是在咬脖後才安静,催眠的作用只是消除人类的记忆。
薛西莫尔没留意到此异状,压制成功後就俯身深咬强纳森,他对挚血健康状况的担忧高过情欲,本想咬完就结束,然而在人类的手贴上他的颈部时,欲念一口气滋长开。
强纳森用长茧的手指抚摸薛西莫尔,一反刚刚的粗暴啃咬,温柔又依恋的摩擦夜血者的脖子。
薛西莫尔像猫一样从喉头发出低音,舍不得放开人,更舍不得如此甜蜜地爱抚,双手一前一後伸进强纳森的圆领墨绿背心内,眯起眼抚弄对方的胸膛与脊椎。
两人手指手心的轻重速度渐渐同步,薛西莫尔柔强纳森就柔,他放重对方也加重,肉体的欢快配上精神的叠合,给人的感觉就像泡在温泉中舒适放松。
「面具……让我帮你摘下来。」
强纳森的低语在薛西莫尔耳边回盪,明明只是没魔力的人类之语,却令夜血者无法抗拒,抽出獠牙稍稍撑起上半身。
强纳森的手滑入上司丝绸般的黑发中,找到并解开面具的绳结,把缀有宝石与羽毛的半脸面具抛下床。
薛西莫尔不清楚强纳森对他的脸有何感想──在催眠状态下人类应该不可能有感想,只瞧见对方盯著上方停顿几秒,接著就忽然扑上来揪著夜血者猛亲。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位置交换,薛西莫尔躺在强纳森底下,上衣的扣子全被解开,腰带裤头也松了,黑发衬托著细白如大理石的肌理,翠色眼瞳半闭半开,四肢百骸都轻飘飘地使不上力。
强纳森仔仔细细地舔薛西莫尔,舌尖从科长的喉结往下走,绕著锁骨打转,贴著缓缓起伏地胸口迂回前进,行经紧实优美的腰腹,最後咬住对方的裤头往下拖。
这一拖让薛西莫尔苏醒,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帮强纳森解毒,咬牙坐起来扣住人类的肩膀,把人拉过来接吻。
强纳森以和反射动作差不多的速度回应,用自己的舌勾薛西莫尔的舌,抬起手臂搂住另一人的脖子。
薛西莫尔一面承受强纳森的吸舔,一面伸手去脱人类的裤子,碍於彼此动作没办法顺利脱下,竟失去耐性直接破坏牛仔裤。
强纳森因此停止热吻稍稍後退,此举意外使薛西莫尔更烦躁,扣住人类的後脑杓就往自己推。
薛西莫尔像在吸血似的去吸强纳森的舌头和口水,人类的主动激化他的占有欲和爱意,即使明了此刻身下人的动作仅是催眠和本能,与当事人的情感意识毫无关系,他仍为挚血的呼应之举感到狂喜。
再多渴望我一点、再多拥抱我一点、再多用你的一切於我身上留下印记……薛西莫尔亲到强纳森快窒息才放人,勾著浅笑推倒对方,两三下将牛仔裤摧残殆尽。
他把碎片扫下床,俯身含住强纳森的性器,简单两次吸吐就让人勃起,他自己也忍不住往腿间摸,夜血者的情动之香和人类粗重的吐息在房内缭绕。
薛西莫尔以念力拿来两个枕头塞到强纳森腰下,接著分开并曲起人类的双腿,中途虽然遭遇抵抗,不过仍完成他想要的动作。
他侧躺在强纳森的腿间,用自己的舌头舔舐对方乾紧的穴口。
「科……」
强纳森吐出一个单音,一开始是本能地紧绷手脚,可是在薛西莫尔触摸他的半身、将舌头往里面伸後,惊呼很快就转为绵密的呻吟。
「唔……啊呀……」
薛西莫尔沉醉在强纳森的气息和喘声中,伸长舌头想将每一寸肉径都舔遍,将那具发颤烫热的躯体纳为己有。
他用唾液作润湿,轻戳吸吮强纳森的肉壁,感受到包裹红舌的器官慢慢松开,开始配合自己的入侵。
同时,强纳森的硬挺也冒出一丝白浊,只差一步便要发泄。
薛西莫尔将舌头抽出,换上三根指头插进强纳森的穴中,抽动两下後找到穴心按下去。
强纳森仰头低吼,绷紧著身子片刻後洒出白液,液体一半落在他的腹部上,另一半则溅到薛西莫尔的脸上。
薛西莫尔爬起来,将脸上的精液擦到指上,再一个一个吃进嘴里。
他瞄了强纳森一眼,发现人类直直望著自己,蓝眼中满是讶异。
薛西莫尔很快就将其判断为错觉,催眠状态下的强纳森不可能有复杂的情绪反应,一切只是他自己的想像,就像作梦一样,梦醒後什麽也不会留下。
既然什麽也不会留下,他也不用顾虑讲错话或吓到人,乾脆就趁这个机会把只能在梦里说的话通通说完。
「不会让给别人的呦。」
薛西莫尔趴下来将强纳森身上的白液舔乾净,挂著笑将手盖在人类的肚子上道:「你是我的挚血,无论是血还是肉,灵魂或是躯壳,染指的我通通会击溃,伤害的我全部会阻止,今後能支配你的只有我。而作为回报,我将我的颈、每一滴血与心脏献给你。」
薛西莫尔说的是夜血者用来确立挚血关系的誓言,一般而言应该在黑圣堂而非床上讲,不过他不可能带强纳森去该处,甚至不能在对方有记忆时讲,所以以上也只是……
「过过乾瘾罢了。」
薛西莫尔苦笑,为了消去心中的空虚架起强纳森的腿,解开裤头将自己送入人类体内。
强纳森倒抽一口气,撇过脸拉下嘴角忍住叫声,看的出来他不舒服,但却没有如过去马上依逃避疼痛的本能挣扎。
薛西莫尔套弄强纳森软下的分身,吻吻人类的大腿内侧後张嘴咬下,在听见带有情欲的喘息声後才动起来。
他将自己的渴求、压抑和呐喊投注於每次深入中,用自己的爱欲侵蚀强纳森的身躯,扰乱对方的呼吸心跳和感官,将自身反覆打进挚血的深处。
「啊……唔!嗯喔、嗯喔、嗯……」
强纳森拱起背扭腰摆臀迎向薛西莫尔,一开始动作还有点僵硬──大概是当事人碍於面子做不出来,但是随著穴内的快感加大,他终於克制不住身体主动寻找快乐。
薛西莫尔陶醉地斜眼注视强纳森,对方忍耐又愉悦的模样是他没见过的极景,看著人类不能自已地打开腿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