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我你睡过了头!你最好是想好了借口再开口!!”
“。。。”
Elvis一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夏冰的手机一直在响,好不容易夏冰才喝了些姜汤睡了过去,elvis不想夏冰被吵醒,于是帮她接了电话,结果才按下接听键,就听到caesan考虑一样的咆哮。
“你现在到底在你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你当公司是儿戏吗?爱来不来?!”
“…”
Elvis坏笑着舔了舔唇,他倒是不知道,caesan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呢~
回头瞥了眼夏冰安详的睡脸,elvis轻手轻脚拉开落地窗,去了阳台上。
霍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骂完了,才意识到那头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该不会,给他骂跑了吧…
“嗯哼,”于是霍谭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收敛了些口气,“人呢?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caesan你好凶啊,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才行。”
Elvis不紧不慢的说道。
“…”
霍谭怔了一秒,才意识到,那是elvis的声音。
这明明是那个女人的手机。
他的脸当下板了起来。
“她跟你在一起?”
“是啊,夏夏她好像不大舒服,所以我在照顾她啊。”
Elvis悠哉游哉的斜靠在精雕细刻的阳台柱子上,今个儿的天气也不错,蓝天白云的,不出去兜兜风太浪费了。
什么!
身体不舒服?
“她怎么了?怎么会身体不舒服呢?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过去!”
连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霍谭说着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Elvis回头瞥了眼透明落地窗后,床上的夏冰。
“夏夏她就住在贵墅,9号楼,…caesan你对这个地方一定很熟悉的吧。”elvis意犹未尽的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
霍谭按下电梯按钮的手,半僵在那里。
9号,就在8号的对面,城东贵墅8号,已经是一片废墟。
那个女人,就住在那对面。
霍谭沉着眸子按下电梯,脑子里,有很多千丝万缕的东西缠绕在一起,似乎就要浮出水面,却又越沉越深。
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到了城东贵墅,就停在两幢别墅之间被法国梧桐埋没的青石板路上,右手边铁门内的废墟依旧触目惊心。
霍谭凝重的皱着眉头,那场大火,冷夏的突然出现,还有这个叫夏冰的女人,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试着去弄明白,他从那场大火里头抱出来的人,既然不是冷夏,那到底是谁?
不,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究竟是谁安排了这么一场大火?又为什么要伪造冷夏被烧死的假象。
是冷夏自己吗?
可这说不通。
如果是她伪造了自己的死亡,是为了向他复仇,或者躲避他的找寻,那她又为什么还要出现。
摄像头里她张狂的笑容,再次浮现眼前。
霍谭心烦的捏了捏眉心,只有他知道,小张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冷夏对他的宣战。
最终,他也只能够用钱将真相压下,不然怎么样?他要让她去坐牢吗?
可现实生活中,重新被他找到回到他身边的冷夏,却跟他想象中的感觉,并不太一样。
还有这个叫夏冰的女人,明明一无是处,为什么他却会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她吸引着。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以不可思议的纽带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乍一看毫无关联,实际上却千丝万缕。
好像谜底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扑朔迷离。
又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在刻意的回避真相,如果,真相会将这一刻所有的美好和幸福,都颠覆呢。
他还会,想要知道吗。
“…”
霍谭不自觉紧握起拳头。
“滴滴滴!”
汽车鸣笛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霍谭回过头一看,elvis正坐在车里头,笑眯眯的朝着他摆手。
这个家伙,要出门?
Elvis将车开到霍谭车旁。
“夏夏就在上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里,她睡着了,我现在要出去跟美女约会,夏夏就拜托你啦~”
elvis冲着霍谭抛了个媚眼,风骚戴上大墨镜,从密密麻麻的树叶中洒落的光芒,在elvis金色的头发上落下片片光斑。
“…”
霍谭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已经摆了摆手,踩着油门呼啸而去。
这个混蛋。
霍谭在心里骂了句,不禁抬头望了眼左手边的别墅,铁门里头的院子里,停着那辆咖啡色的越野车,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霍谭将车开进去,表情却渐渐变得恍惚,这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里,一样的别墅,一样的喷泉,一样有灌木丝,只是这里的灌木并没有修剪成‘entennal’,而住在这里的人,也并不是她。
终究,直到最后化为灰烬,她也不知道,日夜相对的那片灌木丝真正的含义。
唇畔勾起自嘲的笑,他霍谭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走进屋子里,霍谭便闻到一股复杂的香味。
屋子里的设计跟他住了六年的房子基本一样,毕竟是同一片别墅也并不奇怪。
紧挨着楼梯过去,就是餐厅跟厨房,霍谭循着香味走过去,发现餐桌上放着冷掉了的鸡蛋培根,保温锅里还温着红糖姜汤,很显然都是elvis做的。
霍谭将锅盖盖上,心里头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Elvis对这个女人,未免太过于体贴。
可他…还不是同样的不可理喻么。
“…”
沉了口气,霍谭麻利的解开袖扣,卷起袖子从柜子里拿出碗来,用汤勺舀了一碗,小心的端在手里,朝着楼上走去。
生病了让elvis跟他霍谭伺候她,这女人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了。
霍谭勾了勾唇,伸手要敲门,却是想起elvis说的话,她睡着了。
于是霍谭轻轻开了门,屋子里暖和到让霍谭皱了皱眉头,才发现空调开着,那女人裹着厚厚的裤子。
发烧了吗?
霍谭关上门,轻声走进去,朝着床边一步步的走进,却是想起来冷夏以前也因为淋了大雨发高烧,大热天的却这样裹着厚厚被子躺在床上。
也只有生病了,才会安分听话。
霍谭的唇边不自觉勾起宠溺的笑,他来到床边,将碗在床头柜上放下。
她侧对着窗户那面躺着,他居高临下望着她,她睡觉的姿势跟冷夏一模一样,永远用后背对着别人。
害怕,跟不信任。
霍谭总是会有种恍惚,仿佛他此时此刻并不是在另一幢房子里看着另一个女人,而是就站在他们的屋子里,看着睡着了的冷夏,就像那六年里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
他安静的盯着她,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她都不会转过身来,看他一眼,对他说一句,【你回来啦。】
又抑或是送上个甜美的笑容,像猫咪一样的撒娇,【你起床啦。】
她不会,因为她太倔强太自尊,就算咬碎牙,也绝对不会低头求饶或讨好。
“…冷、好冷…”
她低浅的呢喃在空调的声音中孱弱到几乎不可闻。
霍谭闪了闪眸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急忙在床边坐下来,当他意识到她在不停地哆嗦时,他突然明白了elvis为什么要熬这么一大锅姜汤。
霍谭抱住她的身体,让她做起来一些,手在触碰到她冰一样的肌肤时,惊得一缩。
凌乱的发丝胡乱的黏在她的苍白的脸上,她紧紧闭着双眼,不停地哆嗦打颤,“好冷…好冷…”
她痛苦的呻吟着。
怎么回事!
霍谭恼火的皱起眉头,他用力抱住她,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同样冷到切肤。
“病的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她蠕了蠕身体,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温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