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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当事人睡死了,毫不察觉,等醒来的时候头顶换了一番新天地。
“你竟然不够魅打?”淼淼掩着嘴惊呼。
司寇夜冷凝,“他很狡猾。”
淼淼纠结眉头,狡猾又怎样?不是有句话说兵不厌诈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淼淼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观问。
这山连着山,要走出去恐怕也得几天几夜吧?
不过。
不怕!
不是说司寇神捕武功高强吗?
轻功应该不错吧?
……再带上区区一个不会很重的她应该不在话下吧?
他一句话打碎她的如意算盘,“暂时出不去。”
“为什么?”
“他下了结界。”
“下了结界?”淼淼歪着脖子。什么意思?
司寇夜皱眉,考虑到她不知道结界的含义,只好简单地解释她知道:
“结界就是身上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所设下的阻止进入或出去的隐形屏障,除非下结界的人亲自解开,不然被困在里面的人完全没办法走出去。”
我知道是你带走了她
特殊能力,“超能力?”
“结界是蕴含无穷力量的巫术。”
“魅会巫术?!”
“这亦是我始料不及的地方。”
一时无语,淼淼欲哭无泪,抬起脸,“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
他误会她的意思,“有水有食物,我们不会死。”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淼淼在心里大喊,要是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地方,与外人没有交流,那跟死有何区别?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教他些微觉悟,愣了下,像是不快,却告诉她,“你大可放心,结界分很多种,魅设这个结界有时限,只要时限一到,结界自动解除,我们就可以出去。”
淼淼眼前一亮,“真的?”
“嗯。”
那刚才又不早说,害她白白浪费表情,“我们要等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啊……
还好。
淼淼松口气,庆好是一个月不是一辈子。
她放松心情,没有留意到司寇夜在留意她如释重负的表情之后,眉头皱了皱,黑眸冷冷瞥向一边,坐到一旁再也没有吭声。
今日雾大。
远处烟波浩渺,平日怡人的景观如今皆看若隐若现。就像那些被刻意隐藏着的秘密,事实的真相即将要浮出水面了么?
凉亭之上,黑纱袅袅。
娉婷的身影静静伫立,心事重重地远眺着前方。
柱子旁,魅百无聊赖地卷着月芒般的银发,“今日真是无聊啊。花居主有何心事,不如道给在下知,在下若是有心情,定替你了结。”
“多谢。不必了。”
“呵呵,花居主何必客套,以我们合作无间关系,本应无分你我才是。”
“现在是,以后难说。”
“花居主何出此言?”
“我知道是你带走了她。”
“没错。”
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坦白承认,花想容颇为意外,转眼一想,魅做事从来敢作敢当,像他这般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人,有什么不敢承认?
“我想知道为什么。”
她的目光柔和中掺杂着犀利直直投向魅。
什么东西能引起他兴趣
“我带走她并不影响你的计划不是吗?”
“你知道,她……”花想容咬唇,好不容易才说出口,“她亦算是我花家一份子,她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如果真当她是花家一份子,当初就不应该被赶出来不是?我一直很好奇呢,为何花老爷要派人将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送走,幸好她命大,丢在森林三天三夜都死不了,后来还遇上了……”
说到这里,一双绿眸颇有兴致地睇向花想容,“花居主,你知道为何他会这么凑巧出现在那片森林吗?”
花想容移开目光,“我不想知道。”
“呵呵!”
魅笑,“那就有趣了!自从她被人带走之后,当时六岁的你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她,就连天下第一喉也是你暗自操纵他人捧出来的,她的事情你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清楚不过的人,可是现在你居然说你不想知道,是真不想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步步逼近,给她带来压迫的威胁感。
被人揭穿心事,花想容语气微微愠怒,尽量做到不形于色,却又气不过佯装恼怒地迎上金边衬托的那双锐气逼人的绿眸。
反问,“虽说我们私底下有交易,但你不觉得你越轨了么?”
“请问我们的交易是什么?”魅突然问。
那夜。
他们私底下达成的交易。
“只要你协助我杀了这四个人,我可以助你称霸天下。”
“我要天下作何用?”
花想容怔住。
她知道面前这个鬼魅般行踪飘忽的男子自负狂妄,却没想到竟然狂妄到连天下都不放在眼内。
正当她以为交易不成的时候,他却突然眯起眼,扯开一抹诡异到近乎{炫残{书酷{网 的笑容,“不如这样?我助你杀掉这四人,你到时候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连天下都不在乎的人,什么东西能引起他兴趣。
“答应不答应?”
“好。”
送他一样东西……
隐隐地,花想容不安起来。
事成之后我要她
果不出所料,下一刻,魅收起玩笑的表情,盯着她,无比认真又字句清晰地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事成之后我要她。”
“……她不是我的东西,我做不了住。”
魅浅笑,“我当然知道,只需要花居主到时候不该出手的时候不要随便出手救可以了。你知道,我们毕竟共事一场,如果要与你为敌,我真的会于心不忍啊。”
换言之,她敢阻扰,就别怪他不念旧情心狠手辣。
花想容心一惊,没有接话。
魅这个敌人不好惹。
出尔反尔亦不是花家允许的做法?
可是。
事成之后,真的交她出去吗?
心里有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在浮动,“……为什么要是她?”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涩哑得无法形容。
魅没有立即回答她,却在她逐渐灰白的脸色中,突然回眸,不可思议地,平时教人惊恐的绿眸染上浅浅的人情味。
人情味?!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你不想伤害。
总有一个人,你希望可以弥补可以挽回。
他,何其幸运,茫茫人海,竟然重新再度遇上她。
这一次,倾他所有,都必须让她解开芥蒂。
必须让一切走回原来的轨迹……
花想容没有追问下去,语风一转,疑问,“司寇夜去了哪里?”
魅神秘一笑,“这问题你找对人了。”
他在她霎时扩大的眼瞳中神态变得得瑟极了,“他被我困住了,此刻正跟她一起。”
“你竟然将他们两人困在一起?你明知道——”
“那又怎样?尽快让她想起来自己的身世不好吗?”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
魅说得云淡风轻,“谁叫车步轻拖泥带水就是医不好她?她不是主动求车步轻医好她吗?我如今不过是好心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如愿以偿而已,她记起来以前的事情,花居主不应该为她高兴吗?”
花想容神色冷冷地,“希望你的做法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