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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  我拉着他在那石凳子上坐定,双手支着小脑袋笑眯眯的瞧他,怎会有男子长得这般好尼?啧啧!

“哈哈······那时我本来去同你话别的,可突生变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如今你过得可还好?怎的来了我家?”那小子不光人长得好,声音也十分好听啊,清脆还富有磁性。

“你家?这里原是你家么?我只道这是那个流风公子钱少枫家的院了哩。”

“钱少枫是我二弟,现在我唤作钱江。”

“?????”我睁着眼瞧他,待他与我解惑,这当中必是有所曲折,

他却不欲多言,问我道:“我以为这辈子再难见到你,可见,上天待我不薄!”

“夭夭怎的在此?”

“我······我和······我在这里却是与流风公子庆生,没想到喝得有些多,住了一晚,又在这园了里迷了路。”

叫我如何说得出口,我新近做了人家的第三房小妾,跟着自家男人来此,却对主人家犯了花痴,又被自家相公狠狠修理?

“呵呵,你还是同过去一般迷糊。”

钱江说话风趣,我们一路聊起过往一起干过的傻事,又说起成长的烦恼,仿佛分离的的这十来年,不过一夜之间,我们一夜长大,全无别离的疏远之感。

谈笑间已是日落西山,起来之时肚子里也只塞了几块糕点了事,这会子我那空空的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唱起了空城计,叽叽咕咕一阵响。

我尴尬一笑,正待解释一番,钱江便哈哈笑开了,“夭夭,你还是这般可爱,走,江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我记着你小时候最爱吃桂花糖。”

我站起正欲与之离开,那厢陆庆之便忽忽而来,见我同钱江聊得甚是欢畅,面上便不大好看,一把将我往捞进怀里,有那么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怎的一会子没盯住你,你便又迷了路,真真是个小迷糊!”

陆庆之袖子下的手将我手腕紧紧扣在掌中,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柔柔的拔弄了几下我额间的发。笑语盈盈道。

“我家三娘顽劣,多有叨扰之处还望钱兄莫要见怪,陆某改日再备下酒席陪罪。”陆庆之面上一派详和,脖子上却青筋尽现。

钱江脸上暮然一白,“这······???”

“乃是陆兄第三房妾氏!”流风公子端着一脸笑意,缓缓道。

而我却恨不能立时钻进地洞,消失个干净。

诚如脸皮厚如城墙的我,再站立不得,拉着陆庆之头也不回的走掉,与其不尴不尬傻子似的立在一旁任人折辱,还不如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哪个晓得若干年后小姐我会以如此不堪的模样再见昔日发小?颜面什么的,早在一年多前便丢去十万八千里,同我再无干系了。

一路上陆庆之都黑着面不与我说话,而我也似是做梦一般,后背满是冰冷的汗水,痴呆呆的望着那飞快向后退去的街道、行人。

马车飞快从喧嚣的街市穿行而过,引来后面一通骂娘的吼声,陆庆之毫不理会,只吩咐径直回府便是。

许是注意力不在此,回去的途中我即没腰酸也无背痛,稀里糊涂的被怒火中烧的陆庆之直直押进书房。

这地方平日里我是绝迹不会踏足的,所以对里头的陈设也是完全不熟,他拉着我往前一推,我磕磕碰碰间撞向那个楠木书台。

“哎哟······我的腰喂。”

我揉着撞得生疼的腰,心想这下子非起个大乌青块不可,可疼死人哩。

“你也会痛?嗯?怎么,做我陆庆之的小妾很让你丢人?这般不情不愿的,作给谁看了?钱江?哈哈,你以为你还是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人家钱江会瞧得上你么?啊!!!!”

陆庆之腥红着双眼朝我面上猛喷着口水,他这一吼,我立时从那混混沌沌的梦中回了魂,才将将被这浑球一通修理,便又忘了伤痛,傻傻的撞在他枪口之下。

唉,风雨欲来之,我惨哩!!!

☆、十:通房的日常

“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于你,安守本分!可你呐?在爷眼皮子底下也敢去给我招惹野男人,一瞧不见你,你又去同人家私会!你家爷娘便是这般教育你三从四德的吗?”

又来了!又来了!动不动哭爹喊娘!动不动三从四德!你先人个棺材板板!

“敢情我陆庆之一不留神,这头上的帽子便绿得发亮啊?”

在下不才,您老头上那顶绿帽着实不是在下所为,虽然我也有想过一二,可毕竟还未曾实现!

那厮阴森森的瞪着我,我早被他吼得小心肝儿都发颤。

“我······”

“你错了是吗?你再不敢了是吗?叫我消消气是吗?”

我那套路竟也被他摸熟了!

可见,小妾实在不是那么好当!

“你以为你说的话我还会再信吗?哪一回你不是这么说的?”

关键不在于如何说,而在于效用如何?您说呐?

“我不过同他说几句话,幼时他住我家隔壁的,打小一块玩来着,真没什么事!清清白白的。”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同他讲几句话便是私会?那算上小时候过家家那时,我还叫他做过我相公哩,如此算来估摸着可以浸八百遍猪笼!

“青梅竹马啊?那敢情大爷我这叫做棒打鸳鸯?”那厮怒吼着啪的一掌拍在书案上,小姐我惊得一颤,娘亲哟,我的小心肝都叫他吓出来了!

“真的只是多年不曾见面,碰巧遇见说说话罢了。”

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带我去的,不然我们这辈子遇不遇得上还真是不大一定。

陆庆之终于放开我,面目不善的瞪我。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在你面前,我总归······失控,三娘,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

此事我确是有些想不大通,我与人说说话他便发这一通大火,那陆晓晓洞房之夜叫人抢了,顺带着将老二也一同拐了,怎不见他发过一丝怒火?

可见这浑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若是那姓裴的一没实权二没门路,他是否会如同对我似的发这般大的火气?所以说,这世道有门路有后台才是硬道理。

这一通大怒没让他消了心头怒火,倒是叫他忆起了当时在我娘家时说过的话,转头去给他做通房!故而小姐我一回府来,便从他陆庆之三房妾氏变成个普通通房丫头。

便叫那后院满院子的娇花们瞧了个大笑话,陆庆之一走出院子,她们便成群结队来路过,一日非得路过十回八回,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本来阿梅要过来与我一道,不过陆庆之不允,还叫她守着我那院子,半步不得离开!是故,我在这陆庆之房里给他当牛作马之时,阿梅半点也帮不到我,好在粗活到也做惯的,并无甚不适。

收拾一身大丫头的衣裳穿着身上,我便如那戏文里的木偶人一般立在陆庆之跟前,含胸垂首,双手交握在腹,瞧他眼色行事,端茶倒水,侍候笔墨、打扫卫生,片刻也不得闲。

“去吩咐厨房,今晚上烧几个好菜,再摆一壶好酒,爷今晚上要在这里与小四儿乐上一乐。”

“是,小的马上去办。”

我迈着小步去到厨房,照着陆庆之的吩咐重说了一遍,厨娘面无表情对着我称是,眼里却迸射出些许不屑。

端茶倒水的饲候陆大爷一天,日斜山头之时,小姐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忙碌心酸的一天总是过得特别漫长,夜幕降临之时,我将一桌子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桌来。

那陆庆之怀里搂着老四,二人你喂我一口酒,我喂你一块肉,你侬我侬好不情深。

我立在一旁,时不时给递个碗,倒杯酒,蒙心自问,当真是做得滴水不露,尽心尽职,全府上下,打着灯笼再寻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叫人贴心的丫鬟。

酒足饭饱,我引着小丫头将那一桌子饭菜给撤了下去,小姐我腹中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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