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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小美:你干嘛啊?干嘛突然讲这个?

这时你发现小美对你其实是没什麼兴趣的,她的回应似乎不希望跟你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这时你就可以这样反应:

小明:干!刚刚我问聊天室管理员,他说在聊天室里打「我爱你」三个字会出现乱码,我好奇想试试看,原来他是骗我的!

(因为使用不当字眼,该使用者已经被踢出聊天室。)

假设状况三:你想向小美告白,但你不像状况一跟状况二一样猴急,你选择慢慢说,却先被反击。

小明:小美,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小美:你别说,我都知道了。

小明:真的吗?那……

小美:我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小明:我想说,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小美:那你就说吧,不过我先跟你讲,我们不会在一起。

这时你的心已经碎了,生命的丧钟声从远处传到你的耳里,窗外原本皎洁的月亮立刻被乌云笼罩,哀伤的背景音乐磅然响起,痛苦的旋律在你脑里撞击著,你的灵魂因此被无情的摇晃。

尽管痛苦折磨著你,但因为这是网路,你还是可以这样反应:

小明:铐夭啊!我是要跟你讲我肚子痛要去大便,你是在说啥碗糕?

(因为使用台客字眼,该使用者已经被踢出聊天室。)

假设状况四:你向小美表白,一切都很顺利,终於,你们来到了需要交换照片的时刻。

小明:小美,我可以先看看你的照片吗?

小美:好,但是你也要传来给我看喔。

小明:好。

小美:。xxxxxx。。tw/xxxxx。xxxxx,这是我的网路相簿。

小明:喔买尬!………………这………………我的天……………小美你………你………你好漂亮啊…………

小美:谢谢你的夸奖,那你的照片呢?

(小明已经下线了。)

或许我以上所写的假设都很白烂,但我很庆幸我跟纷飞之间并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

因为我们都知道,纷飞喜欢夏日,而夏日也喜欢纷飞。

在我那些许许多多发生过的感情里,曾经与我一起散步过的女朋友,只有雅芬和纷飞,还有那个我高中时在一起在看月亮的同年纪学姐。当然也曾经有其他的女朋友对我提出过要跟我一起散步的要求,只是不知道为什麼,我没有答应。

雅芬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对生活与人生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与应对的办法。或许是因为她是独生女的关系,她有某些坚强与独笠的那一面是很多女孩子比不上的。我记得在跟她共事了几个月之后,一个赶完工作之后轻松的下午茶时刻,帕沙诺瓦式的轻柔音乐在咖啡馆里每个人的耳朵里转来转去,我的唇齿之间留著焦糖拿铁的香味,还有刚下肚的波里斯蓝莓蛋糕的芬芳。我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干嘛,我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不放,像是要躲进她的眼睛里去看看她所看见的世界到底长什麼样。

『好看吗?』她说。同时也把我从她的眼睛里拉出来。

「啊?」我愣了一愣。

『刚刚你一直盯著我,我想问你好看吗?』

「嗯,好看,你真的很漂亮。」

『那你喜欢吗?』

「我能说不喜欢吗?」

『那得看你能不能对自己说谎了。』她咬著下唇,放电般的说著。

那天晚上,雅芬找我一起到钢琴酒吧喝点小酒,但是我拒绝了。并不是雅芬的电力对我不构成影响,也不是她不够漂亮我不喜欢她,而是我突然想自己去散步,突然的,很突然的。

大概是我还没准备好去喜欢雅芬吧,我总觉得还有个人住在我心里,住在我那个很零乱很零乱的心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片段都是我跟她在一起的回忆,就像一间衣服丢得到处都是的房间。

而我从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起。

本来我是个不会散步的人,真的。

对於散步,我跟大多数的人都有一样的看法,「散步就是走路啊!」我这麼解释著。

但是她教过我,散步就是该懒散地走路,不需要走直线,也不需要赶时间,走著走著,有时会想通一些事情。

我问:『想通什麼呢?』

她说:「一些犹豫的事,」她转头看著我:「例如该不该喜欢你。」她说。

她说完之后看著我,咬著下唇,眼神像是传出电流刺入我的眼睛再流过我的身体。原来这就是我为什麼有些时候总会觉得雅芬很像她的原因。

纷飞啊纷飞,如果我总是能在别人的眼睛里看见你,我该如何忘了你?

* 如果我总是能在别人的眼睛里看见你,我该如何忘了你? *

2 灵魂缺口

灵魂就像一块蛋糕,四四方方的。

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分出一部份的灵魂给他,

像是蛋糕剥去了一小片。

如果他也爱你,那麼他就会分出一部份的灵魂给你,

像是给你一小片蛋糕。

这一来一往之间,那一小片蛋糕的施与受,总是会让你的灵魂恢复原状的。

如果你爱上的人并不爱你,那麼你的灵魂,就会出现缺口。

因为已经给出去的灵魂,永远要不回来了。

个留学英国的同事曾经在聊天当中向我提到,英国人非常非常注重生活品质,举凡那些看起来很爽的活动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例如网球、滑雪、巧固球或是高尔夫球等等,他们通常早上十点才上班,下午三点一到,办公室里就看不到几个人了。那他们去了哪里?他们都在街边的露天咖啡馆吃下午茶兼聊是非。

「如果我不在咖啡馆,就是在往咖啡馆的路上。」这句话完完整整地道出了英国人生活的写意。但这句话却是法国文豪巴尔扎克说的。

就是因为英国人真的太闲了,闲到在路边抓两只蚂蚁来互咬这种事他们都可能曾经做过,所以他们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研究。例如住在北半球的人是不是比住在南半球的人还要长寿?一个人一辈子大概会说几句话?人一辈子大概会上几次厕所?或是人一辈子大概会喝几杯咖啡……等等这种奇怪的研究调查。

有一天,我在奇摩新闻上面看到英国人又一次无聊地做了一个最新研究,「人一辈子会说八万八千次谎,大部份都是出於善意」,这让我在办公室里差点从椅子上跌到桌子底下去。

这到底怎麼研究的呢?这到底怎麼计算的呢?

那天吃晚餐的时候,我把这个研究告诉雅芬,她听了之后笑的很开心。

「有这麼好笑吗?」我说。

『是啊,』她捂著正在嚼食食物的嘴巴,『你不觉得吗?』她说。

「我不知道哪里好笑。」

『你想一想,他们不只能计算谎言的次数,还能测出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呢!』雅芬瞪了瞪眼睛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雅芬认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被测出来的,即使是非常非常微小的,但心里的想法与意念能被测出来吗?

有个在网路上写小说的人叫藤井树,他每个礼拜也在时报周刊上面刊载专栏,曾经他在一篇专栏里提到一本书,叫做《万物简史》,里头记载著科学家们推估大概有三百亿种生物存在(或曾经存在)在地球上。而现在人类所知的大概有一千两百万种生物已经被发现且命名,而科学家相当保守地预计,大概还又一千万种生物尚未被发现及命名,而它们正跟我们一样是地球公民,同时跟我们一起使用著地球。现在全世界的人口大约是六十五亿;听来很多对吧?但是,跟一些比人类要小个几千几百倍的某些生物相比,人类的数量,它们可不放在眼里。生物学家曾经估计,这世界上至少有四百兆只以上的蚂蚁,而我们都觉得恶心的蟑螂,则是蚂蚁的六十倍。

所以,要测出什麼样的数字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心无法测量」。英国人说人一辈子说谎八万八千次,大部份都是善意的,我想我必须对这个研究打一个很大的问号。

我从小到大说过几次谎?我根本不记得。但如果你问我有没有说过谎?我会非常诚实的告诉你:「有,而且很多。」

我曾经跟妈妈说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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