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脏现获”,百噱莫辩的滋味。
自从与甘雪分手后,康文义怀着伤痛,放纵地沉溺在写作中。他的小说、诗歌、散文,被翻译成多种文字,远销海内外。他创作的影视剧本,成为世界著名导演的抢手货。谁拍摄他的作品,谁就有机会走红全球,获取奥斯卡大奖。
其实,他也经常偷偷地溜出去游玩,去鲁迅故居、宋庆龄故居、孙中山故居、龙华烈士陵园、老城隍庙及徐光启墓园等地。他还独自去大剧院、世纪广场、陈毅广场、新天地、国际会议中心等。上海能去的地方,他都去遍了,谁叫你甘雪不陪他呢?他自己去!
当他准备拿畅销作品,欲起身去参加诺贝尔文学奖评选时,他病倒了。他有父亲遗传下来的胃病。他在洗脸时,张嘴吐出两小碗鲜血。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溢流。虽说甘雪与康文义分手,可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牵挂他。她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回到他们曾经温馨的暖窝里——去拿失落的衣服。
她其实是想去看望他的,看看没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当她打开房门进入后,康文义正趴在床边,大口鲜血喷得墙壁到处都是。甘雪吓呆了,什么怨恨啦,怒气啦,早跑去九霄云外。“文义?文义?你……你又吓雪儿啦?”
这回是胃穿孔,幸亏甘雪发现得早,住院治疗两个星期,便没事的出了院。甘雪将冲好的热咖啡,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笑声道:“小呆瓜,来,喝杯热咖啡!”康文义仰首叹息阵阵,心情很沉重。当他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望着他时,心揪得紧紧发痛。紧扣的心扉,令他呼吸十分难过。心跳,就如同虚张声势一样,怦怦乱改节奏。
“谢谢!”感谢的话说出后,他没有去接甘雪手中的热咖啡。“放在桌上吧,我等会再喝!”甘雪的身子,在微微抖动,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红变白,她的希望,被狠狠地冲击,似乎所有的忧郁,全都同时压上心头。康文义心中甚是不忍,有点软弱的想退后,腾出空间来容纳误会。
“小呆瓜,你还在生雪儿的气呀?”甘雪小声地问,目光中充满恐惧,害怕他从此以后不再理她。她不是说——从此以后跟他恩断义绝吗?~=~“乘热喝,小呆瓜?”康文义可不想这样饶恕她,走到房门口,打开门道:“我想安静的独处片刻!”甘雪楞楞地望着他,表情怔住了。康文义的眼神,显得很冷漠,甘雪沉默的点点头,眉宇间深锁着痛苦。
她大步从他身边走过,眼中噙满泪水。康文义伸手拽住她的衣袖,用力将她拉到胸前。甘雪本想撒娇作痴,施小女儿家忸怩的小性子。康文义粗鲁地吻住她的红唇,舔开她鲜嫩的花瓣,将舌头伸进她的口内吮吸……
天空中烈日高照,康文义刚从校外,举办完个人签名售书会回来。他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头顶几声惊雷炸响,霎时乌云密布。狂风吹起地上的沙尘,刮得人睁不开双眼。康文义继续大步前行,他想在雨滴未落下前,迅速赶回宿舍。
甘雪开车来到他的身边,红色法拉利,时尚的款型,外观非常漂亮。甘雪打开车门,将他拉进车内,道:“小呆瓜,我教你学开车!”康文义摇头说“不要”,口中抱怨道:“你明知道,今天我举办签名售书会,为什么不到现场来陪我?”
甘雪娇声笑道:“小呆瓜,我不来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去证实了一件事情,而且对于你来说,绝对是个惊喜!”康文义问她是什么惊喜,甘雪卖起关子道:“明天是我的生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康文义没法,甘雪启动车子,驶向远方。
甘雪的生日派队,举办得十分隆重。谁叫她家有钱呢?前来捧场的人,自然不计其数!甘雪挽着康文义的手臂,轻飘飘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脸上的幸福表情,真令旁人羡慕。她的笑容,是那么甜美,像阳光灿烂,可以给人温暖。甘雪的父母,特地为宝贝女儿,准备了特大型生日蛋糕。甘雪站在像小山似的的蛋糕前,闭目许愿。
她的表妹含笑上前,问她许的什么愿,她笑而不答。康文义在耳边道:“祝你生日快乐,雪儿!深情的祝福,是我对你永恒誓言的表达!”甘雪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羞地低声说:“昨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我已经怀上你的骨肉。因此,我打算休学,静静地待在家里,乖乖地把孩子生下来。”康文义既惊讶、又激动。甘雪玉颊通红的问:“想知道我许的愿望吗?等你想了好孩子的名字后,我再告诉你!”康文义幸福的呆在原地。
甘雪伸手递给他道:“别老让我举着呀?”康文义闻言,激动地握紧她的玉手,道:“谢谢你,雪儿,是你打开我人生幸福的大门!”甘雪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在甘雪的父母心中,豪门千金嫁文坛天才作家,不算辱及他们女儿的身份。
红色法拉利,驰骋在淮海路大道上。康文义坐在甘雪身边,甘雪正在教他怎样学开车。康文义心里毫无兴趣,他将主力集中在甘雪的脸上。“看我干什么,小呆瓜?”康文义赞叹道:“你好美,雪儿!”甘雪臭美道:“那还用说吗?我本来就是大美女嘛!”
“跟我在一起快乐吗?”甘雪幸福地看着他,问。“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我,男人照顾女人是应该。男人是家庭的顶梁柱嘛!”康文义正欲开口说话,忽觉胃里汹涌翻动,阵阵恶心感冲出,“噗”声张嘴喷出大口鲜血。他的胃穿孔又犯了。
甘雪顿时吓得手忙脚乱。鲜血不断地从他嘴里喷出,洒得驾驶台上到处都是。“文义,坚持住,雪儿送你去医院!”泪水使得她眼前变为模糊。“雪儿,我快不行了!”鲜血染红他的脸,他说话时,已经口齿不清。甘雪惊慌失措的抱他在怀里,她该怎么办?真是呼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的呼吸,越来越脆弱,身子也越来越冰冷。
“文义,你不能丢下雪儿不管,你还要照顾我和孩子呀?”甘雪泣不成声地说。“文义,你知道我生日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吗?是……是雪儿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一生的平安!你听到没有,你不可以有事,你要是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谁来照顾哇?”
“老天爷,你接受我的愿望,为什么不成全我呢?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祝愿,你要保佑文义一生平安啊!”她的心滴血,眼在流泪。车来车往,人流滚动,谁也没有注意到,火红色的法拉利车内,正在上演生离死别的凄惨画面。
车子在医院门口,紧急停下。然而,半天也不见车里有人下来。甘雪呆楞地望着康文义,心里正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康文义的心,停止跳动,生命的光彩,变为暗淡。“文义,你为什么总是令我心痛?你不疼爱雪儿,你是个大坏蛋,是个不疼爱雪儿和孩子的大坏蛋……既然你让雪儿做美梦,为什么又要让我醒来?”
当保安上前,准备查探车内究竟时,红色如火的法拉利,似利箭般射向远方,流星闪电般疾驰在街道上。这团不守规则的“烈火”,令车流失去调控,造成连串交通事故。“没有你的陪伴,生活变没有色彩,人生再也没有温暖!文义,我们说过生生世世,生死相随,等等雪儿,雪儿陪你来了……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分开我们相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