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玄华咬牙切齿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话毕,潇洒地转身绝望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虞飞虹心中悲痛万分,暗自默默地为他祈祷:“玄华,祝你前程似锦,名垂青史!”
李玄华气势汹汹地回到宾馆,迅速收拾好行李,刚要出门时,心中又犹豫起来。李玄华呀李玄华,何苦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呢?她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为什么还心存不甘呢?宽容是爱的伟大表现,你应该祝她幸福才对!
“玄华,你太自私。是你的自私,使我不得不放弃。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的事业,你何时想过我的感受,体会过我的难处?你从来都不会为我排忧解愁,也从来不会为我分担压力。所有的困难,你都推给我一个人去承受。”
“神话是你给我的,也是你亲手毁灭的。玄华,正是因为你不爱我,不在乎我,欺骗我,你让我感到害怕,感到迷茫,所以我才选择放弃。玄华,醒过来吧,正视现实。我们都长大了,应该学会为别人着想,对自己负责。既然你不爱我,干脆放了我。如果你还爱我,就真心地祝福我,而不是再来伤害我,折腾我。”
“玄华,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我们不曾相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接受缘分的安排。你恨我,就打我、骂我,只要你心里的痛苦能好点。我愿意最后一次为你付出所有。玄华,原谅我,我无法再忍受与你生活下去。因为你是虚幻的!”
这些,都是他们分手时,她对他所说的话。他对她的关心,真的不够?对她的爱不深吗?她讨厌他在大众场合吼骂她,讨厌他只重事业冷落她,更讨厌他丢弃斯文打她。“玄华,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是你把我赶出我们的世界,是你自己亲手毁掉我们之间的爱情,要怪就怪你自己。”
为什么要急着走,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总得玩几天吧?打定主意,他找到留下的借口。晚上,他独自去夜总会消费,然后找了两位小姐陪他回宾馆睡觉。第二天去商场看珠宝首饰时,他碰到一位熟人,名字叫做林文英。
李玄华落难时,曾经在马鞍山做过业务员。林文英是他一位客户的孙女。他们的相识颇似戏剧化,在此我不做表述。李玄华头脑精明,鬼点子多,心眼灵活。从小娇生惯养,傲慢无礼的林文英,被李玄华强硬的扭转思想,并迅速爱上他。
虽然他们相识不过短短四十五天,林文英却将李玄华深深地记在脑子里,把对他的那份情感藏在心底。今日再度偶然重逢,埋藏在林文英心底的情种迅速发芽、开花。“李大哥,你这次回来,是寻找创作灵感吗?”李玄华点点头,叹息阵阵,又不知如何开口。
林文英双目深情地凝视着他,绽开娇颜,笑意浓浓地说:“看来,李大哥有什么不痛快的难言之隐。”李玄华苦笑说:“好几年不见,生活过得好吗?”林文英摇摇头,说:“不好,事事不顺心。想找个男人帮忙,却找不到比李大哥更好的。”话挑得明明白白,李玄华偏装作糊里糊涂,一笑置之。
林文英邀请他去家中做客,李玄华婉言谢绝。林文英不好继续勉强,临走前将他的号码记下。李玄华没有回到宾馆,而是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晚上,林文英打来电话,李玄华躺在地下不省人事。她是含着眼泪将他背回自己的家中,小心翼翼地不敢惊动父母和妹妹,将他放置在自己的床上。“李大哥,你这是何苦呢?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别跟自己刻意过不去。”
她那里知道,魔鬼下的爱情咒语,需要虞飞虹来替他解开。只有相爱的心灵,才是爱情的魔法宝石。圣母玛利亚不会保佑他们,因为爱情是撒旦的种子。“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对任何人说起。在生活中,多数人爱财如命,见钱眼开,像我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怎么能与他们相处呢?譬如用高尚地心灵去原谅极端的无知,去拯救别人的罪恶,去纠正最不寻常的错误,反而会遭到别人的仇恨。”
李玄华醉醺醺地躺在被窝内,他的头脑很清醒,心里也很明白。他正常的逻辑思维,让人有点怀疑他是在装醉——尽管他真的酒醉。林文英不敢再让他说下去,隔壁妹妹的房间传来轻微地响动,林文英担心妹妹会听到,直急得皱紧眉头,用鲜红的樱唇封住他的嘴。
她因高傲而痛苦,却十分钦佩李玄华,她将全部热情都倾注在李玄华的身上。与他四十五天的缘分,全部心灵被他占据。就如同现下,想阻止他说话可以用手,并不非得用嘴。她奉献,因为她想体验甜蜜的幸福。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传奇男人,正在她的被窝里躲避风雨。她为自己亲吻他而自豪,他是她崇拜的上帝。要是他能渐渐忘记悲痛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该多好啊!她知道,要他抹去与虞飞虹的记忆十分困难。
天哪,你好胡来!可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李玄华双手抱紧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想挣扎,他的双手已经伸进她的胸罩内,将她硕大丰满的玉乳捉出,用嘴狠狠地又咬又吮。这混蛋,要是被父母和妹妹听见咋办?本来有些寒冷的空气,忽然间变得炽热起来。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吗,你李玄华当是在情人这里度假吗?
她的衣物很快被褪尽,身体被他进入那瞬间,痛得眼前昏天暗地。“做我的女人好吗?做我李玄华的女人!”他激动地问她。林文英不知自己此时正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眼中热泪盈眶。“没有表示就是默认吗?”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引狼入室呢?”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不希望你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李玄华听到此,挺起身猛烈地进攻她。林文英过于激动,差点叫出声来。她这是在用自己的贞节,治疗他心底的创伤。
“我下定决心忘记她!”李玄华亲吻她的红唇道。也不知道林文英对他爱得太深,还是她过分天真。她激动得泪如雨下。“你可以需要我的身体,但不能拒绝我的情感!”李玄华颤抖地将自己男人的精髓喷入她的体内深处。“我好心带你回家,却遭遇你非礼。这是我自作孽,是我的命太不幸!”
李玄华深情地吮吸着她红润的樱唇,吻她娇嫩的脸颊,说:“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命里受到上帝的恩赐,是躲不过去的。”林文英娇羞地道:“别动,留在里面!以前我用四十五天的时间争取你,进展缓慢,今晚却取得惊人的进步,只是我损失惨重,典当出自己的少女贞节。我接受你的请求,在这个夜晚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你!”说着,眼角流下委屈地伤心之泪。
父母上班去后,妹妹也被她的同学催出去逛街。林文英带着李玄华偷偷摸摸地离开。林文英向单位打电话请得半天假,好陪李玄华逛街买东西。她提议去南湖公园散步,他点头答应。她挽着他的胳膊,紧紧地靠着他,沿着湖边行走,脚步放得很慢。
忽然,李玄华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林文英温柔地目光觉察到,就在他们前面,有位满头青丝飘逸的美丽少妇,她脸无血色地看着他们。“我早上闲着无聊,来这里做运动。”虞飞虹的借口,找得很笨拙,语气也很勉强。李玄华的表情十分残酷,冰冷地“嘿”笑几声,与林文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就在李玄华从她身边经过时,发现她全身瑟瑟发抖。上帝,他竟然不忍心再伤害她,可她当年跟他造成的伤口,至今都无法愈合。“玄华,既然我们中断多年联系,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折磨我?”她为什么在此时说出这种话呢?难道她在嫉妒林文英,在吃醋?
李玄华猛地转过头,冷酷地说:“笑话,天下之大,任凭我翱翔。我想去哪就去哪,还用得着废精神来管是否伤害到你?如果你觉得我现在是在折磨你,你可以滚远点,或是滚回家去。”虞飞虹震惊地望着他,全身寒意翻涌。她慌张地逃向远处,步伐十分凌乱。
林文英试图用安慰来平息李玄华的愤怒,却没有获得成功。李玄华当初绝望地从马鞍山去北京时,手指苍天说:“虞飞虹是个下贱的女人,我李玄华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向见到她。”现在,他又不守信诺地出现在马鞍山。
虞飞虹呀虞飞虹,为什么你和他可以风雨同舟,却不能共享荣华富贵呢?他经常回想起他们同居的日子,那时生活费紧张,他们每顿都吃馒头,她喂他,他也喂她,多么地开心呀!虞飞虹给李玄华家人朋友的印象特别好,他俩分手后,他们都把错误和责任,归结在李玄华身上。“没良心,忘记自己的命是谁救起来的,现在刚有出息,便将虞飞虹抛弃,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