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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魔鬼,是邪教所炼的阴魔,与主人心灵相合,缺一不可。
既然阴魔已经放出,不令得胜,饱啖敌人的生魂元气,那么必定会反害主人。
妖妇已经势成骑虎,不能离开,心里越来越焦急。
忽然,高峰出现在那些阴魔的中间,微笑道:“你们是在找我么?!”
那些阴魔立即猛扑向高峰,有个咬着他的脑袋,有个咬着他的胳膊,有个咬着他的胸口,有个咬着他的脊背,有个咬着他的大腿。妖妇暗松一口气,立即全力驱动那五个阴魔。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那个高峰竟然自动炸得粉身碎骨!
原来,他只是高峰用影影果实的能力,制造出来的假分身。
那些阴魔被炸伤,一齐暴怒,转朝主人扑去。
妖妇知道不好,不由得心胆皆寒。百忙中手持法牌,才晃得一晃,二次咬破舌尖,一口血光喷将出去。同时手掐法诀,朝外一扬,法牌上立即有一股灰白色的妖光射向魔鬼身上。
当头两个被妖光罩住,再吃血光一裹,立即化为一股黑烟,咝咝鬼叫着,往牌上投去。
剩下的三个阴魔,依然争先抢扑过来。
妖妇本就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忽然‘噼啪’一声,一团金星红丝迎面打到,将那个法牌震成粉碎。如此一来,那三个阴魔失了禁制,凶威骤盛。
妖妇只惨嗥得一声,便被那些阴魔抢上身去,化为三个骷髅头,一个紧紧咬在粉脸之上,而前心、后背也各钉了一个。
妖妇却还没断气,满脸惊怖痛苦之容,通身妖光乱爆。
那三个阴魔始终咬紧不放,只听得互相呼吸咀嚼之声,响成一片。
妖妇渐渐疼痛得厉声惨嗥,满地打滚,面无人色。不消片刻,便形消骨立,二目深陷,剩下一个空骨架蜷卧地上。
那三个由阴魔幻化而成的骷髅头,依然紧钉在妖妇的身上,深嵌入骨,目射凶光。
突然,一道红光从那个骨架的头部飞出,正是妖妇的元神。
{备注:所谓元神,就是装载灵魂的容器,在本文中叫神海。之前一直没考虑到这一点,这里补充说明一下}那三个阴魔突然厉啸连声,相继离身飞起,追赶妖妇萨若的元神。
高峰现出身来,屈指一弹,指尖冒出三点银白色的圣火,再射向那三个阴魔,将其烧成灰烬。
——门门果实……开门!瞬间移动!
高峰将身一纵,潜入幻波池,来到圣姑坐关的五行殿。
这里是全洞的中枢要地,当中一座三丈方圆的白玉榻上,坐着圣姑的法体{主脑设置的摆设}。
那白玉圆榻后面,环立着十二扇黄金屏风,金光灿烂。风云雷电、水火刀箭之迹,隐现其中。
榻前立着一盏白玉灯檠,佛火青莹,焰光若定。灯侧放着一把尺许长的小金戈,一根似是新采折下来的树枝,一撮黄土,以及一个盛水的小金盂。
为物都不怎么大,一样接一样,做一圈环绕在榻的左前面。
这种五行禁制,虽也近于旁门,内中却藏有仙释两门妙用。
尤其厉害的是,五遁禁制相生相应,一触即发,进攻越猛,则反应之力越强。
第三卷:王者归来第四百九十八章 玉娘子崔盈
高峰一来到五行殿,立即触动五行禁制。
起初现出成团成阵的大小黄光,夹着无数黄沙猛袭上来,才一抵御,又化作千百万金戈,夹着无数飞刀飞箭,暴雨一般袭来。
紧跟着,水、木、火三行接连出现,有的是千百万根大小水柱,有的是狂涛一般的大小影子,都是前后相催,一层紧追一层迫压上来。
尤厉害是每化生一回,便相会合,加强许多威力。等到丙火神雷发动,势又为之一变。
千百万火球火箭,刚刚出现,五行便自合运。五色神雷互相击触猛轧,纷纷爆炸,刚刚分裂,互一相撞,又复并合为一。
那风雷之势,也比先前加增百倍,互助威势,宛如天翻地覆,海山怒啸,声势之浩大猛恶,直非言语所能形容。
——门门果实……瞬间移动!飙!
高峰将身一纵,飙到白玉圆榻前。
——五行相克……火克金!
高峰先用体内的圣火,将那把尺许长的小金戈炼化。
于是,无数飞刀飞箭,不再攻击高峰,而是静静地悬挂在半空中。
——五行相克……金克木!
高峰指挥着那些飞刀飞箭,抵挡住那些巨木,随即炼化那根树枝。
——五行相克……木克土!
高峰指挥着那些巨木,抵挡住那些黄沙,随即将那一撮黄土炼化。
——五行相克……土克水!
高峰指挥着那些黄沙,抵挡住那些水柱,随即炼化那个盛水的小金盂。
——五行相克……水克火!
高峰指挥着那些水柱,抵挡住那些无比炽热的烈火,随即将那盏乾灵灯炼化。
如此一来,五行禁制已被高峰破去。
——门门果实……开门!瞬间移动!
高峰取出五遁玉版总图,放进空间戒指,再将身一纵,来到北洞上层。
玉娘子崔盈盘踞在这里,近来一直在潜心祭炼幻波池,想将它变成一件法宝。
这里的卧室,比外间还大,通体作正圆形,分成内外两个半间。当中隔着一道帘幕,质类五色鲛绡,云锦双悬,流苏下垂,看去鲜艳绝伦,华贵无比。
崔盈的卧榻,就是设在里面的半间。
内外合计约有十余丈方圆,这一隔开,成了两个半圆。
外半间的陈设坐具,已是精雅富丽,巧夺天工,宝气珠光,辉映全室。
而内半间陈设之绮丽新奇,尤非笔墨可以形容。除了当中放着一个腰圆形的碧玉榻之外,跟寻常富贵人家的红闺绣阁一样,一切镜台奁具以至衣履被褥之类,无不齐备,应有尽有。
只是所有物品珍奇异常,尘世中再怎么富贵的人家,也不易见到一件。
高峰隐藏在阴影中,观察着卧室中的一切。
只见崔盈正做出闺中美眷午梦初回的模样,睡眼惺忪,春情荡漾,所思不至,无可奈何,娇情欲堕。娇躯正半卧半坐,靠在榻头玉屏风上。
那腰圆形的玉榻,只近头一面的两边,有近二尺长雕镂精工的扶手矮栏,其余三面全都空着。
榻上铺陈着极厚而软的锦茵,华丽自不必说,人卧其上,身体便陷没了小半。
崔盈身上半盖半裹着一床质胜纨绮的被单,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
上半身只双肩、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左手微搭在胸前,右手懒洋洋支向右侧玉栏之上。
只见她身穿一件薄如蝉翼的道衣,雪也似白,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胸脯,下面双峰隐隐坟起于冰纨锦被之间。
而那没盖着的地方,自然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
那双手臂,因为右手支颐默坐,露出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圆滑朗润。
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指敛的白足,粉光致致,柔若无骨。
面上神情是星波莹明,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加上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