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回入朝为臣。”
曹修闻言,双目一亮:“消息确实吗?”确实实。”那太监说道。就听曹修说道:“下去吧。”赶忙跑出。
曹修心里不是滋味,这丫头不是刚刚又得罪了皇上吗,怎地皇上这时候却将她老父亲重又召回,皇上今天这玩的是哪出戏?曹修正盘算着,就见那报说小萱得罪皇上的太监还待在身旁,忙问:“你这消息可确实?”也是的的确确地。”先下去吧。”曹修看着太监步出房门的身影,眼里闪着凶光,脸上露出抹阴险的笑容。
这个时候皇上您对那丫头还念念不忘,您把她老父重又召回,只怕多半却是出自私心。这时候去跟您提钮钴禄家地事情,只会触了霉头,哼哼,到不如跟太皇太后那边玩上一把。这僖妃自姐姐被送入延禧宫之后,便一直足不出户,她最好不要在她的房间里做些个什么蠢事。曹修心里暗笑,甭管有没有事,僖妃你地屋子总得有人进去看看,倘若你地屋子里真不清静的话,哈哈哈,那就是老天怜我曹修,又给了我升职赐品地机会。一丝得意的笑容之后,他抬腿走出屋子。
太皇太后手里拿着海兰珠的镯子,一个人坐着想着心事,就听苏墨儿悄声在自己耳边说道:“太皇太后,敬事房总管曹修来了,要见您。”吧。”太皇太后放下镯子说道。曹修进来跪地请安。么事?”太皇太后庄重的声音在曹修耳边响起。后,奴才得知最近启祥宫的僖主子一直闭门不出,想到他们钮钴禄氏家的事情,怕那主子想不开,做些什么傻事,亏待了自个的身子,所以特来求太皇太后派个人去开导开导。”
太皇太后皱眉,寻思了下:“这你该去跟皇后说声才对。”了,皇后娘娘正与皇上在一起,奴才想到皇后娘娘最近照料皇阿哥,又要照顾皇上,一定是忙得很,不好再去打扰皇后娘娘,便来请示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给做个主,僖主子毕竟年纪小些,家中遭此变故,怕是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念头。”后,让奴才去吧。”苏墨儿在一旁轻声说道。
太皇太后看了眼苏墨儿,又低头看了眼那镯子,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我去吧。就当去溜达溜达,散散步。”说完,太皇太后站起身子。
第九十三章 会审
启祥宫,穗儿正与院子里的其他侍女们闲聊,就听着一声喝:“太皇太后驾到。”
穗儿忙于众侍女跪倒在地,僖妃听到屋外的呼喊声,忙起身出屋,跪倒在院中迎接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下轿后走至众人面前,说道:“都起来吧。”然后看着僖妃身后虚掩的屋门,皱了皱眉头。累了,带我去你的房间休息休息。”太皇太后说道。
僖妃闻言猛地抬头,神情慌张地说道:“哦。”
太皇太后见她神情慌张,更是心有疑窦。
僖妃起身,带着太皇太后等人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太皇太后迈进屋里,不由愣住。屋里满地散落的都是画纸。纸上画着的大部分都是小萱的画像,或笑,或蹙眉,或咬牙,或眨眼,还有几张画着的是年老的遏必隆。外面,不要进来。”太皇太后吩咐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她弯下身躯,一张一张地拾着地上散落的那些画像。后,我来。”僖妃忙说,边说边拾着地上的画纸。
太皇太后拿着拾起的画纸坐在椅子上,一张一张仔细的翻看。等到僖妃将地上所有的画纸捡起站到她身边时,太皇太后指着画对她说道:“这画画的真是不错,看看昭妃的大眼睛多传神,就跟要从画里面走下来一样,这张也不错,看看你阿玛。多慈祥的眼神,想来在家时一定对你们都是极好的。唉,时间过得当真是快。转眼间我们都老了。”僖妃闻言,不由得心酸。泪珠也接二连三地掉落下来。
太皇太后抬手为僖妃擦着泪珠,说道:“孩子,这画画的这么好,怎么就随地乱扔啊,这每一张画的不都是你地心思吗?这该好好地保管起来才是。”僖妃含泪点点头。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地,就算心里再痛再苦,也要忍着,这个世上有规则,我们能做的只有遵照制定的规则去生活。”太皇太后缓缓地说着。
僖妃跪倒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说道:“太皇太后,僖妃明白。”难为你了。起来吧。”太皇太后说道。拉着僖妃的手,太皇太后似乎想起了小时候地自己,那时候姐姐海兰珠也总是喜欢牵着自己的小手。与她一起奔跑在茫茫的草原上。手机小说站http://wAp。z…z…z…c…n
站在院里,看着太皇太后在僖妃的搀扶下走出屋子,上轿离开,曹修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听说僖妃把自己整天关在屋子里,以为她会做什么傻事,没想到反让太皇太后对她心生怜悯之情。曹修咬咬牙,我就不信弄不了你们姐妹。他用眼睛扫了下院子里地穗儿,也跟着离开。眼见曹修的眼光扫过自己,穗儿觉得浑身地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发麻,被他一次又一次凌辱地情景回荡在脑海之中。
看着该走的都走了,穗儿走到僖妃地身边,说道:“主子,人都走了,我扶您进屋去吧。”僖妃点点头,在穗儿的搀扶下,走进了房间。扶着僖妃在椅子上坐好,穗儿看见了桌案上放着的那些画像,不由地呆住了,原来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在画这些东西。那画纸上栩栩如飞的昭妃,年老的将军,穗儿心里有丝疑惑:这就是这个懦弱的主子选择宣泄的方法吗?把所有的思恋、爱恋全部寄予纸上!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在她心里,只怕她那份感情比任何人来的都要猛烈。
几天后,天安门外金水桥朝房内,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仔细核查京师各死囚案件。一个熟悉的名字落入明珠的眼里。
玉落。
明珠仔细地看着这张记述,那上面写的是私自逃出百翠楼的妓女玉落,将一男子诱至自己住处杀害,以图钱财。查证据属实,判绞监候。
明珠皱着眉头,谋杀该男子的凶器已经呈了上来。
是当年鳌拜送给小萱的小金
都察院御史富海与大理寺卿杨文楷见那小金刀都是一愣。吩咐将金刀递过去。明珠见状,心里一沉不大一会,一个衣衫浸血的女子被拖了上来。
那女子随着拖她出来的人松手,身子也虚弱的趴在地上,竟似在昏厥之中。
明珠仔细打量着玉落,她的衣衫破烂不堪,破损处露出体内血肉模糊的躯体。看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被用了严刑。这案子?”明珠冷冷地问。
一个矮胖的官员听到明珠的质问,忙道:“下官主查此案。”
明珠看过去,正是刑部主事尚多。女犯,怎地用了如此严刑,岂不是有严刑逼供的嫌疑?”明珠呵斥道。
就听尚多说道:“大人,绝无逼供的嫌疑,有许多证人都能证明此人犯谋财害命,只她自己一人至死抵赖不从,所以才施以刑罚。以示惩戒。”人,你且将案子再仔仔细细地给我叙述一番。”明珠说道。老鸨说,这玉落本是她楼里一接客的女子。平日便爱出风头,与楼里其他女子争风吃醋。后来被她说了两句,就私卷百翠楼财物,趁乱找了机会偷跑出百翠楼,在外租下地方暗地接客。事发当日,有左邻右舍均可证明这女子与被害人交谈。后该女子在被害人的怀抱之下,进了被害人的住所,再未见出来。整整一两天未见有人走出她地住所,她的邻居恐有事端,便去打门,先还有应声,后来再没听见有答应,邻居觉得事有蹊跷,便报了官。待人去她住所将门撞开,屋子里只有她与被害人在一起。被害人已被这金刀刺死,这女子当时正手持金刀。站立一旁。人证物证齐全之下才审的她,她却一口咬定未杀人。却又解释不出门为何是从里闩着地。所以才对她动刑。”
明珠默不作声。心里却不住地翻腾,尚多所说的老鸨地证词显然是假。因为当日他与小野两人将玉落从客栈接至小院时。他曾看过玉落的赎身契约。也就是说老鸨说的是假话,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这玉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杀人的凶器,与被害人同处一室,而且门是里面闩上地。难道她在烟花之地流落的太久,已经养成了大手大脚的奢侈习惯,所以小野当初送去的钱不够她开销,她才要图财害命?回想起百翠楼里仪态万千的玉落,明珠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他扭头看向都察院御史与大理寺卿,看到那两人都在仔细端详着那把金刀,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物证齐全,此次朝审无疑意。”明珠断然说道。稍等,此案不妥。”都察院御史富海出声说道:“明珠大人请看这把杀人的凶器。”说完,命人将金刀递给明珠。
明珠拿在手中,心里不停地抽搐,早就知道这把刀不该流落在外头的,这下可好,当真就惹下祸事。这玉落死不死无所谓,千万不能牵扯出昭萱。对此刀可有印象?”富海问道。
明珠略微犹豫了下,说道:“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珠大人,这把刀可是鳌拜的刀子啊,你仔细看,那刀柄之上还刻有一个“鳌”字。
明珠不语,就听那富海又说:“这么稀罕的玩意竟落到一个妓女手中,当真是奇怪,不知道这女人跟鳌拜有什么关系。”醒她。”坐落在一旁地大理寺卿杨文楷吩咐道。
立刻跑上来个人,拎着桶水,照着玉落的头部泼去。
晕晕沉沉,玉落觉得一阵凉意传遍全身,她睁开无神的双眼看了下四周,只怕又是提审。子,可是玉落?”杨文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