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韦大人是王妃,他肯定不会如实告诉王爷,这可是笼络王妃自己人的一个大好机会。
这个小小王妃?她居然让商少阳直报姓名,直言商王长子避难入西北?
韦大人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
在任何心怀叵测,心有二心,或许某些看不明白的现代人来,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当成发展自己人的一个好机会。
应该给商王留脸面,应该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这也是韦大人让张老五频频推荐沈王妃的原因,王妃一旦为自己笼络人,王妃一旦把这事私下里处置,那么谣言,是很好起来的。
王妃出身不好,王妃在心里对王爷不放心,王妃要培植自己的嫡系,王妃和商少阳……。要知道那商少阳,也是英气勃勃的一个青年。
瓜田李下,难避嫌疑,韦大人要的,就是空穴来风。
现在这空穴,去了一半。韦大人措手不及中,心中犹是冷笑。这才是刚开始,只要管了这事儿,以后的话,还在后面。
到了下午,一个小厮来请韦大人:“王妃有请。”这是常跟沈王妃的小厮赵如,以前跟王爷时,韦大人是认识的。
随着赵如进来,韦大人一句也没有多问,见去的地方,是王爷的内书房。韦大人心中隐痛,这一位,隐然是女主人了。要知道在韦大人的盘算中,这里坐的,应该是自己的女儿。
不是这位弄几下小聪明,上大殿出风头的沈王妃。
现在不得不来见她,韦大人痛心之余,进来行礼。
见房中有四个人,一个有须面容端正,这是赵老大人;一个面容秀丽慈祥,这是赵老夫人;还有俞道浩也在这里。正中虚了王爷位,坐在侧边的,是容颜秀美的沈王妃。
韦大人心中更好笑,也知道自己不能号令人,把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也请出来押阵。哼!
行过礼,真姐儿赐韦大人坐下,款款开口道:“现有商王长子,为心爱的人打伤兄弟,受商王捉拿。韦大人,您是西北的重臣,王爷不在,要和您商议才是。我想派一个人去商王处斡旋,这一对是真情人,请商王成全。您看,当派谁去?”
几闷棍把韦大人结结实实打在当地,他身子不是一下子气得直了,而是慢慢地先从小腿上发木,然后到大腿,然后由胸至头。这算是和我商议吗?
她自己已经决定好了!
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王妃交待下来的话,韦大人觉得实在难以回话。
他心里希望的,就是王妃自己处置,最好和商王处交恶。韦大人给商王的信已经发出,信中说沈王妃骄奢自用,狐媚横生,爱管别人闲事儿。
现在这个去商王处的难题,被真姐儿抛到了韦大人这里……。
韦大人明白其中厉害。去的人如果办事不办,回来沈王妃立威处置人,是易如反掌。如果去的人太能言善辨,这好名声,让商王重拾父子之情的名声,就是沈王妃的。办事的韦大人,在这里打着商议名声的韦大人,是半点儿功劳没有。
当然这事情要是不成,韦大人既然参与商议,等赵赦回来,可以一推到韦大人头上。韦大人气白了脸,好一条毒计!
这不是想借刀杀人!
与赵赦面和心不和的韦大人,在心中想陷害真姐儿的韦大人,现在觉得这是一条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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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产子
5
“韦大人,您想清楚了吗?”见韦大人坐着只是发愣,真姐儿抿一抿唇睨了他一眼,见韦大人看自己时,又展开笑颜:“您是老臣,凡事要倚仗您才是。”
让谁去?韦大人着实为难。要是办实事儿,他张口就有人选。这事情要办得似是而非,这个人选就太重要。要能让商王恼怒,又要能脱身。要让商王对王妃怀恨,又要与推荐人的自己毫无关连。
见真姐儿问,韦大人眼角斜了俞道浩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静候着。韦大人躬身回王妃话:“这是相交的来使,容臣回去斟酌一二人选,请王妃亲择。”
“有这么难?”真姐儿颦起眉头,在她上首坐着的赵老大人抚了抚须,韦大人心中一喜,这房中气氛在他看来太过沉闷,要是老大人肯说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见赵老大人又停下来端起身边的青色兰花的茶碗来,他只是抚了抚须,并没有其它说的。
真姐儿气定神闲,忽然出声问道:“韦姨娘好吗?”这句把一颗心里转了七、八个心思的韦大人问得当即愣住,还没有回话,只真姐儿慢慢又道:“每月的月银让人按时送去,她如何说?”
“臣女感激涕零,日夜焚香,只求早日回来侍奉王爷和王妃。”韦大人很快转过来,立即弯下身子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
因他低下头,不方便看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是什么表情。如果韦大人能看到的话,也是失望的,这一对老人,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他们坐在这里,只是给真姐儿撑撑腰。
真姐儿听着韦大人好似委屈莫明、哭诉似的声音,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韦姨娘,是个老实人。”
“是,”韦大人支起耳朵再道:“王妃有孕,她能进来也可以随时侍候。”真姐儿含笑一声,有若叹息,这一声好似鲜花绽放要放不放时,又缩了回去:“不知道表哥是什么心思?”
好似从万丈高空上,突然摔下来;又好似举力万顷,使了一个虚空。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不知道王爷是什么心思?”让韦大人差一点儿没有站稳身子,直直看了一眼真姐儿。
你是王妃,这难道不是你的事情?
“她在家中可有什么说的?”真姐儿笑容可掬,韦大人当然回答:“没有。”真姐儿这就放下来,侧身端起手中茶碗示意:“人选挑好,可立即送进来。”
已经端茶送客,韦大人只能出来。回到家,闷闷不乐坐在书房里生气,对着桌子上纸笔灯盏,没有一样东西觉得是看得顺眼的。
书案上压着一个折起来的奏折,韦大人打开来,把上面三大条又看一遍。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沈王妃的三条大过:
第一条:是勾结商王长子,纵容他声色犬马,以致西北与商王交恶。这一条眼下用不到,当然是派去斡旋的人回来以后才能用得上这一条。
嫉妒无贤,侧室在外而不加照看,这是韦大人为她准备的第二条。这一条,今天才被真姐儿说破。韦大人要捶案大怒了,她居然,还要问韦姨娘平时说了什么。可有腹诽?沈王妃应该是这个意思。
最后一条,韦大人要露出笑容,这是有关沈王妃的孝贤名声的。王妃为母亲修葺坟墓,又为父亲大兴土木建造房屋,其中用的东西,有一些是违制的。
这些东西怎么过去的,韦大人心里最清楚。
这三条大罪,是赵赦一离开西北,韦大人就着手准备,不过中间多了商少阳这个人,让韦大人又多了一个口实。
“老爷,杨大人和田大人来了。”家人在外面回话,韦大人急忙道:“快请,”这两个人,一个是韦大人的亲戚,一个是韦大人的门生。
杨光远进来,是个红脸宽身子的中等胖子,进来就拱手:“韦大人,你找我何事。”韦大人一手携着他,一只手携着门生田无均进来,亲手关上房门,把今天见王妃的话说给他们听。再问道:“你们帮我出个主意?”
“这风头,要给她打下去才行!”杨光远也是西北世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