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小事情吗?”赵赦问出来,真姐儿窃笑着垂首,装着是嗫嚅:“这个,当然不是小事情,不过我想,我一听到,是不喜欢的,我要问问才行。”
她抬起面庞,对着赵赦微笑:“我要问一问才放心。”这面上的笑容自然纯净,赵赦也跟着一笑:“以后你再听到,是一定要告诉表哥的。教导那么久,不会大小事情分不清吧?”真姐儿在心里扮个鬼脸儿,低头柔顺地道:“知道了。”
权大人是火速地过来,赵赦和真姐儿正在用晚饭,听到他来了,丢下饭碗对真姐儿道:“先吃,不必等我。”
真姐儿乖巧地点着头,见赵赦出去,一个人时,又笑了一下。
赵赦来到书房中,把这些话对他说过。王爷不是说自己风流怕别人说,而是目光严峻,慢慢地问了一句:“我去哪里?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夏天,天气原本就热。这书房中前后窗打开,本来是极凉快的。权大人听到这句话后,汗水一下子“唰”地下了来。
他第一个动作,是重重一声跪倒,然后结结巴巴地搅尽脑汁解释:“王爷请息怒,下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听王爷去哪里?”
安平王才在庙中遇刺不久,现在他的行程被人揭出来,权大人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能消除赵赦的疑心。
外面像是要下雨,气压重的让权大人感觉要透不过气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
感觉像是度过年年岁岁的感觉,才听到赵赦沉沉的嗯了一声:“你去吧。”权大人如临大赦,扑通扑通响的叩了好些头,并保证道:“这事情,下官到家里一定查清楚向王爷回话。”
赵赦又漫不经心了:“好,我等着你。”
见权大人仓皇而去,赵赦淡淡一笑,走出房门。见权大人只花了不到一刻钟,赵赦王爷往房中来,进来对还在用饭的真姐儿含笑:“表哥回来,继续和你用饭。”
房外“哗啦啦”一声响雷,几道闪电闪过,大雨倾盆而下……。
骤然被响雷吓得到身子一哆嗦的真姐儿,已经伏在赵赦怀里。赵赦好笑地抚着她:“惊到了你,是不是?”
------题外话------
感谢快乐的苍蝇拍,放心了,本宠文里会有社会现象,不过不会有事情。
昨天看中医,很想休息。感谢小仙亲,说断更会伤追文的亲们心,说少更吧。
不想今天早上精神不错,还是一万二更。求票票了求票票。
此文在120万以内,还会有一次王爷似变心似不变心。我说没变心,一直不变心,解释过又要同前几天一样,解释了也无用,有人要说变心了。
所以就是似变心似不变心吧,作者来看,是不变心的。
这一次过后,就安全了。觉得是雷的亲们请回避,请带好避雷针。
喜欢这文的亲们,紧急救援票票了票票,这文,已经从月票榜上下去了。还能再上去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里的事情
6
窗上雷声隆隆,听起来雨声也像是隆隆。窗户上都有遮雨的东西,因此雨丝不是沿着窗户顺到房中来,而是被风吹进来,在真姐儿面上产生一片一片的凉意。
闪电现在看上去,也不可怕了,反而似火龙空中舞。真姐儿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汗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赵赦怀中。
“表哥,你还没有吃完饭。”伏在赵赦怀中的真姐儿懒洋洋,有些不想起来。赵赦抱着这柔软的身子,也没有吃饭的意思了,轻轻拍一拍要起来的真姐儿,赵赦柔声道:“再抱一会儿。”真姐儿就是笑,也懒懒的。慢慢笑过后,还是扶着赵赦的手臂起来,老实坐到对面去端起自己的青釉粉花的饭碗,握上象牙箸挟了一块鲜笋,眼睛溜溜的转着看着赵赦。
这样子,着实的喜人,活脱脱的像真姐儿的猫。
赵赦也坐正了,喊来丫头:“重新换热菜。”再看真姐儿筷子上的笋是凉拌,才没有让她放下来。不过也道:“等换了菜,咱们再吃。”
“嗯,”真姐儿把那片凉拌笋在贝齿上慢慢的嚼着,还是问了出来:“我真的很想知道,表哥你对权大人说了什么?”
一道惊雷又闪过,这骤然的雷声,真姐儿筷子上咬去了半片的笋,“啪哒”一声掉在小桌子上。
在雨声中,这轻响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是过来坐表哥这里,”赵赦招招手,真姐儿走过去贴着他问:“说的什么?”赵赦笑问真姐儿:“你觉得表哥应该同他说什么?”
真姐儿觉得汗又出来,往外面坐了一下,仰着面庞猜测道:“只问一下,权大人就应该会惧怕才是。”
“是啊,既然有这话出来,我不能不问。”赵赦像是他压根儿不想过问一样,悠然道:“打扰到我吃饭,我让他今天晚上睡不好。”
又是几道闪电划开天空,坐在赵赦身边的真姐儿嘻笑一下,对着院子里被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花花草草怜惜地道:“可怜它们没有依靠。”
红笺和绿管在外面回话:“饭来了。”真姐儿刚站起来,赵赦拍拍她:“不必,坐我身边。”真姐儿娇滴滴地刚说一句:“有汗。”赵赦再让人:“再取几块冰来。”
听到一个“冰”字,真姐儿立即绽开笑容,笑得好似石榴花开:“表哥,我要吃冰镇的梅汤。”赵赦不答应:“先吃饭。”真姐儿怏怏:“去年我还吃冰呢,今年,一块也没有见到。”赵赦对着她笑,是赵老夫人不让真姐儿吃的。
老夫人盼孙心切,总影影绰绰地觉得真姐儿随时会有。
大雨更大,天色更黑更暗,这黑暗的天色里,江阳郡主身披蓑衣,跟着带路的人慢慢往伍老大人房中去。
在房门口取下蓑衣,带路的人陪笑道:“郡主请自己进去,老大人在里面等您。”弯腰上前一步,把门帘打了起来。
这个院子中全是参天大树,黑暗中看上去,似乎密不到顶。这密不到顶,是可以遮住一部分的雨点,也把震耳的雷声遮去不少。可是同时带来的,还有让人难测的阴森可怖。
江阳郡主手扶一扶腰间,那里,有一对短剑在衣下,刚把手放下来,听到里面有声音传过来:“进来吧。”
这三个字在这样黑沉阴森的院子里听起来,江阳郡主也打了一个寒噤。自己笑话这胆怯后,大步迈进房中,对着伍老大人客气地行礼:“老大人,听说您身子有恙,我来探病。”
进来以后,江阳郡主吓了一跳。房中灯火通明,把伍老大人的面容照得雪亮。几天没有见,原来是清癯面庞的伍老大人在烛光下看起来,面上骨头突出,皮紧紧包在骨头上,好似一个有一层人皮的骷髅。
这样子,又是昏暗雨夜中见到,把江阳郡主着实惊了一下。
伍老大人咧开嘴,发现嘿嘿的冷笑声,听起来好似夜猫子尖叫:“你满意了吧?你,”他停顿一下,吃力地吐出来下面的话:“和霍山王,都不是好东西。”
得到这责骂声,江阳郡主惊惧反而消逝,她露出笑容,是胸有成竹的道:“哦,老大人你,不再是永远胜券在握?这也难怪,我母亲说,你自以为能把握人心,其实呢,不过如此。”郡主美丽的桃红粉面上是讥笑:“从我到京里,你就一直策划,一直想让我当你的一枚棋子,你甚至,试图让人弹劾我父亲,来达到让我受你驱使的险毒用心。老大人,真是可惜,霍山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而且,他还和灵丘王、安平王一起,把你兼管兵部时收受贿赂的罪证交到了刑部去。老大人,这伍家,还有多少元气?还能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