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蝉慢慢睁开眼,发觉周围的一切如此陌生。这是到了哪里呢?想从周围搜寻熟悉的踪迹……
而眼前站著的竟是郡涵,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
“郡涵哥,太好了你没事了!”
“我一直都没有事啊,木蝉你看这里与世隔绝犹如仙境一般,是不是很美呢?”
仙境?木蝉却只隐约看见周围的环境,自己也好像处在云雾缭绕里。
“祗郡哥呢??”木蝉著急的问。
“他很好,只是不在这里。你想去见他吗?”
郡涵的话让木蝉很莫名,他不在这个地方那他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呢!
“果然,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想只要不说出来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满好。”
“什麽?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你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只惦记著大哥吧。即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木蝉觉得自己也从未有这样的隐瞒,但被郡涵说起来却又好像是这样的。到底该怎麽说该怎麽做呢。
“回去後一定要对他说哦。”
面前郡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迷雾中,让木蝉有些措手不及去挽留。
突然有种清醒过来的感觉,木蝉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终於醒了?太好了!!”
在一旁守著的是万祗郡,他正焦急的望著木蝉。
“这……是哪里?”木蝉清醒後就觉得双手麻麻的,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我的手怎麽了?”
“没事~~你别动。你的手受伤忘记了吗?还好有这里的树民救了我们,你现在手上敷著草药千万别乱动。”
“树民?草药??”
“树民其实就是住在林子里的居民,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是他们住的树屋。你知道吗?我打听到了郡涵的消息。”
“真的?!他在哪里?”木蝉兴奋的想坐起来,但是手一撑到床沿就痛的厉害。
“他们说前几天去赶集回来在河滩那里发现了受伤的郡涵,所以他一直在这里养伤。”
得知了郡涵已经没事的事实後木蝉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又想起刚才犹如梦境般的相遇又是什麽含义呢?
“不过……”
“不过什麽??”木蝉担心不会又有什麽突然的变化吧。
“他好像昨晚不告而别了。所以我们现在还见不到他。”祗郡的神情看起来也十分失望。
不告而别?木蝉有些想不明白,郡涵哥不是受了伤吗?伤还没好他能去哪呢?难道是回了万家!
“他是不是回去了?”
“应该是吧,我们可能是错开了。等你伤好些我们就立刻回去。”祗郡安慰的轻拍著木蝉的肩膀,又转身从一旁端来一晚深黑色的汤药。“把这晚药喝了吧,对伤口有好处。”
端过小碗木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没入口苦涩的药味已经让他不想张口了。
“一口气喝了,我去倒些水给你漱口。”
“祗郡哥,我想待会就回去。现在总是有些不放心。”
万祗郡小心的把茶杯盛满,木蝉果然还是很惦记二弟的。现在得知他的情况更是急著要回去,自己的心里真是种难言的酸楚。
“木蝉……”
木蝉喝完药听见祗郡叫自己,还以为是让自己赶紧喝口茶来漱口。却不想祗郡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像是欲言又止。茶杯被他捏在手里,里面的水早已经洒了出来!
“祗郡哥?怎麽了??这药好苦……”
万祗郡还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一想到回去後木蝉势必还是会和二弟走。心里纵使有万般不舍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看著木蝉望著自己的模样。心里感觉奇怪极了,好像被什麽力量给牵著走似的。自己有权力和勇气把他留下来吗?
不顾掉在地上的杯子冲上前抱住木蝉,还未长成的身体现在还是如此纤细。
“我……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但是我……”万祗郡越是急於想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受却越是不知该如何说起,生气的脸涨的通红。
木蝉也不明白祗郡这是怎麽了?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他这副模样。
万祗郡最终还是不知该怎麽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对木蝉的喜欢,他用力抱紧了木蝉。如此近距离的互望让人不由的紧张起来,祗郡用手抚摸著木蝉的脸颊。奇怪自己怎麽会变的如此喜欢他,难道忘了他是个男儿身了吗?怎麽办,可这一切都理不出头绪。爱上的感觉像是病毒在身上肆虐,把每一个理智的细胞都给击垮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失控的情况下侵犯过木蝉。祗郡就莫名的嫉妒那个自己,发狂的嫉妒……
轻轻的碰触嘴唇,能感觉到木蝉轻微的抗拒。只是这样的行为更让祗郡想要疯狂的索取,舌头渐渐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柔软的湿润的感觉把两个人都要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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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他的怀里有那麽一刻让木蝉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只是想单纯的沈浸在这份感觉里。这一刻里他觉得自己是喜欢祗郡的,非常喜欢。可睁开眼後却又会惦记起另个人,而对那个人的感觉是喜欢还是愧疚怎麽也说不清。
木蝉知道现在这时候这麽说有些扫兴,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祗郡哥,我们还……还是趁早回去吧。”
却不想祗郡没有马上露出不悦的脸色,而是微微眯著眼。
“好啊~~只要你愿意。”
两人便很快告别了这里的树民,走时还捎带了些疗伤的草药。只是回去的路程没有马匹相助得花去更多的时间与体力,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木蝉已经明显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