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木蝉是万祗郡自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到的,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错以为是身在仙境一般。以前一直都只是看过他著女装的模样,所以现在这样突然会有种初次相见的感觉。不知何时二弟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甚是开心,当见到二弟用手轻抚木蝉的发丝时就觉得自己心头如针刺一般的钝痛。这样的自己岂不是和二弟一样著魔於这违背常理的事嘛……
万祗郡不想再继续看下去,掉头飞快骑马赶会了万家。只是那一夜并未平静,睡梦中木蝉的模样总是不停的出现。时而女装时而男服无论哪种都让祗郡在梦中情不自禁的呼唤,待醒後望著空落落的屋子觉得心何时都被掏空了!!
也许是想的太出神,当回忆的中心集中在了眼前。让人难免想去触摸他的真实性,万祗郡颤抖的伸手轻拭著木蝉眼角的湿痕。温热而粘腻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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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万祗郡猛的抽回手。
“大……大少爷。”木蝉有些胆怯的望著万祗郡,因为在他心里认为大少爷并没有从过去的事里原谅自己。
万祗郡听到木蝉这样称呼自己也觉得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的确已经发生过的事是再怎麽也回不到从前了。
“郡涵哥呢!!有没有找到他……他……”
万祗郡默默的摇摇头,“昨天在山上找了许久,发现些了血迹可就是没有找到他。”本来似乎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却越来越渺茫。“其实那天我是跟在你们後面来到了山下的!”
听到他这样说木蝉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万祗郡是早就知道自己和郡涵的行踪嘛!!
“但我并没有上山,与你们顾的车夫聊起来才知道你们是去了山上的土地庙。然後等了许久都不见你们下来,就觉得不妙。因为路过的人都说那一带现在经常有山贼出没……”
“那後来!”
“我没有上山直接策马去了县衙门,虽然天色将暗那帮官衙的人很不情愿。但花些银两也不是问题,一路赶回去时便发现了郡涵留下的些许随身物还有血迹。结果衙门的人在山坡外找到了他发带……虽然这样但仍然不能肯定你们两人的行踪……”
听著万祗郡的回忆木蝉仿佛又看见了那幕惨剧,声音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著。
“那……那是怎麽找到……”
万祗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衣袖里掏出一件东西。
“因为山上的路难寻,也不能确定你们是一起滚下山还是被分开了。好在我们在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递到木蝉手中的是当初郡涵留给自己的玉佩,望著这快翠绿色的冰凉之物木蝉的心又恨恨的被揪了起来。定情之物还在,只是送物之人……已经不在了……在山上时也是郡涵救了自己,即使他不在身边,玉佩也冥冥之中帮助自己。
“郡涵哥哥……都是我害了你……”
看著木蝉痛苦的伏在被褥上哭著,万祗郡的心里也恨难受。纵使这些年里的家庭争斗让两兄弟的感情淡漠如冰,但郡涵毕竟是自己的弟弟。现在他生死未卜怎能叫人不心痛!
“现在还没有找到二弟,你的身体还需要多休息。不要太伤神了!”
万祗郡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木蝉,他更不知道自己能否去替代那个人。留下木蝉一人在屋里,万祗郡走在园子里内心十分的沈重。自己现在把木蝉带了回来,以後的日子又该怎样安排。
园外的回廊里突然闪过一个影子,让万祗郡立刻警觉起来。
“谁!谁在那里!!”
黑影这才从园门里走了出来,原来是万家的管家长喜。
“大少爷您带回的那位公子没事吧,我找了些伤药可以给他敷上。”
“好,给我吧。今天家里有什麽事嘛!!”
“没,您出去後一切都安好。二夫人现在吃过药也已经睡下了,只是二少爷的事他还不知道……”
“那件事先不要告诉她,不管生死总要先找到二少爷,其他事稍後再说。”
“明白了,那我先下去了。”
回到自己屋内万祗郡开始陷入沈思,那日郡涵带著木蝉离开家後其实郡涵还留给了自己一封信。信中告诉自己原来一直莫名纠缠於自己的病魔竟是不知名的黑衣人所为,那自己一直以为二娘是幕後黑手又和这个黑衣人有什麽关联呢。
此後自己都故意睡在偏房,只在卧房留下包裹好的被褥让人看起来有人在睡的样子。只是这样终久是查不出凶手是谁……
木蝉在万家又待了一日後觉得实在不应该再继续留下来,便去书房找了万祗郡。
“大少爷!!”
木蝉的轻唤并未引起书房内正钻研於某些东西的万祗郡,对方低头皱眉的严肃模样让人害怕。木蝉试著又走近了些,却被万祗郡手中的书吸引的目光,原来他是在看有关草药的书。
“木蝉??”还是万祗郡先看见了木蝉。
“大……大少爷!!”
“你怎麽不在屋里休息?有事吗?”
若没有事木蝉也不敢来找他说话,只是真到了面前又害怕起来。
“我……我想来给大少爷告别。”
“告别?!” 万祗郡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怎麽会突然有那麽大的反应,声调一下提的老高。吓的木蝉只是睁大眼睛不敢回话。
“是,是因为我的身体已无大碍,所以不好再继续留在这里打搅。”
听见木蝉这样的回答万祗郡仍旧无法控制住情绪,面前的人胆怯害羞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纵使他换了一身的妆容,可内在的那个他还是没有改变。
“没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