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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尼布罗萨挖坟小分队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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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这个角度可以的,抬头,停步。

恩。

士凉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惊慌没有被他错过,直到士凉推开滕皇,向他跑来,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平静而淡定。

士凉从石阶上跑下,跑了一半又停下来。“滕皇。”他转头,“是朕从什么时候在的?”

滕皇表示他不清楚。

“那我们最后的对话他听到了吗?”

“应该是没有。”滕皇指指身后的亭子,“这么高。”

“吓死我了。”

滕皇以为士凉一定是慌了,刚想象征性地宽慰两句,结果眼前的人噗嗤一声乐了。

“你笑什么啊...”滕皇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吓死我了,还好刚才咱俩的对话他没听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滕皇更不懂了,“...你不怕是朕吃醋啊?”

“不怕啊。”士凉掩饰不住地兴奋,“我巴不得他吃醋呢!诶呦,一想到他一哭二闹三上吊,跳江服药求我艹,我就爽得唧唧膨胀!然后我们就无理取闹的吵架、和好、决裂,再吵架、再和好,这样我就能做他的男朋友啦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先不给你说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哄他啦咔咔咔。”

滕皇望着士凉绝尘而去的背影,突然有那么点心疼是朕了——是朕那么嫌麻烦的人,怎么搞上这么作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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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士凉走到是朕面前,故作深沉地道,“你听我解释。”

是朕死么咔嗤眼。

士凉拉住是朕的手腕,酝酿了下情绪,“事情噗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噗哈哈那个我没笑。”

是朕死么咔嗤眼。

是朕的无反应让士凉不爽不爽极了,他甩开是朕,“靠啊,给点反应啊大哥。”他最不喜欢是朕这副死样了,一丝一毫都影响不了这个人!

“什么反应?”是朕开口。

士凉噘嘴,小声嘟囔道,“你可以说不听不听我不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是朕问。

士凉被是朕平淡的语气搅得慌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可能比想象得严重,“你不吃醋么...”

“不啊。你不是士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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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滕皇掀开被子,看着里面缩着的一团,“你不回你那屋哄你那位一哭二闹三上吊跳江服药求你艹的主儿,跑我这儿装什么抱枕来了?”

抱枕拱了拱,没说话。

滕皇叹了口气,钻进被窝。他这屋是双人间没错,不过是大床房。滕皇这人对睡眠质量要求较高,其他同学都是两个单人床的标间,就他自己一个人定了间舒适大床。没等睡够两天呢,就有来蹭床的了。

约莫四五分钟,就在滕皇快要睡着的时候,闷在被窝里的抱枕钻了出来。

“滕皇。”

“恩?想明白了?”

“你能把手从我腰上拿下去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枕忿忿地捶床,“我不爽。”

“出门右转2205,干他一顿就好了。”

“我才不呢,我生气!”士凉怒道。

滕皇正闭着眼酝酿着睡意,噗嗤乐出来,“我怎么感觉是你在这儿一哭二闹求他艹啊。”

士凉那小眼神跟小刀子似的,噗呲,扎在滕皇眉心上。滕皇抹了一脸血,睡眼惺忪道,“作为一个大写的小叁,现在这个场面我是喜闻乐见的。不过我还是劝一句,你今晚在我这儿睡,你和是朕这事儿就没完了。”

“没完就没完!我巴不得没完呢!”士凉气得甩枕头,“我就是要他吃醋!”

“他吃醋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滕皇无奈,又把人按回被窝。

“他吃醋了,我就能哄他了!”士凉扯着小脖子喊。

滕皇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这是什么逻辑啊...

士凉把脸埋进枕头里,委屈委屈极了。是朕这性格放在干事业上,那叫荣辱不惊有魅力;可放在谈对象上,这不咸不淡的死么咔嗤眼,是24k真没劲!什么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你就是在他身边演完一出还珠格格.avi,他都能跟个jpg一样一动不动。士凉特别想看是朕为了他情绪波动的样子,伤心也好,发怒也好,在他眼里都跟撒娇一样的。可惜士凉空有一身琼瑶力,偏偏遇上这么个不爱作的懒种,真是郁郁寡欢不得志啊。

“呜...”士凉闷在枕头里呜呼哀哉,满腔尽是惆怅与哀愁。这个可恶的是朕,我都和别人亲亲了,他怎么还不把我拎回去按在地上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朕那天晚上也喝酒了,晕乎乎地,脑袋很沉。他走回2205想睡一觉,却发现他的房卡落在了聚兰阁。不用敲门,他都知道士凉不在里面。至于在哪儿,那必然是2201了。

他太了解士凉了。

没有房卡,是朕也不想去滕皇那屋找士凉。他折回通往聚兰阁的那条路,再一次来到了那处日式庭院。

这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本该是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一声刺耳的大笑。

是朕往笑声的方向看了去,发现是几个醉酒的同学,他们相互搀扶,勾肩搭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波浪线,肆无忌惮的喧哗声让人格外心烦。

反正是朕烦烦的。

他本来是想无视这几个人的,可他眼神好,恰好看见一位同学手里的房卡。这间酒店将当地美景的照片印在房卡背面,是朕记得,唯独他那张的背面是公交路线图。

应该是酒桌上拿错房卡了,是朕这么想着,叫住了他们。回头的是那个橘色发的少年,是朕记得这个人。

“哈?”橘毛瞥了眼是朕,不耐烦,“什么事儿啊。”

“你可能房卡拿错了。”是朕说,“我能看看这张卡是不是2205吗?”

“哦。”橘毛低着头向是朕走来,是朕刚要伸手接卡,那位同学居然一把抱住了他,“不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扑面而来的酒气惹得是朕拧眉,压在身上的重量更是让他心烦,“麻烦把卡给我看一下”是朕压抑着,好脾气道,“谢谢。”

“就不给!”橘毛早就喝得意识不清了,搂着是朕扯脖子喊,“谁让你灌我酒,我就不给你。”

旁边两个同学也在一边起哄,“对,他是庆应的,咱们不给他哈哈哈。”

橘毛的头发在是朕脖颈处蹭啊蹭,烦,是朕感觉怒火撩得心尖痒,他很久没生过气了。

靠,不就是耍酒疯嘛!哥也会啊!

只见是朕面色阴沉,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发泄一般的,丝毫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小橘毛本来就喝得脚软,这一下在地上摔了个结实。有点懵。

“wocāo...”橘毛缓过劲来,起身就向是朕挥了一拳,一拳没中再来一拳。

是朕向后捎了一步,侧头躲开了。眼见着这烦人的小不点又纠缠上来,是朕抬起腿就把人家孩子踹趴了。旁边两位看看地上的小橘毛,又看看是朕。有点懵。

是朕弯腰捡起房卡,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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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学术研讨会取消了。

由于前一晚导师们的决策性失误,导致战况惨烈全军覆没。是朕睁眼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一点六十三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屋的房门紧闭着,厚重的帘子也拉着,房间里暗的很。一个人坐在是朕对面的桌子上,咔嚓,一声zippo声,烟被点燃了。

是朕迷糊糊地坐起,一手抓住帘子用力一甩,哗啦,半边的帘子开了。

照进的光线让是朕看清了床尾的不速之客,样子有点熟,是谁来着?

“呦~”那人叼着嘴里的烟蒂,军靴蹬在是朕的床尾上,“你醒了啊。”

&,是朕想起来了。

“什么事。”他问。

&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口烟,“你昨晚打架的事,自己记着吗?”

“不傻。”

“你记着就行,现在早稻田的学生不干了,说要打人灌酒的仇一起算。”

是朕掀开被子,走到dj身前,“你这人,特别爱管闲事?”

他从看见dj的时候就疑惑了,记得萌萌的这个朋友是个佣兵,还有点变态。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仰头,抬手将烟送到嘴边,斜了是朕一眼,“你昨晚打的那个小子,有点来头。我接了个私活,护这小子七天就值两千万。好家伙,让你一脚给我踹没了。”

“你又不差钱。”是朕拿起桌上的牛奶,往嘴里倒,“再说了,盯上他的人不是我,你的任务还没结束呢。”

说起来,dj这种人,杀人的生意还好说,这护人的生意,还真是业务不熟练。在他的概念里,那小公子没死就成。可这次的差事不同,一位老友的外孙让人盯上了,dj最近来日本养伤,闲来无事就同意帮着看几天孩子。

结果可好,孩子让他看进医院去了。多丢面儿啊!

&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进手边的水杯里,“这事儿啊,有的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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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朕就知道自己昨晚那一脚为什么值两千万了,他以为小橘毛最惨也就坐个轮椅,没想到居然是被人抬着来的。

好像是摔坏胯骨了。

早稻田的同学还是比较讲究的,对老师那边用醉酒滑倒的理由搪塞,但是这笔账是铁定会算的。庆早之间本就不对付,这次终于肛上了,与其说是喜闻乐见,不如说是众望所归。战争在即的事情很快以‘小道消息’传遍各大论坛,大家都对战争的形式及最终结果予以强烈的期待。

士凉是第二天起床时听滕皇讲电话时知道的,他一脸呆滞地坐起来,扒扒乱糟糟的头发。恩?恩...

为什么这挑起两校战争的一脚,又他妈是是朕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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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有点后悔。

眼见着车速就要飙到200,前面又是一个急转弯。是朕瞥了一眼车窗外的悬崖,不禁把安全带系牢了些。

让我们把时间线调回一小时前。

“这事儿怎么解决?”

十平米不到的标间里挤着二十号人,两校学生都继承了名校出身的好逼格,一致决定将此事在不惊动外校和老师的情况下解决。

说话的人是早大的一个眼镜男,又瘦又高,梳了个偏分,“橘太郎被贵校的同学打了,这事怎么说?”

是朕看着床上平躺不能动的小橘毛,竟对自己的武力值刮目相看了。要说平时,在不动用灵质的情况下,他连宝军都打不过,想不到自己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洪荒之力,一脚就能给人家造成这么高的伤害。实在是...实在是...

有点厉害。

话说如此,是朕还是很歉疚的。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场面安静得尴尬,双方眼里都蹭蹭窜着火苗,剑拔弩张的样子。

当事人是朕在众目之下,走到了小橘毛床前。

“对不起。”是朕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程寂静,一秒,两秒,三秒,突然!

“为什么啊!!!”“不!!!”“别急着道歉啊兄弟!!”“稍微表现得嚣张一点啊,你不是都打人了吗,恶人做到底啊!”“我们拒绝道歉,说好的群架呢!”

屋里爆发出早大学子发自内心的呼喊,在座的各位都是好学生,打群架这种热血带点中二的事情,实在是...太他妈让人兴奋了啊!

偏分头抚了抚眼镜,“是朕同学,你怎么能道歉呢。”

“打人确实不对。”是朕同学三观很正。

“不不不。”偏分慎重道,“你打人,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是朕回应,“也不是特别不得已,就是昨晚这位同学太讨厌了,我没忍住。”

小橘毛脸都憋红了,“我怎么讨厌了啊!”

众人无视之,继续劝阻是朕,“对啊,是橘太郎讨厌在先,你不能这样就道歉了啊是朕同学!”

“对啊对啊,你道歉了,我们还怎么站在正义的一方向你们宣战啊!这样我们的群架就会显得很无知,很幼稚,很low。只有你唱黑脸,我们才能以hero的形象出场啊!”

“对啊,是朕同学你就恶人做到底,成全我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君您再打橘太郎一拳吧欧内该衣西马斯!”

“喂!!我到底怎么讨厌了啊!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同学了啊!”

屋里七嘴八舌吵得是朕脑袋疼,偏分头一抬手,示意全场肃静,“是朕桑,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可能比你想象得严重,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很想的。”

是朕死么咔嗤眼,“那你们不接受道歉不就得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民那大家桑恍然大悟,纷纷对这个提案予以赞同。

“我到底哪里讨厌了啊!”橘太郎快哭了。

于是乎问题升级到战争的具体形式。众说纷纭,久久不得定论。这时,坐在窗台上的dj引来众人视线,他较有兴致地提议,“给你们这帮小崽子一人一包食物和武器,丢到孤岛上,半个月我回来接你们。只接一个。”

此话如寒风刮过,众人齐刷刷地收回视线,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咚咚,有人敲门。开门,士凉悠闲着转着一把车钥匙,走了进来,“动手不符合我们优等生的逼格,不如比点什么。”

“比什么?知识竞赛?”

士凉轻笑,将车钥匙丢在小橘毛的枕头边,“我那天路过车库的时候看见你的车了,轮胎是特意定制的,发动机也换了,你喜欢赛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橘毛瞥了眼钥匙,“你动我车了?”

士凉跳坐在桌子上,“庭院里捡的,我跑了跑,车没问题,还帮你加了油。”

“你要比这个?”小橘毛挑眉。

“随你。”士凉随手抓来桌子上饮料瓶子,把玩在手里,“这酒店建在半山腰上,开出去就是环山公路。不过大多数的车上山的目的都是来这个度假酒店,再往上的路刚铺好碎石,停工了。不会有车往上开的。当然,你懂的,这可不是单纯比速度,有胆量玩吗?”

“没胆。”小橘毛真诚道。

“呵。”士凉的笑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你都这样了,肯定开不了。你随便找谁都行,这屋里不是有一个不怕玩命的吗?”

说着,士凉往窗台那边瞟了一眼。小橘毛思量片刻,还是很犹豫。

“没事儿。”士凉从桌子上跳下,指腹贴在小橘毛脚踝处的石膏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小橘毛走去,手指途径膝盖胯骨小腹锁骨,“真出了事儿,就是我和你这个笑得很变态的叔叔在私斗,这屋里的人,没有谁会摊责任。再说了...”士凉俯身,在小橘毛耳边压低了声音,“就算出了事,你那个万能的外祖父还不帮你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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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校怄气的较量被莫名其妙的演变成两个人的私斗,是朕是不予苟同的。不过,看到大家对帅哥飙车这种偶像剧烂俗桥段在现实生活中真实上演的事情兴致勃勃,是朕也没说什么。

反正都挺折腾的,好想回去睡觉。

&拿着小橘毛的钥匙,问士凉,“你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跟着走进停车场,“我没开车来。”他想到是朕,不过转念一想,那家伙开的是中规中矩的丰田小越野,没劲。

既然是飙车,当然要开点翅激的,他寻寻觅觅,终于在停车场角落找到一辆红色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多看,太丑了啊...”士凉捂住受伤的眼睛。

“至于么...”滕皇把车钥匙丢给士凉,“你再这样我不借你了啊。”

士凉闭着眼打开车门,一头钻进去才敢睁眼,“哎,在里面就看不见了。再丑也是台跑车啊。”

“......”滕皇无语,“你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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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推推搡搡,在酒店门口的山路上聚集。是朕站在人群中,打了个哈欠。

&刚在山上溜了一圈,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山路险峻,尽头是一段断壁。人们一听,怂了。虽然上场的不是自己,但怄气归怄气,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很危险?”士凉从容地启动发动机,“多危险?”

偏分头劝道,“可能会坠崖呢,要不算了吧,反正是朕都道歉了,我们也不计较了。”

“会坠崖?”士凉挑眉,“是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刚问出口,身后的车门被人打开了。

是朕睡眼惺忪地坐上了副驾驶,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我想睡一觉,你开稳点。”

“他说会坠崖。”士凉转头,“你不劝劝我?”

是朕终于靠了个舒服,“你作死的时候,什么时候听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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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有点后悔。

眼见着车速就要飙到200,前面又是一个急转弯。是朕余光瞥了一眼车窗外的悬崖,不禁把安全带系牢了些。

他想,为什么刚才不劝劝身边这个疯子呢?为什么不舍出老脸使个美攻计将他一举拿下呢?面子重要吗?

不!重!要!

是朕深刻地检讨着自己,任由士凉载着他在海拔七百米的急转弯上感受离心力。

士凉从后视镜上看到强作镇定的是朕,得意了。dj比他彪,早就一个加速没影了。是朕发现,士凉的目的并不是赢dj这么简单。这段路很窄,仅有几个弯道是可以超车的。刚才士凉驱车逼到dj的车尾,却没有踩油门从内道超出,反而是车屁股一甩,带着是朕感受了一把漂移。是朕觉得,选取最佳路线不是目的,吓唬他才是。

这招管用吗?太管用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从小就恐高,居然被万恶的萌萌抓住了软肋!

车厢里发动机的声音轰轰作响,高速的轮胎将碎石弹到悬崖下,是朕从车镜里收回视线,深沉而淡定,“你为什么生气了?”

士凉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你为什么不生气?”

“你在生气我为什么不生气?”

“你都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你不生气为什么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情啊?”

“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我生气了你就不会因为我不生气而生气了!”

“所以你是为了让我生气才表现的不生气吗?”

“刹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急刹车在砂石路上带起了一道扬尘,带着一声刺耳的刺啦声,疾驰的车辆在距离峭壁边缘不到一拳远的地方停住了。

士凉和是朕随着惯性向前耸了身子,九死一生。

“是朕...”士凉瞪圆眼睛,晃神地看过来。如果不是是朕提醒他,这会儿两人怕是要在悬崖底下和肉泥玩了。

喀拉,是朕顺手拉上手刹,捧起了士凉的脸。他在唇上咬了下去,又用舌尖窃走了士凉口里的留香。这个软软的,滑滑的吻,带有点惩罚的意味。是朕不轻不重地撕咬着士凉的嘴唇,却不让士凉觉得疼。士凉感觉自己硬了。

纠缠在一起的鼻息将两人的兴致推到胸口,四个字来讲就是意乱情迷,十个字就是‘没什么比发情更重要了’。

是朕小心翼翼地叼住士凉的下唇瓣,用唇齿轻轻撕磨,“以后不许和别人亲亲了。”

“你不亲亲我,我就去和别人亲亲。”

“泰迪吗?天天发情?”

“别说话。”士凉回咬住,用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嘴唇一张一合,“ca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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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撩去了笼山的云雾,悬崖绝壁之上,停着一辆猩红的跑车。当真有了会当凌绝顶的气势,不过车里的人却无暇顾忌眼前的美景。

是朕撩起士凉的t恤,温热的手掌撑住他的小腹,“到后面做?”

士凉含着是朕的唇瓣,喘息间回应,“就这儿吧。”

说着,士凉前倾身子,把是朕的座椅调制到最后,顶棚也敞开了,空间一下宽敞起来。士凉翻身跨坐到了是朕身上。感受到手里腰肢的一抻一收,是朕忍不住用两只手捧了起来。这腰,确实够劲。

士凉挺起腰肢,向前送了身子,是朕顺势含住士凉的耳垂,又将重点埋进颈窝。士凉仰着头,紧涩的喉咙发出一声欲拒还迎的颤音。他撩起是朕的刘海,看清了他偏爱的眉宇。是朕真好看,最喜欢了。

他在是朕眉心的地方啄了一口,又在左眼上啄了一口。纠缠在一起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的视线。

是朕没有动,静静与士凉对视。士凉拉开是朕外套的拉锁,又将手滑入那宽松的毛衣。

“你穿的真多。”士凉努努嘴。

“怕冷。”是朕应。

“那我又湿又凉,你还喜欢我?”

“你湿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意识到这个拿名字谐音开出的玩笑有点羞耻,脸一扭,竟然害羞了。是朕轻笑,按着士凉的臀部将人送到身前,撩起衣服,亲昵地在小肚皮上亲了一口。

“你不凉,热乎乎的。”

“......”

士凉,一个阅妹无数专业撩人二十年的污妖王,居然在一招‘亲亲小肚肚’的技能下,恬不知耻地羞红了少男心。

他一个猛子扎进是朕怀里,一顿蹭,一顿赖叽,毛绒绒的头发蹭得是朕脖子痒。

是朕想把人拎开,“这样就不行了?”

士凉蹭。

“这么喜欢我?”

士凉一边摇头一边蹭。

“不喜欢我?”

士凉一边点头又摇头,一边蹭蹭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被逗乐了,偏头,宠溺地在士凉的头发上亲了一口,“喜欢你。”

&他妈didi听到了!士凉腾地坐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保证,这是他长这么大,不,这是是朕长这么大,也不对,是他认识是朕以来,是朕第一次发自肺腑地,正儿八经地,说出这三个字啊!!

“你再说一遍!”士凉揪起是朕的衣领,命令道。

是朕从容笑,抬手,将跑车的收音机打开了。旋钮停在空白频道,播音机里传出沙沙的电流声。

&,那是来自宇宙的声音,一直在替一个人说着我爱你。

两人都安静着,唯有那沙沙的电流声。士凉听着这个只有他能听懂的声音,指腹沿着是朕的两侧肋骨一路滑下。他要好好摸摸眼前这个男人。

手指在侧腰的一处凹陷停下了,士凉知道,这是是朕曾经受伤的地方。这样的伤口一共有两处,胸口上还有一处,那一枪还是他亲手开的。

本以为放下的记忆又再次涌了上来,士凉竟不受控制地湿了眼眶。

“对不起。”士凉低头说。

是朕抬手,擦去了士凉眼角的泪水。

“讨厌你。”士凉嘟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锅。”是朕将手指插.入士凉的发隙,拇指轻轻舒展着士凉的眉宇。

额头上温柔的触感反而撩动了士凉的心尖,他鼻头一酸,更加泪崩了,“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和王珏传绯闻的时候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不理你我生你气我欺负你,你那是活该。知道我以前遭的什么罪吗?什么恶心的肮脏的我都见过了,什么疼我都受过了,我被扒了皮晾在五十度的沙漠上时你在哪儿了?我被困得一个星期没进食,和老虎抢一口生肉吃的时候你在哪儿了?我欺负你,你哄哄我不行吗?我推开你,你就不要脸地再粘过来不行吗?你为什么要把我晾在一边,为什么要把我当普通同学?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死了啊...”

士凉越说越伤心,糊了一脸泪水,“你还骗我去了美国,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了,我都难过得不知道啥是难过了。是戎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了,就想把你换回来一了百了,真他妈活够了。”

是朕捧着士凉的脸给他擦着,“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士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只要你活着,你去哪我都能找着你。你死了我去哪儿找你啊。我找不着你了我就。”

“我找到你了啊。”是朕将士凉按到怀里,“你看,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以后只能粘着我,不能死了知道吗?”士凉埋进是朕胸口。

是朕顺着怀里人的毛,“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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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远光灯在空无一物的远方照出一条光线。

士凉在是朕怀里趴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他回到驾驶座的位置,关上了敞篷。

夜里还是有点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做了?”是朕揉揉肩膀,讲实话,他家萌萌也是个178大小伙子,抱一会儿,浑身都压麻了。

“做。”士凉扬扬下巴,悬崖边上多带感。

“你要是想找刺激,黑洞边上我都带你去。”是朕抬抬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管神奇的凝膏。

“卧槽!”士凉虎躯一震,“你...你怎么有这个!”

“我觉得应该带在身上,毕竟我对象是个泰迪。”是朕平静而淡定。丝毫没有觉得这管药膏出现在他的口袋里是一件多么不符合他高冷装逼性冷淡的形象定位。

士凉受宠若惊,觉得他家老朕果真是好爱好爱他的。锵锵,兴奋不已的士凉从口袋里抽出一个神奇的片状小锦囊。

是朕挑眉,“你也带了啊。”

“从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带了,毕竟你对象是个泰迪。”

对,时刻准备着。

像举行仪式一般,士凉庄严地撕开片状小锦囊,是朕虔诚地拧开了神奇凝膏。两人相视一笑,猥琐的意味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士凉觉得手里一空,有人出现在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回头,宛如噩梦一般。

只见dj趴在车窗上,手里捏着神奇的小锦囊,“你拖着霸霸我陪你比赛,自己在这儿逍遥快活,我他妈怎么和你这个人渣做了朋友。”

士凉死么咔嗤眼,想杀人。

与此同时,是朕的神奇凝膏也被人拿走了。

是煊出现在另一边的车窗,云淡风轻道,“没收。”

是朕也想杀人,可这只是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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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你个老bk的!小爷今天撞死你!”士凉一脚油门,将dj逼到了岩石角。

&一个左转弯,用车尾猛地甩在士凉的车头上。士凉瞅准dj转弯时的缝隙,钻到到了内车道。dj的外侧就是悬崖,士凉想将他挤下去。

“嘿嘿。”dj咧开嘴角,“这才有比赛的意思么。”

是煊瞟了一眼深渊,继续低头玩psp。

两辆车并驾齐驱,一路火星带闪电,dj将士凉的车挤在山石上,拉出一条刺耳的摩擦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士凉乐出声,“滕皇这车废了。”

转眼间两车已经看到了酒店的光点,酒店门前有一大片空地,终点就在那里。当然,此时的dj和士凉眼里,终点不是重要的,‘如何把对方搞死’才是。

&瞅准前方的一处尖锐岩石,加大力道向士凉撞了去。砰地一声,士凉车子爆胎了。

“别松油门。”是朕当机立断,扯过士凉的车把向右打死。

人群中一阵惊呼,爆胎的红色跑车突然开始360度自旋起来。dj方才为了撞士凉,车身的平衡大大受损,只听咣地一声,士凉的车尾狠狠地甩了在dj的车尾上。失去平衡的车身随惯性转了个180°,是煊只觉得天旋地转,车子在瞬间掉头了。dj兴奋极了,踩下刹车换倒挡。

于此同时,士凉的车因为碰撞的反作用力,撞到了山石上。自旋停了。

两辆车都是车尾对准终点,士凉也迅速换上倒挡。眼见着两车都以倒车的形式驶向终点,惊讶之余,人们对最终结果更加期待起来。

太翅激了,会是谁呢?

谁也不是。

因为他们的目的都不是终点。

伴随着一声巨响,两车的车头狠狠相拥,车子停在距离终点半米的地方,车盖都掀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弹出的安全气囊让人们难以看清车里的人,过强的视觉冲击和转折性的剧情发展使得在场的各位都是懵逼的。

滕皇同学都选择性失忆了,他指着那辆蹭掉了一整面漆,还被撞得七零八落的法拉利,对小橘毛笑道,“哈哈,那不是我车吗?”

小橘毛也笑得可开心了,“是诶,这车和我的车真像,哈哈。”

这时,车门打开了,一个人从气囊中爬出来,跑到路边干呕起来。

陆续地,其他三个人也从车上下来了。

是朕捡起掉落在地的psp,走到路边人的身边,“我记得你平衡感不好,最怕转圈圈了。”

是煊呕得天昏地暗,冲是朕翻了个白眼。

是朕将psp揣进是煊的口袋,又顺手拿走那管神奇的凝膏,“下次别多管闲事,知道没?”

没错,是朕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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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

“站住。”

士凉停下。

“你是故意的!”滕皇拉住士凉,“你从借我车的时候就没打算要好好还我!”

“你那车上的是全险,你要不满意,我送你一台更好的。”

“我不要。”滕皇不高兴,“我都有感情了。”

&,腰细就能欺负人啊!

士凉拍拍滕皇,“哎,那车实在太丑了,我不忍心看它残害世人的眼睛。”

“胡说!”滕皇反驳,“我女神就是我开这车的时候约到的!”

“后来还约到过吗?”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士凉语重心长道,“这样吧,改天我让老朕送你一台拖拉机,你不要小看拖拉机,这可是把妹利器。人性化外观设计,停在路边不锁都没人偷;量身打造至尊享受,三十六款比巴卜贴纸任你挑;个性的造型,强劲的马力,随时随地可以变身为跑车,坦克,更有车震床铺等精巧设计藏在其中。你还不心动吗?”

“不是,你说拖拉机...”

“对啊,你见过这么酷的拖拉机吗?!这才叫与众不同,无与伦比,你不开这种车,简直对不起你这浮夸的发型!”

滕皇登时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赶快拨打热线电话订购啦!

妈妈说的对,腰细的果然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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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同学们呼朋引伴地去餐饮区吃晚饭。是朕以‘太困’为理由,回卧室睡觉去了。

滴滴,房门开了。

士凉将房卡插.入电槽,屋里的灯亮起来。

“你怎么连卡都不插啊。这黑黢黢的。”士凉走进来,将餐室买回来的肉包子丢在桌上,“饿吗?”

被卷里的人滚了半圈,没应。

士凉连鞋也不脱,跪着爬上了床,“别睡了,你睡着了,我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闹。”是朕迷迷糊糊地应,从被卷里伸出手,把刺眼的壁灯关了。屋里又暗下来,士凉不满。

“陪我玩嘛。我都给你买肉包子了。”士凉扯住被子把是朕包起来,“好你了。”

“乖。”声音从被子里发出。

“求求你了,求求~”士凉在是朕身上滚来滚去,是朕终于在萌式骚扰面前败下阵来,清醒了几分。

“玩什么?”是朕揉揉鼻梁,把士凉拎到上面来。

士凉枕着是朕的臂弯,看着天花板,“聊会儿天吧,我累了。”

“行啊...”是朕打了个哈欠,“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还有脸说!”士凉炸毛,踹了是朕一脚。这一下太突然了,是朕没有一点点防备。

“我又怎么了...”是朕委屈。

“前天我做梦!梦见你当着我的面捏剞劂的小唧唧!”

老朕心里苦,“做梦你还当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完呢!”士凉愤慨,“你还说我淫。荡!”

“就是挺淫.乱的啊...”

“好吧...”士凉无法反驳,“可是你养了剞劂在身边,那孩子傻不楞几的,谁知道这四年你们俩干没干过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啊!”

“没有啊...”是朕死么咔嗤眼。

士凉又开始在是朕身上滚来滚去了,“我不信啊你个大屁.眼子,那孩子心智还没开化呢,你连个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个禽兽!”

是朕把士凉按住,手脚并用地压到怀里,“说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剞劂的事儿啊...”

“上次呗!你在冷小台家那天!”士凉挣扎一下,没挣开,“剞劂坐你身上脱你裤子呢傻逼!”

是朕恍恍惚惚地想明白了,敢情那天晚上搂在怀里的人是士凉,我说怎么第二天士冥出现了呢!

“脱裤子?”是朕抓住第二个重点,“那小玩意儿还懂这个?”

“懂着呢!他还当我的面说要占有你呢!有什么他不懂!”士凉推开是朕,忿忿地坐起来,“你不信,咱就叫他出来当面对峙!”

“好啊...”是朕抓抓乱糟糟的发型,这才想起来,他好像三四天没见到剞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当爹的啊...自己不看紧点。”士凉扯过地上的行李箱,“在我这儿呢。”

士凉一边数落,一边翻找行李箱的外套口袋。他记得那天是揣进了这个兜里。不过...诶?

士凉回过头,他看看是朕,是朕看看他,时隔三天,夫夫俩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孩子丢了!

&>

2201。

滕皇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来。

床上坐着一个少年,正专心致志地吃着甜甜圈。

“你这是吃了第几盒了?”滕皇擦着头发走到镜子前。

镜子中映着少年纤细的美背,腰窝,再往下是...滕皇眼角一抽,穿衣服啊小祖宗!!

自从那天滕皇路过六月家楼下,抱得了天下掉在的剞妹妹,滕皇的肾就老疼。老滕老疼的。

滕皇把毛巾甩到床上,扯过自己的t恤就往剞劂身上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穿!”剞劂挣扎,饼干撒了一床都是。但他哪能是滕皇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按住了。

滕皇用膝盖压着剞劂的腰,抓住小脑袋就往上套,剞劂扑棱了半天,妥协了。

“欺负人,滕皇叔叔坏!”剞劂委屈委屈极了,坐起来吭叽,还不忘捡起床上的饼干塞进嘴里。

滕皇叹了口气,继续回到镜子前吹头发。要说这剞劂也跟着滕皇三天了,虽说大部分的时间里这小祖宗都是昏睡模式,但冷不丁地就会出现在你眼前,赤.身.裸.体的。对肾很不好。

而且腰还那么细。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是朕呀。”剞劂嚼嚼。

吹风机呼呼地,滕皇几乎没听到边上人说什么。

“滕皇叔叔骗人,你说要带我去找是朕的!”

滕皇关掉风筒,拔掉电线,“你爸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回去干吗?”

剞劂惊吓,瞪圆眼睛。

滕皇叔叔,吓唬小孩子,“不相信啊?你看,是朕这两天找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剞劂眼泪刷拉就掉下来了,“滕皇叔叔是大灰狼!拐骗小孩子!哇!!!”

大灰狼最害怕小白兔掉眼泪了,这一哭,隔壁同学可怎么想啊!大灰狼夹着尾巴坐到床边,一通抹泪一通哄,“诶呀好剞剞,我明天就带你去找是朕好不好?”

“现在就去,我要让是朕揍你!!!哇!!!”

“诶呀,你是朕爸爸这会儿肯定睡觉呢,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你别哭了。”

“不行!!!你摸剞剞的腰,剞剞要是朕揍你!!!哇!!!”

大灰狼悻悻地把手收回来,赶紧塞了一把六味地黄丸给剞劂。这可是滕皇最后的杀手锏,没想到效果拔群。

小剞剞低头扒着小药丸,立马就不哭了。滕皇拿着纸巾给小花脸擦擦眼眼,又擦擦小鼻头,心里不禁又感慨一番。

是朕真好命啊。

要说滕皇还真不是大灰狼,他捡到剞劂的第一反应也是给是朕还回去。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和是朕不是敌人嘛?!

我是终极boss啊!

觉醒了*oss觉悟的滕皇终于决定有点恶人的样子了,首先,就要俘虏是朕的宝刀剞劂!!呃...大概俘虏个三天的样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次就是,滕皇想帮士凉找到回到身体的新方法。

“剞剞,你吃饱了吗?”滕皇将床上的饼干清理干净,“叔叔来陪你做游戏。”

剞劂闻言,向后一缩,“还是昨天那个游戏吗?”

“对呀~好玩吗?”

“不好玩。”剞劂摇头,“疼疼的。”

“诶呀。”滕皇假装很苦恼的样子,“这个游戏是是朕最喜欢玩的,他最喜欢和士凉玩这个了呢。”

剞劂一听,动摇了。

大灰狼扬起嘴角,“你要是学不会,以后怎么陪是朕玩呀~”

“那...”剞劂放下饼干盒子,“那好吧。”

大灰狼抓住小兔子的脚踝,拎过来,“躺好了啊,不许说话啊~”

说着,他单膝跪到床上,手掌伸到剞劂的t恤里。人体上不同位置的神经元就是灵魂吸附器,勾住灵魂。灵魂之所以难以互置,是由于每个人的灵魂各不相同,相应身体的配置也不同。滕皇在做的事情,就是摸清士凉身体上的神经元构造。即使士凉暂时的灵魂能量不足够长期支撑起肉.体,但短期的回归还是有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剞劂轻颤,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被单。

“别动。”滕皇按住剞劂的肩膀,手掌滑到了侧颈。

从滕皇手掌传来的触感让剞劂觉得酥麻,又痒,又疼,像大蜘蛛!难忍的痛感使他双腿开始在床上乱蹬,为了不影响判断,滕皇索性跨坐在剞劂身上牵制住了他全身。

剞劂想要推开滕皇,无力的双手放在滕皇的大腿上。

“疼。”剞劂张合着双唇,费力地挤出一个字,好痛,脖子都憋红了。

滕皇看着剞劂湿润的眼眶,不由得心软了。剞劂趁机挣扎开,翻身要爬走。

几乎是本能地,滕皇当即伸手握住了剞劂的腰,把人又拖了回来。

艹,硬了。

剞劂光着下.身,背对着滕皇。滕皇看着那颤抖的肩膀,又看看手里掐着的细腰,以及那对准自己胯.间的臀。

‘妈的’,他不禁苦笑,‘我还真是个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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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是煊和dj回了客房。刚出电梯,就看到是朕和士凉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房卡拿了吗?”“拿了。”

“这么晚了,干什么去?”是煊问。

士凉带上门,“找孩子。”

“什么孩子?”

“剞劂。”是朕揣起房卡,走了过来。

“哦。”是煊不咸不淡地应着,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就在他路过2201时,一个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滕皇叔叔是大灰狼!!”

这一声不算响亮,至少门外的几位都听见了,齐刷刷地看向2201。

“滕皇叔叔骗人!是朕说大灰狼最后把小兔子都咬死了!”

几个人又齐刷刷地转回来,面面相觑,做‘一脸懵逼’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被吃掉了,是朕救我啊哭哭。”

是朕闻声,当即抓起是煊的手把门推开了。至于为啥抓是煊的手,这就跟从别人兜里拿钱一样。

他用是煊的灵质将门锁打开,里面的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是朕!”剞劂从床上跳下来,三步两步冲上来抱住是朕,“是朕,滕皇叔叔是坏人!”

“宝宝乖。”是朕拍拍,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怎么欺负你了啊?”

屋里一片狼藉,床上七零八落地撒着几颗小熊饼干。滕皇靠在床头上,做‘小女孩皱眉凝视’状。

剞劂在是朕肩上蹭蹭,“他说故事里的小兔子没有被大灰狼吃掉,大灰狼居然残忍地和小兔子做起了好朋友哭哭。”

“什么!”是朕怒视滕皇,“你怎么能教坏小朋友呢?!”

滕皇无辜地抖着手里的童话书。

“好了好了,不哭了宝宝。”是朕揉着剞劂,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刚转身,就看到士凉‘和善’的眼神。

士凉伸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剞劂搂住是朕的脖子,两腿紧紧地勾在是朕的胯上,整个儿一个大树懒。

士凉看不惯,要把剞劂摘下来。

“我不!”剞劂殊死反抗,搏斗间,士凉不小心扯掉了滕皇披在剞劂身上的睡衣。

士凉内心是崩溃的,这孩子为什么不穿裤子!!

“不许看!”士凉冲前排嗑瓜子的是煊和dj下令,扯起地上的睡衣扑向剞劂。剞劂从是朕身上蹦下来,两人在走廊里玩起了绝命追击。

“穿衣服啊小祖宗!”士凉要疯了。这下真是让人看光了,身体毕竟是自己的,就算剞劂不害臊,他还要脸呢!

我草泥马dj你不要笑了!!!

“我不爱穿!”剞劂一边躲,一边试图把身上唯一遮羞用的大白t也扯下来,叛逆得很。

就在这时,电梯灯亮起,叮地一声,士凉寒毛都立起来了。二楼几乎被发表会的主办方承包了,在这层下电梯的几乎都是结束晚饭的同学。士凉心想,完了。

就算他不要脸,他还替他哥要脸呢!

士凉绝望之际,不小心踩到了睡衣的边角,一个趔趄扑到了是煊怀里。眼见着电梯门就要开了,是朕三两步截到剞劂面前,小剞剞对是朕没有一点防备,张开手向是朕跑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是朕敞开自己的风衣,将没穿裤子的剞劂裹在里面。一首“来治腥腥的你”无声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电梯门开了。

偏分头推着轮椅上的小橘毛从里面走出来。他们先是看到是朕欧巴苏力满满地抱着剞劂,心里大喊了一声阿西吧。刚想yooo上两句,转头又看到是煊怀里的士凉。

??

俩人看看是朕,看看是煊,看看剞劂,看看士凉。

?????

“那个,同学。”是朕提醒,“你们房间是2222,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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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是这么想的,他捡回剞劂的时候已经把士凉忘了,而且剞劂的身体又是士凉的,也就是说,无论是精神上和*上他都没有出轨。

士凉驳回,你这是偷换概念!

“照你这意思,你是在忘了我以后,喜欢上剞劂了?”

“没有啊...”

“哇,是朕不喜欢宝宝ta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哭不哭,最喜欢宝宝了。”是朕拍着剞劂,对士凉比口型,“别吓着孩子。”

士凉竖起中指,真想把这爷俩都踹到床下去。

朕萌躺在床上,剞劂睡中间。过了一会儿,士凉把是朕拖拽到洗手间。

“那你们俩做过没有?”对话继续。

“没有啊...”是朕又强调一遍,“真没有。”

见士凉撇嘴,是朕赶紧追加,“再说了,哄孩子嘛,就算偶尔抱抱亲亲...”

“什么?还有亲亲!!”士凉惊呼,是朕赶紧捂住士凉的嘴,“嘘...好不容易哄着的!”

“要是不亲亲,他就摔倒了不起来,哄孩子迫不得已嘛...就算偶尔抱抱亲亲,那也是你的身体不是?”是朕拉拉士凉的袖子,“好萌萌了,不生气。”

士凉嫌弃地甩开,“那要照你这意思,咱俩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算不算你上了我哥?”

话音刚落,就连说话的士凉自己都遭不住了。是朕与士凉捂住老脸,慢慢蹲下了。两人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尴尬,是朕更是难以承受,缓了半天。

“这事儿别再提了。”是朕捂着脸,“答应我,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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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朕萌夫夫抱着孩子回了屋,滕皇在房间里喊,“行行好,帮忙把门关上呗兄弟,我懒得下床了。”

是煊往屋里瞥了一眼,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滕皇见是煊和dj进了屋,坐直了身子,“有事吗?”

“他没有。我有。”dj大大咧咧地陷进滕皇对面的沙发里,把玩着zippo,“窃听橘太郎电话的线路被我找出来了,他们也窃听了你。你知道那伙人是谁吗?”

滕皇睡眼惺忪,“你先自我介绍一下。”

“呵。”dj随意道,“替一个老朋友照顾下外孙子。”

“知道。”滕皇缓缓地看向是煊,“你身边的这位也知道。他几乎什么都知道,你又为什么要来问我?”

是煊轻笑,“我从不干涉。”

''''t.

“怎么办,你不说..我很想知道那伙人是谁?”dj的嗓音低哑,房间里回响着zippo有节奏的开合声,“那就只能那么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dj打定了什么主意,是煊不禁问道,“你要做什么?”

&斜了是煊一眼,咧开嘴角,“钓鱼。”

他要把手里的饵放出去,也就是说明明是拜托给dj照顾的橘太郎,现在变成了他引出敌人的棋子。

“人渣。”是煊丢出两个字,但这个评价只能让dj兴奋。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dj站起身,“比起两千万酬金,我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敢盯上那老家伙的宝贝外孙。”

&径直出了门,是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看向滕皇,冷冷开口,“是五瓣花的内部矛盾吗?”

“恩。”滕皇缩进被窝,疲惫地应,“理念不合,两派纷争,人类真的很麻烦。”

“就连你,五瓣花真正的boss也要被他们窃听吗?”是煊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的山峦。

“他们是恐惧。因为我是不受控制的存在,就越想对我的举动有所掌握。”滕皇翻了个身,大腿夹住备用枕,“随他们去吧。反正我又没有女朋友,没什么怕窃听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dj要拿橘太郎做诱饵,你会不会警示自己的手下们别上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滕皇睁开眼。

是煊挑眉,转过身来与滕皇对视,“为什么?”

“我和你一样。”滕皇开口,“我也从不干涉。”

正如是煊所说,五瓣花的支柱是滕皇。然而滕皇却几乎不插手组织的运作。于他来讲,只有是朕死了,他的工作才算真正展开。在此之前,他希望一切顺其自然,让五瓣花那些人类和诸神自己闹腾去吧。

“帝神陨落只是五瓣花目的的冰山一角。在那之后才是正戏。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滕皇说,“你为什么不在我杀掉是朕之前杀掉我?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逆转一切的不是吗?”

“我不会干涉的。坦白讲,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和是朕如果双双陨落,是戎一个人已经不能阻止你们了。如果真有一天时代是你的了,你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

“你可真想得开...”

是煊摇头,“我们帝神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想做的事。我们创造星际,创造诸神,创造人类。作为宇宙之初的我们没有对错,只有做与不做。直到有一天,人类反过来跟我们讲对与错。我们是过分庞大且不受控制的存在,威胁到了人类的存亡,所以我们是恶。你是能满足人类愿望的祈愿神,所以你是善。”

“,帝神和人类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在你们眼里,宇宙里没人能评判你们的对错。但在我眼里不是,现在宇宙不单单是你们三个人的了,从人类的角度讲,你们就是傲世的任性的。”

“不过,我要提醒你,人类的愿望有时是美好的,有时却是贪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滕皇突然没了困意,掀开被子走下床,“你在警示我。你既然能这么淡然地把一切寄托给我,难道你也觉得,你的时代不够好吗?”

“我没这么说。”是煊仰头,“你看,这些星星都是是戎以前做的。好看吗?”

山上晴朗,星空清澈。

“好看。”滕皇应。

“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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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士凉醒了。

他是被剞劂踹醒的。

剞劂将手脚搭在士凉身上,吧唧吧唧嘴,睡得可香。士凉试图挣开熊孩子张牙舞爪的睡姿,结果却被抱了个紧实。

“是朕。”士凉蹬了是朕一脚,“你醒醒,你给我滚到中间睡来,我不要挨着他!”

是朕是谁?怎么可能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放弃搬残朕这个救兵,决定亲手整治一下熊孩子。他掐住剞劂的鼻子和嘴,不一会儿,剞劂就被憋醒了。

“干什么呀!”剞劂推开士凉,缩到是朕那边。

士凉一把将剞劂揪过来,“我干什么?”他捂住剞劂地嘴,坏笑着贴到剞劂耳边,“欺负你呗。”

剞劂眼泪都要憋出来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小家伙还挺有劲。”士凉冷笑,手脚并用地按在身下。这一来二去,士凉觉得不对劲。在制服的过程中,士凉在一番肢体活动中燃起了雄性的征服欲。

对,征服欲,想占有的,想捏碎的,想□□的。

士凉觉得自己有点厉害,他居然对着自己这张脸起了感觉。当然,这一部分原因在于雄性本能,另一方面,他长得好看。

这可真非凡是一种他妈的体验,月光下,剞劂眼里尽是委屈与恐惧,鼻头都红了。

士凉格斗经验丰富,对如何运用巧劲制服敌人很有心得。他抓起床上散落的睡衣腰带将剞劂的手绑在床头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我真好看,怪不得是朕这么喜欢我,禽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直的士凉双手捧住自己的腰,诶对,他自己的腰,顺着窄腰一路向上摸着。他俯身,肚子贴肚子,胸口贴胸口,“剞剞...”他低声问道,“是朕和你做过这种事情吗?”

小剞劂深知他在虚无面前闹不出多大的天,乖乖摇头。

得寸进尺地士凉又嗅了嗅剞劂的侧颈,一股奶味。萌萌音轨:什么得寸进尺?!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好嘛?!

“他对你做过这种事情吗?”士凉笑着问。

小剞剞瞪大的眼睛,吓得一动不动。他很想哭出声,他怕虚无大坏蛋又捏他小唧唧,可难受了!

士凉觉得自己真是可爱坏了,心尖痒。他掰过剞劂的脸,用舌尖撬开了剞劂的牙齿,轻而缓地吻着,像是在品尝稀世珍品。萌萌:废话,还有谁能和自己接吻,举个手我看看!

抓住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充满邪念的士凉好一通占了自己的便宜。剞劂没接过吻,对口中的纠缠应付不来。他屏住呼吸,一副受刑的样子。不一会儿他就因缺氧而呜咽出声。士凉松开小剞劂,一擦嘴。妈的,真是便宜是朕这小子了。

士凉捏着剞劂的下巴,左右端详一番,“我好像不觉得你讨厌了,剞劂,回到我身边吧,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剞劂闻言,吓坏了。

妈妈,这里有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陷入慌乱的剞劂立刻变成了刀模式。士凉轻笑,将巴掌大小的刀状挂饰揣进口袋,打算到外面透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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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

“我看看星星。”

“你还有这情趣?”士凉嗤笑,走上亭子。

滕皇紧了紧外套,没有移开仰望的视线,“是煊说,这些都是是戎做的。”

“对。二戎擅长球类运动。”士凉开着玩笑,也仰起头,这天的星辰确实美。

“某些事情上,二戎是个天才。”士凉感慨。

“他们是值得被缅怀的帝神,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井然有序的宇宙,奇妙万千。”

“可人类却想杀了他们。”

“所以我说,他们是值得被缅怀的帝神。”滕皇冷冷开口,“人类有了知识和能力,就不再是‘好’孩子了,神明在时代的新章中成为了标靶。这是是朕几年前在一篇论文里写到的,对吗?他从那时候起,不,比那还早地预见到未来。他知道人类不但拥有智慧,还很贪婪。帝神的存在必将受到质疑。当然,人性的弊端无法让他们放纵的活着,否则弱肉强食,文明会崩溃。但神圣的东西从来只是一套程序,用来规范人。就算帝神不在,还会有一套新的体系,所以五瓣花找到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会怎么做?”

“乌托邦。”

“你知道的,乌托邦从不存在。”

“是的,乌托邦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人性的恶。无知愚昧都不可怕,而在于*。帝神在编织人类灵魂的时候,将善恶都融了进去,包括贪婪。所以我想消弱人类的欲。”

“可行。”士凉点头,“灵魂就是程序一样的东西,如果你得到了是朕全部的灵质,这件事能做到。”

滕皇笑了,“确实可行,第一个做这件事情的其实是你哥哥。士冥的那枚徽章可以探测人类的罪恶波长,并让人类减轻罪恶感。这是五瓣花成立的基石,加入的人都相信能改变自己的灵魂。你哥是个天才。”

“士冥当时只是想救我,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所以后来我们邀请他加入的时候,他拒绝了。”滕皇道,“听你的意思,你也赞同我们吗?”

“我?”士凉耸肩,“我无所谓,不过我觉得人类挺可爱的,没必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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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风好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是来干嘛的?”滕皇问,“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啊...”士凉双手抄兜,缩着肩膀,两脚左右跺着,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怎么了?”滕皇回头。

士凉犹豫片刻,坦白,“我刚才差点把剞劂睡了。”

“......”

见滕皇一脸呆滞,士凉赶紧解释,“我不是变态,主要是...那孩子的..不我的..特可爱,还有..那个腰特细...”

“你别说了...”滕皇打住士凉,语重心长道,“我懂。”

他也差点犯了同样的错误。

“话说,剞劂为什么会在你那儿啊~”士凉问。

“说来话长。”滕皇拉着士凉在亭子里坐下,“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剞劂刀状化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它上面镶的一颗石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这个啊...”士凉从口袋里摸出刀状挂饰,刀柄上果然有一颗小拇指肚大小的晶石,“这什么呀这...”

“这就你。”滕皇简单粗暴,“这就你。”

“啊?”

“这就你。构成你身体的粒子炼成的。这种物质转化已经是高端炼成术了,我猜帮着剞劂偷你身体这事儿,是是煊干的。”

士凉恍然大悟,也对,不然那心智未开化的熊孩子懂啥呀。还去了114做起了是朕的对门室友。搞不好把剞劂安排在是朕身边的这一切都是是煊干的。剞劂是帝神的克星,但不是创世的。与其让剞劂做了丧母的野孩子,不如让他创世爹收了去。

滕皇粗鲁的把晶石抠下来,塞到士凉手里,“给你。”

士凉举着晶石,“给我干嘛呀,还身体也不是这么个还法呀!”

滕皇掰着士凉的手,让他收好,“剞劂跟着我的这三天,我已经摸清神经元的脉络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回去的方法。这石头你拿着。但要记住,使用机会只有一次,时限看状态。”

“卧!槽!”士凉登时就鸟肌了,脑子里一声万岁,终于可以和是朕好好地啪啪啦!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污妖王激动激动极了,拉着滕皇转圈圈。滕皇示意他冷茎,把人按在柱子上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摸你。”滕皇道。

士凉一个激灵,护住胸,“不是吧,报酬这么高?”

“什么呀...”滕皇冷漠脸,“这个没办法用嘴告诉,得用摸。”

“什么?”士凉惊吓,“用嘴告诉?你还想亲我,怎办,是朕不让我跟别人亲亲了!”

滕皇翻了个白眼,这污妖王脑子里是不是没别的了,“我是说,我的掌心会给你感觉,然后你根据这股酥麻了解自己的灵魂脉络,从而找到自己。知道了吗?”

士凉捂脸,“诶呦,说得这么情.色~”

滕皇拒绝跟这个人再讲话了。

他撩开士凉的衣服,从侧颈摸起,整个过程,老实讲,非常的情.色。但正直的人,眼里只有正直。

正直的老滕在腰上多蹭了一会儿,顺着两侧滑到后背。

“裤子还用脱吗?”士凉对滕皇贴过来的耳侧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滕皇轻触着后背,看起来两人像是在相拥,“马上就结束了。”

夜里很凉,士凉偷偷地在滕皇怀里汲取着温暖。这不怪他,实在是太冷了。两人虽然似在相拥,实则有意无意地保持微小的距离。就是这点距离,意义差别大了。

“结束了吗?”

“结束了。”

两人姿势不变,滕皇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真希望,一会儿我松开你的时候,不会再在那边的走廊里看到是朕。”

士凉乐了,“哪那么倒霉啊,还总让他碰见?”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无意地往走廊那边一瞥。

恩,我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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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同,虽然夜半三更,老地方见。但不是这样的!我和滕皇是偶遇,偶遇!而且他没抱我!”

“他摸你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啊同!”

是朕停下脚步,凝视士凉,“因为他找到了让你恢复身体的方法所以通过掌心给你传送要诀?”

“呃...”士凉竟无言以对。

“这就是我想象的样子,难道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吗?”

士凉扯扯嘴角,没什么好解释了。

是朕转身就走,留下士凉在风中凌乱。

什么情况!?!

士凉觉得,他家老同还是生气了的。只是生气得别有逼格,一般人发现不了。要说士凉怎么发现的?他发现那天早上醒来,是朕居然没有搂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不气馁,他决定尝试一切力图挽回这个善妒的天蝎座的壮举,甚至不惜出卖他哥的菊花。

比如他趁是朕去洗澡的时候,往是朕脚前一横。

“你干嘛?”是朕死么咔嗤眼。

“诶呀,我摔倒啦,要奸奸才能起来~”士凉棒读道。

是朕闻言,果真蹲了下来。士凉心想,有门儿!我都屈尊说出这么羞耻的台词了,是朕要是敢不上钩,我就..我就..我就再说一次!

结果是朕非常给面子地上钩了。

“你刚才说什么?”是朕单手拽开士凉睡衣的腰带,睡衣松开了。士凉刚洗过澡,还没穿内裤。

“我...”自己的某处暴露在空气外,污妖王居然无耻的害羞了,“我说我摔倒了..”

是朕的手握住那处,眼睛却盯着士凉的眼睛不放松,“然后呢?”

来自是朕的力道轻而缓,但是很给劲儿,士凉声音都颤了,“要奸奸才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的手突然捏了一下,士凉刚要叫出声,猛地被是朕突然放大的脸惊得咽了回去。是朕凑到士凉面前,鼻尖对鼻尖,难得有了点表情。

“奸你?”是朕狠狠揉了一把,坏笑起来,“你不是士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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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凉生气,很生气。

他觉得自己掉了价儿,还丢了面儿。不能再愉快地搞基了。

“可恶的大艹朕!面瘫!胸小!性/冷淡!”士凉踩着油门在公路上放荡地飙,一旁的是煊开导,“他说你士冥就士冥吧,实在不行你跟我,反正你不就是喜欢他那张脸么。”

士凉想反驳,可转念一想,大艹朕面瘫胸小性.冷淡,我一定是看上了他的脸!

“呵..你真的不是劝分手的吗?”dj在一旁冷哼,“要我说啊toki,我看也就是朕治得了你。那小子多有性格啊,我也喜欢。”

“呵。”是煊冷哼。

士凉心里烦躁,打算听会儿广播。

“滴...母猪的产后护理...滴...天蝎座本周的恋爱运势是倒数第...滴...南原泌尿专科医院为您解决性冷...滴...性/生活不和谐是导致分手的重要因素..咔。”士凉关了收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俩...”士凉瞟了一眼后视镜,“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俩总是一起出现?你们很熟?”

后排车座的俩人一人靠一边的窗户,听了士凉的话,又有意无意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革命友谊。”是煊接话。

“性趣相投。”dj搭腔。

萌萌懵了,在他看来,是煊和dj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将人渣倒入废液池中的人类研究员帝神博士,一个是视神明如粪土的人间败类,“兴趣相投?谁先跟谁搭话的呀?怎么认识的啊?”

“谁先搭话?”dj思考片刻,“是煊吧...”

“哦,你说了什么?”士凉问。

是煊仰头,做回忆状,“有机会一起嫖.娼...”

士凉僵硬地回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没想到你是这种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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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凉坐在真皮沙发上,执着盛有些许红酒的高脚杯。

他走神了,想起了很多。是煊在他印象里的每一次出场,无论从着装到气场,哦除了他跳楼自杀那次,都是精致又风雅的。从他high出朕戎百倍level的武力值,再到他上帝视角却从不干预任何事的从容与淡漠,士凉以为这哥们才是最具帝神气质的贤君。

除了爱嫖.娼。

美人是煊爱美人,这件事士凉还真不清楚。虽然从是朕口中略闻一二,得知是煊是哥仨中最早熟的那个,以前还搞过埃及艳后。但百闻不如一见,今天士凉算是见识了。

爵士钢琴的曲调伴上架子鼓在这晦暗的空间回响,在响起第七首的时候,是煊收到了第三杯来自某桌美女小姐送的酒。

“呵。”士凉抿了酒,心里放了嘲讽。这哥仨,暴怒、色.欲、懒惰,七宗罪里三位帝神占一半。

士凉的沙发在角落的一处安静幽暗位置,他望着唯一喧闹明亮的地方——吧台,是煊正和他新交到的三位女伴谈笑风生。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士凉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dj单手搭在士凉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我以前以为,你是我见过最浪的那个,看来不是,有人要打破你的泡妞记录了toki~”

士凉摇晃着杯里的红酒,一声toki能唤醒他很多记忆。自从十几岁认识了dj,杀人越货肉林酒池,toki的童年在常人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糜烂肮脏。战场上是残酷的,堪称地狱。对toki来说,人间就已经是天堂了。每一次结束任务,toki就会和dj来‘人间’找乐子,有时是为了疏解疲倦,有时则是为了麻痹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美人儿是真的爱的。

总而言之,自小开始攒经验的toki,无论是泡妞,还是拼酒上,都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谁。直到前天聚兰阁喝酒被煊哥carry,今天泡妞又被煊哥抢了人头。toki寻了个幽静的角落,敲出gg。

“没关系dj。”士凉将酒杯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至少你还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最人渣的那个。”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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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爵士乐循环回第一首的时候,浪煊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t小作调侃,“今晚不给是朕找个嫂子么?”

浪煊打了个酒嗝,摇摇头。d大作嘴角咧出嘲讽的弧度,双手却抬了起来。

士凉不明所以,却见醉酒的是煊左腿绊倒在右腿上,恰好扑到沙发上。不,准确说,恰好扑到dj怀里,dj还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伸手接住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dj你早就是老煊的左腿要绊到在右腿上了吗!!

是煊翻身躺平,枕在dj的大腿上。士凉有些疑惑,“煊哥你喝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够啊,那天在聚兰阁你都一派镇定,今天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啊...”是煊用手背搭在额头上,眉头紧皱,“吧台的高脚凳会转的,大意了...”

“转完你就酒劲儿就上来了...”

“恩...”是煊点点头,头晕。

士凉死么咔嗤眼,你到底是有多怕转圈圈啊......总觉得,找到了打败帝神的要领呢。

“那今天就这样吧。”说着,dj抱起是煊,“我带这家伙找个房间休息下。”

士凉点点头,目送了两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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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不是来陪我排解被是朕欺压后的愤怒吗?!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士凉懵逼坏了,他觉得最近dj和是煊的画风越来越看不懂了。

事实上,d煊已在尼布罗萨居委会年度邪教cp选拔赛中,以傲人的成绩在双子,皇萌,d朕,萌剞,dt,将戎,煊明等排列组合邪教中脱颖而出,荣获继《小明是怎么死的》后《走‘基’层之诸神工作日记》系列又一部力作的主cp获得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怪士凉没反应过来‘d煊成为头号cp支线’的惨烈真相,在座的各位没有人会往那个方向想。别说士凉不怀疑,就连洞察力过人的是朕都没多想。

吓死他!

就这样,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对成功让t小作失落了。这种失落和失恋的感觉有些像,但本质上不同。对于t小作来说,d大作曾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常常利用虚无的能力淡化身边人关于他的记忆,所以toki之名人尽皆知,却不知踪落。唯独dj这人有意思,toki和他处得来。这两人是战场上过命的兄弟,生活上的狐朋狗友,互损互拆台,偶尔还有点色.情。虽然暧昧,但也没人想越过那条线。dj谁也不爱,toki也不想去爱谁,但dj曾想过睡toki是真的,可惜打不过。

就这样,toki发现,如今陪在dj身边花天酒地的人不再是自己了。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起为非作歹的好朋友,虽然是个人渣;但花样作死这事儿dj简直是最佳搭档,虽然是个人渣。

士凉忧郁地穿过舞池,从地下酒吧来到了三楼。这里是大名鼎鼎的‘罪恶都市’,全球连锁的地下会所,士凉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轻车熟路地来前台,酒后犯困,他想开个房间睡一觉先。将vip卡放在台面上,“您好,麻烦..”

“二叔?!”

士凉话没说完,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二叔,你怎么在这儿?”

士凉觉得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他云里雾里转过身,更雨里雾里了。眼前的是一个高个子的小青年,穿着高中生校服,肤色偏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叔?士凉四周瞅瞅,难道是说我?

六月jun向前几步,抓着士凉的肩膀,“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怎么会看到你,你是来嗑哔——的还是嫖哔——的?我还是个未成年人,这对我幼小的心灵影响多大啊二叔!”

“不是...我...”

“再说你来这种地方,庆应知道吗?肯定会把你开除的,你被开除了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我就想收养你,我养你就会把你养胖,你胖了你就变丑了,我还是个未成年人,你怎么能拿这种未来打击我呢二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士凉觉得自己的脑回路转速不够,有点跟不上眼前这个高中生。不过听到庆应两字,士凉多少明白了。敢情这位是他哥士冥的熟人。

虽然不清楚哥哥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一个帅侄子,但看小帅哥一口一个‘二叔’叫的这个殷勤,士凉实在是不忍心破坏士冥那‘正直纯良’的家长形象。

“那个...好孩子你听我说,我今天是陪朋友来的,那个...”

“把这张卡的消费记录传到我邮箱里。”

&没等士凉解释完,拿起士凉放在台面上的vip卡递给前台。士凉记得,像‘罪恶都市’这种地方在客户信息安保方面把持得非常严格。这类信息都是加密的,就算罪恶都市的高层管理也无权查询客户的消费记录。

“你拿不到记录的。”士凉提醒,一个小屁孩不好好上课,来这儿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只听jun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瞟了士凉一眼,低头看手机。

士凉十分好奇,倾着身子凑过去。好家伙,满屏马赛克。从他十四岁开始至今的饮哔——、赌哔——、哔——、哔——还有哔——等一系列好孩子请勿模仿的不健康消费统统记录在案。由于那时候他的账户名称登记的是为了确认是本人,又调出照片。

恩,长一样。

“二叔!”jun举着士凉的铁证,“没想到你是这种二叔!你不但嫖哔——还花样嫖哔——你不但聚众群哔——还一人多哔——你不但sm哔——还用道具——,你作为我唯一的监护人,你知道你这样哔哔——,对我这个未成年人健康的心理成长有多么大的负面影响吗?!”

士凉嘴角抽搐,“孩子你只是单纯想说哔——这个词吧?”

“你不加上点马赛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jun将手机举到士凉眼前,“什么,,花样可真不少啊,我还是个纯洁的未成年人,你真是太伤我心了!”

“纯洁未成年人不会懂这些词的意思吧...”士凉抹了一把虚汗,弱弱地问,“那个...你怎么能查到这些资料的呀?”

岂可修,一定要找罪恶都市的老板把这些资料彻底删掉!

&放下手机,淡漠道,“我是这里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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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凉打量起眼前的少年。高,目测接近190,富,系列球鞋,帅,眉骨英挺双目有神。黑社会?年轻了点吧。

当然,士凉并不怀疑少年这句话有‘呲牛逼’的成分。客户信息是加密传送的,单看小少年能用指纹破解就知道身份不凡。可“罪恶都市”的背景绝非一般,这少年只是一个高中生,见多识广如士凉也依然感到惊诧。

“二叔,这种成年人进行龌蹉交易的地方,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还小,我希望你给我做个榜样!”

‘你还小...这种成年人进行龌蹉交易的地方就是你开的好么...’士凉抹了一把虚汗,解释道,“那个,我是士冥的双胞胎弟弟,我不是士冥。”

开玩笑,士凉现在可是借租着别人的身体,万一让房东士冥知道他在租赁期间给他扣了这个大个污名,以后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弟弟?”说着,jun突然将士凉拉到怀里。在士凉毫无防备之际,jun已经将手摸进了衣服里,在那里有一处尚未痊愈的枪伤。jun松开士凉,平静道,“你该不会说,你弟弟的身体和你一样,前不久也在同一个地方中了一枪吧?”

“呃...”

“而且我之前查过你了,你是你家的独子,没有弟弟。”

士凉以前都是以toki的身份活动的,士凉这个名字确实没在士家的户口本上出现过。至于真相,说来话长,士凉懒得和这个不熟的孩子解释太多。

再吓着人家。

士凉故作镇定,岔开话题,“今天不是周末呀,你怎么来京都了,不用去上学吗?”他认得这身校服,这孩子是庆应高中的。士冥似乎和小少年相熟,士凉得做做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二叔刚死,组织里一时间多出好多事情要处理。”jun撇嘴,“我明天还有英语小测验呢!”

“哦...”士凉默默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

“二叔,你来我办公室给我听写单词吧!”

“啊?”士凉心思一动,“好啊。”

就这样,士凉跟着jun进了电梯。电梯亮到13时,门开了。这一层几乎都是jun所谓的办公室,需要输入指纹门才会打开。

两人刚进屋,jun的手机又响了,看得出来jun很不悦,又有点焦虑,“二叔,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有点事,我叫人给你准备水果。”

“水果就不用了。”士凉坐到了办公椅上,“你去吧。”

目送jun离去的电梯门合上,士凉也翻过自己扣在桌上的手机。他家美人大大的办事效率果然信得过,一条关于罪恶都市幕后背景的信息传了过来。

六月jun?六月?士凉了然。难怪这小少爷他不认得,想当年toki巨巨在道上混的时候,这小少爷还没接管他的家族呢!关于六月家族,士凉是知道的。靠走.私军火起家的家族,在亚洲很有势力。如果没记错,上一任的扛把子是个有着两撇胡的日本男人。应该就是这孩子口中那个刚死不久的二叔。

“六月仁也...”士凉忆起两撇胡的名字,他记得是个有志有谋的硬派,上次见到这个人还是他邀请护送专家去中东寻找古墓。现在这个年纪正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年龄,怎么还趁热死了?

卧槽。士凉一个打挺从椅子上坐起来。他想起士冥在船上被一群持枪众围剿的那天,当时他状态不佳,场面混乱,救兄心切,所以没有在意。难怪那个两撇胡看着那么眼熟啊!

那枪是他开的啊!人是他杀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儿,手机突然响了。号码很熟悉,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很熟悉。

士凉一秒抛去脑子的思绪,情不自禁地浪了,“美人儿,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安以乐语气冷淡,“说正经的,你那边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你说吧。”

“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查罪恶都市?”

“没什么...我正在他家老大的办公室里坐着呢~”

“哈?”安以乐凝重,“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去六月组那里干什么?”

“给他们六月的小少主听写英语单词...”士凉翻着桌上的英语课本,“你说吧,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安以乐沉吟片刻,“罪恶都市是六月仁也打造的地下会馆帝国,并没有挂在六月组的名下,所以外界人不知道其幕后的金主是谁。现在他人死了,六月组内部要交接的事务很多,我不觉得六月组在这个时候会做出点什么大动作。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你知道鹰无贤吾吗?”

“......”

士凉当然知道。鹰无贤吾,台面上日本政界有名的政治家,台面下人们都叫他老爷子,是个铁腕人物。其影响力之广,就算是当年的那个嚣张狂妄的toki都不想得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更不想。

“你该不会是说...六月组正在打老爷子那个宝贝外孙的主意吧?”

“你怎么知道?”

“最近dj总在我眼前晃悠,他告诉我的。他的那个外孙子叫橘太郎,我们正在京都参加发表会。”士凉将手机夹在肩膀上,双手在jun的书柜上翻找起来,他想试图查清六月组盯上橘太郎的目的,“你不会就想告诉我这个吧?抱歉了宝贝儿,这个八卦一点也不够劲儿~”

“怎么可能。”安以乐在那边翻了个白眼,“我怕我帅得你辣眼睛。我想说的是,六月仁也和鹰无贤吾都是五瓣花的核心成员。”

“五瓣花?”士凉手机差点掉了,“这八卦把我辣哭了美人儿!”

“不用谢。”安以乐得意,“有了八卦第一时间和兄弟分享,你懂我。”

士凉隔着话筒飞了个吻,挂了这被理解为‘闺蜜间八卦分享’的电话。

不算五瓣花外部的大批教徒,它的内部都些什么人?除了反叛帝神的诸神大军,应该说真正的核心是一些窥得天机的人类。士凉想,就算是在里面见到秦始皇都不足为奇,可他却没有想到鹰无和六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事情就细思恐极了起来。鹰无和六月,各自经营着自己的帝国机器,一黑一白,真要是联手起来,人类可是比想象中的好煽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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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士凉发呆的时候,鼻腔里突然涌进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没等他转身,一个人突然掐住士凉的脖子将他按在书柜上,“小宝贝儿,人家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说了五瓣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定睛,是一个粉色头发的清瘦男子,穿了一条紧身铅笔裤,一看就没有小唧唧,“有话好说,别伤了自己人!我是六月jun的朋友。”

“自己人?得了吧你。”粉毛手指嵌进士凉的脖颈,“那个小少爷根本就不知道五瓣花,你也不是我们的人。不过...”

说着,粉毛凑到士凉面前仔细打量。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又涌了上来,士凉忍不住偏头,又被掐住脸蛋拉了回来。

“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粉毛嘀咕,“我们几年前是不是见过?你是...”

士凉闻言,也觉得这股香水味有点熟悉。

呼吸间,士凉开始感觉晕眩,恶心,呼吸不上来。正当他腿软之际,粉毛放佛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抓起士凉的头往桌角上甩去。

士凉尽全力侧身,扑倒在椅子上,桌子上的书本文稿滑落一地,啪啦,一把□□掉在身边。

‘我他妈好像想起来了...’士凉迷迷糊糊地抓起□□,向后开了一发,这一发是必然打不中粉毛的,他瞄准的是吊灯。

这间屋子没有窗子,吊灯是屋内唯一的光源。一枪下去,四周陷入漆黑。士凉不是没想过击中粉毛,而是情况不允许,因为此时粉毛四周的空气有可能是易爆的一氧化碳!

他想起来这个粉毛是谁了,几年前他被六月仁也接去谈护送专家去中东找古墓的事情,随后他在一个密道里发现了一个画有古墓地图的魔方密室。而在密室之中,就有一个会控制空气中元素的粉毛负责看守地图!

他记得那时粉毛四周充斥着不纯的一氧化碳,他逃走的时候给了粉毛一枪,引起了大爆炸。居然没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粉毛在黑暗中怪笑,“天不负我,居然还能让我再遇到你!当年你害我重度烧伤,知道我整了多少次容才恢复成现在这样吗?!”

士凉心里苦。这个粉毛的能力是他的克星,就算枪法再准,也不能冒着爆炸的危险贸然行动。

就在他琢磨如何击退粉毛的时候,房间里亮起了淡蓝色的光点,越集越多。士凉默默艹了,这他妈是磷火!

粉毛狰狞的微笑在淡蓝色的鬼火下显露出来,士凉觉得,这个容可能还得再整整。

“你完了。”粉毛说。

士凉握着枪,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粉毛抬手,士凉感到一股无形的气波向自己的面门袭来。他猜不到这一招的原理是什么,也没工夫猜,这粉毛的能力是改变空气中的元素,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

就在这时,一个人拉了士凉一把,跃身跳到他前面。淡蓝色的光在墙上映出微弱的人影,那人手里执着一把修长的刀,无形的气波也在刀起刀落的瞬间化解了。

登场姿势,十分!

“枪?呵。”身前的人冷笑,偏头,沉声道,“真正的强者,都是用冷兵器的。”

“......”士凉抽动着嘴角,那不是我的剞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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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磷火瞬间膨胀,粉毛扬声道,“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废神是朕么~”

是朕没有反驳,转头对士凉说,“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士凉不忿,“我是士冥,你管得着吗?!”

粉毛崩溃,“又是你们两个!!”

“你是在为今早的事情生气吗?就算你是士冥的身体,就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用金钱换取□□行为吗?”

“靠。”士凉竖起中指,“花你钱了?!生你家孩子了?!”

“不要无视我啊!”粉毛忍无可忍,当年把我害得那么惨,苍天有眼让我遇见你们!今天让你们俩不得好死!!

快来感受我的怒火!!

身旁的火苗撩到半人之高,是朕这才施舍给粉毛一些注意力,“啊?”

“废神是朕!当年让你逃了!没能夺得你的灵质!今天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是朕死么咔嗤眼,“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话一出,正准备来三声反派标配笑的粉毛差点噎过去。

几年前,就是这两个小鬼闯到魔方密室,还引起爆炸烧毁了他姣好的容颜!这些年来他忍着毁容之苦,就盼着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怎么这一个两个都把他的事情给忘了!

还!有!王!法!吗!

作为一个有尊严有戏份有实力的反派,粉毛怒火中烧,“你..你!帝神了不起啊!居然敢不认识我!”

“要签名吗?”是朕死么咔嗤眼。

干!

粉毛气得直跳脚。几年前这小子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得意的坏笑雀然在是朕的嘴角,当年他可是给粉毛签过名的,怎么会忘了呢?

故意气他的。

呼吸间,是朕感到背后一空,整个人被向后推去。他知道,粉毛的能力是改变气体元素构成,大量氧气被他改成磷化氢,质量守恒不变,气体体积改变,也就是说粉毛可以变相控制气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砰地一声,是朕撞在墙上。

“是朕!”

“别动!”

士凉刚抬开步子,却被是朕严声制止了,只见浑浊烟雾迅速缠绕上来。

“他说的对,你最好别动,小可爱。”粉毛跺着步子路过被困住的士凉,“你身边包围着的具有腐蚀性,等我夺得了是朕的灵质,就去找你。”

是朕被死死地压在墙上,粉毛桀桀笑着,撩起是朕的刘海,又滑上是朕的脸颊,“原来你张这个样子啊,我活了几亿年,还是第一次离帝神这么近呢。”说着,粉毛居然凑到是朕的鼻息前狠狠嗅了一口,恶心巴拉地。

是朕面不更色,尽管粉毛与他近到说话都能不小心碰到嘴唇的距离,“帝神对你来说,那么遥不可及吗?”

“曾经,现在可不是。”粉毛偏头吮了一口是朕的耳垂,“尤其是你,是朕,你唾手可得。”

由于是朕没有翻身的余地,粉毛变本加厉起来。他攀着是朕的肩膀,咬着是朕的耳沿,“你唾手可得知道吗?连那些小小的人类都敢忤逆你。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是戎,李司,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护着你的,不然呢?全世界都已经背叛你了,你又何必拖累你的朋友们呢?”

是朕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嘭,子弹钉在是朕耳侧,碎裂的墙皮掉落下来。

“好险...”粉毛心惊,他要是晚躲开一秒,掉下来的就是他那一脸玻尿酸了。但高兴的太早,下一秒,他姣好的容颜就像一碗梅干菜扣肉一般扣在了墙上。

“你他妈找死!!”士凉粗鲁地抓着那一头粉毛将人拎起来,菜汤和肉沫沾了一墙。

开玩笑,他家老朕是随便舔的吗?!

开启醋坛模式的士凉杀红了眼,采取最朴实的方式对粉毛进行了真心实意的殴打。让你舔我老公,让你舔我老公。

他老公在一旁杵着刀,故意调侃道,“呦,这士冥大大吃得哪门子醋啊?咱俩关系又不好~”

士凉一个眼刀砍在是朕大腿上,“他舔你你怎么不躲?!生活作风这么不检点!我不让我弟弟跟你好了!”

是朕得意地笑,我就静静看你装逼。

吃醋的士凉简直虎比,施以拳脚还不过瘾,他还想再补两枪。看戏的是朕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让‘他家萌萌目睹他被撩’是应该被列为‘宇宙末日’级别的重大事故。发起疯来的士凉,别说方才困住他的腐蚀气体,就是把这儿炸了他都不管。

然后就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没能及时夺走士凉的枪,空气中的易爆气体混上氧气,在开枪的瞬间引发了爆炸,是朕抱着士凉被轰出十多米。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粉毛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士凉那枪明明打中了他,他居然不去在意自己淌血的肩膀。

看来脸真的很重要。

“行了。”是朕在一旁打断,“你的脸没事。”

粉毛一愣,这才意识到他周身被一层清凉的气膜包裹着。他惊恐地看向是朕,“你不是...废神了吗?”

为什么能使用灵质?而且...是朕救了他!

是朕松开士凉,坐了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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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炸的前一瞬,是朕利用剞劂的能力在三人周身罩了一层绝缘气膜。本质上,并不是动用了灵质。但这足够唬住粉毛,粉毛回想起曾被帝神支配的恐惧,不再敢轻易造次了。

“你..”粉毛警惕着开口,“想问什么?”

是朕向身后一指,“这后面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爆炸将是朕身后的墙体轰出一个大洞,而洞里是由无数大大小小的齿轮组成的移动甬道。

“那是...”粉毛犹豫,是朕随后接上话音,“是那个中东古墓的地图吗?”

“你怎么知道?!”

“呵。”是朕笑,“。”

士凉拍掉身上的灰土,“确定吗?”

“十有八.九。”

之后是朕是这么跟士凉解释的。自从他觉醒了帝神的记忆,很多事情开始一件一件涌回他的大脑。这个粉毛是尼布罗萨逃狱出来的,很厉害。弱点是易轻敌和情绪化。五瓣花派他来看守中东古墓的地图,说明这个墓里也许真的暗藏玄机。而事实正是如此,是朕记得几百年前他在那里藏过东西!

“什么东西?”士凉低声追问。

“要命的东西。”是朕故作玄虚,“如果粉毛的任务是守着地图的话,他不会擅自离岗的。那个地图有可能就在这附近,更何况我们身后这个齿轮甬道,不觉得很中二吗?!”

士凉恍然大悟。那个六月仁是个传统老中二,特别喜欢机关密室这些把戏。当年藏着地图的魔方密室就够排场了,这个齿轮甬道怎么看怎么像新副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粉毛所说,这个由旋转齿轮构成的移动甬道会分出岔路,正确地进入方式要把握时间,分毫不差,否则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当时针指向下午两点六十的时候,是朕和士凉跟着粉毛走进了甬道,眼前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齿轮,士凉看着眼晕。

“把眼睛闭上吧。”是朕轻声道,拉起了士凉的手。

走在前面的粉毛向后瞥了一眼,迟疑地嘀咕道,“你们俩...很好啊...?”

“不好。”士凉仰面朝天,闭着眼,任由是朕领着,“我士冥和是朕不共戴天!”

“啊?”粉毛指指自己的额角,“八年前你为了救是朕,我记得你额角还负伤了。”

“?”

是朕看看士凉,士凉也睁眼看他。八年前俩人刚刚十五,理应是不认识的。说起来,他们其实都记得闯入魔方密室与粉毛相遇这件事,可偏偏不记得彼此。

真是怪了。

粉毛继续,“我这人对在脸伤特别在意,肯定没记错。你那伤口可深了,我以为肯定会留疤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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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的尽头是一个深坑。深坑之下藏有风口,风的推力与重力保持着平衡,士凉眼前赫然悬着一个巨形魔方。

这就是那个魔方密室了。

士凉叹为观止,想不到罪恶都市的地下,竟掩埋着这样的神迹。

“自从那次被你们发现了。六月仁也就把这个密室搬到京都来了。”粉毛说。

士凉点头,向深坑下望去。

其实从他进入六月jun的办公室时就开始疑惑了,当时电梯显示着13,但人体升降的感觉骗不了他。那间办公室其实是在地下,难怪没有窗!

他们现在应该正位于地表之下的百米左右,而这个深坑,其实是早年被掩埋的地下火山。

粉毛手一挥,在甬道尽头搭起一条通往悬空魔方的气压桥。见是朕迟迟未动,粉毛挑眉,“怎么?信不过我?”

“不是。”是朕用下巴示意眼前的魔方说,“它在下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降?!”粉毛一惊。这里的风力和重力是绝对平衡的,而魔方密室正在以肉眼可查的速度加速下降,也就是说,有人在里面!

是谁先他们一步潜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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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密室由27个正方体空间组成,地图被绘制在周遭的墙体上。每隔三分钟,魔方便会变动一次。每一个正方形空间并非六面封闭式,置身魔方之中,宛若置身一个实时移动的迷宫,这每一片墙体也是在错位移动的。

“粉毛,你什么时候加入六月组的?”士凉左看右看,道。

“呀~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人家啦~”粉毛推搡一把士凉,“人家不是六月组的~”

士凉收回视线,打量粉毛,“那你怎么会帮六月仁也看守这块地图?”

说起来,自从尼布罗萨开垦了地球这片试验田,老煊的手办们逐渐形成了值得骄傲的人类文明。相比之下,尼布罗萨相对人烟稀少,上网跟局域网似的,还连不上地球的wi-fi。为此,尼布罗萨的诸神们燃起了一份‘地球梦’,纷纷移民地球,过起了伪装人类的小日子。其中以四类人为代表,一种是在地球留学的,比如二戎;一种是靠脸吃饭的,比如巨星兰切;还有一种踏踏实实上班挣钱的,比如小白领白杨。

至于第四种,便是粉毛这样的。

“我们诸神比人类武力值高,所以会依靠这个优势做一些高收入高风险的职业~”粉毛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是朕。

“快说呀...”士凉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雇佣兵。”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是朕抢答道。

也难怪粉毛对他心有余悸,尼布罗萨的‘灵力禁令’正在推行,勒令诸神依靠特殊能力在地球上为非作歹,像是雇佣兵这种谋财害命的更是不容许。然而就是这种不被允许的事情,近年来随着帝神权威的衰弱而越发猖狂。诸神被人类涉黑组织征去参与暴力冲突的事情,是朕早有耳闻,六月组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

士凉闻言,又了个大胆的猜想,六月仁也参与了五瓣花,又雇佣叛神来守,搞不好这个六月仁也的目的不是单纯的盗墓赚钱,而是墓里的东西被五瓣花盯上了!

妈的,士凉心里一声低骂。

政.客,黑社会,佣兵,叛神,这些看起来没什么联系的团体,现在统统被一个‘五瓣花’串在一起。心头莫名一阵酸楚,怎么全世界都他妈跟我家是朕过不去!

“哪个佣兵团?”士凉询问。小爷好歹当年的佣兵界一哥,快报上大名,让我先在心里杀他一个团!

“猎刃。”

“......”

士凉一脸妈的。别说在心里了,之前他还真的灭过人家一个团!

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士凉回了神。一看是美人儿,士凉雀跃着接起,“怎么了美人儿,刚打完电话就想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你现在还在六月那里嘛!?听我的,赶紧离开!”

见安以乐焦急的语气,士凉不解,“怎么了啊?”

“他们盯上的不是橘太郎!是你!”

啪啦,手机掉落在地,划出数米远。士凉刚听安以乐说完,只感到背后一阵刺痛,整个人被按在地上。

“士凉!”是朕焦急地向士凉跑来,恰好此时又是一个‘三分钟’。魔方移动了!墙体阻隔了是朕的去路,也阻隔了士凉的视线,下一瞬,两人被分割在了两个不同的正方体空间。

士凉趴在地上,将视线移到自己远处的手机。电话里传来安以乐急切地询问声,“?什么情...”喀拉。

一只军靴踩在手机上,随着屏幕的碎裂,电话里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士凉将视线上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好久不见啊,toki。”那人咧开狰狞的嘴角,“不,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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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士凉捂住被踹中的腹部,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那人没有停下来,又是一脚将士凉掀翻在地。

“我还没有想好让你怎么死。”军靴撵在士凉腹部的枪伤上,“你杀了我们猎刃那么多人,这笔账,换做是你,怎么算?”

士凉痛得冷汗直流,咬牙咒着,“r..”

r,猎刃的核心人物,阴骘凶煞,以前与猎刃有过合作,toki和r也因此结识。四年前r率猎刃其他成员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惊闻利比亚分队在自家基地被屠,自此猎刃战力大损r不是没想过立即寻仇,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可惜打不过。

那段时间恰好是士凉恢复记忆的崩溃期,易燃易爆r堵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光是远远地望上士凉一眼,他就知道这架不能这么打。猎刃队内有叛神r对虚无的传闻不是不知。他加入五瓣花,就是要等一个机会。

今天就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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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是朕鲜有地爆了粗口,愤懑地捶在墙壁上。

士凉遇袭的瞬间他看到了,刚刚脱口喊出士凉的名字,墙就猛然关闭了。他不是没想过暴力拆迁,可是这墙的材质实在稀奇,即使利用剞劂的虚无能力,也不能将其消掉。

“哪个孙子建的!”淡定如是朕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心烦气躁起来,士凉受敌,他是真的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轰...伴随着轰鸣声,下一个‘三分钟’到了。是朕脚下的地板开始倾斜,甚至偏移。这个魔方的运转没有规律,是朕无法估测自己的具体位置。他低头,心里一惊,地板之下空无一物,竟是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是朕起身向逐渐横过来的墙壁上跑去,虽然目测这个距离和速度是可以安全脱险的,但是朕仍然心有余悸。方才隔开他与士凉的那个墙板,会在突然间加速运动!

果不其然,在是朕还有几步逃开的时候,脚下的石板突然撤走了。是朕脚底一空,本能地伸手去抓,五指着力,居然真的握住了一个!

是朕看向自己挂在半空的身体,抬头,一个人斜挂在倾斜的墙壁上,伸手救了他。魔方缓慢旋转,阴影遮去了那人的半张脸,但那咧在嘴角上的变态笑是朕是认得的。

“你怎么在这?”是朕说。

“先求我把你拉上去,小伙子。”dj俯视。

方才的混乱中,dj向是朕伸出手,但这个救人姿势十分傲娇,他没有去抓是朕,而是任由是朕抓住他的手腕。一副你抓不抓得到全凭造化的顽劣样子。

是朕垂下眸子,正当dj以为这孤高的小少爷终于要松口的时候,是朕居然松手了。

只见他将剞劂在手里挽了一圈,削薄了脚下的一层空气。凭借气压差,是朕稳稳踏在气层之上,跃身跳了上来。

&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收回手,“你和toki一起来的?”

“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是朕俯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起身,“鹰无贤吾那个老狐狸,贼喊捉贼。”

&是这样解释的。他刚结束了一个任务,打算来日本讨个半月清闲,哪料这个举动引起了鹰无贤吾的警惕。鹰无谎称有人盯上了他的外孙,以故交身份请求dj帮忙看孩子。dj就算再人渣,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一番调查后翻出了猎刃这个名字。“猎刃是六月仁也的御用佣兵,这次鹰无当了金主,他请猎刃出手,外界自然会以为是六月组的手笔。”dj道。

“猎刃?”是朕挑眉。

“恩。”dj继续,“toki那家伙得罪猎刃不是一点半点,我只是随便一留心,便发现六月组盯上橘太郎是假,鹰无盯上toki是真。”说完,dj还继续槽道,鹰无可真是多此一举。鹰无以为是死党,为了不让dj留意到toki被盯,竟用橘太郎引开他的视线,结果弄巧成拙。事实上,dj要恶劣得多,他出于对后续发展的好奇,非但没有提醒toki,反而拿toki当了饵。得知今天猎刃在罪恶都市有了新动作,他便忽悠toki跟着来了。

&嘿嘿干笑两声,“我和toki才没那么好。总让人误会真让我困扰。”

是朕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拎着剞劂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走着。四周眼花缭乱的图纹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蹲下来,用指腹沿着地板上的纹路一路向下。

脑子里不断涌现出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朕瞳仁放大收缩,‘莫非...’他知道这个魔方是哪个孙子建的了!

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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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凉撞到墙上,没等他站直身子又是一拳就挥在脸上。铁锈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眼角也被打得破皮。

“别打脸啊~”粉毛在一旁讪笑,语气里可没有一点劝阻的意思。

r哼了一声,揪起士凉前额的头发将人仰起来,“鹰无贤吾说,在这儿杀了你,这块魔方里的地图就能破解。”他凑到士凉的脸前,“真的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太近,两人急促的呼吸被彼此听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知道...”士凉咬牙连成句子。

“管他真的假的。”r瞪着眼,掩饰不住地亢奋,“那老头给我派了不少人,就为了给你送葬!”

r以为,依toki的性子必定不会任人揉捏,就算打不过,也会不肯认输地踢腾两脚损上两句。但见士凉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r竟然烦躁起来,“真他妈看得起你,瞧你现在这个废样!”

说着,他将士凉甩出去,士凉重心不稳,向前趔趄了几步。很快,周围的几个人立刻又跑来把他按在地上。看来这些人明面上嚣张,心里还是心存芥蒂的。

毕竟士凉是虚无,不可大意。

但士凉心知,他们大可不必这般慎重地对待他。他现在连一个r,一个粉毛都未必打得过,何况这一屋子少说二十号的人?!

胃疼。

士冥这幅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好用了!

r在士凉面前蹲了下来,语气也放缓了,“你不是很能打么,起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的脸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四五个人压着他,根本动弹不得。

r厌恶地翻了眼白,仰头嚷了一句,“谁来提几个让他痛不欲生的招?”

一时间,什么恶劣粗俗下三滥的言语都涌到士凉耳中,甚至压着他的几个人开始跟着起哄去解他的裤子。陌生的手掌伸到自己的衣服里,士凉浑身一个激灵,趁那几人手上松了力道,一个打挺爬了出去。哪料刚刚脱离,又被r单手按住了,“你说,几人一组啊?还是一起来?”

士凉刚想骂两句,又被更多的人拖回了人堆。

“r!”这时有人提议,“这玩意儿能塞进去吗?”

那人举着个枪管,引得哄堂大笑,更有人撒了一跨兜的子弹在士凉面前,“这个能塞多少个!!”

又是一番起哄。

“能,怎么不能~”r皮笑肉不笑,用军靴抬起士凉的下巴颏,迫使士凉看他那张恶心的脸,“toki之名谁人不知,十岁就跟着一群人渣扛了枪的人,搞不好,是让人艹大的。”

最后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更不得每一个字都能像刀子一样扎烂士凉的自尊心。toki当年扛着比他还高的□□晃荡在队伍中,确实惹眼。后来长了个子,还是个又白又嫩的主儿。他们那个圈子多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toki的存在还真是引得不少人心生变态。这番侮辱,toki以前没少听过,但真正碰得了他的人r没见过。如果有...

“放开他。”r沉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散开,士凉面无表情地拽好自己被扯乱的衣领。

r双手抄兜,垂下眼睛俯视,“不想跟你耗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士凉没有搭理他,忍痛站了起来。

这时粉毛凑到r耳边言语了几句,提醒他士凉有个同伴也在这座密室里,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你有什么方法吗?”r问,“给他一发子弹太便宜他了。”

“有啊。”粉毛灿然,“先用腐蚀性的气体烧了他的呼吸道,然后将他暴露其中,慢慢看自己的身体化掉!”

士凉平淡地抬了眸子看一眼,又低下头去,将手伸进口袋r见士凉这么平静,心里感到诡异,警惕地向前逼了一步,士凉后退一步靠在墙上,镇定地与之对视。

“开始吧。”r愤然转身,让粉毛去动手。粉毛嬉笑向前,他可没忘了刚才他那姣好的容颜是怎么被士凉往墙上扣的。

士凉看着逐渐逼近的粉毛,心里一横,攥住了口袋里的晶石。滕皇曾教过他如何换回自己的身体,他想,就算死了也不能连累他哥。

刹那间,晶石化为雾气在士凉身侧凝结出一个人形。一时间魂魄被剥离,被拉扯,最后吸进那阵人形气雾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众人大惊失色,有人本能地走了火,向气雾里开了枪。有一个人开枪,就有第二个。恐惧攀上心头,所有人都举枪瞄准那雾作的一团。

人影渐渐清晰起来,一个浅发的少年立于其中。他一手抱着与他面容相同的少年,另一只手臂抬着,密密麻麻的子弹像是钉在无形的墙上,竖在少年一臂之远。那些子弹已经失去了速度,在少年手臂放下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

“这...”粉毛站得最近,也看的最清楚。他看到那名少年将遮眼的刘海捋了上去,露出的额角上有一块显眼的伤疤!

士凉将昏厥的士冥单手圈在怀里,虽然面上还是冷漠淡定,实则心里狂喜。

这是他多年后第一次用回自己的身体,灵魂的每一个脉络都与身躯匹配上了,战力可不是恢复了一点半点!

连虚无的技能都点亮了!这是士凉始料未及的。更令他欣喜的是,滕皇这个有心人在教他还原身体的时候,还赠送了一键换装功能!

感恩的心,万一士凉现在光着身子,那就比较尴尬了。

“呵。”士凉忍不住咧开了嘴角,他这张脸,笑起来比士冥看着邪气。他抬手消了r身前的气压r被迫前倾,落入他的手中。

士凉拎着r的衣领,俯下身,“说吧,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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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死?

每一个字都烙在r的记忆里。

那年猎刃与ds接了同一笔单子,金主却在任务的中途出卖了他们。困兽之斗,弹尽粮绝,他们被困在一座废城里整整十二天了。

围剿即将开始。

r印象里,那时的toki还是个清瘦的少年,小小的身子包在作战服里,蹲在角落里捣鼓手里那点破铜烂铁。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过了好久,少年抬头了r被引去了视线,他看到少年缓缓拿起了那块被拆拆装装的对讲机,嘴角撕开一道阴鸷的笑意。

正如此刻他眼前的这般。

“你想怎么死?”少年对着对讲机说道。

后来r才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用收集来的零件组了这部对讲机。明知围剿在即,他故意拦截敌人的线路放出了这句狠话。看着很嚣张很可笑是不是?直到r见到少年屠城后的那座人墙,他才意识到这份嚣张的背后是极度傲世的笃定——他不会死,他要别人死。

“我...”r怔着双眼,“你...”

他虽然不懂为何toki会抱着方才那个‘toki’,但他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更多熟悉的影子。乖张的,狠辣的,阴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士凉没张嘴,喉结振动发出一声闷哼。他直起身子,将r向后一推,紧跟着就是一脚踹在其腹部r感到剧痛,刚想跪地干呕却又被士凉扯住衣领。仅仅一击就瓦解了r的战力,他散架一般瘫在地上,任由士凉拖着他。士凉一手抱着士冥,一手拖着r,从容地向人群走去。

人群中,一个背头突然怪叫了一声,他丧失理智地扣动扳机,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因此慌乱起来,弹夹上膛瞄准士凉。

有人在一片枪伤中喊道,“你们疯了吗!!r还在那!!”

可有谁还会在意呢?他们的心脏被攀爬而上的恐惧狠狠揪着,本能的求生欲充斥了大脑。

而r没有想到的是,面对扑面而来的弹雨,toki居然替他掩去了攻击,所有的子弹都在即将击中的前一瞬化为乌有。士凉走到那位最先开枪的背头面前,丢开r,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背头怪嚎着,挣扎着,被士凉攥在五指里的手腕微丝不动。

“刚才是你说,要塞子弹给我的,对吧?”士凉沉声道,手腕一动,迅速卸了背头的弹夹。哗啦哗啦,子弹散落一地。士凉垂眼,将背头踹得趴在自己面前,“你自己塞,还是我找人帮你?”

背头畏缩地看着满地的子弹,颤抖着拾起了一发子弹。

“慢着。”士凉打断,“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夸张地仰起头,向旁边一歪,视线锁定自己右后方的络腮胡,“我记得,还有人要塞枪给我,是你吗?”

“不是!不是我!”被锁定的络腮胡慌张地后退,士凉笑了,“正好,你用那把枪,帮帮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地上趴着的大背头。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络腮胡跪到了背头的身旁,捡起地上的子弹塞入弹夹,一颗两颗三颗。背头在士凉的俯视下僵硬成一团,任由络腮胡将枪管粗鲁地对准自己的后面。

一枪两枪三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正是因为全场的死寂才显得这个笑声有多么突兀,“哈哈哈哈哈。”士凉失控地大笑起来,像是找到了久违的快感。

扭曲。目睹了这一切的r如是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这样想,尽管他们都是大大小小的变态,但眼前大笑的少年实在是变态到极致。

士凉好半天才止住笑意,抬腿踹了一脚僵住的背头,“行了,你没死。”

“恩?”吃惊的不止猎刃众,就连‘中枪’的背头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以为子弹从体内贯穿了自己的肠子!然而士凉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就将它们都虚无掉了。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些欺负他的坏人,毕竟toki不做大哥很多年,早就不想杀生了。

“r。”士凉走到瘫软在地r面前,“杀了你们那么多人,我是心怀歉意的。”

r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明显站了上风的toki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他疑惑挑眉,士凉继续道,“如果你需要道歉,多少遍我都说给你。可惜你要的不是道歉,道歉没有用。怕是只有杀了我,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不过...”说着,士凉打横抱起了士冥,“你杀不了我,带着你的无能一辈子怀恨下去吧。”

这时,密室又到了新的‘三分钟’,士凉带着士冥退到另一个空间,一面缓缓落下的墙将他与猎刃隔开,他看了眼对面的粉毛,比了个口型,“饶你不死。”

粉毛看着那最后定格在嘴角的笑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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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合上的瞬间,士凉立刻将士冥放在地上,痛苦地跪了下来。他捂着胸口,承受着体内不断膨胀的虚无之力。还好他耐力强,不然刚才差点就要在那帮人面前跪了。

士凉不懂,虽然滕皇教了他如何更换身体,但灵魂突然暴增出这么多能量是他没有想到的。要知道,自从他经历了人体电池计划,灵魂能量残存得可怜,连在士冥身体里维持清醒都需要滕皇给他加buff。就算换回自己的身体,也没理由会突然强成这样!

“因为你现在身处的这个魔方是会引发虚无共鸣的。”这时,是煊的声音在士凉耳边响起。是煊蹲在士冥身边,用手抚过士冥身上的伤痕,所过之处尽数愈合,“所以鹰无才要猎刃在这里杀了你,你死在这,魔方里隐藏的玄机便会破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虚弱地靠在墙上,“什么玄机?”

是煊摇头,“这你要去问是朕了。”

士凉歪着头,安静地端详是煊。他凝视是煊,是煊凝视士冥。记忆里有过很多片段能织起这个故事。士冥为了救他,是煊为了救是朕,为了让弟弟摆脱齿轮计划,俩人因此相识了。作为盟友,他们一同想出了人体电池,作为朋友,是煊去士冥家吃粽子,作为恋人,这是无果的爱情。士冥一心想用自己换出士凉,无心留意自己的未来。是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士冥一步步换回弟弟,仰身坠下天台。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因为是煊从不干涉任何人的命运和抉择,因为''''t,无一例外。

是煊的眼神是温柔的,却不能温暖人。

“你把我哥带出去吧。”士凉突然开口,“这里应该很危险,我不想士冥留在这。”

“那你呢?”

“我得去找是朕,还想弄清这里隐藏的秘密。”士凉扶着墙,向前走去。这个空间不是密闭的,前面有着类似于迷宫的道路,士凉转眼就闪身躲进一个拐角处。

‘上吧!’士凉暗暗给是煊打气,‘小舅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小舅子你要帮我到哪儿啊?”眨眼间,是煊突然出现在士凉的面前,士凉猝不及防,后背撞到墙上。

“你傻啊!”士凉不忿,“我故意让你俩独处的啊!你跟着我干嘛?!”

是煊扬扬手里的晶石,他为了方便携带昏睡的士冥,将人化作了人体晶石,“我这人优点不多,定力很好的,不会趁人之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行行。”士凉不耐烦地推开是煊,“你君子,你圣洁,行了吧?”

“不行。”哪料是煊竟把士凉按到墙角,“我突然想起来,是朕算是没少亲过我家士冥吧?”

“那你想怎么办。”士凉翻了个白眼,随口道,“不然你亲他家士凉,算是亲回来。”

等等,我就是士凉啊!

“好的。”是煊欣然同意,当真凑了过来。士凉心惊,脑子里轰地响起是朕昨天刚说过的话,‘以后不许和别人亲亲了’。

士凉如闻惊雷,盯着是煊越来越近的脸,猛然清醒过来——卧槽,是煊美人这么美!亲!

心一横,士凉浪如潮水,激动地把是煊拍打在海岸上,这一扑却扑了个空。他抬头,看到dj嬉笑着的脸。‘美人呢?’士凉心生疑惑,再低头,美人一脸残念的被dj拎走了。

“dj!”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士凉当仁不让,抬步要向dj讨这口恶气。没等迈出,有如寒风刺背,其之凛冽直接将士凉冻在原地。吱——嘎——士凉将头扭到身后,看到了是朕笑吟吟的脸。

吔屎啦!

是朕五指插入士凉的刘海,向后一扣,士凉被迫仰了头,额角的伤痕也暴露在是朕的眼底。“士冥?”是朕眼底带笑,语意里满是嘲讽。

装,接着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面子上挂不住,把是朕推开,倔强道,“对啊,我是士冥。”哪知是煊居然还来凑热闹,一把搂过士凉,“诶好,我的。”

感受到是朕和善的眼神,士凉硬着头皮推开是煊,“我..我不是..”

“那就是士凉。”是朕笑意更浓,士凉打心眼里发憷,又推开是朕,摇了头。

“诶好,那我的。”又来?!是煊?!

士凉瞥到dj在一旁满脸讥讽地笑看自己,恍然大悟,这几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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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向魔方中央的方形空间的方向摸索。每走一步,士凉的胸腔都感到一阵刺痛。要知道他此刻的疼痛都是拜这古怪的魔方所赐,越想越愤懑,士凉一拳捶在墙壁上,“哪个孙子建的!”

孙子默默跟上,“你没事吧?”

士凉不耐烦地挥开是朕,低着头往前走。他不是故意这般对待是朕,实在是心口汹涌着的躁动难耐。这间密室会引起虚无的共鸣,随着呆在这里的时间变长,非但体内的疼痛逐渐加剧,就连心智也开始动摇。士凉知道,万一他向身边人表现出自己的不适,是朕必定会立即带他离开这里。可魔方密室隐藏的秘密着实令人好奇,士凉便咬牙忍着,跟着众人向深处进发。也许是在作死,但士凉最擅长作死了。

“就是这儿了。”是朕驻步,他们来到了一块新的空间。这空间与其他无异,但按照之前路线来推理,这里便是魔方的正中心。建造魔方的石板是由星石所制,虽然密闭的里层没有外界阳光照明,但这石板自身却会发出一层薄光。

是煊沿着纹路仔细端详,“这...不是地图。”

“恩。”是朕应,“不是地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又问,“你在这里写了什么?”

是朕回忆一番,“这些纹路乍一看像是地图,实际上是人类灵魂的数据。灵魂是一项精密的设计,尽管是煊你制造了它,却也无法全部阐释和操控。你当年挖了我的灵质去制造人灵,亿年来,他们每一个个体的每一份波动都能被我感知。我便将我所理解的纹路书写在了这里。但这数据非常庞大,这里的只是一小部分。”

“一部分?”

“对。”是朕点头,“那个中东古墓便是我留下那份数据的地方。我将纹路书写在每一块砖瓦上,为了防止被他人破译,我又将数枚石块取了下来制成了这个魔方。如若想要全部破解,必须将魔方的每一块石板重新放回古墓里缺失的地方,无论是顺序正反都不容许有丝毫的分差。”

是煊闻言,明晰了五瓣花盯上古墓的目的。五瓣花的计划里,弑神成功后世间必定大乱。尼布罗萨弱肉强食的景象就是帝神陨落的先兆。强大的诸神靠夺得他人的灵质获得更大的能力,弱小的诸神为生存陷入恐慌而被迫走上杀戮。尼布罗萨是人类的缩影,这一天迟早会降临到这片土地上。所以五瓣花找到了滕皇。滕皇是人类寄以乌托邦之梦的祈愿神,比起是朕这个时刻会危害到人类安危的易爆物品,滕皇显然要可爱很多。因为滕皇会搭理人类的诉求,会插手人类的苦难,甚至为此要更改亘古不变的灵魂构成。

乌托邦一直是人类遥不可及的幻想,然而滕皇却有望让它成为现实——‘如果世间没有坏人就好了’,他要消除人类的恶。

但纵使滕皇再强,他想完成这份伟业仍需要两个东西:一、是朕的全部灵质;二、人类灵魂的数据。

“你还记得怎么破解吗?”是煊问。

“呃...”是朕有意无意瞥了士凉一眼,“多年前的那场虚无能量泄漏事件,导致随我一同研究齿轮计划的诸神惨死。我在他们尸体里提取到虚无的能量残留,又将这些能量砌在了这里每一块石板之内。这便是我们所有的攻击都对石板无效的缘由。至于破解...只有虚无在这里与能量引发共鸣,才能使魔方转到正确的位置。不过这只是我当初的理论,我还不清楚它...”

是朕话未说完,身后咚地一声。他转身,士凉猛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似乎十分痛苦。

“士凉!”是朕连忙上前,半跪在士凉身旁查看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士凉张合双唇,根本说不出话,恍惚间,他一把扯过是朕身边的剞劂。剞劂本是一把细长的黑刀,在士凉抽出的一瞬,一把一人宽的大刀赫然横在是朕眼前。这才是剞劂的完全体!大刀通体漆黑,刀身与刀柄是镂空的纹路,纹路毫无规律,像是由黑血肆意一泼凝结而成。

士凉手里的剞劂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那不是气,那是剞劂虚无了它周遭的光线。

“士凉你...”是煊想上前救场,却被是朕挡下。虚无的能力在帝神的掌控之外。“走!!!”士凉痛苦不堪地捂着额头,向后退了几步,“带着我哥走啊!!”

是煊想到口袋里的士冥,又看了眼一旁的dj,这时是朕说,“是煊你走。你帮不上忙的,我想办法。”权衡之下,是煊一咬牙,“我送走他们,就回来接你们。”说完,他拉着dj消失在这片方形空间里。

是煊走后,士凉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他的头颅像个榨汁机,脑浆放佛搅作一团,痛得士凉睁不开眼睛,“是朕...是朕...”

“我在呢。”是朕轻声道。

“我看不见你了...”士凉将大刀插入地下,身体扶着刀背无力下滑,“我要坚持不住了...”

感到有人从身后揽住自己,士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慰藉,仰头靠在是朕胸口上,“我要被胀死了。”

是朕偏头,贴着士凉的耳侧,“那就都释放出来。”

士凉摇头,“不能。”他的灵魂刚刚和身体衔接,如果过度释放,身体有可能会承受不住!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濒临崩溃,很快他就听不到是朕对他讲的话了。

是朕放佛是在说,“有我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啊!!”突然,士凉失控地抓住刀柄将剞劂扯出,地板上的裂缝蔓延开来。无法估量的虚无之力灌入剞劂之中,士凉像是渴求解脱一般将剞劂奋力一甩。那一刻,他尚未挥出的刀被一只手劫了去。是朕从士凉手中夺走剞劂,一人高的大刀带着势如破竹的惯力向右甩出一个笔直的一字。刹那间,整座魔方通体发亮,轰鸣声不绝于耳,魔方开始剧烈旋转。最终,想必是停在了那个所谓‘破译’的位置上。

解放的士凉虚弱极了,瘫在是朕怀里。一股温流从背后沁入身心,因膨胀的虚无之力而紧绷的身体逐渐舒缓下来。这是...创世?创始与虚无本是共生的能力,相互制衡。此时士凉迸发的力量恰好被创世纾解,士凉渐渐恢复了心神。

‘难怪是朕要让我都释放出来...还说那句有我在...原来他料到我身体承受不住,要帮我承下这一刀了么...’士凉这么想着,偏头看了是朕的侧颜。

一张轻咬下唇的,隐忍的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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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煊站在床边,神色一如他往日的平和,“醒了啊?”

是朕呢?士凉慌忙坐起,在床对面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额角的伤疤。还是自己的身体,而且是非常酸痛的身体。

“在这里放心休息吧。”

“这是哪?”

“尼布罗萨。”是煊斟酌道,“我在这里设了结界。你不用担心五瓣花来打扰你们。”

对话不多,是煊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叮嘱,“千万别去打扰是朕,让他好好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懵懵懂懂地点头,不知是煊刻意强调这个是为何意。休息就休息嘛,他士凉何时打扰过是大少爷睡觉?哦,好像没少打扰过。不过这次士凉是发自肺腑地祝愿是爷能享受一个保质保量的睡眠,并真诚地来厨房翻找起爱心早餐的食材。

拟定好食谱,士凉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是朕睡在哪个房间!这是一栋大宅,分为三层,房间很多。士凉在二楼逐个推门,未果。正当他迈上通往三楼的台阶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谁在砸东西?士凉不明所以,寻着声响的源头找了去。

“是朕你在里面吗?”士凉拍了拍隔在自己面前的门,里面的声响突然停了,“是朕?你在搞什么啊?”

屋里沉寂半晌,就当士凉放松下来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呜咽传了出来。这像是承受了巨大疼痛而没能忍住的声音士凉是熟悉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波澜不惊的是朕也能痛苦成这般!

士凉慌了,用虚无之力消除了门上的封锁。他一把拽开门,冲了进去,“是朕!”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突然抓住他的双肩,将他整个人扔在了地板上。“是...”朕字尚未发出,士凉便被突然压过来的是朕紧紧锁住了喉咙。是朕骑坐在士凉身上,手指几乎要嵌进士凉的脖子里。看着是朕猩红的双眼,士凉真担心自己的喉咙会被连根拔起。

“我..是..士凉啊..”士凉死命地掰着是朕的手腕,一发力,士凉将是朕拽开,翻身往客厅跑去。他不是没注意到,是朕的房间被砸的一塌糊涂,床头出还有几条被拽断的铁链,以及是朕血肉模糊的手腕。

是朕这是怎么了?想到这,士凉被一把扑到餐桌上,他扒着桌沿抬腿爬上去,却又被是朕牵制着腰拉了回来。士凉被粗鲁的按在桌子上,被迫直视是朕那早已失神的双目。

士凉对这样的是朕是陌生的,但记忆里却有似曾相识的一幕。十字路口,原点。受虚无影响的是朕变得失控,车厢里发生的每一秒又重新涌回士凉的大脑里。

“你不会是...”士凉怔了,这才惊觉——如果那虚无暴走的一击连自己都承受不住的话,身为与虚无相克的创世,是朕承受的伤害是双重的!

而士凉不知道的是,是朕已经在虚无的折磨下经历了无数个这样的日夜。而今日尤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士凉酸了鼻头,也红了眼眶,他捧起是朕的脸,喃喃道,“你是不是傻的啊,我怎么才能帮到你,你告诉我啊...”

是朕双手撑在士凉的耳侧,低头看着士凉张张合合的双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眼里有了一闪即逝的理智,启动唇齿,颤抖着说道,“萌萌...我难受...”

这个不善于表露自己真真切切的痛苦的人,第一次有了渴望慰藉的强烈冲动。

士凉闭上眼,眼角的泪珠滑下脸颊,他拉过是朕,将自己全部的温柔倾注在双唇上。是朕胸中的燥火一点即燃,他抱着士凉滚到地毯上,疯狂地在士凉口腔里汲取他要的热情。士凉被吻得近乎缺氧,大脑一阵嗡嗡作响。他本能要从是朕身下逃开,刚刚吸得一口新鲜空气,是朕掰过他的脸又重重吮了上去。士凉原本酸痛的四肢,这会儿被压得麻木。他抬着无力的双手,推着是朕压着他的胸膛。哪料是朕突然将他的双手擒住,单手按在头上,士凉挣扎地扭动腰身,被没能躲过是朕扯去他腰带的手。

一切都暴露下冰冷的空气中,士凉沸腾的血液也在瞬间降了温。来自下方的逼迫感让士凉的血液开始倒流,他的头皮一麻,放佛能够想象到那撕裂的瞬间。提枪就上?他们还没有做任何准备!

方才的纠缠中,是朕的上衣已被扯了去,紧致的胸膛起起伏伏,是朕大口喘着,用那失去焦距的眼睛俯视士凉。士凉用手将那逼迫感对准自己,一咬牙,“进!”

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呼吸开始变得紧凑。是朕将他全部的痛苦发泄在了士凉身上,而士凉的痛苦只能浸染这地毯的一角。他跪着,额头抵在地上,发呆般地看着血水顺着自己的腿滑到地毯上,猩红的一片蔓延开来。

冲撞着,撕裂着。

他们换过很多地方,换过方式。是朕有过很多次,士凉一次也没有。对于士凉来说,这能感受到的一切只有两个字——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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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眼珠一转,睁眼。这屋里有股说不出的腥气,让人呼吸不畅。他坐起身,朦朦胧胧的意识催促着他去开窗子。

可是...随着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宽敞的客厅,翻倒的桌椅,散乱的衣物,地毯上的血迹,沙发上的斑浊...封闭的室内竟让是朕感到一丝冷风直直地扎进他的脊骨,冻僵了他赤着的上身。

惊魂未定,他撑在地毯上的手指碰触到士凉的指尖,是朕本就处于迟钝状态的大脑里嗡地一声。他慌忙看向身侧,士凉侧身昏睡着,散乱的头发遮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他的身体暴露在是朕的眼里,肩上,腰上,腿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抓痕和齿痕。是朕僵硬地伸出手,一手拖起士凉的小腹,一手扶着士凉的后腰想要将人翻过来一些,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掺了血丝的浊液淌在了地毯上,是朕眼角一抽,看到了更大片的褐红色。士凉的膝盖都破了,在地毯上留下了一条血痕。不难想象,这是被人抓着拖过去的。

心脏咚咚地撞击着胸口,加速的血液要顶破是朕的太阳穴。

“士..”是朕喉咙发紧,说出的话都破音了,“士凉!”

他扯过地上的衣物胡乱包起士凉,无意识地念着士凉的名字,“士凉..士凉...”他抱起士凉,第一个念头是去医院,然而冲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因为士凉攥住了他的手。

士凉没有睁眼,紧蹙的眉头能看出他此刻的昏沉,他摇了摇头,虚弱地比了比口型,“让我睡一会儿...”

是朕心神未定,颤抖着双唇应了一声“恩”,他当即转身进了房间,将士凉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士凉。不过此时的士凉已经很难疼醒了,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昏厥。

是朕冲到浴室里接来一盆热水,轻轻擦着士凉的身体。下方污浊的痕迹已经干涸,是朕不敢用力擦,反复几遍才让这痕迹淡下去。像是擦拭自己的罪证一般,然而是朕的罪恶感却丝毫未减。他在抽屉里翻出一支红霉素软膏,小心翼翼地掰过士凉,当他看到红肿的那处,心脏拽着整个胸口紧紧收缩。他不敢眨眼,持续着涂药的动作,太阳穴却自作主张地狂跳。

“对不起..”不自觉的道歉脱口而出,是朕放平士凉,帮其盖好被子。

士凉的脸色惨白,这使得唇上泛红的伤口更加醒目。那是士凉忍痛时自己咬伤的,除此之外,他的胳膊、食指上也有自己咬破的伤痕。是朕用棉签擦拭了士凉的下唇,竟发觉自己抓着棉签的手都在抖。别说这24年,就是纵观138亿年,是朕也从未这般慌张过。长舒一口气,是朕稳下心神。他倒不至于担心士凉的生命安危,而是这士凉的伤痛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不,不止这些,士凉从出生至今的很多很多,都是他造成的。记忆翻腾,歉意上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他得知士凉就是虚无后,是朕对士凉的追悔便一刻不歇。他不表露,不代表他不这么想。事实上,自那之后他对士凉的百般忍让,百般骄纵,一方面归咎于他的爱意,另一方面便是他觉得亏欠。不然以是朕的心性,他有忍过谁?又能被谁扰乱心绪?

是朕将士凉的手放在掌心上,在床边跪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给自己找把椅子来。起身时早已麻木的双腿害得是朕身形一歪,险险栽倒,这个动静不大不小,惊醒了士凉。

士凉睫毛一颤,眼睛未睁,却伸手抓住了是朕。是朕被人勾住食指,顺势在床边坐下来。

“还好吗?”

“吓到你了?”

两人异口同声,是朕闻言,蹙眉,“是我吓到你了。”

是朕确实被吓到了,他用指腹揉搓着士凉的脸颊,“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吃东西吗?”

士凉摇摇头,抓起是朕的手臂举到是朕眼前。是朕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这伤是昨日挣破铁链所致,血水浑着肉结了一圈痂,实在是触目惊心。

“去。”士凉简短地发话。是朕点头,乖乖给自己上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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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士凉忽感尿急,他双臂支起身体,轻轻移动灌铅的大腿肌。脚尖刚碰地,不小心扯到了私.处,“恩啊...”一牵则动全身,士凉惊了一层虚汗。

睡在另一侧的人也跟着醒了,是朕先是睁眼,随后坐起,“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酸痛肿胀的身体使得士凉反应迟钝,当他反应过来时,是朕已经蹬着拖鞋绕到了床这边。“你要去厕所是吗?”说着,是朕将手搭在士凉后腰上,顺势下滑,要去抄士凉的膝盖。

在碰触的一刻,士凉浑身一颤,不自然地躲了开。是朕的手停在半空,气氛有些伤人。

士凉不觉得自己是个精神脆弱的人,但那晚是朕留给他的身体太多回忆,哪怕轻轻触碰腰间都能唤醒士凉被拖拽的记忆。一时间敏感的神经无法冷却,别说身体,就在是朕靠近的那一瞬士凉的心里也泛起一阵恶寒。

士凉扯了嘴角,想用笑声掩饰尴尬,但嗓子却哑了,“我还不至于连厕所都去不了。”

是朕没做声,默默站在原地。士凉不想是朕为此歉疚,故作镇定地抬开步子。他咬牙走向洗手间,哪料没走两步,膝盖一轻,是朕竟将他横着抱起。

士凉有了一瞬的失神,茫然地去看是朕的侧颜,是朕面色淡漠,低声道,“我以后不可能不碰你,你不愿意也忍着,如果疼就让我抱着你。”

水流将士凉手上的泡沫冲去,士凉一遍一遍重复着洗手的动作,发呆。换作往日,睡着的是朕那是雷打不动,方才竟在他起夜的时候,迅速起身过来帮忙!要知道是朕的起床速度堪比树懒,今日之事当真是一大奇观!

想到这,士凉心头一暖。他仰起头,招呼门外守候的是朕,“我洗完啦,过来抱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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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凉又睡了一些,他发烧了。是朕将这归结到伤口发炎上,当即又是一阵自责。

士凉迷迷糊糊地反驳,“我觉得是因为...被你干得大汗淋漓,着凉呕。”话没说我,是朕面无表情地将勺子塞进士凉嘴里。他转念一想,觉得士凉此话有理——被一.丝.不.挂地丢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也可能是风寒感冒!

这么想着,是朕又翻出了治风寒的药。士凉嚼着一嘴的胶囊药片,垂危之际仍不忘调侃,“三少,我知道你买药不差钱,也懂你想让我尽快好,但你不能这样,不能整盒整盒喂给我,我会被药死的呕。”依旧是话音未落,是朕水杯一扬,士凉被灌了一嘴的水,把药咽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疼吗?”是朕关切。

“疼的。”士凉委屈。

“哦,那再来点止痛药。”

“诶!不!不疼..不疼了,朕哥!朕爹!”

在是朕长达一天的药物辅助下,士凉的白细胞成功占领高地。尽管烧退,精神还是乏的,身体还是虚的,屁.眼还是疼的,士凉又在是朕面前做了两天残疾。

这段期间,是朕表现出卓越的老公力,呼来喝去,端茶倒水,就连今天的晚饭都多了几个菜样。士凉靠在床头上,看着是朕低头吹着勺子上的粥,心里不由得窃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他还是一个没有恢复toki记忆的傻白甜时,就是这样伺候他是家三少的。如今他是爷竟能放弃身段为他鞍前马后,当真是一件快事。

唯独不快的,就是屁.眼有点疼。

“喝。”是朕将勺子递到士凉嘴边。

士凉含住勺子,故意把眼睛睁大看是朕,以此举来卖萌,可惜是朕当时正盯着桌上的小咸菜,想着下一勺给萌萌吃哪个。卖萌失败,士凉开口,“是朕。”

“啊?”

“干我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手一抖,小咸菜没夹住,“我不记得了...”

“恩,我觉得你也不记得了。”士凉故作平静道,实则仰天长叹,“是朕,我日你霸霸!”

呜呼!怎么一次两次都不记得啊!你好不容易攻略了小爷的身体,怎么连张cg都不留!还好你今天醒来发现小爷躺你旁边了啊!不然又要被你白干了啊!

越想越委屈,士凉甚至想到了一件更讽刺的事情。以前他总是翘着尾巴求是朕奸奸,这下可好,一次两次都这么惨烈,都对婚后生活没有信心了。

“什么一次两次?”是朕突然抬头。

“啊?”士凉惊觉自己嘀咕出声,“没..没什么..”他可没脸告诉是朕他们的第一次也是这般惨。

是朕则以为,这是他和士凉的第一次,还这般惨,心里很是愧疚。他怕士凉对此留下阴影,顺着毛道,“这次是个意外,不会有第二次了。”

士凉心中哀嚎,‘这就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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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士凉在床上做了个屈体前空翻转体360度稳稳落地,那是不可能的。

“诶~呦!”扭了腰的士凉艰难地爬到床边,闭着眼用手摸索拖鞋。

“起来。”是朕把拖鞋踢到士凉手边,“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嘿嘿乐,也不睁眼,顺着是朕的大腿往上摸,把脸贴到是朕小腹上环抱住,“起不来,同同抱我去餐桌。”

是朕伸手架住士凉的腋下把人提起,当真还就扛在肩上走了。士凉高兴坏了,欧巴欧巴地叫了好几声。这三天对于士凉来说真是梦幻,是朕对他百依百顺,他也就变本加厉起来。吃饭要喂,走路要抱,洗脸要擦,裤子都不自己穿,连四岁的剞劂都不如。

想到这,记仇的士凉又是一番醋意大涌,捶了是朕后背一把,道,“以前剞劂还小时,你是不是也这样对他!说!”

是朕不语,扛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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