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罗萨有个不同于地球的现象,这里的‘太阳’是围绕星云公转的行星。转一圈的时间远比24小时长,所以一日的时间是39小时。
本次的祭祀仪式被定在了黄昏,上午则是备受瞩目的擂台赛。
清早,看台上座无虚席。擂台的顶棚是一个气膜状的大屏幕,可以将战斗的细节捕捉放大,让整场的精彩之处一览无余。
是煊的派系属于执政派系,而且他的侍神据说离家出走不问世事,所以他哭喊着想死忙得两天不见神影了。
相比之下,在野党是戎阁下就非常清闲了,所以是他陪我来参加比赛。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问他。
“我是等着给你救场的。”他说。
我投以赞赏的目光,“是戎你知道吗?我就欣赏你这种有话直说不傲娇的。”
是戎赶紧表示不客气,“万一你挂了,是朕又要逼逼哔哔逼逼哔哔,没准哪天心情不好再想个损招把我塞到监狱里,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回以微笑,“据我所知,中途干扰赛场也是要被处罚的吧?不然你刚才干嘛嘱咐冷小台他们不要插手呢?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一愣,恼羞成怒,“闭嘴闭嘴!那好啊!我不救你了!你被兰切打成筛子我也不救你了!我就等着看你笑话啦!”
他气鼓鼓地扭过去,不再看我,不一会儿,他嘀咕了一句,“先看完笑话再救。”
我笑喷,揉了一把是戎,“诶呦,你可比是朕可爱多了,我就喜欢你这么耿直的。”
“靠,老子发型!”
我和是戎坐在vip席上,没滋没味地看着前几场比赛。
什么?你问是朕在哪?我同桌搁家睡觉呢。
选手们大多是亡命之徒,血腥场面可想而知。
我的注意力放在赛场上的时候不太多,因为我早早注意到场外停着的那辆抢眼的宝蓝色跑车。
我同桌还是了解我的,他说的对,我能在复仇的时候获得快感。我这人虽说不上是睚眦必报,但是兰切虐我这事儿我是记着的,忒他妈疼了,疼的我都找妈妈了!
因此,我同桌帮我约战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把神格执意送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而今天,除了复仇以外,我又多了一个参加比赛的理由,等会儿给你们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袋中的橡胶手链亮了,是戎打了个哈欠,“到你了。”
我起身走下台阶,走到一半时是戎又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他拇指冲下自己在胸前划了一下,又放平手掌向下按,我知道这是让我放心的意思。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让他放心。
入场之前要进行灵质称重,双方可以提前约好输方要付出多少灵质。
我当时蹲着系鞋带,忽然听到一片哗然。我看向了顶棚的大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兰切的灵质数值,xxxxx,和是朕他们一样,超出计算范畴。
看台上开始议论纷纷,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兰切。
“这不是叛神兰切吗?曾经帝神是朕的侍神!”
“啊?我一直以为是朕殿下的侍神是李司大人。”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谁呀敢挑战他?”
“好像就是那个!那个褐色发的小子,怎么这么眼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官看着数值,问兰切,“都压吗?”
兰切单指将墨镜滑到鼻尖,斜眼看我,“都压。”
意思就是输即死。
我系好鞋带,走到秤上。其实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记得我说过,尼布罗萨入关的时候工作人员会发一个穿着晶石的橡胶手链,晶石上会显示灵质数值,可以用于支付。
这个手链我一直揣在口袋里,没有戴。因为......
“卧槽!他的灵质!!”
“这...这什么?”
我站到秤上,缓缓抬起头望向大屏幕。
0.0031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是普通人类至少也有400g吧!濒临100g就失去意识了,零点几?这..这低出常识了吧?”
前排一个大汉扯着嗓门叫嚷道,考官再三确认秤没有坏掉,才敢把我的灵质数字写在板子上。
0.0031是个什么概念呢?
正常人类的灵魂质量是700g,地球上包括其他生灵,折合预计相当于80亿人口,而这80亿乘以700g只是我同桌灵质的一小小部分。
而我连个位数字都没有。
灵质数值如果过低,清醒的意识就无法保证。人灵魂的衰亡远比*衰亡缓慢,生理死亡后,神经元作为灵魂吸附器就会停止运作,停留在*上的灵魂散去。我们口中相传的僵尸,就是指人死亡后,残留的低质量灵魂没有散尽,因此即使意识已经丧失,但身体还可以被带动。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思考,行走,语言...进行着和常人无异的正常运作的我,却只有0.0031的灵质。会不会很奇怪?
“你知道吗?”兰切走到我身后,俯身贴到我耳侧,一如他当初那么讨厌,“你这种灵质,连行尸走肉都做不到。”
“怎么?嫌少?”我从秤上跳下来,“不用担心,我不嫌你多。”
这场比赛牵动了全场的视线,一个是灵质高到爆表的前侍神,一个是灵质低出常识的人类大帅比,恩对,我都看见前面那个妹子拿闪光灯晃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那小孩你让一下!你挡着我们拍兰切大大啦!”她热情地冲我呼喊。
我面带微笑,默默地将场内的光线给她们都调成逆光,深藏功与名。
不得不说兰切不暴走的时候颜值是高的,场上拉横幅喊口号的小姑娘不少。
当然了,我虽然不开心,但并不生气。因为在下的颜值也不差,不然能和他们的帝神殿下搞基吗?
什么?你问我的啦啦队在哪?我啦啦队队长在家睡觉呢。
我和兰切站在擂台两个顶点,他摘了墨镜,正嚼着口香糖看我。
“开始?”
“开始。”
手臂上的血管猛然一胀,我迅速用灵力将周身的血管护住。
开玩笑,他是控制血液的,若是他得以控制我的血,那我还不当场自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调整着身体皮表的正电荷,又在兰切身前附上一层负电荷,加力,我瞬间被吸附到他眼前。
先给他一拳,解解恨!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我做着严峻的思想抉择,我是打他脸呢?还是打他肚子?
打脸呢,是因为这样最解气,可是打脸呢...近一点看这大哥睫毛真长啊。
岂可修!美人儿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说时迟那时快,兰切突然发力,眼前的俊脸骤然膨胀成了一个大肉囊。
“诶呦卧槽!”我受到了惊吓,果断照脸挥了一拳,把他呼出去老远。
肉囊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来不及高兴,只听哗地一声,我触及他肌肤的拳头爆开了道道血口。
“糟了!”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挥拳时过分注重攻击力灌注,而忽略了血管防护。
是的,虽然是朕的神格让我知晓了万物规律,但我实战经历还是太欠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紧攥手腕给自己止血。肉囊拭去脸上的血水,起身与我对视。
场上见了血,比赛霎时风云变幻,气氛凝重。
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场了。
为什么他穿着紧身高弹体型裤啊!
兰切的身形四倍增长,瞬间爆衫,粗壮的血管暴露皮表,面目狰狞无法直视。最重要的是,他为了防止走光,居然在裤子里套了条体型裤啊!那么大的块头穿体型裤啊!和我六一儿童节跳芭蕾时穿的同一个款式啊!
&啦!!我伤口好痛的不要让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讨厌!
比兰切的体型裤更无法直视的,是场上他的粉丝团。
目睹了肉囊真面目的大妹子们,哭得撕心裂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兰切大大这个哦!”
“你们快看那个人鱼线!”
“闪开小婊砸,你挡着我拍大大的臀沟了!”
“大大最近要走克里斯马路线吗?这个路线比刚才的那个还帅!”
我竟眼角有泪,我想,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莫过于此。
由于我对自身的血管进行了防护,兰切便只能使用自己的血液。他将掌心划开,咕咕的鲜血在手中形成了一个血弹。
射速20m/s,我侧身躲过。
又一击,我再次闪躲,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之前那一击的血弹没有干涸,也就是说滩在地上的血水再一次凝聚,在我落脚的地面上划开了一道裂缝。
我脚下一空,跪在了地上。一道劲风直击面门,我立即偏头,血镖在我脸上划了一条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弹雨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死定了?
没有。血弹在我面前戛然而止,失速的血滴随重力坠落。
血雨在地上砸得噼叭作响,浓烈的腥气令人作呕。不过比起我,兰切的脸色更为难看。
因为他发现,他的心脏停止了。心脏是身体的血泵,这意味着他无法再利用自身的血液攻击我了。
我缓缓起身,神定气闲地向兰切走去,“知道为什么你的心脏不再供血了吗?”
“每一个心脏细胞都是微型的化学电池。”我手掌贴上他的左胸膛,“这里有种细胞叫起搏细胞,它相对外界的电位是-80毫伏。每一次转化为20毫伏时,心脏便会收缩。也就是说,身体的不同部位是有电势差的,这就是心电图的原理。十二个电极贴到你的手臂大腿头部和胸口,从而获得心脏的信息。听明白了吗?”
我指腹从他胸口‘切’到肚脐,“我的意思是...只要控制了你身体的电场,我就可以干扰你的心脏起搏。”
我从未想过这一仗会打得腥风血雨,对手的恐怖之处不在于我们灵质的悬殊,而在于能不能封杀住他的能力。
兰切自身的血液不能再用,而我的血管又被灵力加固,他无血可用,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的吃相不难看,一把按下他的头有节奏地猛踩,还哼着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台上的议论声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他们对于兰切突然停下攻击受我蹂躏表示不解。
“怎么回事?这个人类小鬼什么能力?”
“不知道啊,没看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我什么能力,我之所以大费周章地用控制电场的方式封住兰切,为的就是不让场外的人看清我的能力。
如果我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雨,外人很快就会质疑我为何掌握这么多种能力,从而察觉我身上的神格。
神格可是不少人窥觊的东西,我不能轻易暴露。
脚下的肉囊没了动静,我冷哼着低头看他的笑话。
“认输吗?”我笑他。
兰切青筋爆起,竟让我看出隐忍的神色。
“兰切大大!”这时,几个粉丝妹子不忍自家大大受辱于我脚下,翻身从看台上跑到场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闻声抬头,之后的那一幕我怎么也忘不了,几个妹子的身体突然炸开,猩红的血花映在我眼前。
“兰切你!”我惊道,那几朵血花在空中甩成一条红绳,瞬间扯起我的四肢,束于半空。
“你他妈!那些女孩是你的观众!”我瞪红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谴责着兰切。
兰切的凶恶我早有耳闻,不过我没想到他会不择手段到殃及场外的观众。
他杀了那些女孩,用她们的鲜血凝成武器。我被捆绑得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兰切一边狞笑一边切得我皮开肉绽。
控制电场这种攻击方式远比我预计要更加耗费灵质,现在我所剩的灵质只能勉强维持自身的血管加固。
面对眼前的战况,我只能闷声忍着。
屈辱,疼痛,愤怒。
我看到场外的是戎已经站起来了,与此同时,捆绑我手脚的血带也松开了。
高大的兰切用手掐住我的脖颈,将我举得悬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认输吗?”他问我。
我咧开嘴角,笑得嘲讽。
他显然不满,握紧手腕要捏爆我的颈喉。
可惜不能如他所愿,我被松开的右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那里有是煊曾在黑洞前送我的两根灵质试管。
哗啦,试管被我摔在地上。伴随轰然窜入四肢的灵力,我肆意地将眼前的肉囊折磨成一个去了骨的血袋。
我愤怒到了极点,大气,水分,电荷,重力,无所不用其极,兰切直接傻掉了,毕竟这实在无暇设防。
而我之所以突破束缚,放肆地使用神格赐予的多重能力,原因在于刚才是戎在赛场上罩了一道光膜迷彩,所以我不用再担心场外的人看破我拥有神格的事情。
兰切脱力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上,他已经丧失了战斗意识,肉囊塌瘪,又恢复成了那副俊俏的样子。
他抬眼看我,面无表情道,“杀吧。”
我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只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意思?”兰切不满,挑起了好看的眉梢。
“我不杀你。”我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他露出不耐烦地神情,“干嘛?”
“你是我同桌的侍神对吗?然后成为叛神,加入了五瓣花?”
“......”他面露疑惑。
我继续问,“你恨是朕吗?”
“我想他死。”
“哦~”我单手抬起他的脸,“那我告诉你件事情吧。”
说着,我俯身贴上他的耳侧,“我就是soul.”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soul?”兰切目瞪能塞枣,口大能吞蛋,一脸‘’地打量了我。
“哈哈..”他突然失笑,表情扭曲,“居然真的被是朕算中了,哈哈哈哈,居然成功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瘆人,我不悦,“什么意思?”
他舔了下嘴角的伤口,“是朕曾经计算出toki的灵质为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理论数据,没想到居然是真的。soul?有意思,你的灵质趋近于零,你是toki什么人?”
“你认识toki?”
“当然不认识,不过当年参与过齿轮计划的人应该都知道toki是怎样的存在。可惜这些人里最终活下来的只有我和李司了。”
“其他人呢?”
兰切咧开嘴角,我了然,“所以你恨是朕?”
“是他杀了所有人。”
兰切语气平淡,但他眼球上凸起的红血丝昭示着他对口中所提之人有多么的憎恨。
我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裁判说弃权,裁判表情像吃了一口咖喱味的屎,不敢嚼,又琢磨不过味,很微妙。
他看看兰切,又看看我,没敢多吭声。
顺带一提,那几个‘爆炸’的粉丝妹子并没有死,因为是戎及时把妹子们的灵魂固化保存,她们的身体被医疗队用灵力治愈好,已经满血复活了。
妹子们接受场外采访时纷纷挥泪表示,这辈子能被兰切大大‘使用’真是值了,并坚决不追究兰切大大的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兰切只需要掏点医药费,就可以提了提了体型裤回家了。
距离祭祀仪式开始还有十个小时,祭台上忙碌的人们像乱滚的鸡蛋,只有我很闲。
我趁没人注意到我,偷偷溜进祭坛之上的殿堂,按着之前的路线来到了那个藏有toki的暗室。
而兰切早就等在了那里。
他肃穆地仰视着那柱晶石,我走到他身后,他又回头看我。
“他就是ki?”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是兄弟?”
“恩。”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怪不得。”他说。
兰切说,这个晶石隔离了外界灵力的渗入,他无法探测这具身体的血液是否流动。
“是煊说他死了。”我说。
兰切闻言不明其意地笑了一下,“是煊?”似乎是嘲笑,“他说toki死了,这个答案除了他能告诉你以外,其他答案你还有处可寻吗?”
“没有。”
“就像薛定谔的猫,问你盒子里装着的是死猫还是活猫。可他们是掐着猫的脖子,问你,你觉得toki死了吗?”
“他活着?”
“我问你,当你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是由神明主导的时候,感到了绝望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活在他们的一个局里。”
“你是想说,我们太渺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他们太任性了。”他转过来直面我,“回忆一下吧soul,回忆一下全部,或许你会发现,你听到的你看到的你记住的和你确信的,都只是一个假象。”
“卧槽!”我震惊,“你不会是想说,我高考成绩是假象吧?”
神秘忧郁的气氛戛然而止,兰切捂脸,似乎不想再和我谈人生了。
我很委屈,我确实老老实实地回忆了一番,然而我的回忆只告诉我,我是一个根红苗正的高三毕业生,品学兼优,仪表堂堂,想和我同桌搞基。
“我!是!说!”兰切重重地强调,“一种非常高大上的假象,一种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假象,一种堪称大片即视感的假象!和你长得帅不帅,学习好不好,想不想和是朕搞基没有一卵钱的关系!”
“卧槽!”我又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心里想了什么!”
“你说出声了傻逼!”
我也是doge了。
我对他出言不逊,和组织老大说话带有侮辱性词汇表示严重愤慨。
他竟顽劣反驳,“严肃点,你看toki都睁眼看你了!”
“卧槽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反倒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别说了,我汗毛竖起来了。”
我安抚,“好吧好吧,我刚听我弟弟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有点过分高兴。”
“真是的。”兰切甩我一记眼刀,“难得刚才让我渲染出点神秘气氛。现在开始,你问我答,了吗?”
“!”
“麻痹你快问!”
“齿轮计划是什么?”
“恩......”兰切呈思考状,五分钟后,“我们还是继续假象的问题吧。”
哦!穴特!
他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是煊要创造人类,为什么人类要用是朕的灵魂,为什么是朕封印是戎的神格,为什么是朕要转生为人吗?”
“呃...”我回忆了以往是朕和是煊与我的对话,“人类是煊哥的毕业设计,他偷偷挖了一铲子是朕的灵魂做素材,是戎为了逗是煊开心所以要炸银河系,我同桌借机用神格封印他,然后自己撂挑子来地球体验基层生活。”
“逗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逗。”
“像段子不?”
“像。”
兰切按住自己抽搐的眉梢,“服了你,他们说啥你都信?你不知道帝神都兼职段子手吗?”
我手捂自己的诶呦喂小心脏,“芽巴黎!芽巴黎他们都不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逗比吗?”
吓死我了,果然这事儿有阴谋,不然我真的以为主宰世界的帝神们都闲出屁。”
兰切无视我的吐槽,直击正题,“其实这些都和你要问的齿轮计划有关。”
“我同桌想干什么?”
“是朕想创造第二个黑洞。”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那个非常高大上的,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堪称大片即视感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首先我要给大家科普一下什么是黑洞。百科上定义说,黑洞是由质量足够大的恒星在核聚变反应的燃料耗尽后,因引力坍缩而产生的。质量巨大,体积极小。
抛开一切人类既得的官方定论,实际上,黑洞就像一个篮球,当它被抽空了内部的气体,球皮就会塌陷聚到一起。
早在138亿年前,是朕他们三个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世界既是虚无的。
虚无可以被理解为无,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生命。虚无也可以被理解为一种抽象的东西,一切都在于你如何定义虚无。
我们想象下,虚无对受精卵的外界压强与受精卵内部能量对外界的压强持平,所以受精卵在虚无中静止。
宇宙大爆炸后,孕育着帝神意志的受精卵裂开了,笼罩宇宙的虚无被无限压入那个小点,虚无聚在一起形成了质量巨大体积极小的黑洞。
也就是说,黑洞既是帝神出生的地方,也是虚无葬身的墓。
“那你刚才说是朕要创造第二个黑洞的意思是?这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是朕想让虚无苏醒,而他就是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虚无之神?”
“是的。”
我被toki这中二的称谓羞耻得一身鸡皮疙瘩,“那样的话,我同桌是想复活我弟弟啊...”
“不...是朕在等一个时机。虚无神格的苏醒是缓慢的,当toki的能力完全觉醒之时,就是虚无的第二次终结,他又迎来了新的忌日。
“什么意思?”
兰切沉吟片刻,“简而言之,toki是虚无神格的继承人。是朕早就设好了局,首先复苏虚无的神格,而当toki完全觉醒之时,他会化为第二个黑洞。齿轮计划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帝神诞生,虚无终结。
虚无在浩瀚的宇宙中凝聚成一个点,安静地悬挂着转动着,像一个巨大的齿轮,推动着宇宙时间。
直到有一天,是朕将埋葬在黑洞中心的虚无神格取了出来。虚无的神格像一颗树的种子,孕育着虚无之神。是朕将它埋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地球的内核。
“那我们现在看到的黑洞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是朕和是戎的神格所在,黑洞有着巨大的引力,它的旋转推动着宇宙的正常运作。虚无的神格被取出后,需要帝神们拿神格在此处填补,以确保宇宙的正常秩序。”
“所以地球将会成为下一个黑洞?”
“是的。你应该知道星体是由是戎创造的吧?是戎负责将虚无之神的神格包裹在地球中心,又和是朕各取出部分神格用于填补最初的黑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虚无之神苏醒。”
“既然是在地球上,你是不是想说,人类的诞生其实也是一个步骤?”
“你知道人类在齿轮计划里被称为什么吗?镇灵。虚无神格被地球包裹后,是煊要做的事情就是布阵了。中二一点来讲,这些行走在地球上的生灵,这些仿神制造的人类是一个为了召唤虚无之神的魔法阵。”
“够中二!”
“人类的历史常常用两个词形容,一个是光辉,一个是黑暗。如果说光辉是帝神授予的荣耀,那么黑暗就是虚无带来的必然。人类的灵魂超弦有一种特殊的振荡波长,就是痛苦。当地表上大量的生灵遭遇了苦难,痛苦的灵魂振动会产生共鸣。你可以想象虚无神格睡在一个小球里,而小球外缠着一圈铃铛。人类就是那些铃铛,当人类痛苦时,他们的灵魂开始剧烈振荡,最终惊醒虚无。战争,灾难,*,从人类诞生开始,苦难就未曾停止过。而是朕设下这一切都是为了唤醒地心里沉睡的虚无。”
“然后千百年过去了,toki出生了...”
兰切继续道,“第二个黑洞的原理与第一个黑洞产生的原理是相似的。虚无与帝神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帝神的灵质趋向于无限大,而虚无的灵质则是零。是朕之所以特意把虚无神格裹在地球里,为的就是等虚无完全苏醒时,虚无的神格就会变为零,然后地球内核就空了,地球外表开始塌陷,最后变为黑洞。”
“可是作为第二个黑洞,地球的质量够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的,你别忘了,所有的人类都是第二个黑洞的祭品。”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我失笑。人类从诞生到灭亡,人类为战胜了苦难而欣慰感动,为今日的文明而洋洋自得,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自娱自乐,对祭品和铃铛的命运浑然不觉。
我找了一个石阶坐了下来,“我有点好奇toki这些年怎么生活的。”
“半苏醒状态。应该说toki从十八年前出生以后,一直活在一种被束缚的浑噩状态。”
“是谁在他出生时抱走了他?”
“是李司。”
突然,我的大脑里闪出了一个声音。竟然是最初校棍的一句话,校棍告诉我,李明出意外后,他作为校领导见过学生家长,似乎是李明的一个哥哥,很高很白,戴副眼镜。
“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李司作为toki的监护人?”
“监护人倒是算不上,但是toki一直生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虽然继承了神格,但刚出生时神格还没有苏醒,随着年龄的增大就会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弟从七岁时就和我不一样了。
他继续,“自生自灭。似乎一直活在放养状态。”
这是网页版养成游戏吗?
“是朕早就布置好了一切,toki出生后,只要等他完全苏醒,计划水到渠成。”
你们当我弟弟是猪吗,养肥了宰了吃?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完,指着晶石柱子,“你看他身上那么多伤,我听说他的职业还是个恐怖份子,杀人放火是他的业余爱好吗?”
“一方面是虚无神格有趋恶本能,另一方面.....他可能有点饿。”
“饿?”
“别忘了toki是虚无之神,所以当初是朕的数据里,toki的灵魂质量为零,既是灵魂的死亡状态。而唯一能让他灵魂增重的方式,就是让铃铛们响两声,也就是说,人类的痛苦是他灵魂的食粮。不然他无法生存。”
“他口味真重,怪不得人们一难过就感叹沉重的灵魂。”我擦了擦额角的汗,“可toki难道就没想过摆脱束缚,找是朕报仇吗?或者说,破坏是朕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玩笑,我弟弟要是那么容易驯服,那也太不随他哥了。
“首先,toki能力觉醒前是打不过帝神的。破坏计划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身为核心人物的自己死亡。可是他如果在半苏醒状态提前夭折,虽然地球不会如是朕所愿化为大黑洞,但同样会被虚无笼罩,所以人类终归逃不过这一劫。toki也不会逃过这一劫,因为是朕会再造一个地球,悲剧再次上演,直到计划成功为止。所以这是摆脱不了的束缚。”
“进退两难。”我说。
口袋中橡胶手链的晶石亮了,我知道这是祭典的工作人员在找我了。
“呼......”我轻呼一口气,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不过似乎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答我。齿轮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兰切笑得很无奈。
“你不知道?”
他点点头。
“好吧...”我说,“还有,你也没有告诉我是朕为什么要转生为人。”
他同样表示不知道,但是他说,“是朕转生后,记忆化整为零,关于齿轮计划的事情是一点点想起来的。所以他在计划中的位置变得被动了。是煊这些年背着是朕有了新的动作,比如是朕虽然知道toki是虚无之神,可并不知道toki和李司有接触,也没有见过toki,更不知道toki的身体藏匿于这个暗室。这些应该都是是煊主导的。他特意取是朕的灵魂作人类素材的目的也不得而知。而是朕转生为人的目的,看似是个任性的决定,但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我就想告诉你,这三兄弟不是一条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知道了。”我转身往台阶上走。
“soul!”突然兰切在身后叫住我,“有一个事情我要再和你强调一遍。是朕绝对不像你印象中那么有人情味,亲情,友谊,爱情,包括对人类的悲悯他都可以舍弃,你别忘了他的计划可是拿全人类陪葬的,当初我们一起参与计划的伙伴都死在他手里。”
“我们人类常常用冷酷绝情来形容这种人。”我转过身,“背叛,你想让我背叛是朕?”
“怎么?”兰切眉梢不悦地一挑。
我笑了,从台阶上一个一个走下来,“你那么恨我同桌,难道要我轻信你的一面之词?”
“你不信?”
我笑得更开了,“不,我信。”
说着,我走到兰切身前,“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作为回报吧。”
我告诉他,是朕的神格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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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说到,参加擂台赛的目的除了吊打兰切解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他询问齿轮计划。他是我同桌的前侍神,这个问题问他最恰当。
他的话是真是假,有几分水分,我无处考量。但从逻辑上讲,他的话都是说得通的。
我作为soul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或许我曾经是知晓齿轮计划的。
五瓣花并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组织,没有分级,没有结构。人类因人类的目的而聚集,诸神因诸神的目的而聚集。而soul,似乎只做过了一件事。
安以乐说,五瓣花的起源是我曾经发出的一封邮件,然后便是回复邮件的人类获得了徽章。这个徽章可以让有罪之人减轻负罪感,而我的目的似乎是收集罪恶的波长。
人类的罪恶是虚无生存的依仗,那我收集这个超弦波长的目的呢?我果然曾经是知晓齿轮计划的吗?
在这个组织里,像是有无数根红毛线,信徒们抓住了线的一头,而在线的那一头,他们将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创始人称为soul。我抓着这一大把线头,是想牵引他们去哪呢?
如果说人类单纯是为了得到救赎而成为soul的信徒,那么五瓣花里的诸神,比如兰切和白杨,目的似乎非常明确,他们都想是朕死。
所以自始至终让这个组织运转的人都是他们,兰切因为同伴被是朕所杀所以要复仇,白杨也有着他的目的,而且据我所知,窥觊是朕神格的叛神数不胜数,所以叛神们都因一个目的聚集在五瓣花——杀掉是朕。
如果我同桌的死亡能够中止这个齿轮计划,那么我建立五瓣花的目的似乎明确了,让计划中止,解救tok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趁工作人员没有催我,四处游荡了一番。
回到祭典现场后,被李司叫了去。换衣服,戴面具,我架着那身厚重的衮服,安安静静地坐在场边等待太阳西下。
我告诉兰切是朕的神格在我这里,他应该知道圣礼一结束我便会将神格归还于是朕,所以这一切都会发生在这个黄昏。
不知名的号角吹响了,天边的滚云骤然加快了速度。
一击,鼓声,一击,鼓声。
鼓声沉稳有力,我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一个仪式。
前面是通往殿堂的石阶,我站在台阶之下,盯着石柱与斜影的角度。
时间到了吗?
是煊和是戎走在我前面,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步骤——我们将走到台阶之上,用神格点亮悬在半空的星石,以此来宣示帝神的至高无上。
轮到我了,我拖着沉重的衣摆迈上台阶。石柱下的影子渐渐偏离,达到了我预期的位置。
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想。
也就是在这时,身后传来墙体断裂声音,这并不是墙体断裂,而是速度快到划破空气。
尼布罗萨的空气成分比较粘稠,如果不是我身外包裹了一层空气膜,我会感觉像活在一罐水泥里。
一块星石笔直地冲我袭来,我还未转身,反倒先看到脸侧的空气被冲开了一道裂痕。就像切西瓜似的,刀刚落,瓜先裂。
啪。炸裂声在我背后响起。
“士冥!”我听到是戎在叫我,“你没事儿吧?!”
溅起的石灰遮挡了视线,我痛苦地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一步。
我当然知道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我可是放话出去,说神格在我这里。除了在圣礼之上杀我取神格,还有更好的时机吗?没有。那你觉得我故意暴露神格是找死吗?当然不是。
我同样知道刚才是谁救了我。
“咳咳咳...”我皱着眉头挥开面前的石灰,“太慢了吧卧槽。”
“多准时。”是朕抄着口袋,踢走脚下的碎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倒吧!”我指着远处的柱子反驳他,“明明说好那个柱影和柱子之间呈37度角的时候你就来了,你看看现在已经是35度4了,是不是迟到!”
“......你有病吧。我明明说的是五点六十,你能不能用手表看时间,为什么要看柱子...你是原始人吗...”
“不服憋着!”我愤然离场,灰头土脸的从这爆土狼烟中走出去,赫然看见袭击我的敌军。
好家伙,我再也不说兰切是大肉囊了,他那副皮相和我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相比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我吓得一个趔趄,赶紧后退两步抓住友军的胳膊,“就是这玩意儿要杀你啊?”
是朕嫌弃地瞥了一眼我抓着他的手,“想杀我的人多了。”
大怪兽每喘一次粗气,周遭的碎石都会被吹开。是煊用气膜包裹住在场参加圣礼的群众,将他们撤离到远处的半空中。
“兰切居然骗了我....”大怪兽的声音居然自带混响,像是有千百个人一同开口。
“不是兰切骗了你,是我骗了他。”我接话道。
是的,我从暗室出来以后,不是说我四处游荡了一圈么,其实那时我去找了是朕。
记得七夕那天在龙泽帝苑的洗手间,是戎劝是朕在圣礼那天取回全部的神格用以迎敌,而驱车去看流星暴时,是煊也旁敲侧击地提醒是朕大敌将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在我同桌转生为人的这十八年里,尼布罗萨有股势力暗潮汹涌。因为失去神格的是朕比是戎的处境更难堪,他不但要负担地球生灵的运转,对前世的记忆又丧失了。所以夺取他的神格成为了相当一部分人的野心。按照是煊的意思,今年这个势力要有大动作,要是朕千万小心。
而圣礼这天是弑神的最佳时机,因为一年中只有这一天是帝神能力最衰的日子。
我同桌将神格寄存在我这里也是另有目的。调虎离山,他要回黑洞之内取回他全部的神格,而为了摆脱反朕势力的阻挠和监视,我便要代替他站在这万众瞩目的祭台之上。
我透露出神格在我这里。之后,我只要像刚才那样乖乖地戴上面具站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我要去躲躲。你们打起来伤到我怎么办,我好怕的。”我打着哈欠转身往台阶上走,那颗深黑色的小球出现在我掌心。
是朕伸出手,似乎想撸一把我的刘海。我偏头躲过了,和他击了个掌。
“表现得不错萌萌。”谢了。
“快点,我等着回家吃饭。”交给你了。
是戎将我拽到高空的空气膜中,我和万千受灾群众紧紧相拥在一起,等待着下面的大战开启。
“这是怎么回事啊?”
“嘘...就是那个弑神的黑势力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社会?”
“嘘...你小点声。这神格就是免死金牌,看来今天他们要来狠的了,万一要是被他们得到了三个神格中的一个,这世界就要变天了。”
“这是要开打吗?我听说是朕早就是个废神了啊,不是说已经沦为普通的人类了吗?”
“对啊!据说有不少人都去地球找过他的麻烦,不过这小子命大,是煊殿下又暗中保护着,就一直没人得手。”
“听你这口气似乎希望是朕输掉啊...”
“现在他就是一个活在哥哥们庇护下的废物,我倒是觉得他死了挺好的。都138亿年了,这世界该变变天了。”
周围充斥着这样的对话,我根本无心回头去看。远处,是朕把玩着手里的神格内核,缓缓地走下台阶。
“1945,1998,2030...”他口里数着。
“他在数什么呢?”我问一旁的是戎。
是戎眯起眼睛,盯着身下的祭坛,“他在数灵魂个数。那个大怪兽是个灵魂聚集体,看来是将下属成员的灵魂全部吸收了。”
我闻言一个机灵,怪不得我觉得那个大怪兽长相瘆人,原来他皮肤上那些奇怪的褶子都是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丧心病狂!”我说,“就为了自己夺得神格的野心,他竟然杀了这么多同伴?”
“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打得过帝神。”是戎说,“这么庞大数量的灵魂混在一起,至少有二百个现在的我,是朕如果没有取回神格肯定打不过。”
“那我同桌现在都取回来了吗?胜券在握?”
“很悬,圣礼这天帝神的意志最衰弱,更何况是朕刚刚取回来,肯定不稳定。能发挥出全盛时的百分之五就不错了。”
“那...”我担忧起来,“万一要是打不过,是煊你们会去救他吗?”
是戎转头看看我,又把视线转回战场,“这是他的战斗。”
是的,事关帝神的尊严。
“5372.”是朕迈下了最后一个台阶,说到。
大怪兽看到是朕的靠近,向后退了半步。随着它每次牵动关节移动,它的身体都会发出混乱尖锐的嘶鸣声。那些混在它身体里的灵魂像是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一般,这么想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朕...”大怪兽又发出那自带混响的声音了,“你还记得...”
“不记得。”是朕果断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啊!!
大怪兽继续道,“你还记得我吗?”
“眼生。”是朕诚实地说。
废话,他为了杀你变成这逼shai了,跟个癞蛤蟆似的,你眼熟才怪了呢。
大怪兽眼睛瞪得猩红,“为什么!当年实验室里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纳尼!难道大怪兽是当年齿轮计划惨遭我同桌灭口的死者遗孀?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手刃你的机会!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犯下多少罪孽变成了今天这副鬼样子!我就是为了找你复仇!想当年......”
大怪兽话音还未落,只听轰的一声,一击手炮已经炸了过去。
&!是朕你给我过来!为什么不等大怪兽说完他的复仇心路!等他说完好吗!请尊重一下反派角色好吗!!!
我也是real心疼大怪兽了,越看我同桌越像反派。
是朕吹吹冒烟的手指,优哉游哉地把玩手里的神格小球,像公园里转着滚球的老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怪兽忍不可忍,四周骤然响起了极具破坏力的嘶鸣声。这种声音是带力度的,我甚至看到空气被声波撕开了条条裂缝,极具漫画色彩。
“别大意。”是戎在旁边提醒我,“因为你站在气膜之内,所以没有被这个声波撕开身体。但你最好堵住耳朵,尽量忽略这个声音。”
声波加大了,我竟然发现原来声音可以是有形的。音波卷着大气向我同桌所在的位置飞速冲去。
是朕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他的身形一晃,出现在黑洞之前。是的,从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远处的黑洞。
大怪兽的袭击又迎来了第二波。不过我无暇注意大怪兽的动向,因为我发现是朕捏碎了手里的小球。
刹那间,他身后的黑洞像是上了发条的齿轮,竟然加速转动,在宇宙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周围的星体受到了黑洞引力的牵连,被巨大的引力波浪冲散卷走。而远在气膜中的我也感到空气如砂纸般刮伤了我的脸。
黑洞带着铺天盖地地气势旋转着,是朕伸出手臂,手掌朝下。他轻轻下压了手心,那些肉眼可见的星体猛地下降。
“唔...”我疼痛难忍,手捂胸口跪了下来。是朕将重力调成了以往的千倍,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负荷。
不止我,在场所有人都被这股魄力震慑了。方才还议论纷纷地众人现在都沉默了。震惊,恐惧,困惑,兴奋,这些神情都能在他们脸上看到。
黑洞转速已经用肉眼看不清了,像是一盘黑色的唱片,发出破空的撕裂声。
大怪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是朕的身后,然后我便看到,远处的那片高空竟然切割成条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波可以切开次元?
是朕没有转身,他突然扯住一条次元裂缝,竟然像拿棍子一样把这条次元空间扯下来了!我还看到那条空间里有流星划过啊!
只见是朕突然将那条次元空间竖起,像是大剑一般猛地往下一插,只听叮地一声,黑洞齿轮突然停止了。
发生了什么?
大怪兽看苗头不对,赶紧退到远处。我同桌倒是很平静,就和那齿轮一样安静。
一切嘶鸣都停息了,应该说四周的介质无法再传递声波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将军。
这就是帝神的战斗吗?
是朕嘴角似有似无地挑起笑意,他拨动手指,一颗恒星一路斜风地冲大怪兽砸去。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两个不够,那就全部吧。
在是朕面前,再庞大的星体都像是掌心里的散沙,无数的星体呼啸而过,砸得火星四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我无语,这特么当丢石头呢?他要是敢把地球丢出去,我就给他告老师!
我同桌虽看似淡漠,其实我知道他此刻怨气冲天,你看他掏出七八个星系丢大怪兽的那股怨妇劲儿就知道了。
星体撞碎的尘埃四处散开,我试图寻找大怪兽的尸体。
没想到它苦心经营的复仇大戏,强敌袭来的霸气登场,最后居然被怨妇给砸死了,也是可怜。
“不好!”这时,是戎突然暗骂一句。
我一个机灵,赶紧又把视线聚焦在战斗现场。好喂!我的怪兽大大有肥来啦!作为一个同样热爱复仇事业的天蝎座,一个曾致力于谋杀是朕的大反派,我对于怪兽大大今天的壮举给予极大的期许。现在他绝地逢生,我非常期待战局的逆袭。
“他要自爆!”是戎沉声道。
“怎么?”我赶紧追问战况。
“他的灵魂是由五千个灵魂拼起来的,太混乱了。万一自爆,这威力不亚于一个小型黑洞。”
“诶呦我日!”我被我新粉上的怪兽大大帅哭了,简直想给它点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不赢也要炸他妈的!快点让我看我同桌挨揍啊次奥!
大怪兽突然在是朕的死角出现了,只见它一个闪身扑向了我同桌。
嘭,就在这时,一颗星石撞击了怪兽的后脑勺,像是敲开了油桶一样,脑浆咕咚咕咚地倒了出来。
看着怪兽倒地不支,我也是不能淡定了,“怎么最后还是被砸死了?!能不能有个更帅气的收场方式?”
是朕单指划开次元裂缝,将怪兽的尸体以及破碎的星尘扫进第七号维度空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清场。然后他身形一闪,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是想用石头丢他。”
死么咔嗤眼的。
是煊将平安无事地众人从气膜里放出来,“圣礼照常。”他说。
天边泛着火烧云,祭坛上是战后的狼藉。我穿着那身属于是朕的大红衮服,站在废墟之下,众目之上,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耳边捕捉到人群的议论纷纷。
“这个人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认识。”
“替身?”
“好像是个人类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知名的号角吹响了,天边的滚云骤然加快了速度。
一击,鼓声,一击,鼓声。
是朕拉着我走上了那道通往殿堂的石阶。他那天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不知道在众人眼中我们的背影是怎样的光景。
我站在祭台之上,望着台下,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是朕。
身旁那颗星石亮起,帝神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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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午。
凌晨四点,接到了一个电话。冷小台问我要不要去逛早市,他说端午的早市很热闹,有氢气球卖,还有脑袋上长草的泥人。
我觉得他脑袋肯定长草了,挂了。
一觉又睡到上午八点,我被一股难闻的茼蒿味熏醒了。
我爸将一根茼蒿庄严地摆在我胸口,我一会儿得拿这玩意儿洗脸。
据说用这种难闻的草洗脸一年都不会被蚊子咬,我觉得我妈妈是骗了我的。
我的血似乎是蚊界星巴克,指不定蚊子的朋友圈里还有代购我的血的,总之每次班级露营只要我在,全班都是安全的。
不过我还是对生活抱有幻想的,老老实实地把草揉了一脸。
“~”有人拍了一把我的屁股。
是我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脸从水池里抬出来,拧着鼻子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她噼里啪啦地在化妆品盒子里翻找她的眉笔,“我那论文你帮我写完了吗?”
“写了。”我说。
“~”她突然攀上我的肩,亲了下我的脸颊,“ご褒美をあげよう。”给你点奖励吧有点色/色的意思
“結構です。”不用了。
我扯了毛巾,赶紧从洗手间逃出来了。
她大一,我高一,居然还要我帮她写作业,我不是很开心。
“朕朕...”我妈叫我,“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他2点才回的。”我姐抢答。
我坐在沙发上拆着纸葫芦,“和冷小台出去了。”
“冷小台?”我姐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怎么你每次夜不归宿啊,临时有事啊都是和他出去啊...你们不会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
“我好像见过的,是不是上次你们学校搞活动,和你分到一个组去采购的那个小男生?乖乖的。”
“他叫士冥。”
“你朋友?”
“同学。”
我姐很喜欢揉我的头发,起初我是不满的,可她美其名曰是帮我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生发,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
顺带一提,我和我姐头发生得不错,很黑,遗传了妈妈。至于我爸,聪明绝顶。
所以我姐总拿我爸的发际线吓唬我,我是有些怕的。
我忍受着她压在我肩上,把手里的葫芦展开粘好。
挂好葫芦,我要去跑个腿。我妈不会包粽子,得去买。
隔街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我决定去那里买,顺便买些荔枝回来,想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粽子我喜欢吃甜的,越普通越好,咸的没有尝试过。
那种传统红枣粽被冷藏在冰柜里,我走过去想要打开盖子。就在这个时候,冰柜的盖子被别人滑开了。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同学,叫士冥。
士冥看到我,冲我笑笑,寒暄了一句,“买粽子啊。”
“恩。”我点头。
他拿了一串红枣粽子,我也拿了一串红枣粽子。他说这串是给他妈妈买的,自己并不喜欢吃。
他的筐里装着七包泡面,三盒芥末粉,两管芥末膏,一盒芥末油,走在我前面。
他头发有点发黄,我总觉得他营养不良。
我们沉默着排队结账,气氛不尴尬。他见我盯着他的泡面山,扬扬手里的筐,解释道,“不会做饭。”
我和他不算熟,他话不多,我们家也不顺路,走到超市门口就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又是冷小台。我决定以后不用手机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我还得拒绝他,有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我下午去不去钱哥家,我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居然拿钱哥新购的假面骑士手办诱惑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立场很坚定,“下午等我电话。”
“好嘞~媳妇儿划掉→是朕爸爸。”
电话那端传来王将让我去死的问候,还有萧尧和钱多多的搭腔。
出于礼貌,我让冷小台把手机公放,然后我说,“王将,我最近在考虑以后把脱发也转移给你了。”
他们都见过我爸,我想王将也是怕的。
午饭还有段时间,我说我太困,打算先补一觉。
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贴上来一个人。
我以为又是我姐,嫌弃地抓开搭在我腰上的手,甩开。
等一下,怎么手上黏黏的。
我睁开眼睛,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艹!”我一个打挺从床上滚下来,压着嗓音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是煊恣意地在被窝里蹭了蹭,脑浆都沾到我枕头上了,“今天过节,当然要和弟弟团聚一下啊。”
“谁是你弟弟!”我简直要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出现在我家,吓坏我家人怎么办!”
是煊抱着我的抱枕不撒手,“你这么说话哥哥很伤心的,再说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是帝神了么。”
我扶额,真的无语。
“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尼布罗萨?”
“我不回去。”
“那齿轮计划怎么办?”
“我忘了,就当没这会儿事吧。”
“那怎么行~人家toki还全程待机呢~”
&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撩开被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我才发现他竟然还换上了我的睡衣,不穿裤子那种。
我挺无奈的,“我去吃午饭,一会儿给你拿个粽子。你老实在屋里呆着。”
“不用了。”是煊叫住我,“我基友给我买红枣粽子了,这就要走了。”
“那你走吧。”
“别啊,咱们总得问候下监狱里的老戎啊,他刑期还有两年才满呢,大过节的咱俩总得让他感受下家庭的温暖。”
老实讲我并没见过是戎,印象里是个二比,我不是很情愿。但为了赶紧打发走是煊,我决定配合他。
“怎么问候?要去尼布罗萨?”
“不用不用,我尝试让尼布罗萨连接上地球的wifi,不知道成没成功,你就说句端午安康就行了,试试!”
我接过他的手机,界面是一个类似于微信的对讲机。我按下按钮,没滋没味地说了一句,“端午安康。”
发送。
片刻,是煊皱了皱眉,“好像没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
“哎...任重而道远。”
“那我刚才的话没发出去?”
“发出去了...不过信号紊乱,不知道发到哪去了...”
“......”
北非。
僚机扫射着一片黄沙,在它们包围的区域里有一块凹地,那里有一座废墟。
&坐在拷问室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军刀。
身后那扇破旧的门吱嘎一声开了,toki向他抛来一个粽子。
“哈哈。”dj接过粽子,觉得好笑,“真有雅致。这里可是北非。”
“在我们中国,正在过这个节日。”toki跳到窗台上,低头剥着自己的那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在那个国家住过几天啊?好吧,粽子确实好吃,不过果然还是肉馅的更...”
&微笑着抬头,dj赶紧收了声。
&咬了一口,评价道,“不错。你在中国大使馆偷来的?”
“我自己做的。”
“oh,宝贝儿...”dj哭笑不得,“你是怎么搞到食材的?你看看外面,九架侦察机,二百人的部队扛着ak47在找我们。你吃人肉都比粽子容易吃到...”
&失笑,偏头往窗外看去。
&指着屋里被捆绑起来的几个外籍战俘调侃道,“不如您看这几个人肉粽子合不合您老的口味,黑米的白米的还有黄米的。”
“好了...”toki打断dj,扬扬手里的半个粽子,“要享受生活啊~”
正如dj所言,在战场上做出粽子确实是不可思议。这两个粽子的食材也和平常家里的不一样。粽子叶是一种野生的草,红枣也没有,放了toki偏爱的芒果。
&靠在窗框上,透过栏杆的缝隙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他嚼着嘴里的糯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嘭。
枪起枪落。
屋里响起了战俘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toki闭上眼,心满意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粽子。
叮咚。
他摸出手机,发现是一条语音。是谁?不认识。
出于好奇,他点开了那条语音。
“端午安康。”
“呵...谁发错了吧。”toki不认为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对自己送出这种节日祝福,不过他很开心,哪怕是不小心送错的。
他点下回复语音的按钮,“端午安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我抻了一个懒腰。
祭典结束后,我如获大释,奔赴休息室把那身厚重的衣服一件不剩地褪了下来。
不,应该说,我整个人都像化茧一般,从宽大的衣领里一股脑钻了出来。
太他妈轻快啦!!太爽啦!!老子要变成蝴蝶飞走啦!!
我如获重生,抡起胳膊在休息室奔腾。
这衣服穿起来像背了十个哑铃,我光着膀子猛灌七口凉白开,转身走进更衣间去穿衣服。
更衣间是休息室里的一个小隔间,我记得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我脱下的衣服应该就在那里。
可是没有。
啊!对了,好像是被我放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可就在这时,休息室进来了一大波妹子,还没等我出声提醒,妹子们已经三下五除二脱得比我还利索。
这些妹子也都是祭典的工作人员,同样穿着厚重的服装,看来她们和我一样有化茧成蝶的错觉,在休息室里霹雳扑棱地奔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只能默默地关上门,躲在更衣间里,静静地等她们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发现人已经走光了。于是我打算光着身子快速溜到沙发那里把衣服拿进来。
正当我大刺刺地要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拽开!
一个黑影把我推到了墙上,啪地一声,甩上门。
“是朕你干什么啊!”他撞到了我的鼻梁,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是朕没说话,把衣服塞我怀里。
更衣间本来就小,再挤着两个男人,我后背被迫贴在冰凉的墙上,很不愉快。
“出去出去,你进来干嘛?”我推他。
他抓住我的手腕扯到一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我。
虽然我很不想用这个说法,但是我不得不说,当时我菊花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只手被他禁锢着,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抓着衣服挡在胸前。虽然平时我们俩称兄道弟坦诚相见没什么,但是这会儿的气氛有点微妙。
唯一让我安心的是,我同桌虽然行动上很霸道总裁,可表情还是一副死么咔嗤眼。
呼吸,我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狭小的空间里让莫名的情愫更加浓郁,我想,如果他一会儿要是亲我我就从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松开了我的手,顺势摸上了我的耳垂。那里有一只红色流苏的耳坠,搭配衮服时戴上的。
“你......”我一时语塞。
他轻轻缕着那坠长长的流苏,总觉得他意识飘忽,瞳孔无神。
我耳朵一轻,他将那个耳坠摘了下来。
“是朕?”我叫他。
他瞳孔里晃动了一下,又恢复了神色,“哦,是煊让你把这个耳坠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推门而出转身就走,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我。
所以...这哥们是来我这儿取耳坠的?
卧槽他就这样走了?!
&没有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我的天why我在期待这样那样的事情?!
有股不知名的火气突然在胸口炸开了,我重重地把衣服摔到门上,“是朕你混蛋!!”
晚饭时间。据说工作人员要一起在祭台后面的竹林里野炊。
人群浩浩荡荡,我忙着生气,走在大部队的后面。
我同桌从来没有‘惹到我生气’的意识,更没有‘哄我消气’的觉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浪去了。
“hi!”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是是煊。
“hi。”我生硬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大白t牛仔裤,之前的长发也变回了以往的清爽短发。
“你可真多变。”我调侃。
“因为我寂寞。”
“噗。”我笑了,“你这个小同志问题看得很清楚嘛,说到点子上了。”
是煊也笑了。
是煊于我的感觉就是温柔随和。但是外表之下隐藏着的就是他的淡漠。因为无所谓,所以随和。他对我们笑,但他自己又看不到。
他为了哄自己开心把整条街的风格都随心情而变,他穿着大红衮服长发翩然呆坐在祭坛中央,我觉得他是寂寞的。
我问出了一个问题,“是煊,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138亿年都没搞过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也没有。”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我哭笑不得,“那有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啊~或者好朋友啊~或者好到当不成朋友了的朋友啊?”
是煊挂着那副他们家祖传的死么咔嗤眼*脸,“我丧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戳了帝王的痛处,赶紧禁了声。
是煊反应平淡,找了一个话题,“你这次为什么要帮是朕?”
我愣住片刻,随后释然一笑。是煊是可以洞悉万物的帝神,我和兰切对话一定早被他料到了。
我告诉是煊,早在来尼布罗萨之前,我就料到是朕这次回来必有一战。诸神里窥觊他神格的人这么多,肯定是要杀鸡儆猴威压天下的。尼布罗萨的门户不扫,是朕在地球上住得也不会安生。我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我非常清楚一件事情,我要救我弟弟或者为他复仇。但是如果大怪兽真的杀了是朕对我来说就是好事吗?不。
“是朕得先活着,在我没有弄清楚如何救回我弟弟之前,他还不能死,否则可能会弄巧成拙。这事要从长计议。”我说。
“你很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们是帝神,而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就好好地做回你的士冥不好吗?”
我们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落日的阳光在缝隙处照进来,晃得我眯起了眼睛。
是煊继续道,“把这事忘了吧。toki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这都是他必然背负的命运。”
我用手遮住阳光,我说,“我只是想找回我弟弟,我妈还没见过他,我想带他回家看看。”
野炊,即在户外进行的炊事活动。
有烤肉的,有烤鸡的,有烤大蒜的,居然还有烤香蕉的。
我胃不好,无从下口。
是戎递了我一根他烤好的香蕉,“你怎么不吃啊...”
我盯着那火烧火燎尘土飞扬,实在是没有食欲,“胃疼。”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居然肥了胆子在旁边挤兑我,“啧啧啧,老娘我就看不惯那些个不合群的,尤其是个大老爷们还嫌这儿脏嫌那儿不干净,吃你的得了呗,大家都吃呢,娘炮个什么劲儿啊!”
我捂着胃,快要笑哭了,“老萧快把你那个兰花指给我收回去。”
萧尧嘿嘿两声,蹲我旁边,“你真胃疼啊?想吃啥我帮你拿?”
“我不想吃烤的。”
“那我给你找找,你等着。”
“oh!萧萧老天使tat”
“你还是叫我小天使吧...”
那晚的聚会非常热闹,除了庆贺圣礼圆满举办,重要的是给我同桌庆功。毕竟这是他时隔十八年来,第一次正式地回到尼布罗萨,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
我靠着竹子呆坐着,人群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根本无心去捕捉是朕的身影,他被一群人围着,热闹得很。
我想,毕竟他曾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熟人肯定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落寞,我就是有点饿。
就在这个时候,天使老萧跑了过来,“明哥!你猜我找见啥了?”
“啥?”我没精打采地回头。
“当当当当~”他夸张地给我展示着,我发现居然是一小袋泡过的糯米。
我觉得好笑,“老萧你知道这是啥吗?”
“这不是大米吗?一会儿你可以去闷大米饭。”
“你在逗我吗?这是糯米。”
“糯米?包粽子用的那个?”萧尧没了刚才那股邀功劲儿,泄了气,“那边放着一大缸的,我就抓来一袋。这玩意儿荒郊野外的咋吃啊?”
我轻笑,“没事儿,他们这里有没有煮锅啊?”
“有,我刚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了,我知道了。”我接过他手里的那袋糯米,“你帮我借把刀。”
萧尧站直身子,冲那边撸串的王将喊,“军座!!!有刀吗?”
然后王将就把随身的军刀抛过来了。
我接过刀,随手把身边的草割了下来。旁边就是装着清水的缸,我把草在里面涮了涮。
我将草叶一条压一条的编成一个草垫子,然后把糯米包进去。
“你在干嘛...”是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低头继续包。
眼前伸过来一个果盘,“吃吗?”他说。
我用牙签扎了两片芒果包进草叶里,起身走到煮锅旁。他们在烧水,似乎一会儿要煮方便面。我不管,直接把两个草包丢进去。
然后我四处浪了好一会儿,我的草包们就出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满意足地捧着两个草包,感觉自己牛逼坏了。
“这是...粽子?”是朕诧异道,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神里读到‘卧槽这么牛逼’的信息。
“啊,对啊。”我剥着其中一个。
是朕顺其自然地伸手来拿第二个,被我躲开了。
“干嘛?”说着,我把草包粽子抛给萧尧,“这是给老萧的。”
野炊结束后,人们吵着要办篝火。
我胃痛了,不想伺候。
和我一起走回家的,还有是朕。
这里是环山的公路,之前是朕第一次带我来祭坛时,我们驱车走的那条路。
夜深了,已经没有车了。也没有人,就我们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尼布罗萨的星星远比地球恐怖,因为运动轨迹的不同,你会看着星星一点点靠近,变得和东方明珠一样大,就定在你眼前,然后再缓缓转走。
我们就慢步在这样的星空下,我走在前,他走在后。
这种感觉是微妙的,因为印象里,都是他喜欢走在前面。
“今天你害怕了吗?”他突然说。
“你是说大怪兽的事情?”我回应,“当然怕啊,你再晚来一秒我就死掉了,差点被你害死!”
“不会的。”
气氛有点尴尬,我赶紧圆场,“哈哈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而且是煊是戎都在呢我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你回黑洞取神格万一被大怪兽中途干扰,地球炸了怎么办?诶呦,理解理解。你看我还用你的神格打败了兰切,两全其美嘛~我不会怪你的~同桌一场这点忙还是要帮的,不用客气~”
“哦,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soul。”
我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路灯下投影着两个人影,我竟然不敢回头去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我有一点不开心,又有一些兴奋。
我知道,从他叫出soul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再心安理得地站在原点了。所以我不开心。可当我想到一直缠绕着我的疑云终于有驱散的一天了,我就难免兴奋。
我深呼吸,转过身去,故作轻松地。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soul的?”
“高二。”
这么早!
“怎么发现的?”我在他身前站定。
是朕淡定地与我直视,勾起嘴角笑了,还弯了眼睛。
也是,他是谁?他是是朕啊!
对他来说,在成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桌身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二啊,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他到底是把我看作士冥还是soul?
“所以,请问帝神大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追杀自己的组织头目说出‘帮我看着点老师,我睡一觉’这种话的?”
“那么,你又是怎么对自己的暗杀对象说出‘数学作业写了没,借我抄抄’这句话的?”
“......”
“......”
安以乐曾经告诉过我,五瓣花起源的那封邮件发于六年前,大概在我初一的时候。之后的数年间,五瓣花逐渐在无管理的情况下成型。
在钓鱼台水库遇袭时,萧尧也提起过高中三年是朕与五瓣花的纠葛。据说在高一高二时最盛,高三下半年以后就稍微平息了。
另外我失忆的部分里有和李明的对话,也就是说失忆的时间可以被精确在李明出现之后,高三下?!
是朕一如他平日的镇定,我也很镇定,可我是装的。
“齿轮计划到底是什么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都了解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异口同声。
我见他没有再主动开口的意思,便抢了话头,“我了解到你转生前有过一个计划,你要制造第二个黑洞。你将沉睡的虚无神格封藏在地球中心,你还将得知内情的同伴尽数灭了口。因为虚无之神全盛时的灵质会归零,所以你在等虚无神格的继承人能力彻底觉醒,这样地心就空了,第二个黑洞顺其自然就形成了。不但虚无会再次卷入黑洞,所有人类都会成为祭品。”
我相信是朕是有苦衷的,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有能说服我的理由。可是他没有解释,他平静地站在我眼前,垂着眸子看我,这让我更加心慌。
我恐惧,我忐忑。
我恐惧,因为接下来的对话稍有差池,便可以让我们背道而驰。我不想那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停留在原点,虽然我明明有足够的理由恨他。
我忐忑,因为我是soul。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五瓣花,是朕明明可以继续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过着他十八岁少年应有的日子。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大声例数对方的条条罪状,以此来体现自己过失的合理性和正义性。
虽然我很讨厌这样,但是我却无法抑制。
“今天那个人为了找你复仇,将五千个人的灵魂揉到一起,像下水道里捞起来的一坨塑料袋一样。这是五千个十字架,明天可能就是六十亿。你说人类混沌反而比混乱好,可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虚无在人类的悲鸣中苏醒,又以世间的苦难而生存。而他...”
“他叫士凉对吗?”是朕突然打断了我,“你跟我提过一次,他叫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是叫他toki吧,士凉这个名字你不配叫。”士凉这两个字挑破了我的神经,我突然失控地扯住是朕的衣领,满眼猩红,“他从出生开始有过一天士凉该有的日子吗?没有!他每一天都生活在一个叫toki的诅咒里,每一天每一天。哦对,toki的能力是虚无?听说你父亲为了救你,不小心被toki所伤。现在灵质近乎丧尽,只能躺在那里等死了是吧?哈哈,你恨吗?你该恨谁??你他妈最该恨你自己知道吗?你他妈活该!是他杀了你父亲?我告诉你,三年前布拉格的枪击案,死的那个人,是我爸!toki杀了他的爸爸,他自己都不知道!艹!”
我想我骨子里是个阴狠的人。说出这一番话的我其实非常清醒。我故意把话说得伤人,我想让每一句话都有份量,每一个字都能刺破是朕的神经。我想看是朕痛苦的样子,我想看他在我面前示弱和忏悔。或者他恼羞成怒,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可我等来的不是示弱也不是忏悔更不是他的愤怒。
是朕跟我说,他既不恨toki,也不恨soul。
眼前这个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我感到莫大的无力感。
是啊,是朕确实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他恨toki,这一切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推理和臆测。是我一个人提心吊胆演完的一场独角戏。
我抓着他的衣领,垂下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我看不懂你了是朕...”
“原来他是你弟弟啊...原来你是为了toki才想置我于死地...这样我就理解了。”
“杀了你能让toki从那个计划里解脱吗?”
“能。”
我突然很想哭,可是眼角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这样了,我现在不想了!”
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我只想救回我弟弟,可以的话,我不想伤害是朕。
我决定放下隔阂和尊严,至少要尝试一下,坦诚地,甚至是带有哀求地争取一次。
我抬起头,我说,“你放过士凉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和你一起。”
是朕垂着冷漠的眸子俯视我,口型微动,说出了简短的五个字。
“toki必须死。”
之后我至少有五秒钟的定格。那一刻我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轻呼一口气,松开了他的衣领。
转身,路灯下拉着两条影子,渐行渐远。
尼布罗萨直达地球的量子隧道客流量很大,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回到自己亲爱的母星了。
顺带一提,票价7灵质,花的兰切的。我说五瓣花也是收会费的,让他补交。他一口气给了我一百块,这个小弟还是不错的,大哥我很看好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花自己的?我0.0031灵质谢谢,票务员说一毛以下的不收。
北京时间也不知道几点钟,上午某点差不多二十分,我到达了我家楼下。
不过我没有直接回家,我打算去对街吃臊子面,想吃了。
途径陈枫的饺子馆,大门紧锁,挂着店主外出的牌子。
这家臊子面非常好吃,主要是那个秋刀鱼咸菜啊我跟你讲,大概是先腌制了一下,鱼骨软了但是肉不碎,有香油姜蒜辣椒再放点花生呃...我觉得我还是讲点正事吧。
是朕虽然说他不恨toki,但又要toki死,想必齿轮计划的成功与否事关重大。既然虚无之神的自我毁灭是齿轮计划最后一步的关键,如果要帮toki摆脱这个命运,我要走的就是两条路:第一,破坏齿轮计划;第二,想出一个可以代替原本计划的方案。
可是我连他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啊,穴特!
如果,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有杀掉是朕这一种方法了么...
我挑起一根面,叼在嘴里吸溜,这时候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麻烦来一份臊子面,谢谢。”
那人就坐在我正对面那一桌,我抬头时正好和他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人梳了一乖巧的小短发,刘海遮住额头,一张娃娃脸,还架一副大框眼镜。
我放下筷子,也不避讳那么多了,上去就把他眼镜摘下,刘海撸起来。这特么不是殷陶小槑吗!
诶呦卧槽咋还有你戏份呢啊?你和你那漫画男主喜结连理了没有啊?
他见到我也很意外,屁颠屁颠跟着我,说要跟我拼桌。
“原来咱们是老乡啊。”我抱着碗说。
“呃,我不是这的。不过我姥姥在这儿住,我来这陪陪她。”
“哦...真巧。”
殷陶小槑的臊子面上来了。
我一边加醋,随意扯了个话题,“诶,对了,你和你那男主大大怎么样了?”
他咽了口面,鼻子一酸,居然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你怎么哭了,卧槽。”我赶紧把纸巾盒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抱着纸巾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他本来就长得小,像个正太,哭得我心都化了。
餐厅不少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引了来,旁边一阿姨推推我,“小伙子,赶紧哄哄你弟弟啊!”
我咧开僵硬的嘴角。弟弟?殷陶小槑比我还大一岁呢!
不过话说回来,殷陶小槑这个人一遇到他家男主的事情就变得情绪失控,感觉是真的非常喜欢,现在是真的非常难过。
“别哭了。”我劝道,“你家男主死了啊?”
他停顿抽泣两秒,“哇!!!!!”
“诶呀没死没死。”我实在不会哄孩子,“我骗你的,肯定没死。”
“你才死了呢!tat”
“好好好,我死了我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又没死你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难过呗我哭!哇。”
没办法,我只好默默扒饭,等着他哭完。
大约一碗臊子面的功夫,他哭够了。
“说吧。怎么回事?”我放下筷子。
“世界由粒子构成,粒子是有规则运动的。不同平行世界的粒子周期不同,包括我们所存在的宇宙。粒子越多,粒子的运动周期越大,世界就越大...”
“stop!打住打住!”
我赶紧制止了他。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恢复正常就开始神棍。
“重点!”
“你懂粒子周期运动的意思吗?我那个世界的粒子周期是三十年,也就是说,每隔三十年就会重头来过。现在的那个世界又变回了男主出生前的六年前,男主又要重新出生一次,经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人生,而且他肯定不记得我了tat。”
“重头来过?”我惊讶,“你无法更改吗?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从它诞生的一瞬间就确定下了粒子运动轨迹——什么东西要在什么时间点构成,什么人要在什么时间点和谁相遇,就是所谓的命运。虽然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比如在原本没有的设定上让男主认识了我,可是以我的灵质无法改变整个世界,因此我无法打破世界循环的局面。你知道吗?就像噩梦一样,就像你每天过着同样的一天。一样七点二十起床,一样早餐吃面包牛奶,一样在上班的路上和对面浇花的老奶奶打招呼,一样的工作,一样的拥挤的末班车,一样的没完没了的泡沫剧。然后一觉醒来,又是显示着七点二十的闹钟!”
“就像噩梦一样。”我嘀咕道。
“是的!这是上帝的噩梦!不,对于所有人来说,对于宇宙中每一粒尘埃来说都是噩梦。无意义你懂吗?我现在才意识到,其实我们所在的宇宙也是一样。无论上帝多么伟大,想必他和我创造漫画世界的原理也是一样的。虽然他可以任性地对世界作出一些改变,但是他无法破除循环的诅咒!这个宇宙是循环的,虽然周期很长很长,但是一旦处在循环中,这就让一切都变得无意义!无论人类的文明发展到怎样,哈哈,其实人类本身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只是不断不断的循环。宇宙根本就没有未来!”
殷陶小槑歇斯底里着,他很崩溃。
我却坐在他对面,失了神。
恍惚间,我回忆起一个画面。那是在学校的放学路上,我对李明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最近在算宇宙的寿命,研究出来一个算式!周而复始,宇宙是个循环的过程。所以,如果能发现这些字母所代表的数字,就能算出宇宙的周期了。’
算式?数字?
我猛然想起那个和李明对话的幻境,我记得我把算式确实写在了李明那本五三物理书上!
“走!”我拉起殷陶小槑,“跟我去一趟我家。”
“啥?我面还没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我给你做,快走。”
我拉着他一路狂奔,进了家门直奔卧室。打开物理书一百七十三页,那里赫然写着一个由九个字符组成的代数式,下面密密麻麻写着每个字母的定义。
数字?!上次在是朕的av里破译出来的那串数字正好是九个!
我凭着印象,将这九个数字随机带入这个代数式,得出了各种结果。其中有一个答案引起了我的注意,数值接近138亿。
宇宙的周期。
这个世界虽说是由粒子堆砌而成,但是真正决定粒子运动和状态的是粒子里面包裹着的超弦。帝神在创造宇宙的一瞬间,就决定了超弦在接下来138亿年的周期内的振荡规律。我知道,帝神们虽然灵质庞大,但是他们的灵质远远不能够改变整个宇宙的振荡规律,所以循环的诅咒是破除不了的。
我想我应该是猜到齿轮计划的目的了。
顾名思义,黑洞像是宇宙中心的大齿轮。是朕想创造两个黑洞,让两个黑洞齿轮彼此衔接,破坏以往粒子一成不变的运动规律,带动宇宙继续前行。
他想让宇宙有未来。
殷陶小槑坐在床边,随意翻着我散落一地的书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你也看过《人类的解放》这本书啊?”他说。
“是我同桌的。”
我记得,这本书是我同桌假死时扫墓那天,我假借拿书之由和李司去他家偷准考证时拿回来的。
“...这里有张照片啊。”殷陶小槑翻开书。
我忙着整理散落的书,随意瞥了一眼。
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妇和一双儿女。我确实记得是朕有个姐姐,他经常帮他姐写论文来着。
我放好书,将那张照片从殷陶小槑手里扯过,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照片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和是朕不像,是朕随了妈妈,她随了爸爸,不过一样很漂亮,有一头不输于妈妈和弟弟的黑亮秀发。
我盯着这一头黑色长发愣了神,这不是红叶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叶?红叶!
我记得上次我领着是朕去看她,她醒来以后第一眼没有看向床边的我,反而先注意到窗台上坐着的是朕。然后我同桌还真就毫不避讳地和他姐来了个长达半分钟的对视啊。
诶呦我日,我同桌当时心里一定有九千七百三十二头草泥马在奔腾啊,亏他反应那么淡定。
想想还有点小虐呢。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您好,这里是长青疗养院。”
“那个,请问一下203床的病人最近状况好吗?”
“哦,你是小明吧?”
“姐姐好,红叶最近好吗?”
“你不知道?她昨天出院了啊。”
“啊?”我愣住了,“不,不是。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啊?”
“给你打电话,说你手机不在服务区。她的家人来把她接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人?”
“警方和院方都核实过了,她自己本人也同意了。来接她的是一个男的,个子很高,挺白的,戴副眼镜。”
李司?
“哦,谢谢。我知道了。”
红叶是是朕的姐姐,被李司接走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挂了电话,我转身去了厨房。我答应给殷陶小槑做饭,我还没忘呢。
“我可能有办法救你的男主。”我掂着炒锅。
殷陶小槑抱着我那个小熊碗乖乖坐在饭桌上,“真的么?”
“事情没有那么绝望,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oh!我好爱你!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士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炒了一盘蛋包饭,又用番茄酱给他挤了一个小猫。
“吃吧。”
“我不喜欢小猫。”
“......”
殷陶小槑吃得安静如鸡,我就坐一旁玩着手机。
“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噗...”我正喝水呢,全喷了,“咳咳咳?!”
殷陶小槑一脸‘那撸后都’,会心一笑,“我懂得我懂得,我也失恋呢,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种惺惺相惜。”
“惜你麻痹。”我擦掉嘴角的水,“你失恋了,老子可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我!他!妈!竟!然!有点心虚!
于是我又追加了一句,“再说从咱俩相遇开始,我除了吃臊子面就是做饭颠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
“非也非也。”他故作料事如神状,“你看看你,有意无意地就翻你那个手机,也不看点实质内容,左滑滑右翻翻,看看扣扣看看短信息,一会儿锁个屏一会儿解个锁,是不是在等谁的消息?”
“老子那是锻炼大拇指!多活动手指以后不会得老年痴呆!”
殷陶小槑笑得一脸‘此处无需多言’,真讨厌!
他继续吃得安静如鸡,我继续玩着手机。
我确实在等消息,不过不是是朕的。
到了今天这种局面,我想以是朕的性格,他根本不会主动来找我,我都已经看开了。
殷陶小槑说的没错,我失恋了。
可是我无暇难过,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救士凉,我想找出齿轮替代的方法,我想睡一觉。
真的好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我收到一条短信。
短信很简单,一串手机号码,一串地址。
从尼布罗萨回来之前,我让兰切帮我查一下dj联络方式。这短短一个中午他就查到了,不愧是帝神的前任狗腿子。看来我留他一命的决断真是正确的。
殷陶小槑吃过饭后也没有过多打扰,我们相互留了邮箱,他就回去了。
我洗好碗,吃了一个芒果。
手机上显示着正在拨通,嘟——
“hello?”
“是我。”
利比亚,这块被战火侵袭的土地,在世界这个大染缸里被涂上了媒体期待的颜色。和平的绿色,可以掩盖很多。
当你每天早上起来,喝着咖啡,咀嚼着涂满黄油的吐司,或许还有些复古的情趣订一份晨报。或许你不知道,那些被炸的内脏外翻的,并非只封禁在历史里。二战或许太久远,时间可以涤荡很多。平淡的日常,媒体选择性的诉说,上班时的地铁和每晚的肥皂剧。战争,这个刺激人们迟钝神经的字眼早已被经济环保这些热点挤到角落。全世界呼吁和平的声音是传不到硝烟弥漫的战火中的,在我们高呼人性的同时,战争,也在悄无声息的继续着...
我端详着手里的枪,试图摸清楚如何将子弹上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dj出现在我身后,“这是我能找到的关于你的全部资料。”
“恩。”我继续组着枪支,这玩意儿真特么硬,掰不开。
“不过你知道的,找你的资料太难了,应该说你并没有什么资料~连熟知你的人都没有~”
“哦。”
我告诉dj,我是toki,我失忆了。
冒充toki的身份接近dj的目的很简单,我想了解下toki的过往,但愿能找到些线索。
毕竟我现在没什么头绪,dj这条线可以利用一下。
“dj。”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万一我不是toki,我是伪装的间谍,你就这么把我的资料找给别人看?”
“哈哈。”dj干笑两声,用他粗糙的手滑上我的脸庞。
他贴了上来,在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我不会认错的baby,你就是这个味,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有些反感地拧起眉,推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我还是庆幸的。早在我决定接近dj的时候,我就非常担心被dj看穿我的谎言。dj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了,他识人的水平绝对够高。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兄弟俩哪里气质相像,居然让dj对我是toki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丢下手里的子弹,拿起那一叠关于toki的生平资料。
“我在日本读过书?”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当时在日本和几个涉黑组织做军火交易,你说想体验一把学生生活,就办了个入学手续,读了两个星期就跟我回捷克了。”
“布拉格。”
“对。”
我将资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我只说让你帮我回忆一下,为什么要带我来利比亚。”
“宝贝儿。”dj顺势揽住我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和我有暧昧的接触,“还有比在战场上更能让你回忆起自己的地方吗?”
“dj...”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恩?”他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强作镇定,和他四目相对,“做/爱的关系。”
他突然笑了,贴到我的耳侧,用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不敢,你会吃人的。”
我们现在正在dj设在利比亚作战区的移动式基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房车。
&带我来到toki以前居住过的房间,十平米,一床一书桌,很简单。
我走进去,拉开帘子。一股无法言状的微妙感涌上心头。
放在桌角的墨水瓶,书架上按书本大小而排列的书籍,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窗台上插在水瓶里早已干枯到辨认不出名字的花。
虽然这些都是不足挂心的细节,但却给我一种莫大的熟悉感,就放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们生活起居的习惯竟然如此相似。
&把玩着我书柜上摆放着的装饰品,“你去了中国这么久,到底什么任务。”
“我什么时候走的?”
“二月份吧。”
恩,差不多和李明转学的时间吻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编了一个谎言,“忘记了,但是这半年,我一直以‘士冥’的身份生活着。”
“你是说,你杀了一个叫士冥的,然后冒充他活着?”
“啊..恩,对。所以如果遇到什么人将我认成士冥,你记得配合我。”
“知道了。”
我将枯花丢进垃圾桶里,“你还呆这里干嘛?我想睡一觉,倒个时差。”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想把手里这瓶脏水泼他脸上。
“oh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你上次被隔壁团那个波兰妞甩掉时也是这幅德性。”
“......”
什么啊!你是看见我哭了还是看见我跪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啊!你和殷陶小槑一起好吗!等等,波兰妞?
这时,dj坏笑着勾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啊。我这儿还留着你那张贵宾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罪恶都市,传说级别的高级会馆。据说是全球顶尖涉黑头目的娱乐场所,不仅限于黑势力,一切非法的或是牵扯巨大利益不愿为人所知的丑陋交易都可能在这里上演。之所以说它是传说级别,是因为这个会馆根本无迹可寻。曾经警方有派出卧底潜伏黑道多年,终于得以一睹罪恶都市的真容,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我曾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我一直以为是哪个中二楼主瞎编的。
“是啊。”dj说着递了我一张卡,“我记得你在不是遇见一个瑞士妞,聊得很合得来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她一定想你了。”
等等,瑞士妞?
我接过卡,随手丢在床头上,“听你的意思,我的小情儿还不少?”
&拖着他喑哑的嗓音调笑道,“哈?你睡过的女人,比地球上的国家数都多。”
为何我嘴角有血滑过。
士凉你给我过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爹你妈你哥我没在身边,你日子过得很是作啊,很是他妈浪张啊!
作为一个正直的未满十八周岁的处男,我对弟弟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多位外籍妹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行径予以极大的不满,但是联系到士凉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一些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有些事儿,羡慕羡慕就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用了。”我坐在床上开始解鞋带,“在中国,我现在的年龄还是未成年。你这是在诱拐未成年,是犯罪哦dj。”
“toki你变了。”dj那失落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个臭味相投的同伙。
“怎么?”我抬眼看他,想必他是被我的正直打动了。
“你变得更恶心..被打断”
“出去,我要睡觉了。”
打发走dj,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陷入了困倦当中。
“噗。”我突然笑喷了。
没想到士凉这小子火气这么旺盛,这点和他哥哥我倒是像的。
作为一个天蝎座,我十分合格的继承了该星座的两大特征,复仇和性/欲。
虽然我守身如玉和红领巾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本能上还是对‘人生在世须尽欢,右手一个慢动作,今朝有妹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肢’表示极大的认可。
让我们通过案例来理解这个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某高中两名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是某和士某近日进行了一系列的搞基活动。
是某的完成任务有:1.放映厅亲脸颊【醉椰果状态】2.祭台亲额头【赠送神格礼节】任务难度:一颗星获得成就:萌萌的芳心
士某的完成任务有:1.在被窝摸是某2.对是某多次产生性冲动3.做和是某的春梦4.在是某卧室打飞机5.趁是某意识不清时强吻是某任务难度:五颗星获得成就:是某的1t硬盘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的...我的天,为何我眼角有泪。
时到今日,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朕喜不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俩人的未来。我觉得他大概会遇到一个好女人,我也会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孩。而我对他的喜欢,大概随着青春逝去也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从未有过占有他或是和他成为情侣的那种想法。
我想是朕一定也没有。
他如果有,也不可能送我1t的硬盘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想入非非吃他豆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真难过。
恍惚间,我忆起那天在月球看‘地出’时是朕说的话。他说,“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人的一生中会路遇很多同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路的不同,我们和儿时最好的玩伴逐渐疏远。也许很多年后,当你停下手中的工作,会忽然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个朋友。你们可能很久不再联络了,可是你大脑里总有那么一段记忆是有他的,是你们一起经历过的,是你们俩人一起见识过的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是朕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我这次和dj来利比亚是做好觉悟的。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撞见那颗不长眼的子弹要了小爷的命。齿轮计划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救士凉也不是随便说说。
突然就不想睡了,我起身把帘子拉开。
远处的城区冒着空袭后的余烟,荒凉的四周有一具早已*的死狗。
这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朕,你呢?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dj一把扯住我往外走。
“怎么了?”
“走。”
慌乱中,dj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枪和几个弹夹。我估计基地八成被人盯上了,便跟着dj一路往西跑。
“基地里的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任务中,我是中途跑去中国接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务?”
基地的西面是一片丛林,路况非常差,土质湿滑障碍物还多。我不像dj,没有他常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每走一步都很费脚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隐约听到前方有枪声。
“前面有交火?”
“对。”
这些我只在枪战游戏里见识过,忐忑的心情搞得我神经麻痹。
突然,我脚边扫起了一串弹坑,我一下就愣住了。
&赶紧把我拽到怀里,闪身躲到灌木丛后。
前面是枪林弹雨,不断爆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睛。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卧槽他妈干他啊!陈枫你他妈倒是瞄的准点啊,你当狙击是挂树上当猴吗!给哥一枪灭一个,诶呦我谢谢你!”
我目光呆滞,僵硬地把头向右转了90度。
右边那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转过来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嗨。”
“嗨。”
嗨你麻痹啊!我上去就要掐死他,“卧槽安以乐,你捅老子一刀就跑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
“咳咳冥哥!冥哥!我,我要窒息了,松手。”
我当然不松手,美人脖子这么细嫩,好摸着哩~
“咳咳咳咳,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人攻过来了!”安以乐挣开了我,在树上当猴的陈枫也扛着狙击枪凑合了过来。
一时间,灌木丛里蹲着dj我们四个人。
我看看我们相同的作战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以乐dj我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安以乐和陈枫在外面做任务,陈枫狙击,安以乐躲在灌木丛整顿,碰巧我和dj也躲了进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谁打呢?”我问。
“谁也没跟谁,这片地方鱼龙混杂,主战场是政府军和自由军,双方都有雇佣佣兵团。基本只要是活人暴露在准星之下,非我方友军的必杀。”
“所以我们被卷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们先后撤吧。被误杀那简直冤死了!”
安以乐说完,一颗手榴弹在我眼前炸开,碎裂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脸颊。
“干!”安以乐咒骂一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
“!”安以乐拉着我一路狂奔,子弹追着屁股跑,吓得我收紧了菊花。
远远地,我听到身后的dj和陈枫的呼声,“安神你怎么丢下我了啊?!”“你跑那么快干嘛?!”
“闭嘴!闭嘴!”安以乐顾不上回头,边跑边咆哮,“你们给老子掩护啊掩护啊!”
然后dj和陈枫居然真的掩护我们俩逃走了。
大约跑出二里地,安以乐把我塞进一个大土窝。
他气喘吁吁地瘫在我身旁,“他妈的,刚才有发子弹差点打我屁股上!”
“恩。”
“真他妈惊险,小爷好多年没上战场了,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他喘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他一个打滚坐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安以乐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拿开,脱下来我的军靴,“嘶...都淤血了,你什么时候扭到的?”
“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
“然后你就一直忍着跟着我跑?你傻啊,怎么不吭声。”
“我吭声,看你屁股上吃子弹?”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调笑话。
安以乐瞪了我一眼,用指腹轻柔着我的脚踝,帮我检查伤势。
虽说是稀松平常的崴脚,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最有威胁性的伤势莫过于伤到了脚。
刚才情况紧急,我忍着剧痛跟着狂奔,结果伤势加重。导致我现在光是双脚落地站着都要了我的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样,能走吗?”安以乐担忧地看着我。
我额角渗出汗水,点点头。我尝试着迈出第一步,放佛有一串电流顺着脚踝拽住了我的脑神经,痛,太痛了!
我的意识瞬间瓦解,直接跪倒在地。
“不行吗?”安以乐跪到我身边扶我。
“我宁愿屁股上挨一枪。”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安以乐把我又扶到土丘后面躺好,“这附近也只有现在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有灌木丛林掩蔽着,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恩。”我掏出压缩饼干递给他一块。
安以乐一个前倾,张嘴叼走了,“那个...上次...就五瓣花那次,你身体没出现什么变化吧?”
出现过,据是煊的意思我身上被解开了封印。
“没有。”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他瞪圆眼睛,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把胳膊伸到他胸前,“不信你检查啊,没什么变化啊。妈的,越说越来气,你知道希格斯粒子场是什么东西吗?扎了我一刀还把我推到那里面去了!你知道多疼嘛!”
安以乐赶紧搓搓我的手,做赔礼道歉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安以乐告诉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soul的一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一串代码,破译以后是关于解除某种身体封印的方法和一张地图。而那把刀很有来头,是他们费尽心力根据地图找来的。
“所以你们就根据日记上的方法给我破除封印?”
“其实我最初接到的任务真的是暗杀toki这么简单,直到我发现你和soul有关。不止cia,各国都派出精锐来调查你。他们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记,里面有写到自己将会失去记忆的事情。陈枫潜伏在你身边半年,发现失忆后的你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线索全都中断了。所以他就打算试试日记里的方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那你就不怕我死了?”
“所以我才从他手里把你救下,大费周章带你去那片希格斯粒子场。那片粒子海不只分解这么简单,它可以做到再组,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
“哦。”
日记?我不记得我有这么闷骚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追问,“所以,你的立场呢?你一方面帮陈枫,一方面又要救我。什么意思?”
“看戏啊。”安以乐嬉皮笑脸道,“我想看看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会发生什么,五瓣花的‘人体电池’的目的是什么~”
“人体电池?”
“恩,对,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我们要在这里找到人体电池的废料,但是这里不怎么太平,所以雇佣dj的佣兵团,以全保能活着回去。”
讲真,一个齿轮计划就够我头疼了,人体电池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安以乐吃了块压缩饼干,喝了口水。
“那个...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用对讲机联络陈枫,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沙沙的声音。
“啧。”他放下对讲机,“你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有敌袭就往东跑,那里掩蔽物多一点。我找到dj他们尽快来接你,别怕。”
“恩。”
安以乐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包里的压缩饼干一股脑塞给我。
我捧着一把压缩饼干,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杀手大大对我的是真的好。
在这种环境下,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迷路受困负伤的情形吗?还是他觉得万一自己挂了至少食物给了我没有浪费?
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没想,单纯是想拿食物来安抚下‘留守儿童士小冥’的情绪。
“等你回来还给你,傻逼。”我把饼干装进包里,开始了漫长无趣的留守儿童的生活。
脚上的伤势隐隐作痛,压缩饼干吃得我胃也痛,我侧过身,蜷着身子躺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腰间被一只手环住,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热气轻轻喷在我的耳廓,“萌萌。”
我知道,这是幻觉。
我翻了个身,躺平了。身后根本没有那个人。
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我将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
就像我突然想吃臊子面一样,我想是朕了。
我想起那个早上,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醒来的。我想到他温热的掌心,想到他靠过来时那熟悉的气息,想到他的吻。
小腹突然一收,我居然有了反应。
“真没出息。”我掩在手背后的脸自嘲地笑了。
其实我知道,想要重拾起那个温暖的手掌非常简单。就像是煊说的,做个简单的士冥,不去救toki,不去想仇恨。哪怕地球毁灭,我也可以和是朕回到尼布罗萨继续生活。
可那样,我他妈还是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概是快要睡着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我。
出于本能,我立刻向右翻身,一把尖刀笔直地扎入了我所躺的地方,半个刀身都没入泥土里!
我连忙爬起,脚上的伤势害我动作一滞。那人顺势把我按倒在地。他欺身压得我动弹不得,有力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
我试图推开他,可无济于事。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人类与人类的差距。袭击我的人是一个独眼的西方人,他粗壮的手臂让我觉得自己企图反抗的胳膊就像是两根易折的树枝。
窒息感扯痛了我的胸口我的脑仁和我的心脏。他手上有股怪味,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死,是的,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大腿。
那腿被扒掉了一大块人皮,绽开的血肉还嗞嗞冒着血水和脓液。
由于视觉效果太强烈,导致我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疼痛。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绝望、恐惧、反胃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这里是一间拷问室,周围放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还有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那尸体的眼球已经滑出来了,就坐在我对面的角落里,像是唯一能装饰这间屋子的布偶。
喀拉一声,我的神经瞬间拽紧,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袭击我的那个独眼。
“我知道,你是ds的人。”所属的佣兵团。
他把玩着在我作战服里找到的士兵牌,“toki。”
我咬着下唇忍痛,不知道回答什么。
“toki,虽然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在我们猎刃天天都能听到你的名字。久仰久仰。”
猎刃我是知道的,在dj给我的资料里有写。猎刃曾经是和ds并称双雄的佣兵团,是死对头。
惨了,我心里一沉,他继续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得去年ds和猎刃联合作战么,我们一群人困在山坳里,你一个人冲出去开路。你长得这么小,怎么扛得起那么重的机枪,恩?”
他的掌心按在了我腿部的伤口上,痛得我皱起了眉。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肯定不记得。你那天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得我真他妈烦,后来你去哪了?恩?”他跪在了我身前,用他那沾满血水和脓液的手掌摸上我的后腰。
惨了,我想,居然还是个痴汉!
“所以你带我回来...啊!”我刚想和他周旋一下,胸口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撕痛。
他居然一口咬住我的锁骨,血水瞬间滑到小腹。
“嘿嘿。”他抵在我胸口上闷哼两声,指腹伸向了我的尾骨。
疼痛让我不禁挺起了腰肢,后腰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他要干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手掌是燥热粗糙的,从尾骨上传来的触感也是燥热粗糙的。
随着他另一只手滑进我的腿部内侧,那种燥热粗糙的感觉像是被推到了我的胸口。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我整个人都慌了,这与畏惧死亡时的恐惧不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惶恐。
我想推开他,我想让他滚开。可是我动弹不得,除了痛呼我什么也说不出。
他仍埋在我胸前,用牙齿磨着我锁骨处被咬破的肉沿。那粘着我血水和脓液的手指已经探到了我最不想让他碰触的地方。
随着我浑身一个机灵,门,恰好在这时被打开了。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好事,但是他是ds的人,我有话想问问他。”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穿着和独眼一样的作战服,是猎刃的人。
独眼似乎很不满,但还是顺从了。
他顺着我的小腹,自下而上地将血水舔尽,最后在锁骨上的咬痕处吮了一下,“等我,宝贝儿~”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独眼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得救了。显然不是。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那人很粗鲁,他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正眼瞧了他,而且还是近距离,实在是太让我反胃了。
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烧化的脸部和脖颈上缝着两张人皮。
那显然不是他的皮,是我的。
他支着我的下巴,凑到我脸前重重嗅了一口气。就像dj一样,他说,“恩,是这个味儿。你是toki。”
看他那自信的笑意,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
烧伤男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们带了多少人?”
“我不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话音未落,他居然顺着我腿上去皮的边沿又扯下了一块皮肉。
“怎么可能...”我咬着牙问他。
“你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撕下来?”烧伤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那块带血的人皮,“我之前把你放在药水缸里泡过了。这种药水可以让皮质变得柔韧,内脏化为血水,最后留下一副空皮囊。我给你缝缝补补,或许还能吹成一个气球。”
“你他妈是疯子!!”我怒不可遏冲他发火。
他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向后甩去,“别这么说,toki。你是最没资格用疯子来形容别人的人。”
说着,他将从我身上撕下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腿上,每一针下去都见了血。那针都已经生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地缝着,似乎对自己‘焕然一新’的皮相有着变态的执着。
“你这半年去哪了?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你退出ds了。不过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属于ds,只是碰巧心情好的时候,跟dj混两天。”
“......”我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疼痛搞得近乎昏厥,勉强听清了他对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从你这里拷问出什么。我记得呢,你是从dj手里活下来的俘虏对吗?那可真不简单。”
“咳咳。”我呼吸不顺,被一口血水呛到了。
“三年前,负伤的你被dj捡回来,哈哈,你可真他妈倒霉,居然遇上dj这种人渣。怎么样?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你的语气,你和dj很熟?”我缓上一口气,说道。
“那怎么能说是熟呢?因为当时我就在ds啊~”
“你叛变?”
“不不不。”烧伤男在我眼前摇着食指,“我是猎刃潜伏在ds的间谍。不过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呢。那时候dj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了,恰好那天你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你居然从拷问室冲出来端了ds的老窝。dj到底是说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
“他说咸粽子比甜粽子好吃...”
“......”
“......”
“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
“恩。你继续。”朕知道了。
“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
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
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
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
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
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
“啊!!住手!!啊!!”
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肉和指甲剥离。
啪嗒,我的一颗指甲掉了。
“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
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
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滩的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颗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
“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挺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
内脏榨汁机吗?
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
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肉屑。
“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
士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十八岁,可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
我该恨谁,恨是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
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凉会不会和我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呢?也许老士也不会死,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驱车去郊游,我可以和他买一样的衣服穿,可以替他收女孩子的情书,我还可以,还可以让士凉帮我刷碗,我讨厌刷碗。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是朕的恨意了。
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
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
“怎么办...”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
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葬礼;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小白领,想到坐在神庙废墟上的是戎;想到在埃及酒店和是朕厮混的那五天,想起他离家出走时耍赖要去我家;想起我说他没有妈妈时他暗淡的眼神,想起他塞给我的娃哈哈;想起他对兰切说的那句‘我家萌萌是天蝎座’,想起我大病未愈时他做给我的炸酱饭;想起我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清晨,想起温泉里他亲我的脸颊;想起那个无人放映厅,想起写着艹朕和萌萌的孔明灯;想起流星暴下游的沙河,想起赠我神格的那个黄昏;想起那天我们的吻,想起他拉着我走上圣礼祭台。
想起他说,“toki必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出现了断层,恍惚间我看到了学校的那个露天走廊。奇怪的是,我是以上帝视角俯瞰的,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我和是煊。
我对是煊说着什么,可惜我什么也听不到。
是煊的脸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暖意,可第三视角的我分明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指骨泛白。
我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是煊。那东西不是别的,是铁婴。
是煊接过铁婴,一言未发。
我笑着调侃了什么,张开双臂要去抱他,却被是煊躲开了。
“那我走啦,要上课了。”我似乎说着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是煊目送我离开长廊,抱着铁婴坐了下来。他看着长廊下的街道,我看着长廊上的他。这时候,天空开始飘雪了。
我猛然想起,第二天就是高考一百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腹上又迎上了那燥热粗糙的感觉。
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先厌恶地将身前的人踹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人吊了起来。军裤的面料黏附在我大腿去皮的伤口上,好难受!
独眼被我踹得后退两步,又冲我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我拼命地挣扎,捆住手腕的铁链被我拽得叮当作响。
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急促的喘息喷在我的颈侧,“你太扎眼了toki,这战场上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你一个,长得小,像个细皮嫩肉的娘们。”
“放屁!我艹你妈!”我要被他恶心炸了,开始用中文破口大骂。
说话间他已经扯开了我的皮带,“对,那天你带着我们突围,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you!!!!”
他嚣张地笑了,把手伸到我裤子里去,“别着急,这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分分钟想要他滚远点。
可是我做不到,只能看着他舔舐我的肌肤,却躲闪不开。
无论是五脏六腑的疼痛,还是那股堵在胸口的恶心感都能让我发疯。我很崩溃,他每一寸的入侵都让我战栗,就连喘息都带上哭腔了。
我绝望地仰起头,张了张嘴,“是..是朕...救我啊...”
独眼注意到我微弱的声音,粗鲁地掰过我的脸,带着那股燥热和粗糙,含住了我的唇。
他的舌头十分放肆,唾液顺着脸颊流下,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濒临绝望的我又被这股恶心感唤起了反抗的*,我一发狠,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啊!”他惊呼一声,愤怒地挥了我一巴掌。
这一下非常狠,我嘴角出血,耳朵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个愉悦犯,很有兴致地捧着我那张失神的脸,吮着我嘴角的伤口。
“我每天都幻想会有今天,每一天每一天。那些女人都比不过你。你穿军装的腰身真他妈性感,老子他妈光是看见你就射了。”
我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一点也不想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
“你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怎么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我真兴奋,我真兴奋。”说着,他拿着我的手放在了他那处坚硬的地方。
“想尝尝吗?”他缓缓抬起我的大腿。
松垮的军裤摇摇欲坠。
“我...”我突然开口。
“什么?”他耐着性子侧耳听着。
“我...”
那一刻,我失去焦点的瞳孔开始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突然将困住双手的铁链从天花板上拽了下来。我一个反手,将独眼的脖子缠绕起来。
“你!”独眼惊恐地瞪圆他唯一的瞳孔。
我想听他把话说完,铁链连皮带肉将他颈上的那一坨扭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冷冷开口,溅在脸上的血水是热的,“我本来是想好好折磨一下你的,可是你太恶心了,我等不了。”
房内的动静引来了门外的烧伤男。
他推开门,恰好看到我摆弄着独眼的头颅。
他的脸扭曲成一团,迅速去腰间摸枪。我纵身跳到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拷问的器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toki!”他惊慌起来。
我迅速将他按倒,骑坐在他身上,“我什么?”
“怎么可能!那个药水应该让你肌肉软化,怎么可能会有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我俯下身,叼起他腰间的手/枪。
我把枪放在手上,对着铁链开了两枪,解放了我的双手。
“你说点什么吧。”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和纽扣,“说点像个反派说的话,让我愉悦一下。”
“什么?”
“比如...求我说你不想死。”
“......”
烧伤男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我想他并不怕死。不过我知道他怕什么。
我摸着他脸颊上缝上的那块人皮,“你为了猎刃,不惜性命潜伏到dj身边去,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很爱你的兵团吧?”
烧伤男放大的瞳孔告诉了我肯定的答案。他恐惧,他想起了toki毁掉ds基地的那场大火,他说求求我。
我在他身上摸到了一瓶药水,“你给我用了几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滴。”
“很诚实。”我表扬了他,用铁链把他拴起来,像狗一样。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想用一句话带过。
我杀了很多人。
那时的我非常清醒,恐惧,紧张,兴奋,都是没有的。这种心情以前也出现过。
我敏捷地将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所有人击倒,把他们尽数丢进一个大鱼缸里。
那个鱼缸是地基大厅的一整面墙,非常气派。
我拧开瓶盖,将那瓶药水丢进鱼缸里。
鱼缸里的人惊慌着,绝望着,他们敲打着玻璃壁,在玻璃壁上留下道道手印。
我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坐在鱼缸前的红色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杯里的酒是红色的,很快,鱼缸里的水也变成了红色的。
大浓度的药水将那些人尽数泡化,无法分解的肉屑和骨块漂浮其中。鱼缸上面飘着的那层塑料袋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三十二张人皮。
身后的大门被撞开,我听到dj的声音。
没想到,最后是他赶来救我,虽然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到那叹为观止的猩红鱼缸露出了兴奋的神色,“toki,你真他妈太赞了!”
偌大的客厅摆着一张红沙发,一盏茶几,一面铸成墙体的巨大鱼缸。刺眼的白色灯光照亮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灯光穿透那浑浊不堪的液体,在地板上投下了红色的倒影。
我放下酒杯,仰视着面前那通红的一片。
“dj,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你在笑啊,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dj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喝光了那瓶红酒。
他说这酒是百年老酒,我说怪不得这么好喝。
“走吧?”他站起身,“你还要赖在这里住一晚吗?”
我摇摇头,跟着站起,“带你去见你的一个老朋友。”
&告诉我说,他记得烧伤男,他还把人家睡过。
我让他快点闭嘴,这个变态。
我和dj走到那间拷问室,推开门。
“哟~”dj向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烧伤男打招呼。
烧伤男闻声一个机灵,我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到恐惧。
“没时间让你们俩叙旧。”我揉着眉心,一旁独眼的尸体让我反胃,我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一切。
我让dj出去等我,走到烧伤男身边蹲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轻地将捆住他的铁链解开,他手腕上全是自己挣脱时留下的伤痕。
“你在担心你的同伴?”我面带笑意。
他为我友善的态度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要感谢你只给我用了三滴的浓度。”我说,“这个药真他妈可怕,不到一分钟就让一个大活人化成血水。”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别害怕,别害怕。我们换个话题吧。”我将铁链放在一边,用破布帮他包扎着伤口,“你喜欢dj吗?”
“你他妈有病。”
“不不不。你才是。你喜欢dj对吗?但是你是猎刃的间谍。虽然你活着逃了回来,却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你变态了,你很扭曲。你听说我和dj走的近,以为dj喜欢我是吗?所以你像个精神病一样,把我的皮缝在自己身上。不过我得告诉你宝贝儿,你的针线活真是太差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他近乎崩溃地抓着我的肩膀。
我推开了他,让他乖乖坐好,“我不杀你。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我告诉他,dj不是喜欢我痛苦的叫声,而是他惧怕我,我让他见识过真正的地狱,这让他感到兴奋。因为,我比你们更加懂什么叫痛苦,更加懂得如何让人痛不欲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瘫坐在那里,很呆滞。
我起身走了出去,dj跟在我后面。
猎刃的基地坐落在丛林之中,我拨开高耸的杂草,走了进去。
远远地,我听到了烧伤男的惨叫,然后是一声破空的枪声,惊起了好多鸟。
我回头,看向被丛林遮挡住的猎刃基地。
高空处飘着一大捧人型气球,用的是那三十二张人皮。这就是我送给烧伤男的谢礼。
“哈哈哈~”dj在我身后笑道,“那个叛徒,老子早就知道他是内奸,艹他的时候他爽得晕过去,让他留下来,他死活都要把情报带回猎刃去。现在好了,队友都变成气球了,你看他被吓死了吧~哈。”
“闭嘴,人渣。”
一路上我很沉默。燥热的空气蒸腾着,汗水流到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这让我感到刺痛。
后来,我们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安以乐和陈枫。
安以乐跑过来扶住我,他说这里安全了,马上就带我回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时才松懈下方才紧绷的神经,浑身上下的伤痛一股脑地将我吞没
我勾住安以乐的肩膀,瘫倒在他怀里。
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我又做梦了。
最近的我特别多梦,我都习惯了。
我梦见我坐在沙发上,厨房有人在叮呤当啷地做饭。
“士冥。”那人叫我。
“干嘛?”我应。
“什么干嘛?叫你过来吃饭。”
我老大不情愿地丢开遥控器,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旁。
餐桌上很简单,两个粽子,两个咸鸭蛋,一盘树叶沙拉。桌边上的日历显示着两年前的农历五月初五。
“吃吧。”那人在我对面坐定,居然是是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是你!
是煊凭空一抓,手里出现了一把白糖。他将白糖撒在自己的碗里,问我要不要白糖。
其实我是想说要的,可梦里的一切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我的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我捏着桌旁的一罐芥末,哗啦,洒在自己那碗粽子上。
是煊咧了咧嘴角,无奈道,“你吃这么多芥末,会把胃吃坏的。”
“我的胃本来就坏了。”我居然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仅仅是在梦里。
“你妈怎么大过节的出去旅游了?就把你一个人丢家了啊。”
“恩。”
“哈哈。”我第一次见到是煊这种爽朗的笑容,“我弟今天还留我在他家吃,我说不用了,我基友买了红枣粽子在家等我。”
我夹了一筷子沙拉,“我今天在超市遇到是朕了。”
“哦,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加入五瓣花了。”
“哦,这个我也知道。”是煊吐掉枣胡,“不过,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他是猜到五瓣花的soul是他哥吗?”
“怎么可能猜到。”我翻了个白眼,“他可能也是觉得有趣,出于好奇才给我寄了那封邮件。”
“你给他寄了徽章?”
“对,我得到了他的灵魂数据。”我放下筷子,开始往树叶沙拉里挤芥末,“然后,我想,你那个人体电池的构想,应该是可行的。”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躺在一间闷热的仓库里,枕着一个装着大米的袋子。那大米都馊了,发出难闻的味道。
安以乐将我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看来是死不了。现在他们出去探路,先暂时把我安置在这里。
伤口最严重的时候并不是受伤当天,而是次日开始发炎发肿的时候,我扶着身后那一摞一摞的大米袋子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胳膊上的酸楚。
这是肌肉拉伤和剧烈运动造成乳酸过多的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痛感把我的记忆拉回昨天。真不敢想象,我到底是怎么端掉了猎刃基地,杀了他们三十几号人。
就靠我这双手?
感觉再也无法说自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了。
然后我就吐了。我这才缓过劲来,我杀人了。
“你醒了。”dj出现在仓库门口,手里拎着两桶水壶。
水壶上印着类似兵团的标志,想来是他在路上从死人身上顺来的。
我接过水壶,嗓子干裂到说不出一句话,而且我也不想说话。
“走吧,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我们刚才发现的。”dj伸手来拉我。
我擦了擦嘴边的水,丢开空水壶,站了起来。
&所谓的好东西,真是不敢恭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人观。
而且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巨人观。巨人观是指人类死后,体内细菌会产生*气体。脸部肿大,眼球突出,嘴唇肥大外翻,皮肤呈现深绿色,最重要的是,整个尸体像气球一样膨胀,像个巨人。
我眼前的这个巨人观的规格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类死后所能膨胀出的巨大范畴。这么说吧,我想站到他的额头上去,需要搬个梯子。
“那是什么?”安以乐凑到巨尸身边蹲下来,“尸斑吗?怎么还会动?”
然后他才发现,那绿色皮肤上蠕动着的黑点,是密密麻麻的蛆虫和苍蝇。
“我靠!”安以乐冲到百米开外去呼吸新鲜空气,dj就在一旁嘲笑他。
我平静地走到尸体前,踢了一脚他的胳膊。那些蛆虫和苍蝇像潮退一下向四周涌开,露出了一整块皮肤。
抽出军刀,我割了一块皮肉下来。
“拿着。”我把那肉抛给陈枫,“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陈枫捧着那块绿色的肉,神情复杂的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的任务,不是来找人体电池的废料吗?这个能让你交差。”我擦着军刀,转身离开那股恶臭。
“你的记忆恢复了?”陈枫问道。
“没有。”我摇头,“不过我知道,这个巨人观就是。”
因为,这个巨尸是一个笔直的死婴,就和那尊铁婴是一样的。
在回基地的路上,安以乐一直走在我后面。
“士冥。”他终于叫住了我。
我一直在等他先开口,闻声我便站住了。
“士冥,我挺喜欢你的。”
我也喜欢你,美人儿。
安以乐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从我开始调查你接触你以后,我觉得你挺对我胃口的,我是说朋友那种。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断他,“可是,当你看到今天的死婴,联想到造成他惨死的主谋很可能就是我,所以你内心里产生了矛盾。”
“我有的时候,真希望你就是资料上显示的那个普通高中生。”
“我和你一样。”
陈枫这时也凑合过来“我也觉得好微妙啊,我们明明在调查soul,为什么现在soul变成了我们的队友了。”
“因为我也很好奇,那个人体电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答道。
安以乐怒斥陈枫,“我跟我明明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就是,我美人儿跟我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陈枫悻悻地撇撇嘴,跑前面去找dj了。
安以乐嗤笑,捏住我的后脖颈,“不过你别害怕,我的任务一直是toki,现在调查你也是为了找出toki的线索,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不会动你的。”
“这不符合你的杀人美学是吗?”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
“嘿嘿。”对讲机那端传来dj的两声怪笑,“那万一他就是toki呢?”
&话音一落,安以乐捏着我脖子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他还是看着我笑,“你说呢?”
“别闹。”我拍开他的手。
距离ds的基地还有五公里,陈枫安以乐在前开道,我和dj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toki。”
“恩?”
“那个soul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人。”我无奈答到,“就是我现在伪装的士冥,他是个组织的创办人,代号是soul。”
“嘿嘿。”dj又是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同时的,一颗子弹啪地打到我耳侧的树干上。
与之前不同的是,我非但没有之前的胆怯和不知所措,我心里竟然蒸腾起一股兴奋感。
我眼球滚动,捕捉到一晃而过的黑影。
就在那!我兴奋极了,几乎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一个转身就冲了过去。
那个黑影又冲我放了两枪,不过他可能急于躲闪,没有一枪命中。
我觉得我那时就像一个疯子,我充血的眼睛一定吓到了那个人。他尖叫着嘶吼着,放佛我是一个追铺他的猎豹。
我空手将他拽倒,摸索到身上的那把军刀。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身材单薄的我居然能有这种爆发力,按得他动弹不得。他惶恐着,他挣扎着,他瞳孔里倒映着我那张脸,我在笑。
我非常清楚那一刻我在渴望什么,血,血,血,温热的血水,我想让他温热的血水溅到我的身上。我都快笑出声了!
正当我举起尖刀刺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楞住了,不过身下那个人的血水还是溅了我一脸,是dj在一旁开枪打死了他。
我笑着抹去脸上那温热的液体,缓缓回头去看那个制止我的人。
“老三呐,你这叫我来的是什么鬼地方啊。”身后传来是戎的声音。
是朕没有搭理是戎,他神情凝重地盯着我。
“你真他妈是疯了。”dj收起枪,这才察觉到我和是朕之间微妙的气氛,“你们认识?”
是朕沉默着,松开了我的手。我也不想说话,起身走在前面。
别看了别看了别看了!我知道是朕跟在我后面。我不想搭理他,确切说他的视线让我心烦。我光是走着都痛得要死,现在还要忍着剧痛在他面前做戏看。
我故作稳健地走着,腿部的钝痛撞击着我的神经。要跪了,我想。
走在前面的陈枫和安以乐注意到后方的响动,匆匆赶来。
陈枫见到是朕,迎了上来,“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朕应道,“一会儿再说吧。”
后来我才知道,是朕和陈枫早有交集,对于cia委派陈枫来监视我的事情,是朕也早就知道的。
眼前就是ds的基地了,不过悲剧的是,我站在一个两米多高的土堆上。如果再绕个大远走下去未免也太滑稽了,所以我只能跳下去。
我犹豫了,因为我很清楚我的腿伤,如果跳下去,我就真跪了。
&是知道我的伤势的,他跳了下去,伸手要来接我。
就在这时,是朕突然从身后贴过来。他似乎想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下跳。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我的瞬间,我还是选择前倾。dj捧住我的腰,把我抱了下去。
我承认那一刻有种奇怪的心情在作祟。我用余光去偷看是朕的表情,可他却如平日里那般平静,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的困倦。
看来他不会被我影响到什么,心烦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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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冥。”安以乐端着盘子站我身后,“你没事吧?”
“疼。”
“不是...”安以乐摇头,“我不是说你伤口。你被猎刃抓走的时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我抬眼看他。
“呃...”他沉吟片刻,“感觉你情绪特别波动,有点...鬼畜。”
“先吃饭吧。”
我和他在十米长桌的一旁坐定。
“这么说,其实你早知道soul就是士冥啦?”陈枫一把拍到是朕后背上,“臭小子,那你咋不早说。”
“咳咳咳咳。”是朕呛到了,“什么都告诉你,你cia工资白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意思。”陈枫喝了口汤。
安以乐凑到一边,“原来一直暗中给cia提供情报的人,就是你啊?”
“恩。”是朕应。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安以乐追问。
陈枫接腔,“大概三年前,这小子被五瓣花虐成狗,恰好哥哥我路过。诶,我一看,这黑社会怎么围堵一小孩,都给吓得喊妈妈了,就顺手救了他一命,啊哈哈啊哈哈哈诶安神你踹我干什么啊!”
安以乐给陈枫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闭嘴。
我就坐在一旁默默扒饭。
是朕坐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默默扒饭。
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五瓣花这个组织以弑神为目标,居然没有受到尼布罗萨的阻力,想必是在受到了是煊的默许。根据我偶尔闪现的幻境来看,我以前和是煊似乎是合作关系,人体电池的计划也是两人共同谋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至于cia,我以前就觉得人类的组织之所以对五瓣花有了这么深入的调查,肯定有人暗中相助。可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是朕。
安以乐端了杯白水,问出了我的疑惑,“可是,你既然是帝神,为什么要假借cia之手调查人体电池呢?”
“因为是煊啊!”一旁的是戎抢话道,“这家伙搞啥了,圣礼一结束就视奸我们俩,要不然今天都不出来了。诶老三,再去帮我盛碗饭!”
“那叫监视...”是朕改正。
陈枫接话,“这么说,你现在很被动啊。他控制你?”
是朕抿了下水杯,“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我和是戎的神格受限,所以是煊一人独大。我转生后有十五年的空白期,这是我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是煊在这期间有了很多动作,比如他和toki早有接触,以及这个人体电池的计划。”
“是煊你们不是兄弟吗?他难道要害你?”安以乐不解。
陈枫从包里拿出那块绿色的腐肉,“这个问题,如果弄清楚人体电池的目的,应该就明了了。”
是朕接过那块腐肉,掌心扫过一道红色光带,想必是在分析肉质的成分。
“怎么样?”陈枫追问,“为什么尸体会膨胀得那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
“因为,那个巨尸用灵力填充过。”我突然抢了是朕的话音。
是朕愣了片刻,继续,“而且...”
“而且,这个死婴预计死于二十年前。”
是朕转过头看向我,不止他,我的突然开口,引来了全桌人的目光。
“是的。”是朕放下了那块腐肉,示意我继续。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没有恢复记忆吗?”安以乐凑到我身边。
“你还记得张靖泽吗?”
“记得。”
“其实张靖泽早就知道白杨不是普通的人类了。千万别小看这个小警察,他当年是警校着重培养的高材生,虽然看似在刑侦科调查凶杀案,其实接到的任务应该和你们cia差不多。这封邮件就是他传给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咚,很快安以乐的手机就响了。
他打开邮件,“这是?”
“一些新生儿资料。你还能在里面看到张靖泽。”我用食指轻敲两下水杯,“这些婴儿都有共同的特点。出生时是暂时假死状态的死胎,然后被买家抱走。张靖泽的母亲当年是去打胎的,张靖泽从盆腔中取出时确实是个死胎,所以他母亲觉得手术成功了。这份资料里所有的婴儿都是这样,这一点和我弟弟士凉非常像。我记得,这还是杀手大大告诉我的。”
安以乐点头,“这里用到了一种特殊注射剂,会使胎儿出现假死状态。”
“恰好相反。”是朕这时突然插话,“并不是注射剂让婴儿们假死,而是这些婴儿的灵魂质量不能正常降生。那个注射剂实际上是在对灵魂进行灵力填充。因为这些婴儿都是虚无神格的候选人,灵质非常低,所以在降生后是死亡状态,注射剂使他们成活。”
“虚无的候选人?”我说,“所以收回这些死胎的是李司?”
“是的。”是朕说,“在我之前的计算中,虚无神格的苏醒时间大约在二十年前左右,几年间大约有上百个胎儿出现了低灵质状态,这些都是虚无的潜在继承者。但是他们的低灵质很难保证存活,所以李司的任务是把这些婴儿带回来抚养。”
“直到toki出生了。”
“是的,只有他真正的继承了虚无神格。”
“那其他婴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部分,就像我手里这块腐肉的主人。还在婴儿期间就夭折了。还有一部分...”是朕解释,“你还记得五瓣花的那些黑衣人吗?”
“虚灵?”
“对,他们长大后,会逐渐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虚灵。在虚灵面前任何灵力都会受限。因为虚无的主要能力就是将一切化为乌有。至于你说的那个张靖泽,应该是灵质判断有误,李司又归还了回去。”
我端起水杯放在唇边,“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知道人体电池的目的的吧。我曾经在学校长廊上将一个铁婴交给了是煊,这个铁婴就和今天见到的死婴是一样的。当时钱多多去拍卖会,也是受你之托对吗,那个铁婴和人体电池有关系,对吗?”
“铁婴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人体电池的大概原理我是懂的。我和是戎神格封印后,是煊的意志可以做到洞悉整个宇宙。也就是说,宇宙里所有超弦的震荡规律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想改变宇宙循环的规律,但唯独缺少的就是足够的灵力。人体电池,顾名思义,他需要人类的灵质增幅,达到他需要的份额。”
“能做到吗?”
“能,电池需要一个正极负极才能充电。如果是煊是正极,那他就需要找到一个负极。五瓣花收回的那些虚灵,一方面是为了限制我,另一方面可能是为了研究虚无。而你们发现的那个死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可能也与人体电池有关系。”
“是朕,我也很想知道人体电池是什么,这很可能能救我弟弟。所以我想告诉你,我以前收集过人类的罪恶波长,也曾在研究过toki的灵魂数据后,肯定过人体电池的可行性。我觉得,我之所以会与是煊合作,肯定是因为人体电池能够替代齿轮计划,从而解放toki。我们研究虚灵,大概是因为这个负极是...”
“toki的替代品。”我和是朕异口同声道。
话音一落,餐厅突然静了。我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是我和是朕聊得热火朝天,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低头扒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不觉。
“你们俩挺有默契啊,我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安以乐抱着饭碗撞了我一下,“你这也没失恋啊,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我笑得一脸和善。
安以乐立刻安静如鸡,吓得。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了个澡。安以乐说让我回房间等他,他帮我换药。我索性就把弄湿了的纱布都拆了下来。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疼,都化脓了。
套上松垮的裤子和上衣,我忍痛走回卧室。
“士冥。”
有人叫我,是是朕。
没等我回头,他突然把我拉到走廊拐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的灯光本来就照不到拐角,他又堵在我身前,视野一下变得黑压压的,很沉闷。
“干嘛?”我不耐烦,伤口痛死了,快让我回去。
“你怎么回事?”
“有话直说!”
“你是疯了吗?你今天拿刀差点杀...”
“和你有关系吗?”我打断道,“我杀不杀人和你有关系嘛?我在你眼里的是你高中同桌还是soul?”
他垂下手,“我和你说了,我不恨soul。”
“可我恨你。”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是朕什么眼神。
他向后退了半步,我的视线明亮了。在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时,他已经转过了身,向走廊的另一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知道伤心的感觉吗?就像藤蔓一样,在心尖发芽,攀爬到你的颈喉,紧紧的。
他如果没有转过身就好了,他如果能抱住我就好了。我没指望我们之间会有道歉解释这些无用的话语,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局面,他没错,我也没错,可是我想他了,我想让他抱抱我,我保证不躲。
“是朕!”叫住他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停下了脚步。
“我杀人了。”我说。
他转过身,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悲伤。
“我杀了好多人。”我语无伦次起来,“那些人化成了一整缸的血,好多气球。他还把我的皮缝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独眼的男人。是朕,我以前觉得士凉是喜欢这种血腥的生活的,用来宽慰自己。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会天生爱这种日子。太不一样了,我一想到我坐在教室和同学们插科打诨,他就要每天看那些尸体,伤口被汗水泡的发白,我特难受真的,我特难受。”
是朕愣在我身前,“你怎么哭了。”
我失神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
歇斯底里,我无法抑制,突然失控地扯开松垮的衬衫和裤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特别难受,我特别难受。他每一天都过着我今天这样的日子,丛林里的尸体太臭了,我还见到一个十岁的孩子,内脏外翻着,他妈妈就坐着一旁帮他往肚子里塞肠子。这里是地狱,是地狱。可是他不能死,你知道吗?他死了地球就完了,所以他得活着,在地狱里活着。他是我弟弟,我小时候见过他,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喜欢死人,但他必须要以别人的苦难维持生命,他不得不活着,不得不背负罪孽。你懂我的意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衬衫已经被我丢在地上,裤子也褪下了。我布满全身的伤口,勒痕,还有令我作呕的吻痕都暴露在他眼前。
那一刻我已经不在乎什么耻辱,我想发泄,我想让他知道这里是怎样的地狱。
空气好像静止了,连是朕的呼吸我都感受不到。
他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抚上了我腿部的伤口。他手掌有温度,很快我伤口的刺痛开始收敛,渐渐愈合了。然后是脚踝,小腹,胸口,肩膀,手指。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穿上裤子,又将衬衫纽扣帮我一颗一颗地扣好。他始终低着头,没有看我的脸。
他一言未发,我沉默不语。
然后,他抱住了我。
我鼻头一酸,受到的屈辱,伤痛,绝望,怨恨,一切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埋在他颈间,哭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
他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指望我们之间会有道歉解释这些无用的话语,我就想让他抱抱我。
后来我发烧了,安以乐说我之前的伤势感染,内脏受损,居然没死真是命大。
是朕也说无法检测出我发烧的缘由,总之结论就是,建议我回家静养。
我躺在我同桌的床上,感慨万千。
我说,老同,我上次躺你被窝,也是我发烧,你为啥治不好我?
同桌让我闭嘴,吵着他睡觉了。
然后我搂着宝军,他搂着我,睡着了。
我又睡在了这样的一个怀抱,就像做梦一样。不过我最近特别多梦,很多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恍惚间我梦到自己睡在学校的操场上,有个人在叫我。
“同学!同学!你醒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睡到操场上了,你不怕他们踢足球砸到你啊。”
叫醒我的那个人有着一头泛黄的短发,不长不短的刘海垂着。
“士...士...”我哑然。
“恩对,你还记得啊,我叫士冥,高三七班的。你叫李明对吧?”
又是幻境?!
我看着我,对,我在李明的身体里看着我,“怎么了?”
眼前的我抱着一摞教材书,蹲在我身前,“你记得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公式吗?计算宇宙寿命的那个?”
“恩。”我木讷地点头。
“我又有了新想法,刚才去你们班找你,没想到你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偏偏找我聊。”我坐起来,“我们也不是很熟吧。”
“诶呦,都是缘分呗。”他,哦不,我,还是用士冥吧。士冥凑到我身前,“我觉得你像我弟弟。”
“别随便攀亲戚啊,大哥。”我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梦?
士冥嘿嘿笑起来,“明天上午大课间的时候,我在三楼的露天走廊等你了啊。”
说完,他起身走掉了,留下了愣住的我。
手机上显示的日子,恰好是高考一百零一天。
这算是什么梦?
天还朦朦亮的时候,是朕醒了。
他翻了个身,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我。
“你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不着。”
我赤着脚,穿着他的睡衣,斜靠在那里,窗外一片淡蓝色,还有鸟低空飞过。
要下雨。
是朕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在低烧呢,穿这么少坐在窗台上干什么?”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顺势一偏头,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抬手顺着我的发,“我以前觉得,你的头发黄黄的软软的,总觉得你营养不良。看到你妈妈,才知道你是天生的。”
我呆呆地靠在他身上,不说话。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去超市买粽子碰到你,你买了好多泡面和芥末。我以为你天天吃泡面,怪不得这么瘦,胃也不好。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那天在你家,你做了那么多吓到我了。”
“是朕。”我叫他。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难受。”
他捧起我的脸,“怎么了?”
“我觉得心脏好沉,特别沉,呼吸不上来。”
“你从利比亚回来以后就一直怪怪的,情绪也不高。”
“我可能...”我仰头看着他,“我可能快要想起点什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想找回的记忆,为何会突然这么害怕。
我本能是排斥的,总觉得是不想面对的过去。这种沉闷的心情,可以被形容为恐惧。
是朕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如果他没有重拾帝神的记忆,或许现在还是那个天真乐观的少年。沉重的记忆能让一个人心境改变多少?恐怕会改得我面目全非。
是朕把我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再睡五分钟,醒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在一旁守着我,我安下心,睡得很沉,说好的五分钟变成了五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的时候,是朕带我去钓鱼台水库吃海鲜。巧合的是,这次又吃了八百块,他请的。
我这人对吃很执着,吃大餐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高兴。
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在这里遇上了小白杨,你把冷小台召唤过来,他还没穿衣服。
是朕更正我,“那叫通灵。”
我没心情挤兑这个中二病,问了我一个更在意的问题,“对了,冷小台后来去哪了?咱班那几个都考到哪儿去了,我都没顾上问问他们。”
“哦,好多校友。”
“怎么?都考帝大?”不能够啊,帝大,咳咳,哥考的学校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啊。
“是这样的。”是朕解释,“王将是特长生,进了美术学院。咱学校美院分数没那么高,他是特招录的。”
“我听说他是双鱼座的,多愁善感又傲娇的文艺小公举。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太骚了。”是朕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点头,“还有呢?”
“二戎跟他一个学院。”
“噗!!!!!!!!”我是真的喷了,“哈?啥?”
是朕死么咔嗤眼,“二戎跟他一个学院。”
“不是,为啥二戎会来读大学啊!而且为什么二戎和王将会去美术学院,为什么两个像体育生的人会跑去美术学院啊!”
“呃...”是朕解答了我的疑惑,“二戎以前还在监狱呆着的时候,无聊,是煊让我关爱下是戎,把我的漫画借给二戎看。我才不,我给他寄了几本高考资料,作为慰问品。他就在监狱里备考了,憋得。”
“别说了,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然后他顺手就考了一个,另外,你别忘了星体最初可是二戎造的,他在泥塑方面很有艺术细菌,所以是煊就帮他填了帝大的雕塑。陶冶情操呗,反正二戎在尼布罗萨也没事儿干。”
“妈呀...”我捂脸,“不敢相信,这两人居然跑到一个学院,那还不打的鸡犬不惊。可千万别和我分到一个宿舍楼。”
是朕擦了擦手指上的辣汁,“钱多多出国了。萧尧考到南方去了,是个211,他应该跟你说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萧尧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然后呢,就剩冷小台了,他呢?”
“愚蠢的问题。”是朕双手抱胸,用鼻孔看我,“当然是没考上了!”
我打算给台哥点根蜡。
是朕用纸巾整理着桌上的蟹壳,“不过,他被一个星探看中了,他也不打算复读了,好像要做练习生还是什么的。”
“挺好的。”适合他。
“恩,挺好的。”
真好啊,聊着这种日常话题的我们,就像两个普通的学生。
是朕一顿,“你傻笑什么?”
我说,“我觉得这种生活特别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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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班公交车路过很多地方,有红叶呆过的疗养院,有我常去的图书馆,有和冷小撸串的烧烤店,终点站是庆跃高中。
“同同。”我指着前边的十字路口,“你记不记得,以前上学路上,我们总在原点碰见。”
我和是朕默契地将那里的红绿灯称为原点。
如果把十字路口比作xy轴,学校就在第二象限,我和是朕的家就在第四象限。不过我家挨着x轴,他家挨着y轴。
那时候我们俩作息时间差不多,所以清晨路上,我总能遇见等红绿灯的是朕,然后和他一起过马路。
“也就是后来吧。”红灯停,是朕在路口前站下,“你以前总迟到的。”
“诶呦~我这不是觉得快要高考了,所以认真上学了嘛!”我走到他身边,“多巧啊,看来咱俩作息差不多,我七点四十五从家走,你呢?”
“我七点四十。”
“我说呢,怪不得总能碰到你。”红灯还剩三秒,“那也不对啊,那也太巧了,你是不是故意在红灯这等我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反应。
我拉着他,“问你呢,是不是啊?”
他吻我了。
就发生在这来不及回神的一秒间。
无论是唇上的温度还是他俯身时带来的风,亦或是那令我熟悉的气味,我都来不及珍存。因为我全然愣住了。
“是。”他起身时,这么说。
绿灯亮起,他走向马路那边,留下了傻掉的我。
刚刚下了一阵雨,路面亮亮的,空气也清爽。
他在路中央停下了,转身叫我,“快点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趁着绿灯最后的几秒快速跑过去,拉起他的手,跑到马路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月尾巴的黄昏,天边的火烧云,暖暖的,很舒服。
是朕他不记得尼布罗萨的那个疯狂又忘我的吻,而且那次是我主动的。这个吻像是是朕给的,胸腔里满是青春的悸动。
“同同,走,我们去高三楼怀旧一把!”
和上次一样,我们爬了女厕所的窗户,又沿着里侧的楼梯,走向了三楼的高三七班。
不,门口的牌子已经换成了高一七班。
“这栋楼,马上就要迎来一批新生了。”我有点伤感。
“不过我们马上也要变成新生了。”是朕揉了一把我的头,“哦对,你录取通知书还在我家呢。”
“放你那儿吧先,开学时帮我带上。”
我刚要转身,他突然抓过我,往我手上套了一个东西。是尼布罗萨的橡胶手链,晶石上显示着0.0023,更低了。
是朕微皱了眉,“我以前就注意到了,难道是因为你和toki是同卵胞胎,所以被影响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道呢。”我抽回手,“也许吧。
我们走上三楼的露天走廊。
“可是你以前不低啊,就是从兰切那里把你救回来以后开始的。”他扶着栏杆,瞭望着远处的街景。
“据说陈枫找到了一本我以前的日记,他们根据日记找到了一把刀,说是能帮我恢复记忆。是煊还说我封印解除了什么的。”我懒散地趴在栏杆上,“搞得这么中二,我还以为我解封以后会是个什么牛逼的神什么的,结果啥事儿没有。”
“剞劂。”
“什么?”
“那把刀可能是剞劂。”是朕靠着栏杆,“如果是改变原有超弦规律的话,那把刀能做到。”
“愿听详解。”
“其实我们帝神虽然存在死亡,但是由于灵质庞大,要死的彻底可是很难的。剞劂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能弑神。宇宙大爆炸时,能量只保留下了最初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
“都被是煊吃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他确实吃掉了很多。”是朕继续,“大部分能量都被虚无吞噬了。这些能量是无序的,亿万年来,这些能量在虚无中聚合,最后凝成了一把剞劂。剞劂是虚无的东西。”
“那你说剞劂弑神是个什么原理?为什么它扎了我,我没事?”
“虽然看似剞劂是一把刀的形状,实际上错综复杂的无序粒子聚合物。就像一个搅拌机,可以破坏其他东西的秩序,包括灵魂。剞劂的破坏性在于怎么使用它,至少可以让帝神的灵魂短暂凝固,失去战斗力。至于你为什么没事...也不是没事吧,是煊不是说你的封印破坏了吗?说明它还是改变了你原有的秩序。而且,你看你现在灵质这么低。”
“哦...”我抓着栏杆往外探身子,“这么说,等到toki彻底觉醒时,你未必打得过toki咯?”
“哈哈。”他懒懒地挂在栏杆上,“我好怕呀。”
他是开玩笑的,因为当toki觉醒之时,一切都会卷进新的黑洞。
我从栏杆上跳下来,“是朕。”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还是趴在栏杆上,没精打采的样子,“我答应你。”
“肯定有其他的办法对吧?”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特别高兴,反而有些难过。从利比亚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朕会放弃齿轮计划,为了我。
现在回想起来,我那天的举动就像是在威胁他一样,如果他说不,我会继续为了士凉冒风险。那些伤,那样的经历将不会成为过去式。说不定哪天我就在是朕不知道的时候,把自己作死了。我知道,放弃齿轮计划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的决定,是朕已经为了这个计划背负了那么多十字架,就算找到替代的方法,可代价又是什么呢?
我有些讨好地凑到他身边,“我帮你一起想,是煊不是有那个人体电池嘛,还有你说的那把剞劂,听起来很有搞头,我跟士凉商量商量,让他把刀送给你。”
“那把刀现在在哪?”他站直了身子,转过来看我。
“诶呀!”我猛然想起,“不知道。”
“......”
“......”
我赶紧赔笑脸,“我帮你找我帮你找!那把刀去哪儿了呢~”
“在这儿啊。”一个陌生的声音。
几乎在这话音落下之时,我手指上喷溅上了温热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低头,是血。
一把刀从后背贯穿了是朕的身体,血水砸在铁质的长廊上。
是剞劂。
大滩的血水砸得我心惊,这种心情比我自己受伤时还要令人窒息。他是是朕,他是是朕,不会有事的。
我猛然抬头,发现是朕脸色苍白,两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是谁?
是朕身后的那人将刀从他身体里抽出,血水在地上甩了一道弧线。
她穿着一条白底红花的裙子,分不清那红色的枫叶,还是血染的斑驳。
“红..红叶?”我后退半步,脑子一片混沌。
红叶勾起嘴角笑了,她沾血的手拂上是朕的脸颊,在那张失神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她松开是朕,走向了我。脱力的是朕滑坐在地,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你干什么啊!他不是你弟弟吗?!”我要跑过去查看是朕的伤势,却被红叶拦下了。
她挡在我身前,抓起我的手。她冲我笑,笑得刺眼。
“是他杀哦。”她说。
长廊上扬起了一阵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那个女人穿着一条带花的白裙子,笑得一脸清纯。
“你...”我哑然,心里莫名被恐惧笼罩。这种恐惧不源自红叶,而是源于我自身。
她将带血的剞劂放在我手心上,“物归原主。”
我推开她,异常心烦,“刀不是我的。”
“恩?”她玩味地看我,“看来上次的解封,只有能力觉醒了,记忆还没恢复吗?”
“你闪开。”我一门心思要去是朕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灵质又波动了哦~”
她说完,我站住了。手腕上的晶石不断闪动,0.0018,0.0013...
“跳得这么快,说明你内心很焦躁,不是吗?还是说,你想逃避?”她走到我身前,用手指点着我的心口。
我深呼吸,强作镇定地看着她,“你说吧。”
“士冥很久以前就在做一件事,他想,怎么才能解救他那个可能根本不认识他的倒霉弟弟呢?直到他遇到了是煊,他和是煊的人体电池计划是成功了的,他们找到了那个负极,就是士冥自己。士冥当然愿意代替他弟弟,不过他又在担心一件事。于是他找了是煊,他说,我弟弟那么执拗的性格,那么不堪的童年,还招惹过那么多仇家,就算摆脱了齿轮计划,又怎么可能过得好?他就把他弟弟约到天台,让是煊把两个人的身体互换,把他弟弟的能力封印起来,又把自己作为普通人的记忆覆盖在他弟弟那残破的记忆上。这样,世人就以为toki已经死了,而弟弟又能以哥哥正常人的身份过上完整健全的人生。然后,换成弟弟身体的他就从你身后的这个栏杆上跳下去了哦,所以,死掉的是弟弟的身体,哥哥的灵魂。我这么解释,你听明白了吗?”说着,她贴着我耳侧说,“toki。”
我的头好痛。
“不信?”她拍拍我的肩膀,“剞劂就在你自己手里,自己看吧。”
说完,她绕过我,走了。
我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
“她在说什么啊?”我捂着脸,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在颤抖,我拿着剞劂,摇摆不定。
“恩。”把心一横,我将指腹用刀划开,细小的血珠一点点聚大,落下,聚大,落下。
嘀嗒嘀嗒,我凝视着出血的伤口,模糊了视线。
“你叫李明是吧?我叫士冥。”
“同学,你怎么睡着操场上了。”
“我跟你说,我最近研究出一个计算宇宙寿命的公式!”
“诶呦都是缘分呗,我觉得你像我弟弟。”
“那明天上午大课间,三楼露天长廊上见~”
“是他杀哦。”
“我以前有个朋友......已经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却可以撼动我帝神的地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人类很厉害。”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嘿嘿toki你真他妈是个疯子。你是我dj见过的最让我兴奋的人渣了!”
“恭喜你千人斩完成,今天打算去哪儿庆祝一下?”
“你记不记得那次在布拉格,那男的临死的时候非说你是他儿子,像你这种畜生一样的人渣,怎么可能是娘胎里生出来的?”
“好好好,我闭嘴,你这次去中国干什么?”
“哦,你说那个五瓣花啊。确实挺有意思,你去那儿找到什么好玩的,记得叫上我。”
“哈哈。”我抱着头,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怎么办啊,连士冥都骗我。
我丢开手里的剞劂,走到是朕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
他眉头微蹙,醒了。
“同同?”
我粗鲁地抓过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我走到李明坠楼的位置,“就是这儿吧?”说着,我把他按在栏杆上,
是朕感觉呼吸不顺,半眯着眼睛,“你...?”
“我要把你丢下去。”我伸出手,将他半个身子都悬在栏杆外。
是朕满眼都是不解与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松开手,“我就是toki呀~”
我没有错过是朕那张错愕又痛苦的脸,真是太他妈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一秒,还有一秒,就能看到是朕的头,啪,炸出一朵血花,就和士冥一样。
可偏偏我没能看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来了好多人呢。
是戎在半空中接过是朕,站在楼下冲我喊,“你疯了吗?!”
“对啊。”我蹲在长廊上,“我是疯子。”
“明哥!”萧尧也来了,“你下来,出什么事儿了?跟兄弟我说说。”
“闭嘴。”我不满起来,“我既不是士冥,你也不是我朋友。”
说着,我站了起来,“怎么,你们怎么都来了,就像是来围观我一样,有意思吗?我好笑吗?”
“你怎么了啊士冥!”冷小台转眼间已经站在长廊上。
“闭嘴!我说了我不是士冥!”歇斯底里,“士冥士冥士冥,都不是我的,什么都不是我的,什么朋友,同学,狗屁人生,都不是我的!我还像一个傻比一样珍存着,憧憬着,我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哈哈傻比!”
是煊出现在我背后,“看来你已经都想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滚蛋!”我拿起剞劂向后一挥,“你为什么要答应士冥!为什么看着他去送死!我用不着他解救!用不着他同情!我根本不稀罕!”
“士ki你冷静点,你现在太激动了。”
我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不断涌出的记忆快要将我的理智吞噬。你说,一个人的大脑,怎么能装下两个人的记忆呢。
手腕上的晶石闪动着,0.0010,0.0008,0,005...
是煊拉住我,“别这样,你一旦觉醒地球就完了!”
“那就都死掉好了!!”我甩开他,“所有人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我,是朕,都该死!只有,只有士冥才应该活下来!”
银色的光带在我周围编织成一个笼子,是煊试图用灵力安抚我的灵魂。
我放缓语气,几乎是哀求地,“是煊,你把士冥换回来吧,我这就去死,你们不是要黑洞吗?就这样好了,就这样吧!行吗?”
是煊没有说话,眼神无奈又悲伤。
我好像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无法名状的虚无笼罩了我,遮挡了我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觉得有股可怕的能量从我胸口里往外翻滚。
好可怕,我不禁战栗起来。隐约地,我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一个人抱住了我,对我说别怕。
然后我听到是煊的声音,他说让我住手,我这样不是士冥希望看到的。他说,完了。
一切归于沉寂,结束了吗?
这里就是黑洞了吗?我觉醒了吗?我站在这一片虚无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士凉。”
眼前出现了光亮,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庞。
眼前出现了一个和我相仿的男生,浅色的头发,不长不短的刘海垂着。
“你死了吗?”我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士冥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是这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没有说话。
“我能把你找回来吗?”我说。
“人活着的时候,有一个很美好的东西。”士冥用指腹轻轻磨着我的脸颊,“我已经找到了。剩下的生命交给你,你也去找吧。”
脸上指腹的温度消失了,他也消失了。
虚无褪去了,我的视线清晰起来。
血,好多血。
我骑坐在是朕身上,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粘稠的血浆糊了一地,顺着长廊边沿流下。
这是我干的?
手腕晶石上显示着0.0000。
“为什么?”我迷茫地瘫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对人类还是有感情的。”是煊走到我身边,将昏厥的是朕抱起,“他用他的神格填补了地心,所以恭喜你,摆脱了齿轮计划。”
“应该说,齿轮计划废掉了,不是吗?”我冷静下来,“所以只剩你的人体电池?”
是煊不打算回答我,转身走掉了。
“站住。”我舒活着筋骨,兴奋,恐惧,悲伤,这些心情都是没有的,“士冥就被封在那个铁婴里,对吧?”
是煊驻步,转过身,“你怎么知道的?”
“拜托啊大哥。”我嗤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是有我们两个人全部的记忆。”
“别再浪费精力了。”是煊冷声道,“士冥希望你好好活着,别辜负了他的好意。”
“好好活着?”我觉得这话太好笑了,忍不住嚣张地笑起来,“我和是朕都得死,只有士冥才是应该活下来的人。”
是煊微不可察的轻叹了口气,“你们俩兄弟啊...”
他怀里的是朕苍白的可以,感觉分分钟就可以挂掉。不过我不会阻拦是煊救他,因为接下来这无趣的短暂的屎一样的日子里,我还要靠他来帮我打发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回去冷静一下吧。”是煊留下背影给我,“如果你执意要救士冥的话,那就试试吧。”
“士冥你怎么搞得,怎么三天两头受伤?”安以乐蹲在我身前,帮我给腿上的擦伤涂药。
我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从dj抽屉里摸来的手/枪。
“安以乐。”我说,“你会杀我吗?”
“杀你干什么?”他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地往我腿上贴着创可贴。
“那toki呢?”
“那当然啦,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哦。”
我抽出弹夹,百无聊赖地往枪里装子弹。
“说真的士冥。”安以乐低着头,“我特别庆幸你不是toki,我觉得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娴熟地组装着枪/支。
“好啦,粘好啦~别碰水啊~”他满意地拍拍我腿上的创可贴,抬起头。
嘭。
啧,他靠得太近了,溅了满手的血。
听闻枪声的dj推开了门,看到屋里的光景,吹了个口哨。
我慵懒地仰在沙发上,滴血的手垂在一边,懒得去擦。
&走了过来,一手掰过我的脸,俯身贴到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就像他以往那样。
“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这个味。”
我抬起眼睛,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他咧嘴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欢迎回来,toki。”
机场。
“乘坐航班zm1310的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所乘坐的航班已开始登机,请出示您的登机牌,到a20窗口排队,准备登机。”
是朕摘下耳机,看着周围候机的旅客纷纷起身排队。
他觉得早早排队真是太傻了,还是坐在这里等最后再上去就好。
然后他想了很多事情,比如宝军今早换没换食,比如宝军的美毛粉是不是吃完了要去再买,比如好想带宝军去上学啊......
再比如,我上学的证件资料都带全了吗?
行李是李司准备的,虽然他向来信任李司的执事技能,不过李司也没读过地球上的大学,万一忘记带录取通知书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连忙打开箱子翻找起来。
“哦。”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免冠照,通知书,电话卡,银/行/卡,这些东西都被李司装进了一个文件袋中。
是朕翻了出来,失了神。
手里的通知书,有两张。
是朕不知道,另一张通知书的主人还会不会来上学,也许他又回土匪窝做他的大砍去了。
“也好,他在的话,肯定烦烦的。”突然就有点失落了。
手上一滑,那张写着‘士冥同学’的通知书突然被人扯走,再抬头,那人已经拖着行李箱登机去了。
诶呀,真烦。
是朕忍不住地,上扬了嘴角。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现在舱门已关闭,请您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等待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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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回响着拉杆箱的拖轮声。
“113...113...殷陶小槑。”
恩,就是这。
殷陶小槑在门上的贴纸上确认了自己的名字,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你好?”
他走进去,这才注意到床上有人在睡觉。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灰溜溜地走到自己的位置。
宿舍的报到时间为期两天,殷陶小槑是第一天到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还早,甚至床都铺好,呼哈睡上了。
因为怕吵到室友,殷陶小槑蹑手蹑脚整理着行李,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间十点。
“这都...睡了12个小时了吧?”殷陶小槑看了看表,“昏过去了?”
“同..同学?”他抱着泡面盒子,凑到室友床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顺带一提,四人间,上铺是床,床底下是柜子和桌子,独立卫生间那种。
他室友仰面朝天,岿然不动,手还垂在床边。
小槑心里一惊,这是不是得报警了?
“诶!你还活着吗?”小槑去碰室友的手。
只见他室友就像被触动了机关一样,一把攥住了殷陶小槑,把小槑吓得一惊。
吱嘎。
伴随着铁质床板刺耳的声响,他室友起尸了。
尸友僵硬地转过头,两眼无神。
好卵尴尬。
小槑如是想。搞得像我偷摸他似的!于是顺势赔了个笑脸,握了握手,“初次见面,你好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尸友点点头。
殷陶小槑觉得,这个室友不怎么好相处。
从他醒了开始,就一直坐在床上,两眼直勾盯着地板,两腿垂在床下。
“你饿不饿啊?”殷陶小槑试探着问。
没搭理他。
“我这还有一盒泡面,你要吗?”
依旧没应。
切,什么人呐!真当自己是帝王老子啦?
然后殷陶小槑就屁颠屁颠地去给帝王大大冲泡面了,还赠了一袋榨菜。
“诶呀~同学,你看你睡了一天了,怎么能不饿呢~”他把热腾腾的泡面放在尸友桌子上,抬头,发现尸友正在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呦~怪不好意思的。
他尸友缓缓抬起手,把耳机摘掉,“你说什么?”
然后尸友翻身跳下来,“抱歉,我刚没听见。这个泡面是...”
殷陶小槑呆若木鸡,愣住了。
尸友看着发呆的小槑,“呃...给我的吗?谢谢。”
只听吧唧一声,殷陶小槑抱住了尸友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尸友唬了一跳,“我..我叫是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动听的嗓音,重点是,和我们家男主一毛一样啊!
“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学你再说一句话给我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朕觉得,这个室友不怎么好相处。
帝大这种历史悠久的老校,一般有个特点,旧。
虽然这些年不少高楼拔地而起,教学硬件与时俱进,不过住宿条件真可谓是...充分彰显了学生们艰苦卓绝的精神。
夏末,校园里郁郁葱葱,蝉鸣不断。女学生抱着课本,误入林中,转眼撞见了那几栋带有民国范儿的建筑群。
这个学校,是有传说的。
传说中,临湖的那几栋民国年间保留至今的宿舍楼,闹鬼。
每到深夜,那栋楼里就会传来令人发寒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紧紧握住殷陶小槑的手,“mb出到现在,几乎全是他的。00r也出了两版,飞机和七剑不算三红。海老川说相比ooq更想出李疯子,然后出现了r。”
殷陶小槑激动地回握,“这个可以有!话说异端又要出mg了。死在mg坑里的3阿哥和史上最强阿哥也是可怜。估计sf的mb也快了,命运简直美的没话说!”
“简直不能更同意!”
“朕兄!没想到你也是个宅!我殷陶小槑何德何能,能在大学寝室遇到像你这样的知己!”
“啥也别说!阁下是哪年生的?”
“我91!”
“我92!”
“是朕老弟!”
“殷陶大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楼某寝室瞬间绽开耀眼的光芒。这是灵魂的共鸣,是思想的冲撞,是精神的融合。
是朕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的死么咔嗤眼,内心自带弹幕系统的老憋宅,本以为又要踏上郁郁寡欢无人能懂的孤独生涯,然而命运竟让他遇到这样趣味相投的,而且还是同寝的兄弟!*模式瞬间激活!甚好。
殷陶小槑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连说句话都要别人百度百科的闷骚宅男,本以为即将过上缩在床头抱着电脑默默萌的隐忍生活,然而命运竟让他遇到这样趣味相投的,而且还是同寝的兄弟!重点是他声音可真特么像我家男主啊!肾好。
两个人手握着手,久久伫立,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帝大西边有条街,什么炸串饰品小饭馆,台球宾馆ktv,应有尽有,满足一切大学生闲来蛋疼的娱乐需求。
少年将装冰的威士忌放在绿色的桌面上,接过台球杆。
一杆清台。
“我靠,bug了吧!”一旁的对手惊叹道,“你这样还怎么打啊?放点水行吧?”
“嘿嘿。”dj坐在沙发上,举举手里的威士忌,“toki,人家让你放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啊...”少年跳坐在台球桌上,指着自己那杯威士忌,“这样吧,如果你的球撞到我的酒杯,这局算你赢了。刚才的你输给我的赌金全部还你。”
“那也太简单了吧~”
少年的对手是这家台球店的店主,球技自然没话说。
嘭,清脆的撞击声。
少年吹了个口哨,“好了,你赢了。”
店主扯走酒杯下压着的粉色大钞,“你叫toki是吧?同学我得提醒你,还有五分钟,宿舍门禁了。”
“卧槽!”
士凉一个翻身从桌上跳下,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咯咯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着急干嘛?宿舍进不去和我住外面呗!”
“我才不和你住呢!变态!”士凉比了个中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士凉怨念。
怎么偏偏跟是朕那个傻比同一班飞机!听说报到第一天,宿舍楼人少。为了避免和是朕在宿舍大眼瞪小眼,士凉特意跑到西街避难。在台球厅混了一整天,居然忘记了时间!
“靠!还好提前把箱子丢宿舍了!”士凉咒骂着,一路飙到宿舍楼。
门禁时间确实是到了,好在里面的小门还开着。士凉翻过大铁门,泰然自若地走进宿舍楼。
这宿舍楼阴森森的,听说还闹鬼。
走廊里只有前面那间寝室亮着,还敞着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怖的尖叫声回荡在楼道里。
“这也么谁啊...”士凉皱了眉,继续向前走。
“是朕老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大哥!”
“!”
驻步,转头,士凉站在了那间亮灯的寝室门口。
只见寝室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两个灵魂之友正四手抱于胸前,眼中迸溅着无法抑制的感性与热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两只灵魂之友也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士凉,转过身来。
“士冥?”殷陶小槑惊喜道,“你也在!!!天了噜!”
士凉靠在门框,冲小槑友好地扯动了嘴角,“哦。”
是朕死么咔嗤眼。
“你也住113吗?”小槑指着一旁的行李箱,“这个是你的吗?”
“是。”士凉从容地扯过拉杆,“不过我不住11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可是门上的贴纸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嘛?”小槑不解。
士凉笑得一脸和善,“是呢。”
说着他拉着行李箱向后退,一脚踹在正对面的114门上,“114有人吗?给哥开个门!”
诶好的,士凉确实被安排在113,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住,正想着混到哪个空闲宿舍先住上,等到正主来了,套个近乎换一下不就行啦~
士凉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
这大半夜的踹门,114的同志真的以为新室友半夜驾到,叽里咕噜地从床铺上滚下来,跑去开门了。
“你好,我回来晚了。”士凉低头耷拉脑,敷衍地打了个招呼,想快点钻进去。
结果还没等他钻,就被人掐住脖子拽了进去。
啪,房门甩上了。
“这...”殷陶小槑一脸茫然,“他是114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他呢。”是朕若无其事地抓过牙缸,到洗手间刷牙去了。
“唔!放开我!”士凉被114劫持进屋,咚地一声按在门上。
“恩?你觉得可能吗?”
士凉定睛一视,“怎么是你?!”
“你说呢?”
,生活真美好,士凉如是想。
“美人,我错了,那天我不该拿枪打你。”
“你是拿枪杀我。”
“你这不是没死嘛!”
说道这个安以乐同志,我必须要插播一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同志是杀手界出了名的bug,被誉为只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反过来想就是,杀一些小角色对他来说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只要是找出暗杀对象,杀手大大是百分百完成任务。
要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安以乐那不为人知的能力。
巫毒娃娃,外界人这么称呼他。就像宫斗时常常用到的扎小人一样。
只要能得到暗杀对象的血液,安以乐就可以在自己身上种下诅咒。这样,只要安以乐受了致命伤,暗杀对象自然逃不过这一劫。
因此,安以乐可以说是个不死之身。
可偏偏他的诅咒对toki无效,toki狂笑,“哈哈哈老子是虚无之神啊傻比!”
“杀手大大你来干什么?”士凉不解。
“杀你。”
“敬业!”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你是为了杀我,还滥用职权给自己搞了一个入学资格?杀手大大你多大了?跟我一起读大一吗?”
“你他妈学习有点好,怎么念了这所大学,为了办这个学籍,我费了不少功夫呢!”
两个人一边对着话,一边打得热火朝天,上铺的兄弟被震得从床上掉了下来,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美人我!今晚先睡觉行不行?!”士凉向后退。
安以乐扯过士凉,“我也!现在就去死行不行?!”
结果士凉不小心被自己横在地上的箱子绊倒,两个人以我不想用言语形容的羞羞体位趴在地上。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门口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刚从二楼打完水的陈枫同学,拎着水壶,出现在门口,正好撞见屋内扭打在地的士凉和安以乐。
“去睡觉。”他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开学报到第二天。
殷陶小槑点着门上的贴纸,“是朕...殷陶小槑...士冥...甄羽...朕哥!!!这个甄羽你认识吗?是你老乡!”
“啊?”是朕拿毛巾擦着脸,从洗手间走出来,“你说谁?”
“请问...”一个男生出现在门口,背着书包,瘦高白净,“那个...媒设学院是这一层吗?我找不到宿舍了。”
是朕指指门,“写着呢,有名字。”
男生看到自己的名字,“哦哦,我没注意,我是甄羽,你好。”
“哦。”是朕把毛巾搭在椅子上,走过去,“有行李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甄羽摆手,“有大叔帮忙。”
之后,是朕就看到几个搬家公司的叔叔搬来了镜子立柜春夏秋冬各式被褥壁纸窗帘电暖气保险柜地毯灯管...
殷陶小槑跨坐在椅子上,心想,这哪儿来的小少爷啊,如果想住的舒服,干脆在外面租房子呗,何必大费周章来装修宿舍?
是朕也跨坐着椅子,趴在椅子背上,死么咔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出半晌,整个宿舍焕然一新,变得明亮又舒适,连是朕和殷陶小槑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那个什么...”甄羽有些害羞地解释,“我妈妈比较担心我,所以可能做得多了一点,希望没有给你们带来不便...”
是朕和小槑点头。
大叔走了以后,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女人走进房间。
“宝宝你床铺这种褥子能睡习惯吗?”
“没事儿妈妈,可以的。”
“你还缺什么吗?妈妈再给你买?”
“什么都不缺,真的。”
“诶呦妈妈真舍不得你住这种宿舍,妈妈的小可怜儿,晚上想家了就给妈妈打电话~”
“放心吧妈妈...”
“妈妈还给你在校外租了一栋房子,你住不习惯就去那里住听见没有?钥匙我给你放在笔袋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真的没事儿,你放一百个心吧!”
“可是妈妈有一百零一颗心!”
“噗。”一旁的是朕不小心笑出声了。
女人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连忙打招呼,“对不起,刚才没注意到还有同学在这,你们好。”
殷陶小槑应,“阿姨好。”
女人转头看到是朕,“啊...你不是...”
是朕从椅子上站起来,“阿姨好。”
“太巧了太巧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和小羽成为同学啊!你家那只小狗还好吗?”
“挺好的。”是啊,太巧了。
吱嘎,对门114的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儿你说中午吃什么?我要去食堂啦!”
“食堂是屎!小爷不去!陈枫去帮我带饭啦!”
“诶呦不够意思,怎么不帮我带啊!”
士凉拉开门,往外走,一抬头,正好看见113那一屋子人。
呦~如果我没认错,这女人不是是朕他老妈吗?
抱着有好戏看的心情,士凉摇摆到113,走向甄羽,“新同学?”
“你好。”甄羽说。
“你好你好~”
这时,女人突然提议,“这样吧,今天中午阿姨请客,咱们出去吃吧?!”
“不用麻烦了..”是朕拒绝道,却被甄羽打断,“走吧走吧!以后大家都住一起了,先一起吃一顿!不用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谢谢阿姨~”士凉甜声应下,把这饭局敲定了。
西街,自助烤肉店。
“妈...”甄羽问道,“你和是朕怎么认识的?”
女人挑着鱼刺,“就是那天给你买鞋,我们在街上碰到的,他家里有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狗!”
“缘分呐...”甄羽看向是朕。
是朕笑着回应。
“就是啊。”女人说,“而且你居然姓是呀,咱们娘俩真是太有缘分了,阿姨我也姓是。这个姓氏可不常见的!”
“恩。”是朕点点头。
士凉在一旁调笑道,“而且长得也像呢~”
“真的是~”女人眼里一亮,“朕朕你父母叫什么呀?会不会有亲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朕哑然。
他看到了对面的士凉,士凉正一手撑头,嘴角勾着嚣张的弧度。
“阿姨,他是爷爷看大的,我记得爷爷好像叫士shi凉。”士凉接话。
女人了然,“哦,这样啊,不是很清楚。哎,当初明明和他爸说好了,女儿随他姓,儿子随我姓,结果他们姐俩都姓了甄。诶对了,小羽快给你姐打电话,问问她来不来。”
小槑叼着筷子,“你姐姐也在帝大?”
“恩,大四的。”甄羽放下手机,“她说这就来。”
不一会儿,餐厅进来一个身着枫叶裙子的女生,一头黑亮的长发,和她妈妈一样。
红叶在士凉身边坐定,确切说是在是朕的正对面坐定,和桌上的人打了招呼。
“诶呀~小羽~”红叶笑道,“你的室友都是小帅哥呀~”
甄羽点点头,腼腆地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红叶双手交叉支着下巴,“是朕同学,你现在是单身吗?”
是朕当机立断,“不是。”
“真可惜,你完全是我的理想型呢~”红叶故作失望状。
是朕这口菜算是咽不下去了。
这顿饭就在这种气氛下,各怀心事,进行着。
中途红叶去了次洗手间,片刻,士凉也借故离席了。
红叶知道士凉就在她身后,她从容地洗了手,转过身。
士凉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士冥也好,是煊也好,都没有姐姐走的这步险棋高妙。”
“你知道了啊~”红叶在他身前站定。
“陈枫拿到的那本士冥的日记,其实是你伪造的吧?士冥为了让我安定地做好‘士冥’,是不可能把破除封印的方法保留下来的。你通过那本日记诱导安以乐他们让我恢复了虚无的能力,那天又唤醒了我的记忆,为的不就是我觉醒的时候,空出地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样,地球就完了。”
“不不不,第二黑洞不是你的目的,你很了解是朕,你知道你弟弟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让出自己的神格,去填补地心。现在如你所愿,我觉醒了,地球没事,齿轮计划作废了。而且是朕由于神格代替我封入地心,他的灵力基本可以作废了,现在的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这就是你期待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红叶向前一步,“齿轮计划在虚无的第二黑洞形成以后,若要启动齿轮,是朕也要把全部的灵力注入第一个黑洞。”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从这个计划开始之时,他就将自己的死亡作为棋局的最后一步。”
士凉眉心一蹙,难怪他说黑洞是他的帝王陵。
红叶继续道,“但是他转生前没有料到,自己将来会对人类产生感情,我就是利用了他的这点,才敢冒险刺激你的。”
“你觉得,我会同情他?”士凉舒缓了眉心,又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哦~我明白了。难怪你们都一门心思地去阻碍齿轮计划,是煊还找了个替补的方案。为了是朕活下去,就要士冥去换?哈!”士凉嗤笑,“我同意了吗?”
红叶眯起眼睛,压低声线,“宇宙的未来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是朕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活着就行了,就像他以前那样。”
“恐怕有点难。”士凉笑了,“我不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女人给是朕倒了一杯核桃露。
她说,以后父母都不在身边,你们室友间相互照应,小羽就拜托你了。
是朕说,阿姨你放心吧,喝光了那杯核桃露。
女人已经忘记了,他儿子对核桃过敏。
在道谢与道别声中,饭局结束了。
是朕说有东西要买,让小槑他们先回去了。
他在药店买了治过敏的药,加快脚步回宿舍。
走到大铁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
闷热的天气让士凉挽起了裤腿,有些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一股脑撩到头顶,露出漂亮的额头和眉宇。
他蹲在宿舍门口,手里拎着半桶没喝光的果汁,似乎在那里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走近的时候,引得他偏头。
“不错啊。”士凉开口,“母子重逢,想采访采访你呢。”
是朕只想赶紧回去吃药,嗓子已经发紧了。
士凉见是朕没有停下脚步,有点恼,起身拉过是朕,把他推到围栏上。
“怎么?不甘心吗?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母爱全都给了那个陌生人,自己却连一声妈都不能叫,对吗?你失落嘛?痛苦吗?”士凉咄咄逼人,“需要我告诉阿姨,你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是朕比士凉高,靠着栏杆垂着眸子,过敏的症状让他呼吸感到困难。
士凉还不满意,变本加厉地挑衅着,“哦,我差点忘了,你这家伙还连累了你爸爸对吧?让我想想,伯父为什么不能被是煊他们治好呢?为什么呢?哈哈,因为他的灵魂被我抹掉了,现在他只是一个瘫在床上,只会呼吸的肉对吗?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话就是这么没教养。说起来也真是不好意思,那时候我还控制不好自己虚无的能力,一不小心就把他的灵质消除了。”
说着说着,士凉居然兴奋起来,他趴到是朕的胸口上,笑得嚣张,“你知道虚无是什么吧,我因他人的痛苦为乐。你痛苦吗?你很痛苦对吧?因为我,现在特别的兴奋呐,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是朕突然抬手抓住了士凉的手腕。
士凉一惊,想赶紧后退,只见是朕俯下身,然后抿了一口士凉手里的果汁吸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是朕轻舒一口气,总算是把嘴里的药片咽下去了。
“你干什么啊!!!”士凉抓狂了,严肃点!!我们这吵架呢!!
“吃药。”是朕死么咔嗤眼。
“什么???”
是朕语重心长道,“你也去吃点吧...我觉得你有病。”
说着还不忘继续喝两口士凉的果汁,这药含嘴里半天了,真苦。
士凉炸了,他愤怒地甩开是朕的手,气的连个艹字都骂不出来。
“你等着!”他嘭地踹了一脚栏杆,气鼓鼓地冲回宿舍。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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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嫌我投的毒不好喝?”
“...你既然要投毒能不能走点心,这味道也太刺鼻了吧?”
安以乐翻了个身,风姿撩人地趴在床边,“我昨天打理房间的时候,把剩下的那点洁厕灵倒你奶里了。怕浪费。”
士凉笑容一僵,把牛奶瓶丢进垃圾桶。
本来想拿牛奶应付下早餐,看来不得不出去吃了,可是军训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陈枫呢?”他站起身,开始穿裤子,“集合时间快到了。”
安以乐翻了个身,“去给我买早饭了。”
“不够意思,怎么不帮我带啊...”士凉穿好衣服,这才想起宿舍的第四位室友。
士凉对这位室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这室友一直缩在棉被里,看不清正脸。
“诶,同学。”士凉扒着梯子,“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子里的人没应。
这人没事儿吧,大夏天的捂着被子,他不热啊?
“军训去吗?”士凉轻声试探着。
只见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一张假条拍在床头。
“呃...”士凉拿起假条,“好吧...我帮你交,你好好休息。”
他从梯子上跳下来,又去叫安以乐。
安以乐手垂到床边,递给士凉两张假条,“我和陈枫的。”
h!
士凉抓着三张假条,不怎么愉快。
这时,陈枫拎着早饭开了宿舍门,“安神,早饭买回来了,你爱吃的豆沙包。”
士凉目不斜视地走向门口,一把抢过豆沙包的袋子,撒丫子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个鸡,小爷都快迟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还在宿舍吹风扇吃豆沙包?美死你!
媒设学院的军训地点被安排在旧体,距离临湖宿舍有一段距离。
士凉拎着一袋子豆沙包,边走边吃,有点噎着了。
“早知道...就把豆浆也抢来了。”士凉垂着胸口。
正在他犯愁剩下的包子该如何处置的时候,他碰到了殷陶小槑。
“殷陶!”士凉凑到殷陶小槑身边,“吃豆沙包吗?”
“谢谢,我们吃过了。”小槑拒绝道。
“吃过了?那你起得够早。”
“没~我和是朕起不来,羽哥帮我们带回来了。”小槑解释。
士凉一偏头,正好看到甄羽和是朕老哥俩一人抱一桶热豆浆在那儿喝。
是朕对上士凉的视线,不经意间打了个奶嗝以宣召他拔群的人际讨喜能力以及舒适安逸的宿舍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觉得,这口豆沙包更噎了。
“喝吗?”这时,是朕把豆浆伸到士凉嘴边。
士凉没注意,闻声回头,嘴唇恰好贴上了吸管。
他站住了,微蹙眉头地看着是朕。他那时在脑里闪了一个念头。也许他从容地含住那根吸管,就像他以前那样,是朕会笑。
他很久没有看到是朕对他的笑容了,尤其那弯起的眼角,有点想念。
这种念头让士凉觉得恶心。
他后退了一步,推开了是朕的手,转身从岔路走掉了。
嘹亮的口号回荡在操场上,军训,这个词眼几乎已经被符号化了。
你上过大学没参加军训?你军训居然不感动不怀念?那你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你这个人真是薄情云云。是朕看来,这就是米兰昆德拉描述的‘媚俗’。不是说一定要叛逆地对待军训,更不能蔑视那些感性的人。而是说,要正视自己真实的感受,不要让符号化的军训绑架自己的情感,不要让普遍情感趋向麻痹自己。说了这么多,是朕想表达的是,我很懒,我讨厌军训。
媒设一班媒设二班的男生们,穿着整齐的军裤军靴海军衫,正在烈日下笔挺地跨立。
林荫下弥漫着惬意的湿凉,是朕坐在长椅上,看向操场。刺目的阳光打在地面上,惹得他眯起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问是朕为何能优哉游哉地在一旁乘凉,那自然要归功于他那不为人知的婊属性。我觉得他十八年的心思都用在偷懒上了。
是朕深知频繁请假的恶果就是被教官盯上。因此,只要表现出一脸忍耐的样子,关键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下他贫血啊面瘫啊不孕不育啊,记住,一定要表现出你异常渴望和同学们一起经历军训的隐忍和决心。教官被他的身残志坚所感动,就会关照他了。再者现在军训出人命的新闻这么多,学校的教官还都是隔壁国防科大的大四生,好相处着呢。
是朕打定了这个算盘,跨立的时候一声不吭,等到中场休息时,他故作忍耐状走到教官身边,‘教官,你有藿香正气水吗?’
教官当即发下命令,“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了!一会儿训练不允许你参加了!”
是朕仰在长椅上,用帽子盖着脸。
舒坦!
他觉得自己有点厉害,有点迷。
军训的项目对toki来说,确实小儿科了。
不过他不开心,他面对着林荫跨立,正好看着是朕坐在正对面。他总算理解是戎为什么总说是朕是个心机diao了。
&!
跨立时间二十分钟,士凉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是朕,他就想了,怎么治这小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就在是朕对自己未来十五天舒坦日子尚还抱有幻想之时,他迎来了一个新教官。
&。
&以前是世界顶尖特种部队的教官,他手里培养过很多精英,安以乐算一个。
他能成为帝大教官,自然与安以乐的周旋脱不开关系,这些都是士凉拜托的。
&站在队列之前,看着这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嗜血的笑意在嘴角炸开。
他就记得士凉托他的一句话,“把那个叫是朕的往死里整,不用和我客气。”
不过,士凉的怒火牵连了全班同学,整个媒设一连都被笼罩上了地狱级难度的阴影。
这事儿在几年后,还被全校师生津津乐道。
这里不多讲,我们专讲是朕。
&想为难是朕的花样还是多的,除了基本的挑刺找茬罚跑步,dj还向学校国旗队力荐是朕。
这个是小同学正步踢得好啊,就是你们国旗队需要的人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是朕除了每天跟着全班完成超负荷的军训任务,别的同学解散以后,他还要被拉去校队踢正步,一直踢到太阳落山。
“解散!”一声令下,是朕的膝盖一软。
要跪,他想。
从早上五点四十起床开始,到现在晚间八点半,是朕没有一秒钟闲暇的时间。因为午饭时间也被dj要求去做校广播台的战地小记者,说白了就是跑大半个校区去广播台送个稿子,等他回到操场,集合时间又到了,他连口饭都吃不上。
是朕虽然懒,但在人类社会接受的十八年教育塑造了他好学生的本质。士凉也是算准了是朕会尽到学生不可逃避的义务,不会拒绝老师或教官‘符合章程’的要求,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不不不,是上上策。是朕这会儿要累成狗了。
每次军训解散,学生们都如脱缰的野马直奔食堂,是朕解散的晚,食堂早被扫荡一空了。
是朕深知如此,所以路过食堂门口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绕过走向澡堂。
饭可以不吃,但澡要洗。
是朕这人在某些地方非常耿直,比如他尽管浑身难受,也一定要绕个大远走回宿舍,拿上他那瓶强生沐浴露。
所以等他到了澡堂,基本都快关门了。
水也凉了,他就冲了个凉水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请问是是朕吗?你好我是。你在干什么?我在洗澡。你明天干什么?明天军训。你后天干什么?后天军训。你大后天干什么?大后天军训.....你十天后干什么?十天后还在军训。”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以上是是朕的自言自语。没人的时候,他就爱这样。
关掉水龙头,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他想,躲不过,就让暴风雨更猛烈一些吧。
然后下雨了。
大暴雨,大一宿舍楼直接炸开了。对于这个好消息,军训生们普大喜奔奔走相告。
被浇透的是朕走回宿舍,远远地就听到殷陶小槑的高呼。
“朕哥!!我的求雨终于灵验了!明天不用军训啦!!!”
是朕疲惫地靠在门口,扯扯嘴角。随意一瞥,发现自己桌子上摆着一盒关东煮。
甄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递给是朕一条毛巾,“我刚才买的,是热的,你快点吃吧。”
是朕木讷地接过毛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甄羽看是朕的反应,赶紧又解释,“没淋上雨,我用袋子包好了的。”
“谢..谢谢。”
铺天盖地的乏意让是朕顾不得客气。他扯过椅子,懒散地仰在上面。
他枕着椅子背,不自觉地往门外偏头。
是朕和士凉的床位都是靠门的,两人方向相同,就隔着一条走廊,114没关门。
士凉这会儿正戴着一副头戴式耳机,蹲在椅子上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
放佛是注意到是朕的视线,士凉竟打了一个机灵。
啪,士凉把门甩上了。
心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军训第六天,暴雨,停训。
连续四天的高强度训练,少进食,洗冷水,淋雨。
是朕跪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到次日中午,觉得口干,这才醒来。
113背阴,又是一楼,这种雨天就像个阴暗潮湿的石洞。冷,是朕打了机灵。
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肌肉里过量的乳酸让他每走一步都要皱眉。
是朕平时就是一副懒散又安静的样子,所以他的不适并没有引起小槑的注意。而甄羽又不在宿舍。
是朕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打算去吃饭。没伞,扣上外套的帽子就出去了。
外面的雨不算大也不算小,冷就是了。
是朕低头走着,直到他感觉有把伞罩住了他。
“是朕!”甄羽叫他,“一起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从起床开始还没说过话,嗓子紧的很,“...恩。”
“吃什么?”
“我想...”他声音嘶哑,“咳,打包回去吃。”
这时,甄羽突然拉住了他,“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说着甄羽伸手摸上了是朕的额头。
两个人恰好站在西街门口,人群进进出出,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是朕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眼前一黑,低血糖了。
他本能地伸出手,扶住了身前的铁门。突然前倾的是朕也让他身前的甄羽不得不后退,后背贴到了铁门上。
“哦!快看。”一个路过的女生拉着自己的室友,“壁咚壁咚。”
“嘘...别让他们听见。”
甄羽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焦急地看向是朕,“你没事儿吧?”
是朕抓着栏杆缓了三四秒,总算又恢复了意识,“没事,低血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我自己...”
“一会儿你吃什么我带给你。”
“......”
“快点,走吧,这路面都是泥,万一再像刚才那样,你想躺在泥窝里吗?”
甄羽虽然总是一副文静的样子,这种时候还挺强硬,愣是把是朕拽出一个趔趄。
浑身的乏力与酸痛一股脑顶在是朕胸口,甄羽扶住他胳膊的手让是朕找到了重心的支点。
“谢谢...”
雨大了一些,士凉撑着伞,与他们擦肩而过。没人看清少年隐藏在伞下的表情。
其实他在笑。
吃饭,服药,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下了两天,是朕就睡了两天。
第二天中午,是朕仰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甄羽答应帮他带饭,可是怎么过了一个小时都没回来?
他放下手机,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亮了。
短信里显示着一个地点,闹市区中心公园,发件人的尾号是5213.
士凉,是朕心里一沉。赶紧回拨了电话,没通。这让他不安,只得翻身下床,打车前往中心公园。
雨还在下。
中心公园有座假山,假山之上有一个小仓房,废弃很多年了。
是朕按照手机的定位,在那里找到了甄羽。
他解开甄羽身上的绳子,又在他身上检查是否装有炸弹。炸弹倒是没有,但有一把枪。
“你没受伤吧?”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甄羽摇头。
“谁抓你来的?”他明知故问。
甄羽点头,“士冥。”
是朕闻声皱眉,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快点走吧,离开这里!”是朕拉起甄羽向门外走,可他刚站起来,突然就干呕起来。
是朕捂着脸跪在地上,他什么也吐不出,但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把他的意识拧成一团。
甄羽很担忧,急切地询问,“你还好吧?”
是朕挥开甄羽的手,恐惧感攀上了他的心头,“离我远点!”
“可是!”
“走啊!”
是朕的苦笑藏在掌心下,他第一次见识到虚无的能力,也了解了toki的狠辣。帝神和虚无是相克的,对于此时失去神格的他来说,虚无完全可以做到动摇他的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想让是朕杀了甄羽。
毫不知情的甄羽不想丢下是朕,“我扶你,一起走!”
“我不是说了你自己走!滚啊!”是朕抓狂了,“快点..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甄羽向后退了一步,却在这个时候,是朕一把扯过甄羽,把他甩在墙上。
“是...”甄羽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觉得是朕抓着自己的手很烫,像是能灼烧他的皮肤。
枪托狠狠地砸在甄羽的脸上,砸得他满嘴是血。是朕的瞳孔涣散,两眼空洞无神。
甄羽吓坏了,他觉得他眼前的是朕不是人类。
是朕丢开枪,抓着甄羽的头往地上摔去,但是他停住了。
“三秒。”这是是朕给自己预算的时间,“快。”
他松开甄羽,强撑着理智,催甄羽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是朕闻声回头,几乎在同时,嘭,一声枪响。
被子弹打中的感觉,很酸,很胀,很痛,很沉。是朕觉得,虽然子弹打在侧腰,但是心脏却沉沉的。
“妈...”他张了张嘴,没有叫出声。
女人推开是朕,抱起了浑身是血的甄羽,“儿子没事吧?妈妈来了,别害怕。”
是朕的晕眩感消失了,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女人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
她说,你为什么要伤害小羽?你这该死的疯子,怪物!
见是朕那边没有动静,女人领着甄羽慌忙离开了仓房。
雨越下越大。
是朕看了看窗外的雨,将掉落在地的枪捡起,擦掉了上面的指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艰难地站起,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
他知道,现在最好是去找是煊,但是手机没电了,灵力又没法用。难道要去医院?这种枪伤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向路人求救?太难看了。
走着吧。
是朕那天穿了件宽大的外套,正好遮挡住了伤口。他低着头,走在雨中,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血迹瞬间被雨水冲开,不留一丝痕迹。
他走过天桥,走过闹市区,走过商业街。
步行街人来人往,是朕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他早就放空的大脑,懒得思考。他逆着人流,‘这人有病吧’‘不长眼睛啊’‘走路看着点’,他充耳不闻。
最后他在步行街角落处的长椅上坐下了。
视线里是人们来来往往的步伐。一个人在是朕身前站定了。
那人抹去了是朕脸上的雨水,指腹滑到他的下巴。是朕抬起头,看向俯视着自己的士凉。
士凉嘴角一咧,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把扯住是朕的衣领,把他拽到一旁的电闸室。
‘禁止入内’的牌子异常醒目。
是朕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不由得皱眉。
“怎么有股血味。”士凉贴到是朕身前嗅嗅,“你受伤了?!”
士凉赶紧蹲下,撩起了是朕的衣角,“你是傻比吗,我帮你叫是煊吧!”
是朕沉默着低头看士凉。
“痛不痛啊同同!恩?噗。”士凉神色一变,笑场了,“哈哈,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太恶心了。”
他站起身,吐了吐舌头,故作反胃状。
“你怎么不把伤势转移给王将呢?”士凉手掌抚上是朕侧腰,手指在伤口处画圆,“哦,我忘了,你现在是真正的废神了,不能再用灵力将伤势转移了。”
借着电闸室微弱的光亮,是朕看清了士凉那张洋溢着兴奋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开的枪?”士凉问。
“......”是朕没说话。
突然,士凉将手指粗鲁地伸进了枪眼,钻心的刺痛瞬间瓦解了是朕的忍耐。
“啊。”他连忙忍住,别过头去。
是朕那一瞬的痛呼让士凉苏到手指尖,他兴奋急了,整个人趴到是朕的胸口上,“你得手了吗?甄羽死了吗?”
啪嗒,子弹被士凉丢在地上。
“对了,我还通知了你妈妈,~”
是朕一僵,士凉用那沾满血水的手捧起了是朕的脸,“天呐,你不会把你妈妈也杀掉了吧?怎么样,枪杀自己家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
士凉的话音没了着落,他愣住了。
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是朕缓缓抬起头,士凉被那个眼神惊得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眼神啊?
虽然士凉不愿承认,但是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是朕会承受他每一次的歇斯底里。记忆中,是朕虽然也嫌弃过,也冷眼过,但绝对无法想象是朕会对自己有这样的眼神。
充满了杀意。
是朕前倾着身子,贴在士凉耳侧,“别动我家人,下不为例。”
是朕的声音很哑,很沉。看着还未回神的士凉,是朕随手摸了一把他的脸颊,蹭上了一脸血。
他转身推开门,重新走回雨中。
士凉靠着墙,觉得好累,又滑坐下来。
“什么呀。”他的手上黏糊糊的,“好多血。”
脑袋也黏糊糊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于士凉来说,一切没有与以往不一样,除了每次看向113的时候,房门都是紧闭的。
那天他从市中心回到学校,遇到了是煊。
是煊告诉他,一切痕迹都被消除了,包括甄羽母子这段记忆还有那把枪。
士凉当时不想看见任何人,选择低头往前走。
是煊挡住了他,“是朕现在神格封在地心,灵魂稍不稳定,会发生毁灭性地震,你最好别太过。”
“那更好啊。”士凉笑着抬起头,有点邪,“他这边黑洞,我替他填那边那个,齿轮计划。”
是煊虽然说着警告的话,表情却淡漠平和,“他现在别说用灵力了,就连我给他治伤都不敢一次性全治好...”
“怕用力过猛?”士凉打断道,“没事儿,死不了就行。”
军训,照常进行。
雨后的天气转凉了,还有风。军训服装本来就发了两套,考虑到天气冷,全校要求统一换成士官服。
衬衫料子厚,刚好血渗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休息时间,士凉坐在林荫的石阶上。他看着操场上跑步的人影,问道,“你罚了他跑几圈?”
&嘿嘿两声,“不多,五圈。”
士凉扯动嘴角,“他以前一百米接力都能跑全校倒数。”
“嘿嘿。”dj抄着口袋,在他身旁站定,“心疼了?”
“别恶心我。”
“其实我还挺喜欢是朕的。”dj顿了顿,“他和你一样。”
士凉知道dj这句话什么意思。dj有严重的施虐倾向,拷问其实只是dj给自己虐待战俘找的借口。对于dj来说,他爱的不是惨叫,而是被虐者的忍耐。
“这小子和你一样,一声不吭,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反咬一口,真他妈让我兴奋。”dj咧开嘴角,“诶,toki,其实你要是想折磨他,何必用军训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呢?”
士凉微微偏头,看着dj眼睛里闪烁着的亢奋。
“难道你不想看吗?toki。”dj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受罪不是吗?他因痛苦扭曲的脸,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他妈兴奋。还有...”
“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朕这种人,随便找几个人,没什么比在男人身下挺起腰肢更能摧毁他的自尊心了。”
士凉看着dj,眨巴眨巴眼,“噗。”笑喷了。
“你还真不跟我客气。”他笑着从石阶上跳下来。
“是你说我不用和你客气的啊。”dj也乐了。
士凉背对着dj,摆了摆手,“您还是和我客气客气吧。”
远远地,是朕莫名打了一个机灵。他望向操场对面,士凉正站在那里瞅他。
士凉笑了笑,回头对dj说,“跑两圈就行了,快点解散,我想回去吃饭了。”
不知道dj出于怎样恶趣味的心态,后半场训练的时候,他特意把是朕和士凉调成一排。
士凉很生气,齐步走时他就哐哐撞是朕。
手疼,是朕心很累。
是朕想躲,dj就在那边喊,“诶!是朕!把手甩起来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撞是朕,dj也要喊,“诶!士冥!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怎么老撞是朕的手!想拉人家手就直说!”
全班哄笑。
士凉想杀人。
最后一项是跨立二十分钟,士凉心想,坏了,肯定要向左向右转了,诶得嘞,临近的两排面对面,跨立!
是朕和士凉大眼瞪小眼,还不能动。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以上是士凉的内心独白。
我眼镜要掉了,哦,我眼镜掉了。这是是朕的内心独白。
敢情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是朕有点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但是那天,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体残了,老眼昏花了,就把黑框架上了。
一出汗,这镜框就往下滑,一直滑到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险险就笑出声了。
“士冥!”dj的声音,“笑什么笑!一会儿解散后罚跑三圈!”
士凉宛若长刀般的眼神砍在dj身上,dj满不在意地走过来。
他单指推上是朕的眼镜,“是朕同学最近表现得很不错,今晚我跟校国旗队请假,你这两天不用去练了。”
是朕觉得,人只要坚持活着,总能看见光明。
军训期间,每晚去冲澡几乎是刚性日程。
澡堂人满为患。
校澡堂是隔间的,是朕打眼一过就知道,没地儿。
“啊...不开心。”是朕转身要去外面沙发上等。
“朕哥!”有人叫他。
是朕回头,看到有个隔间钻出一个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顶着满头泡沫扒在门口,“一起洗吧!”
“......”
“反正我搓的时候,你冲,不然一会儿水就凉了。”
是朕想想也对,拿了殷陶小槑的钥匙,把衣服和鞋子锁在他的柜子里。
澡堂里回荡着两人的对话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的?你刚才不是关着门呢吗?”是朕问。
小槑答,“听你声音啊。”
“你是声控吗?”
“我就控你。你声音和我一朋友特别像!”
是朕挂着条大浴巾拉开小槑的门,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从后面勾住了是朕的脖子。
手臂力道很大,拽着是朕猛地往后推了好几步,一直被拉到小槑正对面的隔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门摔上了。
士凉双手抓着是朕的肩膀,心跳得很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本来不想搭理是朕,结果身体先动了起来。
是朕呼吸平稳,小腹一起一收。
士凉低着头,正好看见是朕腰侧红肿的伤口。
看来是煊说的是真的,是朕的伤势不能被彻底治愈。
“你没事儿吧?”反而是是朕先问出口。
士凉平稳了下呼吸,松开是朕,“我洗完了。”
说着他夺门而出,留下是朕一人站在那间热气萦绕的隔间里。
对面小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朕哥...这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随手打开水龙头,“没事。”
安以乐起夜的时候,发现士凉的床上没人。
他知道士凉经常失眠,然后一个人出去,一直呆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回来。
从开学至今,这已经是第六次了。
宿舍闷热,睡不着,安以乐拿上手机出了门。
手机里的地图上显示着一个小光点,安以乐在士凉身上装过定位仪。
宿舍楼顶楼被宿管阿姨装成了一个简易花园,放着竹编的桌椅,也是一处风景。
安以乐走到顶楼,在竹编的椅子上坐下。
“我学生卡丢了。”他突然开口。
士凉抱着膝盖,坐在楼房边沿,背对着安以乐,“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随意应,“被小偷把钱包偷走了,哦,那天刷鞋,晾在窗台上,也被偷走了,陈枫还丢了台自行车。”
“哈哈。”士凉乐了,他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空,“学校盗窃很多的,你小心点啊。”
“卡丢了是真的蛋疼,新卡要等一星期呢,图书馆进不去了。”
士凉在口袋摸索一番,把卡抛给安以乐,“借你。”
安以乐接住卡,“你不用?”
“我军训,哪像你天天闲的往图书馆跑。”
“羡慕吧~”安以乐拿起卡,端详起来。学生卡上有一张证件照,刘海垂着,总觉得和士凉不太一样。
“这你?”
“士冥。”士凉解释道,“这照片和准考证一样,报考是去年12月份的,不是我。”
安以乐将卡揣进兜里,“我有点好奇,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士冥了,为什么还要用他的身份来上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士凉嗤笑,站起身。
安以乐也站了起来,“我以为你会跟dj回ds。”
“我总不能让士冥以后没大学文凭。”
“啊?”
“我是说,既然士冥把他的人生交给我,我不能让他和我一样脱轨。”
话音刚落,士凉一个反手扣住安以乐正欲抬起的手腕,转身扯出安以乐藏于口袋的尖刀。
整套动作流畅有力,好快,安以乐心里一惊。
士凉看看手里的刀,扯起嘴角,“杀手大大你真的好敬业。”
“工作嘛,当然要有职业态度。”安以乐耸耸肩。
安以乐刚说完,一脚踹到士凉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是真的猝不及防,几个趔趄退到楼边。
“...不是吧,还有友谊吗?”士凉苦笑,闪身躲过安以乐的攻击。
这是安以乐和士凉第一次的正式交锋,不过士凉斗志不高,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士凉躺在地上,偏头躲过安以乐刺来的尖刀。
噹,刀扎在耳侧的水泥地上。
安以乐跨坐在士凉身上,手扯着他的衣领,冷声道,“你躲什么?让我扎了这一刀,你所有的痛苦和困扰都能结束。何必每天一个人在楼顶吹冷风呢?”
“当然要躲啊。”士凉笑弯了眼睛,“这副身体是迟早要还给士冥的,被我弄伤了,不好交差啊。”
安以乐至今都记得,那天士凉对他说,杀手大大我喜欢你,我这种人确实活得不好看,还是死了好,不过不是现在,你等等我,到时候我去找你,保证帮你完成百分百的得手率。
士凉推开他,坐了起来,“这把刀不错。名刀吗?”
“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接过刀,较有兴致地把玩着。
“天快亮了,回去吧。”
后来日子相安无事,不过114和113很少开门通风了。除了进进出出,大门总是紧闭着。
军训也要接近尾声了。
在dj的严格训练下,媒设一连在全校阅兵式中获得了第一名。看着自己的辛苦有了收获,这种集体荣誉感一下感动了班级同学,不少同学围着dj恋恋不舍,还有抱着dj痛哭的。
&平生第一次遭到人类的喜欢,拿这事儿跟士凉炫耀了好久。
顺带一提,是朕在dj的提名下荣获本届军训小标兵,领了个奖状,加了俩学分,还被要求上台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了。
我之所以提这个事儿,是因为这次发言是个契机。
虽然我不想夸是朕,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形象气质佳,说话自带膛音,字正腔圆。他一上台敬那个军礼,台下那一排女老师全捂脸了。
下了台,是朕果然被几个老师拦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们满怀期待地询问,这位同学,你想不想进团委,想不想入党,想不想为祖国效力。
是朕说,老师你们有话直说吧。
老师说,我想让你进我们校学生会。
是朕会心一笑,老师,老师,不约,真不约。虽然是朕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乖乖滴应老师要求,留下了学号和电话。
“同学,你叫什么来着..是...?”
“老师我叫士冥。”
“哦哦哦。”
然后是朕就把士凉的学号和电话号码写上了。
老朕并不怕最后被揭穿,他对自家士凉的颜值有自信。
&萌萌,相信你一定能力挽狂澜hold住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对不是出于报复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更不会坑你的朕哥
之后的日子里,力挽狂澜的士凉就被潮水般的短信拍到了沙滩上。
一会儿通知他招新开始了,一会儿告诉他通过了第二轮面试,直到他收到‘学号为1001025213的士冥同学你好,恭喜你成功入选校学生会文艺部。’
士凉炸了,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安以乐坐在书桌上嗑瓜子,“热不日灵好嘛~”这不是挺好嘛~
“好什么好!”士凉苦大仇深。
“楞印红学友梨。”增进同学友谊
“我哪有那个心思。”
话音刚落,又来了一条短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最终还是失策了。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dj叫他去广播台做战地小记者的时候,就已经被前辈们看中了。
电话里,师姐说,加入不加入不强求,但是今晚广播台和校会有聚餐,你来看看呗,给个面子。
上阕酒店,帝大旁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帝大在这里享受不少折扣,所以大小聚会基本都被订在上阕的顶楼大堂。
广播台和校文艺的工作交涉多,被安排在了一桌。
士凉收到那条通知聚会的短信后,闲来无事,决意来看个究竟,顺便结清下他入选校会这个误会。
是朕被师姐拽得踉踉跄跄,一屁股被按在座位上。桌上几个眼熟的师兄给他打招呼,他就没注意到身边低头玩手机的浅发少年。
“你就是是朕吧?我听你舒怡师姐说起你。”
“恩,我是。”
浅发少年专心致志玩手机,桌上人一个也不认识,对突然坐到身旁的同学也满不在意。直到他听到‘是朕’这个名字,才两眼木然地抬起头。
是朕注意到身边少年的视线,也转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士凉和是朕那一刻都有一声卧槽梗在喉中,但他们还是选择淡定应对。
怎么转过来的,再怎么转回去。
士凉继续低头玩手机,是朕继续回应寒暄。
人齐了,饭局进行中。
“那个...师兄。”士凉打算解释下误会,“其实我没参...”
学生会主席突然站起来,“诶!你们这些大一的知不知道上阕在帝大还有个别称?”
新生们纷纷摇头,有个消息灵通的小矮个儿说道,“鹊桥?”
“对的。我们都叫它鹊桥,你知道为啥啊?”
小灵通继续,“我听说,因为在上阕聚过餐吃过饭的,咔咔地,都看对眼儿了,脱团率老高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大堂瞬间哄嚷开了,“有点意思诶!”
主席也是乐,他说,“那你们都看谁看对眼了!有没有胆子大的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堂瞬间静下来。
主席继续道,“你们这些人啊!太闷骚了!说出来啊怕啥呀!”
主席话音刚落,有个小胖妞嚷道,“士冥!”
说完捂着脸钻桌子底下去了。
霎时,吹口哨的,喊名字的,起哄的,呼唤在一起的声音此起彼伏。
“是朕!”“舒怡师姐!”“主席我们爱你!!!!”“甄红师姐我要给你生猴子!!”
“行了行了!”主席都脸红了,“把团委这几个小特务给我拖出去!来我们校会蹭饭就蹭饭,喊什么喊!”
“主席!!我们是来看甄红师姐的!!!”团委小特务嚷道。
“你们甄红师姐今天没在这,一会儿交钱昂!学校只报销我们校会和广播台的饭费。”
“老主席你不讲究!昨晚我们团委聚餐时,你不是也来蹭饭了吗!!”
“肃静,我们继续回到鹊桥的问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席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大家应该注意到转桌中心有个木雕的鹊桥,我们转桌以后,最后被选中的两个人,啊,怎么着也得亲一个是不是!或者喝酒!”
下面人起哄,“师兄你就编吧!你直接说你想灌别人酒得了!”
“就是啊!这不就是游戏嘛!整的我以为我真能脱团了呢!”
主席严声厉色,“就不能别揭穿吗!!!”
舒怡问道,“可是那样的话,只要和意中人坐成面对面,这游戏不就没悬念了嘛?没意思啊主席。”
主席摇头,“我这还没说完的,桥的两端指着的两个人要掷骰子,然后顺时针报数,这样大家不就不知道和自己配对的人了嘛~玩不玩?这可是学生会传统!”
一呼百应。
各桌都由部长转动了圆桌,有亲的,有喝的,也有不亲不喝耍赖的。
“啊!!!”宣传部部长惊叫,“隔壁桌转到了是朕和士冥!”
“谁!卧槽他俩!”
一时间全大堂的人都抻着脖子往文艺部所在的方向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怡师姐拍着桌子,比中彩票还高兴,“联姻昂联姻!我们广播台和你们文艺部年年都得出一对儿,今年看来还有戏!”
主席这人儿特容易脸红,热的,热的,“俩男的好吧!你们这些腐女都消停点昂!”
说着,主席在桌子中间摆上一瓶刚开的白酒,“当然了,俩男的也得亲,不然就得喝完这一整瓶!一口闷啊!”
底下人一下子乐开了,“主席你太阴险了!!”“诶呦主席!我们刚才就只喝一扎啤,怎么这会儿换白的了!”“谁能一口闷完一瓶白酒啊!”“主席你就装吧!谁不知道你在校会人称古巨基啊!!”
要说是朕和士冥从一进屋,就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现在成为了游戏主角,别管男的女的腐的直的,都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也就是说,耍赖是耍不了了,而主席突然放上来的这一瓶白酒,高度!还得一口闷!那基本就只有一个选项,亲呗!
和起哄的众人不同,是朕放下筷子,挺淡定,“亲哪啊?”
“你想亲哪亲哪呗!”
“哦。”
是朕大大方方地伸手,掰过士凉的头,眼看着就要亲上。
结果士凉蹭地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能喝完这一瓶就行了是吧?”士凉拿过那瓶酒。
“你真要喝啊?”主席劝道,“对胃不好,算了吧啊。”
没等主席说完,士凉已经咕咚咕咚下去半瓶了。
是朕想揽,被士凉挡住了,就这样吹完一整瓶白酒。
吓得大堂没人敢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
士凉放下瓶子,笑得随意,“亲多没意思,拼酒多能带动气氛啊!”
桌上几个骁勇战将附和,“是!是!”“诶!同学你是不是文艺部的?挺能喝啊!我是体育部的李程,认识认识!”
“好啊。”士凉在桌上拎走两瓶啤酒,就去了别的桌。
一时间,气氛还真的被炒热了,饭局最终演变成了各部门间的大混战。
文艺部和广播台多是帅哥美女,被其他部门集火了,士凉还真的就成了力挽狂澜hold住全场的人物。
主席趴在桌子上,晕乎乎地,“阁下您真能喝,是在下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仰天大笑,“主席,这你有所不知,我八岁那年就喝光了前任黑手党大当家的地下酒窖。”
“你这牛逼吹的也是任性。”
“诶呦,你们怎么都不信我,我没骗你~”
每桌总有那么一两个能喝的在相互较劲,不能喝的也不凑那个热闹。毕竟是学生聚餐,没有逼酒的。
是朕就属于后者,他耿直的认为自己是个未成年,不喝,不喝。
但是事情远不会那么如意。
比如士凉趁乱在他的饮料里掺了点椰奶。
士凉是这么想的,新同学聚餐,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是朕喝完椰奶一定会失态,由此会留下猥琐脑缺阳痿偷亲男同学的坏名声。以后看他在学校怎么混!
但是事情远不会那么如意。
比如是朕在喝完椰奶以后,变得前所未有的清爽阳光有亲和力。
在士凉还在和那些个酒鬼拼酒的时候,是朕已经彻底融入大集体,夯实了自己将来叱咤学生会的群众基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包间。
“是朕,看不出来啊!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沉默寡言的,是个腹黑呢!”“哪有~我们白着呢~是不是朕哥!”“我一开始也觉得是朕不好相处来着!没想到你人真不错。会不会唱歌?点一首点一首!”
&这个地方有点意思,一间房间,各个地方都有故事。
有坐沙发边上点歌的,有小情侣无视大众你侬我侬的,有找姑娘搭讪的,有小伙子拼酒的,有扎堆交换微信号码的,有拿着铃铛深情跟唱的,也有自己默默刷微博的。
但总有那么一个角落,是要留给伤心人的。
“士冥!你唱不唱歌?点一首?”
“我..我就不了。”
士凉窝在沙发一角,成了全屋唯一一个落单的人。没有人会打扰这个角落,他也不想去找别人搭话。
士凉羡慕起了士冥。
他小的时候住过一个教堂,趴在天窗上可以看到某个小学的操场,每天有很多小孩在那里做操活动,叽叽喳喳的。十五岁那年他一时兴起,还读了几天书。高三下半年那短暂的一百天是属于他的,那时他还列了一个学习计划表,上补习班通宵复习,对自己的未来有许多畅想和憧憬,认真又踏实。可现在看来,他对过往的珍视和对未来的期许都特别的可笑。这里的人都叫他士冥,梦想啊,友谊啊,青春啊,都是要还给士冥的。
他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同学,抿了口手里的威士忌,“是朕唱歌...真好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那天唱了一首日式摇滚,曲调欢快。他人一张嘴,不少同学都怀疑有可能伴奏模式没开,是原唱。
曲毕,舒怡师姐强烈要求再来一首!
“好啊~”是朕很high。
“是朕你加入我们广播台好不好!!”
“好啊~”
“朕哥你加入我们文艺部好不好!!”
“好啊~”
“朕朕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那不行,我有萌萌了!”
此话一出,全屋的人都炸醒了,还有一睡着的哥们直接坐地上了。
“什么!!是朕你原来不是单身啊!!”“啊,我幻灭了,男神有主了!”“萌萌是谁啊!咱们学校的吗?!”“笨啊,他才大一,肯定是高中同学啊!给我们看看照片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一咧嘴,寻找起那个身影,未果。
“呃,你们谁看见士冥了?”他凝眉。
主席回应,“他刚才出去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喝多了啊?你们谁去看看?”
是朕把话筒交给一旁的同学,“我去。”
是朕顺着西街找,路遇安以乐。
安以乐没说什么,把手机递给了是朕。
是朕顺着定位仪的小光点,来到了宿舍楼的顶楼。他第一次知道,顶楼居然是个花园。
“士...”
“嘘...”
士凉坐在楼房边沿,双腿悬空,“你别吓到我,不然我会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别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快点过来。”
“那你来拉我?”
是朕抬步上前,却被士凉制止住了。
士凉斜起嘴角,“你敢~”
是朕又站住了,他觉得士凉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士凉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我喝多了。”
“恩。”
“士冥这幅身体不行啊,胃也差。真疼。”
“恩。”
“是朕,你说,会不会我其实就是士冥,是你们骗我的,你们骗我是toki,根本就没有士凉这个人对不对?你看,都没有人叫我士凉。你们都叫我士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
是朕轻轻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士凉。
感受到是朕的胸膛,是朕的手臂,士凉虚弱的身体有了着落,索性后仰枕在是朕的怀里。
“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吗...你说我叫士冥,我就当toki是一段虚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朕紧了紧手臂,“士凉。”
“你别叫我这个名字,从来没有人叫我士凉,他们都叫我toki。”说着,士凉居然哽咽了,“我真是喝多了,真想哭。”
是朕把士凉向后拖拽,抱到安全的地方。
士凉一个翻身,双手撑着身子跪在地上,“是朕,你说什么算是一个人还活着?我的名字,我的记忆,我的人生,都是士冥的。老萧,老萧不是我的朋友,他是士冥的朋友。我回家都不敢看我妈的眼睛,我怕她发现她养了十八年的儿子被我害死了。都不是我的,都不是我的。还有,我真怕士冥的记忆会干扰我的判断,他们都叫我士冥,会不会哪天我就变成士冥了,我不想那样,可是我现在好奇怪啊,变得都不像自己了。是朕你看我现在什么样?”
是朕跪坐在士凉身前,将士凉的刘海撩起来,“我还是觉得,你把刘海撩起来最好看。”
士凉鼻子一酸,真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捧起士凉的脸,“虽然你总说你想哭,但是你很少哭。士冥总说他很开心,却从来不笑。你笑起来,比他好看。”
是朕说,你记不记得那天,高考倒计时第九十九天,我站在学校前的十字路口等绿灯,你突然跑到我身边跟我说早,笑得很好看。
他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一个人是否活着,与他的记忆,身份,名字都无关,最重要的是,你的未来还有可能性啊。
“可能性?”士凉呆呆地问道。
“对啊,比如明天我想请你吃冰沙,你是想吃芒果味的,还是想吃荔枝味的?”
“芒果。”
是朕乐了,“你看,这就是可能性。士冥最讨厌的水果就是芒果,但是你喜欢。他死了,他再也吃不到,但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对未来做出选项。每个人的灵魂规律都是不一样的,你和士冥连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你一直是你,toki也好,我的萌萌也好,你认真的生活,做菜好吃,你肯吃苦,却特别会撒娇。虽然偏执又别扭,总是作死,但很勇敢。”
“我不敢。”士凉被泪水糊住视线,语无伦次起来,“我每天都做梦,我小时候被关在一个教堂,和好多孩子关在一起。他们都是虚无的候选人。他们的灵质低,活不长,每天都有小孩死掉,尸体变得绿绿的,特别大,然后被人抬出去。我想起我以前的那个教父,他说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会死掉。他叫我去杀人,他说只有杀人我才能活下来。我不敢,我的灵质低得维持不下去,结果我的能力就失控了,整个村子都消失了,那里出现了一个大深坑,他们都不见了。后来...后来...”
是朕用指腹擦掉士凉的泪水,“后来怎么了?”
“后来教父带我去埃及,那里死了好多人,我和教父被困在一块废墟下出不来。过了好多好多天,我特别饿,特别渴,我要活不下去了。教父说,我必须活着,不然所有人都会死。我想起那个大深坑,那个消失的村子,我特别害怕。二十多天呢,我们被困了二十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教父给吃了。”
是朕觉得心脏像是被拧巴了一下,疼。
士凉开始恐慌,他不断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已经昏死了,教父喂我喝他的血。等我醒来,教父已经死了,他还把自己的肉割下来,他想让我活下去。我必须得活着,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大深坑,还有黑洞。”
“对不起。”
“都是你的错,是朕,都是你的错。”士凉嗓子都哑了,绝望地仰起头,他已经控制不住泪水,近乎崩溃。
“那你想我怎么做?”
“吻我。”
是朕捧着士凉的脸,小心翼翼地吮着士凉的唇瓣。上唇,下唇,像是舔舐伤口。他多么希望,这个吻就可以治好眼前这个人,让他觉得幸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顶楼的一角被支起了一个花架,吊花篮啊藤蔓啊把花架点缀得很好看。
花架下就放着那一张竹编桌和几张竹编椅。
士凉坐在是朕的腿上,睡在是朕怀里。是朕就这样抱着士凉,在躺椅上睡了一晚。
士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空气也是香的,是花香。
清晨的阳光照得身上暖,士凉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里闪了两个字。
好香。
他不是觉得这花儿香,而是身边人那股令他熟悉的气味。
睁开眼,撑起身子。是朕的睡颜近在咫尺。
士凉酒性好,昨晚虽然失态了,但脑子还算清楚。
“未来的可能性...”他笑了,“所以你才想改变世界超弦的规律。”
让宇宙有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的呼吸撩得是朕脸颊痒,眼睑微动,看来是醒了。
“别睁眼。”士凉说。
是朕还真就安静地躺在那儿,不睁眼。他猜士凉还无法面对昨晚发生的事。
直到士凉从他身上爬起来,脚步声也消失了,是朕才缓缓睁开眼睛。
腿麻了。
大学生活步入正轨,是朕将逝去的一个月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平淡。
是朕和士凉不是一个班的,平时班级活动遇不到一起。尽管有些课选在了同一个课堂,是朕和士凉也没什么交集。
那天,晚上七点半有节大课,上的是形势与政策。
三百多人的大教室,是朕走上台阶,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着窗子吹着傍晚的风,直到门口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是朕支着头,看了过来。
士凉单肩挎着背包,在中间的位置找了个座。
“同学。”士凉转过身向坐在他后面的女生问,“我们今天是不是有小测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那女生应,“你不会忘记带考试纸了吧?昨晚学委在群里发了个word,把那个打印出来。”
士凉一撇嘴,“我忘了...”
“没事儿,我多打了几张,给你一份。”
“谢啦~”士凉嬉笑着接过纸,无意间对上了最后一排投过来的视线。
没有一秒的停留,士凉转了过去。
他在躲他。
上课铃响了。
虽然帝都大学学霸云集,是朕和士凉也算是上游人士,洋洋洒洒写了半个小时,交卷了。
是朕低头整理着书包带子,走到讲台前。
“班级,姓名。”老师说。
“媒设一班,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媒设二班,士冥。”
异口同声。
两人都是一愣,故作淡定地交完卷子,转身出教室。
由于交卷快,其他班级还在上课,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士凉在前,是朕在后。
天气转凉了,昏黄的路灯和满地的枯叶。
是朕那晚没有吃晚饭,跟在士凉身后走了一段,到了岔口,他就去了西街的方向。
士凉低着头走在前面,松了口气,又很失落。
他们,已经二十七天没有说话了。
是朕买了一盒炒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路的路灯失修了,黑了咕咚的,刚才还差点和一个黑人大哥撞了个满怀。
耳机里切换了音乐,嘭地一声,随机到一首重金属,震得是朕一个机灵。
与此同时,他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他妈的有病啊!艹!”那个人双手抠住是朕的双肩,咆哮道。
是朕死么咔嗤眼。
“突然跑来跟我发了一通疯,又一声不响的消失这么多天什么意思!”
是朕茫然地把耳机摘下来。
“气死我了!把我惹生气自己又跑掉!再敢这样,老子见到你一定要揍你!”
“那个...”是朕迟疑着开口,“王将...”
王将推开是朕,转过身,“走,回宿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觉得自己要瞎了,不过王将应该是真瞎。这黑灯瞎火的,黑发和红发他大概是分不太清楚。
出于看戏的心理,是朕一声不吭,跟着王将去了他们宿舍。
有个事儿我忘了说了,美院和媒设有很多作业项目会合作,两院的宿舍也被分在一起。
113楼上,213,就是王将和二戎所在的宿舍。
王将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抄着口袋,所以没有察觉到身后跟着的根本不是是戎。
是朕抱着碗,拿个勺,老三老四地吃着炒饭,跟着上了二楼。
走到213,王将当场傻了。
二戎穿个大背心,大裤衩,拿着个锤子,蹲地上修柜子门呢。
嘴里还叼着根钉子。
“这..你..”王将看着二戎,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是朕瞪着无辜的大眼在那儿吃炒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艹!”恼羞成怒的王将咣地踹了一脚门,转身就走。
只见二戎的锤子也追着飞了出来,“你他妈踹什么啊!老子刚特么修好,靠!”
是朕差点被饭粒呛到。
“咳咳。”他走进去,“你们俩悠着点昂,咱们宿舍楼可是百年老楼了,别毁在你俩手里头。”
是戎懒得搭理是朕,叮叮当当地在那儿修柜子。
啪嗒,书架掉下来了。
是朕忍不出了,笑出声,“这是把房子拆了啊!哈哈哈。”
这时候,是戎室友悠悠地来了一句,“人家这是正常的室友摩擦。诶对了,是戎,一会儿把卫生间的门也修一下,那天你摔门,门都晃荡了。”
“哦,知道了。”
是朕憋笑憋得都快缺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什么?”是戎忍怒道,“把锤子给哥捡回来。”
“命令谁呢?”
是戎一个眼刀砍过去。
是朕决定给个面子,捡起锤子,蹲到是戎身边,“我听王将说,你这几天不在学校。”
“你不是猜到了么。”是戎接过锤子,“我回了尼布罗萨,和是煊。”
“怎么样?”
“虚无的觉醒在尼布罗萨引起不小的恐慌,他的那个能力有些邪,打破了能量守恒规律,可以抹除一切。而且虚无似乎也没想就这么安静的做他的大学生。尼布罗萨最近关于你的传言越来越多了,你现在成为废神这件事瞒不住了,你猜是谁干的?”
“兰切。”
“呃...就不能让我帅一把么...”
“好吧。”是朕配合道,“我不知道啊是戎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兰切。”是戎满意地点点头,“兰切以前是你的侍神,对于你那派的格局熟悉得很。现在你是废神的事情人尽皆知,从属你的人已经尽数倒戈到兰切麾下了。兰切能如此,肯定是有帝神级的人物给他压阵。我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也就是说兰切成了士凉的侍神。”
“可以这么说,现在虚无已经完全取代了你,我只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报复你?”
“数据。”是朕解释,“他想要数据。齿轮计划和人体电池的成型有着庞大的计算和推导,而且万一他想有什么新动作,人力物力还有灵力储备都是他需要的,所以他要接触我派系的核心,以及权力。”
“哦...”是戎了然,“他想救他哥。”
“对。”
“那你呢?”是戎追问,“我好奇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是朕站起身,“我有点想我家宝军了。”
士凉又失眠了。
一如往日,他来到了顶楼。北方冬天来得早,花园已经不在了,不过桌椅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这次没有坐在楼的边沿,而是仰在了那晚和是朕一起睡着的躺椅上。
他闭着眼,总觉得是朕也在似的。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凌晨四点,一楼走廊里黑黢黢的。
士凉摸着黑走回宿舍,吱嘎,113有人走了出来。
是朕打着哈欠,拎着五六个水壶,站在门口。
由于每次打水都需要排队,甄羽偶尔会凌晨帮全寝室的人打水,不过是朕过意不去,正好今天起夜,随手拎起壶就去打水了。
无巧不成书,撞见士凉了。
士凉这会儿没有面对是朕的士气,选择无视他,掏钥匙开门。
“士...”是朕迟疑了一下,“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站住了,疑惑着回头。
“那个...”
“什么事?”
是朕把壶放在地上,转身回113拿了一个纸袋。
“你的。”他把文件夹递给士凉,“形政的试卷,你之后没去上课,我帮你领回来了。”
“哦。”
是朕也没别的想说,又将一大把水壶拎起来,抬步要走。
“你要打水啊...”士凉突然开口。
“恩。”
“这会儿有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我室友都在这个时候打,不用排队。”
“哦...”士凉迟疑,“那我也去。”
士凉拎着一个壶,是朕拎着五个壶,一前一后地走上二楼饮水间。
走廊很安静,安静得压抑,总得有人说点什么。
“你不用帮你室友打吗?”是朕问。
士凉没想到会到是朕居然会打破沉默,“啊?哦。不用。”
过了一会儿,士凉继续说,“安以乐和陈枫连课都不上,舒服着呢,用不着我给他们打。”
“还有一个呢?”
“他......”士凉想起那个一直窝在被子的兄弟,“他没有水壶。”
士凉听安以乐说,114以前是一楼的活动室,教务部根本没往这间宿舍安排学生。安以乐和陈枫是特例,而士凉本来是113的,至于那名室友,很有可能和陈枫他们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士凉根本没心思放在那个被窝里的兄弟。
一壶水两毛钱,是朕把学生卡插在饮水机上,屏幕上出现了卡内所剩余额。
呼呼呼呼呼噜呼噜噜,水声渐变着。
“啊。”士凉愣了,“我卡忘了。”
“我借你。”
说着,是朕俯身,吻上了士凉。
学校的饮水机接水非常慢,据士凉估算,接满一壶水需要一分三十二秒。
士凉被按在墙上,他随手扯走是朕的卡。水停了。
是朕放开士凉,气息平缓。
乱了气息的只有士凉一个人,他不轻不重地喘着,“水,水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接过卡,转身放上空水壶。
士凉站在他身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有原则。”
士凉想说,他那样的折磨你,又在你身上寻求安慰,一边说恨你,一边又推不开你的吻,是不是觉得他可笑至极。
“我没你想的那么多。”是朕将水壶盖子盖好。
士凉嗤笑,“是,我是想的多。”
他上前拎起自己那壶水,想离开这里。
他在恐慌,他发现,当是朕吻上他的一瞬间,他所有的武装和抗拒都变得滑稽,根本不想推开。
走了几步,士凉又停下了,他回头,对是朕说,“士凉这名字是七岁那年士冥叫出口的,我没用过,听不习惯。”
他说,这么些年我都叫toki,你还是叫我tok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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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沐浴露。
那瓶强生用光了。
大概是朕哥的品位比较别致,他转了学校附近所有的超市和日用品店,都没有买到自己常用的那个。
有些丧气的是朕回到寝室,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借用室友的洗个澡。
“甄羽,借我用下你的沐浴露。”
“恩,给你。”
是朕拎起浴包,去了校澡堂。
“...什么时候宿舍才装热水器啊...”他心里埋怨道。
天气不错,是朕也没吹头发,神清气爽地回了宿舍。
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样子,正好是饭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拿钥匙开着门,身后的寝室有人走出来了。
“士凉!”是朕边开门边转头,“你等我一下。”
士凉没有理睬。
是朕把浴包丢在桌上,转身追出来,“中午一起吃饭吧。”
士凉半眯起眼睛,面色不悦。
是朕尴尬地松开士凉的手臂,“今天不是你...”
“不用。”士凉打断道,“还有,提醒过你了,别叫我士凉。”
说完就走,头也不回地。
“诶,朕哥你在这傻站着干啥呢?”殷陶小槑走出来。
是朕偏过头,“去不去吃饭?”
小槑把钥匙装兜里,“这就要去呢,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打着哈欠,“请我。”
“好啊!走吧!”
士凉很心烦。
经历了顶楼那晚,虽然心结被是朕打开了,可难受却是实在的。
以前的士凉,不叫苦,可是现在他害怕了。
那些过往像是被士冥塞进一个大箱子,如今箱子打翻了,记忆都糟了,散发着一股*的恶臭。
见识过天堂才知道什么是地狱。
士凉喜欢是朕,‘如果我是士冥就好了’,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有那么一瞬,他希望是朕拉住他的手,什么宇宙的循环,命运的束缚,统统抛到脑后,他们俩能像普通人一样,有几年过几年,和人类一起迎来宇宙的终结。
可是是朕不会那么做,他也不会。
从小的经历塑造了他骨子里的偏执,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更不可能让他哥死得这么抢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点也不感谢士冥。
是朕的出现让士凉有了软肋,他将一切愤懑发泄在是朕身上,他的动摇,他的疯狂,他每次的示威都像是在示弱。
他甚至贪恋被吻上的那一分三十二秒。
真恶心,士凉觉得自己这样很讨厌,不像个爷们。
士凉想,不如就这样吧,干净利索地让他滚得远远的,等我把士冥找回来,就该结束了。
‘不要再来动摇我了。’
“可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啊...”士凉无奈地捂着脸,苦大仇恨,身体随着公交车的颠簸而摇摆。
手里,还拎着一袋强生沐浴套装。
士凉对是朕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当是朕拉住他的时候,他立刻察觉到是朕换了沐浴露。
不开心,说不上来为啥,非常不开心。
中午随便吃了点,跑遍了学校附近的所有商店,都没有强生沐浴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他又打车到了校外的几家超市,这才买到是朕惯用的那个味道。
这一跑,就是一下午。
公交车停在帝大东门,士凉忧郁地下了车,随手把袋子丢在垃圾桶里。
东门离临湖宿舍有段距离,要经过桥,经过图书馆,经过喷泉广场,校园里到处都回荡着校广播的声音。
帝大的校广播很有口碑,每周六晚五点,每期换一组主播,每组主播都会选择不同的话题。
“i,cbr,它的存在可以作为证实宇宙大爆炸的证据之一。科学家一直将cbr说成是宇宙的指纹,因为通过研究它我们可以得出宇宙的年龄。”
“是朕同学你对宇宙好了解啊,是看了什么书吗?”
“略懂。”
“不知道有什么书籍啊,课程啊可以推荐给听众朋友吗?”
“书的话,我暂时想不起来,不过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cbr几乎无处不在,大家只要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面的那些杂音,其实就是来自宇宙的声音。所以当大家听广播收不到台的时候,就可以深沉对朋友说,你在听宇宙的声音。”
“是朕同学你对装逼技巧好了解啊,是看了什么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这样,做节目呢。”
“哈哈哈,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下面就是我们例行的最后一个环节。我们每期都会在全校范围内抽取一名该日过生日的同学送上祝福,并且由主播亲自挑选送出一份礼物。这期我和是朕选了什么呢~”
“选了什么呢~”
“......你看,我让你说呢!”
“选了收音机==”
“恩呢,以后这位幸运听众就可以用收音机收听我们的节目了呢~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本期的小寿星是谁呢?”
“会是谁呢~”
“......你...说...”
“本期的幸运听众是学号为1001025213的士凉同学,生日快乐。”
“诶,你读错人家名字了。”
“感谢您收听本期的校广播,晚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转身,又回去把袋子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
士凉走回宿舍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知道是是朕,正在犹豫要不要转过去的时候,是朕把一个东西伸到他身前。
“他们知道咱俩宿舍近,让我给你送过来。”是朕说。
士凉低头,是个礼盒。
“这什么?”士凉明知故问。
“呃...”是朕也看不出失落,解释道,“收音机。广播台做节目,抽奖抽到你了。”
“哦?”士凉靠着门,偏着头,“节目组怎么会抽到我了?”
“我送的,你拿着吧。”
刚说到这儿,走廊里走过来五六个小伙子,抱着个篮球,推着个自行车,浩浩荡荡的。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没站稳,向前倾了身子,那股令士凉不熟悉的气味一下子扑到了他的鼻腔。
这么会这么烦呢,士凉的心火一下子被撩了上来,本能地推了一把。
这一下有点猛,是朕猝不及防地,把身后的自行车撞倒在地。
啪地一声,动静特大,回荡在走廊里,特别尴尬。
那几个打篮球的小哥看士凉脸色不怎么好,也没来找事儿,推起自行车打算骂两句就走。
结果骂也没骂出来,愣是在是朕的注视下给咽回去了。
是朕的脸色也不好看。
士凉心一横,对上是朕的视线。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和我走这么近,恶心。”
眼前的人回了寝室,是朕捡起掉落在地的收音机,走到113门前。
他打开宿舍的门,其他室友不在,黑着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地面中央立着一根红蜡烛,是煊跨坐在椅子上,笑着看他。
“生日快乐~”他说。
是朕打开灯,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给人过生日的啊,还就插了一根红蜡烛,和鬼片似的。”
刚说完,殷陶小槑从图书馆回来了,他看见是煊,一愣。
“这是...”
“我哥。”
“诶呀!”小槑看得眼都直了,“双胞胎?太像了!”
“不是,他比较老。”是朕耿直地答道。
“你好,我叫是煊。”
小槑可兴奋,“你怎么头发还染成白色的了?克劳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认真纠正,“不...我觉得更像一方通行。”
“杀生丸?”
“自来也...”
“白龙马?”
“蜡笔小新家的小白...”
“那个...”是煊觉得这两个宅越扯越离谱了,“说到银发的话,我想到了无法逃离背叛的九十九...”
是朕闻声顿时一脸肃穆,那眼神仿佛在说,是煊,为什么你看的都是基番。
“咳咳。”是煊岔开话题,“其他室友呢?”
小槑边放书包边答,“甄羽今天过生日啊,他妈和他姐来找他了,中午就走了。”
“我们是朕今天也过生日啊~”是煊接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假的!”小槑眼睛一亮,“吃饭了吗?我上周买的电磁锅还没用过呢!我们在宿舍吃涮肉吧!”
“不用了...太麻烦了。”是朕推辞道。
“好你了~我还没在宿舍吃过呢,隔壁宿舍都这么干,可想试试了~我这就去订个蛋糕,卖点东西,小白你们俩先在宿舍把过锅碗刷出来昂,我箱子里就是!”
说完,殷陶小槑风一样的冲了出去,特高兴,跑到走廊里,还不忘回头喊一句,“朕哥生日快乐!!!”
这一嗓子,满楼道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114的人自然是听见了,士凉颓废地靠在椅子上,手指伸到自己的乱发里,“啊啊,原来他也是今天啊。”
“什么?”安以乐接茬。
“没什么。”士凉站起来,把那袋沐浴套装丢进垃圾桶,“我先睡了。”
又是一夜无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别和我走这么近,恶心。”
上午七点二十三分。
是朕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
是朕闻声眨了下眼,这才看向说话人的方向。
“你做噩梦了?”那人说。
“没。”
“你脸色不好看。”
“有吗?”
是朕坐起来,“是煊你什么时候走?”
是煊在被窝打了个滚,“我昨天刚来就撵我走啊,无情的弟弟。再说你室友不是挺欢迎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甄羽和小槑连声附和,“是,是,住着吧。”
甄羽迟疑片刻,“就是...你们俩睡一张床,是不是有点挤?”
“挤==”
“不挤^_^”
朕煊异口同声。
“要不...”甄羽建议到,“我柜子里还有一套被褥,没用过的。你就住这屋的空床吧,我们宿舍就三个人。”
“三个人?”是煊挑眉,
小槑接茬,“本来应该是士冥。”
“哦,那我住。”是煊应下,对甄羽道谢,“被褥就不用了,我自己买,就打扰你们几天~”
这天是周日,媒设学院通知让各班体育委员到学院楼去打杂。
顺带一提,由于是朕和士凉军训期间的出众表现,班委选举那天,俩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班二班的体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是朕都觉得滑稽。
周末有漫展,小槑老早背着书包开溜了。
是朕洗完脸,拿着毛巾从洗手间走出来,“甄羽。”
“什么事儿?”
这时,士凉从对门114出来,走了。
“呃...”是朕看了一眼门外,又对甄羽说,“今天能替我去趟学院吗,回头你的班活策划我帮你写。”
“不用不用,反正我没事儿,我替你去。”
宿舍就剩下是朕与是煊两个人。
是朕整理着书柜,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想住我宿舍了?你这次来找我,不可能只是给我过生日吧?”
是煊坐在椅子上,翻着一本教材书,“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
“别说是诸神用灵力,就是普通人类用一颗枪子都可以毁掉你。你的神格就是这么唾手可得,懂吗?toki、是戎、只有我们四个知道这件事。现在toki把你是废神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没想到,他这么不念旧情。”
“念旧情?”是朕把书放在柜子上,嗤笑,“和我有什么情好念,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把他哥换回来,他再找块好地儿把自己给埋了,清净。”
说着,是朕转过来,双臂搭在是煊肩上,“和我念旧情,他还舍得死吗?”
是煊看着是朕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勾起嘴角,“本来还想了些话安慰你,没想到你看得这么开。”
是朕向后退半步,慵懒地靠在书桌上,“人会难过,关键是想不开。”
“所以你不难过?”
“我不难过。”
“当初士冥就是这么评价toki的,他的成长环境养成了他追求极端的性格,事情不往开了想,反而往死里钻,和你正好相反。”
“他太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司已经帮我把数据改掉了,让他折腾去吧。我就如他所愿,离他远点。”是朕随手拎起水壶,“我去打个水。”
学生们在电话里一遍一遍地安抚家长‘我还有两个月就回去了’‘我还有一个月就回去了’,寒假真的很快就到了。
今年过年,士凉不想回家。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撒谎说和同学组团去海南,妈妈在电话里说好,正好她也找几个朋友出去过。
“怎么不回家找你妈妈去了?”dj歪着嘴角,靠在沙发上,“还是说,怕那个可怜女人发现你是她的假儿子?”
士凉懒得搭理dj,坐在地毯上翻杂志。
他没有给dj做出任何解释,尼布罗萨啊、士冥啊、虚无啊这些。自始至终,dj都以为toki是因为任务才伪装成士冥。
“你打算赖在我这儿多久?”
“开学吧。”
士凉合上杂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周稀里糊涂地混完了期末考,他就住进了dj的一处私宅。
还是个海景别墅,挺不错。
不过士凉无心度假,他每天就憋在房间里研究那些数据,一点头绪都没有。
&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你每天算的那些,是什么?”
士凉乐了,“你要听?不保证你能听得懂。”
&耸耸肩,“没指望听懂,说说看。”
于是士凉就说了。
“士冥有将万物数据化的能力,不但可以目测距离速度,甚至可以分析灵魂超弦的振荡规律。他借用徽章收集人类的罪恶波长,又收集了虚无和虚灵的超弦数据,目的就是为了复制一个我。理论上他确实是已经死了,他绝大部分的灵质被储存在铁婴里。他和是煊作为正负极,要做的就是再造宇宙中的能量褶皱。褶皱你懂吗?宇宙初期是有褶皱的,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的能量流动,星体的形成和运转,生命的诞生,有了我们。宇宙的能量是不均匀分布的,我们将它称为热力学不平衡。是煊想用新的褶皱来推动宇宙,给宇宙重新洗牌。不过他还需要点时间,令我头疼的是,齿轮计划里的数据看似有条理,但是无解。我猜是朕已经把数据改掉了。”
“哦,我就听懂了是朕在阻挠你计算。”
“有件事我特别在意,三大帝神的能力是秩序,这是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即能量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除,他们只负责万物规律。但是虚无不同,我的能力是可以抹除能量,也就是说,为了保持平衡,必须有一个能力是和我一起觉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创/世,和虚无对立的能力,创/世。”
是朕坐在床边,看着满地狼藉。
手指被划伤了,血水顺着指尖滴落下来,砸在木质地板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
他站起身,抱起了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宝军。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他安抚着怀里的狗,走出房间,将那满屋的碎屑和玻璃关在门后。
“喂,甄羽吗?我记得你妈妈说想养狗的,我家宝军能寄放在你家一段时间吗?放心,你妈妈会喜欢他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士凉偶尔会突然一愣,他好像已经想不起上次见到是朕是什么时候了。
自那天之后,是朕真的再也没来找过他,两人甚至连课堂上碰面的机会都很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摘下眼镜,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指揉捏着鼻梁。
“dj,陪我回趟家吧。”
“干嘛?”
“士冥有在课本空白处乱写乱画的习惯,我在想,也许回家里翻翻他的演算纸和书本,能有点收获。”
两张机票。
即使家里没人,士凉也不想住回家里。dj有朋友在当地开地下酒吧,他就成天混在那里。
那天,他写完学期总结,抱着本课外读物从二楼下来。
楼下乱糟糟的。
他挤到人群中,耳边七嘴八舌的,大概就是酒吧老板手下一个小兄弟,偷了老大的粉,现在人被抓回来了,他老爹正跪那儿替儿子求饶呢。
这种故事对士凉来说,还真是不咸不淡的午间肥皂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较有兴致地靠在台球桌上,看见士凉,双指一并,一点。
士凉本不想看这个热闹,他想去吧台自己调杯酒喝,既然dj叫他,他便也走上前,跳坐在台球桌上。
“他偷了几克?”
“够毙三回的。”
“呵。”士凉嗤笑,“你还懂中国法律?”
“随便说说。”dj漫不经心地喝着杯里的酒,“对了toki,你想不想杀人?”
士凉翻着手里的书,连头都没抬,“怎么?”
&突然塞过来一把枪,“这小孩儿估计活不了,给你过过手瘾。”
士凉看看酒吧老板,又看看身前的那个犯事儿的少年,就像举筷子吃饭一样自然地举起了手里的枪。
枪眼正对着少年的左眼瞳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扣动扳机前的一刻,那名少年的父亲突然扑倒了自己的儿子,他的指甲已经被剥掉了,在地上,在衣服上划着道道血痕。
“不要杀他,他是我儿子,不要杀我儿子。”
吵得士凉心烦。
嘭的一声,子弹擦着中年男人的脸颊打在了地板上。
“安静。”士凉皱着眉心,面色不悦。
他从台球桌上跳下来,把枪丢给dj。虚无觉醒后已经不再需要靠杀人来维持生存,他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士凉推开人群,上了楼梯,他听到背后又是一声枪响,不过他已经不关心这事的后续发展了。
心情不好,干脆出去转转吧。
如果说觉醒了toki的记忆也有值得高兴的事,那便是士凉惊觉自己有一个豪车大宝藏。
&以前没什么爱好,除了研究料理,就是收集各种好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吧后院停着一辆他的路虎,顶棚高,车身宽,特敞亮。
他拿着车钥匙上了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开着。
大约开了两个多小时,他发现车后有骚动。一辆尼桑正在他身后横冲直闯,引来路人的频频尖叫。
直到一颗子弹打在自己车屁股上,士凉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
‘特么谁要杀我?’
士凉勾起嘲讽的笑意,随意地瞥了眼后视镜。
镜中,他看到了那个久违的身影。
射偏的子弹打在是朕身边的电线杆上,他摘下耳机,回头看身后的人仰马翻。
敢情这位比士凉还心大。
士凉完全不自知,当他看见是朕的那一刻,已经本能地踩下了刹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车。”他说。
以士凉的车技和车的性能,甩开那辆尼桑是件非常轻松的事。
士凉慢悠悠地在红灯处停下,有点兴奋,“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被一东风重卡追,然后把你给撞死了。”
“别溜号行不行,忙着逃命呢...”
“你还有脸说我了,刚才是谁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的!”
这是庆跃高中前的那个十字路口,那一瞬间,两人像是回到了半年前。
是朕打了个哈欠,“本来也不关我事儿啊,被追杀的是你,你叫我上你的车干什么?”
“闭嘴,拉你给哥陪葬的懂不懂。”
绿灯亮了,士凉踩了油门打算左拐,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蹿出了那辆尼桑。
士凉看见了尼桑里闪出的火光,他迅速向右,那个子弹恰好避过是朕,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士凉及时用虚无的能力消减了子弹的速度,子弹嵌在肉里,没进去。
不过士凉那一刻还是害怕了的,因为他童年恐惧着那个大深坑,所以他一直对虚无的能力是抵触的。这是士凉第一次使用虚无的能力,恐怕会失控。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他抬起头时,大家都消失了。
街道上的车辆消失了,路边的人群消失了,教学楼里的喧闹消失了。世界被漂成黑白色,只有那静静立在路口的红绿灯是彩色的。
士凉的车孤单地横在十字路口上,平添了整个画面的末日腔调。
‘都消失了,因为我,他们都消失了。’
士凉惶恐中抓住了一旁的人,太好了,是朕你在,太好了。
他求救般地看向是朕,却发现是朕低着头,安静得可怕。
“是朕?”士凉声音都颤抖了,“你没事儿吧?”
就在这个时候,是朕突然压过来。他单膝跪在士凉的座椅上,顺势掰动调整座椅的按钮,当士凉缓过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随椅子向后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他妈干什么啊!滚下去!”士凉恼了,想把是朕推开。
但是他做不到,是朕滚烫的手紧紧攥着士凉的手腕,放佛能把他的皮肤灼伤。
“是朕?”士凉猛地抬眼,发现是朕面色惨白,双眼无神。
是朕的灵魂异常混乱,士凉放佛听到了千百个人在惊叫。
恐惧感,压迫感。
“是...是朕?”士凉张了张嘴,寒意蔓延至全身,“你醒醒啊,我...我害怕。”
是朕自然是听不到身下人的话语和痛呼,他俯身含住了士凉左胸处的伤口,用唇舌粗鲁地吮着,最后竟生生将那颗子弹咬了出来。
士凉看着是朕那呆滞的,沾着血水的脸庞,呼吸一滞。
是朕偏头吐掉那颗子弹,一把按住士凉的头,开始扯他的衣服。
士凉浑身一个机灵,“是朕我艹/你妈!给老子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翻身要去开车门,却又被是朕按住了。面对这样的是朕,他根本动弹不得。他甚至发狠地用虚无的能力,然而却是无效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朕你到底怎么了?
那是一场在末日街头上演的无声电影,黑白的,没有任何色彩。
血液的润滑能力非常有限,撕裂是那天士凉唯一的感受。
除了撕裂了他的身体,他千疮百孔的心,他难以负荷的神经,他的尊严,还撕裂了他曾对这段青涩/爱恋抱有的那份小心翼翼。
是朕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他的眼睛里也没有温度。
士凉无法面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一次一次的疼痛和那难以启齿的酥麻无法放任自己入睡。
喉结一动,士凉偏过头,看向车外。窗外的绿灯变成黄灯又变红,士凉还记得这个地方被他们称为原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睁眼,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两片药,和吃了一半都开始泛黄的苹果。
他躺在自己的卧室。
客厅有脚步声传来,士凉?
是朕记得他出门遇到骚乱,上了士凉的车,后来他们要过一个十字路口。
再后来的事他不记得了,头痛得要死,想不起来。
门被推开了,出现在那里的人不是士凉,是是煊。
“你家煤气灶怎么开?”是煊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是朕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伸手凭空向右一转。
“向右打是吧?那我知道了。”是煊应道。
之后是一分钟的沉默。
“你不是要去做饭吗?”是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你个事儿。”
“说。”
是煊环顾一周,“家具换新的?”
“恩。”
“你的狗呢?”
“借朋友玩几天。”
“玩几天?”是煊嗤笑,“你的狗那么宝贝,你舍得?”
是朕凝眉,不悦地盯着是煊。
是煊坐直身子,“你是创/世吗?”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是煊站起身,“告诉你件事儿,士冥没死。”
是朕抬起头。
是煊继续,“也不能说没死,他的灵质封存在我这儿,我和他的计算中,褶皱的成型时间大约在两年后。也就是说,toki想救士冥还有两年的时间。”
“哦。”是朕不咸不淡地应着。
“其实他想救士冥非常简单。”是煊抓起床柜上那颗他吃了一半的苹果,一甩,苹果上因氧化泛黄的外表又恢复成水润的样子,“电池的负极本来就是按照虚无为原型设计的,士冥做了他的替身。如果toki能得出超弦振荡的适配值,可以拿自己来换。”
“这件事,士凉知道吗?”
“还没。toki还没有明确地知晓他和士冥可以互换这件事。不过,士冥那里有全部的数据,他想知道,不难。”
是煊说完,推门出去,“尼布罗萨最近乱糟糟的,我和是戎要回去几天,你自己小心点。饭我不做了,你订外卖吧。”
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是朕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呕。”是朕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扑到洗手间。
吐了。
胃液里还掺着血丝,是朕从刚才就一直头疼恶心,忍到现在,是煊可终于走了。
是朕随手打开淋浴喷头,一头倒在浴缸里。冰冷的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又漫过了他的身体。
他把自己泡在水里,企图给自己燥热的灵魂降温。
好乱,好难受。
虚无的苏醒必将伴随着创.世的诞生,那一天,他和士凉同时出生了。
作为打破了能量守恒的唯二能力,虚无和创世是两个极端。虚无的灵质为零,而创.世的灵质则是无限大。
是朕最近时常难以控制自己,会乱砸家里的东西,会有施虐冲动,会情绪失常,而事后他又浑然不知。空留满地狼藉和一副疲惫不堪的身躯。
他举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掌纹。他以前的掌纹是三条互不相交的线,现在,最上边的那条已经开始偏移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怕,他那次在甄羽面前失控就是一个先兆了。
水漫过了是朕的口鼻,他一个翻身在浴缸里爬起来。
‘是煊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混乱的大脑艰难的维持着运转,‘如果toki能得出超弦振荡的适配值,可以拿自己来换?’
是朕渐渐瞪圆了双眼,向来沉着冷静的他竟然感到莫大的恐惧。
‘万一士凉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二话不说地拿命抵命’是朕想,‘我会失去士凉的。’
怎么办?他不知道。
是朕从没有这样慌乱过,剧烈的心跳拽着他的太阳穴,他甚至不能思考。
后知后觉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街上。零下二十度的户外,是朕只穿着那被浸湿的毛衣和裤子。
‘我要阻止他。’他想,‘先去找他。’
他拨通了陈枫的号码,电话里陈枫告知了他士凉最近栖身的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枫放下电话,转头对安以乐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安以乐抱着薯片桶走过来。
“我们去toki在的那个酒吧,快点。”
地下酒吧。
士凉仰躺在沙发上,把玩着dj的那把枪。
昨天,在十字路口,士凉麻木地清理好那些痕迹,将昏迷的是朕交给了是煊。
至于因虚无能力失控造成的惨剧,消失的车辆,消失的人群,都在是煊的帮助下恢复了。
然后他驱车回到酒吧。
胸前的伤口是安以乐帮他包扎的,而下面的,是他自己。
他站在淋浴下,呆呆看着那些白浊的液体流下,在地上画个漩,最后被冲进下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耻辱挤压着他的身体,愤怒则充斥了他的胸腔。这两种力量快逼的他发疯了。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之后,士凉就一直躺在沙发上,随手摸来dj的枪把玩于手中,很安静。
“呵。”士凉突然勾起嘴角,‘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耳边是脚步声,这种节奏一听就知道是dj。
“宝贝儿~”dj站在士凉头顶的位置,“你今天看起来很忧郁,真性感~”
士凉不想说话。
&摸上士凉的脸庞,俯下身,在距离士凉鼻尖一厘米的位置停下来,“你现在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刚被人干过屁/眼。”
下一瞬,枪口抵住了dj的额头。
“这把枪容易走火。”士凉冷冷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嘿。”dj兴奋了,因为他又在士凉眼里看到了久违的杀意。
士凉执着枪将dj的头缓缓推开,坐起身,底下的刺痛让他叼住下唇。
‘妈的。’他心里低骂,裂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屋外有骚动声。这间店夜里是面向市面的地下酒吧,关上店门时则是该市不少非法交易的场所。
现在是白天,士凉记得今天有两个组织在这里进行‘重要交易’,现在的骚乱是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推门往外走。
他在楼梯口处站下了,一楼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所有人的枪口都齐刷刷对准着这个人。
是朕的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一楼,他抬头,看到了士凉。
“士凉。”他无视那些枪口,跑上楼梯,“走吧!”
士凉觉得是朕的手很冰,像是霜冻天里的铁,冰得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不要管什么宇宙循环不循环了,不要管士冥了,不要管过去了,都不重要了,也许还有几年,也许还有几十年,你和我走,就过这几十年,去哪儿都行。”
过了很久很久,当是朕再次回想起这幕时,他想,自己之所以能这样匆忙地慌张地傻比一样地跑过去说出这句话,一方面出于他当时混乱的灵质导致情绪不稳,另一方面在于他的恐惧。
‘万一士凉知道了他能换取士冥...’他害怕万一。
‘我会失去他的。’他害怕失去。
在那个时候,他以往的镇定,冷静,淡然,满不在意,高傲与尊严都不要了。
士凉木然地听完这句话,“什么?”
“我们走吧!”
士凉不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心情。他曾经幻想过的,幻想过是朕来带他走,两个人不顾一切地过完最后的几年,几十年。然而当这些真的发生在他眼前时,他却被难以压抑的仇恨麻木了神经。
温热的血水暖了士凉被是朕冰到的手臂,士凉几乎没有一秒钟迟疑地举起枪,准确无误地打在了眼前人的胸口上。
士凉看着是朕的眼睛,仅仅只有一两秒,那对瞳孔告之了很多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如最初的期待与渴望,到后来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再到后来的不解与绝望,还有悲伤。
“嘿嘿。”dj在一旁嗤笑,“这枪真的能走火。”
那一枪打在左胸上,士凉低头看着那迅速淌开的血,安静得瘆人。
这时候,安以乐和陈枫突然跑过来。
“你疯啦!”安以乐把是朕交给陈枫,“他死了,你会后悔的!”
然而,当安以乐对上士凉的眼睛时,却不敢再出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安以乐不敢多停留,和陈枫匆匆赶去医院。
“嘿嘿。”地上的血水沾染了士凉的鞋底,他指着那滩血,笑着对dj说,“他说他要带我走,但是他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士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在他正在思索午餐吃什么的问题时,手机响了。
电话那边是安以乐,他说子弹打中了心脏,没有抢救的机会了。
士凉说,哦。
“哦什么哦!”安以乐恼了,“你肯定有办法联系到是煊对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有什么矛盾等人活了再说,等灵质也散了就来不及了!你...”
士凉切断了电话。
“中午吃什么?”他转头对dj说。
那天中午他请dj去了钓鱼台,dj饭量大得多,吃得超出八百块。
他掏着钱包,乐了。
驱车回市区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士凉随意瞥了眼号码,不慌不忙地戴上蓝牙耳机。
耳机的音质有点哑,那端说了三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儿你说什么?没听太清。”
“我说人已经死了。”
“哦。”士凉随手打了转向,有条不紊地看看后视镜,变更了车道。
“没别的事儿。”安以乐说,“挂了。”
&坐在副驾驶上,咧起嘴角,“是朕死了?啧啧,我还有点舍不得,可惜了。”
士凉平静地开车,看不出任何情绪。
车停在士凉家楼下,他下了车,对dj说,“车你开走吧,这几天先不联系你了。”
然后士凉回了久违的家。
在那之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一米高,市区的交通严重瘫痪。
士凉索性不出屋,在家里憋了很多天,泡面都快吃光了。
妈妈在电话里说,由于暴雪导致航班停运,短期内回不来了,春节就叫士凉自己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说放心,挂了电话。
他披着毯子,赤着脚,蹲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全球各地遭遇雪灾的新闻。
胃疼,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明明以前是个在战场上都会有心情享受料理的人,偏偏现在没了那种雅致。
连续几天他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翻找士冥以前随笔写下的运算数据。废寝忘食。
他已经知道了可以拿自己换出士冥的事情,但是超弦振动的适配值却无从得知。
“快结束了。”他疲惫地往沙发上一倒,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快结束吧。”
在此刻的士凉心里,是朕的死是件好事情。
‘终于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我了。’士凉这么想着。他惧怕着那句‘我们走吧’,他什么都不想放下,过去的积怨也好,士冥也好。他要救士冥回来,不能跟他走。
士凉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喜欢是朕,贪恋是朕,他将是朕定为宣泄的对象,又在是朕的容忍下吸毒一样地获取满足和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告诉你我不开心,你只要吻我就好,我告诉你我恨你,你就看着我就好。我没打算活很久,让你先我一步,也好。’
他还记得上次是朕来他家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是朕用的碗是那个印着小熊的碗,用的毛巾是他擦脸用的绿毛巾,穿的拖鞋是这双布艺的。视线到处游移着,无意识地搜寻是朕曾在这间屋子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闹矛盾就是在这间客厅,他对他说,‘反正你没有妈妈’
想到这儿,士凉竟心里一紧。是朕身上有两处枪伤,一枪是他给的,另一个就是是朕的妈妈。
印象里,士凉从没有见过是朕难过的样子。他曾想法设法地从是朕身上得到复仇的快感,然而是朕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无力感,这让士凉越发歇斯底里,肆无忌惮。
‘难道他就不难过吗?’士凉常常想。
他在记忆里过滤着着关于是朕的一切,他想起那次对是朕泄恨地说‘你父亲现在只是一块会呼吸的肉’时,是朕倚着铁门,眼神平静;他想起他发狠地搅弄是朕的枪眼,问他‘是谁开的枪’时,是朕低着头,眼神平静。
‘什么?’‘我们走吧。’枪声响起,他第一次看到了是朕眼里的波动,渴求的,震惊的,绝望的,悲伤的。
‘原来他会难过啊。’士凉这样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呕。”他一个打滚跪在了沙发上,难忍的胃痛快要把他逼吐了。
怎么办,他开始想他了。
茶几上,手机振动,在玻璃桌面上滑动着。
过了很久,士凉才迟钝地伸出手,拿过手机。
陌生的号码。
士凉不打算回拨,因为他看到了一条扣扣留言。
留言来自一个陌生的账号,通过高三七班班群里找到的士凉。
“来下医院吧。”留言说。
那条留言是王将发的。
安以乐是骗士凉的,是朕没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子弹没有打中心脏,而是打中了肺叶,不过情况依旧很严重,赶到医院的时候,生命的迹象已经停止了。
安以乐找不到是煊,更不熟悉是戎,他以为给士凉打电话能挽回一下局面,然而士凉什么也没做。
他和陈枫看着逐渐冰冷的尸体,无能为力。
“咚咚咚。”有人在敲车窗。
是王将。
安以乐打开车门,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
王将不知道车里是谁,他只是从医院车库走过,看到了这辆顺着门缝往外淌血的车,出于好奇就趴在车窗上看了一眼。
‘这不是是朕吗?’王将可忘不了是朕那张该死的脸。
“你...?”安以乐不知如何开口。
王将指指地上流出的血,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钻进车里,摸上是朕的颈动脉,“死了?”他说。
安以乐点点头,不知道王将打算干什么。
“我只能重新让他心脏复苏,记得赶紧送医院。”王将偏过头,“哦对了,我就不用送了。”
王将把是朕致命性创伤缩小,送到手术室后,医生虽然皱了眉,不过没有摇头。
长达八小时的手术,成功了。
陈枫用cia的身份,搪塞了警方的调查。
后来,就是暴雪,是朕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七天,雪停了。
转移到普通病房的那天,士凉来了。
不过是朕还是没醒。
士凉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没完没了地削着苹果,直到盘子都装不下了,他又一个人把那些苹果都吃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坐就是一整天,是朕还是没醒。
他以为是朕短时间是醒不了了,因为医生说病人大脑出现过长时间断氧。
入夜的时候,士凉站了起来。他走到床边,看着窗外的雪夜。
今天是春节,窗外张灯结彩。
口袋中的手机响动,士凉猜,一定是杀手大大打来的。
“喂,你去医院了?”安以乐说。
士凉应,“定位仪告诉你的?”
“对。”
沉默片刻,安以乐开口,“我是骗了你,toki。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比我想象得更...狠。”
士凉轻笑,“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一个字形容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想多了。”安以乐说,“我以为你喜欢他。”
“对啊,我喜欢啊。”士凉语气轻松道,“但是我不爱他。”
士凉说,比起狠,绝情,病态,偏执狂这样的形容词更适合他。
“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是朕当初把他神格借给我时,我就动了利用他的念头。”他用手指在窗户上随意地画着,“还有我去利比亚,当然知道自己是找死,不过我也知道,是朕为了阻止我,会同意废除齿轮计划。”
“可是那天他去天...”
“天台是吗?”士凉打断安以乐,“你说那天在天台啊,哈哈。你以为帝神很难搞吗?他的吻很廉价的,你说不开心,他就像个鸭子一样满足你,你说恶心,他就麻利儿利索地滚。我不是说了么,我是喜欢他,但要说爱的话那还真是恶心着我了。所以安以乐,以后别再拿是朕在这里试探我,我是真的烦,懂了吗?”
士凉很少直呼安以乐的名字,虽然语气和缓,但却隐隐带着愠怒。
“我没想到你这么想是朕。”安以乐一时语塞,“撒谎骗你这事儿,干的真没味儿。”
听筒里传来阵阵忙音,士凉举着电话的手,有点酸。
“呼......”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揣上手机,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在看他。
士凉以前就很喜欢是朕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瞳仁。
那时正好是雪夜,屋里没开灯。窗外折进来的微弱光亮映着床上人的脸。
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窗边的士凉,没有任何波动。
士凉那么喜欢这对眼睛,却是第一次不敢直视,他逃避着是朕的视线,却逃不掉那偷停的心跳。
“你..你要喝水吗?”士凉不知道自己为何竟这样害怕。
房间里安静出奇。
是朕淡然地看着士凉,喉结一动。
“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媒设一班的是朕有女朋友了。
这无疑是开学以来,帝*bs八卦娱乐版的头条。
宣传部的小灵通凑合到体育部的李程身边,“诶,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女的,她和是朕搞对象了。”
“啊?真的假的,有点意思。”
今天学生会开会,士凉早到了,就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偏偏李程和小灵通就坐他前面了。
是朕的绯闻女友在帝大是个标志性人物,漂亮!但是之所以是标志,在于她漂亮之余还有个赚眼球的属性。
成天穿着直排滑轮。
你想,你上学,一个美女穿着淑女的白色长裙,结果脚底上踩双榔头一样的大轮滑,背着个双肩包呼呼地从你旁边滑过,雷不雷?
这事儿还上过热门话题呢!
学生会主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咱们帝大的?哇唔,他们居然搞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的口味有点怪哈。”小灵通附和道。
“不怪啊。”李程接话,“我觉得那女的挺有个性,我在团委办公室见过一次,小运动裤,特带劲儿。”
“会不会是绯闻啊?是朕不是有女朋友么。”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上次我去三楼大教室上晚自习,那女生就躺在是朕腿上,是朕也没躲,就在那儿看书来着。”
“我也看见了!”又有几个人加入了八卦,“三楼大教室最后一排,是朕经常在那儿上自习。有时候那女的也在。”
“诶士冥士冥!你和是朕宿舍那么近,有没有啥风声?”
士凉摘下耳机,今天的风儿真喧嚣啊。
“没有。”他说。
“我记得是朕有女朋友啊,他高中同学,明哥你俩一个学校出来的,认识不?他前女友!”
“啊?”士凉困惑了。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叫萌萌。明哥见过吗?漂不漂亮?”
“......”士凉终于体会出死么咔嗤眼的奥义了,撇出俩字儿,“漂亮。”
忽地一下,教室安静了。
因为八卦的主人公出现在了门口。
是朕背着书包,睡眼惺忪地走进来。他低着头直接坐在第一排,抄着口袋靠在那里,似乎在闭目养神。
远远地,士凉坐在最后那排的位置看了他一眼。
是朕交不交女朋友的事并不能影响士凉丝毫,因为他觉得反正自己不爱是朕。当是朕说出那句‘滚’时,他觉得是朕也不会再爱自己了。
只要是朕以后不阻挠他救出士冥,两人可以不再有任何交集。是朕的人生,是朕将来相伴的女人,都与他士凉无关。
话虽这么说,可是真他妈难受。
走廊里传来轮滑的声响,一个穿着直排轮滑的女生出现在教室。
单马尾,黑t,牛仔大短裤,man中带范儿。没刘海,精致的眉宇透露着女人独有的精灵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表情有点忧郁,皱着个八字眉,目光呆滞。
女生滑过第一排,极其自然地顺手摸了把是朕的脸。教室里瞬时炸开了。
吹口哨的,起哄的,乱成一团。
那女生站在教室前,从容地面对着整间教室。只见她半眯起一只眼,竖着食指在嘴前。
“嘘......”
教室瞬间静下来。
李程咬着下唇低骂道,“艹,这女的太帅了,我就爱这种的。”
女生双手撑住桌子,对是朕身边的同学说道,“同学,能拜托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
那位同学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是朕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对坐到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也不是没有,比如那女生刚沾上椅子,咣当一下就枕在是朕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所有人都注视着第一排的两人时,是朕伸手抓起女生的马尾。那女生刚才不小心压住自己的头发了,十分默契地轻轻抬头,是朕将她的头发从颈间捋出来。
这个举动当然没有被后排的同学们放过,暖,太暖了,几个女生把桌子上的漆都抠掉了。
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排有个人默默走掉了。
钟表指针指向下午2:30,会议按时举行。
主席在台上简短做了开场,“下面,具体的事宜我们请团委宣传部的王珏jue同学帮大家介绍一下。”
王珏这个名字在校学生会里算是比较陌生,毕竟是团委的人,不过有消息灵通的人很快就把视线锁定在第一排。
只见帝大的那位踩着小轮滑登上讲台,“校会的各位,我是团委的王珏...”
突然,几位对王珏有所耳闻的人在台下大叫了一声,“爵爷!”
王珏,人称爵爷。
王珏闻声勾起半边嘴角,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特潇洒。
台下已经有女生尖叫了,注意是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年是咱们帝大的一百周年,学校对校庆活动非常重视,所以倾全校之力,也要把校庆办得漂亮。这次是团委,校会,院级学生会,广播台,各大社团首次的大合作,我先把我们各部长讨论出来的几套方案跟大家说明一下。”
士凉那天的会议提前离场,回到宿舍的时候,收到了文艺部部长的邮件。
大概就是,他的任务最艰巨,是写校庆策划。
就这样,忙碌的大一下学期生活开始了。
学生会如果忙起来,真是累得开始怀疑人生。
李程的扣扣签名一天一变,万变不离其宗的中心主旨就是,‘今天流的汗都是我当初报学生会脑子里积的水。’
好吧,其实他的签名是‘我为何要出生在这世界上?’‘你为什么是你?而我为什么是我。’‘我生来的意义在于何?’‘我是谁?’
士凉敲敲键盘,回复道,‘你是傻比。’
校庆的筹备时间为期两个月,士凉每天除了保证学习质量,其余时间都用在活动创意,与各部门接洽,移交材料,撸策划,财务预算,服装出租,开会商讨。手机一天十八响,一会儿这个部发个通知,一会儿那个团要送个材料,一会儿这个妹子问句约吗,一会儿那个男生来句晚上一起吃饭。公事!都是公事!
凌晨三点二十,士凉对着电脑长舒一口气,‘总算他妈写完了。’
他仰着头,靠在椅子上,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想士冥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竟然就这样融入了繁忙又充实的大学生活,手机通讯录的存号也逐渐多了起来。
人忙起来容易忘记很多事情。
他回想起与同学们趴在图书馆一楼的大桌上,脑袋们挤在一起讨论时的画面,不禁对这次的校庆无比期待起来。
有点开心,他想。
然而第二天他就不开心了,因为他发给部长的邮件被驳回了。
部长说,预算太大,缩减支出。
诶好嘞,士凉又开始重新联系服装道具音响灯光会场等等等等,策划又是一番改动。
修改后发给部长不几天,又被退回了。
部长这次的回复是,晚会主题有变动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要全部重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不干了,一个语音通话拨过去。
“喂!我是士冥,突然说改主题是不是变动太大了?”
电脑那边传来令士凉怒不可遏的声线,“这是老师们刚做的决定。”
“我靠!是朕你他妈出来!”士凉推开门,直接一脚踹到113门上。
士凉那天开会的时候不在,他自然不知道是朕是文艺部的代理部长。
说来话长,文艺部的正副部长参加了学校的交换项目,大二下半学期就出国了。情况紧急,校会一致决定让是朕提前接管。士凉这段时间一直用邮件和部长交涉,几次开会,是朕由于去了广播台那边,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士凉一直不知道是朕就是自己的上司。
最重要的是,他任劳任怨,毕恭毕敬地伺候完部长大人的各种要求,邮件的结尾还会发一句‘么么哒=3=’
这事儿能忍吗!根本不能忍啊!
113的门遭受了重击,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朕站在门口,死么咔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是你在老师旁边煽风点火,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怎么可以突然换晚会主题呢!你是不是报复我啊!”士凉嚷道。
是朕语气平缓,没什么情绪,“还有半个月,我和艺术团的人联系过了,可以对主题进行节目调整,来得及。”
“来得及?敢情不是你写,你知道这个策划费了我多大心血吗?这不是节目单调整的问题,每一个节目我都跟了,各个环节的时间都做了估算,烟火是定时定点燃放的,这种改动会打乱一切。还有白天的活动呢?白天的校园展也要跟着主题变动吗?”
士凉就是这种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别管大事小事,都会认真到变态地完成。高考做物理题是这样,写校庆策划是这样,唯独不能好好地和是朕谈恋爱。
是朕转过身,坐回自己的书桌前,“要进来吗?”
士凉当然进去了,气势汹汹。
“这份策划还有很多地方要改。”是朕平静地说,“这里,你订了led背景墙,虽然开场和结尾有很炫的效果,但在对节目的辅助上是没有的。艺术团那边也没有针对led背景的特效而编排节目。我之前就说你策划过分华丽了,超出了预算,建议把这个去掉。另外这份策划上没有应急部分,万一突然停电怎么办,万一设备突然损坏怎么办,节目环节出现衔接不上的问题怎么处理,有没有游戏环节可以补救?”
“......”士凉方才那股不服的愤懑一下被压住了,他没话可说。
是朕把电脑一合,“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士凉逃了两天课,一头扎在电脑前,按照是朕的每一个要求完成了新的策划。
较劲一样的。
邮件发送,十分钟后收到回复。
“可以,辛苦了。”是朕说。
士凉将电脑合上,伸了个懒腰。
“写完了?”安以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写啊完啊了啊。”士凉打着哈欠说。
“你怎么改了这么多遍啊,是朕是不是故意整你啊?”
“不是。”,士凉站了起来,疲惫地爬上床,“策划确实存在问题,学校临时决定更改主题,也不是他愿意的。”
安以乐pong地打开薯片袋子,“是朕脾气不错啊?我以为你这回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不是脾气好,他是想得开。”士凉扯住被子蒙住头,“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觉补到中午,士凉腾地一下掀开被子,两眼直勾盯着天花板。
动静挺大,虎了安以乐一跳。
“咋的了,诈什么尸?”他问。
士凉不做声。
“问你话呢,一惊一乍地。”
士凉仰面朝天,字正腔圆地说,“我想打飞机。”
“打。”安以乐说。
士凉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抽屉一通翻找。
不一会儿,摸出来一张卡。
“美人儿,我出去一下。”士凉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今晚不回来了。”
陈枫拎着两壶水与出门的士凉打了个照面,他瞅瞅士凉,又看看床上的安以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安神,你发什么楞呢?”
“封印...”安以乐望着士凉消失的门口,“我总有种这哥们封印被解除了的中二错觉。”
解除封印的士凉去了哪呢?
他晃晃荡荡地出了宿舍楼,抄起手机给dj打了个电话。
他有张卡,是。
这个罪恶都市是个什么场所呢,一般人不需要知道。
只要知道它是个可以浪的地方就行了。
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了一不知名的胡同前,士凉跳下车,走了进去。
左手边第二个四合院,大红门,敲三下,再五下,将右边那扇上的狻猊顺时针转动五度角,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面色和善的老人,老人一伸手,把士凉请进了屋。
士凉将车钥匙丢给一旁跟随的年轻人,轻车熟路地进了四合院中的暗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阁之下又是另一番天地,‘藏污纳垢’,士凉用这个词来形容这块法外之地。
今天的gc似乎在办清朝party,四周阴暗,灯光以绿色为主,不少人穿成中国僵尸的样子,脸上贴着咒符,在走廊里一跳一跳的。
士凉不喜欢。
他拧着眉,打算到地下四层去转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醉汉抓住士凉的头发,推到墙上就要强吻。
铺天盖地的酒气让士凉烦透了,他猛地扣住醉汉的脸,一脚将他踹开。
这走廊里黑了咕咚地,士凉也看不清那人怎么样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转身继续走。
能进gc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了,士凉连帝神都不怕,还怕得罪他们?
地下四层是一个酒吧、
士凉食指敲两下吧台,“rum.”
“才到?”dj早已恭候多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堵车。”士凉拿起调酒师递来的白水,喝了一口。
“怎么想起找我了toki.”
“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俩人异口同声。
一般这种情况,士凉都不会是先开口的那个,dj是知道的。
“我可是列入全球黑名单的通缉犯,之所以能招摇地坐这儿陪你喝酒,知道为什么吗?”
“任务中,雇主是你的美国爸爸。”
“黑活只有见不得光的人才能做。ds接了任务,他们现在在置办军火,你知道的这不是老子的业务范畴。”
“什么时候走?”
“这周吧。”
士凉的酒调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你说了,怎么想起来喝酒了,不在学校里装你的乖宝宝了?”dj说道。
士凉双手捧起酒杯,目光扫着酒柜上的各式基酒,语气自然,“我把是朕惹生气了。”
&吹了个口哨,他是没有想到,士凉会跟他聊这个。
“是朕不是死了吗?”dj说。
“没有。”
“哦?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
&咧开半边嘴角,“好,好,不问。你继续。”
士凉没有跟dj解释超弦世界的任何事情,他只是重复地说了一遍是朕生气了,然后又说了一遍。
&摇着杯中的酒,没接话。
士凉放下空酒杯,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生气一点都不凶,不好玩。”
&从不认为自己能扮演好一个知心大姐的角色,那也太恶心了。
恰好toki也不是个会倾诉的人。
&喝光了手里酒,搂着一个女伴消失在酒吧区。
“不够意思。”士凉低骂道。在他思索着下一杯喝什么的时候,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小弟弟,你一个人吗?”
士凉闻声回头,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美女,蓝旗袍红嘴唇,颇具东方韵味。
“一个人。”
“哦?”那女人说,“介意有个人陪你喝吗?”
“不介意...”士凉盯着女人乌黑的长发,“..倒是不介意,不过...”
说着,他看都没看地,直接伸手抓住一旁路过的金发洋妞,“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讨厌黑发。
他对那位突然被自己拉住的金发碧眼挑起半边嘴角,“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
虽然在gc就能办完全套,不过士凉今天情致高涨,打算先带妹子吃个饭。
士凉驱车到市区,正是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天边晕染了暖红,空气舒爽。
士凉从不觉得约女生出去,还要把‘吃什么’‘玩什么’‘电影看什么’这些问题丢给女生,不够。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要问问对方有没有想法。
“晚上想去哪里吃?”他问。
妹子摇头,说随意。
“有没有忌口,或者过敏?”他又问。
“没有。”
“那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戴上蓝牙耳机,选定定位导航的终点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不巧,蓝牙那边接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李程,一上来就叫哥哥。
“明哥,我u盘是不是还在你那儿呢?”
士凉摸了一下口袋,“对啊,我挂钥匙链上了,正想着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呢。”
“诶呦哥哥,您现在就赶紧给我送回过吧,我们这边要开会了,ppt都在我u盘存着呢。”
士凉一皱眉,瞄了眼副驾驶上的妹子,“必须回去吗?”
“必须。”
士凉无奈地叹了口气,变更了车道。
“不好意思,能陪我回趟学校吗?给同学送个东西。”他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时间紧急,士凉将车开到校园里。
豪车,美人,一路上吸引来不少目光。男生们忙着看车,女生们顾着瞅士凉。
士凉抚了抚墨镜,这才有点后知后觉。
啧,算了。
士凉默默地关上了车窗,暗自庆幸还好没开那台骚包的敞篷兰博出来。
车停在逸夫楼旁的小路边,士凉打算下车给李程送过去,刚拉车门,就看到李程的大脸贴在车窗上。
无奈,士凉按动按钮,车窗缓缓降下。
“阿斯顿.马丁one-77,全球限量77辆。明哥,看不出来啊!”李程兴奋的嚷道。
士凉把u盘递给李程,“这车可不常见,你也喜欢看汽车杂志?”
“不喜欢,主要是我家也有台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嘴角一僵,您才是真的看不出来。
打发走了李程,士凉拧动钥匙,打算快点离开这里。
周围的目光让他不舒服。
换做两年前,他真有可能开着敞篷泡着校花在校园里拉上一阵风,骚得不行。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士凉不那么toki了。
刚踩上油门,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是朕背着书包,抄着口袋,从逸夫楼里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王珏。
是朕走在前,突然被王珏拉住了,王珏大概说了句什么,然后低头帮是朕整理书包肩带。
难受。
士凉这时才清楚地意识到,他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在是朕面前宣泄,在于士凉潜意识里给是朕标上了‘我的’的标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占有欲和失落感。
那天在医院,是朕是生气了的。士凉害怕,却又窃喜。他期待着是朕怒不可遏的报复,期待着是朕没完没来的纠缠。
然而并没有如他所愿,在那之后,是朕再也没有找过他。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连学校策划这件事情,是朕都不愿多倾注哪怕一点个人情愫。
士凉还记得,以前俩人在同一个课堂上相遇时,士凉总是无视是朕在最后一排投来的目光。现在换他望着他。
‘他生气一点都不凶,不好玩。’是朕为什么不恨我呢?
‘他不是脾气好,他是想得开。’是朕拿得起,放得下,只有我才会那么幼稚。
急刹车,车里的人随惯性向前耸了一下身子,副驾驶上的女人向士凉投来不解的目光。
“对不起。”士凉目视前方移不开视线,“你下车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你别唱啦!”
“啊~六环,你比五环少一环~”
安以乐驱车在帝都五环的大道上。
“喂,陈枫吗?你跟宿管阿姨说今晚上留个门,我晚几分钟回去。”
“你跑哪儿去了啊?”
“别提啦!”安以乐抓狂地说,“toki喝多了,酒保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我刚接上他,开着车往回赶呢。”
“哦,那你慢慢开。卧槽,你那边谁在唱歌?”
“toki啊!我都要疯了。你快和我说说话,分散下我的注...”
嘟嘟嘟,陈枫果断挂断了电话。
‘靠,不够意思。’安以乐低骂,‘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有一天,你会修到七环~”
“不要再唱啦!”
“修到七环~怎么办,你比五环多两环~”
“再唱我就给是朕打电话了!”
车厢瞬间安静了。
士凉缩在副驾驶上,低着头,随着车身颠簸,小脑袋一点一点地。
老实了。
“呼...”安以乐总算松了一口气,突然!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拨啦!”
安以乐用的是车载蓝牙,是朕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喂?”电话接起得很快。
士凉那边立马就噤声了。
“喂?”是朕没有存过安以乐的手机号。
“您好。”安以乐接话,“请问是是朕同学吗?”
“我是。”
“您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爱慕者为您点了一首歌曲,愿您早得贵子幸福安康。”安以乐故作播音腔的胡扯完,掐了一把士凉的大腿,比着口型,“唱啊!”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六环,你比五环少一环~终于有一天,你会修到七环~修到七环~怎么办,你比五环多两环~”
士凉的歌声,是朕怎么形容来着?生化武器,我国应承诺不首先使用士凉,是要被写进条约里的。
遭受着堪比核武器量级的攻击,是朕端着手机,一直等士凉唱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吗?”是朕说,“正好有事要找你。老师说,这次校庆要考虑到留学生群体,加一个留学生节目,你安排一下吧。”
他叫他toki。
安以乐赶紧接话,“诶呦是朕同志,你怎么给猜出来了,不好玩。”
“没什么事儿我挂了,宿舍都熄灯了。”
“好的好的。”
安以乐挂了电话,偏头看向一旁。
士凉靠在车窗上发呆,路边的斑驳陆离映在他的瞳仁里。
这回是真的安静了,安以乐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
“toki我日你妹哟!”
校庆在即,周四下午三点,彩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拿着铅笔在策划上写写画画。
这次晚会的主持人在广播台里出了八个人,是朕也在其中。
士凉抬起头,偶尔会和台上的是朕有目光接触。是朕错开视线,他低下头。
校庆筹备后期,是朕就将文艺部的统筹工作都交给士凉了。他料到自己会分身乏术,最初把策划工作交给士凉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接手代理部长对士凉来说不是难事,手里的策划是他亲自写的,整场晚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除了一件事,留学生节目的事情士凉是真的没记住,那晚他喝多了。
演员和主持人走了一遍过场,李程扛着一箱盒饭嚷道,“吃饭了昂,一人一盒,角瓜土豆地三鲜。”
“怎么没有肉啊...”主席哭喊道。
“舒怡师姐减肥呢,咱们集体跟着吃素呗。”
“天理何在tat”
士凉绕过主席,到箱子里拿了一盒,“谢了兄弟。”转身进了后台的休息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休息室里乱哄哄的,士凉找了角落的沙发坐下来。
“诶呦爵爷,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声。
士凉只觉得屋里有了轮滑的轱辘声,有点恼人。
“来看看你们校会忙啥呢,团委那边快要忙完了。”王珏滑到士凉前停下了,大大咧咧地跳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主席嘴角一咧,“得了吧王珏,你是来找是朕的吧?”
话音一落,屋里好多人起哄。
王珏既不羞也不恼,十分坦然,“对哦,是朕呢?”
“在台上串词儿呢,一会儿来。”
“哦哦哦。”王珏荡着两条腿,对站在自己身前的大一学妹说,“诶,能帮我也拿一盒饭吗?”
学妹不知为啥,脸红了。
王珏的那双轮滑鞋在士凉眼前晃来晃去,士凉低头吃饭,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其他同学还在插科打诨的时候,士凉早早地吃完了晚饭。他将饭盒和筷子装进塑料袋里,起身丢到门口的垃圾箱里。
咚咚咚,有人敲门。
士凉随手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是朕。
然而是朕并没有看向给他开门的人,门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室里侧的王珏。
王珏给他招招手,他直接抬步进了屋。
士凉相信,是朕的无视是一种本能反应。是朕的目光不会再寻找他了,人群中,是朕第一眼能看见的人也不再是他了。
王珏抱着学妹递来的盒饭,问道,“对了,你们这次的晚会策划是谁写的?”
“士冥。”小灵通答。
“会后的烟火准备了吗?”
“还没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王珏看向士凉,“既然烟花还没买,要不取消了吧。”
“为什么?”士凉镇定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呃...”王珏眨巴眨巴眼,“你是大一的,可能不知道。咱们学校前年的烟花晚会发生了一次大火。场地原因,帝大里的树太多了。”
“所以呢?烟花禁止了?”士凉尽力压住自己莫名的火气。
“不是...我的意思是建议你考虑一下,今天团委老师也在说这个问题。
“谢谢你。”士凉对上王珏的视线,沉声道,“策划不会变动,这次学校请了专业的烟花设计师,王珏师姐说的问题我也考虑到了,当晚会有消防警车守候在会场外,放心吧。”
“哦..好吧。”
士凉揉着自己的鼻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烦,怎么会这么烦。
‘我怎么这样啊,淡定啊。’他对自己说。
“对了。”是朕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抬头,是朕走到他身前。
“有个事儿我再和你说一...”
咣当。
没等是朕说完,他身后突然有了不小的动静。王珏想从桌子上跳下来,不料这桌子的腿有一截短,她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是朕反应迅速,一个反手拉住了王珏的胳膊。
不过王珏手里的盒饭没能幸免,吧唧,掉地上了。
“诶呀不好意思。”王珏赶紧收拾残局,学妹在一旁用纸巾帮忙擦着地面。
王珏蹲在地上,惆怅,“没饭吃了。”
是朕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拉起王珏,“我带你出去吃吧。”
屋里人又是一阵起哄,除了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珏抓着是朕的书包带,任凭是朕拖着她向前滑,活像是朕的大型书包挂件。
“是朕。”
“......”
“是朕。”
“......”
“是朕。”
“恩?”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惯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呀?”
“你呀。”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我,还让我躺在你肩膀上。”
“谁呀?”
“你呀。”
“怎么了?”
“不但肩膀啊,还让我摸你脸。现在还带我出来吃饭~”
“谁呀?”
“你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
“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是朕最近新发明了一种回复方式,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重复的说‘谁呀’‘怎么了’,几番回合下来任谁都不会再想聊下去。
堪称聊天终结的利器。
“快说!是不是被本帅比的魅力秒杀了,心甘情愿地让我占你便宜!”王珏严声道。
“是是是,你帅你牛比。”是朕敷衍道。
“那是那是。”王珏喜笑颜开地接下奉承。她找了餐厅的一角坐下来,啪地一拍桌子板,“快招,是不是爱上我了!”
“没有。”是朕拿起菜谱,“您多虑了。”
“那你为什么受迫于我的淫/威之下不反抗?现在全学校都传遍了。”
“你想听真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
是朕抖抖菜谱,“老板,三杯鸡手撕包菜诸葛烤鱼,两份米饭。”
“快说。”桌面一抖,杯子都被王珏拍倒了。
是朕面色沉静,略带一丝忧郁。
突然,只见他一手捂脸,悲壮道,“你那个能力那么变态,谁敢不顺着你啊!”
“哈!哈!哈!”王珏仰天三声笑,“小子觉悟不错,我很欣赏你。”
“是煊就不能管管你啊?!”
“是煊倒是想管,你问问他管得了吗?”
是的,王珏就是是煊的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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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少老师喜欢在学术版发布题库和论文思路,帝大学生几乎人手一号,注册率目测百分之百。
‘图书馆占座攻略’‘校外开房酒店指南’‘帝大西街美食整理’‘十大校草资料科普’‘各科考试范围集合’,满足帝大学子各种有用没用的需求。其中八卦娱乐版的灌水量比学术版和生活版多出一位数,活跃着帝大最新最热的话题。
点开娱乐八卦版,列为置顶的帖子如下:
【置顶】【灌水】甄红师姐真爱楼,每日一顶,红枫集中地
【置顶】【资源】10级大一小鲜肉私生照集中楼,每日一舔,仅限油腻的师姐进
【置顶】【讨论】关于上周逸夫楼前香车美女的男车主猜测,每日一扒,求更多目击者提供有效抓拍
是朕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屏,随手点开了这个讨论帖。
樱井翔家的拖把
资深版主经验数值10231
上周周末,lz从图书馆出来,好么,一辆跑车咔家伙停在我左前方三米处,那小流线,那小漆面,晃炸了老娘pc镜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我就遭不住了,莫不是上天要赐我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女主角当当?别介别介,lz对自己的长相可是很自信的,总裁绝对看不上我,不然lz会鄙视总裁的品位。
别慌!lz极其淡定,跪着就走了过去。当时总裁没有关车窗啊,赏脸给lz看了一眼尊荣,好吧,其实我不认识,感觉下巴挺好看的。别问lz为什么重点在下巴,因为lz当时就看见个下巴,总裁特么的戴了墨镜!另外副驾驶上坐着个妹子,目测是个外国人。果然总裁,有第一集他出场的风范,我都想上去碰瓷儿了。‘总裁慌忙下车将我抱起,从此接下不解之缘’这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第一集的正确打开方式,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好了,说了这么多,是想向当天的目击者求问一个问题,请问,总裁那车的轮胎多少钱一个?
一楼i
楼主同岚饭!认识一下吧!
二楼樱井翔家的拖把
回复一楼:抱住!另外啊,副驾驶上那个妹子有点好看啊,是咱们学校的留学生吗?
三楼谁说中二病的名字一般都很长.斩
妹子不错
四楼挚爱友美love%
妹子不错,我尾随了一路_:3」∠_
五楼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上的,我要报警了!
六楼挚爱友美love%
那外国妹子不是咱学校的。后来她下车了,那跑车直接开走了,妹子自己走到校外打车走的。心疼妹子_:3」∠_
七楼小腚飘轻君莫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楼主快看一眼我!!!!!那天我也是路过逸夫楼,男车主关车窗的时候,惊鸿一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阿啊,惊到在下啦!!!!!!!!!!!!
八楼光杆司令无蛋君
帅,真的帅,我是男的都多瞅了几眼
九楼学巨闇角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楼主的问题吗?那车是阿斯顿马丁one-77,售价4700万,性能好,马力强,真皮座椅,转盘手感不错。至于轮胎,不好意思,我没百度到。
十楼金奉熙-今天也奉上我的膝盖
这种问题为什么不帝大男色侦察队啊,她们对咱帝大帅哥不是做过地毯式搜查嘛,据说连今年校男篮新来的那个王将的运动袜出厂货号都调查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一楼樱井翔家的拖把
帝大男色侦察队帝大男色侦察队帝大男色侦察队
十二楼帝大男色侦察队
我队已派出精锐,于帝大跑车事件的事发当晚展开了对帅比车主的搜寻工作。结论已出,此人是媒体设计学院10级二班的大一新生,士冥。宿舍为临湖公寓一栋114,建议各位有意者保持冷静,注意素质,和谐有序地对其进行表。官方帖将于明日正式发布。
十三楼学巨闇角
楼上怎么这样,直接把小帅哥的信息都公布出来真的好吗?
真受不了,忍不住想夸你,干掉漂亮!
十四楼美国搬砖用品代购
纳尼?士冥?我们文艺部的。我还一直脑补他和是朕呢,听说他俩从高中就是同学。感觉他俩之间很微妙
十五楼小腚飘轻君莫笑
是朕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六楼校广播台官方账号
官方辟谣,感觉是朕士冥不太熟,平时没见过他俩说话
十七楼金奉熙-今天也奉上我的膝盖
其实我是帝爵党,有要撕的吗?
点击查看更多回复,是朕觉得无聊,干脆从这帖子里退了出来。
界面又回到娱乐八卦的版面,三个置顶帖的下面,是最近比较火的热门贴。
第一条就是【热门】【目击】我刚才在西街撞见qj少年了,带清晰大图
这里给各位科普一下qj少年的背景姿势。这个qj不是qj的意思,是抢镜的缩写。前几天一段采访著名歌星的视频在微博上遭受了疯狂转发。这段采访本身没什么亮点,重要的是在团团记者之后,有一个穿着白t的少年从公司健身房走出来,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鉴于其过分好看的外表,不少网友纷纷表示要转发示众,由此,这条#抢镜大白t#的话题就被艹上了热门。
有网友是这样解释qj的‘他不但抢了别人的镜,还强/奸了我的心’,该网友表示自己是一位半小时前还是直男的男性。
“是朕。”王珏叫他,“我吃完了,走吧。”
“哦。”是朕收起手机,“等我去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街,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途中,是朕想顺便买些水果。
“对了。”是朕拿起一些柑橘,“冷小台和你还有联系吗?”
“很少,他忙着训练,据说一天就睡四五小时”
“哦...我以为你们分手了。”
“那不会,目前不会。”王珏也撑起个袋子。
要说冷小台是怎么和王珏搅在一起的,那还要回顾到高二那年。
作为三大侍神之一,王珏不像李司或南拳爸爸那样耐心地辅佐自己从属的帝神。她虽然只是一个侍神,但由于其能力过分奇葩,起效后被施者浑然不觉,所以连帝神们也是怕怕的,并不敢惹。尼布罗萨都知道王珏不怕帝神,提议圣礼上帝神们穿裙子就是她干的。后来朕戎二人拿神格填了黑洞,是煊因骤增的工作量而患上了忧郁症,每天回家都看见自家少主在闹自杀,王珏心很累。有一天,她坐在地板上擦脑浆,转念一想,诶,不对啊,我干嘛要给他擦脑浆,我怎么不学是朕一样,到人间搞个小对象!
然后王珏就离家出走了。
要说以前吧,是朕和王珏就比较合得来。这原因呢,因为他们俩人都特别懒。
王珏懒到连走路都不愿意。尼布罗萨的时候,爵爷可以用瞬移,这到了地球可怎么办呢?诶,我可以用滑的呀!
所以王珏就天天穿着轮滑鞋,就因为她不懒得走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抓着是朕书包带,让他拖着她滑。就这么的,‘是朕的大型书包挂件’因此得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珏第一次去滑冰场,其实滑的不是旱冰,而是溜冰。溜冰场可是很危险的,脚底下穿着的可都是24k真家伙事儿,万一摔倒了,被别人踩掉手指啊,脑门被别人的冰刀削漏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珏深觉自己常年和是煊呆在一起,整个人都不好了,总往血腥的地方想。
正当她颤颤巍巍地抓着边缘扶手试探着站起的时候,冷小台把她拉了起来。
以下省略三千字的虐狗大戏,我还是个处男,我不想say。【友情提醒:脑补时可播放韩剧经典歌曲】
忆往昔,冷小台在远赴美国做练习生前,曾发过一条朋友圈,‘如果你想我,我可以让整个太平洋都变成你的冰场。’
撩妹技巧max!可惜王珏是个爷。
爵爷的表白方式比较猎奇,她回复道,“台哥,咱们抓个男人来3p吧!”
底下不少点赞的。
单身狗是朕看不下去了,一秒毁气氛,“可以坐船啊,坐飞机啊,她滑着去?”
抑郁的是煊也不再沉默了,“回复王珏:你再不回尼布罗萨,我可以让整个地球变成你的太平间。”
是朕到柜台结完账,拎着两袋子水果出了店门,“既然没分手,你总粘着我干嘛?”
“喜欢你呗。”王珏漫不经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小台呢?”
“也喜欢啊。”说着王珏一把勾住是朕的脖子,引来不少人侧目,“诶,朕朕,商量商量呗。你看我即喜欢你,又喜欢小台。台哥追了你三年都没追上,这次他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让我一定要把你搞到手。不如你就从了我,咱们来3p吧?”
是朕面不更色,目视前方,神定气闲,“现在给你三秒钟,你可以选择松开我向后转自己回宿舍,或者是松开我向后转自己回宿舍。”
“有区别吗?”
“你没有选择。”
话音刚落,是朕只觉得一个人直奔自己的面门,来了个熊扑。
“媳妇儿!”
得,是朕想打人了。
冷小台摘掉墨镜,偷偷溜到是朕的另一侧,也学着王珏的样子单臂勾住是朕的肩膀,“诶,朕哥,商量商量呗。你看我即喜欢你,又喜欢爵爷。我追了你三年都没追上,这次我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她,托她一定要把你搞到手。不如你就从了我,咱们来3p吧?”
哪料,今天是朕心情不舒畅,不打算惯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仰起头,斜眼冷视苔苔。
冷小台心里一惊,药丸。
“媳妇儿...你干啥呢?”
“订酒店。”
“干..干啥呀?”
“你俩不是要3p吗?”
“别,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我生气了。”
“媳妇儿不是..我,朕..朕哥!是朕大哥!”
王珏不知道在哪儿搂过来一个学妹,站在路边上快要笑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在学生会吃完盒饭,貌似没什么要忙的事情,就偷偷溜回宿舍了。
在宿舍补了半小时眠,被安以乐掀了被窝。
“美人儿,你是来侍寝的吗?”士凉半睁着眼睛,笑得特暧昧。
安以乐踩着梯子,扒在士凉的床头栏杆上,坦诚道,“我在你柜子里没翻着,我想吃水果。”
士凉翻了个白眼,“你是仓鼠吗?没水果自己买去!”
安以乐腾呼腾呼鼻子,假装很委屈,“dyour陪陪。”
说来话长,安以乐腿伤了,具体咋伤的,我还是个处男,我不想say。肇事者陈枫同志本应承担起照料老残腿安以乐的重责,结果cia临时有令,他就留下五百块钱超市优惠券和四袋小浣熊干脆面自己跑路了。
士凉翻了个身,突然也很想吃芒果,于是欣然同意。
当时天已经见黑了,路灯和街边店铺把西街照得灯火通明,正是散步的好时间。士凉扶着安以乐小心翼翼地往水果铺子走去,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三个人。
“诶,那不是你家是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儿,他不是我家的,你大可不必吃醋。”
士凉淡定地往前走去,心里不免嘀咕,诶呦,冷美人,他回来干嘛来了?这个招呼我是打还是不打?
那三个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士凉,不知道在吵什么,感觉挺热闹。
“媳不是,朕哥我以后再也不撩嗤你了,我保证,你别这样吓死宝宝了tat”
“别怂啊,我酒店都订好了,3p啊,去不去,让你试试塞浦路斯式!”
然后是朕和士凉来了个眼对眼。
‘哦,不打,不打,我不认识他们。’士凉选择无视,目视前方从他们身边路过。
安以乐偷偷凑到士凉耳边,“诶呀,你家老朕口味真重啊,还塞浦路斯式!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士凉羞耻地捂住了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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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噩耗很快传遍了整个临湖公寓。
查寝,查什么呢?
一方面,学生们要赶紧把电热毯吹风机电饭煲振动棒等‘大攻率’电器藏起来,另一方面,那些在外开房出去浪的,都得提上裤子纷纷往回赶。
一个萝卜一个坑,所有床位都要对号查一遍。士凉当初是私自换到114的,并没有向舍管递交申请。也就是说,这几天他要回113了。
是朕是通过电话得知这个讯息的。
甄羽说,学院查寝了,已经帮是朕把电热毯收起来了,不然会被没收。
是朕在电话里道了谢,抬步往宿舍走。
远远地,他就在楼道里看到了士凉。
士凉抱着自己的被褥进了113,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那个...”士凉对甄羽说,“我回来打扰几天,等查完寝室,我就搬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是你的床位,你随意。”甄羽说,“有要帮忙的吗?”
“不用了。”士凉从床上直接跳下,“我把水壶拿过来。”
刚出门,和是朕打了个照面。
两人默契地侧身,一个进门一个出去,谁也没碰到谁。
士凉拿了几件衣服塞在衣柜里,又在桌子上放了几本书装装样子。折腾了一阵,坐在椅子上吹风扇。
是朕将刚买来的水果洗好,从洗手间走出来,“吃水果吗?”
当然,这句话不是对士凉说的。
“谢谢朕哥~”小槑嬉笑着抓了几颗荔枝。
甄羽也道了谢,还不忘拿出自己的一些零食回赠是朕。
113的寝室格局是这样的,自北向南,进门先是卧室,再往里走是洗手间和卫生间。进门靠左依次是是朕和小槑,右侧靠墙则是士凉和甄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就是说,是朕和士凉是对床,都是北半球的。
眼见着是朕走过来,士凉心里咯噔一下。
‘诶呀,是朕请我吃水果,我是要还是不要?’
这如果要了,那得多没面子啊,但是不要吧,又好像很小心眼似的。
这么想着,他尴尬地站起身,僵硬地去关门。
结果是朕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人家把果盘往自己桌上一搁,戴上耳机看动漫去了。
士凉一点也不生气,也就是顺手把门锁掰掉了。
动静挺大,引来全寝室的侧目。
“没事吧?”最先发问的是甄羽。
“抱歉。”士凉抓着锁,“我...不小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甄羽左左右右地检查了下,“修不好了,看来要换锁。”
“不好意思...锁钱我出。”
殷陶小槑也凑上前,“明哥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怎么掰下来的啊!”
“没控制住,没控制住。”
“厉害厉害。”
这时候,是朕插话了,“换锁的话,要等明天吧。”
士凉心想,诶好的,找茬的来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宿管报修。”士凉毫不避讳地对上是朕。
是朕摘下耳机,“那今晚呢?敞着门,让殷陶和甄羽陪你喂蚊子吗?”
“就不会把门掩上吗?”士凉理直气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槑在一旁打岔,“嘿嘿,有朕哥在,蚊子只咬他一个,我们没事儿的你不用在意。”
“你觉得宿舍治安好吗?舍友的财产安全你负责吗?”是朕不依不饶。
“就我负责了怎么的,今晚上我他妈不睡了,给你们守夜行了吧?”士凉也不忍。
突然,是朕态度逆转,又变成那副淡漠又鄙夷的高冷模样,“你能不能小点声,都快熄灯了。”
士凉太委屈了,“谁大声了,谁大声了!明明是你先凶我的!凭什么他们俩都有水果吃我没有!”
“......”
“......”
士凉很想死。
读懂空气的小槑搂过一脸迷茫的甄羽,把他拖回南半球。
是朕递过水果盘,“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
诶呦是朕怎么能这么讨厌啊,他是故意的,我都看见他憋笑了。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门啪地被人撞开。
只见是煊一个旋风冲锋龙卷风就冲进宿舍了,走位很风骚,正好插在朕凉二人的中间。
“不要吵架啊。”他怀抱一12寸黑白遗像框,十分悲壮,“老冥啊,你走的好不值啊,你说你一心想让你弟弟找个好人家,可他们两个熊孩子从来不正儿八经搞对象啊,我都匿名向学院举报他们,要求学校查寝了啊,如此天赐良机居然还在吵架啊,我日子太难了啊tat。”
此情此景,我只想说,老煊呐,你他妈把我的遗像拿倒了啊。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士冥,单身,已身亡。
那天晚上,是煊和我的遗像,睡在了114。
熄灯前,113进行了那场例行的仪式。
士凉躺在被窝里,正有睡意时,听到殷陶小槑说,“朕哥,拜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整理着被子,漫不经心道,“晚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能不能再说一次。”
“晚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再一次!”
“晚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求更低沉的声线!”
“晚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睡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茫然了一脸,转头看甄羽。
甄羽笑笑,“习惯就好,晚安。”
那天晚上,士凉还真的守了一夜,倒不是他真的担心会有小偷,他是真的失眠。
因为他很久,没有看过是朕的睡颜了。
两床间隔还是有些远的,蚊帐又搁挡了他的视线。
可哪怕是轮廓,那均匀的呼吸,都让士凉贪恋和想念。后半夜的时候,这种情愫又变成了自嘲。
然后士凉有了个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冲动,他居然摸到了是朕的床上!
任性,士凉戒不掉这种对是朕肆意妄为的任性。
“诶。”他推推是朕,“醒醒。”
是朕早就醒了,这床吱嘎吱嘎响啊,还会晃。他睁开眼睛,睡意未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来,跟我走。”
天气渐暖,顶楼又变成了士凉可以排遣的地方。
他坐在楼沿边,望着黑黢黢的校园。有盏路灯下路过了一个身影,像是要去赶早班机的人,校园里响起了行李箱的滚轮声。
咕噜咕噜咕噜。
“你找我什么事儿?”是朕坐在藤椅上。
“没事儿。”士凉蜷缩着,“吹风。”
“哦,我没这个义务。”是朕转身就走。
忽地一下,是朕发现,他的前方模糊一片,根本找不到回去的阶梯。
这是虚无的能力,是朕被士凉困住了。
连士凉都觉得,他对是朕的依赖已经是病态了。他曾以为自己能够克制,可把是朕留在身边,果然才是最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爱他,但是喜欢他。
士凉转身逼向是朕,“你为什么要走,和我呆在一起不开心吗?”
“你开心吗?”
“我开心啊。”
“那你为什么还哭呢?”
这一次,是朕没有去拭士凉脸上的泪水。
士凉嗤笑,“对啊,为什么我总是哭呢,真丢人。倒是你,从来都不哭呢。”
“也哭。”是朕坦然道。
“是么,我没见过。”士凉嘴角一咧,笑得嚣张,“我真他妈想让你哭一次,让我看看你因痛苦而扭曲的丑态,让你变得和我一样肮脏和堕落。可你为什么总是这幅样子,对,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撼动不了你,既不痛苦也不仇恨,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傻比一样。为什么?我只把你当慰藉,你那么高傲,怎么会不恨我呢?”
是朕垂着眸子,毫无波动的眼神透出他的心如止水,就是士凉最无力最痛恨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恨透了!
“帝神对吗?138亿年的心智对吗?什么人类,你在这儿装什么人类!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你也是十八岁。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很有人情味,恶心死了!你见过哪个人像你这样?兰切说,当初那些跟了你那么多年的部下,就因为齿轮计划,说杀就杀了对吗?齿轮计划拿全人类做代价不是吗?你是宇宙的秩序,宇宙间的一切丑恶和苦难不都是因你而生吗?你被你亲妈开了一枪都不痛苦,被我杀了一次都不愤怒,你还有什么脸说你是人类。因为你想得开是吗?放屁!装什么理智装大度,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你的灵魂根本就不会波动,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说完了吗?”是朕冷声道。
士凉倔强地与他对视着。
“你说的对。”是朕说,“138亿年的心智让我的情感波动沉寂了。”
“而且灵质基数也比人类大。”士凉补充道。
“对。”是朕单手抓住士凉的两腮,“所以,你是有怎样的自信在我面前肆意妄为的?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士凉逃避了是朕的视线,那视线有点冷漠。
这次换是朕挑起嘴角,“我沉默,是因为这戏不错。你很有趣ia。”ia妄想症偏执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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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冥你把这个拿到后台去吧。”
“好嘞。”
滑稽的小丑。
“恩,差不多了,校庆还有十天,这几天就祈祷那天不要下雨吧。”
“听说明天有大暴雨呢。”
滑稽的小丑,在他的眼里。
“是么?今天彩排就到这儿吧,士冥你去吃饭吧,辛苦你了。”
“同苦同苦,拜拜舒怡师姐。”
滑稽的小丑,我在是朕的眼里。
校会又在会场忙碌了一上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惧怕着出现在是朕眼前。他甚至有了种错觉,是朕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每当聚焦到自己身上时,自己就变成了那个唱着独角戏的小丑。
是朕是没有情感的,这正是他波澜不惊的缘由。
士凉曾一度在这段感情上感到了优越,他任性,他自信,他嘲弄,原来全要归功于自己的妄想症。
是朕是没有感情的。
昨晚,是朕转身离开了天台,士凉便在顶楼一直坐到天亮。
上午八点半,他按照校会的通知来到会场,心里是忐忑的。
他再也不想见到是朕了。
巧合的是,那天是朕没有来会场,士凉坐在观众席上,安全地度过了一个上午。
中午,士凉在图书馆睡了一觉,下午,又去别的课堂混了几节课。
不想回宿舍。
这几天是突击查寝的高危期,晚饭过后,士凉不得不回了寝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是朕却没有回来。
“他去哪了?”他问。
“一早出去就没回来啊。”小槑拨通电话,“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关机呢。”
甄羽抱着晾好的衣服进门,“昨晚上我见到是煊拉他去楼道里说话了,应该是家里有事儿吧。”
“那路后都,我说小白怎么突然来了。”小槑放下手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昨晚?能有什么事儿?
士凉拒绝去想是朕的事,安慰地睡去了。
第二天,暴雨。
士凉依然坚定地在外面混了一整天,入夜而归。
拧动钥匙,随着门锁喀拉一声,士凉心里也是一紧。他不知道是朕在不在里面,竟然感到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是不在的。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很失落。
第三天依旧如此。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士凉拿着手里新打印出来的策划,愣了神。
“那个,舒怡师姐。”士凉走上前,“主持人栏是不是印错了?”
舒怡师姐说,“没印错呀,哦,主持人换人了。”
是朕呢?
中午,士凉抓着那本新策划,气急败坏地回了113.
一进门,就看到甄羽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手机,红了眼眶。
外面是乌云密布,一楼潮湿又阴暗,士凉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甄羽?”
甄羽连忙别过头,带着鼻音说,“没事,没事。”
士凉刚想上前安慰,就被殷陶小槑拖到楼道里。
“嘘...”小槑说,“你就别问了。”
“到底什么回事儿啊?”士凉拧着眉。
“甄羽他爸去世了,刚走的。他刚才订机票,但是今天的航班都没了。”
“哦。”
这样啊。
士凉转身走回寝室,“走吧甄羽,我开车送你回去。”
葬礼被定在第二天,士凉没有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区里转着。
雨水砸得车窗劈啪作响,惹得士凉心烦。
这场葬礼,士凉没有理由去。是作为家属的同学去?还是作为凶手去?
但是他想去。
银色的宾利驶过环山公路,再往前走就是南山陵园了。士凉将车停好,沿着小树林里的阶梯往上走。
雨水渐小,淅淅沥沥,远远地,士凉看到了参加葬礼的人群。
是朕的母亲是一位事业成功的女性,在士凉的印象里,几次见到都留下了优雅大气光鲜亮丽的印象。
这个坚强的女人独自撑起这个家,守着‘丈夫会醒’的信念守了三年。
就在这一夜之间,她憔悴了很多。甄红安抚着母亲,甄羽站在一旁。
甄红是是朕的姐姐,对于父亲的情况她早就了解了。父亲醒不过来,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入土为安,葬礼在雨中结束了。
士凉站在树后远远地看,没有找到是朕的身影。
他也许不会来,不,他也许会来。
人们渐渐离开,士凉靠着树,发呆。
‘你的灵魂根本就不会波动,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雨雾阻挠了视线,但他一眼就能认出远处走来的那个身影。
是朕那天穿了那件蓝白相间的外套,大大的帽子,高高的领子。不过这雨实在是大,扣着帽子也无济于事。
他将帽子撩开,抄着口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一个墓碑一个墓碑地找过去。
最后,他在一块墓前停下了。
‘138亿年的心智让我的情感波动沉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说,病人已经脑死亡了,这样还能维持三年的生命真的像是奇迹。
奇迹在于,是朕这三年从未停止过一件事,用自己的灵质撑持父亲的呼吸。
在是朕心里,有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愿望。如果有一天,父亲能够醒来,他就回去,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中去。不再想宇宙的未来,不再管世界的秩序,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享这份普通人的幸福,如果有天父亲能醒来。
十五岁那年,是朕的生活倾覆了。他愤怒,他不解,他甚至对是煊刀剑相向,他觉得命运这东西真是操蛋。直到父亲遇害,他才冷静下来。他离开了那个家,慢慢接受起138亿留给他的一切。他觉得一切痛苦都是必然的,只要用磨平的心智承接下就好。
但你说,只要是个人,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是朕在墓前蹲了下来,“对不起。”
五天前那个晚上,是煊来找他,是煊说你父亲的身体又要撑不下去了。次日,是朕乘最早那班飞机回了家。
他的灵质不能用,他找来是煊,然而是煊却说,“这一次,我不想帮你了。”
“为什么。”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父亲醒不过来了。想想你的母亲,她守着不会醒来的丈夫,又被调换了儿子,放过那个可怜的女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懂,是朕都懂。那天他和是煊在医院大打了一架,最后由他亲手终结了父亲的生命。
父亲走了,连带着他那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一时间,积压在心里的苦闷一涌而上,丧父的悲痛,对过去的留恋,就连胸口和侧腰上的枪伤都撕裂般痛起来。
“我回不去了爸爸。”他哭了,“我回不去了爸爸。”
雨水变得豆大,瓢泼的大雨在地面上砸起了水烟。
在这无人的空旷之地,是朕终于放肆地宣泄起来。士凉隔着老远,隐约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
‘我真他妈想让你哭一次,让我看看你因痛苦而扭曲的丑态,让你变得和我一样肮脏和堕落。’
士凉背过身,靠着树干。他竟然不敢去看。
“我好像说了很过分的话啊。”士凉将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这一次,他的眼睛却是干涩的。
哭不出来,心里堵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他应该冲上去抱住是朕,就像他一直渴望是朕来抱住自己一样。但是他的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无法向前。
‘去啊,去安慰他啊。’他在心里催促自己。
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你应该恨他,他这么痛苦不正是你想看到吗?’
不,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再也不想了。士凉他在害怕,他从没见过是朕这样,这让他手足无措。
‘他在哭啊,原来他真的会难过啊。可你一个杀人凶手,出现在他面前做什么呢?’
士凉最终也没有向前迈出一步。
天黑了,雨也停了。
是朕呆滞地坐了半晌,起身走了。
乘上末班车回到市区,是朕下了车,往家的方向走去。
士凉则缓缓开着车,一路尾随是朕回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车停在楼下,抬头看向那户窗子,这一坐就是半小时。
可是半小时过去了,是朕家的灯始终没亮。
‘怎么回事?’‘士凉心里泛起嘀咕,‘直接睡了?不想开灯?’
士凉的身体比心里行动更快,下车冲到了楼上。
是朕靠在门口睡着了。
士凉竟然当场笑出声了。太久不和是朕接触,他都快忘了是朕分分钟睡着的残体属性了。
士凉在是朕口袋里摸索到钥匙,将他扛到卧室。
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之前的枪伤感染了肺部,是朕从那以后就患上了慢性肺炎,现在已经高烧至40度了。
士凉连忙把是朕的湿衣服脱下,拿三层大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地。
昏迷中的是朕感到身上的重压,拧起眉头表示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把是朕的头搬起来,“醒醒,吃药。”
是朕迷迷糊糊地喝了口水,又吞了药,然后如释重负地重新栽回枕头上。
士凉坐在床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帮是朕擦着湿发。
是朕急促又燥热的呼吸就喷在他身上,他的鼻息也落在是朕的额前。
“这么烫。”他顺手搭在是朕的额头上。
是朕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士凉。
“萌萌。”
士凉动作一滞。
他放下毛巾,趴在是朕的胸口上躺好。就这样睡了一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封在一个棺材里,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冠盖上的土地重重地挤压棺材,他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还无法呼吸。
好重,胸口好重。
“咳咳。”他被一口闷气呛醒了。
睁眼的时候,门恰好被推开。
士凉似乎没有防备,愣了一下后,又镇定下来走上前。
“还烧。”他摸摸是朕的脖子,“吃点东西吗?”
是朕被烧得迷迷糊糊地,根本无力思考和回应。
“得吃点东西再吃药。”士凉转身出了门。
白粥和炒咸菜,不错的,连士凉都忍不住饿,想了想,还是先给是朕端了过去。
小桌板架在床上,士凉把是朕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调整着是朕身后的靠垫,“能自己吃吗?”
是朕好似没有听见的样子。
士凉见他没有回应,犯了难。
喂他?开什么玩笑。
士凉心里也不好受。其实他想走,从一早醒来时他就想走。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是朕,他是凶手。但他的逃离不完全出于他的自责,他仍然继续憎恨着是朕,憎恨着因是朕而起的过去。
他无法原谅,虽然知道自己是迁怒。
‘我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照顾他?’因为舍不得啊。
士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是朕。
是朕歪着头,挺憔悴,眼睛没有神采。
他太疲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碗粥他没有喝,睡眼惺忪地坐了十三秒,又重新趴回了被窝,睡了。
士凉把桌板一撤,自己端起粥碗吃了。
是朕背对着他,醒了就盯着窗外,困了就继续睡。
#000099,深蓝色。
这是士凉当时的感觉,像是午夜时分坐在沙滩上,面对海。
对是朕来说,和士凉并行,像是端着一盆水。
盆中的水左右摇晃,剧烈的力量牵扯着你的行动。
但是,怎样才能推动海洋里的水呢?
整整一天,是朕一言未发。
持续的高烧困顿了他的意识,积压的苦闷阻塞了他的思绪。
他难受,因为父亲,因为很多事情,因为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心里堵,去了客厅。
是朕家里的家具都换了,让他觉得陌生。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他从利比亚回来以后生了一场大病,也是像是朕这样,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做。是朕把他从窗台抱到床上,是朕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他们去了钓鱼台,去了学校,也是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看着墙上的钟表,分针再一次追上时针的时候,他听到屋里有动静。
他迅速起身,“你要不吃点东...”
是朕径直进了浴室,关上门。
“是朕。”士凉敲敲门。
回应他的是浴室里的水声。
“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我的,但是今天,我不是来消遣你的。”士凉说完,拿上车钥匙走了。
士凉回到学校后的几天里,还真是顾不上去想是朕的事,太忙了。
下了课就去校会,回了宿舍就忙着期末的小论文,很快,校庆晚会来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催场干事都和自己负责的演员在一起吗?一会儿按照节目单,提前两个节目依次来后台就位。走二楼外侧的楼梯,别从会场上进。”
“知道了。”
“我就在第三排最右侧的观众席呢。电话不通可以来这儿找我。”
“明哥咱们今晚上去哪儿聚餐啊~”
“鹊桥吧,主席说他桌都订好了。同志们再辛苦辛苦,晚会七点准时开始。”
士凉放下对讲机,看着手里的节目单。
整场晚会的细节都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的,了然于胸。他坐在观众席上,晚会按部就班地有序进行着。
他坐在台下,坐在掌声中。
士凉曾手刃过极端组织的高级领导人,窃取的情报让一个国家损失了千亿,可他十八年来的人生却被这短短两个月的充实填满了。
成就感。
“士冥!”舒怡一路小跑过来,“张老师问你留学生节目第几个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张老师说他跟是朕说过。可咱们根本没有准备留学生节目啊。”
士凉哑然,他想起是朕回家那天确实给他发过短信,不过他那时还在为天台上的事心烦,就把短信删掉了。
难道就是这事儿?
“这...安排空档倒是好办,我现在就联系艺术团的人,问问能不能临时出一个。唱歌就行。”
“能保证节目质量吗?”舒怡拧起眉,“咱们学校的交流生很多的,校庆没有留学生参与的话影响挺不好。”
士凉连忙起身,“师姐,你让化妆师在后台准备好,呃...我确定下节目就联系你。”
士凉联系艺术团,但被告知团里能出节目的留学生少之又少,会唱歌的几个欧巴居然还不在校区,出去浪了。
“舞蹈呢?”主席在一旁问。
“舞蹈有点困难,服装和造型都是问题,灯光那边我还没打招呼呢。”
“明哥!主席!”这时候,小灵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出大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
“咱们区这片儿停电了,还好明哥之前让我们把设备都连上蓄电池。”
“什么时候能修好?备用的应急电源能撑多久?”
“说是一整条街都断了,刚跟电工打听,估计今晚别指望了。蓄电池顶多十五分钟吧。张老师说校外那个铜像上的灯不能灭,说是帝大传统。把两应急电源都搬到那边去了。”
“先把场内不必要的灯都关掉。”士凉沉声道,“应急电源给我搬回来,铜像那边我担着。”
主席在一旁咂咂嘴,“诶呦,主席的活都让你干了啊。”
士凉接话,“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酸一把啊?”
“哈哈。”主席拍拍士凉肩膀,“留学生节目拜托你了,电源的事情我去想办法。”
正当士凉为留学生节目烦的焦头烂额时,会场突然暗了下来。
淡蓝色的光亮从脚下蒸腾而起,一股清凉洒在皮肤上,似乎是冰晶。
会场爆发出不小的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呀?”
“天呐,好神奇!”
清亮的嗓音响起,士凉转身,看向那渐渐亮起的舞台。
人未到,声先到。
一个少年从台后走了出来,带着面具。那首歌是首节奏感很强的日式摇滚,比起上一场悠扬舒缓的古筝演奏,年轻人往往更好这口,场面的气氛很快被带动起来。
少年一挥手,会场突然闪现了许多悬空且自旋的雪花冰晶。
台下尖叫四起,人们站了起来,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些细小的冰凉。身体也随着旋律摇摆起来。
那名面具少年瞬间成为了帝*bs的热搜话题。
“是我们学校的日本留学生吗?好高哦!”
“天呐,他的声线和我网上喜欢的一个人好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说朕不吗?我也粉过他。不过他翻唱很少吧,我听不出来。”
“天呐,我要爱上这个小帅哥了,刚才怎么没有主持人报幕啊...”
“你们这群花痴,就没个人重点是这个雪花冰晶和发光地板是怎么回事儿啊?高科技?土豪赞助了吧卧槽。”
士凉从人群中挤出去,跑向后台。
一曲终了,主持人款款走上台。
“感谢刚才由我校来自日本的留学生,日川港坂同学为我们带来的,跃动的声......下面请哲学院艺术团为大家带来的面具舞,混沌。”
“妈蛋...”是朕把面具还给下一场即将上场的演员,“怎么编了这么个名字,还日穿钢板呢...”
舒怡赶紧递来一杯水,“机智机智,一点都没露馅,哈哈哈哈哈哈。”
是朕抿了口水杯,“没影响晚会效果就行,检讨还是要做的。士冥呢?”
士凉已经跑到他身后了,气喘吁吁地,“你..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应,“来的正好,你和他们说,灯光和制冷全关掉,把电省下来用于音响和意外情况的急救。”
“呃...那灯和空调...”
是朕比了比口型,“有萧尧和冷小台呢。”
“可...一会儿我怎么解释...”
“就说钱土豪高科技赞助。”
“他们都来了啊!”士凉确实兴奋起来了。
与此同时,台下分发起了各种免费零食。钱土豪赞助的。负责拉赞助的外联部部长已经绕着操场跑完三圈了。
“还有需要帮忙的吗?”是朕问。
“没..没有了。”
“没事儿的话,我想去台下看节目了。你们辛苦了啊。”是朕转身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士凉叫住了他,这么清爽的是朕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你...没事儿了吧?”
“什么?”
“哦,呃,没什么。”
不一样了,是朕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士凉困惑了,他走到主持人休息区,打听,“是朕什么时候来的?”
“晚会开始他就来了啊。”主持人妹子应。
其实是朕当天下午就回了学校。虽然他已经请假全身而退,不过毕竟也是自己跟了两个月的晚会,最后这天还是想来帮帮忙的。
晚会开始,他就一直呆在后台的主持人休息区。进行到一半时,他看到舒怡师姐匆忙地跑到后台,从而得知是留学生节目的事情出了问题。紧跟着,主席也带来了校园停电的坏消息。
是朕就想啊,这点事如果还能难住帝神,那他基本可以下岗了。
联络不到是煊,是朕找到了冷小台,小台说,萧尧和钱多多来帝都找他们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l.
是朕打电话安排音响师插放一首伴奏,灯光师也关闭现场的所有灯光。
“舞台上,还是有点妆会比较好吧。”舒怡举着粉盒,却被是朕拒绝了。
主席调侃道,“他那脸在咱学校识别度有点高,假装留学生的事情一眼就识破了。”
“好办。”是朕很从容。
下场节目是一个现代舞,舞者们各有面具,已经在后台候着了。
是朕借了一个。
“我先上去,你们准备下串场词,等我下来你再上去报吧。”说完,他顺走一个话筒,上了台。
晚会一切顺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士凉站在教师办公室外,靠着栏杆,似乎在等人。
不一会儿,门开了。
“呃...”他调整下情绪,“是朕!”
是朕被叫住了。
“张老师刚才找你,是不是为了留学生节目的事情?”
“恩,我跟她说明了下情况。”
“他是不是批评你了?不行,这次的问题出在我这里,我去找他说。”
士凉转身,被是朕拦下了。
“别去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何况确实有我的责任,我应该向你确认一下就好了,这段时间我有点事,就给忘了。”是朕按下电梯,“我这要去上课,文泽楼,顺路吗?”
“我...”士凉支支吾吾,“有课,顺路。”
其实他没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两人无话。是朕走在前,士凉默默跟在一旁。
是朕的教室在三楼,士凉跟着上到二楼。
“我这层...先走了。”士凉撒谎道。
是朕发问,“你什么课,怎么不拿课本?”
“呃...选修课,签个到就好。”
“哦。”是朕继续上到三楼,两人就此分开了。
士凉在二楼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然后下楼。
他很久没有和是朕这样心平气和地相处了。不不不,一点也不心平气和,这是表面上的假象。
实际上,士凉心里怪怪的,他知道这种怪异源自是朕对他平淡温和的态度,甚至让他也不自觉地配合着是朕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相对了。
其实是他心虚,从墓地回来以后,士凉的心里一直惶惶不得终。
‘我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和‘你不就是想看他狗一样趴在地上哭吗’这两种声音各占了一个心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最终,‘我伤害他了’的声音占据了大脑。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是朕的一言一行,试图找到一些细节来安抚心底那害怕失去的恐惧感。
可是是朕的言行让他不懂了。
中午,士凉接了一个电话。
尾号是5210。
“喂!士冥,我是冷小台!我没你号就把我媳fu...呃不不不,就把我们伟大又崇高的是朕大大的手机抢过来了,钱哥和萧尧来帝都了,中午哥几个打算聚一聚,我已经在你们教学楼门口捕获了一名朕哥,你来吗?”
“不去。”
“为啥啊!是不是兄弟!”
“你要找的是士冥,不是我。”
“啊?抱歉抱歉我一时间没改过口,诶!诶!”
士凉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去,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卧槽,其实这孩子想去得要死啊。
结果没有人再给他打过电话。
食到傲娇恶果的士凉,表示很不开心,要杀手大大请吃饭。
安以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陪他进了家涮肉坊。
士凉嫌安以乐走得慢,心烦。
安以乐大骂这个没良心的,“我顶着大太阳,带伤出来请你吃饭,你就这个态度啊?要不是看你小子那个脸,诶呦,跟吃了口海苔味的屎一样,我稀得理你啊我?”
“说得和你吃过海苔味的屎一样。”士凉接话,“你这腿怎么这么久都没好呐?”
“你哥我吃过海苔啊麻痹的!”安以乐已经考虑放弃请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说我下周才能拆石膏呢。”
“这cia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陈老师上床也跟打仗似的,昂~”
“咱能讲话不这么*吗?你要是饥渴了,找你家是朕磕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别他妈烦我。”
“这个我信,老陈掉两根头发我都心疼呢,您这是捡个帝神可劲儿造,瞄准心脏都不带含糊的。怎么,帝神质量好,超耐磨m?”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骂我啊。把你家老陈揣胯兜里赶紧滚away,你都影响我正常青少年心理健康成长了都。我跟你讲,你就是现在把他遗体给我摆这儿,我立马开他灵车去秋名山漂移。”
“toki,你变了,变得连装逼都这么熟练了。”
“他赶紧死,让我安静两天。”
每次安以乐提到是朕,士凉都莫名焦躁。
突然,安以乐话锋一转,“诶呦,是朕,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呢啊。”
士凉一愣,转头,看见了是朕等人。
“恩。”是朕随口应,手里忙着往碗里加蘸料。
钱多多起身,“反正都聚一起了,我们这桌还有俩坐,咱们一起吃吧。”
饭桌上,钱多多说他在美国呆不住,趁着假期回来看看。萧尧也是这个意思,兄弟几个只有他一个人下了江南,很是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台哥不是也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么?没去找钱哥玩啊?”萧尧问。
钱多多夹了一碗肉,“我去找过他一次,这哥们训练太紧,他那个舞蹈教练可严了,凌晨二点才出来见我。”
“how苦难iam!”冷小台悲恸,“来,吃菜吃菜,都煮烂了。诶,媳妇儿你怎么就只吃菜啊。”
是朕叼着菜卷,“我改信佛了。”
“......”
“......”
“来吃菜吃菜,今天天儿不错哈~”
士凉也夹了一个菜卷尝尝。
“对了钱哥。”萧尧说,“我说不准也能去找你玩呢,我们学校有个交换项目,我打算报名呢。”
“好啊,什么时候的?”
“早着呢,大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端起饮料杯,“我们学校也有一个,今年七月中旬就走了。”
“是么...”士凉接话,“我怎么没听说?”
“官网上有。下周日。”是朕指指士凉身前的饮料桶,“能麻烦把饮料递我吗?”
“哦...”士凉抓起手边的可乐桶,帮他倒满。
“谢谢。”是朕说。
士凉动作一僵。
一直闷声吃饭的王将抬起头,“萧尧,你不是说你有话要说么。”
“军座!”萧尧很尴尬,“我这不是没准备好怎么开口呢吗!”
“要说什么呀?”安以乐问。
“呃...”萧尧看向士凉,“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叫我toki就好。”
“ki。差不多一年没联系你了吧...那个,我和士冥从小就认识,虽然不常在一起混,但是感情不浅。你让我突然接受你不是他,我有点...有点乱。”
士凉没接话。
“不过我们都是士冥生前的好同学,好兄弟。你是他的弟弟,我们当然会继续对你...”
士凉打断,“说白了,我们的交接点还是士冥对吗?是因为我是士冥的弟弟,才能和你们坐一桌吃饭对吗?”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我..”
“这个场合我根本不想来,你们都是士冥的朋友,不是我的。”
萧尧急的站起来,“不是不是,虽然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你还是明哥,你也以为你是明哥,但是我们一起去过网吧通宵,在学校打过篮球,去后山公园放过孔明灯,还在尼布罗萨看过流星暴,现在让我把你当作陌生人,那根本做不到!”
“就是就是。”钱多多赶紧圆话,“萧尧这小子虽然平时特贫,一到正经的时候就语死早了。他和士冥以前感情深,所以去年刚知道那会儿他比较接受不了。我是觉得,虽然我们那时候都以为你是士冥,但毕竟和我们一起插科打诨的人可是你,不是他。我们都认你这个兄弟。”
士凉喝光了杯里的饮料,把空杯放在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把士冥带回来的。”
之后的几天里,士凉终于明白心里的那股怪异。
是朕完全把他当作普通同学了。
既不爱,也不恨。递个东西会说谢谢,帮个小忙会说不客气。士凉以前一直很喜欢是朕这种待人有礼的气质,可现在他恨透了。
他在是朕眼里,已经和送快递的小哥,卖早点的大妈,打招呼的同学没有任何区别。
他太了解是朕,是朕的傲世不表现于他的傲慢,而是他待人虽平和,却不走心。
距离感,很少有人能和他成为朋友。士凉曾经是是朕的朋友,很好的那种,但是现在,是朕把距离摆在两人中间。
士凉想了想,觉得也好,他们两人的矛盾是死结。他还是专心去想士冥的事情,不要再被干扰了。
那天,士凉去学办值班,不巧得知了一件事。
他气急败坏地冲到图书馆,把一张表格拍到是朕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走?”士凉质问。
那张表格是去美国交换的项目。
是朕睡眼惺忪地坐直身子,“恩。”
“......”士凉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不走,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连是朕死了都不怕。
“你也想去吗?”是朕突然说。
“呃?”士凉眨巴一下眼,“啊,恩。”
“找辅导员报名吧。”
“恩...好...”
士凉鬼使神差地,抓了本书,在是朕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那天是朕在写学科期末的论文,一直写到图书馆人去楼空,天都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一起吃饭吗?”士凉犹豫着开口。
是朕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点六十了。
“你还没走?”他转头看向默默坐在身边的人。
士凉很受伤,感情人家根本没注意到他。
是朕起身去拔电脑电源,不小心把手机碰到地上。
士凉弯腰拾起,“给。”
“谢谢。”
士凉想杀人。
是朕背上书包,准备往外走,“走吗士冥?”
咣当,书本散落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揪住是朕的衣领,把他推到书架上。
“你他妈睁眼看看,现在图书馆里没有别人,你管我叫什么?”
“放手。”是朕平静地说。
“我艹你妈!任何人都可以管我叫士冥,他们都可以否认我的存在,只有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喜...”
“住口。”
是朕将士凉扯开,“因为你喜欢伤心的时候有人找到你,你喜欢愤怒的时候有人听你发泄,你喜欢寂寞时有人接纳你一时兴起的好意,你喜欢伤害施虐,就为了让人体会到你心里无法说清的痛苦。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能给你带来慰藉吗?”
士凉一时语塞。
是朕看着他,“你做了这么多事,想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话可说。
喜欢是自私的,那不是爱啊。
沉默,失修的灯,忽明忽暗。
“我以为你会恨我,不理我,报复我。”士凉低着头,“没想到你会把我看作了普通同学。”
是朕蹲下把那些书一本一本地捡起。
“你还想我做什么?”他说,“你这个人太别扭了。因为无法原谅要把我推开,因为喜欢又纠缠不舍。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累吗?”
“我不爱你。”士凉说。
士凉那时以为是错觉,他看到是朕眼底居然有了笑意。
“你走吧。”是朕将书本放回书架,“离我远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士凉申请美国交换的时候,辅导员说名额已经满了。
下午又打来电话说,空出一个名额,是朕退出了。
忙完期末,士凉没有休整,七月中旬就搭飞机去了大洋彼岸。
主席李程等人在朋友圈里怨声载道,居然不通知大家一声,都没送你,不够意思。
舒怡师姐发来一条私信,“有机会的话放了假就回来吧,不然我们就要毕业了。一定要一起吃顿饭!”
“好好好。”士凉应。
这一去,就是两年。
安以乐曾经问过士凉,“你去了那边,不想他吗?”
士凉歪头夹住手机,双手去掏钥匙,“想,想的。”
进了门,他将钥匙丢在桌上,坐进沙发,“不过还是离开的好。是朕是对的,我呆在他身边,反复无常,他很累,我也很痛苦。”
“是你太别扭。身有身牢,心有心牢,你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嗤笑,“三年前我得知一切的时候,那种应接不暇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暇去想自己以外的事情。我感觉自己要溺死了。我盯着是朕,觉得他能救我。但你知道为什么新闻里那些舍身搭救落水者的人经常搭上性命吗?因为溺水者那时的心里充满恐惧,他们拼了命地抓住一切让他们生还的东西。往往这种时候,施救者会被干扰,被拽沉,太沉了,太重了。所以我知道,我肯定是会害死是朕的。”
“不过toki。”安以乐说,“我挺高兴你现在能对我这么坦然的,两年了,感觉你变了不少。”
“更成熟了?”
“你安静下来了。”
“两年了啊...确实心静不少。”士凉戴上蓝牙耳机,起身去收衣服,“在这边每天听课写,洗洗衣服做做饭,能不心静吗?”
说完他又追加一句,“离开他是对的。”
“哈哈,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去了。”士凉把衣服装进篮子里,“我成绩不错,学校已经同意把我的学分转过来了,我大四不用回国念了。”
“不回来了啊。”
“恩,不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干笑两声,“怎么,美帝日子滋润吗?我都能想象到你小子开着台骚包的玛莎拉蒂去把大波洋妹子。”
“哈哈哈哈哈哈,无需多就好。”士凉仰天大笑,抱着篮子进了屋。
“所以呢?你还救你哥吗?”
“救啊。”士凉说,“我这两年没歇着啊,有了新进展。”
“哦?说来听听。”
“首先,用我去置换我哥这件事,我一个适配值也没算出来。”
“哦,然后呢?”
“然后我得出了一个重大结论!我决定去尼布罗萨小胡同堵是煊,把他揍一顿,逼他招供,多省事儿~”
“哇~好大的进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士凉夸张地模仿了下周星驰的笑声,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卡到了,“哈咳咳咳,还有一个重大突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打算把是戎也打一顿?”
“不不不。”士凉说,“你听说过创.世吗?”
“对不起,没有。”
“世界能量是守恒的你知道吧?我是虚无,即是万物归零,我的存在就意味着另一种能力的诞生,就是创.世。我最近发现,只要有足够庞大的灵质,再运用上创.世的能力,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秩序,打破宇宙循环。”
“哦,听起来啊。”
“并不easy。首先,我们要在茫茫宇宙找到创.世;其次,世间有如此庞大灵力的只有帝神,需要将灵力过渡到创.世身上以后,创.世才能完成这项伟业;其三,我无法保证创.世是一个致力于拯救世界的中二病,我们需要用英雄主义感化他,因为...结束以后,创.世会死。”
安以乐沉默片刻,“那个...我只是做了一个联想,你说创造新的世界秩序需要两个东西,一个是帝神的灵质,一个是创.世的能力,对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创.世是是朕呢?”
“不可能。”士凉当机立断,“创.世能力会使灵质剧烈振荡,人会变得暴虐狂躁失去理智,你看是朕那样像吗?”
“不像。”安以乐说,“可我只是假设啊,那万一是朕就是创.世,你会拿他去换你哥吗?”
“当然会啦。”士凉语气轻松,“因为我并不爱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你知道灵魂其实是物质的,可控的,那么爱情便不再抽象。
它和愤懑,憎恨,悲悯是一样的,都只是灵魂振荡中的一段弦规律。当你觉得你爱时,你爱了,当你以为自己不爱时,心理暗示就会缓解你的痛苦。
士凉不知道,是朕当初一遍一遍地强调士凉并不爱他,对是朕有什么好处。不过自从士凉意识到自己那不是爱时,确实轻松了不少。
轻松的课堂,轻松的午餐,轻松的下午茶。
那天,士凉接到了萧尧的电话,萧尧如约成为学校的交换生,和士凉的学校在同一个城市。
下午,两人约在一起喝下午茶。
“呆多久?”
“就三个月~短期交换,就是来玩的。”萧尧叼着吸管,“你这个学期结束就要回去了吧?”
“不回去了,我学分可以在这边修。”士凉说,“你每年假期都回家吗?他们怎么样?”
“我年年都回去,哪像你这没良心的,跑出去两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打!”萧尧忿忿地咬了口饼干,“钱哥坐飞机跟打车似的,隔三差五就回国一趟。军座...还那样吧。台哥要出专辑了你知道不?我去,他这还没正式出道呢,就上了两次微博头条。这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靠脸吃一辈子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士凉点头,“还有呢?”
对呀,是朕呢?
“还有谁?”萧尧一愣。
“其他人呢?”
“其他...哦,我小叔家的狗生小狗了。”
“==你小叔是谁?”
“萧肃啊,咱们校棍。我没和你说过吗?”
“==”那一刻,士凉领悟了死么咔嗤眼的精髓。
“没谁了,我就和这几个有点联系。”
“是朕呢?”士凉终于问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萧尧满脸困惑。
“是朕呢?”
“是朕?”萧尧觉得自己大概听错了,没有再理会这个话题,“对了我前段时间玩了一个新游戏,它那个官......”
晚上,两人各回各家。
士凉拖着疲惫的身体,重重地陷在床里。
‘你走吧。’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离我远点。’所以他来了大洋彼岸。
士凉删除了一切能够看见是朕消息的通讯软件,不再去看他的个人主页,没有给是朕打过一个电话,连那块有他的大陆他都不想再次踏入。
两年了,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哪怕是今天,士凉终于鼓起勇气说出那句‘是朕呢’,竟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他了,想他的声音,他的指骨,他的肩膀,他的味道,他黑色的发和眼睛。
士凉知道那不是爱啊,但是他是真的中毒一样喜欢着这个人,一个看似内心高冷,眼睛却会笑的男生。
他对是朕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不爱你。’
可为什么那天,是朕听到这句话时,眼里在笑呢?
‘他也不爱我了吗?一定是这样的。’两年了,士凉幻想过是朕敲响他的房门,或者接起一个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可是是朕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一定也很累了。’他想。
压抑不住的愤懑用上胸腔,士凉一个打挺坐起来。
“*!”
&端着红酒杯,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洛杉矶夜里的繁华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门被重重推开,dj从容转身,举起酒杯,“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宝贝儿~”
士凉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把夺过酒杯,随手丢开。
杯子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咚,洒出的红酒晕染了鹅黄色的地毯。
士凉一把将dj推到沙发上,自己顺势骑坐而上。他扯走dj的领带,又粗鲁地拽开他的衬衫。
&嘴角挑着玩味,没有说话,也不反抗。
士凉低着头,去解dj的腰带。他手上的动作很急,扯了几次才解开。
“怎么了,宝贝儿~”dj扬着尾音,声线却低沉。
士凉停下动作,抬头看向dj,他红着眼眶,眼神坚定又倔强。
“我们做吧。”他沉声道。
沉默,大约三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克。”dj嗤笑,“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士凉恼了。
&忍住笑意,用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捏住士凉的两腮,用力一扯。士凉整个人被他拽得前倾,不得不双手撑住,趴在他的胸口上。
&看着士凉的脸,“你这张嘴,这么小,含得下男人的巨大吗?顶着你的咽喉,腥气灌进你的鼻腔,窒息,干呕。还是说你想在我面前张开双腿。”
士凉面色冷厉,“你废话真多。”
“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dj问,“自我释放,还是自我毁灭?”
“我要疯了。”
&笑了,他松开士凉,抬手,将士凉的碎发别在耳后,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
“toki啊,这不像你。”他说,“你如果想那小子,就回去,去找他,把他狠狠地打一顿。切掉他的手指,切掉他的脚趾,把他锁在你的阁楼里,让他不得不留在你身边,然后告诉他,你爱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984,洛杉矶至北京。
眼底是阔别了两年的城市,士凉无心去看。
他坐在出租车上,心里矛盾复杂混乱,又很亢奋。
见到他,我要说什么呢?是二话不说毒打一顿,还是冲上去抱住他?是故作淡然地打个招呼,还是藏着心事擦肩而过。
现在是七月初,正直期末。和他当年走时的时间,差不多。
下了车,士凉直奔宿舍。
113的门开着,士凉径直走进去。
然而他期待的身影不在。
而且,是朕的床位是空的,桌面上也看不出任何有人生活在这里的痕迹。
“是朕呢?”他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殷陶小槑摘下耳机,这才注意到士凉,“天呐!士冥!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想你啦!!!”
士凉扯动嘴角笑了笑,“那个,是朕呢?搬出去住了吗?”
他指着那个空床位。
“你说谁?”
“是朕啊。”
士凉看着殷陶小槑困惑的脸,慌了,恐惧了。他猛然想起萧尧,那天提起是朕的时候,他也是这幅迷茫的神色。
“是...朕?”小槑疑惑,“这屋就我和甄羽住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话音刚落,士凉已经跑了出去。
他像丢了东西一样在校园里跑着,遇到人就问,你认识是朕吗?
没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了李程,王将,甚至兰切。
是谁?他们说。
太阳快要落山了,操场的看台很高,夕阳在边沿镶一条红框。
是戎坐在那里,面对着远处日落的地方。
士凉静静地走到是戎的身后,站在看台下。
“两年了,你才想起来找他?”
“是朕在哪?”
是戎眯着眼,眼里映着远处的夕红。
“创.世,用尽帝神级的灵质更新宇宙间的每一颗粒子。新世界里,不再有命运的束缚。”
“是朕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发的身影缓缓抬起了手臂。那手的掌心微曲,好似捧起了空气。
“晨间的露水,午后的阳光,你眼前扬起的飘絮,宇宙间最遥远的星际。“是戎转过头,“是朕他,就是创.世啊。”
轻风掠过指隙,吹起了士凉额前的发。
‘我还是觉得,你把刘海撩起来最好看。’
心里的惶惶不安一瞬间坐实了,士凉反而不再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闷。
“什么时候?”他问。
是戎继续背对着士凉,语气平和,“七月十三号,两年前。”
七月十三号,正是士凉搭飞机去了美国那天。
是戎说,宇宙的循环早就打破了,人类不会随着黑洞覆灭,士冥也无需为此搭上性命。
他说,最初他们三人的唯我和傲世,让他们帝神之外的一切视为构建新世界的瓦砾。人类,地球,包括你,都是齿轮计划的祭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里,是朕是最接近人类的帝神,他很珍视宇宙间孕育的生灵,珍视人类,现在他如愿给了宇宙未来,我们都活着,希望过去能随着延展的命运轨迹越逝越远。
他说,事到如今,这句话就我来说吧。将你唤醒,利用你,把你放在宇宙的车轮下,对不起。
士凉仰着头,看着那个红发的背影平静地说完。
“是戎,你不该说这些话。”他说,“你应该从那里下来,然后给我一拳,问我为什么去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是朕。”
“我们三个里,我最笨了。他们俩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想的事情我也不明白的。尤其是老三,最不爱说话了,最讨厌。是煊想留他,没留下。我以为你能,可你却推了他一把。”红发的少年紧攥的拳头不可自控的颤抖,“我不能和你动手啊,不能生你的气。不然...”
他嘴一咧,哭了,“不然老三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其实那天在篮球场,我能力失控把你搞伤,你就已经知道我是虚无了。那时候,你就应该杀了我。”
“活着吧,我们都活着。去接你哥吧,是煊等着你的。”
“为什么他们都忘记了是朕,而我没有?”
“在是朕想象中的新世界,是没有他自己的。你是觉醒后的虚无,你的记忆无法被抹除。为了不让你察觉,和你常有接触的安以乐和dj也都记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很贴心。”士凉语气轻松,“其实没必要担心我的心情,我不会难过的...”
太阳即将沉下,看台爬上一层黛青色。
“...因为我并不爱他啊。”
看台下的人转身离去,是戎坐在看台之上,看着暝色吞没了整个校园。
‘陪我回高三楼怀旧一把。’
我总以为这是故事的开始。
‘不救。’
每次向你求救,你总是这样,连八百块的友谊都不给我。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萌萌,萌死了。’
这他妈才不是夸我的意思,你当初是想骂我小艹明!其实...比起士冥,士凉,toki,我更想你叫我萌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试试当渣攻的感觉。’
无人的放映厅,你说你并不喜欢我。以前你总欺负我,高冷,装逼,死么咔嗤眼。搞得我一直以为自己单相思。其实喜欢你的人是我,而爱我的人是你。
‘哦,是煊让你把这个耳坠还给他。’
你把我推进狭小的更衣间,又转身留下失落的我。我后知后觉,原来那时候你以为我是soul,几次都不敢吻下去。
‘这是哥给自己建造的帝王陵。’
说好了在南山墓地当邻居的,骗子。
‘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红灯停,绿灯行,我还记得你吻过我的十字路口。
‘你这个人太别扭了。因为无法原谅要把我推开,因为喜欢又纠缠不舍。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累吗?’
我想要伤心的时候你来找到我,发疯的时候有你听我发泄,寂寞时你能接纳我一时兴起的好意。我喜欢伤害施虐,就为了让你体会到我说不出的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做了这么多事,想过我吗?’
没有想过啊,因为喜欢是自私的,那不是爱啊。
‘我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能给你带来慰藉吗?’
以前我哭的时候,你来天台找到了我,你抱住我,吻了我,撩起我的刘海说我这样的时候最好看。可是那天,你哭了,我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不要管什么宇宙循环不循环了,不要管士冥了,不要管过去了,都不重要了,也许还有几年,也许还有几十年,你和我走,就过这几十年,去哪儿都行。’
像你这样执着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念头吗?那天,你跑来找我,我从没见过那么狼狈的你。你说‘我们走吧。’我觉得你像个疯子,扰得我心烦。所以我开了枪,让你安静。
‘滚。’
病房的窗外是迎春的礼花,你就是从这时起,心死了吧。
‘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一个人是否活着,与他的记忆,身份,名字都无关,最重要的是,你的未来还有可能性啊。’
你告诉我,我的未来还有可能性。可你给了全世界未来,却没有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看戏罢了。你很有趣ia先生。’
你是想说你不爱我吗?你一定不爱我了,我只是你的普通同学。我一定也不爱你,这是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可是你那时,为什么要笑呢。
你以为,我不爱你的话,就不会难过了吗?
‘你是有怎样的自信在我面前肆意妄为的?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是啊,你好像从没有和我说过‘我爱你’。
士凉走回了那栋临湖公寓,掏出钥匙打开门,殷陶他们都不在.
他走到是朕曾经呆过的书桌前,指腹划开了一条落灰。
桌子右上角有难以抹去的墨渍,他知道是朕喜欢用钢笔;凳子左侧钉着钉子,是朕总是把垃圾桶踢得东倒西歪,索性在凳子旁边挂一个塑料袋;抽屉把手坏了,是朕便在外面粘了一个强力粘钩。
士凉抓住那个粘钩,随意一拉,抽屉便被拉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居然有那个人没有带走的东西。
是礼盒,十八岁生日那天,是朕没有送出去的收音机。
士凉将包装拆开,写着寄语的卡片从中掉落出来。
‘i,cbr可以证实宇宙大爆炸曾真实存在。它几乎无处不在,只要打开收音机,调到无频段,那些沙沙的声音就是来自宇宙的话语。’
士凉麻木地打开收音机,呆滞地拧动着旋钮,在杂乱无章的频段中换来换去。
最终,他停在了一段苍白的沙沙声中。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只是难以静听的杂音。而对于可以量化世界的士凉来说,他听得懂。
那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声音。
他在说,‘我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以后不能叫明哥,得叫小亮了嘛?”
“.”
“小明还能忍,小亮真的不能忍啊!亮哥你妈起名太6了!”
“.”
“秒回小学数学应用题,还有小刚,小红哈哈哈哈!”
“甄羽姐姐叫甄红啊,咱们这里有叫小刚的嘛?”
饭桌静了一下,大家都陷入沉思。
“呃...”萧尧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真的没有。”钱多多肯定地点了头。
“有的。”王将淡定地喝冷面汤汁,“我家有只仓鼠,叫志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军座你居然养了仓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我的。”王将嘀咕,“是别人寄养在我家的。”
“谁呀?是戎啊?”
“绝对是是戎啊,我记得煊哥有只猫叫建国。”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帝神脑子都有坑吧。”
“来,喝酒喝酒。”
暑假,士凉等人重聚在一起,选了当地一家滋味不错的烧烤店撸串去了。
“台哥,你这次能在家呆多久?”
“肯定没法和你们学生党比,我在家呆三天就走了。”
钱多多刷着辣酱,“高中毕业都三年了,时间真快。”
冷小台大快朵颐着,偶像包袱抛到脑后,“多好,以前就是咱们五个,三年了五个人感情都没淡。”
“你才没蛋呢。”萧尧接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感情不是敢情,你他妈这茬子找得真硬,不嫌硌牙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觉得你突然说这个真几把肉麻,不过咱得敬士凉一杯,感谢亮哥还能跟咱一块坐这儿喝酒!”
“!”士凉哭笑不得,“你们看我长得像脾气好的吗?不许再提小亮这个名字了昂。”
“那叫什么?我记得好像有人叫你萌萌来着。”
“别叫我萌萌。”士凉咬了口烤面包,“你们就叫我toki吧。”
几个人从中午就进了这家烧烤坊,吃吃喝喝,一直吃到下午四点。
钱多多结完账,问道,“今天天儿不错,咱一会儿干点啥去?”
冷小台抚了抚墨镜,“不如去学校转一圈吧,他们都放暑假呢,咱们偷偷溜到教学楼玩一圈!”
该提议遭受了严重的欢迎。
萧尧拽着士凉,“上次也是咱们五个的,要是真有闹鬼的就刺激了!”
士凉扯动嘴角,“我就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啥?有事儿?”
“啊...恩,我要去买点东西,你们去吧。”
为了掩饰自己去买东西的谎言,士凉选择了一条绕远的路。
钱多多几人去了学校的方向,士凉从这条街绕道那条街,又从那条街绕回来。
得知是朕的死讯后,士凉确实如他自己所说,不会特别难过。
他比平日更加开朗温和,无论是别人叫他士冥、士凉还是toki,他都笑着回应。
他回了家,过着一个普通大学生放暑假的日子,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偶尔出来和老友聚个餐。
就像今天。
前面是学校旁的十字路口,只要右转就是他回家的路。
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各种食材,士凉低头走着。
直到他听到一声狗叫,有些恍惚地抬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到对面一只小狗向自己激动地跑来,他连忙蹲下,做好迎接的姿势。
“迪迪!”甄羽气喘吁吁地跟着跑来,“士冥!”
“诶。”士凉应着,“遛狗啊~”
“恩。”甄羽应,“一点都不听我的,我叫它它都不停下。”
宝军把小脑袋放到士凉手心里。
“你叫他迪迪?”士凉问。
“对啊,因为是只泰迪,所以就叫迪迪了呀。”
“这名字也太走心了。”士凉扶额,“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呀?”
“别人不要了,我捡回来的~都养了三年了。”
“哦...”
士凉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夕阳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知后觉。
其实是朕是创.世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他家的家具都换了新的,片刻不舍分离的爱宠也送了别人寄养,还有那天在十字路口,他们。
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留意到呢?
自己不是一个不敏锐的人啊,为什么不多看看那个人呢?
创.世能力的初期会导致灵质暴增,使人暴虐和失控。士凉推测,是朕失控的苗头大约在那个冬天。寒假过后,王珏的出现想必与是朕想隐瞒自己是创.世有关。
而后来,冷小台突然来学校了。
他想,也许早在最初是朕设计齿轮计划的时候,就预料到伴随虚无觉醒而诞生的新的能力。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人类和虚无的主意,他看似荒唐的转世,甚至选择和自己同一天作为人类出生,为的便是成为创.世。
冷小台就是证据。
与王将等人不同,冷小台从高一开始,灵质就一发不可收地呈指数倍增长,最终甚至达到了和李司等侍神同阶的地步。
他总吐槽自己是是朕养的盆栽,其实不是一句玩笑话。
是朕从自己神格中剥离出一个小颗粒,寄放在冷小台那里。生态内一切生灵的灵魂都源于是朕本身,他的神格能帮助冷小台聚集那些散在大气中的灵质,也就是所谓吸收天地之精华,或者说是人死后正待重新凝聚转世的那部分灵质。我记得是煊一直说要研究下这个和人口出生率下降有没有关系。是朕则说,是给自己上的养老保险,让是煊别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与其说是养老保险,不如说是创.世能力的启动资金。
寒假过后,意识到自己开始情绪失控的是朕找到了王珏。有身为侍神的王珏伴随左右,自然可以压制住暴虐的情绪。而待到时机成熟,冷小台来了。
是朕的神格代替了士凉,被封在地心。为了安稳地更新世界粒子,是朕需要冷小台庞大的灵质和神格碎片帮助自己。
也就是说,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朕密谋很久了,一切都在士凉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士凉不知道自己这样推理对不对,他去问王珏和冷小台,但他们早已不记得关于是朕的一切了。
甚至在提及冷小台现在和常人无异的灵质时,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差异。
只说,好像以前自己很厉害,后来都拿去赞助希望工程了。
“呵。”士凉笑了,他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恩呢~”甄羽招呼宝军,“走啦迪迪~”
宝军恋恋不舍地蹭蹭士凉。
“奇怪了,我家狗只喜欢漂亮姐姐,居然还挺粘你。”甄羽犯难,“走啦迪迪,诶呦,它从来不听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俯下身,柔声道,“宝军~”
“汪!”
士凉笑眯了眼睛,“那以后你叫他宝军试试,他就听你的了。”
“宝军?”甄羽犹豫了一下,叫出口,“宝..宝军,走啦,回家啦!”
“汪!”
宝军小跑两步跟上,跑了几步还不忘站住回个头,看了看士凉,然后转头跟着甄羽走了。
士凉回到家,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妈,你回来了啊。”
“妈妈都回来四分三十二秒啦,我的宝贝儿子居然没在家迎接妈妈!”母上大人在卧室传来声音。
“我这不是买菜回来给你做饭了嘛...”士凉换上拖鞋,“你这又是去哪儿了?成天不着家?”
“工作取材呀~怎么了,想妈妈啦?”
“恩,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了。”士凉开始洗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上洗完手,到厨房来帮忙切菜。
“瞧我儿子这饭做的,妈妈都不好意思再进厨房了。”
“你只是懒得做饭...”士凉支吾道“你那个...紫菜卷饭...挺好吃的。”
“那妈妈给你做!”母上大人奋袖出臂,“去去,把柜子那包紫菜拿出来!”
娘俩在厨房忙活半天,晚饭温馨又丰富。
士凉叼着紫菜卷,挥舞着筷子将桌上每一道菜夸了个遍,最后又上升到哲学和伦理的层面,核心思想只有一个——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在家做饭的孩子像块宝。
母上表示赞同,“回头把你姥姥接咱家呆两天。”
娘俩一拍即合。我跟你说我当时表情就是这样的←_←。
那天晚上,士凉破天荒要跟母上一起睡。
把我妈乐坏了。
士凉安静地躺在一边,听我妈从老士的初恋谈到贝多芬的野史,从自己的前任扒到楼上李叔家的姑娘以前和我一个幼儿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丫丫。”母上说,“你知不知,其实你是一对双胞胎?”
士凉的重点不在后面,“为什么又叫我丫丫啊!我又不是姑娘!”
“丫丫多好听啊,妈妈以前就想要个女儿。”
“我不!”士凉嗔道,“以前不是都叫明明的嘛!为什么叫丫丫了!”
说完,他突然发现妈妈在看自己,很认真很温柔的那种。
“困了。”他怯了,“妈妈我先睡了。”
第二天,就是七月十三号了。
凌晨,天还没亮,士凉小心翼翼地起床了。
穿好鞋,他拧动把手,推门而出。
刚抬步,就被人叫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去哪?”
士凉回头,“我出去走走。”
妈妈的眼神又是很认真很温柔,又多了份不舍。
其实我想,我们可能都小看了母爱赋予这位女性的直觉。从她无法再面对士凉叫出明明的时候,她可能就已经知道了,那不是我。
“妈妈一直不敢问你,也不知道你经历着什么,不过妈知道,你也是我儿子。”
士凉不知道该对这个女人说什么。他让她失去了丈夫,又夺走了她养育多年的儿子。不过,再多的怅然悲伤和罪恶,好像都可以为这一句话释然了。
‘你也是我儿子。’足够了。
他没有去拥抱她,而是浅浅地笑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合上了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冷小台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坐在市立第一医院的顶楼天台上,抱着杯渐凉的奶茶。
“真冷。”他说,“你不冷吗?”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黑发少年,宽松的外套,大大的帽子。
梦里,他对少年说,“你不是发烧了吗?”
“没事。”少年掀开帽子,将俊朗的侧脸留给冷小台。
“你爸爸...”
“三天前的葬礼。”
“哦...”
冷小台抿了口奶茶。
他叫不上少年的名字,因为印象里不曾认识这个人。但是在梦里,他们似乎很相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话不多,两人坐在楼的边沿,脚下是繁华街景。连续几天的暴雨,天气冷得很。
“奥利克斯,凯里,蓝泽,瑞艾普,兰切,卫然...”少年说了大约五十多人的名字,冷小台只认得兰切。
“这是...?”他问。
“当初跟着我一起研究齿轮计划的核心成员。”
“你还记得他们。”
“是的。”
冷小台渐渐对这个少年有了记忆。
“兰切说,是你杀了他们。”
“是的。”
“到底怎么回事?”
“虚无到底是什么呢?是不存在,是哲学范畴的无,还是零。其实我也不知道,帝神也有很多未解,也有很多办不到。最早我只是想复制一个黑洞,让两个黑洞齿轮的引力相互衔接,拉动宇宙。直到那天,我让奥利克斯他们去检查虚无神格的觉醒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虚无失控了。”冷小台笃定地说。
“聪明。”
“过奖,里都这么写。虚无的失控让在场的人痛不欲生,而且无法自救和被治愈,所以你杀了他们。”
“我不懂你既然这么有想象力,为什么语文作文还是零分。”少年刁侃。
“不提高考,我们还是朋友。”
“那时候萌萌还没有出生,虚无神格被封在地心,然后就像你说的,发生了能量泄露。那天我没去,兰切和李司也不在。虚无的暴动让所有人的灵质发生了量变。”
“被虚无抹除了?”
“恰恰相反,而是暴增。”少年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折磨得近乎丧失理智。继续放任他们暴增下去,自爆起来都相当于十个太阳塌陷。我也就是从那时起,意识到虚无的归零必将带来一种新的能力。宇宙的规则中,有一条不可打破的规定,便是能量既不能创造也不能被抹除。而虚无和创.世是独立在这个体系之外的。”
“你就是为了隐瞒创.世必将存在,才没有和兰切解释清楚的?他不应该恨你。”
“这不重要,确实是我杀的。”少年将冰冷的手抄进口袋,“更何况,随着虚无的问世,是煊也会参悟到创.世的诞生。”
“那也足够你拖延是煊,顺利走到今天这步了。”冷小台说,“如果是煊早一点知道你是创.世,他会阻止你。不,或者更早,他会在你成为人类之前就阻止你,在齿轮计划展开之前就阻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会阻止我吗?”少年问。
“不会。”冷小台答。
他起身,站在了高台上,“四年前我就知道自己不会,事到如今我更不会。”
少年抬起头,看着冷小台。
冷小台俯视着这张面孔,记忆恍惚回到了遇到这个人的最初。
“是朕,其实我挺难受的。四年前,是你在这里阻止了轻生的我。四年后,我却阻止不了你。”
少年抄着口袋坐在楼的边沿,双腿悬空垂着。冷小台印象里,这个人好像是恐高的。
他记得,这个少年曾经告诉过他,‘身体是最诚实的答案,你坐在这里,双腿的酸软,后脑的酥麻,都是你的身体在告之你本能的答案,你不想死。’
“冷小台。”少年低着头,看着楼下,“我的双腿没有怕的感觉了。”
冷小台笑了,“我不会阻止你,我只要留下够我一世生命的灵质就好,剩下的全部,你都拿去。”
少年伸出手,“谢谢你。”他顿了顿,“一直以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那一瞬间很想哭,这个人帮他重拾了生命,和他分享了一个秘密,信任他,带他装逼带他飞。虽然自己总被嫌弃,但他当他是朋友,他也是。
“客气客气。”冷小台伸手将少年拉起,“走吧,这里太冷了。”
下楼的时候,冷小台看着的是朕的背影,问出口,“是朕。”
是朕边走边回头,“恩?”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toki,能留住你吗?”
是朕低下头,没作声。
“你想没想过,你走了以后,那小子会怎样?”
“你想多了。”是朕停下脚步,“我在他那里,不算什么。”
“他不爱你?”
是朕继续迈下台阶,“我们都想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冷小台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天花板。
他迷迷糊糊坐起,撩起额前的乱发。
“是...”谁?
他张了张嘴,哑然。
记忆开始翻江倒海,梦里那个黑发的少年突然填充了自己的记忆。
“是朕...”冷小台喃喃道,“是朕!”
宛若惊醒一般,他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到大街上。
前面就是庆跃高中,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站着一个身影。
背着书包,抄着口袋,白色t恤牛仔裤,黑发。
“是朕!”他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发少年侧过头,死么咔嗤眼,“......恩?”
时间转回两个小时前。
士凉从家里出来,去找了是煊。
是煊蹲在学校的露天长廊上,正如士凉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铁婴,有他就可以救出士冥了吧?”士凉走到是煊身后,单刀直入。
是煊伸手将铁婴递给士凉,“拿去。”
士凉没有接。
“做笔交易吧是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虚无的能力没有具象化的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抹除物质,可以理解为质量归零,甚至从哲学层面上讲,它的意义更为广泛,可以抹除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回到什么时候去?”
“不用很多,回到两年前,是朕还在的时候。”
“然后呢?”
“所以说是交易。我没有算出置换士冥的适配值,我知道因为是朕改了你很多数据,他在阻挠我,我没有办法。”士凉从容地上前,坐在一旁“你的人体电池早就准备好了吧?我把时间退回两年前,你告诉我适配值,我来帮你完成宇宙的洗牌。”
“你觉得我会同意?”
士凉嗤笑,“你为什么不同意?舍不得我?我们的交情没有那么深吧?当初你和士冥合作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么,他为了我,你为了是朕。现在你告诉我适配值,换出士冥。我们一起用蓄好的能量构建宇宙新的褶皱。宇宙仍然有未来,是朕,士冥都会回来。你没有损失。”
是煊看着天台下的街道,“你说的对,我没有损失。人类同样也不会有损失,这个你放心。”
“哈哈。”士凉摇头,“我不担心,真的,这不是虚无该关心的事情。我本来就不该醒来,现世诞生的一瞬,我就应该沉睡。你们真的太吵了。”
士凉拿过是煊手里的铁婴把玩起来,“这个东西啊...,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实验楼。”
说着,他咧开嘴角笑了。故事的初章是这个铁婴,故事的结点也是它。他也许根本无法随了士冥的愿,逃离名为toki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还有两件事。”
“分遗产了?”
士凉扶额,“好吧好吧,那些车都归你。”
是煊笑,“不开你玩笑了。说吧,想托我什么事儿?”
“你帮我转答士冥,他让我去找的,生命中重要的东西,我找到了。”士凉抬起头,顶楼的风撩起了他的头发,“还有,你让是朕忘了我吧。”
阳光是刺眼的。
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便是我那时最后看见的那个人。
“能站起来吗?”他对我说。
我坐起来,用手挡着眼睛,“能,身体机能又没受损。”
“怎么样?重新获得肉.身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怎样,麻烦死了。”我起身,看向周围。
是学校的露天长廊。
“士凉呢?”我明知故问。
是煊指尖一绕,一阵清风绕过我的脸颊。
“你会怪我吗?”是煊问。
我摇了摇头,趴在栏杆上,“他不是说已经找到了么,重要的东西。”
“答案是什么?你让他找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天台上远瞭,左侧的红绿灯下站着一个黑发的少年。
我指了指那个身影,“你看,是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士凉抹除了两年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大一暑假时的那个夏天。
是朕站在十字路口前,红灯,绿灯,红灯,绿灯。
上班高峰,来往的人群擦着他的肩,穿梭在这条斑马线上。
他却不动步。
冷小台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半晌,开口,“你要走了吗?”
这天是七月十三号。
是朕抬起手,却发现空气无法满足自己的掌心,又恍惚着放下了。
“世界,变了。”他说。
绿灯行,匆匆的人们踏上斑马线,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他们凭空失去了整整两年的记忆,没有人会察觉到这悄然归零的两年。
包括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他来说,那天他早早地起床,站在这个十字路口前。创.世,是他今天要做的事。
“什么变了?什么意思?”冷小台追问。
是朕拧着眉,轻轻摇头,“不知道。现在宇宙间的秩序已经更改了,循环已经被打破了。”
“啊?怎么回事?”
“因为虚无重新整理了宇宙间的褶皱,是煊的人体电池成功了。”我从斑马线的另一侧走过来。
冷小台闻言,从不解到恍然。
他一定懂了我的意思,是朕回来了,士凉却不在了。
“士..冥?”冷小台不可置信地说。
我轻轻用食指在唇前一点,示意冷小台先别作声。他点点头,担忧地看向是朕。
是朕则如我期待中的那般平静,“虚无?”
“对,tok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现在的是朕来说,toki只是一个苍白的名字。我这张脸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
关于他们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哦。”他转身,“也行。”
后来的日子平白无奇。想说的只有几件。
是煊自那以后没了音信。
是朕因为神格还在地心,心安理得地作着他的平凡大学生。
而是戎,回了尼布罗萨。
因为只剩他了。
我见过他一次,在尼布罗萨的圣礼上。这个眉宇间总带点嚣张的红发少年,成熟了很多。
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我说,“你长大了。”
他居然骂我恶心,“你有病吧,你这说小孩儿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说因为你‘二’的印象难以磨灭,没敢说,怕他揍我。
是戎灌了一口水,不顾那整洁厚重的衮服,坐到石阶上,“是煊真的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吗?”
我嗤笑,“藏他?我很忙的,毕业论文还没写呢。”
“你和是煊什么关系?”
“朋友。”
他不信我,我又补充,“有点基的那种。”
他就信了。
“是煊是帝神,我们三个会相互感知的。但是我现在感知不到他,是朕也不行。”是戎缓缓开口,“是煊隐藏了自己,他是故意的。”
“也许是他整容失败,打算躲一躲。”我随便说说。
“整什么整!他比是朕好看多了!虽然没我帅。”是戎反驳道。
我真想说你们三个长得一样一样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烧云映红天际,圣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的圣礼,只有是戎一个人。
“其实我知道是煊干什么去了。”是戎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新的宇宙褶皱,虽然虚无为此搭上了性命,是煊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死不了,但灵魂超弦会渐渐停止波动。味觉,痛觉,触觉,言语,视觉,听觉,行动,将会逐个失去,最后在一片空虚中做一个只能思考的个体。他现在一定在哪个地方,清净一会儿。”
我不知道说什么。
“toki死了,你恨我们吗?”他问。
我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我们三个里,只有我才是最唯我和傲世的。人类,诸神,地球,星系,宇宙循环,怎样都无所谓。宇宙之初就是我们三个,我眼里也只有我们三个。我就想,只要三个人一直都在就行了,可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着,他笑了,“因为他们都比我善良,都比我聪明,比我想得多。三分天下又怎样?我谁也追不上,谁都拦不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这里。”
我上前,揉了把他那蓬乱的红发。
“去吧,圣礼要开始了。”
论文,答辩。大四。
托是朕的福,我论文的分数不错。我要感谢他推荐我的几本参考文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年间,我们的关系不咸不淡,吵过几次架,原因差不多都是我删除了他的作业和我不小心删除了他的作业以及我半夜偷偷开他电脑抄他作业结果不小心点了删除键。
别问我为什么,我是天蝎座的。
士凉离去的几年里,是朕没有什么异样。他偶尔也会混乱,因为那段记忆空白让很多状况无解。但他想不起来,后来干脆放弃思考了。
毕竟作业实在有点多。
我们年级组的人都知道,是朕喜欢听收音机,而且还是调到无频频道。
有一次,殷陶小槑问过他,“朕哥,沙沙声有那么好听吗??”
他一本正经道,“这是宇宙的声音。”
殷陶被这中二的精神感染了,连忙追问,“宇宙在说什么?”
“你想听?”是朕挑眉。
“嗯嗯嗯!”殷陶忙点头。
是朕深吸一口气,“他在说,我靠为什么这两朵星云在这儿绕来绕去的要不要我给你们配上一首华尔兹啊妈个叽的突然好想唱歌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好无聊ta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掉下来,真的假的?
“マジっすか?”吓得殷陶都说日语了。麻吉苏卡真的假的?
“嘘だ。”是朕淡定应。吴嗖哒骗你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找是朕打一架。
是朕低下头,把玩着耳机,“我只是,听这个的时候,心里就会很安静。”
快要离校的最后一晚,我们113的四人去了西街的烤肉坊吃散伙饭。
那天我喝的有点多,中途跑到街上透透气。
然后撞见了安以乐。
他喝得烂醉,蹲在马路边。我怕他被疾驰的汽车刮倒,急忙把他扶过来。
“呵。”他斜了我一眼,笑,“是你呀?”
我也头疼呢,不想搭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士冥还是toki?”他问。
没等我说话,他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士冥,toki那小子早他妈死了。”
他力气比我大,我费力地把他按在墙角站好,“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跟!你!不!熟!”他抻着脖子嚷道,“你是士冥,我们不熟!”
我掏出他的手机,打算给陈枫打电话。
嘭地一声,他把啤酒瓶摔在我耳侧的墙上,碎玻璃险险伤到我的脸。
“你弟弟呢?他不是死了吗?尸体呢?他妈的骗我!他说他把你救出来以后,就来找我。他不是答应我说让我亲手杀了他,他要帮我完成百分之一百的任务完成率嘛!”安以乐歇斯底里起来,“他说让我等他的,我他妈连他化的灰都没见着!他骗我!骗子!”
“艹!”他蹲了下来,“那小子连个坟都没有。”
他哭了,我看见了。
最后一件想讲给你们听的故事,发生在我读修士的时候。
尼布罗萨迎来了一场新的流星暴,冷小台,钱多多,是朕,王将,萧尧,我们很多人都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场流星暴依旧是人满为患,为了防止是家三少再一次地将其他游客丢到七号空间的垃圾堆里去,我们一致决定寻找一个鲜有人知的绝佳场地。
是朕说,他知道有个地方。
“我记得有一年的流星暴在圣礼之前。”是朕说,“我去了星河的下游,和..”
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士凉,但我们都默契地闭口不提,在是朕面前。
“.......”是朕也沉默了。
篝火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起风了。
印象里,是朕就是一个安静的人,现在话更少了。偶尔热络一阵,然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什么表情。
我们坐在星河下游的一块巨大星石上,期待地望着天际的点点星光。
就在这时,天边泛起了一个小红点。
那红点越来越近,渐渐有了形状。
是朕茫然地站起身,抬手,轻轻接住了那团红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个孔明灯,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萌萌、大艹朕。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流星的尽头,天体早已燃烧殆尽,剩余的星尘宛若长河一般涌向这里,带着各色的光晕。
是朕站在星河之中,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孔明灯。
沉默有时不能很好地掩饰情绪,那天大概是我们所有人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哭。
积压的情愫宣泄着,周围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了。
孔明灯的火焰随风摇摆,红光抚上是朕的脸。
‘如果有一天,我在尼布罗萨看见它,我一定会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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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黑站到了。”
车厢末端的空位上坐着一个黑发的男人,休闲裤高帮鞋,整个人缩在短款的白色羽绒服里。
十二月的横滨晴朗少雪,和周围的人相比,这个男人未免穿得太厚了。
他随性地转动着收音机的旋钮,单手撑头看向窗外。虽然是这样的动作没错,不过窗上的倒影告诉我,他其实在睡觉。
“日吉站到了。”
男人睁开眼睛,摘下耳机,从容地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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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吉校区会议厅。
“绩点不过三,托福不到百,出勤率飙零,实习经历无,好不容易有个发表还是是朕帮你写的。明哥你大学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混呗~”
“那你咋能申上咱学校的修士的?”
“可能是...老师看我免冠照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竟无言以对。
大学四年,士冥成绩平平,性格使然。
如果说士凉的性格属于认真偏执,骨子里挺傲,不太好惹的那种,那士冥在这点上与他弟截然相反。
生人眼里士冥一定是个随和温润的乖学生,但这话千万别让萧尧他们听见,他们一定会笑死。
认识士冥的人都知道,士冥这人是真的怂,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与世无争。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又对什么都不长情。小的时候兴趣班报的不少,学学钢琴,跳跳街舞,虽说天资聪慧取得了点成绩,不过很快他就丧失了兴致,荒废了。
高中的时候,士冥拔群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奠定了他优等生的基底,没办法,他天生对数字很敏感,并不是主观喜欢。但其他学科就不乐观了,勉强混个体面的分数,考个211是不成问题的。
对他来说,像他这么没干劲的人,考个普通的分数,上个普通的大学,找份普通的工作,过完普通的人生就非常知足了。哪料,在人生转折之际身体使用权转交给了他弟弟,从此他的学术生涯就脱轨了。
他弟,士凉,学习吊了一比,一不小心就给考进国内no.1的大学了,学霸云集。让士冥最无语的是,他每天被一群学霸碾压也就算了,专业居然还和自己的专长和兴趣完全不沾边。
媒体设计,what''''!
不考物理!不考数学!最特么操蛋的是!士冥这种怎样都无所谓的人,怎么会有那份雕琢世界的匠心?
有一次是朕问过他,既然你这么不感兴趣,为什么当初不退学重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我弟为了我的前途,不惜每天看着你这张老脸艰难度日,也要坚持呆在学校,也是一份心意。
是朕不屑,“你只是觉得重读高三太麻烦了。那你干嘛不直接工作,或者读研的时候换一个专业?”
“换专业也好麻烦啊,工作更麻烦的。”士冥把数位板随便一丢,“诶对了是朕,不如你帮我在尼布罗萨介绍个工作,上班享受特有地位还不愁吃喝的那种?”
是朕十分认真地思索一阵,“给是煊当帝妃?”
然后对话就这样终止了。
镜头继续回到会议室的后两排。
“说起来...”士冥突然说道,“我能考到这里,也许还真是沾了是朕的光。”
“哦?为啥?”
“我毕业论文,他帮了我不少,后来得奖了。我把那篇论文改了改,写成自己申请时的研究计划书。”
“噢噢噢噢!怪不得,教授们很看中这个的。你回头得请朕哥吃顿饭!”
“请他?你不怕我下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一句,如果说与世无争的士冥也有让他无法释怀的事情的话,大概就是他伟大又崇高的弟控事业了。
“呃...我说认真的。”殷陶小槑把手里的材料递给士冥,“咱们学院不是要在这个学期搞个项目吗?听说美国那边的b也派人过来了。”
“mit?”
“对呀,朕哥不是在那里读研究生嘛?搞不好会遇到他。”
“哦...”士冥靠在座椅上,看着会议厅前的大屏幕,“如果他来的话,今天就会见到了吧。各校的大集合。”
然而是朕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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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学校一角,操场上,一颗足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阳光有点刺眼。
迷路了。
&>
午餐时间,饭馆。
那天中午殷陶和士冥去了校外的一家口碑不错的小饭馆,人超多。
一进门,士冥直接把手机丢在桌上,俯冲到前台点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哥,你不是吧...”殷陶站在他身后,“你不会用你手机占桌吧?”
“对呀,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对日本的治安也太自信了吧?不怕被别人拿走啊?”殷陶无奈。
“我身上除了钱就是手机,不然拿什么压桌子呀?”
“服气了,你还真是吊儿郎当的。”
士冥妥协,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把手机拿回来。”
说着,士冥晃荡到那个空桌旁,把汽水往桌上一搁,随手把桌角的手机塞到兜里了。
“殷陶吃什么?我请。”他回到前台,“今天真冷,还好抢到了那个位子,不然要挨饿啦~”
“哈哈~就是~”殷陶指着菜单,“我想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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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在无人的窄路上,下巴埋进羽绒服里,不禁打了个寒战,“真冷。”
还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陶你先吃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这家饭店比较小,厕所需要到不远处的百货商场里上。
士冥放完水,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随意一瞥,面前的镜子里晃过一个人影。
很高很壮,额角有刀疤。
一种可怖的压迫感从背后袭来,士冥猛地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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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雇佣诸神做佣兵?世界真逆转啊。”
“一些低level的诸神相较人类来说,战斗力更胜,可归为特殊人种,组成佣兵队伍确实是炙手可热。现在你和是煊都不在位,光靠是戎一个人很难维持灵质供应。不过是戎比我想象得更硬派,一直被搁置的‘灵力禁令’被他强制执行了。尼布罗萨现在的平静只是表面的,我怀疑这种佣兵现象应该有势力在支撑。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他们的目的。”
“你是说,尼布罗萨的高层出了内奸?”
“我不确定。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是帝神,我不是。”
“别这么说李司,你明知道我渎职很多年了,挖苦我吗?”黑发男子把手机听筒换到另一边,“我听是戎说,雇佣诸神的有一支黑手党,我现在人在日本,会多留意的。”
挂了电话,男人有些疲倦地在路边的石阶上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手党啊...”指腹轻抚着收音机旋钮的纹落,“如果那家伙在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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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冥再次醒来的时候,侧躺在一个阴暗又潮湿的地方。
d?
后脖颈传来阵痛,想必刚才他被刀疤壮汉击晕后,带到了这里。
劫色?士冥心里一惊,一个翻身打算爬起来。
“唔咳咳咳。”这时,一人猛地踩在他的脊背上,士冥不得不趴在地上猛咳起来。
那人抓过士冥的下巴,把他粗鲁地拖起来。士冥这才看到,屋子里至少有十几号人,而抓着他的正是那个刀疤男。
士冥心想,我好歹也是堂堂五瓣花老大,还是和帝神搞过基的男人,怎么能被这么一个路人角色抓起来吊打?不能忍!
只见他握住刀疤男掐着自己颈喉的手,一龇牙,“大哥,你找我啥事儿呀~”
刀疤男一拳把他呼到对面墙上去了。
这一下非常狠的,直接废了士冥半条命。他在地上昏昏沉沉地躺着,被血水呛精神了。为了让血水从嘴里流出去,他脱力地侧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头,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
皮鞋的主人在士冥身旁站定,蹲了下来。
“谁派你来的?”那人说。
恩?士冥云里雾里。
那人从士冥口袋里摸出来一个东西,士冥定睛一看,是一部手机。
但不是他的!
“手机...?”士冥恍然,莫非在小饭馆占座的时候,拿错了?
果不其然,那人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了一部,是他的。
“你听我说...咳咳...”士冥强忍着挤出完整的话,“我们手机都是肾6,我拿错了,没别的目的。”
“这不重要。”那人笑了,士冥这才注意到这人居然穿着高中制服。
“这不重要。”少年又重复了一遍,露着一口白牙笑了,“重要的是,你确实拿了我的手机,不管你有没有目的,看没看过我的手机,这都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防患于未然吗?”
“不好意思啊,谁叫我平时比较懒,组织里机密的文件随便堆在手机里懒得删呢~”
“我没必要为了你的散漫付出代价。”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随性,随便拿手机占桌子,不巧,我也喜欢用手机,而且偏偏没有看到你的手机也在。”
“怎么想都是你的错吧!”士冥抓狂。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死。懂吗?叔叔。”
“什么叔叔!我才24岁!”
“已经是24岁的大叔了呀!”少年剑眉一挑,“这样吧,看在你年迈的份儿上,给你点。”
士冥心里一喜,莫非是要放了我?
“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下午有小测验。先走了。”少年竟伸手拭去士冥嘴角的血迹,眼底温柔,“我叫jun,死了以后可以来找我。”
说完,名为jun的少年背上小书包,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留得士冥暗自捶地,妈个叽,所谓的是售后服务嘛!不怕我跑到你春梦里吓死你!
少年前脚刚出门,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士冥的眉心。
士冥紧忙躲过了,额角不禁渗出冷汗。
他可不是toki,跟残朕打架他都喘,更别说这一屋子十多个壮汉,还各个有枪。
好在袭击他的只有刀疤男一个,可惜刀疤男深喑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一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有。
士冥没了拖延和嘴炮的机会,只得东躲西躲,穷途末路。
刀疤男开了两枪一枪没中,不免心里烦躁起来。他一皱眉,把眼前山蹿下跳的士冥一把按在地上,打算就拳头解决。
一拳,重击在士冥的胸口,士冥听到一声闷响,甚至有了自己被击穿的错觉。血水从口鼻中呛出,士冥向后趔趄两步,又被刀疤男抓住头,一把甩了出去。
咚一声,后脑勺撞在墙上了。
士冥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只能听到自己沉闷的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致天国的弟弟,哥哥刚重获主角之身,第一集就要死了,不是很开心。’
喀拉,扣动扳机的声音。刀疤男举起枪,抵住了士冥的额头。
要死了。
嘭。
&>
黑发的男人抱着刚买的烤面包回到家,热腾腾的。
他翻出钥匙,正欲开门的时候,钥匙脱了手。
俯身,捡起钥匙。远处的天际撩着一片火烧云,男人抬头,移不开视线。
&>
嘭,嘭,嘭,血花四溅。
屋里的人显然都没有做好准备,他们料不到那个将死之人为何会突然逆袭。
就在刀疤男即将开枪的一瞬,浅色发的男人突然攥住了抵着自己额头的枪管,带着不可思议的劲道,一脚将刀疤男踹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他人慌忙拔枪,不过显然已经太晚了。
他们想象不出,那个小身躯怎么会有这种爆发力。
嘭嘭嘭,又是三连发。太快了。
眨眼间,屋里的人尽数失去了战力,浅发男人松开手里的人,在刀疤男前站定。
刀疤男瘫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他惊异,刚才那任凭自己碾压的小鬼,竟然仅凭一击让自己站都站不起来。
透过那垂在额前的刘海,刀疤男看到藏在那之后的眼睛,锋利,阴狠。
这小子居然连眼神都变了!
浅色发的少年缓缓抬手,将碍眼的刘海捋了上去。
那带着愠怒的声线略显低沉,“敢动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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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年将手里的书包甩在肩上,“你们把我从学校叫回来,就是给我看这个?”
“我们...我...”
“东口那家店里,我们的人有二十多个吧,我才刚上完数学课,他们就全部被那个大叔给干掉了?”高中生站在监控室里,看着视频中坐在沙发上的浅色发少年。
就是他口中的大叔。
监控室里,五六个硬汉集体沉默。
他们谁也没想到,今天抓回来的那个毛头小子,明明一开始还是副任人碾压的样子,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家堂口给端了。
宛若换了一个人的样子。
五分之一的硬汉将余光小心翼翼地从墨镜中溜出,瞟了一眼屏幕中的那个人。
那人从刚才解决掉视野中一切直立生物后,按照常人思维,理应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他却一反常态,竟晃悠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酒,在沙发上坐了十五分钟。
硬汉抚了抚下滑的墨镜,问道,“boss,我们需要再派人过去吗?”
“你问我?”高中生小少年眉峰一扬,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他还没离开...”
硬汉话音刚落,屏幕中那人把酒杯一放,起身离开了。
“算了,比起他,你们更让我生气。”少年也转身就走,“居然因为这种事把我叫回来,我下午还有化学模拟考试呢。”
走了几步,少年又停下了。
“派个人过去盯一下。喝了酒,不付酒钱怎么行。”
&>
夜里还是冷的。
士冥穿的不多,结果冻坏了士凉。
士凉漫无目的地闲逛,走进了一大片住宅区,路窄,没什么光亮。
时间差不多夜间十点整。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还停留在他去露天长廊找是煊的那天——他用虚无的能力将时间退回是朕还在的两年前,然后用自己置换出了士冥。
自己应该是死了才对。
虚无,作为人体电池的负极,和是煊更改了宇宙的褶皱,他没有理由还能保存完整的意识。
能量近乎耗尽。
而现在,一定是士冥遇到了危险,当初潜在士冥身体中那所剩不多的灵魂残余被唤醒了。
能维持多久呢?
士凉找了块空地蹲下来,仰头呼了一口哈气。
就像这白色的一团空气,稀薄的灵魂,随时会终止的意识,也许下一秒他就无法再次醒来。
不过士凉并不感伤,对于一个早就有了必死觉悟的人,这不过就像是他人生的番外篇而已。
有,就已经是奢侈了。
此时此刻,他最在意的是,他应该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告诉士凉,这已经是他死后的第四年了。
他在大三结束的暑假将士冥置换回来,时间点也被调回了大一结束时的暑假,所以现在应该是士冥大四毕业后的第一个冬天。
坐标点,居然在横滨。
士冥先前被绑架时,是受了伤的。
身上的伤口被冻得麻木,士凉觉得他应该找个地方先吃完热汤面,然后去药店买点东西。
总之伤口不能放任不管。
万一等他哥醒来,那家伙那么怂,还不疼得哭鼻子?
再然后,士凉又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只够买一个煎饼果子。
“士冥!你钱包呢?!”他问自己。
士凉是多么希望现在赶紧换士冥醒来,他既不知道士冥在日本从事什么,也不知道士冥家住哪里,更没钱。
他尝试着拨了下dj和安以乐的手机号,四年了,那俩‘特殊职业者’早换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能找谁求救?
这种时候,士凉居然没有想起自己的老妈,从小缺乏家长庇护的他压根没有这种意识了。
已经。
还能找谁?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来一个手机号。尾号是5210,10,十零,自己名字的谐音,也是他当初的学号。
鬼使神差地,士凉已经将那个号码拨出去了。
肯定换号了吧,已经四年了。
嘟......
通了。
士凉浑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吓得赶紧把手机按掉了。
通了,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居然可笑地剧烈心跳起来。
电话的那端,就是那个人。
‘人生的番外篇啊...’士凉不禁感慨,‘至少听听声音也好。’
忐忑着,自嘲着,贪恋着,他又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
按掉啊,按掉啊,按掉啊,他提醒着自己,却将听筒贴在了耳边。
“喂?”
熟悉的声音,这个士凉阔别了六年才再次听到的声音。
士凉笑了,他未发一言地挂了电话。
足够了。
他将手机揣进口袋,向有光亮的地方走去。就给日本警察添点麻烦吧,毕竟士冥交了不少消费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个号码打回来的。
士凉愣住了。
接?接了吧。
士凉低哑又无奈,“喂...”
“明哥!!!!!!!!你在哪儿呢!!!!!!!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突然就不见了!!!!!!我好担心啊!!!!!!!”
这谁?殷桃小槑?!
“没事儿,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电话那端继续传来殷桃小槑的高分贝,“我好担心你啊,我好担心你今晚又把小组作业甩锅给我,然后自己臭不要脸地开溜啊!!!!!!!!!!!”
士凉冷笑,呵,士冥这个臭不要脸的,把一群荷枪实弹的黑社会甩锅给我,结果他自己呼哈大睡上了。
不过等等,这不是是朕的手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电话那边悠悠地传来一个困倦的声音,“殷桃...你能用你自己的手机拨么,我手机国际漫游。”
“诶呀我马上说完!”殷桃说,“我正好看见你给是朕打,我就回拨了。我们在学校呢,明早报告会的视频还没做完呢,你快来。”
“呃...我迷路了。”
“啥?”
“我手机要没电了,没办法地图了,我现在在日吉22路新坂田站,你告诉我怎么走。”
殷桃无奈,“大哥你逗我,这不是你回家的路吗?好吧,你就沿着公交车的路线走一直走到日吉站,我们在协生馆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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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相信toki同志的野外求生能力,他找到了是朕所在的教学楼。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是朕的发色,是朕的眼睛,是朕白皙的额角,是朕侧脸的弧度,是朕强生沐浴露的味道,是朕说话时振动的胸膛,是朕吻他时托住他后腰的手掌。
都是他想念的。
士凉不可自抑地兴奋起来,他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有过一瞬很疯狂的想法,什么都不用说,他要和他做/爱,现在立刻马上!
这个年轻人嘛,大家都懂的。这是小别胜新婚的问题吗?这是老别啊!
尽管士凉现在立刻马上地想见到是朕,他还是先用身上仅剩的煎饼果子钱买了个煎饼果子。
太饿了。
拎着煎饼果子,士凉走向了小槑所说的教室。远远地,他就听到是朕和小槑的对话。
“视频我下午做好了,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话,明早就拿它应付小组作业吧。”
“太爱你了朕哥!你一来我的作业就有救了,士冥那家伙拖一个星期了,我和他同组,还真有点吃不消。”
“那我渲染出来给你吧。我这台电脑最近有点坏了,万一软件崩溃就完了。”
是朕小心翼翼地将闲杂程序关闭,正当他检查好一切准备开始渲染时,他突然感到一个人向自己冲来。
他转头,迎面盖来一股毁天灭地的巨大压力。
咣当,是朕连人带椅子被抡得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见到是朕的一瞬间,既不是去拥抱他,更不是去吻他,而是再一次被他那股偏执的怨气占据了大脑。
这孩子没救了。
“我去你妈的是朕!”士凉一把将手里的煎饼果子糊了是朕一脸。
他心里有个大写的卧槽——当初跟哥面前装没事儿人,让我离你远点,把我气得去美国吃了两年的炸鸡块。你倒好,玩什么深情男主角路线,爸爸我好不容易决定原谅你一下,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跟你约个炮缓和下感情,谁让你死得这么抢镜了!还留下那个收音机赚老子眼泪,搞得好像我是渣男一样!妈的,就他妈渣你了你能把我咋的吧!
是朕不愧是名校出身的优等生,比如他后脑勺重度撞击地面时,大脑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竟是‘我的作业’。
整间教室,只有他们三个,鸦雀无声。
是朕躺在地上,在士凉的怒视下,呆滞地拽过摔落在地的电脑。
敲敲键盘,程序损坏。
作业,很不幸的,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又一次,又一次,又是这张可恶的脸!又是士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看似每次都不会爆发,实则是闷声作大死啊不对,蓄力出大招的类型。
隐忍系天蝎座的典型人格。
他把电脑嫌弃地抛到一边,随手抹了把脸,面色阴沉地站起来。
士凉也不惧,愠怒地瞪着他。
突然,殷桃小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晃,是朕抓起一旁的椅子就朝士凉抡了过去。
这椅子铁质的,士凉觉得自己的鼻梁要被/干/断了。
“卧槽!朕哥!”殷桃赶紧上去拦。他没见过是朕打架,他没料到向来懒散淡漠的是朕,打起架来能虎成这样,这是要杀人啊!
不过他不知道,是朕这已经很客气了,他还没在士凉脑袋里干出一个宇宙大爆炸呢。
士凉被抡得向后三个趔趄,鼻血哗一下砸地板上了。
有点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揍了?被是朕揍了?
我!艹!
士凉一个上步冲上去,把劝架的一米六二殷桃小槑像拎鸟一样甩到一边,一拳挥到是朕脸上。
开玩笑,打架?他toki是专业的好吗?
&一拳见血,正要得意,却被是朕一把抓过衣领,紧接着,一拳,不比自己给是朕的那拳轻。
专业的toki君也是第一次见到是朕肉搏的样子,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冷小台提及庆阳战导火线时,是朕以一敌众,看来历史还是值得考究的。
这他妈是要杀人啊!
士凉当时身上还有伤,打得十分力不从心,额角的血糊住了眼睛,他本能地伸手去抓,一把抓住了是朕的衣领。
两个人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绊倒,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士凉感受到是朕的重量,就连那股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都能清晰感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六年了,你还在用强生啊。
一股没头没脑的悸动涌上心头,士凉一个翻身把是朕按在身下,低下了头。
唇瓣即将碰触,好险。
鼻息,视线。
士凉看着近在眼前的是朕,突然就不想动了,连眨眼都不会了。
是朕被士凉突然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吃惊的,这个人刚才想干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喉结一动。
“?”
六年后,两人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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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其他同学都不在,万一让学校知道你们打架,怎么办?!”
162的殷陶大哥将是朕拖到协生馆一楼的药店,“站着,我去买药。”
走了两步,殷陶又折回来,“把我气糊涂了,士冥跑哪去了?我刚才不是也拉着他下来的吗?!”
是朕似乎在发呆,没听见。
“是朕?”
“呃?”是朕晃神,“我去下洗手间,把血洗一下。”
“哦,好的。”
殷陶看着是朕的背影,云里雾里。刚才在教室里,是朕和士冥俩人突然都傻了一样,谁也不动。殷陶小槑看不下去,赶紧把俩熊孩子拖到药店,打算先替他们处理下伤口。
伤得尼玛太重了,尤其士冥那血,糊了两卷卫生纸才敢往楼下领。
不过士冥哪去了?刚才下楼的时候自己溜了?
心累的殷陶大哥懒得想了,总之先把药买了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朕站在洗手台前,发呆。
水流的哗哗声充斥了整个洗手间。
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说不上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因为说不上来,他才不知所措,无法思考。
就是刚刚,士冥突然将他按住,他对上了那双眼睛,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心里好像塞进了一块什么,胀胀的。
殷陶小槑在外面催促,是朕简单洗了个手,走出洗手间。
“士冥呢。”他问。
殷陶小槑拉过是朕坐下,开始往他脸上糊药,“他在电话里说到外面吹吹风冷静冷静,让咱们别管他。”
“恩。”
“你还哪受伤了?我们到洗手间去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儿。”是朕抓过药膏盒,站起身,“我今晚就呆在学校了。”
“啊?”小槑一愣。
是朕站起身,“你明早不是有报告会吗?那个视频我要重做,今晚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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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份作业没是朕什么事儿。
是朕本来是美国麻省理工b的研究生,跟着教授到日本做项目。
这个项目是他们学校和日本庆应义塾的b合作的,而殷陶和士冥就是这里的学生。
这天是是朕第一天报道,下午的时候接到小槑的求救电话,小槑说他和士冥的小组作业怕是要跪了,求是朕速来救急。
是朕和殷陶私交不错,应下了。
电脑重启以后还能用,是朕抱着电脑去了四楼的研究生图书馆。
凌晨五点的时候,他将做好的视频传给殷陶。
殷陶秒回,看来也是一夜没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樱桃小魅04:54:10
太爱你了朕哥!!!够兄弟意思!!
朕不care04:55:32
还没睡?
樱桃小魅04:56:21
你都没睡,我怎么好意思【其实我在做slide一会儿睡一个小时
朕不care04:56:32
图书馆有一处很精巧的设计。
某面墙体向外凸出一块半圆形,用两层楼高的落地窗围成。面对窗子摆着一个长条沙发。
也就是说,坐在这个沙发上,面对窗外,背对整间图书馆,很少有人会刻意来打扰这个角落。
是朕拎着电脑,坐到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初还是坐着,很快就两腿肆意一伸,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
他困倦地看着窗外,睡着了。所以他不知道,有个人坐到了他身边。
士凉偏过头,看着是朕睡着的侧颜,呼吸轻又浅。
六年的岁月,士凉在这张脸上找到了成熟男人的气息,却不见了那年的稚气未脱。
但不管怎样,都是他的是朕。
虽然是傲睨万物的帝神,虽然看似薄情又冷淡,虽然嗜睡如命懒到让人想断交,却有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执着,再懒也会为了帮朋友而熬夜,还有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睡着的属性依旧没变。
还是那个是朕。
突然,是朕仰在沙发上的头一滑,噗通一下栽在了沙发上。
“噗。”士凉快要笑出声了。
就连他们是家祖传的“栽倒必先脸着地”的属性都一如既往。
由于这睡姿有点过分丑,士凉将是朕放平,让他安稳地睡在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蹲在沙发前,继续看是朕。他觉得,他那缥缈的生命,就终止在这一秒也不错。
不,下一秒,下一秒,让我多在这里待一会儿。
时隔这么久,士凉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想自己死前的那些事了。
对是朕的怨恨,对过往的苦闷,都早在听到那句来自宇宙深处的电流声时释然了。
他对他说我爱你。
士凉曾经对是朕说‘我不爱你’。士凉想,他还是爱的。只是那时的他一时间承受太多,根本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事情。当他回来找那个人时,那个人居然不在了。
‘混蛋啊...’他想,‘你死了,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叫我士凉的人。’
士凉知道,虽然看似是朕比较喜欢使唤自己,喜欢把他疲倦体残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依赖他,撒娇。
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是朕从来不把他内心的痛苦展现给他看,反而是他歇斯底里地在是朕面前宣泄。
是朕说的对,他就是喜欢让是朕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的恨,然后在他大哭的时候抱住他,承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离不开是朕的,真正在依赖的人是他。
他要在是朕那里得到释放和拯救。
他是个溺水的人,他忘乎一切地抓住是朕,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要是朕救他。
那时的他不曾想过,他那么沉,是会把是朕溺死的。
后来他上岸了,是朕死了。
所有的人都告诉他,现在你可以把你哥接回来,然后肆意过任何一种你想要的生活,你再也不用背负虚无的命运,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地狱去,再也不用担心人类的存亡。
起初,他也是这么想的——把士冥接回来,两个人一起回家见妈妈。他也搞个学籍,做个普通的大学生,过一份人生。
得知是朕的死讯,他麻木地以为自己不爱他,不需要过分伤心。
直到他听到收音机里的我爱你。
那天,他在113抓着那个收音机放声大哭,那个他渴望着抱住自己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最后的最后,士凉才学会以何言爱。他换他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不需要是朕懂他爱的方式,因为重新苏醒的是朕不会再记得他的存在。
“你还记得我吗?”他轻声问是朕。
是朕回应他的,仅有轻又缓的呼吸声。
士凉笑了,那一刻他真的好轻松。这人死过一次觉悟就是不一样,恨和苦都消散了,他终于可以爱得很简单。
就是喜欢他,老子看他长得好看!
就是好看!好看得想亲他!
然后士凉就亲了。
亲一口不行,又亲了一口。
傻逼一样,都特么乐出声了。
“嘿嘿”士凉傻笑两声,红着老脸撒丫子冲出了图书馆,途中还咚一声撞到了书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吓醒了好几个在图书馆昏昏欲睡的苦命孩子。
呃,包括是朕。
其实是朕不是被撞书架的声音惊醒的。
他刚才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人淌着哈喇子蹲自己面前傻笑,正当他想睁眼时,那人突然凑过来亲了自己脸颊一下,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居然一把掰过脸照嘴又啃了一口。
这特么再不睁眼不是等着被占便宜吗!是朕就算再困也特么得睁眼啊!
然后他就看见士冥起身跑掉的身影,那乐得,眼睛都乐没了。
是朕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人,怎么刚才莫名其妙地揍我,现在又跑来偷亲我!
他已经开始用微积分计算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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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痴汉在楼下操场跑完三圈,雄纠纠气昂昂地去撸了一顿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午的报告会他和小槑一起去了会场。毕竟是他哥和小槑的小组作业。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回忆起士凉替兄考入帝大的彪悍实力,当他听小槑做完报告以后,关于俩人所研究的课题基本懂得八.九不离十了。
到了后续的提问环节,士凉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迎战各路刁钻的问题。最后愣是把一个仅仅初具雏形的产品设计说得十分有立项价值。后排一老师连赞助商都帮他们想好了。
下了台,殷陶小槑激动不已,怒赞‘士冥’的力挽狂澜。
士凉当时就觉得自己有点渴,好多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报告会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结束,从教室出来,士凉第一件事就是找是朕。
是朕当时正在学校的多媒体,隔壁的同学有个短剧缺配音,他就被拉去帮忙了。
士凉进屋的时候,是朕正在录音棚里看剧本,坐在高脚椅上,脖子上挎着耳机。
“好了。”是朕戴上耳机,抬头的时候,无意间对上了士凉的视线。
士凉一点也不避讳,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下,隔着玻璃看着棚里的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准备好了吗?”负责录音的同学确认道。
是朕收回视线,点点头。
不得不说,士凉当时,笑得像个嫖客。
士凉不打算把他意外苏醒的消息告诉是朕,因为他记得,他拜托过是煊让是朕把他给忘了。
所以他没有一丁点会被看破的心理负担。
说白了此人这会儿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老子说不准啥时候又死了,好不容易复活一下,想咋作就咋作。
挺多今后让他哥在是朕那里留下个变态神经病的印象,反正他们俩关系本来就不好。
这么想着,士凉笑得更浪了。
与此同时,是朕则是心静如水,专心调整着状态。
这是一段旁白,一气呵成。结束后,是朕对玻璃外的人比手势‘还需要再来一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录音的同学猛摇头,表示已经可以了。
士凉把激动地钻进沙发里的殷陶小槑拉出来,“这有什么,不是和他平时说话一样吗?”
好吧,士凉也觉得挺好听的。
这时候,旁边一个妹子突然说道,“那个,要不同学你再帮忙录个短信铃声吧?剧里男主那手机不是老响么,你随便录一个。”
“好。”是朕把剧本卷成筒状拿在手里,“你要多长?”
“短一点的就行。”
“哦。”
说着是朕前倾了身子,对上话筒,“皮卡丘。”
至少有两秒钟,录音棚里是没有人做声的。
“噢噢噢噢!!可以可以。”那个妹子跑去打开录音棚的门,“这次太谢谢你了同学,一会儿跟着我们组去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微微点头,走到棚外把沙发上阵亡的殷陶拽起来,随口问了士凉一句,“发什么愣呢?”
“啊?”士凉茫然地站起来,“要去吃饭了吗?走吧。”
士凉突然发现他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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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士凉坐在了是朕的对面。不过是朕很少会看过来,因为旁边那个女生一直在找他搭话。
话题倒是没什么,那女生请教了学习方面的事情,是朕也耐心解答了。
士凉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沙拉,开始出神。
他记得,他曾经胁迫是朕模仿皮卡丘给他听。如今,是朕似乎比以前更加随和开朗了。
他知道,是朕人帅又有实力,身边的同学都会为能跟是朕走得近一点而沾沾自喜。无论是当初在校学生会还是现在来了新的学校,是朕都可以很好地融入到集体里。
没有他的是朕,似乎可以活得更好。
往事一股脑地涌上来,他想起他恢复了toki的记忆后近乎疯狂的那段时期,他就没见到是朕笑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全桌轰然大笑,士凉看着是朕侧身和同学们欢笑的样子,越发失落了。
没有他的是朕,可以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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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季,天很早就黑了。
晚饭结束后,有位同学突然提议说,“据说今晚有流星雨,约起吗?”
一呼百应。
“那个...我就不去了。”是朕突然说道。
能看得出,他话音一落,同行妹子的脸色立马失落了。
“为什么呀?多难得啊,一起看呗!”大家挽留道。
“我昨晚没睡,想回家睡了。”是朕坦白。
也是为难他了,一个嗜睡如命的残体,居然在前一晚熬夜的情况下,在学校达成了【人际交往一整天】的成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吧。”这时候,士凉突然开口,“和大家一起看流星,多开心啊,也许比看流星暴更有意思。”
不过事实上,流星雨确实没有流星暴有意思。
不过也足够那几个人类同学兴奋一阵。
大家爬到了一个山坡上,坐在那里聊得热火朝天。他们找是朕搭话,是朕有一句回一句,大部分时间就一个人坐在无光的台阶上。
看来是真的累了,进入了体力的低潮阶段。
士凉没有找是朕搭话的念头,便迎合众人加入了大家的话题,时间很快过去了半小时。
流星来了。
人声戛然而止,大家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天上的星光,双手合十许下了愿望。
士凉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余光让他注意到,角落的那个人不见了。
“是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知道。
同行的女生低声道,“他刚才就走了。”
士凉和同学们道了别,顺着台阶跑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是朕家住哪里,会走哪条路。他只是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捕捉到那个身影。
可是遇见了又能说什么呢?
问他,今晚的流星真好看,你许愿了吗?
士凉漫无目的地跑到了日吉神社前,恰巧看见是朕从台阶上走下来的身影。
“老同!”他想也没想,朝是朕跑了过去。
路灯打在士凉的脸上,冬夜的哈气和冻红的鼻头。
是朕就这样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跑到是朕身前,气喘吁吁,“你怎么一个人走掉了!”
是朕没说话,直愣愣地盯着士凉的脸,把士凉都看慌了。
士凉连忙错开视线,尴尬地扯了一句,“今晚的流星真好看,你许愿了吗?”
“许了。”是朕说。
说着,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缓缓摸上了士凉的耳根。随着那指腹碰触到自己的肌肤,士凉整个人都怔住了。
是朕看着士凉的眼神很沉,声线也很沉,“你觉得能实现吗?”
“你许..了什么愿?”士凉支吾道。
是朕的手心捧起了士凉的半张脸,“萌萌。”
话音一落,士凉脑子里嗡地一声。
是朕没有忘记他?!我今天干了几件奇怪的蠢事是不是被看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
士凉一把挥开是朕的手,“你脑子清醒一点,士凉的能量全部都耗损了,不可能回来的。你是帝神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是朕眼神晃动,从刚才的迷离又变回了以往的平白。
他哑然地张了张嘴,重新将手抄回口袋,“抱歉。”
说完,他转身走了。
就在刚才,是朕看到士凉向自己跑来的身影竟和那年上学路上在十字路口遇见的士凉重叠了,是朕以为他的愿望成真了。
士凉望着这个背影,难以平复心跳。
他的生命随时可能终止,绝对不能让是朕知道他回来过。
虽然这么想着,身体却不自觉地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远远地走在前,士凉默默地跟在后。
就这样,两人一路走了很久很久。
突然,是朕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士凉,伸手指指右侧的住宅楼。
“你到家了,别再跟着我了。”他说。
然而士凉还是继续跟着。
士凉不知道是朕想去哪,这显然不是是朕回家的路。
因为两个人走得太久了。夜更深了,天更冷了。
士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呼了一口哈气。
突然,一道星光划破天际。
士凉出于本能地,后知后觉地,一个健步冲到前面。他兴奋地拉住是朕,“艹朕你看!还有一颗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边的话语突然停住了,士凉看到了是朕那张被突然撞见的无措的脸和泛红的眼眶。
他刚才在哭吗?
下一秒,士凉一把按住是朕的后脑勺,把他按到自己肩上。
他想起那次在是朕父亲的葬礼上,他看着近乎崩溃的是朕,远远地站在树后不敢上前。
这一次,在你哭泣的时候我一定会抱住你。
是朕楞了一下,没有伸手回抱士凉。
“谢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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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出于安慰的目的抱住了是朕,不成想是朕居然靠着自己睡着了。
无耻。士冥曾有云。
“是朕?”士凉试探着叫醒他,“真的睡着了?”
是朕一旦安心下来,那睡眠质量是骇人的。不搞个宇宙大爆炸就别想吵醒他。士凉太了解是朕了,根本不花力气去叫他,只能自认倒霉地把这一大只拖回家。
夜深了,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士凉架着是朕,恍惚间回忆起埃及捡回是朕的经历,被煊戎吵醒的是朕也是这样靠着自己睡着的。
士凉白天在小槑那里拿到了士冥的钱包,说是士冥从饭店吃饭的时候想去洗手间,就是从那之后失踪的。
钱包里有士冥的在留卡,士凉通过背面的地址找到了具体的房间。
士凉把是朕放在床上,自己随便冲了个澡。洗完后,是朕还是按照之前士凉摆放的姿势睡着。
冬天,穿得厚。士凉便把是朕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想了想,又把是朕往里挪了挪。
他也躺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轻人想什么呢?睡觉。
第二天,是朕醒的比较晚。毕竟前一晚通宵了,是朕不是个怎么有精力的人。
睁眼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人。
大学生租的房子基本大同小异,玄关阳台卫生间,卧室和厨房是一体的,很适合一个男人独住。
反正士冥也不做饭。
是朕躺在床上,看到了灶台前的身影。
士凉套了他哥的一件大白t,一手拎着饭勺,双手交叉与胸前,懒散地靠在那里等时间。
他在煮粥。
是朕坐起来,心情说不上来的微妙。这种感觉跟他在图书馆被强吻时差不多,可用微积分计算心理阴影面积。
他,睡在,士冥家里!床上,放着,俩个枕头!
而且,士冥,为什么,不穿裤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我的裤子呢!
是朕伸手将床下的裤子拎起来,穿上了。
虽说是冬天,家里还是挺热的,是朕只把最外那条休闲裤套上了,走到洗手间冲澡。
因为没有强生,又放弃了。
他走出来,走到士凉身后,问,“你会做饭?”
士凉看了看腕表,“在熬粥。”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煮粥这么简单的,总是会的。”
是朕轻声哦了一下,转身打开冰箱,“光喝粥,喝不下去的。”
士冥的冰箱里基本没什么食材,但是有鸡蛋。是朕皱了皱眉,把葱和鸡蛋拿了出来。
“你要做饭?”士凉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朕随声应着,用叉子搅拌着鸡蛋。
他知道士冥不会做饭。
“啊...对了。”他说,“你家有没有味精?”
“呃...”士凉不知道,“那..那个吃多了不好。”
“盐呢?”
“呃...”
是朕不等士凉支吾下去,蹲下身打开了柜子,“盐总该有的...”
士凉低头,就没再移开过视线。
是朕没穿上衣,只着了一条浅灰的纯棉运动裤。现在他蹲着,松垮的裤腰又往下褪了一点,那条脊柱凸起延展向上。士凉觉得,二十几岁的是朕和十几岁的时候,不一样了。
那个背影更结实了,更宽广了,更...性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再盯着看了,士凉连忙转过头,关掉了粥锅的火。
“真的没有盐啊。”这时,是朕低哑的声音出现在耳后,惊了士凉一跳。
他赶紧回头,发现是朕站在他身后,站得很近。
“呃...我不记得了,太长时间不做饭了。”士凉不敢直视是朕,视线无措地落在是朕的锁骨上。
“哦,这样啊。”是朕说。
士凉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是朕为什么还站在他面前,站得那么近。
十几秒过去了,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太尴尬了,太诡异了,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是朕发现什么异样的。还是说,他已经发现了?
正当士凉忐忑不安的时候,是朕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穿上衣呐!”士凉抓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咣地一声,士凉被按到背后的落地玻璃窗上。
是朕将士凉的手腕按在头顶,咄咄逼人地样子,“你喜欢我?”
“哈?”士凉反应不过来。
“你是士凉?”
“哈?”士凉乱死了,什么狗屁逻辑!
“你是士凉。”是朕用的是肯定句。
士凉费力地推了是朕一把,没推开,“我不是士凉,也不喜欢你!你犯病了吧!”
不要靠我这么近啊!!!!
是朕语气平缓,“那你为什么要在图书馆亲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士凉感觉自己脑袋像个烧开的水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啊!无耻!无耻!
等等,好像是偷亲别人的我比较无耻。
“老子就愿意亲,你能把我咋地吧!”士凉恼羞成怒时又开始说话不走脑了。他以前就这样,死过一次也没什么长进。
话音刚落,是朕劈头盖脸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是朕是占足了主导权的。他掠夺着士凉的气息,妄图得到更多的肯定,肯定他心里的猜测,亦或是说妄想。
眼前这个人是他吧,一定是他吧。吻到最后,连是朕都有些动摇了。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士凉没有回应这个吻。
但也没有推开是朕。
一个三十六秒的吻,士凉想了很多。
他想告诉是朕,他就是士凉。他承认,虽然他嘴上说不想让是朕发现自己回来过,但本能上却期待着被是朕发现的那个时刻。他如果真的不希望是朕发现他,肯定不会带是朕回自己的家,睡在有是朕的床上,把自己这种随性和没有警惕的一面暴露在他眼前。他其实,就是希望是朕能够发现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希望是朕吻他,抱住他,喊他萌萌。可,为什么现在他却这么悲伤呢。
三十七秒的时候,是朕松开了士凉。
他没有再次看向士凉,转身把衣服套上,扯起书包走了。
直到那道门关上,士凉才有了动作。他颓然地把饭勺丢到碗池里,低下了头。
“粥煮多了,两人份的。”
东京巨蛋。
“诶诶!你们看见了吗!后台那个人是谁啊!?”
“冷小台的朋友吧。”
“也是咱们公司的练习生吗?好帅,没见过啊?”
“不是吧...我也没见过。他俩那是在干什么?还有十分钟冷小台就要上场了啊?我去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去别去,冷小台那脾气,谁敢没事儿招惹他啊?”
“诶?报纸上那些不都是有人买通关系抹黑他的吗?他人真有那么恶劣?”
“谁知道,一直看他独来独往的。上次有个综艺采访,他初中同学不也说他独来独往全校师生都孤立他吗?既然有人黑他,八成得罪谁了,咱们少接触。”
“诶?可是他一会儿上台迟到了怎么办?”
“也许人家想搞个大新闻呢,你管那么多干嘛?就他这种人,靠脸靠绯闻,没准黑他上了头条,是他炒作自己的手段呢。”
“我觉得他还挺有实力的啊...”
“有什么实力啊?咱们公司练习生哪个没有实力啊?不就是长得好点嘛?你不知道,咱们公司高层那几个老头子都可稀罕他了,说不准...”
“你别说了,我懂了。”
冷小台站起身,默默关上了门。
“呵,你这人缘混得这么烂?”是朕仰在沙发上嘲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不以为意,坐回沙发上。
“你到底是得罪谁了?这几天一上微博就看到你,没一件好事儿。不会是你那个...啊,轻点,疼死我了!”
冷小台丢掉手里的棉签,“媳妇儿你这是跑去跟谁打架了,怎么伤成这样?”
“士冥。”
“啊?”冷小台撕开绷带,“你们俩不是吧...虽然你们关系挺差的我知道...也不至于动手吧?”
“他伤得比我惨。”
“没人夸你!把你那个扬起来的嘴角放下去!做对什么了笑得这么炫耀!”
“他又把我作业毁了。”
“揍他!”
冷小台帮是朕换了下药,端起了一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托腮靠在沙发扶手上,若有所思,“冷小台,我问你个事儿?”
“咋了?”
“你跟士冥熟吗?”
“没有你熟吧?!”
“你有没有觉得他...这里不正常?”说着是朕指了指脑袋。
“你说他有病?”冷小台哭笑不得,“何以见得。”
是朕煞有其事,凑了上去,“嘶...他吧,二话不说就跟我刚上了,我也没惹着他呀!而且他如果这么讨厌我也就算了,后来我在图书馆睡觉的时候,他居然...偷亲我。”
“......”冷小台语重心长地拍拍是朕的肩,“不懂,不知道,没有画面感。”
“我今天和他接吻了。”
“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这杯水是喝不下去了,“啥?你...想啥呢?”
是朕没应,懒散地仰在沙发上。
冷小台看了看表,时间快到了。他站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走回来。
他站在沙发前俯视着是朕,“你觉得他回来了?”
“......”是朕别开视线,把头转向一边。
冷小台猛地单膝跪到沙发上,双臂撑在是朕头的两侧。眼神里尽是不安与担忧,还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是朕,尼布罗萨现在混乱的局面,你是直接原因。是煊已经不在了,你继续这样下去,是戎也会被你害死。士凉回不来,什么都不会改变。你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是朕面无表情地对上冷小台的视线,就是这种眼神,让任何人能感到莫大的无力感。
任何人都无法撼动这个男人,他的决定,他的心境,包括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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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坂。
电梯到达b2层停车场,安以乐低头查看着手机简讯,伸手到口袋里摸钥匙。
突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紧接着,颈喉传来一道冰凉。
他整个人猛地绷紧,迅速摸出了别在腰间的枪。
只见那人一把握住安以乐持枪的手腕,从背后揽住了安以乐的脖子。
安以乐抬眼看着对面从车窗上倒影出来的人影,惊了。
敏捷度,力度,不可能是士冥...吧?
“toki!”安以乐惊道。
士凉松开安以乐,懒散地靠在了身后的车上。
“真的是你!”安以乐兴奋转身,不敢置信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士凉把玩着从安以乐那里夺来的枪,笑得顽劣,“怎么,不过来亲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嚣张又欠揍,这小子绝壁是那家伙没跑了!
安以乐上去就是一拳,“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诶呦美人儿你太不可爱了。”士凉揉着被锤痛的肩膀,“我这身上还有伤呢。”
“怎么搞得?”
“是朕打的。”
安以乐死么咔叱眼,“你们俩有病吧...”
“不想解释了。”士凉起身,“你车哪儿呢?请我吃饭吧,饿了。”
“等会等会,先抱一个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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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街选了一家海鲜楼,一人一只两千块的大螃蟹,人民币。
“这么说...你这次醒来,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残留吧。”
“那你感觉怎么样?和以前一样吗?”
“呃...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我灵魂这么稀薄,可能很难使用虚无的能力了。”
“是朕怎么说?”
“他不知道。”士凉将调好的酱汁放在安以乐的桌前,“我调得好吃,你蘸着这个。”
安以乐木然接过,“你没告诉他?为什么?”
“我查到你最近就在日本,就过来找你了。”士凉说,“目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为什么?”安以乐追问,“为什么不告诉他啊?你还是无法释怀以前的那些事?”
“不是。”士凉开始拆蟹肉了,“没力气,好累了。只是...”
“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不在了。”
之后是吃掉一条螃蟹腿那么久的沉默。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了,这种感觉,安以乐是能够想象到的。换作是他,如果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安神今晚上咱俩吃啥’的陈枫在自己浑然不觉的下一秒不在了,他们连一句道别都来不及说。
“toki...”
“恩?”
“是煊失踪了。”
“......”士凉皱起了眉。
“是朕的神格在地心,是戎的神格留着维持黑洞,是煊又失踪了。现在整个尼布罗萨都清楚帝神的绝对权威已经动摇,朕戎的神格唾手可得,好吧,也不能说唾手可得,但至少从过去的妄想变成了梦想。你懂吧?所以现在的尼布罗萨看似风平浪静,但其实人心已经乱成一团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士凉小心翼翼地将蟹肉夹下来,沾了沾酱汁。
“你当初用自己把是朕换回来,肯定不希望看到是朕被现在这个局面圈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士凉把蟹壳掀开,抬眼,“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不救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士凉把螃蟹一丢,百无聊赖地往身后的靠座上一倚,“你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什么了?你当初跟我说你对是朕没多大感情,没多大感情你愿意为了救他拿自己去换啊?现在他处境这么危险,你怎么说得这么满不在乎啊?”
士凉拿纸巾擦了擦手,“你觉得我是为了是朕才那么做的?”
安以乐顿了顿,看士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或者强行装逼。
他是真的不在乎?!
士凉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轻蔑,“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你讲过了,我是喜欢是朕,喜欢到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你懂了吗?所以我不是为了他才拿自己去换的,世界这么美,活着多好?但是没有他不行,没有他不行的。可是现在无所谓啊,反正我都是死了的人了,跟你吃完这顿饭我打算给自己买个花圈然后考虑安息了。他是死是活,开心还是难过,他什么感受,我以前做事就不考虑他,现在更和我没关系。所以我那时那样做,不是为了是朕,是为了我自己。u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