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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67章(1 / 2)

我有一个能力,最近愈发明显。

我记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过,我可以量化世界。比如我可以目测是朕跷二郎腿的双腿夹角为42°,安以乐左起第102根眼睫毛的长度为,冷小台右侧门牙占0.628平方厘米。不过,这都是宏观的数据。

最近,我发现我开始对微观世界的数据有了感觉。比如,上次在钓鱼台水库目击了冷小台和白杨一战的时候,我注意到四周涌现了大批量子幅弱化的行进粒子。而这些行进粒子的源头就是那个黑衣人出现时撕开的黑色裂缝。

我记得当时是朕说要和白杨去五瓣花时,也是走向了那个裂缝。所以,这个黑色裂缝很可能就是通往五瓣花本部的量子隧道。

量子隧道,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下,呃...就是隧道。

我重新缠着手上的绷带,对安以乐解释道,“lling,量子隧道也被解释为一种衰减波耦合效应。其中,量子遵循薛定谔方程。就比如光波遵循麦克斯韦方程组,声波遵循非色散波动方程。”

安以乐下巴呈脱臼状,“听不懂。”

“没关系。”我拍肩,“我也是胡诌的。”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量子隧道,作为一种微观粒子突破‘不可能穿过’的势垒的解释,它同样适用于为何黑衣人会凭空出现,为何大量行进波幅微弱的粒子从裂缝中涌出。

因为,遂穿粒子从一个区域突破势垒进入另一个区域,行进波的波幅会弱化。

虽然目前公布于众的技术尚还不能完成人体的凭空转移,但是五瓣花应该已经做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安以乐讲,我这次作死找五瓣花,是想验证我的一个猜想,我觉得,李明就是toki。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说,因为他是我弟弟。

安以乐看着我,说,“我信。”

他坐在书桌前,把玩着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可是,你不是说那个李明已经死了吗?”

我倚在床头上,将水杯悬于口前,“恩。”

“那你弟弟...?”

“我这次就是想确定李明是不是真的死了。顺便弄清toki和五瓣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你刚才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上,随手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将手机递给他,他抬手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他看到那个号码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惊叹,“你找他?”

那个电话号码是白杨的。安以乐曾经帮我调查过张靖泽,白杨的号码就是在安以乐给我的邮件中知道的。

我说,“虽然我当时记住了波幅等数据,通过逆向推算出透射系数,大抵知道怎么进五瓣花的本部。但是你也说了,以现在人类的技术我搞不到那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但是白杨一定知道。李司跟我说过,除了我同桌他们哥仨,其他神族的能力有局限性。白杨的能力既然是控制大气压,所以他应该是做不到像我同桌瞬移冷小台那样瞬移黑衣人。也就是说,他撕开黑色裂缝,一定是借助了某种手段打通了量子隧道。我们只要在和他对话时伺机观察,看能不能掌握打通隧道的要领。或者干脆!”我打了个响指,“就跟着他进去!”

安以乐早就在我口中得知了李司是朕尼布罗萨等等的事情,惊叹之余也在担忧,“可是...你去招惹白杨,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就算再牛逼也只是人类,不敢保证能护得你毫发无伤。”

我扬着半边的唇角,“恩,所以我想麻烦杀手大大帮我抓个人质。”

依旧是那个水库,傍晚。

我坐在水岸边的栏杆上,看着花坛的柳树后缓缓走来的人,白杨。

“hello~”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表情很凝重,自始至终都盯着我手边的张靖泽。

此时的张靖泽因药物关系正处于昏迷状态,瘫软在安以乐的怀里。

“威胁我啊,太卑鄙了吧这位普通的高中生同志。”白杨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普通的卑鄙。没有你那么残忍。”我老三老四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解释道,“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答了,我就不会伤害他。”

这天是周末,傍晚的钓鱼台水库有着几个散步的行人,白杨显然是不想大动干戈,以免引得旁人的注意。

“你想问什么?”

“李明。”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这么问吧,你为什么只杀了周医生那三个人,而留下了佘记者。那三个死者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安以乐突然戳戳我,“这个我知道,有关系,我查到过五瓣花的一点信息。”

“卧槽。”我面色不变,咬牙切齿低声道,“那怎么不早说!”

安以乐以手掩面,低头嘀咕,“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嘛,今天咱俩忙活了半天,我忘了和你提起这茬子事儿了!”

白杨见我和安以乐临场掉链子,也是扶额状假装没看见。

好卵体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三个人...”白杨说,“都是劣性不改的人渣,该死,我就杀了。”

“要法治,不用人治。”

“我是神。”

“哦对。”

我继续问,“你杀了他们,还拿走了随身物件,是不是里面装着五瓣花的那枚徽章?”

“无可奉告。”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你们五瓣花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组成的?为什么这三个人也是五瓣花的,他们也是超能力者?”

“不是。”白杨抬步向我们一点点走来,“任何人都可以是五瓣花,只要他身上有着罪孽。”

我见他肆无忌惮地向我们走来,索性拽出安以乐腰间的枪对准张靖泽。

“诶!”安以乐一惊,“你会使吗?”

“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杨果真停下了脚步,不过神情上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畏惧。

是的,他不相信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他那般的残忍。

我开不了那一枪,他觉得。

“我知道你,你是是朕的同学是吧?我抓了你,能不能引出是朕呢?”他问。

“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李明是谁?”我严肃道。

他妥协,轻松的语调和我形成对比,“李明啊,两三年前加入的吧,我记不清了。”

两三年前?

“那他现在呢?”

“我怎么知道?”

我有点不耐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在一旁把玩着我的手机,我告诉过他,我手机里有一个人叫是朕,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但是千万别提toki这个名字。

“我最后问一遍,李明是不是接到过‘去庆跃高中接近我’这个任务?之前坠楼事件的主人公也是他,对吗?”

“对。”

“他死了吗?”

“死了。”

嘭。

消音的枪响仍是惊起树上的群鸟。几个行人也是纷纷向我们的方向投来视线。但由于我恰好选在没有路灯的位置,他们张望了一下就释然了。

汩汩的鲜血从张靖泽的裤管里流下,昏迷不醒的他被痛得拧起了眉。

“你他妈!”白杨显然是愤怒了,尖锐的风棱笔直地刺向我的眉心。

我面色不惊,在那股杀意刺穿我的前一刻将枪管对准了张靖泽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每次能力的触发时间是三点三四秒,攻击力随射程而定,加速度固定为九十八米每秒。在你击中我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把张靖泽的头打爆。所以...”我语气平缓,眼神里尽是压抑的怒气,“别太小看人类了,白杨。”

那一枪打在张靖泽的腿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白杨虽然轻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好吧,士冥。”他说,“你到底想我如何做?”

“李明真的死了?”

“是的。”

“带我去五瓣花。”

“你是说...”

“裂缝的那一边。”

白杨皱了下眉头,随后舒缓,“你这个人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去五瓣花本部,不就是送死吗?”

“是朕会在我被你们抓住之前救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放我进去,随你抓我。”

“好。”白杨应着。

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想着怎样快点把张靖泽救回来查看伤势,对于我这个荒唐的提议也是果断应下了。

“这个提议我不亏。”只见白杨左手的中指轻搓了一下二指的指甲,我身旁立刻出现了那个裂缝,“你自投罗网,等我抓住你,还能引出是朕。可以可以。”

他还承诺我说,进去以后的前一个小时,他保证五瓣花不会有任何动作,让我撒欢儿地转吧。

其实我心里还是忐忑的。毕竟我不知道裂缝的那一边是否像我想象那般是一个秘密大基地。

我的本意是在里面摸索观光一下,大片式地躲过重重追击然后再给我老同一个英雄救英雄的机会,漂亮收场!

心里盘算着,我一把扯过安以乐,重重地往裂缝里倒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杨是个骗子。

我蹲在牢房的角落里,垂着两行清泪。

“噗。”安以乐在房间那头耻笑我,“人家怎么可能乖乖按兵不动啊,你想得也太甜了吧少年。”

自己装的比,跪着也要装完,我嘴硬道,“反正我的目的达成了,这不是成功潜入人家本部了么!”

安以乐又是嗤笑,随后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其实我也不是装逼。首先,我确定这个隧道一定是安全通往某个区域。其次,虽然这个区域是白杨早就设置好的封闭牢房,但我的目的确实达成了。刚才穿过隧道的时候,我明确记录下了周身变化的全部数据,只要以后和是朕商兑下,我们俩就能随时随地地五瓣花观光游了。

我和安以乐穿过隧道后,出现在了一个十平米大的房间里。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全部由金属拼接而成。

重要的是,没有门。

我抱着膝盖坐着,看向四米处的安以乐,这才发现他在玩着的是我的手机。

“你干嘛呢?”我问他,“和白杨对峙的时候,你就不在状态,一直玩手机。”

我还追评道,“太不敬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敬业的杀手大大飞快地游移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目不转睛地回应我,“聊天。”

“靠,从刚才就?和谁?!”

“陈枫。”

“......”

我扶额,“那什么,咱们被困住了,我得给我同桌打个电话。”

“哦,是朕对吧?”安以乐漫不经心道,“刚才我给他发了条扣扣。”

“你咋说的?”

“我说你老婆被五瓣花抓去当压寨夫人了,速速来娶。”

我比了个中指,“他咋说的?”

“他说不救。”

我要哭给他看了,“这可是最后一根稻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过去抢回自己的手机,拨是朕电话没通,我又连忙戳他扣扣解释。

我将通往五瓣花的隧道数据发给他,并高呼了两声是朕欧巴,收到速来。

只可惜输入法太智能,我手一抖,消息就发成了,“傻*速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抓狂了,是此sd不是彼sd,输入法你不懂爱。

然而,就在我试图再发一条消息补救一下的时候,手机没电了。

“安以乐。”我雷厉风行,“快,你手机呢?”

“没电了啊...”安以乐打了个哈欠,“不然我玩你的干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泄气地挨着安以乐坐下,安以乐没了手机,也百无聊赖地靠过来。

“连累你了啊...”我说。

“这也是我的工作。我是为了找toki,不是为了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嘿嘿两声,调侃美人还挺傲娇,“那什么,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比起我们的命,白杨还是觉得靠我们引出是朕比较有价值。所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

“哦...”安以乐又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忧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士冥,趁现在无聊,我干脆把五瓣花的事情告诉你吧。”

“恩,你说。”

之后,安以乐就这样靠着我,把他所知道的五瓣花告知了我,当然,不包括那部分他不想我知道的。

他说,六年前出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这封邮件没有发送人,也没有主题,文本内容只有一张凌乱条纹的图片。

起初,人们只当这是垃圾邮件,恶作剧或者是病毒,但是也有好奇的人对邮件进行了报案和调查,可惜一无所获。或者说,唯一的收获就是,这封邮件查不出ip地址。

“发件人就是五瓣花的创始人吗?”我打断道。

安以乐轻轻点头,“这个组织的初始就源于那封邮件。”

“那个图片有什么意义?”

“那张图片我见过,非常巧妙,可以通过视觉达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如果图片是由五瓣花创始人设计的话,足以看出他掌控人类心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普通人对那张图片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但是正如白杨所说‘心存罪恶的人就可以成为五瓣花’。如果一个人曾经做过有悖伦理的事情,那张图片就会带给他压迫感。所以,当时还是有很多人都回复了那封邮件,再之后这些人就收到一个快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那枚徽章吗?”

“是的。这些收到徽章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罪恶感开始逐渐减轻,就放佛得到了救赎。所以,关于这封邮件的传言在民间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复那封邮件,甚至在国外也开始盛行起来。也就是说,在你身边可能很多人都是五瓣花的信徒。”

“可是...”我迟疑,“国家方面没有介入调查吗?”

“当然查了,包括陈枫所在的cia都着力调查着五瓣花。但是无论是包裹还是邮件,根本无法定位到这个神秘的创始人。西方有称这是来自上帝的邮件,人们带着忏悔和希望得到救赎的心回复邮件,得到了徽章,当然也有单纯出于好奇的人。这个组织没有任何的结构,像一个由世界各处的人类织成的大网,裹住了全球。”

“那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在网上检索五瓣花这个词,现在已经是完全屏蔽掉了的,只是民间一直有流传,你以前不关注可能就没有听说。不瞒你说,我隐隐觉得五瓣花是受到官方袒护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大刀阔斧地解剖过这个组织,最多也只是像陈枫这样悄无声息地查。而且...”

“你说..”

“甚至有的国家为了减轻士兵作战时杀人的心理负担,特意鼓励他们都去加入五瓣花,求得那枚徽章。”

“这徽章这么灵?!”我惊叹,“人类还真把五瓣花老大当上帝了啊!”

安以乐抻了个懒腰,“回头我把邮箱地址给你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索性站了起来,舒活筋骨,“要我猜,五瓣花老大八成是想收集人类灵魂的罪恶波长。按你所说,携带那枚徽章后会让人从罪恶感中解脱,所以五瓣花老大应该可以通过徽章调节他人的灵魂。你把灵魂想象成一根琴弦,灵魂的运作完全是灵魂超弦的震荡,就像一首曲子,罪恶也有它的灵魂旋律。五瓣花老大八成就是想收集这个!收集这些人类的罪恶感。”

说着,我转念一想。五瓣花收集这个有什么作用呢?这和他们追杀是朕有什么联系?

“士冥。”安以乐打断了我,“你有没有什么吃的,饿了。”

“哦。”我摸了摸裤兜,又翻翻口袋,“诶?这是什么?”

我将左侧口袋的拉锁拉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圆柱体。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同桌的那个护身符试管!

我不禁回忆了一番。昨天在浴缸里睡着了,被是朕抱了出来,在我说我要回家以后,他没有追问我缘由,一言不发地将衣服递给我。

所以说,他早就料到我可能要去作个大死,然后把这个试管默默藏在我的衣服里啦?

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我又能爱你了。

感动之余,我撒欢地跟安以乐炫耀了手里的试管,并小心翼翼地将试管打开了。

之后,我便看到里面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开始气化,蓝色气体一点点升空,在碰触到房顶的瞬间整个房间开始融化,我和安以乐就这样暴露在外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我手中的试管散发着诡异的淡蓝色,不过足以我们看清脚下。

我和安以乐走在幽深的走廊里,这时,他突然往我裤兜里塞了一把枪。

“借你用。”他说。

“呃...谢谢。”

四周只能听到我们俩人的脚步声。

“士冥,你对陈枫口中的soul没有半点记忆吗?”

“没。”

“虽然,我的数据告诉我,你十八年来安分守己地做了一个好公民。但是刚才你对张靖泽开得那一枪,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少年该有的心理素质。”

“那开枪手法呢?”

“很标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安以乐,“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连我也很迷惑。”

安以乐信任地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走廊可能有机关,最好别中了埋伏。”

结果,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破风的嘶鸣声。由于走廊深处什么也看不见,我瞬间陷入了茫然。

安以乐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迅速做出判断,拉起我的手腕开始逛奔。

他把我护在身前,不时地左转右转下蹲,我这才知道,身后不断袭来的是无形的空气刀。

“卧槽乐乐,你就靠听?”

“嘘,别吵。”

我和他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我伸手便可触摸的前方的墙壁。然而就在我绝望之时,右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凹槽。

“走右边..”

我话音未落,身后又是一道劲风,势不可挡,比刚才的速度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将我往右边猛推,将我藏在了那个凹槽里。

之后我便听到他的一声闷哼,腥涩的血气在这狭窄的走廊尽头四溢开来。他为了救我,自己受了伤?

“喂!你没事吧!”我焦急地上前查看安以乐的伤势。借助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清背部那条血口,他避开了要害,但是出血量超大。

迎面又是难敌的气刃,我当即抱起安以乐往那个凹槽里倒去。咚地一声,我撞到了槽壁,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闸门突然从天而落,将我和安以乐关进了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几乎没有一秒停歇,心脏忽悠一下,这个空间居然在加速上升。

电梯?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个词。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那道关住我们的闸门再次开启。眼前豁然一亮。

这是哪?

顾不得思考,我赶紧将安以乐扶了出去。

温热的血水浸湿了我的衣服,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他放在墙边坐好,那湿透的衣服在离开怀里人的温度暴露于空气中时,又开始变得冰凉,让我更加不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出去!”我安抚他。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点点头。

这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呈椭圆状,像是被扣在一个碗里。

四周是猩红的光,而这光的源头是眼前的一片气海。

我之所以称之为气海,是因为这片望不到尽头的红色区域里充斥着大量高浓度希格斯波色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希格斯粒子,呃...我猜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是安以乐,“你怎么站起来了?”

他没有回应。

“你千万别触碰这个悬空的红色气海,这有可能是希格斯场,它可以让你的*瞬间分解成基本粒子,很可怕的。”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应着我的话,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士冥,最后了,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有趣。”

“什么意思?”

我不解,转过身看他。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我左肩上的力道很大,几乎使我动弹不得。安以乐一手按住我,一手将一把尖刀刺入了我的腹部。

是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

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说出一句为什么。我扶着安以乐握刀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刀身没入我的身体,大滩的血水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声响。

他松开了近乎瘫软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五瓣花因那枚徽章的图案而得名,而那个无人知晓的创始人被他的信徒称为...soul。”

说着,他将我向后推去,我觉得身后一空,没入了那片猩红的气海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能想象到吗?

你躺在岩浆之中,一点点看着你浑身的分子分解成原子,看原子渐渐萎缩,看中子衰减,看细胞核分裂,最终你的身体化为了一大片氢元素。

我的灵魂飘忽在这片如岩浆般炽热黏稠的气海之中,茫然、绝望、无助。

起初,看着自己身体分解成陌生的状态,我甚至能求出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但是恐惧过后,就是漫长的孤寂。

我试图给自己的灵魂找一个支点,让自己着力。但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做不到。后来我干脆放空了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脑海里也曾闪现过一个名字,我想到了是朕,想他快点找到我。但是我等得太久了,任何心绪都变得麻木起来。

时间没有了概念,在我以为我的灵魂超弦快要停止震荡了的时候,有一股电流突然击醒了我。

气海中的粒子开始以极高的速度撞击我的灵魂,我整个神经都痉挛起来。我从未想象过世间会存在这种痛感,它不同于*上的任何痛楚,但如果要我形容的话,这个痛感的数量级大概是用针挑开指甲的三十二点五倍。

我以为长时间的疼痛可以让我适应或者死亡,但不幸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我感受着每一次冲撞时我灵魂超弦的震颤,看着那片氢元素又开始聚合成我的躯体。

是的,我猜的没错,这片猩红的气海正是希格斯场。高密度的希格斯场中任何原子级物质都会崩坍,所以我的*分解了。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在我不解与困惑的时候,难忍的窒息感突然淹没了我的全部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发现视野里不再是刚才那猩红的茫茫一片。这是哪?我怎么被装进了一个大水罐里?

浮力使我用不上力气,过度缺氧使我一阵昏天地暗,慌乱中我摸到了口袋里的枪,抱一丝希望地对罐壁开了两枪。

开了,玻璃的?

液体从枪眼中涌出,我找回了一点力气,猛地对着裂口踹了几脚,从水罐中逃了出来。

是的,老子没死。

哈哈哈哈哈,sad。

虽然我绝处逢生,受到了主角光环的笼罩,但是刚才的痛感却是刻骨的,美人儿的背叛又是铭心的,最重要的是我的是朕欧巴没有来救我。

所以说,搞基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里像是个巨大的机舱,钢铁结构,不远处那一排排的玻璃大水罐泛着淡蓝色的光,照亮了我的视线。

水罐上架着一个巨大的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之所以盯着这些罐子移不开视线,原因在于水罐不是空的。除了刚才被我打破的以外,其他所有的水罐中都装着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几乎都为青年男性,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笔直地站立着。最令我可怖的是,这诡异的直立让我想到了铁婴。对,最早在学校器材室里撞见的那个装在水罐中的铁质婴儿雕塑。

本能驱使我快点离开这里,我扶着墙,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的衣服没有湿,所以玻璃罐子里的必然不是单纯的液体。我的肚子依然咧着血口,那把刀却早就不知所踪。好在是不流血了。

步伐沉重,我近乎虚脱地跪了下来,贴近以后才注意到我脚下的地板居然是透明的。

地板下面的外界是深蓝宇宙。我还目击了一颗彗星臭不要脸地占道超车,最后不幸与一颗小行星追尾的重大事故现场。

沃泽发?所以说五瓣花的本部基地居然是个太空站!?这个叫soul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好像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肚子还外翻着,我一定要对着‘自己’的丰功业绩霸气狂狷地仰天笑三声。

我双手撑着地板,看着那似远似近的黑洞,疲惫不堪的身体让我不想动。

“好看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很嘶哑很难听。

压迫感铺天盖地,一只粗糙的大手罩住了我的口鼻。

背后的大块头站了起来,身高接近四米,我被他拎得悬空,我的头在他手里像是一颗篮球,特别滑稽。

大块头随手将我甩了进去,然而我没有重重落地,而是被突然缠过来的管道架在了半空中。

管道像是藤蔓一般,螺旋状地攀爬上我的四肢,缠住了我的脖子,令我痛苦的是,管道的端头有着一根尖锐的钢刺,分别插入了我的手心和脚心。

我连痛呼都会拽痛神经,只能紧咬下唇默默受着。

那个大块头有着似人的肢体和五官,粗壮的血管暴露于皮表,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大肉囊。

他走到我身前,笑嘻嘻地摸上了我腹部的刀口。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它不流血吗?”

说着,他居然用指甲沿着伤口的切面刮掉了肉屑,痛得我膝盖都酥了。

“因为我的能力是控制血。”他突然用硕大的拳头撑开了我的刀口,五指在我的肚子里伸开。大量血水从我体内涌出,心脏剧烈跳动像是一个加速的水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从刚才我从水罐中出来以后,大块头就一直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跟在我身后?

他将手从我体内扯出,剧烈的心跳停止了,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抽空的水袋,干瘪的挂在这堆钢铁藤蔓之中。

大脑被各种痛感压迫着,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口袋里那个空试管落地的声音。

大块头俯身捡起了那个试管,问道,“你认识是朕?”

我垂着头,闭着眼睛,几乎晕厥。

他粗鲁地抓起我的下巴,“你是谁?”

我牵扯起浑身最后的力气,勉强把一只眼的眼皮抬起一点,眼神里尽是不满与困倦。

他好像非常愤恨,将手中的试管捏爆。之后我便感到胳膊上的血管开始变得炽热,烧得我肉都红了。

“你觉得是朕会来救你吗?来这里?”他开始变得暴戾起来,肆意的加热我的血液灼烧我的身体。

我被折磨得难忍不堪,强忍着闷哼了两声,穿透四肢的钢针非常纤细,像是四根线在我身体里打了个结,我每次的震颤都伴随着撕扯的痛感。

他突然扬手,那股灼热感消失了,“你知道为什么是朕不能来救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指指我身后那排排的水罐,“你知道为什么要派这些看似无能的黑衣人去捕杀帝神是朕吗?因为这些虚灵是专门对付是朕的,在他们面前,是朕本就受限的能力更是微乎其微。如果没了是煊的试管,他就是个废物。”

虚灵?黑衣人?

他用手指在我锁骨处游移着,所过之径都被滚烫的血水烧得我皮开肉绽。

最后,他的指腹抵住了我的额头,他嘿嘿两声,我知道下一刻将被烧炸的就是我的大脑。

我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而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向我的面门。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根断指。

大块头捂着削断的手指惊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是谁?”他愤怒地大吼。

对啊,是谁?我近乎呆滞的思维也闪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便感到四周的钢管开始撤离,一个臂弯将我揽了过去,我靠在他身上,能听到真实有力的心跳。

我被打横抱着,闭着眼睛,熟悉的味道让我安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这里可是虚灵最多的地方,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块头的尾音居然颤抖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惧怕。

是朕语气平静低沉,胸腔随声带的震动能被我清晰感知,“这些虚灵毕竟还只是半成品。”

“那也足够了。你已经丧失了神格,维持人类都已经是苟延残喘,怎么?你打算为了这个黄毛小子和我打吗?”说着,他又拖长语调,“or地球?”

是朕轻叹一声,语气里尽是对大块头智力的否定,“兰切,我是用神格封印了是戎,不是丧失了神格。不是说我取不回来。只是有点麻烦,所以...”

说着是朕低头看向我,“需要点时间。”

这句话好像是对我说的,我虚弱地点点头,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不可能!你危言耸听!你封了他几百年,他们都说你已经是废神了!”

“因为我今天很生气。”是朕神情淡漠,一点点向大块头走去。

大块头虽然嘴上很强硬,身体却诚实地后退着。

他愤恨地捶砸了墙壁上的红色按钮,舱室内的水罐突然嗡嗡作响。粗大的管道残忍地插/入了黑衣人的头颅,他们狰狞着嘶叫着。他们的脑髓被管道抽出,最终压榨成了颗粒。

这虚灵所制的固体云雾将我们包围起来,是朕面无异色,继续着刚才的步调将大块头逼向了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动用灵力的一丝一毫,但是悬殊的气场让大块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转眼间,大块头一如我刚才那般被钢管架起,无数根钢针刺向了他的身体,无数根血管开始爆裂,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出的那股焦糊味。

我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是朕却是很平静,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很生气,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是朕用意念撤走了管道,大块头在地板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大块头没有死,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在好奇为什么我没有杀你?”是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大块头茫然地抬头。

是朕颠了下双臂,让我躺得更舒服些,“因为我家萌萌是天蝎座的,你的命等他养好伤后亲自来取。尼布罗萨的圣礼你会参加对吧?”

我嘿嘿两声,哑着嗓子,“~”

说着,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放任意识被席卷而来的困意吞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宝军,你别吵他,嘘...”

“哈哧哈哧哈哧。”

但我还是被吵醒了。

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宝军的脸,正坐在我枕边哈哧哈哧地吐舌头。

宝军看我醒了,很兴奋,低头要来舔我,但是被是朕抱走了。

于是又换成是朕站在床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是在问,“你醒了?”

我点点头。

“你睡了两天。”

我嗓子干裂,只能又点点头。

“虽然我已经帮你把伤治好了,但你一直发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医药箱,“暂时先用药物控制一下吧。”

他扶着我的后脑勺喂我吃了两粒退烧药和维生素,然后我就又晕乎乎地睡了一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渐晚,我看着墙壁上的挂画发呆。

看来这个soul真的如安以乐所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大块头和白杨都不认得他的脸。虽然我的记忆不能印证我是soul这件事,但冥冥之中我有种心脏悬空的感觉,再配合上陈枫的那句‘舍弃的记忆’,所以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我没有死,不知道这在不在安以乐的预料之中。他如果真的要杀我,为什么之前要救我?为什么又要把防身的枪放在我口袋里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是五瓣花的老大,那我岂不就是那个处心积虑要拿是朕性命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里,是朕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将我从五瓣花救出后,直接带回了他家里。

我状态比之前好了些,最起码可以张嘴说话了。

“你来的太晚了。”

“是你作的死太大了。”他在床边坐下,抱着一盘水果吃,也没说帮我削个苹果。

他剥着芒果,“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我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事关toki,只能说,“告诉你你会陪我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很累的。”他把芒果递到我嘴边。

原来芒果是给我剥的!我有点高兴,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芒果汁滴到我脖子上,是朕翻了个白眼,从床头柜上扯了几条纸巾垫住我的下巴。

我懒在床上,只负责张嘴,把芒果吃得磨磨唧唧。

是朕难得好脾气,居然很有耐心地喂我吃完了整个大芒果,粘腻的果汁沾了他一手。

吃完了,我咂咂嘴,“你应该用小勺子一点点挖给我吃。”

他又扯了张纸巾粗鲁地糊在我嘴上,“你是小婴儿吗?”说着他起身去洗手。

“你不会好好给爷擦擦嘴啊,服务不到位!差评!”我在纸巾下闷闷地投诉。

说完,他从洗手间又回来了,野蛮地按住我嘴上的纸巾蹭了一圈,我嘴唇都被擦红了。

“想吃什么?”他说。

“红么?”什么我被按着嘴,含糊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你晚饭想吃什么?”他松开了我。

“菠萝饭!”

“不会做。”

我登时眼睛瞪圆了一圈,“什么?你要做饭?李司呢?”

是朕走到桌边把手表摘下,放在桌上,“尼布罗萨的圣礼要开始筹备了,他回去忙了。”

我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是朕要做饭这个设定,一脸迷茫地张着嘴。

他等得不耐烦,催促道,“快点说一个。”

“疙瘩汤放香菜。”

“哦。”

我在床上听着厨房那边有条不絮地声响,开灶,关火,然后是走向房间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将小桌板立在床上,上面放着一盘一碗一碟。

一盘炸酱饭,一碗紫菜汤,一碟小咸菜。

“疙瘩汤呢?”我问。

“不想做。”

我哭笑不得,“那你刚才干嘛还要我点菜?”

“吃你的吧。”他服务态度很差,转头又出去了。

我费尽力气抬起了手臂,夹了咸菜放在饭上,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里。

哦,好的。

虽说只是稀松平常的饭菜,但是却好吃得出人意料,至少对于是朕来说,这已经完全达到让我shock的程度了。

是朕端了杯温水放在桌板上,“我很久不做了,还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头不跌,“我震惊了朕哥,真的。”

他语气平平,“以前和我爸妈住的时候,他们加班的话我就要自己做,没你做的好。”

“很好了很好了。”我连忙表示认可,“那后来咋不做了?”

“太累了。”

由于我浑身酸软,每次抬胳膊都强忍着痛,所以吃得非常费力。是朕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勺子。

他以每一勺饭上放一条咸菜,平均每五口饭会喂一勺汤的节奏机械一般地将我喂饱。他面无表情地喂,我就面无表情地吃。

“你不吃吗?”我插话。

“我等会儿。”他说。

“朕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是因为你取回了神格吗?”

“算是吧。”他将饭勺塞我嘴里,“不过也没有一下子都取出来,有限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能不说得像取存款一样么...”我吐槽。

后来听他解释,我才知道,解除封印的过程会对地球造成很大的风险,所以他冒险只取了一小部分。

“那也足够了。”我说,“你看那个大块头直接被秒了!”

“不。”是朕开始收拾碗筷,“兰切曾经是我的侍神,后来被李司接替了。我那日未必打得过他,只是他对我一直有心理阴影,所以还不了手。但是你和他打的时候还是警惕一下,他差不多和李司一个级别的。”

“what?我并打不过啊!”

“那怎么办,我战书都帮你下好了,圣礼那天我肯定带你去的。”

又是那副死么咔嗤眼,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朕哥,你这是在报我当日皮卡丘之仇么?”

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不不!我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啊吔屎啦大块头居然和李司一样6!要挨打啦我抗议我反抗情绪很严重啊朕哥!”

他无视我的抗议,端着碗筷出去了,只留下一个欲哭无泪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前我又凉了□□温,有些低烧,我吃了药就睡了。

恩,是朕睡我旁边。

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腰间有点痒,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顶在我腰上。

“宝军...”是朕半睡半醒地哑着声音,“我发现你了。”

他说完,腰上那个小肉球缓缓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了半个小脑袋。

是朕带着困倦的鼻音训斥道,“哥哥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允许睡在床上,到你自己的小床上去睡。”

“嗷呜。”宝军抗议。

“快,听话。”

“呜呜~”

“宝宝不乖哦...”是朕严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不!”我连忙打断道,“那什么,明明是你一直抱着宝军他想走也走不开啊。”

此刻的是朕将宝军按在怀里,双臂紧紧搂着,还一脸享受的用脸颊蹭着宝军毛茸茸的头。完全没有要驱赶宝军下床的觉悟!

是朕让我肃静,“你没听见宝军一直在抗议吗?我受理了。”

“可是我刚才也有抗议啊!”

“肃静。”

人不如狗系列。

我搂着被子,是朕搂着狗,我们就这样睡去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我又开始高烧了。嘴干,头晕,睁不开眼。

最先意识到我不适的居然是宝军,他凑到我脸边闻闻我,又转过去用爪子推是朕。

是朕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由于发烧出汗,睡前正好把睡衣都脱了。发烧时的肌肤本就敏感异常,被他触碰的一瞬间,我竟然一个激灵。

他缓缓地将手从肚子滑上胸口,最后摸上了我的脖子。

感受到我的热气,是朕终于睁开了眼。他从床头拿了药,用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喂我吃药喝水。

“你这是怎么了?”他拉住我的手,从左手掌心传入的电流探析着全身,“我完全找不到你的病因。”

我紧紧闭着眼,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轻叹一口气,也躺了下来,只不过一直拉着我的左手。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剧烈抖动。虽然我清楚地感受到脸颊上呼呼外冒的热气,但是我不出汗也感受不到热。我觉得被子里空荡荡的,由内而外地发寒。

“你是不是冷啊?”是朕通过我的手,察觉到我的不适。

我屏住呼吸,轻轻点头。

这时,从左手传来的电流突然开始变暖。是朕将平躺的我翻成侧身,之后我感觉他的鼻息贴上了我脸颊,将我圈入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他从背后抱着,虽然隔着他那层睡衣,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好点了吗?”他问。

他的声音确实好听,深夜之中又多了份低沉,震得我心脏痒痒的。

“恩。”我不敢在他怀里造次,僵硬着不敢动。

他深呼吸,说道,“放轻松。”

他的上唇很翘,说这话的时候蹭上了我的耳边,害得我又是一个激灵。

是朕误以为我是因为太冷,贴得更近了,“睡吧,我困了。”

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我静静数着,当我数到十一的时候,耳边的呼吸均匀起来。

我扬了嘴角,在这一团温暖之中,惬意地睡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蒙蒙亮时,我恍惚间忘记了自己还睡在是朕的怀里,只想着这一个姿势睡得身体有点僵,所以就翻身转了过去。

察觉到异样,我缓缓睁开了眼。

我的手掌扶上是朕的胸口,他的脸近在咫尺。均匀的呼吸,微颤的睫毛,起伏的胸膛。

我们太近了,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吵醒他,一时间我便定格在他怀里。

彼此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夹杂着他的味道的气息被我吸入心肺,缭绕在胸口。我甚至能听到激素分泌的声音,也能感受到逐渐囤积的兴奋。

累积在心头的痒意最终将会化为冲动,我盯着是朕的嘴唇,这么想着。

只要我扬起下巴就能碰触到它,我想离这个味道更近些,然而一切的念头最终化为一记苦笑。

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朕哥...”我拖着长长的声调,把呼吸肆无忌惮地喷在他脸上。

他睡眼惺忪,没有对我们彼此尴尬的距离产生任何异样的心绪。

是的,也许就像是朕说的,基者见基,心无杂念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空洞,瞳仁里看不出清醒的意识。于是我又唤了他一声,“是朕...”

“恩?”他懒散地应着,把头低了下来。

然后他的额头就抵住了我的额头。

“不烧了啊...”他嘟囔。

我被猝不及防的靠近惊得屏住呼吸,来不及回应什么,他就抵住我睡着了。

我轻舒了一口气,看着那放大到模糊的下巴和唇角。

“是朕?”

那边唯有呼吸声。

我又贴近一点点,小声对他说,“你再这样,我就喜欢你了啊...”

他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

睡了个回笼觉,七点的时候又是我先睡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是朕...”我不耐烦地叫他。

他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是朕是朕!”我用手推推他。

他单手揉着鼻梁上的穴位,打着哈欠,“怎么了?”

“我渴了...”

“自己喝。”

我们还是刚才彼此正对的姿势,身体挨得很近。肚皮上突然贴上了一个毛肉球,然后宝军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在我们中间挤了出来。

宝军头顶扎着的蝴蝶结都给挤歪了,下巴往是朕胳膊上一搭,重重叹了口气。

是朕眼睛还没睁,先笑出了声,抓过宝军塞自己怀里。

我被宝军挤走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翻了个身,挂在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的胳膊被我压着睡了半宿,估计早就麻了。我把头撤走以后,他费力地收回了手臂。

他舒活着臂腕,问道,“好点了吗?”

“好了。”我坐了起来,扒了扒发型,“想妈妈。”

这一遭我何止是在鬼门关前走两步,我这是男子单人自由作花样作死锦标赛。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想到可依赖的亲人,我还是个孩子,我想找妈妈。

是朕把我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丢给我。

“我看你伤没好全,就没送你回家,给你妈打过电话了,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说。

我道了声谢,把手机开机。

待机画面激活,我酝酿着情绪要好好在老妈面前委屈一把,顺便求顿好吃的。结果我号码还没拨出去,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妈的。

“香儿砸,妈妈又去happy啦!这个月的生活费在你桌上,钥匙在门垫下,爱你,吻你,记得想妈妈!ps:别带女孩子回家里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退出短信界面,沉默着将刚才输入的号码一个一个删掉,锁屏。

“朕哥...”

“咋了?”

“我要离家出走...”

我好生悲凉,当即就要高唱一首小白菜。可惜我老同不解风情,他说我要是敢当着他面唱歌,就把我塞进黑洞里。

我说那敢情好,任何声音都逃不出黑洞,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唱歌扰民了。

是朕连忙更正我,“你那何止是扰民,那是生化武器!是要被写进国防条例里面的。”

生化武器不开心。

是朕撩着宝军头顶那撮毛,“早饭想吃什么?”

“你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论上是可以的。”他也坐了起来,“不过你如果身体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衣柜前,扯出一身他的衣服丢给我,“顺便去趟学校。”

我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去学校干嘛?”

“今天通知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了。”

出门的时候是七点二十多,正是早餐的饭点,我和是朕决定去学校旁边的美食街逛一圈。

我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了,但发烧伤元气,我身子还挺虚。

是朕找了件外套给我,我就抄着口袋蔫蔫地跟着他。

下楼,左转弯,我们沿着楼墙根走。

突然,一阵风从面门垂直擦过,楼上竟然坠下来一个黑影。

啪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时正在打哈欠,没有一点点防备。

定睛一看,地上横着一个人,脸着地,血水炸了一地。

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再加上我本来身体就虚,用我们家乡话说,我当场就被吓蒙比了。

我剧烈心悸,扶着墙就要软。

是朕扶了我一把,随后抄着口袋走到那具尸体前。

只见他抬起脚,凶狠地踩住了那人的头,“你有病吧...”

脚下的人嘬了一口血水,满腔愤懑,“妈的,又没死成。”

我当时就遭不住了,也要上去踹一脚解解恨,“是煊你要死能不能换个地方死,这他妈是居民区啊居民区!这一大清早的吓死我了!”

是煊从地上爬起来,笑得一脸血,“我在楼顶看风景,突然来了雅致。”

“别拦我!让我打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是朕偷偷告诉我说,就是因为是煊天天自杀,他才不愿意回尼布罗萨和他们一起住的。

“妈蛋,和是煊生活就像每天活在恐怖片里。”他如此形容道。

我表示严重的认同和强烈的同情。

煊哥华丽地登场完,还仗义地说要请吃早点,于是我们就变成了三人行。

三人行必有我基焉,我晃晃荡荡地撞了是朕一下。

“诶,艹朕!”

“......?”

我凑他旁边小声问,“我发现你们哥仨怎么每次摔倒都是脸着地。”

“二戎也是吗?”

“是戎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是朕若有所思了起来。

我吸了吸鼻涕,“莫非是你们的家族遗传,帝神的必备萌属性,亘古不变的落地角度?这个问题很有学术价值,有必要以学科角度予以解释。就叫...论帝神摔倒脸必着地的理论基础。”

是朕夸我有一双发现问题的眼睛,他说,“你这个小同志的问题很新颖。有必要回答一下。”

“那您回答吧。”

“恩...我们之所以脸着地,是因为...我们的脸帅得很有分量。”

我登时茅塞顿开大彻大悟如饮醍醐。

我说朕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贫?

他说他心情好。

美食街最好吃的那家早点铺子已经人满为患,我们没有位置坐,索性买了豆浆油条边走边吃。

是朕一手掐着煎饼果子,一手端着豆浆杯,优哉游哉地走在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中突然晃出一粉红大姐,目测一米九,胳膊有我大腿那般粗,浑身黝黑,重点是他只有脸被擦了粉,和黑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面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呦~老远就闻着那股乳臭非干的奶剂子味儿了,我还寻思谁呢~这不是是朕吗?”

是朕叼着吸管住了脚步。

粉红大姐趿拉着那双淘宝热卖贴钻人字拖,扭得那叫一个地动山摇。他走到是朕身前,捏着嗓子说,“怎么的,投了胎还没断奶呢?”

“阿房腚。”是朕眯起眼,一脸凝重地咬了口煎饼果子。

“什么?什么阿房腚?”粉红大姐困惑地一抬眼,我居然看到了他小指宽的眼线。

“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覆压三百余里。”是朕从容地解释道。

“那是啥?”大姐还是不解。

我看不下去,凑上去帮忙解释,“他说你腚大。”

“呀!!!”粉红大姐气得直跳脚,那条跳楼清仓大甩卖的粉红雪纺小短裙居然反人类地脱离了重力原理。我不忍直视那抹‘春光’,默默撇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讨厌讨厌讨厌!”大姐拿着那涂着糖果色指甲油的二拇指怒指是朕,“你一个废神嚣张什么?别忘了圣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到了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哦?”是朕轻笑,“新鲜。”

“你不信?你以为现在尼布罗萨还有谁会畏惧你?!”

“你不怕我吗?”

“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压力!”粉红大姐歇斯底里,气势恢宏。

面对来者的叫嚣,是朕老三老四地叼着煎饼果子上前,“那..现在感受到了吗?”他踩在来者的脚上。

“什么?”粉红大姐困惑地盯着近在眼前的是朕。

“别这样..”是朕抿了口豆浆,“再感受不到,艾萨克.牛顿该哭了。”

粉红大姐瞪着一双大眼,一条假睫毛飘飘欲坠,最后黏在了他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和粉红大姐仿佛街上的两尊雕像,人流穿梭不息,他们僵持不止。

是朕右脚踩在大姐的左脚上,一阵风吹过,扬起了大姐脸上的那条假睫毛。

正当我完全放弃思考时,剧情居然有了反转的展开。

“噗。”最先笑场的是我同桌。

“臭小子!”大姐不似方才那般嗲声嗲气扭捏作态,反倒是上来一股东北大砍的糙汉劲儿。

只见粉红大姐..哦不,粉红大砍粗壮的胳膊勾住是朕的脖子,弱不禁风的是朕在他怀里连声求饶,“我错了拳爸爸豆浆洒了豆浆!”

老实讲,这是我第一见我同桌这么尿泡。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说相声就说不过你!”

“叔...那不叫说相声,我们地球管这叫撕逼..住手我豆浆啊豆浆咳咳咳咳...”

粉红大砍胳肢窝里夹着半死不活的是朕,走到了我和是煊面前。

是煊嗤笑,“拳叔,你怎么这打扮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粉红大砍把手上那串非主流七彩塑料珠子手链拽下来丢给是煊,“艹,问我们家那个祖宗。”

“是戎?”是煊挑眉,随后了然一笑,“他又拿什么奇怪的要求胁迫你了?”

“哼!”大砍一砸嘴,一拧眉,“他不愿意参加圣礼,说什么...我不懂他的痛。”

“他还说了‘全世界都针对我’这句话吧?”是煊插话。

“对,他说除非我打扮成城里小姑娘的样子搁大街上晃两天,不然他不参加。”

这时,奄奄一息的是朕突然举手,“我们城里人不这么打扮...”

“嘿!”大砍拖走是朕,“你小子这么喜欢和我贫,不如让李司咱们换换,你跟我混吧!”

“拳爸爸我脖子断了...”

“中不中?跟我回尼布罗萨,我老早就不想从政了,我想当个艺术家!”

“不要...”

“我此次来地球考察,发现这嘎达的二人转很有意思,跟我回去唱二人转吧!我看你小子是这方面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我要咳咳死了...”

是朕口中的拳爸爸试图用武力和吐沫星子策反他,我和是煊边吃边跟在后面观战。

“这个人...就是是戎的侍神吧?”

“对。”是煊把玩着手里的那串‘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两块钱你啥也买不了你这个穷逼’的手链,“他叫南拳,人很逗,我们都叫他拳叔。”

我无奈地苦笑,“这第一印象,我还以为他有某种情结。”

“哈哈。”是煊笑,“他以什么状态出现都不让人惊讶,是戎总提些任性的要求。拳叔特别惯着,跟养儿子似的。哦,他对是朕也不错,他们爷俩一见面就演上了,就像今天。”

“看出来了...”我继续问,“那什么,刚才粉红大..呃拳叔说圣礼是我同桌死期是什么意思?”

“你到圣礼那天就知道了。”

“那是戎说拳叔不懂他的痛,跟拳叔穿女装有什么联系吗?为啥你们都不愿意参加圣礼啊?”

“你到圣礼那天就知道了。”

“......好吧...”我叹了口气,“soul的事情,我弟弟的事情,toki的事情你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对于我不着边际的问话表现出些许惊讶。

我追问,“是朕说现在你是仅剩的唯一洞悉万物的神,只要你想知道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是这样吗?”

是煊收起惊讶的眉梢,“你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来问我呢?”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告诉我。”

“是的。”是煊镇静地踱着步子,“你的问题我是知道的,包括你想继续追问的铁婴。”

“你会告诉我?”

“不会,我不想说。”

我揉着太阳穴,“恩,其实我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来问你,就是觉得你不会跟我说。”

我知道,作为一个主宰世界的神,他有他的原则,比起干预别人的人生轨迹,他会选择做一个安静的看客。因为他告诉过我''''t.

我们沉默着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这世界上其实也存在着我无法洞察的事情,比如...”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我,“有些人刻意用能力掩盖的真相。”

我消化着这句话。

“是煊...”

“恩?”

“有个事情我从刚才就想说了...”

“说吧...”

“你能把脸上的血擦擦么...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呢...”

见贤思齐焉,然而是煊居然走丢了。

是朕跟我说不用理,是煊走丢几乎已经是他的萌属性了。

我点点头,“反正也死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的。”是朕说。

我同桌被南拳夹着头,一脸惆怅地捧着那杯洒了大半的豆浆。

我将豆浆扯走,把自己那整杯的塞给他,“行啦行啦,不就洒点豆浆嘛...”

他面色不变,倒是把我的吸管含在嘴里开始喝。

南拳松开他,“小兄弟你叫啥呀?”

“我叫士冥。”

“噢噢噢噢!不认得。”

我就傻乐,也想不出该怎么寒暄。

走到学校门口,南拳这身打扮被门卫拦下了。于是我们就在校门口道别。

因为去的早,我们没需要排队就顺利地取到了录取通知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难得来一趟行政楼,我们去顶楼!”是朕拉着我走到电梯里。

“啊?”我犹豫,“可是,校规不是说不让学生随意上行政楼顶楼的嘛。”

是朕笑得嚣张,“那是以前,现在咱们毕业了,怕啥?!”

他话音刚落,电梯在十一楼停下了。

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高187,背头,戴一副墨镜。

没错,就是我们这届的教导主任,庆跃校棍,萧肃。

当初李明和s县那名死者有关的事情,就是从他的口中打听出来的。

因为行政楼有一个特殊的建筑设计——高层外围有天梯,校方担心学生在那里出意外,所以明令五申不允许学生去十楼以上的区域。

这条明晃晃的校规我们教导主任自然是知道的,他在十一楼碰见我们,墨镜下的眉头一拧。

要知道校棍这人成天跟吃了枪药一样,见谁都突突,对于我们这种明目张胆触犯校规的,自然是杀无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花裤衩事件的受害人,我可是很怕校棍的,我不知道是朕怕不怕校棍,但他确实没了刚才那股嚣张劲儿了。

然而神奇的是,校棍异常平静地走进电梯里,按下了十三层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了。

一时间,这个密闭空间安静得诡异。我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向是朕,他正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叮咚,十三楼到了。

“考到哪里了?”突然,前面的那个人说话了。

“呃...”我猝不及防,卡壳了,是朕连忙接上,“北京。”

“哦...”校棍点点头,走下电梯,“好小子,我庆跃人到哪儿都有出息。”

“谢谢老师。”我们异口同声道。

之后我和是朕都很沉默,电梯在十五楼停下,我们默契地走向顶楼的天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会儿是真的毕业了。”是朕扬扬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我轻叹一口气,到栏杆前坐了下来。眼前是学校的全景,曾经上课的教学楼、军训的操场、体育课的游泳馆、校训时的国旗杆、迎新晚会的礼堂、运动会的跑道...有时会觉得,我爱这里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美丽,而是因为我恰好在这里度过了年轻最美好的时光。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因为这里美丽才让我的记忆那么美好。

不知不觉我就矫情上了,我以为这种情绪我同桌不会有。然而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是和我一样,望着那片无人的球场。

我们坐在全校最高的天梯之上,肩并肩,一点点追溯着时光。

我们看着球场,我对他说,高一那年运动会四乘一百米接力跑的时候,他居然跑了倒数第一,而且还中暑了,全班的女生都围着给他送水。他就嘿嘿乐,说他不记得了。

他指着篮球场旁的洗手间说,以前你上洗手间居然忘带纸,蹲了半节课,最后还是六班大壮救的。

我生气,我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救我,是朕不以为意,他说他那时候和我还不是同桌,不熟。

“朕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嘛?”

“恩...”他思量片刻,“其实不记得了。”

“我也记不清了,第一天看分班榜的时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吧,毕竟姓氏字母一样,榜单名字是挨着的,排队你应该站我前面。”

“哦哦,没什么印象了。”我说。

我和是朕的通知书一样,都是一个大信封。我说,我喊一二三咱俩一起撕开,是朕嫌我事儿多,自顾自地撕开了。

“真是的,没有情调。”我抱怨,也忿忿地撕开。

信封里就是一张印着帝大录取通知的卡片,还有一张银/行/卡,一个电话卡。

我掏出手机要存他手机卡的号码,他笑,“我还不一定就用这么号码呢...”

“用吧用吧,你看我的学号是10你是13,这个码号尾号不是正好么。”说完我就后悔了,他那张卡尾号是5210,我是5213。

我将他手里的那张5210抢过来,“来十三少,咱们俩换,你用我这张5213,正好你学号。”

是朕撇了我一眼,又将那张5210从我手里拿了过去,“就这么用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是朕在天梯上吹着风,什么都聊。

我问他138亿年的记忆是什么感觉,他说还行。

“还行算是什么回答啊?你又不是没体力了,说说呗!”

“谁说我不累了?”说着,他头一歪,枕在我肩上,“其实我也没有全部都记起来,偶尔需要是煊的提醒才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有时即使他提醒了我也没有印象。”

“哦...”我旁敲侧击地问,“那你觉不觉得我很熟悉?”

“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你可能认识我的前世或者什么的...”

我不敢直说soul或者toki,无论是五瓣花还是我弟弟都不能让是朕察觉出来。

他倒是很给面子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吧...”

说着他站起来,“对了,这次的圣礼选在星系,那几天会有流星暴,我以前还住尼布罗萨的时候看过一次,很好看,带你看!”

他把手向我伸来,天梯上的风吹得他眼睛裹上一层水,黑色的眸子泛了光,看起来很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恩!”

我拍着裤子上的灰尘,他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们去打篮球吧!”然后便自顾自地走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小残体刚才说什么?

我连忙抓住栏杆,探着身子向露天球场那边张望,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一个人。

今天的天气爽朗,27度小微风。

去往篮球场的路上经过体育馆,我们用过期的学生证向值班老师借到了一颗篮球。

他走在我前面,我在他身后嘀咕,“你会打吗?”

他一手抄着口袋,一手举着篮球,闻声停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什么?”我瞪眼,“问你会不会打呢残残。”

他没说话,还是那张呆滞的脸。只见他右手一动,那颗篮球居然稳当地在他手指上转了起来。

“what?!”我显然是被shock了,万万没想到残朕居然还有如此耗能的运动爱好。然而我转念一想,我同桌他是因为残所以懒,并不是因为懒所以...好吧,确实也挺懒的。不过这并不否定他的阶段性/*。

是朕神色平淡地转过身,继续单手转球走在我前面。

“幼稚。”我嗤笑,居然跟我炫耀。

暑假中旬,校园里空荡荡的。露天球场上没有人,连蝉鸣也没有,静得很。

球场旁有一个二层看台,恰好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阴凉下躺着一个少年,双手垫在脑后,单腿屈膝支起。灰色的运动裤,深蓝球鞋,黑色t恤,一顶棒球帽扣在脸上遮光。

我和是朕缓缓走上球场,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个乘凉少年。

走在前面的是朕把玩着手里的篮球,之后便见他随意地将手中的篮球抛出,球在空中划了一道恰好的弧线,落在了少年的脸侧。

啪,就这么砸下了。

篮球落地后立刻弹开了,球场里只能听到那球越来越轻的跳动声,啪嗒啪嗒啪嗒,静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象了一下,倘若是我躺在那里,从高空落下的篮球如果突然砸在我的耳侧,这个动静可算是不小。即使不吃惊,也能将小憩的人吵醒。

地上的少年静了几秒,随后单手抓住帽檐,将半只眼睛露了出来。

此时的是朕已经走到了那人的身边,正俯视着他。

少年神色不变,缓缓抓过手边的矿泉水瓶。

接着!只听呼地一声,那水瓶居然带着破风的声音照着是朕的脸笔直砸去。

是朕也是眼疾手快,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准确无误地凭空抓住了瓶身。那瓶水估计刚被喝过,盖子还没有拧紧。是朕抓住的时候正巧是瓶口冲下,他用力一捏,水就毫无情面地朝着少年的脸洒下。

少年察觉,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水流擦脸而过,霹雳巴拉地砸在石阶上。

两三秒的功夫,我眼前就上演了一场腥风血雨。两人虽都是神情淡漠,但却是招招无情杀气四溢。

最先挑衅的同桌大大嘴角提起三分笑意,“打球吗?”

王将抬眼撇了是朕一下,抓起身边的篮球走到场中央。

他看到球场上的我,挑眉,“你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不。”我对王将摆手,“我不打,我不会。”

“也行。”他点点头,在自己的位置站定了。

我本以为看见我同桌打篮球已经是奇观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和校男篮王牌一对一!我记得冷小台曾告诉过我庆阳之战的内/幕,没想到能有幸目睹这对死对头的正面交锋。

我觉得今晚班群要炸,我的朋友圈已经饥渴难耐了。

王将的球技毋庸置疑,我作为一个外行人,一眼也能看出两人球技上的悬殊。我同桌毕竟身体时常断电,想必已经很久不摸篮球了,所以略显生疏。

话虽如此,同同运球的动作还是很漂亮的,虽然被王将断了两次球,盖了三次火锅,抢了七次篮板...

对于王将这种虐菜行为我还是喜闻乐见的,就差搬个板凳磕个瓜子了。

然而大势将逝之时,我同桌突然虎了一把。只见他一个跃身,在空中抢走王将的三分球,人还未落地,球已经冲篮板飞去。

好快!

他明明比王将后跳起,却又比王将先落地。想必是运用能力快速调节了自身重力。

是朕在空中抛球完毕,落地后立刻向自己的篮下跑去。他当初在空中甩球的时候应该已经计算过角度,当他冲去的时候正好抱住了从自己篮板上反弹回来的篮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上篮!

然而他却没有。

他已经跑到自己的篮下,篮下无人,可他却向后转,直面王将。

王将方才那个三分球起跳很高,当他看着自己抛出手的球居然凭空被断掉,也是一惊。他平稳落地,缓缓转身。

紧接着,我就看到是朕将手中的篮球用力一掷,然而球不是飞向球篮,而是砸向了王将的脸。

啪,一声。

天了噜!!!帝神打人啦!!帝神比不过人家开始撒泼啦!!!是朕你才三岁是吧!你其实只有三岁是吧!

王将的帅脸遭受了惨无球道的重击,额头上出现了红印子。

是三岁死么咔嗤眼,其实很开心。

当然,王将作为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是绝不容忍这种打脸行为的。他秒速将反弹到头顶的篮球抓住,甩手将球糊向是朕的脸。

啪,又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夭寿啦!!!帝神被打啦!!帝神耍赖现在被虐啦!!!王将古德罩!!把艹朕打哭好嘛他哭ase!

球的动能在是朕脸上消失殆尽,随重力砸在地上,露出了是朕的红鼻头。

我以为下一秒我同桌的鼻血就会下来,万分可惜的是没有,万万分可惜的是眼泪也没有,可惜可惜。

神奇的是,下下一秒,王将的鼻血唰地流了下来。

他刚才被击中的不是额头吗?为什么会流鼻血?

王将眉心一锁,手指轻碰自己的上唇,摸到了血。霎时,他周身溅开四溢的怒气,那球咕噜咕噜滚落脚边。就在这时,王将的身形一晃,那球居然卷着风声向是朕飞去。

超能力?这球绝不会是普通人类所为。

啪,一声,咚!

我定眼一看,那球力道强劲,直接将一人砸得后仰。他重心不稳撞到了身后的篮球架子上,紧接着脚底一滑,脸着地。

这人不是我同桌,是那个红发的。

“我!艹!”是戎趴在地上,大骂一声,“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小酥...旺旺小小酥的广告梗

将将小小酥正气凛然地向前迈了一步。

“好气啊!”是戎愤懑地一捶地,爬起来就向王将冲去。

王将看着是戎那张脸,神色更凝重了。没等是戎出拳,他反倒是先飞起一脚。

那一脚踹到是戎肚子上,是戎吃痛,怒不可遏地挥出了拳头。

“你他妈有病吧!”是戎炸毛。

王将痛得一咧嘴,抬手掰住是戎的肩膀用膝盖撞击他的腹部,“老子看见这张脸就不爽。”

“什么?”是戎不解,连忙挣开,又是一拳。

于是一场篮球对决就演变成两人的互殴,最后升级为另外两人的互殴。事件的始作俑者全身而退,在一旁看戏。

是戎和王将歇斯底里的厮打着,拳拳见血。始作俑者舒活舒活筋骨,抻个懒腰,打着哈欠,老三老四地走上去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是朕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金坷垃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都是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转头怒视是朕。

是朕一脸无辜,“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滚!”

“还不是因为你!”

最终去劝架的还得是我。

我说,“老师来了!!”

他们俩居然真的不打了。

我讪笑走上前,笨笨地抱起篮球,“这样吧,不如我们打场篮球赛吧!”

是戎擦擦嘴角的血,“我和你一队。”

“我和他一队。”王将同时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尴尬,“我打得不好,你们干嘛抢着和我一队...”

这两人一齐甩了是朕一个眼刀。

哦,好嘞!

我差点就忘了,是戎和王将都算是谈‘朕’色变,恨得牙痒痒,更别说组队打篮球了。

我哭笑不得,“你看你们俩多有默契啊,而且还是‘反朕派’的好同志,不如就握手言和吧。”

是戎最先不满,“凭什么,是他先打我的!”

王将则坚持“我看见张脸就不爽,要打”的理念,誓死不休。

是朕悠哉地坐在石阶上乘凉,“诶呦~那怎么办呀~这两人一对一肯定要无视规则打起来的,幼稚!”

我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叫几个人来。老萧应该也来学校取通知书了,问问他。”

说曹操曹操到,萧尧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刚就听到球场这边有声音,居然是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萧尧同行的还有钱多多。

我真是有日子没见到钱哥了,特别想念他身上的那股铜臭味。

钱哥一如既往的义气,拎起手机一个电话,学校超市的小店员就屁颠屁颠地抱着一大袋子饮料雪糕给我们送过来了。

我叼着冰棍凑合到钱多多身边,“咱学校超市还有外卖服务啊?”

钱多多从钱夹里抽了两百块小费递给店员,没听清,“什么?”

“呃...没什么。”

钱多多环视一圈,“没叫冷小台?”

“没呢,你打个电话问问吧。”我说。

“哦。”他摸出手机,“他不一定来。”

“为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七夕。”

我猜的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冷小台在那边说来不了。

我抢过电话,“我们都在学校呢。你媳妇儿也在。”

“告诉媳妇儿我永远爱他,今天就不过去了,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

话音刚落,电话又被萧尧抢走了。

“烧烧烧,我们fff团不欢迎你。”

“被烧也是一种幸福,这是单身狗嫉妒的焰火!哈哈哈哈你们好好玩吧。我挂了。”

“艹!”萧尧愤懑地把手机还给钱多多,“冷小台那小子居然说咱嫉妒他!他还嘲笑咱们都是单身狗!”

“不是挺好的么...正好咱们几个都是单身...”钱多多冲球场上的大家打了响指,“这个七夕咱哥几个一起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群单身老爷们的七夕活动无非就是扎堆上网吧,组团ktv,扎啤羊肉串,脱光洗桑拿。

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励志的,我们决定先打完约好的篮球赛。

是戎是朕钱多多一组,我王将萧尧一组。

赛时半小时,一局决胜负。

有了钱多多萧尧我们三个的加入,整场比赛进行得还算中规中矩。

我队的拿分主力必然是王将,萧尧传球,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我完全没必要插手,只能傻乎乎地跟着球跑。

是戎的球路野蛮,横冲直撞,不过他们队的分数尽数是被他拿到的;钱多多个头很高,经常健身,虽然几乎不怎么打篮球,但是动作干净有力,断了好几次我队的传球;是朕上篮动...诶?我同桌呢?

哦,好的。我同桌这会儿在自家篮筐底下蹲着打哈欠呢。

他看到我,冲我招招手。

“干嘛?”我对着他比口型。

他笑眯了眼,又招招手,让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球赛还进行着,老实讲,王将和萧尧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没缝让我插针。说白了就是这场比赛压根没我啥事儿。

悻悻地撇嘴,我也无视身边奋力的队友,挨着是朕蹲下。

“叫我干嘛?”我抱着腿。

他倚着栏架,“跟我待会儿。”

“呦~这么粘我?”我拿下巴抵住膝盖,贱兮兮地撞了他一下。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球场那四个人,又说话了,“你在场上游手好闲的,碍眼。”

“......”

敢情我影响人家看比赛了?不开心,我要继续到场上晃悠。

就在这时,篮球突然向我们的方向飞来。

是戎刚才抢了王将的篮板,后仰跳投,可惜没控制好,这球显然是进不了的。

场上四人纷纷向这边跑来,都等着球反弹后,抢下这个篮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我的余光一暗,身边的人立刻站起,纵身一跃。只见他一手拉住篮筐,一手抓住空中那颗方向偏移的篮球,硬生生地扣进篮筐里。

是朕松开篮筐,稳稳落地,是戎得分后很亢奋,冲上来跟是朕击了个掌。

“wtf?!”我震惊了。

“怎么了?”是朕悠闲地整理着手表。

我则是一副‘你又骗我了’的生无可恋。

他讪笑,“是戎虽然体能不错,但是太暴躁了,投球没个准,我在篮底下等着,兴许能救下他的球。”

“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么...”

“我们只是智商不同频。”

是戎听到我和是朕的对话,远远地冲这边咆哮,“你说谁智商低了?”

是朕调笑着看我,“你看,我只说不同频,他自动默认智商低的那个是自己了。还是挺聪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气得咬牙切齿,比了个中指,“艹你!”

恩,并没有妈妈。

看到是朕对这场比赛都难得认真起来,我突然赌起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球场上摸鱼了。

我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对王将说,“一会儿能把球传给我吗?”

王将用护腕擦着下巴,点头。

“其实我不太会打。”我诚实道。

“没事儿。”王将走回发球点,背对着我,“到时候救你。”

我突然理解为何校队的队员们会追捧王将这种沉默寡言脾气暴躁不怎么友好的人为王牌了,他站在球场上的身影确实让人觉得可靠。

最先抢到发球的又是王将。他带球转身,却被是戎拦下了。他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示意我跑到篮板右下方。

是戎可是非常难缠的,两人僵持不下,球转眼被突然出现的萧尧接过,萧尧带球过掉了钱多多,又将球传给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球传得相当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已经被我抱在怀里。我先是一愣,随后运球。

我的篮球生涯止步于小学五年级,基本也就是刚好会带球跑一跑的程度。

我刚起步,就被是朕挡在身前,郁闷。

是朕咬着半边下唇,眯着眼睛,半笑不笑地俯视着我。

我试图从左边过掉他,可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转右,他又跟上来。额角的汗水贴着脸颊流下,痒痒的,可他却一副游刃有余地样子在我眼前晃悠。

好难缠,好烦!

“快点明哥,带球时间要到了!”萧尧在一旁提醒道。

我闻声后变得焦躁起来,手上的动作失了频率,球要掉!果然,是朕看准我这个空档,快速俯身将球截过。

*!心里暗骂一句,我上前一步,力图把球在夺回来。可是我光顾着去抢球,没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肩膀险险撞到他。

我惊觉,连忙重心后移,身体贴着他的胸口擦过,右腿悲壮地绊在自己的左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当时正左手控球,他见我要倒,丢下球用手撑住我的腰。

你以为我们会来一个电视剧摔倒时撑腰抱的经典pose?

并不是。

当我意识到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出于自救的本能,我慌乱中扯住是朕的领口。结果我用力过猛,把他甩在了地上,脸着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我没有摔倒,而是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看是朕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全场安静如鸡。

是朕爬起来,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脸‘我被摔蒙比了’的迷茫。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赔笑,把蒙比拉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跟我回到自己的队伍里,那茫然的眼神就和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孩一样。

把他交给他的是戎哥哥,我就灰溜溜的归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点心虚,偷偷看向场地那端的是朕。他先是按按太阳穴,又是揉揉额头,然后抬眼看见了我。

对上他的眼神,我心里咯噔一声。

之后的比赛可想而知,是朕全程只盯紧我一个人,我传球他断我,我上篮他盖我,我转身他还要撞我两下。

“诶呦我真错了是朕大哥!”我给他赔不是,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王将这个人确实非常实在,既然我开口让他带我玩,他还就真的把好时机都让给我。

可这一是我的球技不咋的,二是我刚又得罪了一个天蝎座,所以我队连连失分,勉强靠王将救场才没有拉开巨大的分差。

这不,我的球又被是朕抢了,现在他已经带球到篮下,急停跳投了。

什么,球没中?!

可我明明看见球是向着篮筐不偏不倚飞去的呀?!

这时我身旁的人嗤笑一声,一个起跳抢过篮板,转身冲到我方篮下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萧尧。

“萧尧你耍赖!”钱多多不满,“你刚才是不是用光线误导了?!”

萧尧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得嚣张,“有说这场比赛不能用能力么?”

“没有。”是朕淡漠地说,将手表摘下放在口袋里。

是戎吹了个口哨,愉悦地看向我们这边,“为了不让你们说我们帝神欺负人,还是给能力定个限额比较好。”

王将一如既往的沉默,他走回发球点,似乎规则定成怎样都对他无所谓。

是戎看了我一眼,咧开嘴角,“那就定成死不了人的程度吧。”

当我正在犹豫是该退赛呢还是该退赛的时候,球已经以彗星撞地球之势向我的面门砸来。

我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扯过,紧接着那个球就被一只手揽下,可是我身边没有人啊!

手腕上的力量将我扯到安全的位置,然后我队的篮筐就晃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球进了。

“军座!漂亮!”萧尧在一旁赞道。

王将什么能力?

想到这里,身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我膝盖一酸跪在了地上。

萧尧的传球因突变的重力而偏移了轨迹,是朕乘机抢球,从我身边跑过。

王将在这种重力场下依然健步如飞,他刚伸手要拦下是朕,周遭的重力又骤然减轻,我呼了口气差点飞起来。

在如此多变的重力环境下,王将他再精湛的球技也变得难以掌控。

于是这一局被是朕他们拿下了。

然后,我开始想退赛了。诶对了,钱多多呢?

哦,好的。钱哥在场边坐着喝饮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管,我是个普通的人类,我也想退赛。

我和王将比了个手势,转身向石阶那边走去,结果我前脚刚迈出去,篮球就重重地砸在我身前。

我回头,是朕在对面站着看我。

“拿着。”他音色低沉。

卧槽好可怕!

我苦逼了一脸,笨手笨脚地跑去把球抱起。

“发。”是朕说。

诶,我就照做。

球一出手,一个黑影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压窜到我眼前。发球被是戎抢下,他顺势在空中转身,球便随着惯性飞向篮板。

王将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对方篮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球可是力量巨大,露天球场上的柏油地面都被刮上一条毛骨悚然的风痕。王将强行改变了球的轨迹,只听咣当一声,篮球架就被拦腰截断。

“是戎这疯比!”萧尧低骂一声,周围这破烂的现场立刻被他的光线伪装成无事的样子。

比赛还在进行着,他们各显其能,好好的一场篮球赛打得凶险异常。

我呆呆地站在场中,看着这场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比赛,连躲的*都没有。有点失落。

余光看到了是朕,他目不斜视,与我擦肩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生气了。

我转身冲到是戎身后,他拿着球,正待发力的时候被惊得一愣。

他皱眉,显然是怕伤到我,又觉得我碍事,索性粗鲁地将我撞开,快步向前起跳灌篮。

我不服,也跟他冲了过去。

“小心!别碰那球!”王将喊道,伸手去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只发生在这一秒之间。

我在手指触碰到篮球的一瞬间意识到,这球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高速转动的风罩。

王将拉得我重心不稳,我整个人都向是戎扑去。手上的动作已经来不及收回,剧烈的摩擦将我的指腹削得刺痛。神奇的是我不恐慌,一股更大的虚无感充斥了我的胸腔。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我大脑空白,我将是戎撞倒,把他扑到我身下,半个球场都被砸出深坑。

我的指腹被削掉,血滴如豆子般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是朕连忙上前,拉过我的手将伤口愈合。

“是戎...你没事吧?”我跪坐起来,有些内疚地询问。

他躺在地上,冲我们摆摆手,脸色却很凝重。

“真..真的?”我有些不安。

他缓缓坐起,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夸张的大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语气不悦,“是戎你玩得太过了。”

被责备的是戎居然没有炸毛,而是沉默地站起,走向了石阶那边的洗手间。

“我去看看!”我从是朕那里抽回自己的手,向洗手间走去。

虽然其他人没有察觉到异常,但是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忐忑。刚才为了不让我继续受伤,是戎已经将他的能力撤回,那个坑不是他砸出来的。

我推开门,看到是戎站在水池前。他双手撑着台面,嘴角挂着血。

我往水池里瞥了一眼,那里果然有大滩的血水。

“是戎你...”我哑然。

他凝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的那股不安感愈加浓重。

“呵。”他擦掉嘴角的血水,突然笑了,“居然是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戎的话像是一块抛入水中的石子,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什么?”困惑。

是戎面色阴沉朝我走来。

“是朕知道你的能力吗?”

“我的能力?”

仔细想想,这应该是第一次?

我摇头。

“也是。”他停下了脚步,近在咫尺的脸让我很有压迫感,“如果是朕知道你是谁的话,怎么可能留你在他身边。”

我被他低沉的气息逼的后退半步,撞到墙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戎顺势把我逼到墙角,“我在监狱里安逸太久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早就不过问了。不过有的事情我必须记得。”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害怕啊。”他舔了下嘴角的血迹,“是朕的记忆还都没恢复呢,他不会认出你的。”

我压抑的焦躁几乎要将我炸开,我将是戎推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别惹我。我很烦。”

是的,我简直要疯了。李明、士凉、toki、五瓣花、soul,这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根本无暇思考。

&在哪,soul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士冥...?”

是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吓得我一惊。

“怎么了?”他见我惊恐的神色,用手背抵住了我的脸颊,“你中暑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又赶紧转头去看是戎。

是戎淡定地走到水池前,随手一抬,将水龙头打开。

哗,巨大的水流冲开了那里残留的血迹。是朕没有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是朕的手拿开,“没事儿,一会儿喝瓶冰水就好了。”

“哦...那就好。出来吧,钱多多说去吃饭。”

是朕说完就走掉了,留下了惊魂未定的我。

是戎关掉了水龙头,神定气闲地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你接近是朕是不是有目的的,不过最好还是乖一点。我想,无论是soul还是toki,都不是你想让是朕听到的名字,对吧?”

我轻呼一口气,转过身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目的,暂时。”

“那样最好。”说着,是戎用食指比在嘴前,“我也会给你保密的,暂时。”

现在我可以百分百地确认这件事了,那就是...士凉就是toki,我就是soul。

我们兄弟俩和是家三兄弟之间肯定存在着难解的纠葛。

&伤了是朕的父亲,可我又为什么执着于杀掉他呢?

士凉的遭遇和是朕有关吗?他灰暗的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士凉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存在吗?他又为什么要在两三年前突然加入五瓣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说几乎没人见过soul,那我命令士凉伪装成李明来学校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士凉在哪?士凉在哪?士凉在哪?

头顶突然被人放了东西,然后我听到有人说,“可乐。”

我回过神,看到了身边的是朕。他用手里的易拉罐压着我的头,“舒服点了吗?”

我将头上的可乐拿下来,异口同声道,“这是要去哪啊?”

“呃..”他抿了口自己的那罐,“打篮球一身汗,他们要去泡温泉。”

“那吃饭怎么办?”

“钱多多说去什么泽什么苑的地方泡,就在那里吃了。”

“哦,那叫龙泽帝苑。”

是朕耸耸肩,跟着大部队上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泽帝苑是我们市郊的一家商务会馆。洗温泉做spa下棋唱k烤串搓海鲜游泳馆打台球看电影地下酒吧应有尽有。

这地方一般是商人谈生意的地方,不过专程为了温泉来这里度假休闲的家庭也不少。

今天是七夕,情侣更是多。

钱多多叫司机叔叔把车开到里院的vip通道,我们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下车了。

“兄弟们先吃先洗?”

“我靠...我身上腻死了,我要洗澡!”

萧尧吵吵着要去洗澡,钱多多会意,把卡递给门口的侍者。

是戎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好饿...”

看他面无血色,总觉得他伤得不轻。换作平时,他肯定要叫嚷着先吃饭了。

钱多多帮我们按着电梯,笑着应,“有的有的,我们边洗边吃。”

钱哥所说的边洗边吃,呃...还真的是边洗边吃。至少我是第一次这么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一人一条浴巾裹在腰间,水面上一个个木质小托盘在身前飘着。每个小托盘上放着精致的糕点和肉串,还有是朕喜欢的炸菜卷。

后院的温泉整个儿被钱多多包下来,所以我们不怕影响到其他客人。

食物用锡纸精心地包着,吃的时候拿起来很方便,而且还不担心把水弄脏。

我靠着石岩,在水里闭目养神。这时,有个小木盘撞到我胸口。

“你尝尝这个!”萧尧在一旁冲我嬉皮笑脸。

我拿起一颗糕点放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老萧你别把盘子推来推去,万一打翻了,把水搞脏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钱多多摆手,“这里不是天热温泉,水都是人工的,隔个两三天就换水了。要不然人家老板也不可能允许在这里吃东西不是?咱们就当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一会儿洗完再去楼上吃海鲜!”

“恩!”是戎嘴塞得鼓鼓的,重重地点头。

萧尧一听这水可以换,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猛地将他身前的两个盘子推到王将那边,“军座这个你肯定喜欢!”

王将给面子地吃了。他吃完觉得味道不错,又推给钱多多。

我们六个人正好各靠一边,在水池里围了一圈。一时间我们玩心大起,尝尝这个吃吃那个,小木盘在水面上飘来飘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回转餐厅哈哈~好玩好玩~”是戎孩子气地兴奋道,随意一推就把盘子推给了是朕。

“这什么...”是朕叼着炸菜卷,看着木盘一点点飘来。

我解答,“应该是...不知道。”

是朕就坐在我左边不远处,我凑到他身边,拿起那个白色陶罐,“闻味道应该是喝的。”

“什么叫闻味道应该是喝的...这用眼睛看也知道是液体啊...”是朕无奈。

“你不是帝神么,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啊?”我不满,把罐子丢给他。

他拿过罐子,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赌气,想都没想就喝了一口。

他咂咂嘴,“果奶,还有椰果。”

“哦,椰果。”我点头。

“什么??”其他四人一齐震惊。

我茫然地转头看他们,又点点头,“恩,椰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四个齐刷刷地捂脸,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我不明就里,又拿起罐子闻了闻,“混合果汁吧,椰子味不太重。”

钱多多如获大释,缓上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应该不严重。”

“怎么了?”我依然不解,直到一条胳膊缠上了我。

“萌萌。”是朕挂在我肩上,“我想吃那个~”

我对上正前方是戎的视线,他双手抱胸,死么咔嗤眼,“喂吧。”

然后我就喂了。

后来我才知道,帝神之一的是朕大大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椰子禁止。只要沾染任何椰子相关,用是戎的话讲就是思想短路、身体易跪、节操累赘、jj变脆。

我说,一句话总结就是醉了。

他说,对。

钱多多双手合十,连忙恳求主的原谅,“我的wrong我的wrong,我忘记叮嘱服务员万万别有椰子万万别有椰子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死么咔嗤眼,“跟谁祷告呢?我在这儿呢...”

钱多多又开始对着是戎祷告。

是戎笑得一脸普度众生,自带圣光,“没事儿,他就喝了一口,顶多比平时风骚点。你说是不是老三?”

“对~”是朕甜声应道。

我也捂脸了,这他妈是风骚一点吗?根本嗑药了吧这..

是朕八爪鱼一样赖在我身上,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我不堪重负。

萧尧灰溜溜地凑到我身边,“明哥你可千万要小心。”

“怎么了?”

“是朕这情况和别人醉酒不太一样。别人是记不得自己耍酒疯,他却记得贼清楚。你看住他,别让他太丢人,否则一会儿清醒了,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哦哦!”我诚惶诚恐。

“萌萌...”是朕将气息喷到我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臣在...”我任劳任怨地举着菜卷转过去。

一股湿凉蹭在了脸上,一开始以为是他沾到水的发梢,原来是他的唇。

这是个意外,我愣住了。他揽着我的上身,呼吸平缓,眼神不知该用迷离还是深邃来形容比较好。

他靠得那么近,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下来,一秒,两秒。

他突然低下头,又在他刚才碰触到的地方亲了一下。轻轻地。

霎时,水池里的其他几人纷纷向后转,背影有些悲壮。

我镇定地端起那杯果奶抿了一口,将冷笑藏在杯后。

呵呵呵,就算我同同不杀你们,我也要考虑灭你们的口了。

这么想着,我往是朕嘴里塞了颗椰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泡了一会儿,我们又去淋浴区洗头发。

钱多多居然连是朕的强生套装都准备好了,我也是佩服。

胡乱挤了点会馆自带的沐浴露,我懒懒地抹着。

“萌萌...”是朕扒在我隔间门口探了个小头。

“干嘛?”我将水龙头打开,开始冲。

“我洗完了。”

“我知道了,出去等我。”

“恩。”

他晃晃悠悠地走在湿滑的地面上,看得我心惊肉跳,啪叽,摔了。

淋浴区设立在一个圆形的大房间,每一个淋浴位之间都被石墙隔起来,围成一圈。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大理石桌台,可以对着镜子坐在石凳上洗头的。

是朕这一下摔得非常惨,膝盖撞到了石凳上,光是想想就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想上前去扶他,他竟然和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对面的王将啪嚓一声就跪了。

是朕显然还没有从椰子的毒害下清醒过来,爬起来后继续迷迷糊糊地往门口走。

我关掉水龙头,一个翻身,转圈钻进隔壁老萧那里。

老萧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诶呦妈呀...”

“嘘!!!!”我食指抵住嘴唇,“浴室回音大,小点声。”

“你要干什么?”萧尧故意作出贞烈的样子,双手捂住胸口那俩葡萄干,“我家军座还在,我不会与你苟合的!”

说完,他猥琐地靠过来,“军座不在的时候可以。”

“你他妈欠上了吧。”我哭笑不得,推开他,“我是有事儿问你。”

“啥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尿事件我从冷小台那里听说了。”

“噗,哦,哈哈哈,哦。”

“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王将那么那么讨厌我同桌了吗?就因为庆阳之战?”

“不能,自然是有深仇大恨才会这样。”萧尧答。

“求扒。”

背后一阵风,隔间里又挤进来一个人“这是因为将哥的能力比较不一般!”钱多多偷瞄了一眼对面跪地不起的王将,“将哥的能力是随意操控自身的分子,因此是个不死之身。他可以把身体拆成一粒粒分子,高速自愈,瞬移,体能瞬增等等。高一他们俩矛盾不断激化,是朕就使了个阴招,庆跃和阳早约战的那天遇到了工程队炸山,将哥为了救人就能力全开了,是朕趁机对王将的身体做了手脚,总之.....后来,是朕无论大伤小伤都可以单向远程转移到王将身上。反正将哥不死之身,一会儿就好了。”

“卧槽,绑定奶!”

难怪刚才跪的是王将,今早他拿篮球砸完是朕流鼻血的却是自己。

“太尼玛惨了我军座。”萧尧手捂胸口十分夸张地心疼道,“是朕的能力不是不能乱用么,所以几乎无法自我治愈,还总遇到危险。自从绑定了军座以后,只要是朕意念一动,罪都得是军座替他受着。高一那年五瓣花最猖狂,军座在家躺了大半年。”

我点头,“我说王将怎么以前天天不上学,我以为他逃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多多似乎想到一个好料,忍笑着接话道,“将哥这个绑定奶非常便利,还可以充当报警器。有一次冷小台我们放学一起吃饭,吃着吃着,将哥哗一下就吐血了。冷小台当即一拍大腿,‘诶呦我媳妇儿遇到危险了!’然后我们几个就浩浩荡荡救是朕去了,就留下将哥一个人趴桌子上吐血...”

“好卵凄凉...”我深表同情。

“所以军座才总骂是朕解气,他时常这疼一下那疼一下,多半都和是朕有关。”萧尧跟我告状,“你同桌这人怎么能这么记仇,不就是喝了口马尿吗?”

我冷眼呵呵,“他留你们活着就不错了。”

钱多多打着哈哈,“哎,反正是朕这仇报的也够本了。他以前可夸张了,肆无忌惮,过马路都不看道!诶,脚趾撞到凳子腿了,哦好的,转移给王将;诶,手指被划伤了,哦好的,转移给王将;诶,今天王将又骂我了,哦好的,扎自己一刀。”

“噗哈哈哈哈我同桌”我笑喷了,“而且最惨的是,王将再恨也不能揍他,打在是朕身上,疼的是自己,太尼玛憋屈啦!”

“嘘...你小点声,别让军座听见。”萧尧捂住我的嘴。

我抽搐了两下,总算忍住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王将,他的腿伤已经好了,拎着自己的那瓶洗发水向石凳走去。

是戎坐在石凳上,正搓着满头的泡沫。余光瞥见路过自己的王将,满不在意。

咣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平静的画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快镜头,王将路过是戎的时候,一脚踹飞了是戎身边的那半瓶洗发水。

是戎被挑衅了,直接炸了,“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王将压抑着怒气,无视是戎,“别惹我,老子烦。”

“卧槽!”是戎上去推了王将一把,“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王将也不想忍了,甩起手里的瓶子挥在是戎的头上,“老子看见这张脸烦行了吧!艹!”

“诶呦我操!”

“滚你妈的!”

然后,空旷的浴室就回荡起了惊心动魄的打斗声。

我们三个整齐一致地双手抱胸,事不关己地在一旁观战。

“看来...王将打不了是朕,只能拿是戎的脸当沙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叫是戎是朕长一个样呢...”

“诶对了!”我突然想起,“当初教学楼闹鬼那天,王将在我面前吐血,是不是因为是朕受伤了?”

“恩,我不是说了那天在教学楼遇到五瓣花了么。我们在顶楼炸学校,让军座护你下楼。”

“难怪他要咬牙切齿地说我同桌的名字...”我恍然大悟,转念一想,问题又来了。我记得那天钱多多也在,他成天和这帮恐怖份子厮混到一起,莫非他也有超能力?

“钱哥。”我问,“你的能力是啥啊?”

“什么?”

“我问你有什么能力?”

钱多多粲然一笑,“我有钱啊。”

“服气......”

洗完澡,我同桌早就换好衣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拍拍是朕的脸,“吃饭去了。”

“困。”他闭着眼睛,顺势把头枕在我手心上。

“要不钱哥你们去吃吧...”我说,“反正我刚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钱多多看了一眼萎靡的是朕,“要不要我们轮换着,海鲜席位就在顶楼,我一会儿来接班。”

“不用不用。”我忙摆手,“这家伙比较难搞,还是我看住他吧。反正这里到处都有吃的,我饿了随时都能吃。”

钱多多想必也是觉得是朕难搞,所以没有和我客气,“那行,四楼是休息区,你带他到那里睡个午觉吧。”

“好,电话联系。”

钱多多他们乘了右手边的电梯去了顶楼,我领着半睡不醒的是朕走向另外一个电梯。

在会馆休闲的客人是需要统一穿着会馆配发的汉服居家服的。女士为粉,男士为蓝。

今天是七夕,视野里尽是一蓝一粉,只有我们俩是两个蓝的,还尼玛手拉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没办法,是朕困得睁不开眼,任凭我领着他乱窜。

休息区言简意赅就是各种床,各式的房间,但都是床。

我想带他到一个安静的空床上睡一觉,但是路过放映厅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

“这是什么...”他问。

“放映厅。可以躺着看电影。”说白了还是床。

“这里好像没有人啊...”他挣开我的手,走了进去,“困,就这。”

说着,他一头栽在床上开始睡。

这间放映厅大小适中,摆着两排沙发床,一整面墙都是幕布,投影仪正播放着一个不知名的恐怖电影。

沙发床,顾名思义就是加长林肯版沙发,有靠背,两边有扶手,座位很长很长可以躺下一个人,缺点就是窄,还要被沙发扶手夹在中间。

放映厅没有人,连服务人员都午休去了,只有我,是朕,还有恐怖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找了是朕旁边的沙发床躺下,无心看电影,我也想睡。

迷迷糊糊中听着电影的剧情,男主似乎遇到了什么妖怪,不停地喊别过来。

紧接着我就感到身边袭来一股压迫感。心理作用吧...

可我还是醒了,我睁开眼,看到了另外一双眼。

电影里的男主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简直是我的心声。

我吓得连忙坐起,却发现无处着力。我说了这是个沙发床,头顶有靠背,两边有又高又硬的扶手,窄,非常窄,我被夹在里面连翻身都做不到。

“是朕...”我想推开他,本就狭窄的空间硬是被他填满。

他右手穿过我的脖子搂着我的肩,左手扣着我的右手腕。灰暗的放映厅,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感受着急促的呼吸。

我单手撑住我们之间微乎其微的距离,“你发什么疯!”

他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点起来,压死我了!”

“嘘......”

一个吻落在我的眉心上。湿润的感觉顺着脸颊遗落到下巴,错过了嘴唇。

最后的吻落在我的嘴角边,“你疯了。”我平静地说。

他笑了,把头埋到我的颈间重重吸了一口气。

他轻轻立起腿,不小心碰触到了我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我本就积攒太多,*一下拱到喉咙。我扬起头,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他顺势含住了我的喉结,像是咬住了我神经纠缠的绳结。浑身的神经被猛地拽起,酥麻一路牵扯到我的指尖。我收起手指,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无人的放映厅里,阴暗的角落。

我承认,是我不想推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装睡,是朕是真睡了。

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儿他醒了,至少还可以归罪于椰果,但我可是一直清醒的啊?!诶呦,我还是接着装睡吧。

是朕睡了十五分钟左右,觉得趴着的姿势不舒服,想翻身又撞到沙发扶手,就醒了。

他醒了以后看到身下的我,居然没有丝毫的诧异。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看电影。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别装了,知道你醒着。”

我一个打挺坐起来,差点闪了腰,“你咋知道。”

“被一个人压着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卧槽你还知道啊...”我揉了揉胸口,酸痛酸痛的,“那什么,你椰果的后劲儿过了?”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电影片尾那无趣的演员名单,“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捂着脸别过头去。

“你不用不好意思。”是朕死么咔嗤眼地安慰道,“都是椰果的错。”

“对!”我赞同,“都是椰果的错!”

于是我们俩就一起看电影片尾那无趣的赞助商名单。

“朕哥...”我开口,“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

我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吓死我了。”

可是我转念一想,“诶!那...可是...那你刚才为啥要这样那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无比真诚,“我乐意。”

“......”我笑着吐血。

他又赶紧想了一个更为贴切的答案,“我想试试当渣攻的感觉。”

“感觉如何?”

“有点后悔。”

我接受了这个答案。

是朕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平淡。不过这反而让我放下了那份无法释然的尴尬。

哎,大老爷们的给亲两下怎么了,虽然是被压在身下亲,可是给好兄弟亲两下怎么了?人生在世须尽欢,这点事儿算个啥,以后还是好兄弟。

再说了,我妈从小啊不对,我从小就被我妈教育说,人生要多去尝试。被男的亲,虽然是被压在身下亲,这事儿有几个老爷们儿体验过?而且还是被我同桌这样的男的亲?吓死你!

我老三老四地拍拍是朕的肩膀,“算了,看在哥贞洁和初吻都还在的份儿上,就不用你负责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负责。”

“...好的吧。”

&.

电影结束了,我凑合到是朕身边,“诶对了朕哥,亲男的啥感觉,和亲女的一样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过女的。”

“那...”我捂脸,“我好亲吗?”

是朕咂咂嘴,沉吟片刻,“有点甜。”

“真的假的!”我一屁股坐到他沙发上,“爽不爽?”

“挺好的。”

“诶呦快让我也亲两口,让我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抓住是朕,却被萧尧等人逮了个现行。

萧尧吆喝着走进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道德沦丧的事情!”

我按倒是朕,“怎么的?没见过耍流氓的!?”

“卧槽!带我一个啊!”萧尧煞有其事地走上前。

是朕躺在沙发上,抬眼看萧尧,吓得萧尧赶紧假装四处看风景。

“你们要不要去吃点什么?”钱多多问我。

我又看向是朕,他摇摇头。

“算了,不饿,下午去哪?”我说。

“台球吧。”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二楼是棋牌室,台球区,右侧一片都是游泳池。

我坐在沙发上看萧尧和钱多多打,百无聊赖。

“累死了,不想玩了。”萧尧丢开球杆,“明哥打不打?”

“不想。”

“你同桌呢?”

“去洗手间了吧。”

钱多多看了下手表,“时间也太长了吧。”

我耸耸肩开始翻手机,“掉进去了。”

“迷路了吧,我去找找。”

我拦住钱多多,“算了,正好我也想去洗手间,我看能不能碰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按照路标找到了离台球区最近的洗手间,走到拐角的时候听到了是戎的声音。

“圣礼的那天,你把全部的神格收回去吧。”

我当即躲避到墙后,偷偷将手机镜头移出墙外,通过相机模式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是朕打开水龙头正在冲手。

是戎大大咧咧地坐在洗手台上,“有是煊在呢,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自己看着办。”

是戎仰头看着天花板,“真不知道当初同意你们封起神格是不是对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判断对错,世界就大乱了。”是朕讽刺道。

“好气啊...干嘛又说我?”是戎不轻不重地踹了是朕一脚,“诶,我问你,你现在对以前的事情,想起了多少?”

是朕挤了点洗手液,“你是说...齿轮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是吧。”

“还行。”

是戎一定体会到我每次崩溃的心情了,“还行算是个什么回答啊!信不信我揍你啊?”

是朕关了水龙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我记得,但以前的心情已经没有了。所以,说不定哪天我就不想干了,会背叛你们。”

“是背叛你自己,那个缺德计划可是你想出来的。”是戎从水池台上跳下来,“算了,看来你很多细节还是没想起来,不说了。”

是戎走向门口,路过是朕的时候停下了,“你和你那个同学关系还不错啊~”

是朕扯了一张纸擦手,“你说萌萌啊?”

是戎笑了,手搭上是朕的肩膀,“你现在这样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和人家好好相处吧。”

我收起手机,看着是戎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看到我,又假装没看到,抄着口袋戴上耳机走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进洗手间,是朕将湿掉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反应平淡。

“你先别走,我马上就好。”

“恩。”

打了一上午的篮球,钱多多几人也很疲惫,决议去休息区睡觉。

“还是军座明智!”萧尧说,“打什么台球啊,吃完大餐就应该去睡大觉,幸福!”

说到睡觉,我和是朕也很赞成。是朕永远都不会睡饱,而我中午确实没睡好,恩。

我们找到王将所在的休息区,集体卧倒,一觉睡到六点半。

晚饭吃的还算简单,因为我们想去龙泽帝苑不远处的后山公园放孔明灯。

后山公园是环山步行街旁的一片森林公园。虽然环山步行街地处郊外,但因为大多是卖稀奇古怪的小物件,不少人会专程驱车到这里来淘宝贝。

今天是七夕,街上年轻的小情侣更是多。不,确切的说,除了我们这群汉子,我还真没看到不是情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走在最前面,“这大街上都是成双入对的诶,就咱们几个扎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都是基佬呢!”

“哪能啊!”钱多多讪笑,“基佬也应该是成双入对的啊,咱这一看就知道都是单身狗啊。”

他话音一落,我和是朕触电般地彼此远离半步。

我岔开是朕去和钱多多并排,萧尧嬉皮笑脸地去找王将搭话,是戎迷路了,又被是朕拎回来。

我们六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目光。

其中议论是朕是戎的最多,毕竟看起来是双胞胎。

“看!军座!就咱们这颜值,今晚得有多少妹子要和男友提出分手啊!”萧尧嘚瑟道。

王将默默地把手机递给萧尧。

萧尧一看就卧槽了,“卧槽,军座,这不是六班班花的手机号么!你认识她?”

“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怎么跟你表白了?我记得她有男朋友啊。”

“不知道。”王将说。

“看!军座!就您这颜值,今晚得有多少妹子和男友提出分手找你表白啊!”

王将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拎着萧尧去买孔明灯了。

萧尧买了一叠孔明灯,理由是卖孔明灯的老奶奶看着挺辛苦的,就都买了。

人群从步行街纷纷走到后山公园,我们把孔明灯送了几对情侣,自己留下了两个。

我们在河边找了一块空地开始拆塑料袋,很快就把两个都组好了。

是戎拿着笔,“写什么?”

“什么都行。”钱多多递给我一支笔。

我想也没想,在孔明灯上写下了‘大艹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看也没看,抢过我的笔就在下面写下来‘萌萌’。

“诶呀...”萧尧面带微笑,挥着右手和我们再见,“真受不了你们俩,我不要和你们写在一起了。”

其他三人看了看我俩的孔明灯,也手动和我们再见。

法克。

于是,最后那四个人放一个,我和是朕放一个。

我盯着手里的孔明灯缓缓升空,天上飘着很多孔明灯,我很快就无法聚焦自己的那只了。

“同同,你说孔明灯最后会飘到那里呀?”

手心里突然出现了另一只手,“你想去看吗?”

没等我回应,视野已经被一片深蓝淹没。

是朕拉着我立于空中,俯视着身下的大地。这里是环山步行街,那里是后山公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静静地等着,看到一颗红色的小点缓缓向我们飘来。小点逐渐放大,最后悬于我们胸前。

我轻轻捧起这只孔明灯,发现它周身裹着一层空气膜。难怪它可以飘得这么高,原来是朕对它加了防护。

我放开它,视线随它上移,消失在于我们更高的地方。

“它还能飘多久?”我问。

是朕仰头看着孔明灯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吧,也许哪天,我在尼布罗萨看见它,到那时一定会想起你。”

“是朕。”

“恩?”

我喜欢你,不知道能不能说出口。

一朵烟花炸开,点亮了夜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您好,您总共消费387灵质。”

“是朕!刷卡!”

叮。

“先生您好,您本次消费是212灵质,请问是会员吗?”

“是朕!刷卡!”

叮。

“对不起,您本次停车超时,请缴纳罚款。”

“是朕!刷卡!”

叮。

是朕把玩着手上的橡胶圈,“你还想买多少啊?我想回家。”

我把车从停车位里倒出来,“这次来尼布罗萨要呆好多天呢,我什么都没带,日用品和换洗衣服总得买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服穿我的,回去吧,困。”

“晚饭呢?”

“李司做。”

我们在尼布罗萨。

七夕一结束,是朕说圣礼在即,不如提前带我去尼布罗萨转转。

我说反正我在闹离家出走,快点带我走。

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了。

正如是煊所说,诸神就是人类的缩影,尼布罗萨和我们平时生活的城市一样。

可惜没有wifi。

我开着车行驶在干净整洁的街道上,“同同,我没有驾驶证,在这里开车不会犯法吧?”

是朕仰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闻声睁开死么咔嗤眼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好的,您老人家就是法律,您接着睡,您接着睡。”

然后是朕蹭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货币用的是人的灵魂质量。进入尼布罗萨管控范围的时候,海关会发一个橡胶手链。手链上串着一块椭圆晶石,可以在上面显示灵质余额。每次付费的时候,只要在扫描器上扫一下晶石即可。

是朕说,灵魂质量直接决定自然寿命,叫我千万别刷自己的。反正他的质量取之不竭,所以随便刷他的就好。

我啪嚓就跪了,“钱哥在人间称壕,您在神界称帝啊!”

是朕说还好还好,壕值照着是煊差一点。

之后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神壕的阔绰了。比如我在街边遇到了喝街头咖啡的是煊,他穿了一身和服,坐在欧式风格的街区。

我把车停靠在他的桌旁,“hi!一会儿回家吃饭吗?拉着你?”

“回去。”他品着咖啡。

“你这身衣服和街景真不搭。”

我话音刚落,是煊意念一动,整条街都变成了日本江户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看心情。”

我只听说过土豪看心情随意转换家居风格的,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随心情更改城市style的。

是煊和是朕的晶石上一直显示的余额都是nnnn,想必是超过计算范畴的数字。但是在是煊刚才改变街景的时候,我还是注意到那颗晶石明显的闪动了一下。

是煊坐上车,解答了我的疑惑,“每次使用超能力其实都是在使用自身的灵魂能量去改变外界,所以会消耗灵魂质量。灵魂质量决定自然寿命,所以使用能力其实是折寿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诸神轻易不会挥霍能力,尼布罗萨才能像正常人类社会一样运作。”

“那既然货币就是灵质的话,是不是上班赚到工资也是寿命?”

“是的,当初是朕要搞房地产,我们选中这片星云以后,三人投了一笔灵质建成了尼布罗萨。之后就给诸神们分配了房子,我们仨又把国库储备的灵质充足了,专门用来搞后期建设。现在尼布罗萨的居民可以赚取寿命,也可以花费寿命去享受生活。”

“挺好玩的。”

“恩,不过因为不同的神能力悬殊,通过武力杀人抢取灵质的事情是专门设立法律禁止的。不过...圣礼这天例外。当初有民众提议说要设立一天法外日,可能是那段时间的修真风靡,不少人都很向往打怪练级厮杀称霸的无政府状态。总之投票结果就是通过了法外日。但我们不能放任强者屠杀弱者,使得满城腥风血雨。所以在该日设立圣礼。圣礼除了例行对帝神祭拜以外,还有一个擂台赛。任何格斗必须在擂台上发生,擂台以外的格斗仍属于违法。并且擂台赛必须征得双方同意才能进行。”

“我懂了!”我说,“难怪南拳说圣礼这天是我同桌的死期。是不是有很多人盯上他的灵质了?”

“对。”是煊点头,“是朕不同于是戎,他封印了神格以后,不但能力大衰,还要被人类所累。这件事情传的满城风雨,窥觊他的灵质的人不在少数。要知道,得到了他的灵质,那可是得到了宇宙三分之一的巨款。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得到诸神没有的神格。”

“哦哦哦!”我点头不跌,“那五瓣花要杀是朕的目的,是不是也是为了他的神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笑得如沐春风,“你问我?”

哦,对了,五瓣花老大是我。

是朕半睡不醒地插话,“萌萌,前面路口右转。”

“啊?”前面只能左转啊!

不过我还是照做了。

路口的右侧立着一个水做的镜面,我开进去以后,周围的景象瞬间转移,我又出现在了一条山区公路上。

看来这个镜面就和当初去五瓣花基地的黑缝一样,也是用来瞬移的量子隧道。

公路的路标上写着陌生的文字,我说我看不懂。

是朕伸手摸上了我的右耳垂,“这耳钉是谁送你的?”

“呃...dj。”我说。

“不认识,不过这应该是帮助你运用多语言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然后是朕就给耳钉又增添了一门宇宙语。

有了这枚耳钉,我再也无需是朕给我充当翻译,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环山公路的尽头,“你这是打算去哪?”

是朕没有回答我,反而是转头看向是煊,“是不是提前了?”

是煊打开车门,“恩。”

我前脚刚一下车,车立刻就消失了。我疑惑地看向是煊,是煊解释说,“我把车停到多维空间里去了。有时为了缓解人口压力,我们把停车位仓库甚至耕地都会建在其他维度的空间里。”

我感慨,“什么时候人类也掌握了这个技术,就不愁堵车了。好吧,估计到时候也不需要开车了。”

走到山的边沿,我才发现山下人潮涌动,人们忙忙碌碌,似乎都在搭帐篷。

“这是干嘛?”我问。

是朕向我走来,“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要带你去看流星暴?”

“啊?今天就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随意应着,拉住我的手腕往山上走。

顺着狭窄的小道翻过山尖,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好吧,其实也不开朗,依旧是人挤人。

山后是一个大盆地,不少尼布罗萨的居民驱车到这里露宿,就为了一睹流星暴的风采。

我们赶到的时候,李司已经搭好帐篷,准备好了晚饭,饭桌上还有冷小台王将萧尧钱多多一个不少。

是朕在王将正对面坐下,环视了一下帐篷,“今晚不会都睡在这里吧?”

王将这口饭算是咽不下去了。

李司一边盛饭一边道,“没办法,人太多了。这里已经是提前很多天占到的位置了。”

“没位置啊。”是朕嘀咕一声,随即我就看到他手腕上的那颗晶石闪动了一下。

再之后,我就察觉到哪里不对。

帐篷外的人声嘈杂怎么骤然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立刻放下碗,撩开了帐篷的帘子,“卧槽人呢?”

是朕淡定扒饭,“丢了。”

“丢了?”我惊讶,“丢哪了?”

“我把他们塞到第七维空间里去了。”

是朕话音刚落,是煊一个巴掌拍到是朕的后脑勺,差点把他拍到饭里,“什么?七号维度空间是咱们尼布罗萨专门排放垃圾用的。”

是朕不知悔过,揉着脑袋狡辩,“我不是忘了么!”

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我哭笑不得,“太任性了同同,就因为你闲挤,就把其他游客都丢小黑屋里,你让隔壁老戎怎么看你。”

然后隔壁老戎就撩开帘子钻了进来,“诶呀~今天怎么都没有人来看流星暴啊!并不能够啊!”

是煊一脸阴沉,“问你那好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弟弟专心扒饭。

是煊继续告状,“他嫌人多拥挤,居然把其他游客都丢进七维空间的垃圾堆里了!”

嘭,是戎大哥一拍桌子,“那丢到八号不就行了嘛!”

喂!!重点不是这个啊!

是煊扶额,不想再与这两个三观不合的人浪费口舌。他的晶石一闪,帐篷外的游客们就又回来了。

还带着一股醉人的垃圾味。

一哥们似乎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惊吓,脑袋上粘着一条塑料袋,丧心病狂地尖叫大吼奔跑,在我们面前绝尘而去。

他的惨叫消失在了世界的尽头,是煊崩溃了,“敢情现在的执政派系不是你们俩!明天肯定会上报纸的!还会被投诉!自从你俩神格被封以后,我都连任好几届了!你们还天天给我惹麻烦!我!我crazy!我选择死亡!!”

“哎。”朕戎二人分别拍拍是煊两侧的肩膀,不知廉耻地宽慰道,“能者多劳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流星暴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点点防备。

帐篷外轰然嘈杂起来,是煊放下碗,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再等四十七秒。”

果真,在四十七秒之后,灰暗的天空骤然亮了起来。

我们纷纷钻出帐篷,仰视天空。流星暴像是瀑布一样,自上而下,在空中拉开了一道光幕。

我眯起眼,“这样看只能看到晕染的光线啊,我想看星体表面。”

萧尧走到我旁边,“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

说完,光线明显扭曲,视野中的光幕瞬间放大,带着光晕的星石在空中串成一片,在地平线上溅开朵朵光华。

“太帅了老萧!”我感叹,“我曾经以为你的能力是最没用的,现在看来是最实用的!”

萧尧不服,“什么叫最没用的,告诉你,控制光线可是技术活,你看连是煊都请我来帮他。”

“对对对!”我赶紧说好听的,“您的能力最实用。以后你的脸都可以自带美图秀秀,磨皮祛痘美白扩眼修颜大长腿,你相亲的时候还可以把脸p成吴彦祖!”

萧尧谦虚道,“哪里哪里,其实改变光路我还能偷窥到某位高烧刚退的同志一大清早在被窝里偷亲他同桌未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哥!麻烦你帮我杀个人!”

四周的垃圾味已经被是煊净化了,此等美景下,没有游客会选择离开,依旧是人声鼎沸。

“真美。”我发自真心的感慨道,恰好是朕走到我身边。

我转头,笑了,“你看我干嘛啊!”

是朕俯身到我耳边,“走,偷偷地,别被他们发现。”

“去哪?”

“嘘...”是朕比了个口型,转身拉起我的手腕。

我们一前一后,穿梭在人群中。翻过山顶,在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停下了。

“这里是煊应该发现不了了。”是朕放开我,抄着口袋向山洞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去哪?”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山洞的尽头是一条黑色的裂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显踌躇了一下,是朕不解,示意我快点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这个黑色裂缝总让我想起五瓣花,而这正是我现在最不想在是朕面前提起的。

跟着他走进裂缝,眼前一明一灭,我被一片黑暗包围了。

“是朕你在哪啊?我看不见你了!”我有点无助。

“你往后一点!你离黑洞太近啦!”是朕拎着我的衣领,将我向后拉扯了一大步。

视野的边缘清晰起来,深蓝的天幕中间横着一个旋转的黑色齿轮。

广义相对论中,黑洞被定义为一种引力场强劲的天体。凡是进入黑洞视界之内,任何物质都不能逃脱。

站在黑洞之外,我和是朕的声音都近乎被强大的引力吞没,我们明明站得那么近,却不得不像两个耳背一样相互呼喊。

我扯开嗓子嚷道,“这是黑洞吗?”

“对!”是朕也大声应我。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个大齿轮!!”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帅不帅???”

“帅!!!”

“这是哥给自己建造的帝王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是不是比咱们在埃及看到的帝王谷牛逼多了?”

我不开心,“不是说好了以后在南山墓地当邻居吗?你跑这里建什么帝王陵!”

是朕安慰我,“那我也给你建一个!比拉美西斯二世给王后尼斐尔泰丽建得还漂亮!”

“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不是。”

巨大的黑洞像是一个悬挂在宇宙中的挂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着,推动着宇宙的年轮。

四周无声无息,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词语,便是虚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就来了。”是朕突然打破了寂静。

“啥?”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闪着点点星光。

星光破空而入,如潮水般骤然涌入我的视线。

“流星暴?”我惊讶。

是朕点头,摸了把我的后脑勺,把我推到流星暴里。

我后知后觉,原来是朕带我通过黑色裂缝来到了流星尽头。星体早已燃烧殆尽,剩余的尘埃放佛一条流动的沙河,可以被我把玩于手心。

星尘随引力最终流向黑洞,我站在星河之间,感受着流沙穿指而过。这些星尘都是由不同物质构成的,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晕。

我捧起一把星尘抛于空中,各色的颗粒在空中洋洒而下。

是朕在星河里捞出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石块,“你看!”他叫我。

石块在他掌心中被烧得镂空,像是一个几乎快要胀破的火球。只见他抬手一扬,那颗石块就在空中炸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彩的颗粒四溅,看起来像是一朵烟花。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调侃,“我也想玩!”

是朕单眉一挑,又在星河的边缘捡了一颗大石块。他把石块放于我的掌心,“你知道怎么控制吗?”

我暖心一笑,“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知道啊。”

是朕从背后环住我,握住我的手腕,“你就想,所有粒子的内核里有一条超弦,你只要用灵魂的能量去拨动那条线就可以了。就像弹吉他!”

我苦笑,“我不会弹吉他啊...”

是朕略烦躁,“这不是重点,改变外界物质超弦的振荡频率,哆来咪发嗖你知道吗?想把石块炸掉就有点像弹咪嗖哆的感觉。”

我哭个叽的,“可是我唱歌跑调啊...”

是朕突然就不说话了,一脸‘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的嫌弃。

“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没耐心啊...这么抽象我怎么能听的懂...”我不满地抱怨,按照是朕的说法试了一下,结果球真的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炸在我手上。

是朕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层薄膜护在我身前,所以没有受伤。

“太难啦!”我炸毛,“怎么可能就靠一句咪嗖哆就掌控得好啊。”

“是这样的。”是朕顺毛,“世间万物都有着不同振荡规律,稍有偏差就不能如你所想的那般使用出能力。帝神的能力之所以没有局限性,根源就在于我们知道所有规律的振动曲谱。当然,知道也不代表运用到最好。比如今天给游客扩大流星暴景象,是煊特意找了萧尧。虽然是煊也会控制光线,但是术业有专攻,老萧对于控光的振荡频率更加了解。理论上萧尧也可以做到像冷小台一样控水,但是他不了解水的超弦旋律。萧尧冥冥之中选择了控光,所以更悟这一套。就算你教他冷小台的控水,他应该只能做到皮毛。这就是别人窥觊神格的原因,因为只有拥有了神格才具备洞悉万千规律的悟性。”

“我懂了。就像武林秘籍对吗?老萧拿了本主攻光学的,冷小台是水利的。是煊你们仨是百科全书。”

“就我和是煊就行了,二戎早八百辈子就忘光了,他现在就记着怎么搞破坏。”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不解。

是朕轻笑,“圣礼那天你会遇上兰切。”

我淡然点头,转身随流沙滑到星河的下游。咪嗖哆?将手心放在流沙上,心里默念是朕教我的诀窍。右肩突然涌上一股清凉,沿着右臂的经络滑于掌心。

轰的一声,周身的星河乍亮,放大的光晕将我吞没。捻起一小撮沙子,在手里揉搓,噼里啪啦,小颗粒在指尖跳跃燃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像渐渐找到了窍门。

欣喜之余,我打算去跟是朕炫耀一下,可就在这时,身边的光线开始被黑暗吞噬。四周不断有黑雾向我滚滚袭来,于此同时,更深的阴霾在我心尖滋生。

我知道,这片黑雾是我的幻觉,因为眼前的是朕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块星石上歇息。

“是..是..朕...”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我声音低哑,最后竟然发不出声音。灵魂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迫使我动弹不得。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是朕的身后走去,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甚至能感受到僵硬的骨骼拉动肌肉那吱嘎吱嘎的声音。

是朕注意到身后的我,没有转身,而是笑着说了些什么,可惜我听不到。

我缓缓抬起右手,想去触摸是朕的后颈。我非常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因为那时我心里突兀地只剩一个念头,我想他死。

最后的光明被黑色掩去,我站在一团无声无息的黑色之中,既不茫然也不无助,有的只有空虚。

是朕死了吗?我杀了他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怎么来了?”

是我同桌的声音。

“想看看我弟弟领着小伙伴偷偷跑到哪里玩儿了。”

“既然知道是偷偷的,你还跟过来。”

“这样你肯定能心情差一点嘛~”

“烦...”

耳边是是煊和是朕稀松平常的对话,眼前仍是那挥不去的黑雾。

手腕上突然有了温度,温暖从经络涌向我的后脑,那片困住我的黑雾渐渐被推开了。

视线清晰了,拉住我的人是是煊。

是朕仍坐在星石上,似乎对我的异常没有任何察觉。他与是煊随意扯了几句,觉得不开心,起身就走了。

是煊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我刚才企图行凶的右手,流向体内的暖流一刻也没有停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制止了我?”

“不然呢?”是煊笑得没有一丝暖意,“看你伤了我弟弟?”

我从他手里挣脱开,“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家家酒是不是太入戏了?”

“别太狂妄了人类。感情的波长都是由我们来决定的,亲情从来不是靠人类的伦理来定论的。”

“感情的波长?”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soul曾经利用五瓣花徽章搜集人类的罪恶波长。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顺着衣服下摆摸上了我的小腹,在我完全来不及回应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是煊按倒在一块巨大的星石上。

“喂!你干什唔...”四肢和脖颈被红光丝带禁锢住,就连嘴也被是煊的手捂住。他撑在我身上,指腹细致而缓慢地从我的胸口顺着腰际游移到胯骨。

我酥软在那块巨石上,这并不是我身体本能给予的反应,而是源自是煊的指尖。那里不断有电流般的酥麻传遍全身,让我瘫软无力。

是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放开了我,束缚我的红光丝带也瞬间消散。

“你...”是煊迟疑片刻,“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我没好气地揉着手腕,“遭遇同学哥哥的咸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你的...算了。”

“算什么算了?摸完了不给钱,还不上点税?”

是煊沉吟片刻,“以前你的腹部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封印。但是现在没有了。”

“啊?”啥几把玩意儿,“我倒是被人在肚子上扎了一刀,然后被推进希格斯粒子场里,身体重组了一次。之后就是莫名高烧。”

“你是不是从那以后,经常会失控?”

“经常倒是没有,就是昨天打篮球伤了是戎一次,今天玩沙子杀了是朕一次。”

是煊笑着看我。

我立马老实了,点头认错,“恩,经常。”

既然这是煊医生号脉也号过了,腹部彩超也做过了,我这就得赶紧咨询病情了。

“大夫,您看我这以后可咋办呀?”

是煊医生开始下医嘱,“以后少吃点辣吧,记得按时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

“这几根试管是我的灵质,按疗程服用,遇事儿别用自己的灵质。”

“谢谢谢。”

“以后离是朕远一点吧。”

流星暴结束后,营地处的游客们办起了篝火晚会,我无心玩耍,早早地钻进了帐篷。

是朕已经睡了。

李司操办的事情从来靠谱,帐篷很大,地铺打得合理,舒服。

我抱着枕头在角落的地方睡了,其实也睡不着,外面太吵,心里太烦。

是朕翻了个身,看到角落里的我。

他冲我招招我,叫我过去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嗤笑,“干嘛非得挨着你睡?”

他想想也对,索性闭上眼不再理我了。

我依旧睡不着,看着是朕的睡颜发呆,一直挨到萧尧他们陆陆续续地回来。

大家看我们睡了,便蹑手蹑脚地打理自己的床铺,很快帐篷里那均匀的呼吸声便此起彼伏了起来。

只有我睡不着。

外面篝火通明,照得篷里一片暖黄色。我看到帐篷外一个人影窜动,紧接着一声怒吼就在帐篷里回荡起来。

“睡你麻痹,起来嗨啊!”

二戎撩开帘子,手握一把呲花,洋溢着*青年欢乐多的兴奋。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帐篷里的人们刷刷刷睁开了眼睛,除了将哥依旧睡得天雷不动。还有我同桌。

我同桌是缓缓睁眼,黑色的瞳仁暗哑无光,恐怖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我心里一惊,紧接着就看到是朕‘起尸’了。

我同桌的起床气可是有宇宙大爆炸的气势,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刹那间他的枕头已经轰到了二戎的脑袋上。

二戎拿下枕头,爆炸,“卧槽你干什么?”

是朕死么咔嗤眼盯。

二戎被寒气穿体,硬着头皮炸,“怕你啊?有能耐你再我把塞进监狱里去啊?诶呦我想起来就来气!”

是戎说着,已经忿忿地冲上来拎住了我同桌,“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好气啊,不揍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是朕死么咔嗤眼盯。

然后他就被揍了。

与此同时,那边睡得天雷不动的王将大哥一个激灵。只见他眉心一拧,翻身坐起。

王将茫然地用手指碰触了下嘴角,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艹!”他说。

狂风大起,王将大哥挥起枕头就加入了战局。之后的战事可谓是扑朔迷离。王将因为仇恨我同桌所以揍是戎,是戎因为仇恨我同桌所以揍我同桌,可惜王将虽然仇恨我同桌但是不能让是戎揍我同桌。于是我同桌就在王将的保护下,左窜右窜,趁人不备踹了他们俩好几脚。

世间怎会有如此阴险的男子,我好喜欢他啊卧槽!

是朕踹了是戎一脚,回头冲我比了个剪刀手,我一下就笑喷了。

他脱离战局,捡起自己的枕头走到我身前。

我抱着膝盖坐着,抬眼看他。他把枕头不轻不重地砸在我头上,“开心了?”

“难道你刚才是在哄我吗?”

“不是。”

他在我身边坐下,“你有心事?”

我没答,抢过枕头狠狠地甩在他身上,他被我砸得有点蒙,“你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我不开心了?”我笑了,乘胜追击地又砸了几下。

他慌乱中甩出去一个枕头砸到了冷小台,冷小台又去找钱多多撒气,于是一场不明分说的枕头大战就上演了。

柔韧的枕头握在手里,似乎可以将一切烦恼甩出去。我发疯一样见人就砸,心情确实欢畅了许多。

某些人心情就不欢畅了,比如是朕。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到一边,我不顾他阴沉的脸色一下糊在他脸上。

“哈哈!”我大笑,哪料到一旁的萧尧早对我虎视眈眈,上来就是一个重击,我重心不稳,把是朕也扑到了。

萧尧击倒了我,转身被卷进下一个战局。一时间,帐篷里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趴在是朕的胸膛上,在如此熟悉的味道下失了神。

是朕的胸口一起一伏,“你...”

“嘘...”我用指腹轻轻揉捻着他的唇,“我想出去走走,你别跟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营地很安静,篝火还没灭。

我觉得山里入了夜还是很冷的,我搓着臂膀,向篝火旁走去。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安以乐捅我那一刀不一般。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的疑点还是挺多的。

首先,他是个坐拥发达情报网络的s级杀手,他既然调查过我,那么‘士冥还有一个身份叫soul’这件事是非常有可能被他摸索出一二的。

其次,他在我拜托他调查五瓣花的短短一日之后就电话我说查到了,大概他其实早就对五瓣花有所了解,只是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

其三,仍记得被他从饺子小哥陈枫手中救下以后,他肯定地告诉我cia的目标是士冥不是士凉,这说明他早就和陈枫接应上了,所以非常清楚陈枫暗中接近我的目的。

也就是说,安以乐作为暗杀toki的杀手和cia派来监视soul的陈枫都在我的身上找到了突破点,所以他们相互交换了情报然后联手了。

安以乐特意将我带到希格斯场前,用陈枫留下的那把刀捅了我,这里面莫非真的暗藏什么玄机?

封印?是为了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从种种经历来看,我确实应该将士冥和soul画上等号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大脑里充斥着这十八年来作为士冥的记忆,虽然有苦闷有酸涩,但更多的是平淡的幸福,是和老妈的拌嘴,是和老爸的调侃,是班主任的课下小段子,是我同桌课上的‘我睡一觉帮我看着点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篝火旁的小山丘上坐着一个人,是是煊。

他看到我,拍拍一旁的空位置,我会意,坐在了他旁边。

“你特意来找我?”

“我随便走走。”我沉吟片刻,“看你没回帐篷,想你应该在附近。”

“果然是特意来找我。”

“不是特意。”

“好吧好吧。”是煊妥协,“那我给你颗定心丸,是朕不知道你是谁,放心吧。”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因为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说着我将求证的目光投向是煊,“难道不是吗?你可以预测未来,未来会怎样,你应该知道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果真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任何东西。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开始看天上的星星打发时间。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有一个朋友...”

“恩...”我等着下文。

他又沉默起来。

我无奈,转头盯着他,他在我目光的迫使下,哑然失笑,“...已经不在了。”

我表示歉意,他摆手说没关系。

“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很普通的人类,却可以撼动我帝神的地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人类很厉害。”

“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啊...后来发生了什么...”是煊眼里晃动了一下,随后提起一口气,笑得很暖,“放心吧,你和是朕什么都不会想起来,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隐隐觉得,我和是朕所忘却的是命运,而是煊的话里隐藏着一份笃定。他想替我们接下这盘局吗?他说的对,我是自私的,我想止步于现在,不想再拾起那潘朵拉一般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帮我?”

是煊和是朕一样,有着一双会笑的眼睛。他眼转流光,看着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回去的时候,是朕坐在帐篷前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戳着身前近乎燃尽的火堆。

他注意到我,将手中的木棍丢掉,起身向后山的公路方向走去。

我懂他的意思,小跑两步走在他的身后。

我们来到方才停车的公路上,他打了个响指,那台跑车就在我眼前出现了。

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便木木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这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车程,街道很空旷,我就放任思绪乱飞,机械地做着打轮的动作。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车厢里只有我跟他那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发动机那不恼人的轰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油表飙到一半的时候,是朕突然坐起,抓住方向盘向右猛打了半圈轮。车头发出入水时的声音,再之后整个车身都出现在一片银白色的大地上。

又是量子隧道?

我询问,“这是哪儿?”

“月球。”

宇宙的深黑包裹住地平线,周围空无一物,泛着银白光亮的大陆上延展着一条弯曲的跑道。

“在月亮上飙车?”我扬起半边嘴角,吹了个口哨,“coool。”

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开吧。”

是朕说,这里的车速被提升到了堪比火箭的速度,如果我沿着自转方向开,可以追赶上地球。

我很兴奋,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轰然驶过,地面上的坑洼串成精美的纹落。白色的车身反射着光芒,在地表上方拉出了一条银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尽的天边冒出一道水蓝色的弧,我踩实了油门,顿时生了种将蓝色水球‘捞’出来的*与成就感。

在月球上看到的地球远比在地球上看的太阳大,光晕与我的视野相切。半个地球横在我眼前,地平线掩去了另一半。

我曾想过和是朕驱车去看日出,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来看地球‘升起’。

放缓车速,踩下刹车。

我和是朕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天边蓝色的那一抹。

我想象到那颗星球上忙碌的生命,想象到那颗星球上我留过的足迹,云层在水球上镶了翡,山峦在海域上做了翠,这颗巨石想必是世间珠宝里最美的那一颗。

“每一天每一天,春夏秋冬日起日落,像是这样的景象,将会无数次的重复。”是朕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这就是宇宙,一个重复与循环的宇宙。138亿年遵循着不变的规则,不曾背叛过我。”

我笑了,我说,可惜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短到人们迫切地离开原点,去看更多,至死都没有走完一个圆。

月光在他的脸颊上镶了边,他眯着眼睛,斑驳的星球映在他的眸子里,“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是朕...”

一只手抚上我的脖颈,沿着脊背滑到腰际。一个臂弯将我揽于怀中,小腹贴上他的温度。他的手捧起我的腰肢,我闭着眼,等待着最深处的来客。

我的体内放佛有一个水囊,想将它捅破,想让水囊中最温热的液体灌溉全身。

他的胯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每次发声都感受到喉结的酥麻。

“啊...是朕...”

“干啥?”

然后我他妈就醒了。

醒了以后我大气都不敢出,就看到床边的是朕那张纯良又无辜的脸。

然而我却一脸沧桑。

他问我,你咋的啦。

我说,没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从月球飚完车,我们直接回了他尼布罗萨的家。两人困倦不堪,衣服都顾不得脱,扯起被子倒头就睡。

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第二天,上午也不知道几点钟,我睡醒了。

他姿势不变,侧卧着看我,“你不会做春梦了吧...”

被识破的我,选择死亡,“是的。”

他死么咔嗤眼,“难道你梦见我了?”

我正气凛然,“你想打架吗?”

“......”

“......”

之后是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

是朕面无表情起身下床,“时间不早了,要吃午饭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他就打着哈欠推门出去了。

我在床上做着翻身运动,随意一瞥,看见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尼布罗萨虽说没有连接地球的wifi,但是有尼布罗萨局域网。当初和是朕启程的时候,我们啥行李没有,唯独叫他带上笔记本,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

我坐在书桌前,晃动鼠标,无所事事地翻着他的电脑。

他的桌面壁纸是那种设定成每隔一分钟换一张图片的,我仰在椅子上盯着看,发现大部分都是动漫壁纸,不过偶尔会突兀地出现一两张我们七班聚会的照片。

我查看了下设置,发现果然如我所料。

我班班群前段时间上传了很多聚会或是春游的照片,是朕估计比较懒,一股脑都下载到一个图片包里,也没有整理。

而他的桌面就被设定成这个图片包,难怪会突然弹出一两张我的大脸在屏幕上。

我滑动鼠标,浏览着他的图片文件夹。我们班那些照片尽数被他下载下来,不由得心里一暖。

自从我得知他不是普通人类后,他哪怕一点具有人情味的举动都能让我暖心。虽然我同桌看上去对同学们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其实心底里是珍藏着这三年的同窗情谊的。就像他说的,他也只有十八岁。

翻着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对哦,十八岁的少年哦!朕哥的小黄片到底藏在了哪个盘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深感自己的不可救药,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一发了。

自从遇上了那坑爹的李明事件,我的日子几乎每一天都可以被拎出来说说,没有一天消停过!

怪事缠身,我根本无心排解青春期性压抑,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没头没脑地做起了春梦。

而且还是他妈跟是朕!

“上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来着?”这么说着,我拉下裤链。

卧槽,我手一抖。

士冥你在什么?这他妈是在你同桌的卧室!

不过这么一想...突然就更刺激了呢。

感觉来了,我就抱起了侥幸心理。首先,是朕是泡澡时间预计很长,其次在下今儿个感觉到位因此短时间内就可搞定。我左手边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就是纸巾,右侧桌台第二层还有室内清香剂,提上裤子后第一时间打开窗子,对,全套时间预测十分零三十四秒,他绝对发现不了。

在心底里盘算好,我放宽了心开始专心致志地打飞机。是朕的小黄片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我索性把鼠标一丢,不找了。

我确实压抑了太久,敏感得不得了。不出一分钟我就觉得双腿酸软,腰也挺不起来了。热气从我的小腹一直涌到胸口,徘徊不去。一丝痒意缠绕上我的喉咙,我不禁呻吟了一声,仿佛能散出那一切理智伦理的束缚,让自己全心地溺水在潮涌般的恣意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

喀拉。

门开了。

我就像被拔了电源一般,整个人都断路了。

是朕趿拉着拖鞋,“*,李司你怎么把我沐浴露放卧室里了...”

客厅传来李司的声音,“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沐浴露和护肤乳搞混了,放在你的床头柜上,靠窗那侧。”

我背对着是朕,听着他一点点靠近我,越过我,走到床头柜上拿起沐浴露,然后转身,他抬头,和我对视。

由于我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切换进了暂停模式,所以此刻,是朕眼前的就是一尊古希腊雕像。这具雕像力求以静态的姿势表达其呼之欲出的动态美,呆滞茫然的眉目完美地印刻出对美好世界的向往戛然而止的错愕。他褪去的裤子松垮地挂在胯上,修长的双腿呈现了两个九十度的直角,上半身慵懒地斜倚着靠椅,手间半掩着那半勃半不勃的巴比伦。

是朕看看我,又看看书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随他的视线,也用余光扫了一眼桌面。

很想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桌面图片切换出一张是朕趴在桌上睡觉被同学偷拍的照片啊!!

那岂不是就像是我对着他照片撸啊!这是个误会啊误会啊朕哥!

是朕不愧是有138亿年记忆锤炼过的心理素质,他平静自若,呼吸均匀,连眨眼的频率都一如平常,未有半点异色。

他向我走来,将手中的沐浴露放在桌上。

我已放弃了任何思考和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站在我身前,非常近。

他刚洗了一半的澡,身上只松垮地披一件浴衣,腰带在腰间随意地系着。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看着他紧致有型的小腹随着呼吸一挺一收。

他摸上我的下巴,指腹勾勒着我的颈线,又在锁骨处转弯,停在了左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会儿本就敏感,他这样居高临下地靠近我,让我的小腹一收,手心间的那物也跟着一股。

突然,他单膝跪在我的椅子上,带轮的椅子猛地向后滑去,撞在了墙上。我心里咯噔一声,他俯下身压过来,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又羞于发出声音,只能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我那口气喷在了他的脸侧,他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我的眸子很沉。

呼吸间,他的脸渐渐贴近,我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想做出反应。事实上,那一刻我是享受的,享受着他浑身的气压像一床厚重的棉被蒙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视野里那个黑发的脸庞越来越大,最后视线已经承载不下。他靠近了我,却也偏移了方向。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

最后,他越过我的耳侧,伸出左手去拉我身后右下方的那个抽屉。

是的!他之所以走过来,单膝跪在椅子上,右手搭上我的左肩,俯下身,越过我的脸侧,是因为他要去开书桌右下方的那个抽屉啊!!!

他发梢滴落下的水珠顺着衣领滑到我的胸口,浇灭了我一切的幻想。

他娴熟地转动钥匙拉开了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始至终,他都一言未发,平静而淡定。

他拉起我的手,把那个长方体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然后他就悠悠荡荡地拿起沐浴露,哼着歌,接着洗澡去了,还帮我关上了门。

我捧着那个黑色的长方体。1t的硬盘,沉甸甸的。

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士冥同志。

不就是在最好的兄弟的房间,用着最好兄弟的纸巾解决下正常的生理问题嘛!你看!你最好的兄弟还把他镇宅的学习资料借给你了,1t的硬盘啊,沉甸甸的兄弟情。

大约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我对士冥同志刚才的‘想入非非,不切实基’进行了强烈谴责,又对是朕同志的‘刚直不阿,慷慨解囊’予以了正面肯定。

多大点事儿啊!人家是朕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这么想着,好吧,我竟然有点失落。

有些愤懑地扯过硬盘,粗鲁地插/进usb。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经卸了那份*,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朕哥存货的质量,顺便看看他平时都什么口味。

硬盘扫完毒,屏幕切进文件夹界面。

“噗。”我眉梢一挑,笑喷了。

我同桌简单粗暴,硬盘里赫然两个大字“黄片”,丝毫不加掩饰。

盯着那两个字,我连点开的想法都没有了。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硬盘里的其他文件夹。

双击,关闭,双击,关闭。

无聊。

正当我想要拔出硬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显眼的名字——t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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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地点开这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个txt文档。

文档里没别的,满屏的0101010100101101。这是什么?二进制数字?

我蹬了一脚桌子,椅子猛地后滑。我试图从远处看出些门道,有点像利用无数照片拼成一张大照片的原理,但似乎不奏效。

怎么办,莫非真的涉及到代码?可是我并不懂啊...我眼睛不眨地看着屏幕发呆,直至视野中那些洞洞棍棍开始涣散。

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定格到一个画面上。对了,我记得有一年东京大学情报理工学系研究科的招生海报就是破译密码的!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对什么ascii编码,big还是都只是耳朵过一遍的程度,但是这不妨碍我破译,因为我想起了老萧。

电话接起,萧尧惊讶地来了一句,“卧槽,手机居然还能响?”

“废话,尼布罗萨也有信号的。”

“真6!”

“闭嘴,有个事儿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简单解释我这边有个破译题目和当年你给我看的东大招生题有点像,让他帮帮我。

由于电话里讲不清楚,萧尧说可以让我远程。

这个远程可不是我们平时的电脑远程,事实上,萧尧通过改变光路,可以在百里开外的地方看到我的电脑屏幕。最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用光线凝聚成了一双半透明的手。

“明哥!接下来,你就跟着那双手,他按什么键,你就敲什么键,屏幕上有个心形光标,变红时双击,你鼠标也跟着光标移动。”

“真6!”

“闭嘴,快点,我正忙着和军座吃饭呢!”

我跟着那双‘手’不停地在鼠标与键盘之间游移。萧尧先后尝试了几种方式,最终得出了一个压缩包。他说如果真的按照东大那道题的解法,题目的症结就在于你能不能看出这是个css文件。可惜运行以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他妈不会又加了一层密吧?”萧尧无奈。

我盯着压缩包解压出的那串代码,“这可就不好办了,天知道是朕用了什么函数,这些代码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我滑动鼠标,将界面又切回最初的001010101上。

等一下!函数?坐标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萧,也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复杂!”

“怎么了?”

我随手扯了是朕桌子上的一本书,在最后一页空白的地方画出了一个坐标系,“麻烦你把这些全都帮我翻成。我试试能不能在坐标系上得出函数。”

之后萧尧就将那些ascii编码翻译成了十进制的数字。我将它们看作是坐标点,果不其然,我在坐标轴上画出了一字母t。

&?那下一个字母会是o?

显然下一步我没有进行下去,而且我认为是朕不会无聊到用二进制数值表示一个坐标系里的toki。

不过这还是启发了我,因为我发现,在表示完字母t后的二进制数值里,那个0不是0,也就是说,那不是阿拉伯数字零,而就是字母欧!

卧槽!太他妈猥琐啦!

我忽略掉那个o,继续用接下来的二进制数值转化为十进制,然后将它们看作坐标点xy,果然画出了字母k和i。

我揉着眼睛,“我靠,一屏幕的0011谁他妈看得出那个零不是零,而是欧啊,我眼睛都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在电话那端发出踢里拖落吃面条的声音,“啊?其实我刚才就发现了,我对光很敏感的,这个欧一看就比零小了一点。我以为是bug,没提醒你。”

“......你可以滚了。”

我挂了电话。将字母o简单粗暴地用其二进制数值‘01001111’替代表示,又按照老萧最初的方法输出一个gz压缩包,解压,更改扩展名为.css,运行,然后我得到了一个下载链接,是个视频文件。

我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这么百般折腾,费尽心力破解出来的神秘视频会揭露什么呢?

看着下载进度趋于百分之一百,我竟然隐隐感到后怕。若是我真的撞破了什么阴谋,我和是朕还能继续站在原点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点开了播放键。

短暂的两秒黑屏,之后便是满目杏黄。

“e,f**...oh...!”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你过来!为什么你精心设计的代码破译出来竟然是两个欧美大妞和黑人壮汉的大尺度高清无/码性/爱视频啊?!

你还特意把toki的名字写到代码里去,你就这么恨他嘛?你就这么无聊嘛?你看片都such有逼格的嘛?

&逼格!我手中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收拾了下心情,我关了电脑,疲惫不堪地推门而出。

是朕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剥桔子。他见到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完事儿了?”

你滚蛋!

我懒得理他,瘫倒在沙发上。

想不到我千算万算,算不过他一个爱装逼,好不容易破译出来的神秘文件居然是部黄片,穴特!

是在下输了。

是朕一定以为我撸伤了身体才疲软于沙发之上,竟热心地给我倒了杯大补茶,“来,喝了这碗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充耳不闻,挺尸状。

他将茶碗放在茶几上,顺势用手指撩起我的一缕头发,“我们一会儿去试试衣服。”

“......”我弹蹬了一下腿,茫然地抬头。

是朕笑而不语。

为了节省时间,午饭在车上啃了热狗。我们分工明确,我负责开车,他负责在副驾驶上吃。

“啊...”我张嘴。

他将热狗递到我嘴边,我不满,“诶呦,这个是你那个,你左手拿着的那个是我的。”

是朕不分你我地随意啃了口左手的,“这无所谓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路面,故作冷漠,“我们很熟吗?”

也许是我心理作用,车厢里诡异地安静,只有热狗塑料袋稀里哗啦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停下了肯热狗的动作,从中央后视镜上看着我。

他说,“你是不是闲的?”

好吧,是的。

我张嘴咬了口他递来的热狗,含含糊糊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他示意我靠边停车,“这就到了。”

刚下车,是朕就被是戎一个飞扑给掳走了。

是戎虎头虎脑地抱着是朕的头,还不忘了回头跟我嚷呼,“你在这等一会儿啊!我找是朕有点事!”

然后我便目送是朕一路挣扎着和是戎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这里是一条环山的水泥小路,车停在了一条长长的台阶之下。

这个台阶从半山腰开始一直通向山顶,如果是朕一会儿要我徒步上去,我必然是拒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抱着热狗,无所事事地靠车站着。

一分钟,两分钟,是朕一直没回来。

我拉开车门,打算回车里等着。就在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疾驰而过,停在了我身前不远处。

这车非常抢眼,我唰地甩头锁定目光。

车上下来了一个男子。目测192,身材上乘,皮肤白皙,染了一头醒目的蓝发。

那个男人带着墨镜,我看不清眼睛,不过额头饱满,下巴带钩,鼻头削尖,完美到整容都不知道从哪下刀。

我这个人非常敦厚,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我就看,毫不避讳,眼睛都不眨的。‘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就跟不怕挨揍似的。

男人注意到我赤/裸的视线,潇洒锁车,向我走来。

我捧着热狗,瞪着无辜的大眼。

他当然没有揍我,而是和我打招呼,“来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起来似乎和我相熟。

然而我并不认识他,只得点点头,继续盯着他的尖下巴。

“是朕呢?”他问。

“呃...”我指指身后,“那边。”

“哦。”他似乎也没啥想和我说的,转着手里的车钥匙转身走了。

我和他挥挥手,继续啃我的热狗。

这男的的气质非常洋气,感觉像是长在美国的abc华谊,印象里我没有这种朋友。相比之下,站在马路牙子上冒着大风天啃热狗的我实在是太挫了。

“你跟他聊什么了?”是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没聊什么...”我回头,“这人谁啊?”

是朕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兰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谁?”

“兰切啊...”

“噗!!!!!”我一口老血,颤抖着手里的热狗,“纳尼?!虐得我体无完肤的那个大肉囊?!”

“是呀。”

我眼角有泪,生无可恋地仰头,“你又骗我了...”

是朕觉得好笑,勾着我的肩膀引我向台阶走去,“是他,他只有能力暴走的时候,*会4倍膨胀,平时就刚才那个样。”

我木讷地随是朕走,心好累。

妈妈,这个世界好不真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朕哥...我们不能用飞的么,这个台阶也太多了...”

“走着吧...”

我起初想不通为何残朕会乐意走这个看着就心塞的通天石阶,后来我才发现这台阶暗藏玄机。

我老大不情愿地迈了上去,发现身边的景象迅速后退,转眼我就已经到了石阶的一半。

“电梯吗?”

“不够准确,这层石阶确实是带磁场的,你触及的一瞬间,石阶受压后磁场启动,身体和灵魂被瞬间打散,然后在下一个传输口高精密重组。”

“哦...那为啥要修这么高的台阶?”

“是煊说这样好看。”

“哦...”

“不过...”是朕沉吟片刻,“刚才重组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灵魂质量怎么会这么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自然寿命短?”

“呃...正常人的灵魂寿命都能支撑两三百年的,死亡是由于肉身提前衰败。但你的灵质...”

“你直接说我会英年早逝得了...”

是朕摇了摇头,若有所思了起来,“你的灵魂秩序以前很乱的,是不是后来被重新排了序?”

“呃...”既然被看出端倪,这时候坦白是最好的掩护,“朕哥,其实上次你在五瓣花总部救我,我腹部的伤不完全是兰切撕开的。”

是朕想起我那惨不忍睹的大血口,微微眯了下左眼,“然后?”

“我先是被人扎了一刀,又被推进希格斯粒子场中,我的一切被打散,然后重组。”

“哦...”他沉着脸色,“谁扎的?”

我如果说出安以乐,他要是继续调查安以乐的身份,我和toki这层关系估计藏不住,所以我便撒谎了。

“没看清楚。突然袭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

是朕沉静的神色让我忐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台阶之上,是一座宏伟的祭台。建筑的风格说不出具体贴近人类的哪种文明,但是东方的元素更多一些。

各色花纹的石雕柱子将祭坛围起,祭坛之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男..一个人。

那衣服绣的龙飞凤舞,巨大的衣摆围成一个圆,像一朵在场中摊开的花。

那人留着一头长发,天色渐暗,起风了。几缕发丝随风扬着,是朕安静地从他身后靠近,伸手,风落,那发丝就轻轻落在是朕掌心了。

我停下脚步,很想保留住这个画面。

远处的火烧云,祭坛上的黄昏,一个一袭衮服长发纷扬,一个丰神俊逸翩翩少年。

最重要的是两人长着一张脸。

“你们俩可以去拍个穿越剧了。前世今生,都不用电脑特技。”我调侃着上前,乱揉了把是煊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拿开我的手,撩起长发扎了个干净利索的马尾。

“你怎么突然又留长发了...”我问他。

他调笑,“难道穿这身衣服留个莫西干吗?”

他说完,我居然成功脑补了我同桌穿着古装还梳着莫西干。我痛苦不堪地捂着脸,“妈个叽,有些事儿还真不敢深想。”

是煊也是热心肠,说要变身一下给我看看。然后被我同桌及时制止了。

开玩笑,无论是是煊还是是戎出洋相,是朕也是有连带损失的。因为他们丢的都是同一张脸。

是煊那身衣服五六层,宽大的袖子,拖地的衣摆,立起的高领,最外那层材质很硬,支支愣愣地。

我见是煊起身费尽,便去扶他,“老同,你说要来试衣服,就是这种的?”

是朕在一旁点头,“恩。”

“你要穿这个?也留长发吗?”我兴奋起来,讲真,这衣服像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又笑而不语了。

“是戎呢?”是煊接话问道。

是朕摇摇头,“刚才见到他了,怂恿我和他一起逃圣礼。”

说曹操曹操到,是戎突然勾住是煊和我同桌的肩膀,出现他们中间,“走吧,一起跑吧!”

哥仨勾肩搭背,是朕最先发话。

“-_-我再跑,李司怕是要刨我坟了。”

“-3-你们不陪我我不敢啊,南拳老爹好凶的!”

“-_-得了吧,拳爸爸为了哄你都穿女装逛早市儿了,那丑的,俩民警偷偷跟了他一路。”

“-3-好气啊...明明咱才是老大,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是煊你赶紧把这个坑爹圣礼废除了!”

“^-^不是独/裁社会了戎戎宝贝儿,王在法下。更何况我家侍神大大等着咱仨圣礼的高清写真呢,据说漫展的摊位都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3-哎,怪不得是煊你最听话了,你家侍神大大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_-没事儿,最近他家侍神忙着谈恋爱呢,已经不管是煊死活了。”

“^-^别说了,我都要哭了。”

“那个...”我打断道,“你们不会是因为讨厌穿女装才死活不想参加圣礼吧?”

“昂!”他们三个异口同声,默契地拿鼻孔看我。

我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儿啊。穿就穿呗。”

他们三个纷纷表示别他妈bb.

是戎表示,爱几把谁谁几把,反正老子不想.

是煊表示,你爱他妈不就不,反正在下我得.

是朕表示,你们吧朕不care,反正我家萌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萌萌表示,“我什么都没有表示啊!”

是朕老哥老弟地揽过我,“好萌萌了。”

“不好不好。”我苦于挣扎,“我什么都不懂。”

“?”

“不help!不help!”

是朕松开我,似乎胜券在握,“士冥同志,你要知道,其实这个圣礼呢,不过就是穿着那身红不拉几的大裙子在祭坛上走一走。”

“我不知道,你知道。”

“而且呢,圣礼的时候是有面具的,没人知道面具底下到底是谁。”

“你又骗我了,如果这么简单,是煊是戎为什么不用?”

“smart~”是朕打了响指,把手心伸给我,“因为只有我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掌心之上悬浮着一颗被深色云雾包裹的小球。

“这是什么?”

“别碰。这是第五态。”

物质的第五态,即电子从原子中挤出,形成电子云,原子核聚集,物质密度极大。哪怕是朕掌中的小球仅有弹丸大小,怕是也有千百吨的重量。

“so...到底是什么?”

“我神格的内核。”

“啊?”

是朕收起手指,那个小球又消失了,“把内核取出来是大忌,我当年封印是戎的时候恰好剥离出来,之后就这么留着了。”

“那你拿出它是想干什么?”

“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赶紧制止他,“你不至于吧...就因为你不想穿裙子?”

是朕一脸‘不如杀了我’的决绝。

我无奈,“不行,我不同意。要不你就去死吧,死掉了就不用参加圣礼了。”

是朕拉着我走到一根柱子后,避开了是煊是戎,“你不用害怕,内核先在你那里保留几天,圣礼结束你再还给我。另外,你要知道,圣礼那天还有擂台赛,兰切曾经是我的侍神,实力就不说了,手段还那么残忍。你拿什么和他打?你会死的。”

“朕朕honey,你难道是为了我?”

“不,我是不想穿裙子。”

“好吧!”我挺身而出,决定为了我的好兄弟献身一次,“为了朕哥,不就是穿裙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一圈么!交给我吧!”

是朕给我这个好兄弟点赞,“记得在流星暴下游时我教你灵力使用的原理吗?你有了神格,自然而然就都懂了,这里面还储存了一部分我的灵质,够你打一场用的。圣礼那天带着面具别说话,诸神在你身上感受到我的神格,没人会怀疑你。”

“好。”

我靠着柱子,看着远处夕阳落山,“什么时候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现在。”

说着,他伸手撩起了我前额的刘海,我呼吸一滞,他唇上的柔软就附在了我的额头上。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一种说法,额头吻代表着最想保护的人。我不知道剥离内核的‘大忌’会有什么代价,也不知道失去神格的他会变成怎样。

夕阳西下,柱子的影子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偏移。

柔软离开了额头,我顿时感到灵台清明,连风的动向都可以被清晰感知。

这就是神格吗?

他顺势将下巴枕在我肩上,无力地靠着我。

我伸出手臂圈住他,“你没了神格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疲惫,“让我睡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将神格给我的事自然瞒不过煊戎二人,是戎骂骂咧咧地说是朕狡诈,然后将睡着的是朕从我怀中接过,把他送回家了。

“走吧。”是煊转身,“既然是朕让你代替他,我就带你去试试衣服,顺便教你那天要注意的礼节。”

那身衣服很重,双肩支撑着偌大的衣领,每走一步都感觉身后的衣摆在拉我。

“就是这样的。”是煊慢步走在我前面,“会有些辛苦,礼节也繁琐,适应一下就好了。”

我扯扯衣服,“是戎说得对,你们是帝神,既然不喜欢这个仪式,为什么会让它存在?”

“有个物理学家叫李政道,他说过一句话,他说,物理学的尽头是美学,美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当人们顺着一条科学规律摸索而上,发现交织在万物之间的法则时,惊叹之余就会将世界的有序归功给神明。事实上,我们确实存在。人类也好,尼布罗萨的居民也好,任何灵魂个体都能从信仰中得到指引和约束,得到寄托和聚合。他们既然有朝圣的愿望,我觉得这其实挺好的。虽然我们三个常常吵着逃圣礼,可从没有真的要去废除它。圣礼已经成了尼布罗萨的节日,既然我们选择群聚,就必然活在规律之中。”

“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一个人。”

“恩?”是煊缓缓转身,夕阳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暖红。

我说,“他明明是个人类,却不觉得自己活在规律里,而你们帝神却将自己归纳进社会范畴。”

是的,我回忆起十年前在埃及,士凉蹲在集市拐角说的那句话,他说,‘货币交易是人类社会的发明,我不属于社会范畴,更别提什么文明。’

“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弟弟。”

“toki吗?”

我笑笑。

是煊的眼里竟有哀伤一闪而过,在遇上我的目光时,他迅速将视线移向远处,对着夕阳眯起了眼。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却不会解答我的任何问题。我不知道他那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指的是谁的嘱托,但我却不忍心开口问。

因为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太悲伤了。

我记得他说过,他有个很好的人类朋友,后来死了。我猜那个人会是toki,想到这里,心脏顿了一下。

“是煊,我不在乎我和是朕卷入了怎样的计划,soul,五瓣花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弟弟还活着吗?”

“他死了。”

是煊几乎没有迟疑,回答得平静又淡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是煊见我心情不好,识趣地先离开了。

我坐在祭坛的台阶上,逆光望着那剪影般的石柱,发呆。

其实我说不上心情好坏,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心情,就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更不想思考。

之前我就知道toki可能就是那个已死的李明,只是我一直不信,今天信了。

夕阳西下,远处的山峦上镶了一条红边,天是蓝的。地上的影子浑成一片,我转身向殿堂走去。

就像是朕说的,有了他的神格,很多事情我自然而然就懂了。比如我对殿堂里很多巧妙的设计都无师自通。

转着左侧的烛台,前方的地板亮了起来。我站在地板之上,眼前一明一灭,我又出现在了一个更大的厅堂。

这里应该是地下的某层,因为没有窗。

厅堂是由特殊星石堆砌而成,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随心情想在这里转转,漫无目的。

走到大厅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

两扇门的缝隙细不可见,黑金流光的门板与周围的装饰物混作一体,让我差点以为这只是一面墙。

我走到门下,举头望向那高我十米以上的门框,不知道如何才能打开它。

而且是朕的神格也没有相关的记忆。

我用略湿润的指腹在门面上划了一道指痕,痕迹在光滑的门板上蒸发消逝。

然后,眼前的庞然大物竟消无声息地打开了,静得诡异。

我站在门缝前,望着里面的幽蓝,从容地迈了进去。

这是一个暗室,空旷阴凉,墙角镶嵌的几颗蓝宝石发出了幽蓝的光亮。

我拖着大红的衮服,向暗室的中央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室中央有一根用淡蓝色的晶石铸成的石柱,令我惊异的是,它的内部似乎不是固体,因为我看到不断有气泡在里面涌出。

半透明的晶石中包裹着一个人,他赤/裸着,一如胎内的婴儿般蜷着身子。

他的脊背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颜色有深有浅,日积月累。

弹痕,烫伤,刀疤,每一道伤都讲述着他的一天,我细数着这些伤痕,就像在一本写他的书。

我将手心贴上石柱,靠得更近了一些,晶石上映着我的脸。

一股水流将他的头吹得微微上扬,我的脸便于他的重合了。

这是两张如出一辙的脸,只是他闭着眼睛,我在看他。

我看到那人的眼尾处滑下了泪痕,这显然不是他在哭,而是我映在石柱上的影子。

“终于找到你了,士凉。”

驱车回家,我一如平常地和他们吃了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我和他们配合得很好,是戎直夸我幽默。

我想,我是得有多不开心才能让他们都觉得我很开心。

饭后,是煊让我去休息。我点点头,转身进了是朕的卧室。

我换了一身他的睡衣,单手拎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撩起被子,我在是朕身边躺下。

是朕呼吸平稳,睡得很沉。我伸手将他额前的发缕到耳后,视线在他的睡颜上停留了片刻。

随后我支起膝盖,将笔记本打开。

是的,我要重新看一遍那个代码解出的视频,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他会中途醒来撞破我。

事情总有了结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迟迟不来,我就要把时间拽过来。

我不想再这样浑噩下去了,我要知道真相。

我淡定地在是朕的旁边解锁着他设下的密码,将那个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拖动进度条,屏幕上的光晃在我平淡的脸上。

我曾说过我有量化世界的能力,这不局限于视觉,我的听力可以精准地定论每个声音的分贝,就拿现在这段视频来讲,在某几个点上,我发现了微不可查的爆音。

是朕既然有网配的经历,想必对常用的音频软件不陌生,在视频音轨上做手脚确实像他会用到的加密方式。

我点开‘开始’界面,在列表中找到,将视频拖入软件中,抽出音频。

果不其然,整条音轨的振幅似乎被刻意放小,而偏偏有几个地方被人为调大振幅,因此爆音了。

我对着几个爆音的点无限放大,直至那条绿色波浪形出现了无数个方块小点。好的,就是这几个点。

是朕刻意调大的这几个点分别接近着以下几个数值1.22.34212,3.41.62124,10.25.65372...等等。

这些数字是什么呢?难道又是一层密码?不不不,如果再是一重密码我就要对床边那位来一刀了。

莫非这些数字就是我同桌要保存的重要机密?看来是了。

记得在洗手间偷听到是戎和是朕的对话,是戎提到过一个齿轮计划。我同桌转生前曾是这个计划的主谋,那么这些数字很可能是这个计划的计算数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重要的数据不能明目张胆地随便写在记事本上,所以他就设下了这个代码,用音频的方式帮自己记下了这些数据。

齿轮计划会是什么呢?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他大力把我往下扯去,欺身压上。

我不慌不忙,平静地看着身上那个气息紊乱的男人。

是朕的瞳孔没有聚焦,我知道他的意识还在沉睡,只是身体本能地要从我这里取回他的神格。

而我同桌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一定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得到的。

我将笔记本合上,随意将手中的纸笔丢开。双手捧起那张无神的脸。

“是朕?”

他没反应。

我笑了,猛地按住他的后脑勺,截获了他的唇瓣。我咬住他的下唇,他愣了两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沙漠中遇到水源一般,他疯狂地在我口腔中汲取和探寻着。

我以前常见到书上将吻描写成热烈的,炙热的,确实如此,我融身于这团热火中,连呼吸都不愿。

在我濒临窒息的挣扎间,是朕终于放过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扣住是朕的双手,翻身将他按在身下。

要知道,现在是朕的神格可是在我这里。

他被我按得动弹不得,双眼仍是失神的。

我俯下身,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抵住他的鼻尖。我们都乱了气息,不加掩饰地喘着。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瞳仁,用灵力捋顺他躁动的灵魂,“宝贝儿,这个吻算是给你的礼金,你的神格要在我这儿多放几天,乖乖睡吧。”

说着,是朕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尼布罗萨有个不同于地球的现象,这里的‘太阳’是围绕星云公转的行星。转一圈的时间远比24小时长,所以一日的时间是39小时。

本次的祭祀仪式被定在了黄昏,上午则是备受瞩目的擂台赛。

清早,看台上座无虚席。擂台的顶棚是一个气膜状的大屏幕,可以将战斗的细节捕捉放大,让整场的精彩之处一览无余。

是煊的派系属于执政派系,而且他的侍神据说离家出走不问世事,所以他哭喊着想死忙得两天不见神影了。

相比之下,在野党是戎阁下就非常清闲了,所以是他陪我来参加比赛。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问他。

“我是等着给你救场的。”他说。

我投以赞赏的目光,“是戎你知道吗?我就欣赏你这种有话直说不傲娇的。”

是戎赶紧表示不客气,“万一你挂了,是朕又要逼逼哔哔逼逼哔哔,没准哪天心情不好再想个损招把我塞到监狱里,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回以微笑,“据我所知,中途干扰赛场也是要被处罚的吧?不然你刚才干嘛嘱咐冷小台他们不要插手呢?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一愣,恼羞成怒,“闭嘴闭嘴!那好啊!我不救你了!你被兰切打成筛子我也不救你了!我就等着看你笑话啦!”

他气鼓鼓地扭过去,不再看我,不一会儿,他嘀咕了一句,“先看完笑话再救。”

我笑喷,揉了一把是戎,“诶呦,你可比是朕可爱多了,我就喜欢你这么耿直的。”

“靠,老子发型!”

我和是戎坐在vip席上,没滋没味地看着前几场比赛。

什么?你问是朕在哪?我同桌搁家睡觉呢。

选手们大多是亡命之徒,血腥场面可想而知。

我的注意力放在赛场上的时候不太多,因为我早早注意到场外停着的那辆抢眼的宝蓝色跑车。

我同桌还是了解我的,他说的对,我能在复仇的时候获得快感。我这人虽说不上是睚眦必报,但是兰切虐我这事儿我是记着的,忒他妈疼了,疼的我都找妈妈了!

因此,我同桌帮我约战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把神格执意送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而今天,除了复仇以外,我又多了一个参加比赛的理由,等会儿给你们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袋中的橡胶手链亮了,是戎打了个哈欠,“到你了。”

我起身走下台阶,走到一半时是戎又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他拇指冲下自己在胸前划了一下,又放平手掌向下按,我知道这是让我放心的意思。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让他放心。

入场之前要进行灵质称重,双方可以提前约好输方要付出多少灵质。

我当时蹲着系鞋带,忽然听到一片哗然。我看向了顶棚的大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兰切的灵质数值,xxxxx,和是朕他们一样,超出计算范畴。

看台上开始议论纷纷,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兰切。

“这不是叛神兰切吗?曾经帝神是朕的侍神!”

“啊?我一直以为是朕殿下的侍神是李司大人。”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谁呀敢挑战他?”

“好像就是那个!那个褐色发的小子,怎么这么眼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官看着数值,问兰切,“都压吗?”

兰切单指将墨镜滑到鼻尖,斜眼看我,“都压。”

意思就是输即死。

我系好鞋带,走到秤上。其实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记得我说过,尼布罗萨入关的时候工作人员会发一个穿着晶石的橡胶手链,晶石上会显示灵质数值,可以用于支付。

这个手链我一直揣在口袋里,没有戴。因为......

“卧槽!他的灵质!!”

“这...这什么?”

我站到秤上,缓缓抬起头望向大屏幕。

0.0031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是普通人类至少也有400g吧!濒临100g就失去意识了,零点几?这..这低出常识了吧?”

前排一个大汉扯着嗓门叫嚷道,考官再三确认秤没有坏掉,才敢把我的灵质数字写在板子上。

0.0031是个什么概念呢?

正常人类的灵魂质量是700g,地球上包括其他生灵,折合预计相当于80亿人口,而这80亿乘以700g只是我同桌灵质的一小小部分。

而我连个位数字都没有。

灵质数值如果过低,清醒的意识就无法保证。人灵魂的衰亡远比*衰亡缓慢,生理死亡后,神经元作为灵魂吸附器就会停止运作,停留在*上的灵魂散去。我们口中相传的僵尸,就是指人死亡后,残留的低质量灵魂没有散尽,因此即使意识已经丧失,但身体还可以被带动。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思考,行走,语言...进行着和常人无异的正常运作的我,却只有0.0031的灵质。会不会很奇怪?

“你知道吗?”兰切走到我身后,俯身贴到我耳侧,一如他当初那么讨厌,“你这种灵质,连行尸走肉都做不到。”

“怎么?嫌少?”我从秤上跳下来,“不用担心,我不嫌你多。”

这场比赛牵动了全场的视线,一个是灵质高到爆表的前侍神,一个是灵质低出常识的人类大帅比,恩对,我都看见前面那个妹子拿闪光灯晃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那小孩你让一下!你挡着我们拍兰切大大啦!”她热情地冲我呼喊。

我面带微笑,默默地将场内的光线给她们都调成逆光,深藏功与名。

不得不说兰切不暴走的时候颜值是高的,场上拉横幅喊口号的小姑娘不少。

当然了,我虽然不开心,但并不生气。因为在下的颜值也不差,不然能和他们的帝神殿下搞基吗?

什么?你问我的啦啦队在哪?我啦啦队队长在家睡觉呢。

我和兰切站在擂台两个顶点,他摘了墨镜,正嚼着口香糖看我。

“开始?”

“开始。”

手臂上的血管猛然一胀,我迅速用灵力将周身的血管护住。

开玩笑,他是控制血液的,若是他得以控制我的血,那我还不当场自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调整着身体皮表的正电荷,又在兰切身前附上一层负电荷,加力,我瞬间被吸附到他眼前。

先给他一拳,解解恨!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我做着严峻的思想抉择,我是打他脸呢?还是打他肚子?

打脸呢,是因为这样最解气,可是打脸呢...近一点看这大哥睫毛真长啊。

岂可修!美人儿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说时迟那时快,兰切突然发力,眼前的俊脸骤然膨胀成了一个大肉囊。

“诶呦卧槽!”我受到了惊吓,果断照脸挥了一拳,把他呼出去老远。

肉囊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来不及高兴,只听哗地一声,我触及他肌肤的拳头爆开了道道血口。

“糟了!”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挥拳时过分注重攻击力灌注,而忽略了血管防护。

是的,虽然是朕的神格让我知晓了万物规律,但我实战经历还是太欠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紧攥手腕给自己止血。肉囊拭去脸上的血水,起身与我对视。

场上见了血,比赛霎时风云变幻,气氛凝重。

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场了。

为什么他穿着紧身高弹体型裤啊!

兰切的身形四倍增长,瞬间爆衫,粗壮的血管暴露皮表,面目狰狞无法直视。最重要的是,他为了防止走光,居然在裤子里套了条体型裤啊!那么大的块头穿体型裤啊!和我六一儿童节跳芭蕾时穿的同一个款式啊!

&啦!!我伤口好痛的不要让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讨厌!

比兰切的体型裤更无法直视的,是场上他的粉丝团。

目睹了肉囊真面目的大妹子们,哭得撕心裂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兰切大大这个哦!”

“你们快看那个人鱼线!”

“闪开小婊砸,你挡着我拍大大的臀沟了!”

“大大最近要走克里斯马路线吗?这个路线比刚才的那个还帅!”

我竟眼角有泪,我想,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莫过于此。

由于我对自身的血管进行了防护,兰切便只能使用自己的血液。他将掌心划开,咕咕的鲜血在手中形成了一个血弹。

射速20m/s,我侧身躲过。

又一击,我再次闪躲,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之前那一击的血弹没有干涸,也就是说滩在地上的血水再一次凝聚,在我落脚的地面上划开了一道裂缝。

我脚下一空,跪在了地上。一道劲风直击面门,我立即偏头,血镖在我脸上划了一条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弹雨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死定了?

没有。血弹在我面前戛然而止,失速的血滴随重力坠落。

血雨在地上砸得噼叭作响,浓烈的腥气令人作呕。不过比起我,兰切的脸色更为难看。

因为他发现,他的心脏停止了。心脏是身体的血泵,这意味着他无法再利用自身的血液攻击我了。

我缓缓起身,神定气闲地向兰切走去,“知道为什么你的心脏不再供血了吗?”

“每一个心脏细胞都是微型的化学电池。”我手掌贴上他的左胸膛,“这里有种细胞叫起搏细胞,它相对外界的电位是-80毫伏。每一次转化为20毫伏时,心脏便会收缩。也就是说,身体的不同部位是有电势差的,这就是心电图的原理。十二个电极贴到你的手臂大腿头部和胸口,从而获得心脏的信息。听明白了吗?”

我指腹从他胸口‘切’到肚脐,“我的意思是...只要控制了你身体的电场,我就可以干扰你的心脏起搏。”

我从未想过这一仗会打得腥风血雨,对手的恐怖之处不在于我们灵质的悬殊,而在于能不能封杀住他的能力。

兰切自身的血液不能再用,而我的血管又被灵力加固,他无血可用,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的吃相不难看,一把按下他的头有节奏地猛踩,还哼着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台上的议论声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他们对于兰切突然停下攻击受我蹂躏表示不解。

“怎么回事?这个人类小鬼什么能力?”

“不知道啊,没看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我什么能力,我之所以大费周章地用控制电场的方式封住兰切,为的就是不让场外的人看清我的能力。

如果我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雨,外人很快就会质疑我为何掌握这么多种能力,从而察觉我身上的神格。

神格可是不少人窥觊的东西,我不能轻易暴露。

脚下的肉囊没了动静,我冷哼着低头看他的笑话。

“认输吗?”我笑他。

兰切青筋爆起,竟让我看出隐忍的神色。

“兰切大大!”这时,几个粉丝妹子不忍自家大大受辱于我脚下,翻身从看台上跑到场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闻声抬头,之后的那一幕我怎么也忘不了,几个妹子的身体突然炸开,猩红的血花映在我眼前。

“兰切你!”我惊道,那几朵血花在空中甩成一条红绳,瞬间扯起我的四肢,束于半空。

“你他妈!那些女孩是你的观众!”我瞪红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谴责着兰切。

兰切的凶恶我早有耳闻,不过我没想到他会不择手段到殃及场外的观众。

他杀了那些女孩,用她们的鲜血凝成武器。我被捆绑得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兰切一边狞笑一边切得我皮开肉绽。

控制电场这种攻击方式远比我预计要更加耗费灵质,现在我所剩的灵质只能勉强维持自身的血管加固。

面对眼前的战况,我只能闷声忍着。

屈辱,疼痛,愤怒。

我看到场外的是戎已经站起来了,与此同时,捆绑我手脚的血带也松开了。

高大的兰切用手掐住我的脖颈,将我举得悬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认输吗?”他问我。

我咧开嘴角,笑得嘲讽。

他显然不满,握紧手腕要捏爆我的颈喉。

可惜不能如他所愿,我被松开的右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那里有是煊曾在黑洞前送我的两根灵质试管。

哗啦,试管被我摔在地上。伴随轰然窜入四肢的灵力,我肆意地将眼前的肉囊折磨成一个去了骨的血袋。

我愤怒到了极点,大气,水分,电荷,重力,无所不用其极,兰切直接傻掉了,毕竟这实在无暇设防。

而我之所以突破束缚,放肆地使用神格赐予的多重能力,原因在于刚才是戎在赛场上罩了一道光膜迷彩,所以我不用再担心场外的人看破我拥有神格的事情。

兰切脱力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上,他已经丧失了战斗意识,肉囊塌瘪,又恢复成了那副俊俏的样子。

他抬眼看我,面无表情道,“杀吧。”

我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只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意思?”兰切不满,挑起了好看的眉梢。

“我不杀你。”我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他露出不耐烦地神情,“干嘛?”

“你是我同桌的侍神对吗?然后成为叛神,加入了五瓣花?”

“......”他面露疑惑。

我继续问,“你恨是朕吗?”

“我想他死。”

“哦~”我单手抬起他的脸,“那我告诉你件事情吧。”

说着,我俯身贴上他的耳侧,“我就是soul.”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soul?”兰切目瞪能塞枣,口大能吞蛋,一脸‘’地打量了我。

“哈哈..”他突然失笑,表情扭曲,“居然真的被是朕算中了,哈哈哈哈,居然成功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瘆人,我不悦,“什么意思?”

他舔了下嘴角的伤口,“是朕曾经计算出toki的灵质为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理论数据,没想到居然是真的。soul?有意思,你的灵质趋近于零,你是toki什么人?”

“你认识toki?”

“当然不认识,不过当年参与过齿轮计划的人应该都知道toki是怎样的存在。可惜这些人里最终活下来的只有我和李司了。”

“其他人呢?”

兰切咧开嘴角,我了然,“所以你恨是朕?”

“是他杀了所有人。”

兰切语气平淡,但他眼球上凸起的红血丝昭示着他对口中所提之人有多么的憎恨。

我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裁判说弃权,裁判表情像吃了一口咖喱味的屎,不敢嚼,又琢磨不过味,很微妙。

他看看兰切,又看看我,没敢多吭声。

顺带一提,那几个‘爆炸’的粉丝妹子并没有死,因为是戎及时把妹子们的灵魂固化保存,她们的身体被医疗队用灵力治愈好,已经满血复活了。

妹子们接受场外采访时纷纷挥泪表示,这辈子能被兰切大大‘使用’真是值了,并坚决不追究兰切大大的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兰切只需要掏点医药费,就可以提了提了体型裤回家了。

距离祭祀仪式开始还有十个小时,祭台上忙碌的人们像乱滚的鸡蛋,只有我很闲。

我趁没人注意到我,偷偷溜进祭坛之上的殿堂,按着之前的路线来到了那个藏有toki的暗室。

而兰切早就等在了那里。

他肃穆地仰视着那柱晶石,我走到他身后,他又回头看我。

“他就是ki?”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是兄弟?”

“恩。”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怪不得。”他说。

兰切说,这个晶石隔离了外界灵力的渗入,他无法探测这具身体的血液是否流动。

“是煊说他死了。”我说。

兰切闻言不明其意地笑了一下,“是煊?”似乎是嘲笑,“他说toki死了,这个答案除了他能告诉你以外,其他答案你还有处可寻吗?”

“没有。”

“就像薛定谔的猫,问你盒子里装着的是死猫还是活猫。可他们是掐着猫的脖子,问你,你觉得toki死了吗?”

“他活着?”

“我问你,当你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是由神明主导的时候,感到了绝望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活在他们的一个局里。”

“你是想说,我们太渺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他们太任性了。”他转过来直面我,“回忆一下吧soul,回忆一下全部,或许你会发现,你听到的你看到的你记住的和你确信的,都只是一个假象。”

“卧槽!”我震惊,“你不会是想说,我高考成绩是假象吧?”

神秘忧郁的气氛戛然而止,兰切捂脸,似乎不想再和我谈人生了。

我很委屈,我确实老老实实地回忆了一番,然而我的回忆只告诉我,我是一个根红苗正的高三毕业生,品学兼优,仪表堂堂,想和我同桌搞基。

“我!是!说!”兰切重重地强调,“一种非常高大上的假象,一种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假象,一种堪称大片即视感的假象!和你长得帅不帅,学习好不好,想不想和是朕搞基没有一卵钱的关系!”

“卧槽!”我又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心里想了什么!”

“你说出声了傻逼!”

我也是doge了。

我对他出言不逊,和组织老大说话带有侮辱性词汇表示严重愤慨。

他竟顽劣反驳,“严肃点,你看toki都睁眼看你了!”

“卧槽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反倒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别说了,我汗毛竖起来了。”

我安抚,“好吧好吧,我刚听我弟弟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有点过分高兴。”

“真是的。”兰切甩我一记眼刀,“难得刚才让我渲染出点神秘气氛。现在开始,你问我答,了吗?”

“!”

“麻痹你快问!”

“齿轮计划是什么?”

“恩......”兰切呈思考状,五分钟后,“我们还是继续假象的问题吧。”

哦!穴特!

他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是煊要创造人类,为什么人类要用是朕的灵魂,为什么是朕封印是戎的神格,为什么是朕要转生为人吗?”

“呃...”我回忆了以往是朕和是煊与我的对话,“人类是煊哥的毕业设计,他偷偷挖了一铲子是朕的灵魂做素材,是戎为了逗是煊开心所以要炸银河系,我同桌借机用神格封印他,然后自己撂挑子来地球体验基层生活。”

“逗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逗。”

“像段子不?”

“像。”

兰切按住自己抽搐的眉梢,“服了你,他们说啥你都信?你不知道帝神都兼职段子手吗?”

我手捂自己的诶呦喂小心脏,“芽巴黎!芽巴黎他们都不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逗比吗?”

吓死我了,果然这事儿有阴谋,不然我真的以为主宰世界的帝神们都闲出屁。”

兰切无视我的吐槽,直击正题,“其实这些都和你要问的齿轮计划有关。”

“我同桌想干什么?”

“是朕想创造第二个黑洞。”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那个非常高大上的,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堪称大片即视感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首先我要给大家科普一下什么是黑洞。百科上定义说,黑洞是由质量足够大的恒星在核聚变反应的燃料耗尽后,因引力坍缩而产生的。质量巨大,体积极小。

抛开一切人类既得的官方定论,实际上,黑洞就像一个篮球,当它被抽空了内部的气体,球皮就会塌陷聚到一起。

早在138亿年前,是朕他们三个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世界既是虚无的。

虚无可以被理解为无,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生命。虚无也可以被理解为一种抽象的东西,一切都在于你如何定义虚无。

我们想象下,虚无对受精卵的外界压强与受精卵内部能量对外界的压强持平,所以受精卵在虚无中静止。

宇宙大爆炸后,孕育着帝神意志的受精卵裂开了,笼罩宇宙的虚无被无限压入那个小点,虚无聚在一起形成了质量巨大体积极小的黑洞。

也就是说,黑洞既是帝神出生的地方,也是虚无葬身的墓。

“那你刚才说是朕要创造第二个黑洞的意思是?这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是朕想让虚无苏醒,而他就是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虚无之神?”

“是的。”

我被toki这中二的称谓羞耻得一身鸡皮疙瘩,“那样的话,我同桌是想复活我弟弟啊...”

“不...是朕在等一个时机。虚无神格的苏醒是缓慢的,当toki的能力完全觉醒之时,就是虚无的第二次终结,他又迎来了新的忌日。

“什么意思?”

兰切沉吟片刻,“简而言之,toki是虚无神格的继承人。是朕早就设好了局,首先复苏虚无的神格,而当toki完全觉醒之时,他会化为第二个黑洞。齿轮计划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帝神诞生,虚无终结。

虚无在浩瀚的宇宙中凝聚成一个点,安静地悬挂着转动着,像一个巨大的齿轮,推动着宇宙时间。

直到有一天,是朕将埋葬在黑洞中心的虚无神格取了出来。虚无的神格像一颗树的种子,孕育着虚无之神。是朕将它埋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地球的内核。

“那我们现在看到的黑洞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是朕和是戎的神格所在,黑洞有着巨大的引力,它的旋转推动着宇宙的正常运作。虚无的神格被取出后,需要帝神们拿神格在此处填补,以确保宇宙的正常秩序。”

“所以地球将会成为下一个黑洞?”

“是的。你应该知道星体是由是戎创造的吧?是戎负责将虚无之神的神格包裹在地球中心,又和是朕各取出部分神格用于填补最初的黑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虚无之神苏醒。”

“既然是在地球上,你是不是想说,人类的诞生其实也是一个步骤?”

“你知道人类在齿轮计划里被称为什么吗?镇灵。虚无神格被地球包裹后,是煊要做的事情就是布阵了。中二一点来讲,这些行走在地球上的生灵,这些仿神制造的人类是一个为了召唤虚无之神的魔法阵。”

“够中二!”

“人类的历史常常用两个词形容,一个是光辉,一个是黑暗。如果说光辉是帝神授予的荣耀,那么黑暗就是虚无带来的必然。人类的灵魂超弦有一种特殊的振荡波长,就是痛苦。当地表上大量的生灵遭遇了苦难,痛苦的灵魂振动会产生共鸣。你可以想象虚无神格睡在一个小球里,而小球外缠着一圈铃铛。人类就是那些铃铛,当人类痛苦时,他们的灵魂开始剧烈振荡,最终惊醒虚无。战争,灾难,*,从人类诞生开始,苦难就未曾停止过。而是朕设下这一切都是为了唤醒地心里沉睡的虚无。”

“然后千百年过去了,toki出生了...”

兰切继续道,“第二个黑洞的原理与第一个黑洞产生的原理是相似的。虚无与帝神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帝神的灵质趋向于无限大,而虚无的灵质则是零。是朕之所以特意把虚无神格裹在地球里,为的就是等虚无完全苏醒时,虚无的神格就会变为零,然后地球内核就空了,地球外表开始塌陷,最后变为黑洞。”

“可是作为第二个黑洞,地球的质量够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的,你别忘了,所有的人类都是第二个黑洞的祭品。”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我失笑。人类从诞生到灭亡,人类为战胜了苦难而欣慰感动,为今日的文明而洋洋自得,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自娱自乐,对祭品和铃铛的命运浑然不觉。

我找了一个石阶坐了下来,“我有点好奇toki这些年怎么生活的。”

“半苏醒状态。应该说toki从十八年前出生以后,一直活在一种被束缚的浑噩状态。”

“是谁在他出生时抱走了他?”

“是李司。”

突然,我的大脑里闪出了一个声音。竟然是最初校棍的一句话,校棍告诉我,李明出意外后,他作为校领导见过学生家长,似乎是李明的一个哥哥,很高很白,戴副眼镜。

“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李司作为toki的监护人?”

“监护人倒是算不上,但是toki一直生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虽然继承了神格,但刚出生时神格还没有苏醒,随着年龄的增大就会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弟从七岁时就和我不一样了。

他继续,“自生自灭。似乎一直活在放养状态。”

这是网页版养成游戏吗?

“是朕早就布置好了一切,toki出生后,只要等他完全苏醒,计划水到渠成。”

你们当我弟弟是猪吗,养肥了宰了吃?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完,指着晶石柱子,“你看他身上那么多伤,我听说他的职业还是个恐怖份子,杀人放火是他的业余爱好吗?”

“一方面是虚无神格有趋恶本能,另一方面.....他可能有点饿。”

“饿?”

“别忘了toki是虚无之神,所以当初是朕的数据里,toki的灵魂质量为零,既是灵魂的死亡状态。而唯一能让他灵魂增重的方式,就是让铃铛们响两声,也就是说,人类的痛苦是他灵魂的食粮。不然他无法生存。”

“他口味真重,怪不得人们一难过就感叹沉重的灵魂。”我擦了擦额角的汗,“可toki难道就没想过摆脱束缚,找是朕报仇吗?或者说,破坏是朕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玩笑,我弟弟要是那么容易驯服,那也太不随他哥了。

“首先,toki能力觉醒前是打不过帝神的。破坏计划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身为核心人物的自己死亡。可是他如果在半苏醒状态提前夭折,虽然地球不会如是朕所愿化为大黑洞,但同样会被虚无笼罩,所以人类终归逃不过这一劫。toki也不会逃过这一劫,因为是朕会再造一个地球,悲剧再次上演,直到计划成功为止。所以这是摆脱不了的束缚。”

“进退两难。”我说。

口袋中橡胶手链的晶石亮了,我知道这是祭典的工作人员在找我了。

“呼......”我轻呼一口气,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不过似乎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答我。齿轮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兰切笑得很无奈。

“你不知道?”

他点点头。

“好吧...”我说,“还有,你也没有告诉我是朕为什么要转生为人。”

他同样表示不知道,但是他说,“是朕转生后,记忆化整为零,关于齿轮计划的事情是一点点想起来的。所以他在计划中的位置变得被动了。是煊这些年背着是朕有了新的动作,比如是朕虽然知道toki是虚无之神,可并不知道toki和李司有接触,也没有见过toki,更不知道toki的身体藏匿于这个暗室。这些应该都是是煊主导的。他特意取是朕的灵魂作人类素材的目的也不得而知。而是朕转生为人的目的,看似是个任性的决定,但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我就想告诉你,这三兄弟不是一条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知道了。”我转身往台阶上走。

“soul!”突然兰切在身后叫住我,“有一个事情我要再和你强调一遍。是朕绝对不像你印象中那么有人情味,亲情,友谊,爱情,包括对人类的悲悯他都可以舍弃,你别忘了他的计划可是拿全人类陪葬的,当初我们一起参与计划的伙伴都死在他手里。”

“我们人类常常用冷酷绝情来形容这种人。”我转过身,“背叛,你想让我背叛是朕?”

“怎么?”兰切眉梢不悦地一挑。

我笑了,从台阶上一个一个走下来,“你那么恨我同桌,难道要我轻信你的一面之词?”

“你不信?”

我笑得更开了,“不,我信。”

说着,我走到兰切身前,“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作为回报吧。”

我告诉他,是朕的神格在我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话在我想结束的时候,恰到其份地结束了。

我前面说到,参加擂台赛的目的除了吊打兰切解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他询问齿轮计划。他是我同桌的前侍神,这个问题问他最恰当。

他的话是真是假,有几分水分,我无处考量。但从逻辑上讲,他的话都是说得通的。

我作为soul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或许我曾经是知晓齿轮计划的。

五瓣花并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组织,没有分级,没有结构。人类因人类的目的而聚集,诸神因诸神的目的而聚集。而soul,似乎只做过了一件事。

安以乐说,五瓣花的起源是我曾经发出的一封邮件,然后便是回复邮件的人类获得了徽章。这个徽章可以让有罪之人减轻负罪感,而我的目的似乎是收集罪恶的波长。

人类的罪恶是虚无生存的依仗,那我收集这个超弦波长的目的呢?我果然曾经是知晓齿轮计划的吗?

在这个组织里,像是有无数根红毛线,信徒们抓住了线的一头,而在线的那一头,他们将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创始人称为soul。我抓着这一大把线头,是想牵引他们去哪呢?

如果说人类单纯是为了得到救赎而成为soul的信徒,那么五瓣花里的诸神,比如兰切和白杨,目的似乎非常明确,他们都想是朕死。

所以自始至终让这个组织运转的人都是他们,兰切因为同伴被是朕所杀所以要复仇,白杨也有着他的目的,而且据我所知,窥觊是朕神格的叛神数不胜数,所以叛神们都因一个目的聚集在五瓣花——杀掉是朕。

如果我同桌的死亡能够中止这个齿轮计划,那么我建立五瓣花的目的似乎明确了,让计划中止,解救tok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趁工作人员没有催我,四处游荡了一番。

回到祭典现场后,被李司叫了去。换衣服,戴面具,我架着那身厚重的衮服,安安静静地坐在场边等待太阳西下。

我告诉兰切是朕的神格在我这里,他应该知道圣礼一结束我便会将神格归还于是朕,所以这一切都会发生在这个黄昏。

不知名的号角吹响了,天边的滚云骤然加快了速度。

一击,鼓声,一击,鼓声。

鼓声沉稳有力,我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一个仪式。

前面是通往殿堂的石阶,我站在台阶之下,盯着石柱与斜影的角度。

时间到了吗?

是煊和是戎走在我前面,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步骤——我们将走到台阶之上,用神格点亮悬在半空的星石,以此来宣示帝神的至高无上。

轮到我了,我拖着沉重的衣摆迈上台阶。石柱下的影子渐渐偏离,达到了我预期的位置。

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想。

也就是在这时,身后传来墙体断裂声音,这并不是墙体断裂,而是速度快到划破空气。

尼布罗萨的空气成分比较粘稠,如果不是我身外包裹了一层空气膜,我会感觉像活在一罐水泥里。

一块星石笔直地冲我袭来,我还未转身,反倒先看到脸侧的空气被冲开了一道裂痕。就像切西瓜似的,刀刚落,瓜先裂。

啪。炸裂声在我背后响起。

“士冥!”我听到是戎在叫我,“你没事儿吧?!”

溅起的石灰遮挡了视线,我痛苦地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一步。

我当然知道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我可是放话出去,说神格在我这里。除了在圣礼之上杀我取神格,还有更好的时机吗?没有。那你觉得我故意暴露神格是找死吗?当然不是。

我同样知道刚才是谁救了我。

“咳咳咳...”我皱着眉头挥开面前的石灰,“太慢了吧卧槽。”

“多准时。”是朕抄着口袋,踢走脚下的碎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倒吧!”我指着远处的柱子反驳他,“明明说好那个柱影和柱子之间呈37度角的时候你就来了,你看看现在已经是35度4了,是不是迟到!”

“......你有病吧。我明明说的是五点六十,你能不能用手表看时间,为什么要看柱子...你是原始人吗...”

“不服憋着!”我愤然离场,灰头土脸的从这爆土狼烟中走出去,赫然看见袭击我的敌军。

好家伙,我再也不说兰切是大肉囊了,他那副皮相和我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相比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我吓得一个趔趄,赶紧后退两步抓住友军的胳膊,“就是这玩意儿要杀你啊?”

是朕嫌弃地瞥了一眼我抓着他的手,“想杀我的人多了。”

大怪兽每喘一次粗气,周遭的碎石都会被吹开。是煊用气膜包裹住在场参加圣礼的群众,将他们撤离到远处的半空中。

“兰切居然骗了我....”大怪兽的声音居然自带混响,像是有千百个人一同开口。

“不是兰切骗了你,是我骗了他。”我接话道。

是的,我从暗室出来以后,不是说我四处游荡了一圈么,其实那时我去找了是朕。

记得七夕那天在龙泽帝苑的洗手间,是戎劝是朕在圣礼那天取回全部的神格用以迎敌,而驱车去看流星暴时,是煊也旁敲侧击地提醒是朕大敌将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在我同桌转生为人的这十八年里,尼布罗萨有股势力暗潮汹涌。因为失去神格的是朕比是戎的处境更难堪,他不但要负担地球生灵的运转,对前世的记忆又丧失了。所以夺取他的神格成为了相当一部分人的野心。按照是煊的意思,今年这个势力要有大动作,要是朕千万小心。

而圣礼这天是弑神的最佳时机,因为一年中只有这一天是帝神能力最衰的日子。

我同桌将神格寄存在我这里也是另有目的。调虎离山,他要回黑洞之内取回他全部的神格,而为了摆脱反朕势力的阻挠和监视,我便要代替他站在这万众瞩目的祭台之上。

我透露出神格在我这里。之后,我只要像刚才那样乖乖地戴上面具站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我要去躲躲。你们打起来伤到我怎么办,我好怕的。”我打着哈欠转身往台阶上走,那颗深黑色的小球出现在我掌心。

是朕伸出手,似乎想撸一把我的刘海。我偏头躲过了,和他击了个掌。

“表现得不错萌萌。”谢了。

“快点,我等着回家吃饭。”交给你了。

是戎将我拽到高空的空气膜中,我和万千受灾群众紧紧相拥在一起,等待着下面的大战开启。

“这是怎么回事啊?”

“嘘...就是那个弑神的黑势力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社会?”

“嘘...你小点声。这神格就是免死金牌,看来今天他们要来狠的了,万一要是被他们得到了三个神格中的一个,这世界就要变天了。”

“这是要开打吗?我听说是朕早就是个废神了啊,不是说已经沦为普通的人类了吗?”

“对啊!据说有不少人都去地球找过他的麻烦,不过这小子命大,是煊殿下又暗中保护着,就一直没人得手。”

“听你这口气似乎希望是朕输掉啊...”

“现在他就是一个活在哥哥们庇护下的废物,我倒是觉得他死了挺好的。都138亿年了,这世界该变变天了。”

周围充斥着这样的对话,我根本无心回头去看。远处,是朕把玩着手里的神格内核,缓缓地走下台阶。

“1945,1998,2030...”他口里数着。

“他在数什么呢?”我问一旁的是戎。

是戎眯起眼睛,盯着身下的祭坛,“他在数灵魂个数。那个大怪兽是个灵魂聚集体,看来是将下属成员的灵魂全部吸收了。”

我闻言一个机灵,怪不得我觉得那个大怪兽长相瘆人,原来他皮肤上那些奇怪的褶子都是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丧心病狂!”我说,“就为了自己夺得神格的野心,他竟然杀了这么多同伴?”

“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打得过帝神。”是戎说,“这么庞大数量的灵魂混在一起,至少有二百个现在的我,是朕如果没有取回神格肯定打不过。”

“那我同桌现在都取回来了吗?胜券在握?”

“很悬,圣礼这天帝神的意志最衰弱,更何况是朕刚刚取回来,肯定不稳定。能发挥出全盛时的百分之五就不错了。”

“那...”我担忧起来,“万一要是打不过,是煊你们会去救他吗?”

是戎转头看看我,又把视线转回战场,“这是他的战斗。”

是的,事关帝神的尊严。

“5372.”是朕迈下了最后一个台阶,说到。

大怪兽看到是朕的靠近,向后退了半步。随着它每次牵动关节移动,它的身体都会发出混乱尖锐的嘶鸣声。那些混在它身体里的灵魂像是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一般,这么想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朕...”大怪兽又发出那自带混响的声音了,“你还记得...”

“不记得。”是朕果断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啊!!

大怪兽继续道,“你还记得我吗?”

“眼生。”是朕诚实地说。

废话,他为了杀你变成这逼shai了,跟个癞蛤蟆似的,你眼熟才怪了呢。

大怪兽眼睛瞪得猩红,“为什么!当年实验室里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纳尼!难道大怪兽是当年齿轮计划惨遭我同桌灭口的死者遗孀?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手刃你的机会!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犯下多少罪孽变成了今天这副鬼样子!我就是为了找你复仇!想当年......”

大怪兽话音还未落,只听轰的一声,一击手炮已经炸了过去。

&!是朕你给我过来!为什么不等大怪兽说完他的复仇心路!等他说完好吗!请尊重一下反派角色好吗!!!

我也是real心疼大怪兽了,越看我同桌越像反派。

是朕吹吹冒烟的手指,优哉游哉地把玩手里的神格小球,像公园里转着滚球的老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怪兽忍不可忍,四周骤然响起了极具破坏力的嘶鸣声。这种声音是带力度的,我甚至看到空气被声波撕开了条条裂缝,极具漫画色彩。

“别大意。”是戎在旁边提醒我,“因为你站在气膜之内,所以没有被这个声波撕开身体。但你最好堵住耳朵,尽量忽略这个声音。”

声波加大了,我竟然发现原来声音可以是有形的。音波卷着大气向我同桌所在的位置飞速冲去。

是朕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他的身形一晃,出现在黑洞之前。是的,从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远处的黑洞。

大怪兽的袭击又迎来了第二波。不过我无暇注意大怪兽的动向,因为我发现是朕捏碎了手里的小球。

刹那间,他身后的黑洞像是上了发条的齿轮,竟然加速转动,在宇宙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周围的星体受到了黑洞引力的牵连,被巨大的引力波浪冲散卷走。而远在气膜中的我也感到空气如砂纸般刮伤了我的脸。

黑洞带着铺天盖地地气势旋转着,是朕伸出手臂,手掌朝下。他轻轻下压了手心,那些肉眼可见的星体猛地下降。

“唔...”我疼痛难忍,手捂胸口跪了下来。是朕将重力调成了以往的千倍,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负荷。

不止我,在场所有人都被这股魄力震慑了。方才还议论纷纷地众人现在都沉默了。震惊,恐惧,困惑,兴奋,这些神情都能在他们脸上看到。

黑洞转速已经用肉眼看不清了,像是一盘黑色的唱片,发出破空的撕裂声。

大怪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是朕的身后,然后我便看到,远处的那片高空竟然切割成条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波可以切开次元?

是朕没有转身,他突然扯住一条次元裂缝,竟然像拿棍子一样把这条次元空间扯下来了!我还看到那条空间里有流星划过啊!

只见是朕突然将那条次元空间竖起,像是大剑一般猛地往下一插,只听叮地一声,黑洞齿轮突然停止了。

发生了什么?

大怪兽看苗头不对,赶紧退到远处。我同桌倒是很平静,就和那齿轮一样安静。

一切嘶鸣都停息了,应该说四周的介质无法再传递声波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将军。

这就是帝神的战斗吗?

是朕嘴角似有似无地挑起笑意,他拨动手指,一颗恒星一路斜风地冲大怪兽砸去。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两个不够,那就全部吧。

在是朕面前,再庞大的星体都像是掌心里的散沙,无数的星体呼啸而过,砸得火星四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我无语,这特么当丢石头呢?他要是敢把地球丢出去,我就给他告老师!

我同桌虽看似淡漠,其实我知道他此刻怨气冲天,你看他掏出七八个星系丢大怪兽的那股怨妇劲儿就知道了。

星体撞碎的尘埃四处散开,我试图寻找大怪兽的尸体。

没想到它苦心经营的复仇大戏,强敌袭来的霸气登场,最后居然被怨妇给砸死了,也是可怜。

“不好!”这时,是戎突然暗骂一句。

我一个机灵,赶紧又把视线聚焦在战斗现场。好喂!我的怪兽大大有肥来啦!作为一个同样热爱复仇事业的天蝎座,一个曾致力于谋杀是朕的大反派,我对于怪兽大大今天的壮举给予极大的期许。现在他绝地逢生,我非常期待战局的逆袭。

“他要自爆!”是戎沉声道。

“怎么?”我赶紧追问战况。

“他的灵魂是由五千个灵魂拼起来的,太混乱了。万一自爆,这威力不亚于一个小型黑洞。”

“诶呦我日!”我被我新粉上的怪兽大大帅哭了,简直想给它点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不赢也要炸他妈的!快点让我看我同桌挨揍啊次奥!

大怪兽突然在是朕的死角出现了,只见它一个闪身扑向了我同桌。

嘭,就在这时,一颗星石撞击了怪兽的后脑勺,像是敲开了油桶一样,脑浆咕咚咕咚地倒了出来。

看着怪兽倒地不支,我也是不能淡定了,“怎么最后还是被砸死了?!能不能有个更帅气的收场方式?”

是朕单指划开次元裂缝,将怪兽的尸体以及破碎的星尘扫进第七号维度空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清场。然后他身形一闪,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是想用石头丢他。”

死么咔嗤眼的。

是煊将平安无事地众人从气膜里放出来,“圣礼照常。”他说。

天边泛着火烧云,祭坛上是战后的狼藉。我穿着那身属于是朕的大红衮服,站在废墟之下,众目之上,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耳边捕捉到人群的议论纷纷。

“这个人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认识。”

“替身?”

“好像是个人类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知名的号角吹响了,天边的滚云骤然加快了速度。

一击,鼓声,一击,鼓声。

是朕拉着我走上了那道通往殿堂的石阶。他那天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不知道在众人眼中我们的背影是怎样的光景。

我站在祭台之上,望着台下,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是朕。

身旁那颗星石亮起,帝神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叫是朕。

今天是端午。

凌晨四点,接到了一个电话。冷小台问我要不要去逛早市,他说端午的早市很热闹,有氢气球卖,还有脑袋上长草的泥人。

我觉得他脑袋肯定长草了,挂了。

一觉又睡到上午八点,我被一股难闻的茼蒿味熏醒了。

我爸将一根茼蒿庄严地摆在我胸口,我一会儿得拿这玩意儿洗脸。

据说用这种难闻的草洗脸一年都不会被蚊子咬,我觉得我妈妈是骗了我的。

我的血似乎是蚊界星巴克,指不定蚊子的朋友圈里还有代购我的血的,总之每次班级露营只要我在,全班都是安全的。

不过我还是对生活抱有幻想的,老老实实地把草揉了一脸。

“~”有人拍了一把我的屁股。

是我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脸从水池里抬出来,拧着鼻子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她噼里啪啦地在化妆品盒子里翻找她的眉笔,“我那论文你帮我写完了吗?”

“写了。”我说。

“~”她突然攀上我的肩,亲了下我的脸颊,“ご褒美をあげよう。”给你点奖励吧有点色/色的意思

“結構です。”不用了。

我扯了毛巾,赶紧从洗手间逃出来了。

她大一,我高一,居然还要我帮她写作业,我不是很开心。

“朕朕...”我妈叫我,“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他2点才回的。”我姐抢答。

我坐在沙发上拆着纸葫芦,“和冷小台出去了。”

“冷小台?”我姐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怎么你每次夜不归宿啊,临时有事啊都是和他出去啊...你们不会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

“我好像见过的,是不是上次你们学校搞活动,和你分到一个组去采购的那个小男生?乖乖的。”

“他叫士冥。”

“你朋友?”

“同学。”

我姐很喜欢揉我的头发,起初我是不满的,可她美其名曰是帮我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生发,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

顺带一提,我和我姐头发生得不错,很黑,遗传了妈妈。至于我爸,聪明绝顶。

所以我姐总拿我爸的发际线吓唬我,我是有些怕的。

我忍受着她压在我肩上,把手里的葫芦展开粘好。

挂好葫芦,我要去跑个腿。我妈不会包粽子,得去买。

隔街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我决定去那里买,顺便买些荔枝回来,想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粽子我喜欢吃甜的,越普通越好,咸的没有尝试过。

那种传统红枣粽被冷藏在冰柜里,我走过去想要打开盖子。就在这个时候,冰柜的盖子被别人滑开了。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同学,叫士冥。

士冥看到我,冲我笑笑,寒暄了一句,“买粽子啊。”

“恩。”我点头。

他拿了一串红枣粽子,我也拿了一串红枣粽子。他说这串是给他妈妈买的,自己并不喜欢吃。

他的筐里装着七包泡面,三盒芥末粉,两管芥末膏,一盒芥末油,走在我前面。

他头发有点发黄,我总觉得他营养不良。

我们沉默着排队结账,气氛不尴尬。他见我盯着他的泡面山,扬扬手里的筐,解释道,“不会做饭。”

我和他不算熟,他话不多,我们家也不顺路,走到超市门口就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又是冷小台。我决定以后不用手机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我还得拒绝他,有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我下午去不去钱哥家,我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居然拿钱哥新购的假面骑士手办诱惑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立场很坚定,“下午等我电话。”

“好嘞~媳妇儿划掉→是朕爸爸。”

电话那端传来王将让我去死的问候,还有萧尧和钱多多的搭腔。

出于礼貌,我让冷小台把手机公放,然后我说,“王将,我最近在考虑以后把脱发也转移给你了。”

他们都见过我爸,我想王将也是怕的。

午饭还有段时间,我说我太困,打算先补一觉。

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贴上来一个人。

我以为又是我姐,嫌弃地抓开搭在我腰上的手,甩开。

等一下,怎么手上黏黏的。

我睁开眼睛,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艹!”我一个打挺从床上滚下来,压着嗓音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是煊恣意地在被窝里蹭了蹭,脑浆都沾到我枕头上了,“今天过节,当然要和弟弟团聚一下啊。”

“谁是你弟弟!”我简直要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出现在我家,吓坏我家人怎么办!”

是煊抱着我的抱枕不撒手,“你这么说话哥哥很伤心的,再说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是帝神了么。”

我扶额,真的无语。

“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尼布罗萨?”

“我不回去。”

“那齿轮计划怎么办?”

“我忘了,就当没这会儿事吧。”

“那怎么行~人家toki还全程待机呢~”

&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撩开被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我才发现他竟然还换上了我的睡衣,不穿裤子那种。

我挺无奈的,“我去吃午饭,一会儿给你拿个粽子。你老实在屋里呆着。”

“不用了。”是煊叫住我,“我基友给我买红枣粽子了,这就要走了。”

“那你走吧。”

“别啊,咱们总得问候下监狱里的老戎啊,他刑期还有两年才满呢,大过节的咱俩总得让他感受下家庭的温暖。”

老实讲我并没见过是戎,印象里是个二比,我不是很情愿。但为了赶紧打发走是煊,我决定配合他。

“怎么问候?要去尼布罗萨?”

“不用不用,我尝试让尼布罗萨连接上地球的wifi,不知道成没成功,你就说句端午安康就行了,试试!”

我接过他的手机,界面是一个类似于微信的对讲机。我按下按钮,没滋没味地说了一句,“端午安康。”

发送。

片刻,是煊皱了皱眉,“好像没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

“哎...任重而道远。”

“那我刚才的话没发出去?”

“发出去了...不过信号紊乱,不知道发到哪去了...”

“......”

北非。

僚机扫射着一片黄沙,在它们包围的区域里有一块凹地,那里有一座废墟。

&坐在拷问室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军刀。

身后那扇破旧的门吱嘎一声开了,toki向他抛来一个粽子。

“哈哈。”dj接过粽子,觉得好笑,“真有雅致。这里可是北非。”

“在我们中国,正在过这个节日。”toki跳到窗台上,低头剥着自己的那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在那个国家住过几天啊?好吧,粽子确实好吃,不过果然还是肉馅的更...”

&微笑着抬头,dj赶紧收了声。

&咬了一口,评价道,“不错。你在中国大使馆偷来的?”

“我自己做的。”

“oh,宝贝儿...”dj哭笑不得,“你是怎么搞到食材的?你看看外面,九架侦察机,二百人的部队扛着ak47在找我们。你吃人肉都比粽子容易吃到...”

&失笑,偏头往窗外看去。

&指着屋里被捆绑起来的几个外籍战俘调侃道,“不如您看这几个人肉粽子合不合您老的口味,黑米的白米的还有黄米的。”

“好了...”toki打断dj,扬扬手里的半个粽子,“要享受生活啊~”

正如dj所言,在战场上做出粽子确实是不可思议。这两个粽子的食材也和平常家里的不一样。粽子叶是一种野生的草,红枣也没有,放了toki偏爱的芒果。

&靠在窗框上,透过栏杆的缝隙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他嚼着嘴里的糯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嘭。

枪起枪落。

屋里响起了战俘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toki闭上眼,心满意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粽子。

叮咚。

他摸出手机,发现是一条语音。是谁?不认识。

出于好奇,他点开了那条语音。

“端午安康。”

“呵...谁发错了吧。”toki不认为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对自己送出这种节日祝福,不过他很开心,哪怕是不小心送错的。

他点下回复语音的按钮,“端午安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我抻了一个懒腰。

祭典结束后,我如获大释,奔赴休息室把那身厚重的衣服一件不剩地褪了下来。

不,应该说,我整个人都像化茧一般,从宽大的衣领里一股脑钻了出来。

太他妈轻快啦!!太爽啦!!老子要变成蝴蝶飞走啦!!

我如获重生,抡起胳膊在休息室奔腾。

这衣服穿起来像背了十个哑铃,我光着膀子猛灌七口凉白开,转身走进更衣间去穿衣服。

更衣间是休息室里的一个小隔间,我记得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我脱下的衣服应该就在那里。

可是没有。

啊!对了,好像是被我放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可就在这时,休息室进来了一大波妹子,还没等我出声提醒,妹子们已经三下五除二脱得比我还利索。

这些妹子也都是祭典的工作人员,同样穿着厚重的服装,看来她们和我一样有化茧成蝶的错觉,在休息室里霹雳扑棱地奔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只能默默地关上门,躲在更衣间里,静静地等她们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发现人已经走光了。于是我打算光着身子快速溜到沙发那里把衣服拿进来。

正当我大刺刺地要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拽开!

一个黑影把我推到了墙上,啪地一声,甩上门。

“是朕你干什么啊!”他撞到了我的鼻梁,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是朕没说话,把衣服塞我怀里。

更衣间本来就小,再挤着两个男人,我后背被迫贴在冰凉的墙上,很不愉快。

“出去出去,你进来干嘛?”我推他。

他抓住我的手腕扯到一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我。

虽然我很不想用这个说法,但是我不得不说,当时我菊花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只手被他禁锢着,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抓着衣服挡在胸前。虽然平时我们俩称兄道弟坦诚相见没什么,但是这会儿的气氛有点微妙。

唯一让我安心的是,我同桌虽然行动上很霸道总裁,可表情还是一副死么咔嗤眼。

呼吸,我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狭小的空间里让莫名的情愫更加浓郁,我想,如果他一会儿要是亲我我就从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松开了我的手,顺势摸上了我的耳垂。那里有一只红色流苏的耳坠,搭配衮服时戴上的。

“你......”我一时语塞。

他轻轻缕着那坠长长的流苏,总觉得他意识飘忽,瞳孔无神。

我耳朵一轻,他将那个耳坠摘了下来。

“是朕?”我叫他。

他瞳孔里晃动了一下,又恢复了神色,“哦,是煊让你把这个耳坠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推门而出转身就走,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我。

所以...这哥们是来我这儿取耳坠的?

卧槽他就这样走了?!

&没有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我的天why我在期待这样那样的事情?!

有股不知名的火气突然在胸口炸开了,我重重地把衣服摔到门上,“是朕你混蛋!!”

晚饭时间。据说工作人员要一起在祭台后面的竹林里野炊。

人群浩浩荡荡,我忙着生气,走在大部队的后面。

我同桌从来没有‘惹到我生气’的意识,更没有‘哄我消气’的觉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浪去了。

“hi!”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是是煊。

“hi。”我生硬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大白t牛仔裤,之前的长发也变回了以往的清爽短发。

“你可真多变。”我调侃。

“因为我寂寞。”

“噗。”我笑了,“你这个小同志问题看得很清楚嘛,说到点子上了。”

是煊也笑了。

是煊于我的感觉就是温柔随和。但是外表之下隐藏着的就是他的淡漠。因为无所谓,所以随和。他对我们笑,但他自己又看不到。

他为了哄自己开心把整条街的风格都随心情而变,他穿着大红衮服长发翩然呆坐在祭坛中央,我觉得他是寂寞的。

我问出了一个问题,“是煊,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138亿年都没搞过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也没有。”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我哭笑不得,“那有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啊~或者好朋友啊~或者好到当不成朋友了的朋友啊?”

是煊挂着那副他们家祖传的死么咔嗤眼*脸,“我丧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戳了帝王的痛处,赶紧禁了声。

是煊反应平淡,找了一个话题,“你这次为什么要帮是朕?”

我愣住片刻,随后释然一笑。是煊是可以洞悉万物的帝神,我和兰切对话一定早被他料到了。

我告诉是煊,早在来尼布罗萨之前,我就料到是朕这次回来必有一战。诸神里窥觊他神格的人这么多,肯定是要杀鸡儆猴威压天下的。尼布罗萨的门户不扫,是朕在地球上住得也不会安生。我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我非常清楚一件事情,我要救我弟弟或者为他复仇。但是如果大怪兽真的杀了是朕对我来说就是好事吗?不。

“是朕得先活着,在我没有弄清楚如何救回我弟弟之前,他还不能死,否则可能会弄巧成拙。这事要从长计议。”我说。

“你很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们是帝神,而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就好好地做回你的士冥不好吗?”

我们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落日的阳光在缝隙处照进来,晃得我眯起了眼睛。

是煊继续道,“把这事忘了吧。toki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这都是他必然背负的命运。”

我用手遮住阳光,我说,“我只是想找回我弟弟,我妈还没见过他,我想带他回家看看。”

野炊,即在户外进行的炊事活动。

有烤肉的,有烤鸡的,有烤大蒜的,居然还有烤香蕉的。

我胃不好,无从下口。

是戎递了我一根他烤好的香蕉,“你怎么不吃啊...”

我盯着那火烧火燎尘土飞扬,实在是没有食欲,“胃疼。”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居然肥了胆子在旁边挤兑我,“啧啧啧,老娘我就看不惯那些个不合群的,尤其是个大老爷们还嫌这儿脏嫌那儿不干净,吃你的得了呗,大家都吃呢,娘炮个什么劲儿啊!”

我捂着胃,快要笑哭了,“老萧快把你那个兰花指给我收回去。”

萧尧嘿嘿两声,蹲我旁边,“你真胃疼啊?想吃啥我帮你拿?”

“我不想吃烤的。”

“那我给你找找,你等着。”

“oh!萧萧老天使tat”

“你还是叫我小天使吧...”

那晚的聚会非常热闹,除了庆贺圣礼圆满举办,重要的是给我同桌庆功。毕竟这是他时隔十八年来,第一次正式地回到尼布罗萨,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

我靠着竹子呆坐着,人群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根本无心去捕捉是朕的身影,他被一群人围着,热闹得很。

我想,毕竟他曾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熟人肯定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落寞,我就是有点饿。

就在这个时候,天使老萧跑了过来,“明哥!你猜我找见啥了?”

“啥?”我没精打采地回头。

“当当当当~”他夸张地给我展示着,我发现居然是一小袋泡过的糯米。

我觉得好笑,“老萧你知道这是啥吗?”

“这不是大米吗?一会儿你可以去闷大米饭。”

“你在逗我吗?这是糯米。”

“糯米?包粽子用的那个?”萧尧没了刚才那股邀功劲儿,泄了气,“那边放着一大缸的,我就抓来一袋。这玩意儿荒郊野外的咋吃啊?”

我轻笑,“没事儿,他们这里有没有煮锅啊?”

“有,我刚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了,我知道了。”我接过他手里的那袋糯米,“你帮我借把刀。”

萧尧站直身子,冲那边撸串的王将喊,“军座!!!有刀吗?”

然后王将就把随身的军刀抛过来了。

我接过刀,随手把身边的草割了下来。旁边就是装着清水的缸,我把草在里面涮了涮。

我将草叶一条压一条的编成一个草垫子,然后把糯米包进去。

“你在干嘛...”是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低头继续包。

眼前伸过来一个果盘,“吃吗?”他说。

我用牙签扎了两片芒果包进草叶里,起身走到煮锅旁。他们在烧水,似乎一会儿要煮方便面。我不管,直接把两个草包丢进去。

然后我四处浪了好一会儿,我的草包们就出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满意足地捧着两个草包,感觉自己牛逼坏了。

“这是...粽子?”是朕诧异道,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神里读到‘卧槽这么牛逼’的信息。

“啊,对啊。”我剥着其中一个。

是朕顺其自然地伸手来拿第二个,被我躲开了。

“干嘛?”说着,我把草包粽子抛给萧尧,“这是给老萧的。”

野炊结束后,人们吵着要办篝火。

我胃痛了,不想伺候。

和我一起走回家的,还有是朕。

这里是环山的公路,之前是朕第一次带我来祭坛时,我们驱车走的那条路。

夜深了,已经没有车了。也没有人,就我们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尼布罗萨的星星远比地球恐怖,因为运动轨迹的不同,你会看着星星一点点靠近,变得和东方明珠一样大,就定在你眼前,然后再缓缓转走。

我们就慢步在这样的星空下,我走在前,他走在后。

这种感觉是微妙的,因为印象里,都是他喜欢走在前面。

“今天你害怕了吗?”他突然说。

“你是说大怪兽的事情?”我回应,“当然怕啊,你再晚来一秒我就死掉了,差点被你害死!”

“不会的。”

气氛有点尴尬,我赶紧圆场,“哈哈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而且是煊是戎都在呢我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你回黑洞取神格万一被大怪兽中途干扰,地球炸了怎么办?诶呦,理解理解。你看我还用你的神格打败了兰切,两全其美嘛~我不会怪你的~同桌一场这点忙还是要帮的,不用客气~”

“哦,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soul。”

我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路灯下投影着两个人影,我竟然不敢回头去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我有一点不开心,又有一些兴奋。

我知道,从他叫出soul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再心安理得地站在原点了。所以我不开心。可当我想到一直缠绕着我的疑云终于有驱散的一天了,我就难免兴奋。

我深呼吸,转过身去,故作轻松地。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soul的?”

“高二。”

这么早!

“怎么发现的?”我在他身前站定。

是朕淡定地与我直视,勾起嘴角笑了,还弯了眼睛。

也是,他是谁?他是是朕啊!

对他来说,在成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桌身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二啊,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他到底是把我看作士冥还是soul?

“所以,请问帝神大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追杀自己的组织头目说出‘帮我看着点老师,我睡一觉’这种话的?”

“那么,你又是怎么对自己的暗杀对象说出‘数学作业写了没,借我抄抄’这句话的?”

“......”

“......”

安以乐曾经告诉过我,五瓣花起源的那封邮件发于六年前,大概在我初一的时候。之后的数年间,五瓣花逐渐在无管理的情况下成型。

在钓鱼台水库遇袭时,萧尧也提起过高中三年是朕与五瓣花的纠葛。据说在高一高二时最盛,高三下半年以后就稍微平息了。

另外我失忆的部分里有和李明的对话,也就是说失忆的时间可以被精确在李明出现之后,高三下?!

是朕一如他平日的镇定,我也很镇定,可我是装的。

“齿轮计划到底是什么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都了解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异口同声。

我见他没有再主动开口的意思,便抢了话头,“我了解到你转生前有过一个计划,你要制造第二个黑洞。你将沉睡的虚无神格封藏在地球中心,你还将得知内情的同伴尽数灭了口。因为虚无之神全盛时的灵质会归零,所以你在等虚无神格的继承人能力彻底觉醒,这样地心就空了,第二个黑洞顺其自然就形成了。不但虚无会再次卷入黑洞,所有人类都会成为祭品。”

我相信是朕是有苦衷的,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有能说服我的理由。可是他没有解释,他平静地站在我眼前,垂着眸子看我,这让我更加心慌。

我恐惧,我忐忑。

我恐惧,因为接下来的对话稍有差池,便可以让我们背道而驰。我不想那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停留在原点,虽然我明明有足够的理由恨他。

我忐忑,因为我是soul。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五瓣花,是朕明明可以继续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过着他十八岁少年应有的日子。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大声例数对方的条条罪状,以此来体现自己过失的合理性和正义性。

虽然我很讨厌这样,但是我却无法抑制。

“今天那个人为了找你复仇,将五千个人的灵魂揉到一起,像下水道里捞起来的一坨塑料袋一样。这是五千个十字架,明天可能就是六十亿。你说人类混沌反而比混乱好,可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虚无在人类的悲鸣中苏醒,又以世间的苦难而生存。而他...”

“他叫士凉对吗?”是朕突然打断了我,“你跟我提过一次,他叫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是叫他toki吧,士凉这个名字你不配叫。”士凉这两个字挑破了我的神经,我突然失控地扯住是朕的衣领,满眼猩红,“他从出生开始有过一天士凉该有的日子吗?没有!他每一天都生活在一个叫toki的诅咒里,每一天每一天。哦对,toki的能力是虚无?听说你父亲为了救你,不小心被toki所伤。现在灵质近乎丧尽,只能躺在那里等死了是吧?哈哈,你恨吗?你该恨谁??你他妈最该恨你自己知道吗?你他妈活该!是他杀了你父亲?我告诉你,三年前布拉格的枪击案,死的那个人,是我爸!toki杀了他的爸爸,他自己都不知道!艹!”

我想我骨子里是个阴狠的人。说出这一番话的我其实非常清醒。我故意把话说得伤人,我想让每一句话都有份量,每一个字都能刺破是朕的神经。我想看是朕痛苦的样子,我想看他在我面前示弱和忏悔。或者他恼羞成怒,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可我等来的不是示弱也不是忏悔更不是他的愤怒。

是朕跟我说,他既不恨toki,也不恨soul。

眼前这个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我感到莫大的无力感。

是啊,是朕确实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他恨toki,这一切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推理和臆测。是我一个人提心吊胆演完的一场独角戏。

我抓着他的衣领,垂下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我看不懂你了是朕...”

“原来他是你弟弟啊...原来你是为了toki才想置我于死地...这样我就理解了。”

“杀了你能让toki从那个计划里解脱吗?”

“能。”

我突然很想哭,可是眼角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这样了,我现在不想了!”

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我只想救回我弟弟,可以的话,我不想伤害是朕。

我决定放下隔阂和尊严,至少要尝试一下,坦诚地,甚至是带有哀求地争取一次。

我抬起头,我说,“你放过士凉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和你一起。”

是朕垂着冷漠的眸子俯视我,口型微动,说出了简短的五个字。

“toki必须死。”

之后我至少有五秒钟的定格。那一刻我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轻呼一口气,松开了他的衣领。

转身,路灯下拉着两条影子,渐行渐远。

尼布罗萨直达地球的量子隧道客流量很大,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回到自己亲爱的母星了。

顺带一提,票价7灵质,花的兰切的。我说五瓣花也是收会费的,让他补交。他一口气给了我一百块,这个小弟还是不错的,大哥我很看好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花自己的?我0.0031灵质谢谢,票务员说一毛以下的不收。

北京时间也不知道几点钟,上午某点差不多二十分,我到达了我家楼下。

不过我没有直接回家,我打算去对街吃臊子面,想吃了。

途径陈枫的饺子馆,大门紧锁,挂着店主外出的牌子。

这家臊子面非常好吃,主要是那个秋刀鱼咸菜啊我跟你讲,大概是先腌制了一下,鱼骨软了但是肉不碎,有香油姜蒜辣椒再放点花生呃...我觉得我还是讲点正事吧。

是朕虽然说他不恨toki,但又要toki死,想必齿轮计划的成功与否事关重大。既然虚无之神的自我毁灭是齿轮计划最后一步的关键,如果要帮toki摆脱这个命运,我要走的就是两条路:第一,破坏齿轮计划;第二,想出一个可以代替原本计划的方案。

可是我连他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啊,穴特!

如果,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有杀掉是朕这一种方法了么...

我挑起一根面,叼在嘴里吸溜,这时候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麻烦来一份臊子面,谢谢。”

那人就坐在我正对面那一桌,我抬头时正好和他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人梳了一乖巧的小短发,刘海遮住额头,一张娃娃脸,还架一副大框眼镜。

我放下筷子,也不避讳那么多了,上去就把他眼镜摘下,刘海撸起来。这特么不是殷陶小槑吗!

诶呦卧槽咋还有你戏份呢啊?你和你那漫画男主喜结连理了没有啊?

他见到我也很意外,屁颠屁颠跟着我,说要跟我拼桌。

“原来咱们是老乡啊。”我抱着碗说。

“呃,我不是这的。不过我姥姥在这儿住,我来这陪陪她。”

“哦...真巧。”

殷陶小槑的臊子面上来了。

我一边加醋,随意扯了个话题,“诶,对了,你和你那男主大大怎么样了?”

他咽了口面,鼻子一酸,居然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你怎么哭了,卧槽。”我赶紧把纸巾盒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抱着纸巾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他本来就长得小,像个正太,哭得我心都化了。

餐厅不少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引了来,旁边一阿姨推推我,“小伙子,赶紧哄哄你弟弟啊!”

我咧开僵硬的嘴角。弟弟?殷陶小槑比我还大一岁呢!

不过话说回来,殷陶小槑这个人一遇到他家男主的事情就变得情绪失控,感觉是真的非常喜欢,现在是真的非常难过。

“别哭了。”我劝道,“你家男主死了啊?”

他停顿抽泣两秒,“哇!!!!!”

“诶呀没死没死。”我实在不会哄孩子,“我骗你的,肯定没死。”

“你才死了呢!tat”

“好好好,我死了我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又没死你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难过呗我哭!哇。”

没办法,我只好默默扒饭,等着他哭完。

大约一碗臊子面的功夫,他哭够了。

“说吧。怎么回事?”我放下筷子。

“世界由粒子构成,粒子是有规则运动的。不同平行世界的粒子周期不同,包括我们所存在的宇宙。粒子越多,粒子的运动周期越大,世界就越大...”

“stop!打住打住!”

我赶紧制止了他。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恢复正常就开始神棍。

“重点!”

“你懂粒子周期运动的意思吗?我那个世界的粒子周期是三十年,也就是说,每隔三十年就会重头来过。现在的那个世界又变回了男主出生前的六年前,男主又要重新出生一次,经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人生,而且他肯定不记得我了tat。”

“重头来过?”我惊讶,“你无法更改吗?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从它诞生的一瞬间就确定下了粒子运动轨迹——什么东西要在什么时间点构成,什么人要在什么时间点和谁相遇,就是所谓的命运。虽然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比如在原本没有的设定上让男主认识了我,可是以我的灵质无法改变整个世界,因此我无法打破世界循环的局面。你知道吗?就像噩梦一样,就像你每天过着同样的一天。一样七点二十起床,一样早餐吃面包牛奶,一样在上班的路上和对面浇花的老奶奶打招呼,一样的工作,一样的拥挤的末班车,一样的没完没了的泡沫剧。然后一觉醒来,又是显示着七点二十的闹钟!”

“就像噩梦一样。”我嘀咕道。

“是的!这是上帝的噩梦!不,对于所有人来说,对于宇宙中每一粒尘埃来说都是噩梦。无意义你懂吗?我现在才意识到,其实我们所在的宇宙也是一样。无论上帝多么伟大,想必他和我创造漫画世界的原理也是一样的。虽然他可以任性地对世界作出一些改变,但是他无法破除循环的诅咒!这个宇宙是循环的,虽然周期很长很长,但是一旦处在循环中,这就让一切都变得无意义!无论人类的文明发展到怎样,哈哈,其实人类本身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只是不断不断的循环。宇宙根本就没有未来!”

殷陶小槑歇斯底里着,他很崩溃。

我却坐在他对面,失了神。

恍惚间,我回忆起一个画面。那是在学校的放学路上,我对李明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最近在算宇宙的寿命,研究出来一个算式!周而复始,宇宙是个循环的过程。所以,如果能发现这些字母所代表的数字,就能算出宇宙的周期了。’

算式?数字?

我猛然想起那个和李明对话的幻境,我记得我把算式确实写在了李明那本五三物理书上!

“走!”我拉起殷陶小槑,“跟我去一趟我家。”

“啥?我面还没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我给你做,快走。”

我拉着他一路狂奔,进了家门直奔卧室。打开物理书一百七十三页,那里赫然写着一个由九个字符组成的代数式,下面密密麻麻写着每个字母的定义。

数字?!上次在是朕的av里破译出来的那串数字正好是九个!

我凭着印象,将这九个数字随机带入这个代数式,得出了各种结果。其中有一个答案引起了我的注意,数值接近138亿。

宇宙的周期。

这个世界虽说是由粒子堆砌而成,但是真正决定粒子运动和状态的是粒子里面包裹着的超弦。帝神在创造宇宙的一瞬间,就决定了超弦在接下来138亿年的周期内的振荡规律。我知道,帝神们虽然灵质庞大,但是他们的灵质远远不能够改变整个宇宙的振荡规律,所以循环的诅咒是破除不了的。

我想我应该是猜到齿轮计划的目的了。

顾名思义,黑洞像是宇宙中心的大齿轮。是朕想创造两个黑洞,让两个黑洞齿轮彼此衔接,破坏以往粒子一成不变的运动规律,带动宇宙继续前行。

他想让宇宙有未来。

殷陶小槑坐在床边,随意翻着我散落一地的书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你也看过《人类的解放》这本书啊?”他说。

“是我同桌的。”

我记得,这本书是我同桌假死时扫墓那天,我假借拿书之由和李司去他家偷准考证时拿回来的。

“...这里有张照片啊。”殷陶小槑翻开书。

我忙着整理散落的书,随意瞥了一眼。

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妇和一双儿女。我确实记得是朕有个姐姐,他经常帮他姐写论文来着。

我放好书,将那张照片从殷陶小槑手里扯过,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照片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和是朕不像,是朕随了妈妈,她随了爸爸,不过一样很漂亮,有一头不输于妈妈和弟弟的黑亮秀发。

我盯着这一头黑色长发愣了神,这不是红叶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叶?红叶!

我记得上次我领着是朕去看她,她醒来以后第一眼没有看向床边的我,反而先注意到窗台上坐着的是朕。然后我同桌还真就毫不避讳地和他姐来了个长达半分钟的对视啊。

诶呦我日,我同桌当时心里一定有九千七百三十二头草泥马在奔腾啊,亏他反应那么淡定。

想想还有点小虐呢。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您好,这里是长青疗养院。”

“那个,请问一下203床的病人最近状况好吗?”

“哦,你是小明吧?”

“姐姐好,红叶最近好吗?”

“你不知道?她昨天出院了啊。”

“啊?”我愣住了,“不,不是。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啊?”

“给你打电话,说你手机不在服务区。她的家人来把她接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人?”

“警方和院方都核实过了,她自己本人也同意了。来接她的是一个男的,个子很高,挺白的,戴副眼镜。”

李司?

“哦,谢谢。我知道了。”

红叶是是朕的姐姐,被李司接走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挂了电话,我转身去了厨房。我答应给殷陶小槑做饭,我还没忘呢。

“我可能有办法救你的男主。”我掂着炒锅。

殷陶小槑抱着我那个小熊碗乖乖坐在饭桌上,“真的么?”

“事情没有那么绝望,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oh!我好爱你!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士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炒了一盘蛋包饭,又用番茄酱给他挤了一个小猫。

“吃吧。”

“我不喜欢小猫。”

“......”

殷陶小槑吃得安静如鸡,我就坐一旁玩着手机。

“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噗...”我正喝水呢,全喷了,“咳咳咳?!”

殷陶小槑一脸‘那撸后都’,会心一笑,“我懂得我懂得,我也失恋呢,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种惺惺相惜。”

“惜你麻痹。”我擦掉嘴角的水,“你失恋了,老子可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我!他!妈!竟!然!有点心虚!

于是我又追加了一句,“再说从咱俩相遇开始,我除了吃臊子面就是做饭颠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

“非也非也。”他故作料事如神状,“你看看你,有意无意地就翻你那个手机,也不看点实质内容,左滑滑右翻翻,看看扣扣看看短信息,一会儿锁个屏一会儿解个锁,是不是在等谁的消息?”

“老子那是锻炼大拇指!多活动手指以后不会得老年痴呆!”

殷陶小槑笑得一脸‘此处无需多言’,真讨厌!

他继续吃得安静如鸡,我继续玩着手机。

我确实在等消息,不过不是是朕的。

到了今天这种局面,我想以是朕的性格,他根本不会主动来找我,我都已经看开了。

殷陶小槑说的没错,我失恋了。

可是我无暇难过,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救士凉,我想找出齿轮替代的方法,我想睡一觉。

真的好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我收到一条短信。

短信很简单,一串手机号码,一串地址。

从尼布罗萨回来之前,我让兰切帮我查一下dj联络方式。这短短一个中午他就查到了,不愧是帝神的前任狗腿子。看来我留他一命的决断真是正确的。

殷陶小槑吃过饭后也没有过多打扰,我们相互留了邮箱,他就回去了。

我洗好碗,吃了一个芒果。

手机上显示着正在拨通,嘟——

“hello?”

“是我。”

利比亚,这块被战火侵袭的土地,在世界这个大染缸里被涂上了媒体期待的颜色。和平的绿色,可以掩盖很多。

当你每天早上起来,喝着咖啡,咀嚼着涂满黄油的吐司,或许还有些复古的情趣订一份晨报。或许你不知道,那些被炸的内脏外翻的,并非只封禁在历史里。二战或许太久远,时间可以涤荡很多。平淡的日常,媒体选择性的诉说,上班时的地铁和每晚的肥皂剧。战争,这个刺激人们迟钝神经的字眼早已被经济环保这些热点挤到角落。全世界呼吁和平的声音是传不到硝烟弥漫的战火中的,在我们高呼人性的同时,战争,也在悄无声息的继续着...

我端详着手里的枪,试图摸清楚如何将子弹上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dj出现在我身后,“这是我能找到的关于你的全部资料。”

“恩。”我继续组着枪支,这玩意儿真特么硬,掰不开。

“不过你知道的,找你的资料太难了,应该说你并没有什么资料~连熟知你的人都没有~”

“哦。”

我告诉dj,我是toki,我失忆了。

冒充toki的身份接近dj的目的很简单,我想了解下toki的过往,但愿能找到些线索。

毕竟我现在没什么头绪,dj这条线可以利用一下。

“dj。”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万一我不是toki,我是伪装的间谍,你就这么把我的资料找给别人看?”

“哈哈。”dj干笑两声,用他粗糙的手滑上我的脸庞。

他贴了上来,在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我不会认错的baby,你就是这个味,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有些反感地拧起眉,推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我还是庆幸的。早在我决定接近dj的时候,我就非常担心被dj看穿我的谎言。dj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了,他识人的水平绝对够高。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兄弟俩哪里气质相像,居然让dj对我是toki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丢下手里的子弹,拿起那一叠关于toki的生平资料。

“我在日本读过书?”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当时在日本和几个涉黑组织做军火交易,你说想体验一把学生生活,就办了个入学手续,读了两个星期就跟我回捷克了。”

“布拉格。”

“对。”

我将资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我只说让你帮我回忆一下,为什么要带我来利比亚。”

“宝贝儿。”dj顺势揽住我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和我有暧昧的接触,“还有比在战场上更能让你回忆起自己的地方吗?”

“dj...”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恩?”他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强作镇定,和他四目相对,“做/爱的关系。”

他突然笑了,贴到我的耳侧,用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不敢,你会吃人的。”

我们现在正在dj设在利比亚作战区的移动式基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房车。

&带我来到toki以前居住过的房间,十平米,一床一书桌,很简单。

我走进去,拉开帘子。一股无法言状的微妙感涌上心头。

放在桌角的墨水瓶,书架上按书本大小而排列的书籍,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窗台上插在水瓶里早已干枯到辨认不出名字的花。

虽然这些都是不足挂心的细节,但却给我一种莫大的熟悉感,就放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们生活起居的习惯竟然如此相似。

&把玩着我书柜上摆放着的装饰品,“你去了中国这么久,到底什么任务。”

“我什么时候走的?”

“二月份吧。”

恩,差不多和李明转学的时间吻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编了一个谎言,“忘记了,但是这半年,我一直以‘士冥’的身份生活着。”

“你是说,你杀了一个叫士冥的,然后冒充他活着?”

“啊..恩,对。所以如果遇到什么人将我认成士冥,你记得配合我。”

“知道了。”

我将枯花丢进垃圾桶里,“你还呆这里干嘛?我想睡一觉,倒个时差。”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想把手里这瓶脏水泼他脸上。

“oh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你上次被隔壁团那个波兰妞甩掉时也是这幅德性。”

“......”

什么啊!你是看见我哭了还是看见我跪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啊!你和殷陶小槑一起好吗!等等,波兰妞?

这时,dj坏笑着勾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啊。我这儿还留着你那张贵宾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罪恶都市,传说级别的高级会馆。据说是全球顶尖涉黑头目的娱乐场所,不仅限于黑势力,一切非法的或是牵扯巨大利益不愿为人所知的丑陋交易都可能在这里上演。之所以说它是传说级别,是因为这个会馆根本无迹可寻。曾经警方有派出卧底潜伏黑道多年,终于得以一睹罪恶都市的真容,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我曾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我一直以为是哪个中二楼主瞎编的。

“是啊。”dj说着递了我一张卡,“我记得你在不是遇见一个瑞士妞,聊得很合得来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她一定想你了。”

等等,瑞士妞?

我接过卡,随手丢在床头上,“听你的意思,我的小情儿还不少?”

&拖着他喑哑的嗓音调笑道,“哈?你睡过的女人,比地球上的国家数都多。”

为何我嘴角有血滑过。

士凉你给我过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爹你妈你哥我没在身边,你日子过得很是作啊,很是他妈浪张啊!

作为一个正直的未满十八周岁的处男,我对弟弟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多位外籍妹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行径予以极大的不满,但是联系到士凉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一些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有些事儿,羡慕羡慕就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用了。”我坐在床上开始解鞋带,“在中国,我现在的年龄还是未成年。你这是在诱拐未成年,是犯罪哦dj。”

“toki你变了。”dj那失落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个臭味相投的同伙。

“怎么?”我抬眼看他,想必他是被我的正直打动了。

“你变得更恶心..被打断”

“出去,我要睡觉了。”

打发走dj,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陷入了困倦当中。

“噗。”我突然笑喷了。

没想到士凉这小子火气这么旺盛,这点和他哥哥我倒是像的。

作为一个天蝎座,我十分合格的继承了该星座的两大特征,复仇和性/欲。

虽然我守身如玉和红领巾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本能上还是对‘人生在世须尽欢,右手一个慢动作,今朝有妹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肢’表示极大的认可。

让我们通过案例来理解这个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某高中两名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是某和士某近日进行了一系列的搞基活动。

是某的完成任务有:1.放映厅亲脸颊【醉椰果状态】2.祭台亲额头【赠送神格礼节】任务难度:一颗星获得成就:萌萌的芳心

士某的完成任务有:1.在被窝摸是某2.对是某多次产生性冲动3.做和是某的春梦4.在是某卧室打飞机5.趁是某意识不清时强吻是某任务难度:五颗星获得成就:是某的1t硬盘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的...我的天,为何我眼角有泪。

时到今日,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朕喜不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俩人的未来。我觉得他大概会遇到一个好女人,我也会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孩。而我对他的喜欢,大概随着青春逝去也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从未有过占有他或是和他成为情侣的那种想法。

我想是朕一定也没有。

他如果有,也不可能送我1t的硬盘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想入非非吃他豆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真难过。

恍惚间,我忆起那天在月球看‘地出’时是朕说的话。他说,“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人的一生中会路遇很多同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路的不同,我们和儿时最好的玩伴逐渐疏远。也许很多年后,当你停下手中的工作,会忽然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个朋友。你们可能很久不再联络了,可是你大脑里总有那么一段记忆是有他的,是你们一起经历过的,是你们俩人一起见识过的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是朕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我这次和dj来利比亚是做好觉悟的。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撞见那颗不长眼的子弹要了小爷的命。齿轮计划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救士凉也不是随便说说。

突然就不想睡了,我起身把帘子拉开。

远处的城区冒着空袭后的余烟,荒凉的四周有一具早已*的死狗。

这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朕,你呢?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dj一把扯住我往外走。

“怎么了?”

“走。”

慌乱中,dj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枪和几个弹夹。我估计基地八成被人盯上了,便跟着dj一路往西跑。

“基地里的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任务中,我是中途跑去中国接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务?”

基地的西面是一片丛林,路况非常差,土质湿滑障碍物还多。我不像dj,没有他常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每走一步都很费脚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隐约听到前方有枪声。

“前面有交火?”

“对。”

这些我只在枪战游戏里见识过,忐忑的心情搞得我神经麻痹。

突然,我脚边扫起了一串弹坑,我一下就愣住了。

&赶紧把我拽到怀里,闪身躲到灌木丛后。

前面是枪林弹雨,不断爆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睛。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卧槽他妈干他啊!陈枫你他妈倒是瞄的准点啊,你当狙击是挂树上当猴吗!给哥一枪灭一个,诶呦我谢谢你!”

我目光呆滞,僵硬地把头向右转了90度。

右边那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转过来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嗨。”

“嗨。”

嗨你麻痹啊!我上去就要掐死他,“卧槽安以乐,你捅老子一刀就跑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

“咳咳冥哥!冥哥!我,我要窒息了,松手。”

我当然不松手,美人脖子这么细嫩,好摸着哩~

“咳咳咳咳,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人攻过来了!”安以乐挣开了我,在树上当猴的陈枫也扛着狙击枪凑合了过来。

一时间,灌木丛里蹲着dj我们四个人。

我看看我们相同的作战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以乐dj我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安以乐和陈枫在外面做任务,陈枫狙击,安以乐躲在灌木丛整顿,碰巧我和dj也躲了进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谁打呢?”我问。

“谁也没跟谁,这片地方鱼龙混杂,主战场是政府军和自由军,双方都有雇佣佣兵团。基本只要是活人暴露在准星之下,非我方友军的必杀。”

“所以我们被卷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们先后撤吧。被误杀那简直冤死了!”

安以乐说完,一颗手榴弹在我眼前炸开,碎裂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脸颊。

“干!”安以乐咒骂一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

“!”安以乐拉着我一路狂奔,子弹追着屁股跑,吓得我收紧了菊花。

远远地,我听到身后的dj和陈枫的呼声,“安神你怎么丢下我了啊?!”“你跑那么快干嘛?!”

“闭嘴!闭嘴!”安以乐顾不上回头,边跑边咆哮,“你们给老子掩护啊掩护啊!”

然后dj和陈枫居然真的掩护我们俩逃走了。

大约跑出二里地,安以乐把我塞进一个大土窝。

他气喘吁吁地瘫在我身旁,“他妈的,刚才有发子弹差点打我屁股上!”

“恩。”

“真他妈惊险,小爷好多年没上战场了,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他喘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他一个打滚坐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安以乐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拿开,脱下来我的军靴,“嘶...都淤血了,你什么时候扭到的?”

“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

“然后你就一直忍着跟着我跑?你傻啊,怎么不吭声。”

“我吭声,看你屁股上吃子弹?”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调笑话。

安以乐瞪了我一眼,用指腹轻柔着我的脚踝,帮我检查伤势。

虽说是稀松平常的崴脚,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最有威胁性的伤势莫过于伤到了脚。

刚才情况紧急,我忍着剧痛跟着狂奔,结果伤势加重。导致我现在光是双脚落地站着都要了我的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样,能走吗?”安以乐担忧地看着我。

我额角渗出汗水,点点头。我尝试着迈出第一步,放佛有一串电流顺着脚踝拽住了我的脑神经,痛,太痛了!

我的意识瞬间瓦解,直接跪倒在地。

“不行吗?”安以乐跪到我身边扶我。

“我宁愿屁股上挨一枪。”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安以乐把我又扶到土丘后面躺好,“这附近也只有现在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有灌木丛林掩蔽着,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恩。”我掏出压缩饼干递给他一块。

安以乐一个前倾,张嘴叼走了,“那个...上次...就五瓣花那次,你身体没出现什么变化吧?”

出现过,据是煊的意思我身上被解开了封印。

“没有。”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他瞪圆眼睛,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把胳膊伸到他胸前,“不信你检查啊,没什么变化啊。妈的,越说越来气,你知道希格斯粒子场是什么东西吗?扎了我一刀还把我推到那里面去了!你知道多疼嘛!”

安以乐赶紧搓搓我的手,做赔礼道歉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安以乐告诉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soul的一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一串代码,破译以后是关于解除某种身体封印的方法和一张地图。而那把刀很有来头,是他们费尽心力根据地图找来的。

“所以你们就根据日记上的方法给我破除封印?”

“其实我最初接到的任务真的是暗杀toki这么简单,直到我发现你和soul有关。不止cia,各国都派出精锐来调查你。他们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记,里面有写到自己将会失去记忆的事情。陈枫潜伏在你身边半年,发现失忆后的你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线索全都中断了。所以他就打算试试日记里的方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那你就不怕我死了?”

“所以我才从他手里把你救下,大费周章带你去那片希格斯粒子场。那片粒子海不只分解这么简单,它可以做到再组,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

“哦。”

日记?我不记得我有这么闷骚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追问,“所以,你的立场呢?你一方面帮陈枫,一方面又要救我。什么意思?”

“看戏啊。”安以乐嬉皮笑脸道,“我想看看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会发生什么,五瓣花的‘人体电池’的目的是什么~”

“人体电池?”

“恩,对,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我们要在这里找到人体电池的废料,但是这里不怎么太平,所以雇佣dj的佣兵团,以全保能活着回去。”

讲真,一个齿轮计划就够我头疼了,人体电池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安以乐吃了块压缩饼干,喝了口水。

“那个...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用对讲机联络陈枫,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沙沙的声音。

“啧。”他放下对讲机,“你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有敌袭就往东跑,那里掩蔽物多一点。我找到dj他们尽快来接你,别怕。”

“恩。”

安以乐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包里的压缩饼干一股脑塞给我。

我捧着一把压缩饼干,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杀手大大对我的是真的好。

在这种环境下,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迷路受困负伤的情形吗?还是他觉得万一自己挂了至少食物给了我没有浪费?

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没想,单纯是想拿食物来安抚下‘留守儿童士小冥’的情绪。

“等你回来还给你,傻逼。”我把饼干装进包里,开始了漫长无趣的留守儿童的生活。

脚上的伤势隐隐作痛,压缩饼干吃得我胃也痛,我侧过身,蜷着身子躺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腰间被一只手环住,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热气轻轻喷在我的耳廓,“萌萌。”

我知道,这是幻觉。

我翻了个身,躺平了。身后根本没有那个人。

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我将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

就像我突然想吃臊子面一样,我想是朕了。

我想起那个早上,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醒来的。我想到他温热的掌心,想到他靠过来时那熟悉的气息,想到他的吻。

小腹突然一收,我居然有了反应。

“真没出息。”我掩在手背后的脸自嘲地笑了。

其实我知道,想要重拾起那个温暖的手掌非常简单。就像是煊说的,做个简单的士冥,不去救toki,不去想仇恨。哪怕地球毁灭,我也可以和是朕回到尼布罗萨继续生活。

可那样,我他妈还是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概是快要睡着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我。

出于本能,我立刻向右翻身,一把尖刀笔直地扎入了我所躺的地方,半个刀身都没入泥土里!

我连忙爬起,脚上的伤势害我动作一滞。那人顺势把我按倒在地。他欺身压得我动弹不得,有力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

我试图推开他,可无济于事。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人类与人类的差距。袭击我的人是一个独眼的西方人,他粗壮的手臂让我觉得自己企图反抗的胳膊就像是两根易折的树枝。

窒息感扯痛了我的胸口我的脑仁和我的心脏。他手上有股怪味,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死,是的,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大腿。

那腿被扒掉了一大块人皮,绽开的血肉还嗞嗞冒着血水和脓液。

由于视觉效果太强烈,导致我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疼痛。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绝望、恐惧、反胃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这里是一间拷问室,周围放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还有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那尸体的眼球已经滑出来了,就坐在我对面的角落里,像是唯一能装饰这间屋子的布偶。

喀拉一声,我的神经瞬间拽紧,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袭击我的那个独眼。

“我知道,你是ds的人。”所属的佣兵团。

他把玩着在我作战服里找到的士兵牌,“toki。”

我咬着下唇忍痛,不知道回答什么。

“toki,虽然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在我们猎刃天天都能听到你的名字。久仰久仰。”

猎刃我是知道的,在dj给我的资料里有写。猎刃曾经是和ds并称双雄的佣兵团,是死对头。

惨了,我心里一沉,他继续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得去年ds和猎刃联合作战么,我们一群人困在山坳里,你一个人冲出去开路。你长得这么小,怎么扛得起那么重的机枪,恩?”

他的掌心按在了我腿部的伤口上,痛得我皱起了眉。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肯定不记得。你那天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得我真他妈烦,后来你去哪了?恩?”他跪在了我身前,用他那沾满血水和脓液的手掌摸上我的后腰。

惨了,我想,居然还是个痴汉!

“所以你带我回来...啊!”我刚想和他周旋一下,胸口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撕痛。

他居然一口咬住我的锁骨,血水瞬间滑到小腹。

“嘿嘿。”他抵在我胸口上闷哼两声,指腹伸向了我的尾骨。

疼痛让我不禁挺起了腰肢,后腰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他要干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手掌是燥热粗糙的,从尾骨上传来的触感也是燥热粗糙的。

随着他另一只手滑进我的腿部内侧,那种燥热粗糙的感觉像是被推到了我的胸口。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我整个人都慌了,这与畏惧死亡时的恐惧不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惶恐。

我想推开他,我想让他滚开。可是我动弹不得,除了痛呼我什么也说不出。

他仍埋在我胸前,用牙齿磨着我锁骨处被咬破的肉沿。那粘着我血水和脓液的手指已经探到了我最不想让他碰触的地方。

随着我浑身一个机灵,门,恰好在这时被打开了。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好事,但是他是ds的人,我有话想问问他。”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穿着和独眼一样的作战服,是猎刃的人。

独眼似乎很不满,但还是顺从了。

他顺着我的小腹,自下而上地将血水舔尽,最后在锁骨上的咬痕处吮了一下,“等我,宝贝儿~”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独眼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得救了。显然不是。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那人很粗鲁,他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正眼瞧了他,而且还是近距离,实在是太让我反胃了。

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烧化的脸部和脖颈上缝着两张人皮。

那显然不是他的皮,是我的。

他支着我的下巴,凑到我脸前重重嗅了一口气。就像dj一样,他说,“恩,是这个味儿。你是toki。”

看他那自信的笑意,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

烧伤男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们带了多少人?”

“我不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话音未落,他居然顺着我腿上去皮的边沿又扯下了一块皮肉。

“怎么可能...”我咬着牙问他。

“你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撕下来?”烧伤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那块带血的人皮,“我之前把你放在药水缸里泡过了。这种药水可以让皮质变得柔韧,内脏化为血水,最后留下一副空皮囊。我给你缝缝补补,或许还能吹成一个气球。”

“你他妈是疯子!!”我怒不可遏冲他发火。

他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向后甩去,“别这么说,toki。你是最没资格用疯子来形容别人的人。”

说着,他将从我身上撕下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腿上,每一针下去都见了血。那针都已经生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地缝着,似乎对自己‘焕然一新’的皮相有着变态的执着。

“你这半年去哪了?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你退出ds了。不过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属于ds,只是碰巧心情好的时候,跟dj混两天。”

“......”我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疼痛搞得近乎昏厥,勉强听清了他对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从你这里拷问出什么。我记得呢,你是从dj手里活下来的俘虏对吗?那可真不简单。”

“咳咳。”我呼吸不顺,被一口血水呛到了。

“三年前,负伤的你被dj捡回来,哈哈,你可真他妈倒霉,居然遇上dj这种人渣。怎么样?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你的语气,你和dj很熟?”我缓上一口气,说道。

“那怎么能说是熟呢?因为当时我就在ds啊~”

“你叛变?”

“不不不。”烧伤男在我眼前摇着食指,“我是猎刃潜伏在ds的间谍。不过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呢。那时候dj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了,恰好那天你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你居然从拷问室冲出来端了ds的老窝。dj到底是说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

“他说咸粽子比甜粽子好吃...”

“......”

“......”

“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

“恩。你继续。”朕知道了。

“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

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

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

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

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

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

“啊!!住手!!啊!!”

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肉和指甲剥离。

啪嗒,我的一颗指甲掉了。

“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

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

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滩的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颗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

“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挺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

内脏榨汁机吗?

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

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肉屑。

“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

士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十八岁,可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

我该恨谁,恨是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

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凉会不会和我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呢?也许老士也不会死,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驱车去郊游,我可以和他买一样的衣服穿,可以替他收女孩子的情书,我还可以,还可以让士凉帮我刷碗,我讨厌刷碗。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是朕的恨意了。

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

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

“怎么办...”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

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葬礼;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小白领,想到坐在神庙废墟上的是戎;想到在埃及酒店和是朕厮混的那五天,想起他离家出走时耍赖要去我家;想起我说他没有妈妈时他暗淡的眼神,想起他塞给我的娃哈哈;想起他对兰切说的那句‘我家萌萌是天蝎座’,想起我大病未愈时他做给我的炸酱饭;想起我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清晨,想起温泉里他亲我的脸颊;想起那个无人放映厅,想起写着艹朕和萌萌的孔明灯;想起流星暴下游的沙河,想起赠我神格的那个黄昏;想起那天我们的吻,想起他拉着我走上圣礼祭台。

想起他说,“toki必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出现了断层,恍惚间我看到了学校的那个露天走廊。奇怪的是,我是以上帝视角俯瞰的,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我和是煊。

我对是煊说着什么,可惜我什么也听不到。

是煊的脸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暖意,可第三视角的我分明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指骨泛白。

我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是煊。那东西不是别的,是铁婴。

是煊接过铁婴,一言未发。

我笑着调侃了什么,张开双臂要去抱他,却被是煊躲开了。

“那我走啦,要上课了。”我似乎说着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是煊目送我离开长廊,抱着铁婴坐了下来。他看着长廊下的街道,我看着长廊上的他。这时候,天空开始飘雪了。

我猛然想起,第二天就是高考一百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腹上又迎上了那燥热粗糙的感觉。

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先厌恶地将身前的人踹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人吊了起来。军裤的面料黏附在我大腿去皮的伤口上,好难受!

独眼被我踹得后退两步,又冲我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我拼命地挣扎,捆住手腕的铁链被我拽得叮当作响。

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急促的喘息喷在我的颈侧,“你太扎眼了toki,这战场上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你一个,长得小,像个细皮嫩肉的娘们。”

“放屁!我艹你妈!”我要被他恶心炸了,开始用中文破口大骂。

说话间他已经扯开了我的皮带,“对,那天你带着我们突围,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you!!!!”

他嚣张地笑了,把手伸到我裤子里去,“别着急,这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分分钟想要他滚远点。

可是我做不到,只能看着他舔舐我的肌肤,却躲闪不开。

无论是五脏六腑的疼痛,还是那股堵在胸口的恶心感都能让我发疯。我很崩溃,他每一寸的入侵都让我战栗,就连喘息都带上哭腔了。

我绝望地仰起头,张了张嘴,“是..是朕...救我啊...”

独眼注意到我微弱的声音,粗鲁地掰过我的脸,带着那股燥热和粗糙,含住了我的唇。

他的舌头十分放肆,唾液顺着脸颊流下,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濒临绝望的我又被这股恶心感唤起了反抗的*,我一发狠,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啊!”他惊呼一声,愤怒地挥了我一巴掌。

这一下非常狠,我嘴角出血,耳朵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个愉悦犯,很有兴致地捧着我那张失神的脸,吮着我嘴角的伤口。

“我每天都幻想会有今天,每一天每一天。那些女人都比不过你。你穿军装的腰身真他妈性感,老子他妈光是看见你就射了。”

我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一点也不想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

“你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怎么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我真兴奋,我真兴奋。”说着,他拿着我的手放在了他那处坚硬的地方。

“想尝尝吗?”他缓缓抬起我的大腿。

松垮的军裤摇摇欲坠。

“我...”我突然开口。

“什么?”他耐着性子侧耳听着。

“我...”

那一刻,我失去焦点的瞳孔开始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突然将困住双手的铁链从天花板上拽了下来。我一个反手,将独眼的脖子缠绕起来。

“你!”独眼惊恐地瞪圆他唯一的瞳孔。

我想听他把话说完,铁链连皮带肉将他颈上的那一坨扭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冷冷开口,溅在脸上的血水是热的,“我本来是想好好折磨一下你的,可是你太恶心了,我等不了。”

房内的动静引来了门外的烧伤男。

他推开门,恰好看到我摆弄着独眼的头颅。

他的脸扭曲成一团,迅速去腰间摸枪。我纵身跳到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拷问的器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toki!”他惊慌起来。

我迅速将他按倒,骑坐在他身上,“我什么?”

“怎么可能!那个药水应该让你肌肉软化,怎么可能会有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我俯下身,叼起他腰间的手/枪。

我把枪放在手上,对着铁链开了两枪,解放了我的双手。

“你说点什么吧。”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和纽扣,“说点像个反派说的话,让我愉悦一下。”

“什么?”

“比如...求我说你不想死。”

“......”

烧伤男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我想他并不怕死。不过我知道他怕什么。

我摸着他脸颊上缝上的那块人皮,“你为了猎刃,不惜性命潜伏到dj身边去,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很爱你的兵团吧?”

烧伤男放大的瞳孔告诉了我肯定的答案。他恐惧,他想起了toki毁掉ds基地的那场大火,他说求求我。

我在他身上摸到了一瓶药水,“你给我用了几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滴。”

“很诚实。”我表扬了他,用铁链把他拴起来,像狗一样。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想用一句话带过。

我杀了很多人。

那时的我非常清醒,恐惧,紧张,兴奋,都是没有的。这种心情以前也出现过。

我敏捷地将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所有人击倒,把他们尽数丢进一个大鱼缸里。

那个鱼缸是地基大厅的一整面墙,非常气派。

我拧开瓶盖,将那瓶药水丢进鱼缸里。

鱼缸里的人惊慌着,绝望着,他们敲打着玻璃壁,在玻璃壁上留下道道手印。

我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坐在鱼缸前的红色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杯里的酒是红色的,很快,鱼缸里的水也变成了红色的。

大浓度的药水将那些人尽数泡化,无法分解的肉屑和骨块漂浮其中。鱼缸上面飘着的那层塑料袋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三十二张人皮。

身后的大门被撞开,我听到dj的声音。

没想到,最后是他赶来救我,虽然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到那叹为观止的猩红鱼缸露出了兴奋的神色,“toki,你真他妈太赞了!”

偌大的客厅摆着一张红沙发,一盏茶几,一面铸成墙体的巨大鱼缸。刺眼的白色灯光照亮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灯光穿透那浑浊不堪的液体,在地板上投下了红色的倒影。

我放下酒杯,仰视着面前那通红的一片。

“dj,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你在笑啊,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dj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喝光了那瓶红酒。

他说这酒是百年老酒,我说怪不得这么好喝。

“走吧?”他站起身,“你还要赖在这里住一晚吗?”

我摇摇头,跟着站起,“带你去见你的一个老朋友。”

&告诉我说,他记得烧伤男,他还把人家睡过。

我让他快点闭嘴,这个变态。

我和dj走到那间拷问室,推开门。

“哟~”dj向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烧伤男打招呼。

烧伤男闻声一个机灵,我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到恐惧。

“没时间让你们俩叙旧。”我揉着眉心,一旁独眼的尸体让我反胃,我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一切。

我让dj出去等我,走到烧伤男身边蹲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轻地将捆住他的铁链解开,他手腕上全是自己挣脱时留下的伤痕。

“你在担心你的同伴?”我面带笑意。

他为我友善的态度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要感谢你只给我用了三滴的浓度。”我说,“这个药真他妈可怕,不到一分钟就让一个大活人化成血水。”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别害怕,别害怕。我们换个话题吧。”我将铁链放在一边,用破布帮他包扎着伤口,“你喜欢dj吗?”

“你他妈有病。”

“不不不。你才是。你喜欢dj对吗?但是你是猎刃的间谍。虽然你活着逃了回来,却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你变态了,你很扭曲。你听说我和dj走的近,以为dj喜欢我是吗?所以你像个精神病一样,把我的皮缝在自己身上。不过我得告诉你宝贝儿,你的针线活真是太差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他近乎崩溃地抓着我的肩膀。

我推开了他,让他乖乖坐好,“我不杀你。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我告诉他,dj不是喜欢我痛苦的叫声,而是他惧怕我,我让他见识过真正的地狱,这让他感到兴奋。因为,我比你们更加懂什么叫痛苦,更加懂得如何让人痛不欲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瘫坐在那里,很呆滞。

我起身走了出去,dj跟在我后面。

猎刃的基地坐落在丛林之中,我拨开高耸的杂草,走了进去。

远远地,我听到了烧伤男的惨叫,然后是一声破空的枪声,惊起了好多鸟。

我回头,看向被丛林遮挡住的猎刃基地。

高空处飘着一大捧人型气球,用的是那三十二张人皮。这就是我送给烧伤男的谢礼。

“哈哈哈~”dj在我身后笑道,“那个叛徒,老子早就知道他是内奸,艹他的时候他爽得晕过去,让他留下来,他死活都要把情报带回猎刃去。现在好了,队友都变成气球了,你看他被吓死了吧~哈。”

“闭嘴,人渣。”

一路上我很沉默。燥热的空气蒸腾着,汗水流到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这让我感到刺痛。

后来,我们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安以乐和陈枫。

安以乐跑过来扶住我,他说这里安全了,马上就带我回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时才松懈下方才紧绷的神经,浑身上下的伤痛一股脑地将我吞没

我勾住安以乐的肩膀,瘫倒在他怀里。

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我又做梦了。

最近的我特别多梦,我都习惯了。

我梦见我坐在沙发上,厨房有人在叮呤当啷地做饭。

“士冥。”那人叫我。

“干嘛?”我应。

“什么干嘛?叫你过来吃饭。”

我老大不情愿地丢开遥控器,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旁。

餐桌上很简单,两个粽子,两个咸鸭蛋,一盘树叶沙拉。桌边上的日历显示着两年前的农历五月初五。

“吃吧。”那人在我对面坐定,居然是是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是你!

是煊凭空一抓,手里出现了一把白糖。他将白糖撒在自己的碗里,问我要不要白糖。

其实我是想说要的,可梦里的一切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我的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我捏着桌旁的一罐芥末,哗啦,洒在自己那碗粽子上。

是煊咧了咧嘴角,无奈道,“你吃这么多芥末,会把胃吃坏的。”

“我的胃本来就坏了。”我居然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仅仅是在梦里。

“你妈怎么大过节的出去旅游了?就把你一个人丢家了啊。”

“恩。”

“哈哈。”我第一次见到是煊这种爽朗的笑容,“我弟今天还留我在他家吃,我说不用了,我基友买了红枣粽子在家等我。”

我夹了一筷子沙拉,“我今天在超市遇到是朕了。”

“哦,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加入五瓣花了。”

“哦,这个我也知道。”是煊吐掉枣胡,“不过,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他是猜到五瓣花的soul是他哥吗?”

“怎么可能猜到。”我翻了个白眼,“他可能也是觉得有趣,出于好奇才给我寄了那封邮件。”

“你给他寄了徽章?”

“对,我得到了他的灵魂数据。”我放下筷子,开始往树叶沙拉里挤芥末,“然后,我想,你那个人体电池的构想,应该是可行的。”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躺在一间闷热的仓库里,枕着一个装着大米的袋子。那大米都馊了,发出难闻的味道。

安以乐将我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看来是死不了。现在他们出去探路,先暂时把我安置在这里。

伤口最严重的时候并不是受伤当天,而是次日开始发炎发肿的时候,我扶着身后那一摞一摞的大米袋子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胳膊上的酸楚。

这是肌肉拉伤和剧烈运动造成乳酸过多的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痛感把我的记忆拉回昨天。真不敢想象,我到底是怎么端掉了猎刃基地,杀了他们三十几号人。

就靠我这双手?

感觉再也无法说自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了。

然后我就吐了。我这才缓过劲来,我杀人了。

“你醒了。”dj出现在仓库门口,手里拎着两桶水壶。

水壶上印着类似兵团的标志,想来是他在路上从死人身上顺来的。

我接过水壶,嗓子干裂到说不出一句话,而且我也不想说话。

“走吧,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我们刚才发现的。”dj伸手来拉我。

我擦了擦嘴边的水,丢开空水壶,站了起来。

&所谓的好东西,真是不敢恭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人观。

而且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巨人观。巨人观是指人类死后,体内细菌会产生*气体。脸部肿大,眼球突出,嘴唇肥大外翻,皮肤呈现深绿色,最重要的是,整个尸体像气球一样膨胀,像个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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