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
物质。
听到我的答案,殷陶小槑笑了笑,继续问我,“包括人类的灵魂?”
“灵魂也是物质,这是个物质世界。”
“你觉得二元论是错的?”
我也是扬起了嘴角,“人类的智识还很肤浅,没有谁敢说出绝对错误和绝对正确这种话。不过,我个人认为二元论的提出,也正是由于人类智慧尚浅才被创造的一种研究方法论。”
“方法论?”
“对。”我抄着口袋靠在墙上,“二元论,简单的讲就是世界分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人类为什么要区分?因为当这两者搅在一起的时候,人类的理解能力很难辨析其中的相互作用。剥离是个不错的方法。你看,中学课本上总有些大前提,假设某些变量不变,请研究其他变量,都是一个道理。再比如很多人玩魔方,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转好一整面同色的,否则他们很难在错综复杂的六面体中辨析出其中关系和规律。”
小槑也老三老四地走了过来,往墙根儿一蹲,“恩,那就用这种方法问问你,假设人类分为肉/体和灵魂,你觉得灵魂的构成是什么?”
“超弦。”
“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们常说宇宙是由粒子构成的。粒子是一个范畴,人类普遍认知的基本粒子有分子原子质子中子这些,再细分下应该还有费米子波色子夸克等等。但自然界的基本单位不是点状粒子,而是比它们更小的线状物质,超弦。灵魂是由超弦构成的。所以物质世界是物质的,精神世界也是物质的。”
殷陶小槑吹了口哨,“口气这么坚定?”
我表情不变,眯着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我说了,没有绝对正确和绝对错误。我对你阐述的这些也都是我的假想?”
“sure,那么肉/体呢?”
“细胞组织。”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人类不过是一大坨神经元。”
“对s,这坨神经元就是灵魂吸附器。人的生理机能衰亡后,由超弦构成的灵魂就会消散,最终重新融入宇宙,经历下一次的重组和循环。”
“酷!”
说着,殷陶小槑突然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了摸我的腰。
“干嘛...?”我淡定地低头问。
“摸摸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
“没别的事。你接着说。”
“哦...”
我重新整理了思绪,“古希腊人将哲学和自然科学一起研究是对的,天文学也好物理学也好数学也好哲学也好,任何学科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各大院校研究科的简介上看到这个单词交叉学科,学科的整合与发展应该是的,是螺旋上升的。若我说,神学也是自然科学。虽然科学家们尚还没有做出明确的表示,但我觉得物理世界和精神世界已经统一了。粒子内部的超弦因震荡频率不同而赋予粒子性质,不同性质的粒子构成了物理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大大大的拼图,每一个粒子都是一小片拼图。而维持这个由小粒子拼建成的大世界的,是秩序,而秩序就是神。”
说完这些,我转头看向殷陶小槑,“那么,请问这位新世界的神,现在能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了吗?”
殷陶小槑摸摸我的额头,把我的伤口治好了,“你自己不是都有答案了么。你说了,灵魂是超弦,超弦是物质,而物质...”
“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我道。
“!”他面对着我,双手背在脑后倒着走,“物质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即物质就是能量,即灵魂就是能量。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但是灵魂也有高品质和低品质。正常人类的灵魂只能维持他们生存期间的思考认知理解想象记忆等等,再高级一点的,就是我们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意念控制,心灵感应这种。也就是说,灵魂能量可以外溢,可以去干涉物理世界中的其他粒子。这就是我们口中的超能力。比如我,我的灵魂可以控制粒子构成这个世界。”
“你可以控制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吗?”我也跟着殷陶小槑沿着墙根走。
“在我的漫画世界里,我是可以的。”
说着他一挥手,美甲甜心的尸体突然又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是看到他的尸体灰飞烟灭,现在是看尸体分子逐渐将它重新构成。
“如果看不清楚我可以慢一点。”殷陶小槑说。
然后我就看到了整个尸体重组的慢镜头回放。
“这真神奇。”我叹道。
“是的。”殷陶小槑又拍了拍手,整个场景由那个胡同变成了高空!
我和殷陶小槑站在数千米的高空处,低头,我竟然看到了那片海域。
那个脱离重力原理的冲天水柱,从上空俯瞰居然是个心形的。
我的天呐,上面好像还写着几个小字,什么...!
“你这是跟谁表白呢?”我问他。
他突然捂着脸,特别害羞地说,“我家男主,我怎么把他画得那么帅啊”
“好了好了...直一点直一点!”我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手指轻轻一划,那片海域就卷着狂风变成了一个五角星形!
“正如你所说,这个漫画世界中的每一个粒子在我手上都如同积木一般,我可以通过分解和重组,做到物质的构成,时间和空间的变化。”
“时间的控制,是让粒子沿着原来的路径倒着运动吗?”
“是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拖拽视频进度条。”
“呃...你还可以改变分辨率。”
“和剧情。”
“对。”
有点累,殷陶小槑带着我降落在一片紫色的大森林中。
他继续和我科普道,“其实,世界上存在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空间。如果岸本齐史日本漫画火影忍者的作者的灵魂能量足够强大的话,火影忍者世界也是非常可能存在的。这简直是二次元的福音。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些空间几乎互不干预,互不相见吗?”
“愿听详解。”
“宇宙一词不仅包括我们看得见的,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我们看不见的。因为宇宙是多维的,而你只能感知到三维空间。在不同的维度,不同的粒子群沿着不同的轨迹运动。所谓平行空间,就是三个不同的维度排列组合,你在这个三维空间中看到这批粒子是这样这样运动的,而你在另外一个三维空间,换了一个视角,另一批粒子就那样那样运动了。不同三维空间的粒子运动路径不同,所以编织的景象不同,而你只能感知你所存在的世界。比如你现在所站着的土地,在我们的世界可能是奥/巴/马的被窝。你前面那个大树,在我们的世界可能只是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解道,“这些平行空间都一样大吗?你为什么说是大大小小的不同空间?”
“你觉得分子是无规则运动吗?”
“课本是这么写的。”
“其实,粒子是有规则运动的,只是周期很大。人类的认知还很短浅,你想,如果我们的世界,粒子的运动周期是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上亿,人类能觉察出粒子是周期运动吗?”
“很难。”
“不同世界的粒子周期都不同,神的意志赋予了它们秩序。谁的灵魂能量更强,谁控制的粒子就越多,周期越长,它的空间就越大。我的漫画世界的粒子运动周期是三十年,换算成质量其实只有五千吨。平行世界并不是完全平行的,它是包含的。假如火影的世界存在,我们两个的漫画世界是平行的,是互不相交的集合。但是我和岸本齐史创造的世界是包含在这个宇宙世界中的。也就是说,我们俩手里的积木都是某个人手里积木的一小部分。”
“某个人?”
“就是我们口中的上帝,那个灵魂能量最庞大,创造了我们的世界的那个人。”
他看向我。
我看向他。
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秒,两秒。
我满心关切地捧起他的手,“你是中二病吗?”
他饱含热泪地握着我,“久治难愈的老毛病了!”
“都有什么症状呀?”
“失眠多梦/性/冷淡,胸闷气短刘海乱。”
“诶呀!”我一声叹息,“我家那口子也是中二病晚期了,自从吃了这敖东牌安神补脑液啊,这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装逼也有劲了!两个疗程就见效!”
“好的好的谢谢大嫂!快把您家大哥的联系方式留给我,我们哥俩也时了务的探讨探讨病情!”
“好说好说!”
然后话锋一转,殷陶小槑发表了整场学术研讨会的总结陈词,“总之,灵魂是超弦组成的,超弦震荡控制粒子。物质是能量,灵魂拥有能量。灵魂能力庞大的人可以利用灵力对外界进行干预,因此拥有超能力。比如我拥有的超能力是控制五千吨粒子构建这个漫画世界,在这个漫画世界我可以分解重组,控制时间空间。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可以控制粒子。谁的能力大,谁的粒子就多,粒子的运动周期就越大,世界就越大。但是我们手中的粒子积木都是属于创造人类世界的某个人的,这个人被誉为神。也就是说,这是个拼脑洞的世界,我的脑洞只有五千吨,上帝的脑洞是宇宙,谢谢。”
讲话结束在一片掌声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是我不明白,灵魂是怎么控制其他粒子的?”殷陶小槑靠着一颗大树对我说道,“其实我也是后知后觉,无意间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也许是暗物质...我也不清楚了。”我摇摇头,“有机会,我帮你问问我同桌。他也许知道。”
“你同桌?”
“别期待,他死了。”
“哦哦。”殷陶小槑茫然地点点头,感慨了一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这回换我茫然了,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既然明白了世界原理,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你回不去吗?”
“我能回去。”他说。
“那为啥不回去?”
“我......我.......”他突然就又羞涩起来了,“我想追我们家男主”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时就想起来了,以前老萧和我说过,这个樱桃小魅啊特别自恋,画自己的漫画萌自己的男主,经常全副武装地去逛漫展,买自家男主的同人本,还被同僚爆料他家里放满了男主的海报周边和手办。
不能好了,全世界就剩我一个直男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找到你了。”
这个声音我是很熟悉的。
怎么感觉是我同桌?
我特别激动,赶忙回头。
眼前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身背大剑,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看到他额角的十字刀疤,我知道了,哦,这男主。
男主斜着目光盯着我,“你是?”
对视了。
悲报,世界上最后一个直男,士冥,缴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一脚把我蹬开,浑身散发着“滚开小婊砸”的撕逼气场。
不得不说,他家男主确实是帅的。
他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哦,好吧,他本来就是漫画人物。
但是,朋友妻不客气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能勾引小槑大哥家的男主吗?!
不可能!
“我是士小冥!”我正气凛然地跪舔道。
“哦。”男主盯着我,目不斜视地扬起大剑。唰地一声,一阵剑风在我左侧三毫米处扫过!
眼前一阵白光,再回头,殷陶小槑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嘭!
他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巨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情况!
我连忙跑过去,把殷陶小槑抱起,“怎么回事?”
“我...以前是按我自己为原型,设计的大魔王。”殷陶小槑一副重伤状地说。
“所以男主以为你是大魔王?”
“对...”
“他要杀了你?”
“对。”
“那你怎么不攻击他?”
“这都是那该死的爱。”
“滚你妈的。”
眼看着男主执着大剑,一副杀气蓬勃地走过来,我赶忙拉起殷陶小槑,“快跑啊,你不是这世界的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见到他就萎了...”殷陶小槑说着还呕了一口老血。
“给醉...”
这时他突然拥开我,“别管我了,你快跑吧,你会被波及到的!”
“不行!”我一派正气地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是朋友,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说着,我已经跑出了银河系,我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不管的...管的...的..”
事实上,我对我背叛朋友抛弃小槑的作法是深表痛心的。
因为在我逃跑后,我又一次的迷路了。
当然,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又一次的招惹上了大怪兽。
起初让我招惹这个怪兽我是拒绝的,可是它似乎是加了特效。
当我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之时,才后知后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我在森林中跑累了,就在一个山脚下休息。
我无聊,就开始唱歌。
我的歌声曾被我同桌这样形容过,“士冥的歌声应该比核武器更早的写进条约里,我国应承诺对外不首先使用士冥,他的歌声简直是人类的灾难,是人性的泯灭!”
然后我就被大怪兽人道主义毁灭了。
我的歌声吵到了正在小憩的大怪兽,他忽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身后靠着的大山就是怪兽!它是一只巨型穿山甲!
穿山甲随意地挥动它的巨尾,一阵狂风将我猛地掀飞。最终我重重地撞在一颗树干上停了下来。
我无力地靠着树干,背部钻心的疼痛让我睁不开眼睛。
偏偏在这个时候,巨尾再次向我袭来。
可是我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定了!
突然,我眼前一黑!
空气的流动告诉我,此刻的我被一个人抱住,正以六十度角斜向上倒飞!
他一只胳膊揽着我的后腰,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而我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
是谁?
鼻翼间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个味道太熟悉了,我整个高三都生活在这个味道里。
我趴在他的胸口处呆滞了几秒,然后我想伸手去抓他。
“是朕!”
可是视线一亮,眼前那个人突然消失了。
我就这样,茫然地悬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四周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空气气泡,我可以从高空中俯瞰地面。
那只穿山甲于我而言应该有百层高楼那么大,只见它突然跳起,向远处一个身影扑去。
我看不太清,只知道下一个瞬间,这只穿山甲就被击中腹部飞了出去。
其速度之快,导致它身体所过之径,所有的大树都因高速摩擦而化为了焦炭。
其距离之远,以至于安静了六秒钟后,远处的大海巨柱突然轰的一声!
它居然飞出去了那么远!
冲天水柱瞬间断裂,溅开的海水将附近的森林砸平,冲开。
一只水生蛟龙突然从海柱中钻出,愤怒地朝我这边袭来。
这时,远处身影一晃,下一刻他的背影便出现在我眼前。
他随意伸手,抓了一把空气,那空气瞬间焦灼起来,变成了黑色的金属颗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迎面的巨龙冲过来,那人轻轻扬手,那一小撮黑色颗粒瞬间暴增,居然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面墙!
只见那面墙突然炸开,无数的小颗粒在空中四窜,剧烈摩擦导致空气温度骤升!
我无法感受到四周的灼热,因为裹着我的这个气泡应该是具有抵御防护的功效。
眼前的光景是,那条巨龙甚至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化为灰烬,身下的紫色森林也在我回神间化为乌有。
不对!
不止是树林,整块土地都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
一片虚无通向了无底的深渊!
结束了?
战斗结束了?
刚才眼前的战斗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太巨大,太宏观,以至于我有种在看特摄影片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虚弱地靠在气泡上,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眼前那个身影离我很远,看不清。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穿着蓝白外套的黑发少年,意识就在那一刻停止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老萧的大脸。
我一把呼住他的大脸,让他的脸离我远一点。
“你醒啦!?”
“恩...”
“医生说你是贫血才昏倒的。”
“哦。”
我的伤势已经被治好了,不过看来是掉了点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失踪了一夜,几个晨练的大妈在路边发现了你!”
“路边?”
“对呀,潘家园那片儿,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呀!”
我心里一阵呵呵,是朕不地道,怎么把我往大马路上扔啊!
“你哥我去了趟鬼门关。”我有些虚弱地开口,嗓子干干的。
“哦,朕哥你们俩口子去叙旧了啊。”
“请注意你的用词,基尧同志。”
“好好好!”萧尧给我倒了杯水,“你今天在医院住一下吧,好好休息。”
“哦。”
“我在这陪着你,明天咱俩回家。我票改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她说她来不了,你是不是亲生的?”
“今天几号?”
“七月三号,怎么了?”
“哦...”
她确实来不了,今天是老士的忌日。
恩,我爸。
老萧在我旁边坐着咔嗤咔嗤吃薯片,我无聊,就让他把电视打开。
窗外的天气阴阴的,还冷。
“昨晚下雨了?”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啊,突然就降温了。”他应。
电视哗啦哗啦地播放着午间新闻,我嫌声音吵,就摸索着找遥控器。
有一条新闻是这样说的,“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左右,北非地区迎来了极为罕见的特大降雪,降雪范围涉及埃及利比亚苏丹突尼斯等多个国家。这是继我国华北地区后的第二次夏季降雪事件,目前各国气象专家正在就此现象进行分析,下面我们连线....”
我抬手抢走了萧尧的薯片,问他,“我手机呢?”
“我给你充电呢。”萧尧转身把我手机拔下来,递给我。
我右手在输液,左手都是薯片油,有些费力地给手机开机。
“对了,你怎么想找我陪你看首映式了,你们家王将呢?”
“军座说他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呢。”
“哦。”随心应着,我手机开了。
好家伙,十来个未接来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几个是老萧的,剩下的是杀手大大的。
我给杀手大大回了个电话,毕竟是美人,待遇肯定不一样。
安以乐接电话还是很快的,在那边问我,“你昨天去哪了,电话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你的定位仪也没信号?”
“没有。”
“好的吧。”
“你让我帮你查的张靖泽...”
“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把线索都发短信给你了。”
“恩我知道,我把查到的内容发你邮件了,你的那个邮箱。”
“太快啦!”我激动地坐起来,“我的好杀手大大,你太al,为了提升您的工作体验,等你杀我的时候我一定摆个好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你是个不错的客户,我也会选把好刀,给你贵宾级的客户待遇。”
就这样,我们挂断了电话。
我是真的低估了安以乐的职业水准,没想到一个晚上就查到了我想要的全部内容!
用手机登陆了邮箱,虽然邮件很长很全面,但由于我早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所以这封邮件我草草扫一眼就全懂了。
安以乐的邮件证实了我的猜想,我连忙去拔手上的输液管。
“干什么,还有大半瓶呢!”老萧拉住我。
“你还记得上次酒店楼上那个凶杀案吗?”我对萧尧讲。
他点了点头。
我慢条斯理地拔掉输液管,下床穿鞋,“这是起连环杀人案,我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得去阻止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楼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身影。
s县的记者姐姐。
今天天气温度骤降,她一个人站在医院的露天长廊。
我把手中的外套摊开,给她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呆滞的眼球轻轻晃动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我。
“出什么事了?”我问她。
“我那个...一个记者前辈他...”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打断她,“是不是姓佘?”
她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着恐惧,看来是回忆起了可怕的经历。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安抚她找了一个椅子坐好。
我自己也往长椅上一瘫,身体沉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昨天的伤势被治愈了,但是毕竟元气大伤,不痛但是很累。
老萧在旁边拍拍我,问我到底要干嘛。
我摇了摇头,累得不想说话。
记者姐姐口中的记者前辈姓佘,正是我所查到的那位连环凶杀案的下一个目标。
我晚了一步。
不过,这里是医院,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佘记者还可以抢救一下。
“他在哪个病房?”我问记者姐姐。
“还在手术室。”她应。
“哦,那我下午再来看看。”说着我站了起来,“那个...记者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吃个中午饭?”
吃饭的时候,记者姐姐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告诉我,这个佘记者就是她此次出差要来见面的记者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俩人都是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报道的记者,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记者姐姐今天一早就去佘记者家里拜访他。
她说当时她发现门没锁,敲了几下没人应,就偷偷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往里张望。
佘记者那时正带着耳机,站在梯子上换灯泡。
然后当他注意到门被打开了,把他吓了一跳,就从梯子摔下来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就在他从梯子上跌下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打在天花板上。
顿时血花四溅。
因为佘记者掉下来的时候,身体倾斜,所以那股力量没能打中。
不过还是废掉了他的右臂。
记者姐姐当时都吓得呆住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清楚凶手的样子了吗?”我问。
她猛摇头,“根本没有任何人!”
“那作案手法你有头绪吗?”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当时记者前辈周身的空气有些模糊...呃...就是我们平时看火焰上的景象,和周围的空气不一样!然后嘭的一声!”
“然后...”
“然后前辈他那时正好梯子踩空,掉下来了,所以只有右臂和右胯受伤,不然肯定...”
“所以你觉得这起事件和连环杀人案是一个凶手干的?”
“这是我第一次...目击现场。太...太...血腥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佘记者现在在医院,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好好吃饭。”
我叹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靠在座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累。
吃过饭,结了账,记者姐姐说下午要去一趟电视台就走了。
老萧又把我架回了医院继续输液。
医生说我发烧了,度数还挺高,我也忘了是多少度了。
我只觉得头晕,口干,眼睛疼,浑身酸痛不想动弹。
废话,今天温度降到十度以下,大半夜给人家丢大马路上能不感冒嘛!
太不怜香惜玉了某位同志。
萧尧低头在一旁打psp,问我,“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恩。”
“那你怎么不去告诉警察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
老萧也学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哎,和你聊天太难了,能不能讲明白?”
“我这会儿不想说话,累。”
“可是我想听。”
“......”没办法,我就扯着嘶哑的声音给老萧讲了讲我的想法,我说,“这个凶手,我暂时还不能贸然地告诉警察。”
“why?”
“他压根不是人类啊。”
“哦。”
老萧的反应也是出奇的淡定,我们庆跃人的大脑构造可能都挺别具一格。
他说,“那你自己去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不过他。”
萧尧突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玩他的psp,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闭着眼睛,难受得要死,“打不过他也要想想办法,我先睡一觉,一会儿睡醒了我去佘记者的病房看看他。”
说完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高烧导致我耳鸣严重,脑子里嗡嗡响,眼前不断闪着各种画面。
我知道我在做梦,也知道我只是浅眠,可是我醒不来,也不想醒。
梦里的我,坐在一辆客车上。
最后一排正中央。
车上坐满了乘客,客车行驶在一条颠簸的碎石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车厢忽明忽暗,不断穿梭于接连的隧道中。
前面第三排靠过道的一位少年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他染了一头红发。
他的右耳带着一个夸张的耳饰,额头上包着一条藏蓝色的头巾,一头蓬乱的红色短发随意垂下。
好潮!
他站了起来,对身边那位一直低头玩手机的青年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红发倾过身子,把窗子打开了。
之后的画面,不知道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样。只见红毛猛地拉开窗子,一把抓住青年的后脑勺。
车子的前方就是一条长长的隧道,他居然把手中的青年往窗外扯去。
那名青年的额头咚地一声被按在隧道墙壁上,随着车子的行驶,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有一日能够以第三视角目击这个场景。
这不就是上次在s县车站,被冰淇淋大怪兽缠身时我产生的幻境么!当时我是那个被爆头的青年,我还以为那个红毛是我同桌!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令我不解的是,我周围的人都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我注意了一下,整辆车厢里没有老人小孩和女士,他们全部都是年龄在三十左右的精壮男子。
车厢里的气氛尴尬又诡异。
车子从隧道里驶出,视线也跟着变得明亮。
那名红发少年随意地将手中的尸体丢下,站直了身子。
他慵懒地站在车厢中央,一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垂着。粘稠的血水和脑浆不断从他的指尖滴落。
我这才仔细地看到了这位红发少年的正面。
少年的头巾斜着绑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左眼。高大的衣领遮住了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仔细看看那人的眉宇...难怪当时我模糊地感觉这人是我同桌,因为他就是我同桌啊!
虽然他们的装扮完全不同,但是那个站姿那个气质,那张死么咔嗤眼的*脸,和我同桌如出一辙啊!
等一下,这中二的打扮怎么个情况啊!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我把幻境的场景讲给我同桌听,他居然反问我“确定那张脸是我么?”
人潜意识里是会怀疑自己的记忆的,再加上幻境中的感知都是模糊和微妙的。
那时我被同桌这样一问,便开始怀疑那个人不是他的脸。
难道他是故意这样误导我?
所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是朕?!
红发是朕歪着头,目光涣散没有生气。但是他却皱着眉,感觉有些生气。
整个车厢的人笔直地坐好,目视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
“够了。”他说。
就在此刻,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忽地站起来,齐刷刷地拔枪对准红发是朕。
红毛眯起他仅露出一只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刹那间,血光四溅。
在场所有人的后脑都炸裂开来,除了我。
我就这么看着站在车中央的红发是朕,他也看着我。
然后他向我走过,弯下腰俯身对着我的脸,“你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乘客。”我说。
“哦~”他扬着嘴角站直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缓缓停下。
“头巾不错。”我随口扯了一句。
他那时正转身,闻言扬了扬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下车了。
随后,我连忙查看了下车内倒地的人们,可惜没有发现生还。
在他们的口袋中,我试图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然后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一枚徽章。
我拿在手里颠了颠,感觉应该是个小型发射器。
至于这枚徽章的图案,是一朵五瓣花。
所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一整辆车包括司机都是这个五瓣花组织的成员?
他们要杀红毛?
然后被红毛反杀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我的这副身体是谁?
我身上既没有枪,也没有那枚徽章。
站起来,在反光的玻璃上隐约看清我的身影。
我穿着一条短裤,上身是件棒球服,身后还背着一个双肩包。
怎么看都像个普通的学生。
我赶忙拿下书包,试图在里面找到更多能证明我这副身体身份的线索。
然后我翻出了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扉页还写着一个名字。
对,李明。
我都快把这哥们给忘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今年二月十五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是李明刚刚转学的时候!
正当我想用手机前置镜头看看李明的脸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我是被老萧的笑声吵醒的。
他趴在床边,指着手机说,“不好意思昂明哥这条微博太逗了我没忍住。”
我说,“哦。”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轻易不会生起床气。
但是那天我把老萧打了个半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正我也醒了,便起身去楼上。
和护士咨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佘记者的病房。
我没什么想和他说的,该说的他自己应该都懂。
这则连环凶杀案的新闻也是他亲自经手的,会遭遇的这一切也该是他预料得到的。
我站在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看到了心脏测试仪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轻叹一口气,转身下楼。
他不会死。这一切也该到此为止了。
那个凶手如果真的想要杀他,也不会留他到现在了。
毕竟,结束掉他的生命,对于凶手来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
所以我自然是不会贸然出现在凶手面前,然后告诉他你不要杀人,这是犯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简直是找死。
傍晚时分,我打算出院了。
萧尧尿急,一头钻进一楼的男厕里。
我说我先去打车,在门口等他,便径直出了医院大厅。
这附近打车的人很多,我站在路边,看着这车水马龙。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也看到了我。
我本想就笑笑以示礼貌,可是他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们相距不到十米,气氛有些尴尬,便随便扯了一句,“小张呢?”
“他在这家医院办案子。”他回答道。
“哦。”我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医院里就住着今早刚刚出事的佘记者,小警察既然是负责这门案件的刑警,我自然料到他是来这家医院办案的。
而眼前和我说话的正是昨天在撞见的那个和小警察一起吃饭的白领。
“你等他下班啊?”我说。
“恩,等他一起吃饭。”小白领说。
小白领一袭西装,拎着公文包。尽管下班,领带也是板正地系着。
一时间没话可说,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张望老萧的身影,这家伙是海膀吗?好慢!
“你呢?来医院是...”这时小白领打破沉默。
“哦..”我赶忙回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来医院输液。”
“这样啊,希望你早点康复啊。”小白领面带职业笑容,看起来是个很温良的人。
“谢谢。”我说,“小张这查的是什么案子啊?”
“呃...不是很清楚,您不是他的同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们不同局。”我编了个瞎话回道。
然后我仰起头对小白领说,“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在查一起杀人未遂案,今天住院时听说了,伤者就在这楼十九层住着呢。”
小白领闻言也跟着我仰起头,望着高不见顶的住院大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哪层是十九楼。
他说,“真高啊。”
“恩呢。”我笑笑,这时萧尧终于出来了。
手边停下了一辆出租,我简单地和小白领道别就上了车。
车子发动前我望向窗外,小警察抱着记事本和外套从医院出来了。
他一路小跑到小白领旁边,“饿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你等多久了?”
“我也刚下班。”小白领帮小警察拿着外套,“刚才碰见你一个熟识了。”
“啊?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吃饭碰见那个。”
“哦,我们不熟,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哈?”小白领笑道,“你这孩子咋这样,人家还知道你姓张呢!”
“不能吧,他怎么知道的啊...”
“走吧走吧靖泽大大,我饿死了,去吃饭。”
出租车扬长而去,我所能听到的对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事实上,我过分高估了我白细胞的速战能力,第二天一早从酒店出来我就开始低烧。
我坐在机场大厅,难受的要死,分分钟都想开个任意门,赶紧回到家里的被窝躺下。
结果老萧居然扣留了我的退烧药!
老萧说,“发烧好,那是你的免疫系统正在和病毒奋勇作战的余温。”
我说,“能不能先签个休战协议,等我转一个阵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萧说不能,“革命的精神一刻不能停歇,稍有松懈你就得让病毒占据高地。”
我苦苦哀求,我说,“我家就住那松花江上,待我返回被窝高塔,一定全力迎战。”
萧尧语重心长地抓起我的手说,“士冥同志我实话说了吧,你那包药让我不小心落在酒店了,走吧我们该登机了。”
下了飞机,我被残暴的病毒大军碾压得就剩半条命了。
萧尧这个没良心的,说他家军座约他上午一起打排位,就把我塞进出租车让我自己回家了。
对于这个不孝子,为父没什么想说,反正我抢走了他的外套。
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今天比昨天还冷,我裹着萧尧的外套下了车。
我昏昏沉沉地往楼道走去,前面不远处有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可是我很难受,不想理睬他们。
不幸的是,他们发现了我。
“喂!士冥!回来啦!”安以乐挥手朝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假装没听见,谁也不能阻挡我回家钻被窝的脚步。
“喂!同学!你回来啦!”饺子小哥也挥手朝我喊。
&艹,他们俩居然还迎着朝阳向我跑来了。
滚啦!让我回家啦!
我闷头找钥匙,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结果这俩人还恬不知耻地拉住了我,安以乐说,“士冥!你给我们评评理,这个黑心商贩居然卖我这么难吃的羊肉饺子!”
“怎么说话呢这位顾客,你可以说饺子难吃,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怎么黑心了?”饺子小哥站在我旁边嚷道。
我只顾低头翻钥匙,脑袋快炸了。
安以乐也是,咱们楼下那饺子馆难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做好觉悟走进那家饺子馆了,怎么还能呢。我就不理解这种人,花二十块钱买的裤子非要跟两千的比,还差评卖家质量不好。
只听饺子小哥继续嚷道,“我家的饺子难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做好觉悟走进来了,怎么还能呢。我就不理解你这种人,花二十块钱买的裤子非要跟两千的比,还差评卖家质量不好。”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不甘示弱,“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羊肉为什么这么难吃?!”
“别瞎说,那是我刚才不小心把盐放成味素了。我们这的羊肉可都是正经羊肉。”
“正经羊肉?!那不正经羊肉是啥?”
听他们俩争吵,我不耐烦地靠在门上,插话道,“就是指,这只羊生前从事过不正当职业。”
他们俩个突然就不吵了,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虚弱地笑笑,伸手拍拍安以乐的肩膀,“杀手大大,你回去好好查查饺子馆家的羊生前有没有从事过□□活动,有没有吸毒史,如果没有,咱得还饺子小哥一个公道。”
安以乐点点头。
我回身继续找钥匙,我想回家。
令人悲伤的是,最后我终于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换了条裤子,钥匙忘在家里了。
安以乐看我身体不舒服,就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先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玩笑!我能去成天密谋要杀我的人家里毫无防备地睡大觉吗?不可能!
他就算长得再好看,我能放弃原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吗?不可能!
然后我伸手勾住杀手大大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到他怀里。
杀手大大把我的背包甩给饺子小哥,顺便附赠一个白眼,“拿着,帮我把他送回去。”
“诶呦,我店门还开着呢~”饺子小哥抱怨了一句,不过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安以乐我把送到他家。
他把我送到他的卧室,给我量了体温吃了药,就合上门让我安心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睁眼天都黑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整天!
高烧使我的身体十分虚弱,而且我还没吃东西。
从床上爬起来,我想打电话给我妈妈,问她回家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的外套和背包都放在客厅,没办法我就开门出去找。
安以乐正在沙发上坐着讲电话,还说着日语,还撒娇。
我听他一口一个aniki,八成是在给他哥哥打电话。
他看到了我,问我,“怎么了?”
我没力气说话,就靠在门框上,把手比作打电话状晃了晃。
他指了指卧室,比口型告诉我,让我先回去躺着他马上就来。
我躺好,很快他就结束了电话,走进卧室。
他把我的手机放在枕边,“吃点什么?”
“碳水化合物和氯化钠。”
“......”安以乐无语,“你直接说你想吃大米粥配小咸菜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给我倒了一杯一氧化二氢,让我等着,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我拿起手机,看到了我妈妈的短信。
好吧,她说她临时又有事出差了。
别这样妈妈儿子我没带家钥匙啊妈妈。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耳边突然就唱响了那首小白菜。
小白菜啊,没人要啊,跟着乐乐,把基搞呀~
唱着唱着我就想我同桌了,我想他想得咬牙切齿。都怪他服务不到位才害我体虚乏力,高烧难退。现在还沦落到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境地!
越想越委屈,我就把鼻涕眼泪都往安以乐枕头上蹭。
真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得不承认安以乐的白粥还是不错的,他还给我准备了一盘什锦咸菜,还有果盘。
一顿热粥下肚,我叼着草莓躺平了。
滋润!
安以乐端着碗筷去厨房刷碗,居然怕吵到我,还特跑回来关门。
我的天呐,这哥们要杀我你信吗?
而且他的材料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丢在床头,不怕我看到吗?!
我随手扯了一个文件,上面写的是关于我的简历。
有些无趣,我丢开手里这份,又扯出一个。
这份是关于toki的。
我一个翻身趴过来,从这乱糟糟的文件堆中找出toki相关的。
大致扫了一遍,正如安以乐所说,这小子真的是无恶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扑所迷离,感觉他什么都插一脚,但脚印都留不下。
简单的两张纸,圈圈画画,就类似于大纲一样的记录了他十八年的人生。
四岁,丹麦。七岁,比利时。八岁,埃及。十一岁,以色列。十三岁,泰国。十四岁,日本。十六岁,意大利。十八岁,中国。
图纸上记录了他可能参与的部分事件,可惜除了大概的地点,并无更多。更多的是“大概,大约,应该,估计”这样的字眼。
就连一个能被称之为他亲信的线索人物都没有。至于他之后的去向,他留下的线索,他幕后的组织这些更无从得知。
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只是一些人故意流露出些许关于这个人参与事件的消息,让人们把恐惧都聚焦在这个虚幻的人物身上。
不过我知道他存在,至少他八岁时出现在埃及这则消息给我吃了定心丸。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血缘逻辑,我们是双胞胎,我冥冥之中觉得就是他。
眼睛酸痛,我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随手帮安以乐把凌乱的文件整理起来,恰巧看到我简历的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字——703,捷克。
哦。
我把纸放下,开始穿外套。
把门打开,手在门把上僵住了。
因为我听到了安以乐在外面讲电话的声音。
他说的是英语,但是我听得懂。
他说,“我知道toki三年前在捷克出现过,可是你怎么确定他参与了703事件?”
对面不知道讲了什么,安以乐有些不耐烦地继续道,“dj?你是说的佣兵团呆过?拜托我打死也不会亲自去问dj的,我怕不忍不住想杀了他。”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我说,“toki绝不可能参与703事件。”
安以乐回头看见我,皱着眉对电话说,“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放下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当时的表情糟糕透了,我觉得呼吸不顺畅,胸口很沉,眼睛还无法聚焦。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翻了翻手机的邮件,然后又震惊地抬头看我。
我的眼神一定是死的,因为那一瞬间我发现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就觉得眼前很黑,脚底发飘,大脑僵直,感知不到任何情绪。
下一秒,冷风穿体,我应该是把门打开了。
安以乐在我身后喊我,“你去干什么?这么晚了还生着病呢!”
“出去走走。”
无视安以乐的阻拦,我轻轻带上门。
我的脚步很轻,就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有亮起。
摸着扶手,我缓缓走出这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夜间的天气更凉了,小区楼下里没有人,除了我。
沿着草坪上的石子路我走着,累了就蹲下来,然后哇就吐了。
我垂着头蹲着,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没找到纸巾,不过摸到了手机。
按下那几个熟悉的键,拨通了是朕的电话。
我那时的耳边很静,不知道是我听不到了,还是本来周遭就很安静。
电话那端不知是忙音还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听不到,也放弃了思考。我就是觉得特别憋屈,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跟他说,是朕啊,我好累啊。
我说,朕哥,我告诉你,我有个弟弟,真的。
我说,朕朕,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后来我发现他没有。他才刚刚出生就被人设计了,我不知道是谁收养了他,是谁让他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里长大,是谁指使他参与那些反噬人性的犯罪。八岁那年我见过他,他淡漠得不像是同龄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老同,你听说过703事件吗?三年前发生在捷克布拉格的恶性恐怖事件,那次本来是有人买下佣兵去围堵某组织头目,结果牵连了在场的游客。双方走火惊动了警方,这些不法分子就挟持了上百名游客作为人质。最后那个佣兵团伙顺利逃走了,在巷子角落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组织的二把手,还有一位是一名普通游客。那什么朕哥,那游客是中国人,是我爸你知道吗?是我爸。toki,不对,士凉他可能参与了这起事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他是我弟弟,那也是他爸。
我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淡定还是因为我太疲惫了。
我就这样一直蹲在草坪前,举着手机,电话里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有些烫耳朵。
“同同...”我轻叹一口气,“回来吧。”
就这样我蹲了很久,久到站不起来了。
我把手机一股脑揣进口袋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个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俯下身,鼻息喷在我的后颈上。
他说,“ki~”
我没动,我没力气。
他突然从我身后伸手,抠住我的脖颈,我顺势被他拎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腿都站不稳,后背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个人很高大,有力的手指嵌入我的脖子让我几乎窒息。
他低下头贴着我耳边说,“~”
我身体很虚弱,无力地垂着双手,任凭他掐着,“dj。”
“?”
我的神经中枢是罢工的,不会有恐惧和思考。
我不想费脑改变现状,连英文都懒得说,“放开,我想回去睡觉。”
我才懒得管他听不听得懂中文。
之前突然站起,害得我低血糖了,我索性就闭上眼靠在他身上。
至于他后来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累啊,我想。
就这样,我在他的手里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眼前的是刺眼的云层。
是的,我在一架飞机上,飞机在云层上,万里云层映着剔透的阳光。
这是一架百人客机小大的飞机,我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他不是客机。机舱里只有十二个位置,非别在两侧。
每个座位可以调整成单人床,旁边还有小桌子,放着果盘和红酒。
这是一架私人飞机。
我顾不上思考,因为在我醒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对,就是昨晚我发烧烧糊涂了,是不是给我同桌打了个电话?
而且还说了很多矫情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我那时情绪不稳定,这可真是黑历史!
抓!心!挠!肝!
我很想拔/*自尽。
不过,印象中那个电话是不通的。
就是!他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接电话!就他那个尿性这手机八成早就停机了!没人听得到我怕什么!我士冥的英武形象还建在!
这么想着,我舒服了很多,随手把口袋中的手机找出来,想看看时间。
结果我看到通话记录里,昨晚那通电话......通话时间二十二分钟?
打通了?
打通了!
啊!为什么这个死人的电话会打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我昨天说的那些我同桌都听到了?
他接起了电话?!听我说了那么多?!而且他还一言不发!?
我想把小唧唧切下来粘在我同桌额头上...
这时,一个人从前舱走进来,“~”
我忙着羞耻,不理他。
“?”
“我在忙着切唧唧...”
“需要刀吗?”
“我靠!”我转过头,怒视他,“你他妈会说中文啊?!”
“我不会说”那个男人用中文说,“不过我们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钉,“这个耳钉,可以控制你的大脑,让你精通全世界所有的语言。”
说完,他突然俯身贴过来,伸手掰过我的下巴,摸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笑了一下,把我松开,我顿时感觉右耳垂一胀,不是很痛。伸手触摸,发现我多了一个耳钉!
“你...!”我无语。
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给我按进去啦?!都没消毒都没用耳钉枪!
“宝贝儿,我以前就觉得你戴耳钉一定好看,可是你总是不打耳洞。”那个男人一脸玩味地盯着我右耳看。
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地道,“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给别人身上开洞?”
他吹了个口哨,很挑衅地,“比这大的洞我都给你开过,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知道,他应该是把我当作tok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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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什么叫比这更大的洞,你到底对我弟弟干了什么?
当然我是不会问出来的,我又打不过他。
他没打算继续和我聊天,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便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他,这个男人目测195,一条军裤一双军靴,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棉背心,肌肉线条尽现。
目光上移,欧洲面孔,高眉骨深眼窝,棱角分明,留着些许胡茬,糙帅糙帅的。
好吧这是右半张脸。
当他回身去拿酒杯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左半张脸,他的脸颊居然有一道惨不忍睹的刀疤。
伤势目测是直接被削掉了一块肉,愈合后十分狰狞扭曲。
我不忍直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过头,我心里打起算盘。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不是toki!
为什么?
这哥们就是dj,之前在安以乐家门口被揍晕,还有昨晚挟持我的,都是他!
安以乐在电话里不是说过dj是佣兵团的人么,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被他发现我只是一个路人甲,而且这个路人甲还和他有了过多接触,他会留我这个活口?
除了自保,我也有另一番打算。
这个dj既然认出toki这张脸,相处模式又这么随意,看来有交情。
这是一个接触toki的机会,只要他以为我是toki,那么他可能会带我见识到更多。
我不知道toki的性格是个什么尿性,不过他既然是我弟弟,那肯定是随哥哥的。
所以我表现得一点也不拘谨。
给自己倒了杯芒果汁,随后起身到空地上开始做广播体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大病一场,骨头都僵了。
&就坐在位置上擦刀,抬眼看着我。
“这是什么?”
“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中国功夫?”
“害怕吗?”
他突然就笑了,我发现他只有右半张脸能动,受伤的左脸完全僵硬了,有点瘆人。
他说,“我怕啊,怕死了,尤其怕你啊toki...你怎么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突然玩失踪呢!”
我挑眉,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对。
他继续说,“你突然回中国,什么任务啊?”
什么任务?我上哪知道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拿起芒果汁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就像你所看到的。”
切记,当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像这种答了就和没答一样的装文艺玩深沉的答案准没错。适当添加扶眼镜,神秘微笑等动作均可增添效果。
诶,这里要插播一句装逼要领。以我多年对我同桌这种资深装逼人士的观察研究,我发现城府这种东西简直是装逼通行证。
只要让别人觉得你有城府有深度,那你就是放个屁都是自带屁格的!
&好像还真想出了一个什么答案,然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扯动嘴角笑得很神秘。
妈个叽的,搞得我有点想知道答案!
“得到答案了吗?”我想套出dj的话。
只见dj也抿了一口手边的红酒,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就像你所想到的。”
我去你表姐夫哟。
这大哥是不是故意的?想打架吗!
当然了,我深知自己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能继续走深沉的装逼路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说吧,你来中国干什么?”我端着果汁往位置上一靠。
他还是擦着刀,“我最近在休假,去中国见一个老朋友。”
“安以乐?”我猜的。
&挑眉,应该是被我猜中,随后笑了。
说起来,我和dj第一次的会面就是在安以乐家门口。
那些天是朕刚死,我整个人都跪跪哒。大半夜失眠就干到安以乐家撒气去了。
结果被恰巧也去安以乐家的dj一拳打吐,晕了过去。
对不起弟弟,哥哥给你丢人了。
你看,dj这不就问我了,“你那天在他家门口干什么?而且还装死?!”
“我困了,不想和你打。”我故作轻松道。
“妈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总?”
“你他妈战场上都敢睡,上次那子弹就落你耳边你都不带醒的。”
“......”
恩,是我亲弟。
&继续道,“昨晚我在他家楼下草坪发现你,本想找你去喝一杯的,你怎么睡过去了!”
“然后你就把我拐到这飞机上?”我故作不满地调侃道,“小心我告你贩卖人口,小爷现在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我临时有事儿了,不然怎么办?把你丢大马路上?”
“......”
我也是不能开心了,连dj这种久经沙场的野蛮人都知道怜香惜帅比,偏偏就有那么位同志把我往大马路上扔。
飞机缓缓下降,钻进厚重的云层。看来这里天气不太好。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问dj。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埃及。”
“去办你说的急事儿?”
“昨晚我突然接到电话,来这里见个人。”说着dj把手里擦好的军刀抛给我,“你就当旅游,跟着哥哥我转一圈。”
飞机停在一户豪宅后院的私人停机坪上。
&递给我一张卡,让我自己逛。
啧,本来我是想跟着他去见见世面的。
但是他好像不希望我插手他这件事,丢了我一串车钥匙把我打发了。
有车开,我自然是顾不得管他了。
把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我来到了车库。
然后我感受到了惊吓。手中的钥匙有七八个,而这车库里赫然停着八辆豪车。
拥有这样的车库对于我这种爱车一族简直是毕生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绕过一辆奥斯莫比h,我在车库的最边角发现了一辆军用悍马。
要知道悍马可是绝版了,而且这辆车明显还被改装过。
三步两步跳上车,我发现没有钥匙插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密码器。
我输入了dj,密码器泛着红光宣示着错误。
我又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输入toki,结果密码器突然就变成了蓝色。
窝则发!
&弟弟大人,
我是你未曾谋面的哥哥,请你记得,若是哪天你真的把自己作死了,请把这车作为遗产馈赠给哥哥。爱你。
&和你一样帅气无比的哥哥
操纵着方向盘,我缓缓驶出车库。就在我马上开出别墅的一瞬间,我猛地踩住了刹车。
没错,我没有驾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悻悻地把车开回原位,揣着dj的银/行/卡还有兜里的二十块钱人民币走向了街区。
右耳上的耳钉确实神奇,我明明知道身边人说着地方方言,可偏偏我就能听懂。
向一位当地的住民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卢克索。
我有些兴奋,便匆匆购了票,坐着船荡到河那岸。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十年了,我依然无心去细听这呢喃。
凭着记忆,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了最初遇见士凉的那片废墟。
周遭的景致保留着千古以来的样子,我为心里泛起的那份熟悉感而兴奋。
最后我在一排神像立柱前停下脚步。
透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我看到那片废墟。
令我惊奇的是,与十年前相同,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我同桌长着一样的脸。
他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略长的头发被束成短马尾。
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掖进一双军靴中,上身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只是脖子上却没有系那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那条藏蓝图纹的围巾被系在了额头上,遮住了左眼。
我见过这个人,在那个客车的幻境中。
“那个...你叫什么呀?”我选择了和十年前问士凉时一样的台词。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名字。”
“那叫你是朕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是朕?”
“这是我同桌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们长得很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放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包括这台词。
我本以为他会像士凉那样接纳了我,继续我们的对话,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也只能找到那根柱子,蹲坐下来。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是的,埃及,正像电视中报道的那样,经历着全球第二次的夏季降雪。
我有些无趣,扭过头看那个坐在我身后废墟之上的红发是朕。
他的侧脸很好看,和我同桌一样,是我喜欢的。
唯独令我不解的是,他的眸子竟然泛着暗红。
他曲起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身后的石柱。扬起下巴的他拉出了一条好看的颈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震。
他说,“像个屁,老子比他帅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是他什么人?”我问他。
这位红发少年与我预想中一样,继续选择无视我的问题。
但是他不沉默。
他抬起右手,零星的落雪飘落在他手上。
我相信,以他手掌的温度,那雪片是可以转瞬即化的。
但是没有,几片雪花凝聚在一起,竟结成了一片半个拇指肚大小的枝状晶体。
小小的,晶莹的。
他说,“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这句台词,也是那个西装男说过的。
“还有一个和是朕很像的人,你认识吗?”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突然侧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了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之前一直被无视,所以放松了警惕。但是当他的视线直直射/向我的时候,我竟感到一瞬间的窒息。
一双泛着暗红的瞳仁。
他说,“你见过他?”
依他的反应,看来他对于那位西装是朕更为在意。
我点点头,“见过的,一次在拍卖会,一次...在梦里。”
只见他微微动了下食指,跳跃在指尖的那枚雪花晶片瞬间炸裂消逝。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他也好,那位西装男也好,我同桌也好,他们三个不止面容相同,浑身还透着一股相仿的气质。
我不愿意形容这是一份超尘脱俗,这不够贴切。
我觉得,那是一种凭借着超然远览渊然深识得以足够的资本,以至于他们的漠然与傲世。
然而我又说是相仿,那是因为,虽然我时常在我同桌身上读到距离感,但是我从不感到恐惧。
每当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依然会以我的节奏进入他的界线,而他也只是轻皱眉头,略显无奈地接纳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我竟然在惧怕他。
我在他身上读不到人性的温度,这是与我同桌全然不同的!
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被惊得后退半步。
他转过身,站在废墟之上,俯视着我。
我甚至看到,他身后的空气在刹那间扭曲模糊,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对透明的六翼大翅。
亲爱的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他纵身一跃,在三米高的废墟上跳下。
整个画面像是被放慢了四分之一的速率,我屏住呼吸,望着那道弧线,那红发的少年也缓缓地落下我面前。
然后,沉默。
因为他,摔倒了。
&艹,这绝壁是我老同的亲兄弟没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使大大呈大字趴在我脚边,脸着地。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很想帮他把偶像包袱捡起来。
装逼失败的他动弹了下手指,我猜此刻的他一定忙着做心里斗争。比如,我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诶嘛没脸见人了这种。
好吧,家族血统迫使他选择强行装逼。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更色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给我留了一个背影。
慢着慢着,你膝盖流血了诶大兄弟!
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我说,“实在不行...这段掐了不播,你再跳一次!”
他顶着一张死么咔嗤眼的*脸看向我,妈个叽的,跟我同桌一样!
然后,他就真的又跳了一次...
完美落地,瞬间收翅,潇洒抬步,呃...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我拍拍两颊的咬肌,方才忍笑把我脸绷得有点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步追上,我伸手搀扶住了他。
我这个动作还是很大胆的,因为我们不熟。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人是我婆家...呃...是我...呃..是我同桌的大兄弟。
在我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拧面露不悦。我知道,我被嫌弃了。
可是他虽面色阴沉,但却恬不知耻地把重心压在了我身上。
哦。
没办法,我只能拖着他走。
他们老是家的人,估计都是这个尿性。一边占着你便宜,一边还不忘嫌弃你。你前跑后颠地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别说连句谢都没有,人家还觉得是施舍了你一个尽孝的机会。
长得帅了不起是咋的!?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之为友?!只有贱种才愿意伺候着。
然后贱种说,“大哥咱去哪儿啊?”
他闻言,有些惆怅地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灰暗的天空飘着雪絮,我盯着他耳骨的黑石耳环看,竟真觉出几分忧郁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放佛想起些什么,突然住了步。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遍。
他把目光从天空投向地平线,他说,“有点饿。”
哦,好的。
于是我拉着他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闹市区。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二十块人民币,想着dj给的卡应该够我潇洒,便笔直地走向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
进了大厅,直奔电梯。在二楼的餐饮区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令我惊喜地是,我的那枚耳钉不但使我听说不成障碍,甚至连读写都能做到!
红发是朕仰在靠椅上,不耐烦地翻了翻菜单,然后丢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对服务生讲来份,便开始安静地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偏头去看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耳垂。
没有作声,我停下了转头的动作,侧过目光。
他还是慵懒地仰躺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悬在椅子外。他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
“这是谁给你的?”他问我。
“一个朋友...”
“恩?”他拖着声调。
“呃...dj。”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揉捏着我的耳垂。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样一定非常暧昧。
对面坐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女性。她们偷偷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又开始相互私语窃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觉得尴尬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双手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
“很厉害。”他说,“没想到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成长?”我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地说,“这枚耳钉,通过刺激大脑的布若卡氏区,韦尼克区,颞上回后部和额中回的后部,让你拥有多门语言的听说读写能力。不过可惜,仍有不足。”
“哪里不足?”
“庞大的数据库虽然被完美地凝聚在这枚耳钉内部的芯片里,但是它无法直接干扰神经元从而影响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摘了这枚耳钉,你不会记得那些你不熟知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语言信息库无法从耳钉芯片里复制粘贴进大脑,对吗?”
“对,人类暂时还做不到干扰他人记忆。”
“所以你说的成长,是指人类的成长?”
他没有再搭话,而是很玩味的笑着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是朕关系很好?”
“还行。”
“我能理解。”
这时候菜上来了,他便收了话音开始吃饭。
所以说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我觉得和这种装逼氏族聊天真的很辛苦,便不再理睬他了。
吃饭的时候,他非常安静。用余光看他,发现他单手支着下巴,正在发呆。
那一刻我觉得非常神奇,毕竟他和我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人长着同样的面孔。虽然他们有着相仿的气质,但我之所以说是相仿,必然也存在着不同。
单从着装上看,我同桌平时穿休闲宽松的衣服居多,即便是穿过几次小西装看起来也很散漫。而眼前这个人,夺目耀眼的红发被束成短马尾,额前的头巾笼着蓬乱的刘海,两侧的耳骨和耳垂上带着不对称的耳饰。我同桌像是平时女生口中那种清爽帅气的学生,而眼前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狂帅酷拽叼炸天的野性。
想到这里,我别过头,眼光放向了整个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我差点把自己噎住。
我的目光从涣散到聚焦,仅仅是因为一个身影的突然出现。
那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身着精致的不对称水蓝衬衫和蓝紫格条纹马甲,深蓝色的哈伦裤和一双手工制牛皮靴。
这好莱坞明星低调度假的造型是闹球肾呐!
没错,这哥们八成就是那个小西装了。
一天之内,我看到了两个款式的我同桌。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神奇的*游戏里,三款是朕供你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
走风雅路线的是朕就坐在我的左前方,对服务生说了什么。
我赶紧拍了一下身旁的狂拽路线,“诶,你兄弟。”
“啊?”他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了我所指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我的声音也吸引了风雅巨巨,他摘下墨镜,嘴角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你好。”
他记得我!
“呃..你好。”我回他。
他们对视了吗?没有。
风雅巨巨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打过招呼后便低头看自己的菜单。
而我身边这位则仍是那张祖传式死么咔嗤眼*脸,放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又转了回去,继续看他的窗外。
等一下!你们是真的彼此看不到吗?!
我不禁想起此前在梦境中,在那个露天走廊前,是朕和这位风雅巨巨也是擦肩而过,互不相视!
有些不明所以,我便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左前方。
他点了一份牛排,正在用刀叉优雅地吃着。身边的狂拽君往后一蹬,椅子发出扰人的吱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说,“洗手间。”
然后走掉了。
我结了账,在楼梯口等他。
这时,我看到风雅君也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而红毛正好从里面出来。
那条过道非常窄,只容得两个人勉强并排。
他们迎面相遇,擦肩,路过。
人有的时候是这样,即便你故作不见。但是光线是客观的,若那个人存在,瞳孔不会欺骗人。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两人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毛发现我不在餐桌上,便往楼梯口处随意瞥去。
他看到了我,却没有向我这边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面颊敷上了一层清凉的空气膜。
下一个瞬间,炸裂。
我的眼前是一片废墟,虽然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就在刚才,大厅中央骤然聚起一个无形的气团,模糊而扭曲。
下一刻,气团迅速膨胀,二层大厅的玻璃窗逐一炸开,一切在瞬间化为了这一片狼藉。
大爆炸!在楼外看,这一定是二楼整层爆炸。
这层二楼几乎化为虚有,连支撑楼层的墙体都被冲开了。但是我头顶上却悬着三楼以上的全部楼体,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它,它纹丝不动!
我能感受到有种不可视的胶状空气膜黏附在我的身体上,很薄,粘粘的,凉凉的。
恐怕正是由于这层气膜的保护,尽管我置身爆炸现场,也丝毫没有受伤。这一片狼藉中,昏睡着方才一同在二楼的服务人员和客人,我隐约看到了他们身体上扭曲的一层空气薄膜。
他们还活着,有人救了在场所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
我想起上次在殷陶小槑的世界中被疑似是朕的少年所救,这次不禁再一次寄希望于他。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来不及回头,整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眼前不再是刚才的酒店,这里是远离闹市区的荒芜沙漠!
而我身上的空气膜也瞬间膨胀,变成了一个气泡,我整个人悬在高空中。
这一切都和上次是一模一样的。
“是朕?”我终于回头。
同样一张脸,但不是他。
那个人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放下来,笑着回道,“是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眼前一晃,他就消失了。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连忙转身。
只见茫茫荒漠中出现了一个巨坑,冲天的尘土随风散去,待到尘埃落定,一个红发的身影伫立其中。
“啧。”红毛这一击看来是没打中,面色不悦地站直了身子。
这时,那位告诉我他叫是煊的是朕,好吧就是那个黑发装逼炫富男,字小西装,号风雅菊苣的少年,他从不远处的一片扬尘中现了身影。
我想,既然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是煊所救,那么方才的大爆炸应该是红毛为了攻击是煊!
红毛一个闪身,逼近是煊身前,下一秒他的手指已经嵌入了对方的咽喉。
这绝对是一击毙命的气势!那手指甚至已经握住是煊的喉咙想要连根拽出!
是煊眯着眼睛,随意抬起右手轻轻放在红毛的头上。只听轰地一声,红毛整个人就被拍在地上。
不过战斗根本不可能就此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个翻身从是煊手里脱离,顺势拉住是煊的胳膊将他拖过来。
是煊面色淡然,另一只手在身后凭空一抓,一个用力身体便挣脱红毛倒飞出去。
在两人相距在三四十米处,是煊停了下来。
红毛松活着手腕,嘴角咧着嚣张的弧度。
是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不过我知道他不如红毛擅长近身战!
拉开距离后,他抬手凭空画了一个四边形。然后,我听到四周开始出现纸张撕裂的声音。
之后的景象,我只有在电脑特效里会看到。我眼前的世界放佛是一张图纸,而我们所在的这一片空地竟生生地从图纸上撕了下来!
沿着是煊方才的笔画,周遭开始次元撕裂,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和大地的裂缝。
裂缝外的世界掀起了一阵飓风,扬起的尘沙势不可挡地向我们扑来,然而一切却在空间裂缝前停息。
在这块从地球版图中撕下的空间里,无风,沉静,空气流动静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不是在这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空气泡中,恐怕我很难做到呼吸。
令我惊奇的是,这个空气泡虽然外膜是均匀的,但是只要我用手隆起,就可以将眼前这一部分的厚度增加;抹平,则变薄。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将眼前的景象拉近拉远任意变焦,4100万像素任我调!
而且我还可以通过调整自身重心操控空气泡移动。凭借这个空气泡的防御功能,我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到战斗画面的全视角多感官奢华享受。
我从高空移到地面,眼前是苍茫大地,已然没有了那两人的身影。
不过我知道,他们只是快到我看不见而已。
我就这样安静地等着他们,直到我的左脸颊拂过了一阵轻风。
在这!
我的左侧突然掀起了一层沙浪,势如破竹地向前推进。
这沙浪目测有二十米之高,一个红发的身影在沙浪前闪现,他单指抵住迎面扑来的巨型沙墙。
刹那间,巨浪静止,下一个瞬间轰然溃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红毛一个侧身,躲过身旁快速切割的空气斩,一身反手,在空中攥住了一把扬沙。
扬沙在他掌心中以不规则路线相互纠缠高速旋转,在我眼里,有点像我爱罗在用大玉螺旋丸的感觉。
红毛脚尖用力,一个俯冲就将身体送了出去,他右手中的沙暴螺旋丸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深坑。
本能让我赶紧撤离,我后仰身体再次升入高空,放大的视角让我看到了接下来的画面。
是煊面不更色地看着来势汹汹的红毛,他轻轻挑眉,居然没躲!
红毛在刹那间逼近,然而他右手没有直接采取攻击,反倒是用左手抓住了是煊的衣领。
那一刻,是煊难得有了表情,他紧皱眉头,面露不悦。
红毛俯身贴上是煊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见。说完,他笑得更挑衅了。
松开是煊,早已按耐不住的沙暴螺旋丸杀气腾腾地向是煊攻了过去。
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芒,耳边没有了任何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我知道,这声音一定是超出了人类所能听到的频率。果然就在三秒的沉寂后,一声巨响震痛了我的鼓膜!
我张开嘴,捂住胸口跪地。好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扬沙,尽管是空气泡也无法完全净化。
眼前是朦胧一片,我痛苦地等待着尘埃散尽。
他们怎么样了?
视线中出现的第一个身影是...是煊。
是煊神定气闲地从扬尘中走出来,“是我赢了。”
赢了?显然不是指这场战斗。因为红毛正安然无恙的站在一个巨坑里。
红毛纵身一跃从巨坑中跳出来,不爽地叫嚷道,“输了就输了!!不就是打个赌嘛!怕你啊?”
与炸毛的红毛相比,是煊则是神态自若,他一边挽着袖口一边问道,“赌约是什么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u!”
说着是煊歪头陷入思考状,随后一脸怅然,“啊......太久远了,忘了。”
“你他妈...”红毛气得脸都红了。
“哦!”是煊好像想起来什么,“我们三个在赌,谁先搭理对方,谁就要去参加尼布罗萨的圣礼。”
“合着刚才你不是故意无视我啊!”
“对,我只是单纯不想搭理你。”
“好气啊!”
红毛抓狂地揉了一把头发,“你干嘛要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我还以为是是朕!!受不了受不了,快点换回来!”
是煊闻言,坏笑道“我不!除非你承诺自己愿赌服输,尼布罗萨的圣礼,你去不去?”
红毛感觉快要气哭了,“不去不去不去!我不管,我不服!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看见是朕绝对忍不了,要揍他!你干嘛把头发搞成是朕的样子!你这是刺激我!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挑眉,“所以你就在市中心闹事?伤了平民怎么办?”
红毛不悦,“我不管!小爷我看见是朕就不爽,恨不得撕了他!”
是煊颇为护犊子道,“我们朕朕怎么了,人家不招你不惹你,你不要总针对他。”
“我!我他妈..!我!......”红毛竟然被气得语塞了。
“好了好了,他不就是封印了你几百年嘛,我听说狱里伙食也挺好的,还有电视看。”
“我!我他妈..!我!......”
“朕朕多可爱啊,知道你喜欢冰淇淋,看守你的锁灵都被设计成冰淇淋的样子,多么的啊!”
“我!我他妈..!我!......”
“再就是你逃狱的时候,他把你举报了一下下,又追加了三百年刑期,诶呦,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我他妈..!我!......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毛气急败坏地骂出了声,“你们都欺负我!全世界都针对我!”
我感觉红毛可能要哭给我们看了。
是煊一看红毛真的要哭了,赶忙收起方才那副假惺惺的架势,真心实意的上前顺毛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你看是朕都被你害死了,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红毛撇着大嘴,委屈地看了是煊一眼,“你先变回来,这样子我忍不住想揍你。”
“好好好...”说着是煊轻轻侧头,一头黑发瞬间变成银白色,“白色太显眼了,我就换成黑色了...”
我在气泡中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就这样,我沉默地目睹了一对兄弟的神级撕逼,而现在又在围观他们厮杀中插播的唠家常。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是朕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毛盯着银发的是煊愣了几秒,随后别过视线。
他问道,“是朕呢?”
闻言,我虎躯一震!
红毛大哥简直道出了我的心声!
是朕呢?对啊我们家是朕呢?红毛白毛集齐两款了,再抽中一只是朕我是不是可以去隔壁小卖部兑换一袋干脆面?
我当时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一拍大腿就想引吭高歌鞭炮起舞。
可惜两位兄台没有给我唱歌的机会,更不让我放炮。
好的吧,我事后有在我同桌的训诫下作了深刻的自我检讨。那天我要是唱歌了,之后他俩也不用再打了。而且我很可能会直接被有关部门带走。
听到红毛的问题,是煊爱答不理地抄着口袋,踢着脚下的沙土,“我说了,被你害死啦...”
“切,怎么可能...”红毛不屑道,“他这样都是他自找的。”
是煊继续低头玩弄着脚底的小沙丘,耸了耸肩没有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尼布罗萨?”
“不知道。”
“你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
红毛找了个沙丘坐了下来,“他人呢?”
“在家睡觉呢...”
“......”红毛无语,抬头看向仍在落雪的天空,灰蒙蒙的。
“恩。”他说。
是煊继续安静地玩他的沙子,红毛继续安静地看他的天空。
“不如...”过了一会儿,红毛率先开口,“把他叫回来吧。”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把视线往我所在的方向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抬头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好卵尴~尬!
他把视线收回,转头看向身前的红毛,“你确定?他起床气很大的。”
“呵,能吓死我吗?”红毛冷哼一声,又咧嘴笑得很嚣张。
话到此处,方才被是煊撕裂的空间裂缝逐渐开始愈合。那停在半空的飓风也在下一刻冲破这两层被撕裂的空间,向我们袭来。
飓风袭过,一片扬沙。
朦胧中,我看见红毛站了起来。
是煊还是那般懒散地抄着口袋站着,却随手拉住了红毛的手腕,“是戎,别闹了。”
被唤作是戎的红发少年甩手挣开是煊,“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着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一抓,掌心瞬间出现一个石块。
他颠颠手中的石块,玩世不恭地笑了,“如果是朕不来,那也只有他一个人损失而已。”
我知道,是煊刚才之所以撕裂空间,为的是保护场外的居民区不会受到波及。但是是戎现在将空间拼合,我很容易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拿这个世界做筹码。
只见是戎手中的石块瞬间脱手,直逼是煊。是煊面不更色,那枚石块在他眼前三厘米处停下。
接下来,我便看到石块瞬间分解,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颗粒在空中乱窜,整片大地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轰地一声,方圆一百里的土地被掀起,滚滚黄沙在边缘处如瀑布般涌下,那块被掩埋在百米黄沙之下的岩石缓缓升起。
而就在它升到我可见的高度时,从左到右化为了扬沙。砂石在空中快速穿梭,彼此碰撞,劈啪作响。
我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在升温。
是戎站在那一片砂石中央,轻轻抬手。顿时,空中无序运动的颗粒开始顺时针高速旋转。
起先,我还能听清空气摩擦的风声,而之后这声音越来越尖锐,再之后,我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那黑乎乎的一团。
是煊还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黑乎乎的一团逐渐缩小,最终跳跃在是戎掌心之中。
虽然那黑色的能量球只有鹅卵石般大小,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所蕴含的能量是可怖的。至于有多恐怖,我恐怕想象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肆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能量球,抬头看向是煊。
是煊轻轻挑眉,不知道他是不悦还是愉悦。
这时,从我的右方传来了一阵嘶鸣。
一道气流划过长空,向是煊的身后逼近。
顺着这道气流,是煊也把右手从口袋中拿出。定神凝视,那道气流竟是一把空气铸成的大剑。
大剑破风而入,是煊单手握剑。打算与是戎正面对冲。
是戎余光瞥到逼近自己的气斩,一个俯冲迎面而上。
我以为下一秒的世界一定是狂风大作黄沙漫天,两人的攻击相互碰撞撕裂大地。
可是,没有。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清脆的响指在两人接触的瞬间响起。
万物静止了。
包括那至始至终都在默默飘落的雪花。
灰色的天空和苍黄的大地在视野尽头交织成一条波浪线。灰黄两色的图纸上,点缀着晶莹的小白点。
那些雪花晶片在半空中停滞,随后像是有人转动了发条一般,开始以一样的速率自旋。
好美。
那一刻,我是这样感慨的。
可是,那雪花却越转越快,就和方才是戎的那个能量球的原理一样,无数的小雪花最终形成了一个个小型黑洞。
至于它的密度为何会如此之大,恐怕就要依靠暗物质来解释了。
以我的视角,四周到处都是悬挂于半空的微型黑洞。虽然目前不足以构成任何伤害,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氛我还是读得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就在这两秒以内!
我心里默数了一二,果然,一股力量破天入地般向是煊和是戎袭去。
巨大的气浪将尘土掀开,力量对冲的白芒与漫天扬沙纠缠成一幅印象派,那一刻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阵撕裂次元的声音刺破我的听觉神经,我气血上涌,突然很想吐。
周身的空气泡再也无法承受外界的压力,我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这片经历了太多的沙漠上。
扬沙随风散去,空气中弥漫战斗的焦糊味。
尽管我的胃很痛,嘴里都是铁锈味;尽管我的脚踝扭伤了,眼睛也被扬沙迷得隐隐作痛。
可是我移不开视线!
在那片沙幕之后,站着三个人影。
“你看,我就说他生气了吧~”最先听到的是是煊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将手中的大剑往身后一插,整个人懒散地靠在剑上,一脸看戏的神色打量着是戎。
是戎则是盯着自己方才握着能量球的手,愣了神。
两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哈?!”
“你他妈?!”是戎分分钟爆炸,冲着背对着他的人怒道,“疯了吧?你想全灭吗?”
那位突然加入战斗的黑发少年面对着我,背对着他们。
他们三个站成了一个三角。
底边的一个顶点劝道,“好了是戎,今天就这样吧。”
另外一个底边顶点无视劝说,指着黑发少年的背影炸毛道,“他威胁我!”
那个黑发的少年低着头,面带倦意,根本无心理睬身后的两位熟识。
尽管是这虚弱的背影,也足以宣示着震慑全场的杀意和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出现也让气氛绷到了极点。
空中那零星分布的小黑点仍在那里转着,悬着。
战斗还没有结束,这随时可以撕扯时空的无数个微型黑洞正在四周叫嚣着危险。
虽然是戎仍是一副杀气腾腾的神色,但是我知道他早已失去了战欲。
是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黑发少年的背影,随后扶着剑站直了身子。
他手指在大剑上一滑,剑便消失了。
“走吧?”他上前拉住了是戎。
“啧。”
说着是煊一手勾住是戎的肩膀,低头小声劝道,“他起床气大,你不就是因为老吵他睡觉,才被他塞进大狱的嘛...”
“我靠!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来劝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戎戎乖啊,走吧走吧...”
“诶呀..好气啊...”是戎老大不情愿地被是煊拽走,还不忘回头甩那位突然登场的少年几个眼刀。
黑发少年穿着一件纯棉的白半袖,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他的右手抓着那件蓝白色外套,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我就站在他不远处的正对面,他没有抬头看我。
那名少年迈着疲惫的脚步缓缓向我走来,蓝白外套的衣角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他左手轻轻揉捏着紧皱的眉心,闭着眼睛,好像很不舒服。
我就这样看着他,看他一点点靠近,直到我的视野再也装不下他。
鼻翼间又充斥起那人熟悉的味道,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时的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不敢抬头直视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比我要高一点点,我这样低着头,正好看到他的锁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我的肩头一沉,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的肩膀。
他将重心压在我的左肩上,双手无力的垂着,我竟不知所措。
“是朕?”我叫他。
“恩...?”他有气无力地随意应着。
我连忙伸手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托起,“你回来啦?”
他抬起左臂勾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
他的身体还是比我想象中沉的多,为了不让他滑下,我只得圈住他的腰际紧了紧,“回去睡吧。”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没有了回应。
我知道,他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给我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因为我突然跑到埃及而感到惊讶,她说她在新西兰。
好吧,我告诉她我会照顾自己,过几天回去,而且我没有家钥匙。
我妈说她知道了,她这周就回去,让我自己先玩着。
挂了电话,我自觉省了省吾身。
我觉得,我的神经大条可能属于母性遗传。
毕竟我们刚刚在聊的可不是“妈妈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快点下班”这种话题,我们俩个可是横跨半个地球!
把手机揣进口袋,我就像妈妈叮嘱的那样做起了世界尘埃。
我飘到是朕的床边,这哥们睡了三天三夜了。
经历了那日是家三兄弟历史性的会面后,我便把昏睡的是朕带到了当地高档的酒店住下。
&人很man,给的卡更man,我丝毫不忧心生活费用的问题。
我们住的是一间套房,他住里屋,我的床在外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三日,我从未在我的床上安稳地睡过。
不得不承认,我有些不放心。我担心一旦离开半步,是朕就又会不知所踪。
倒不是我有多想他,只是最近我经历了好多事情,等他醒来,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好吧我就是想他了。
平时除了吃饭,我很少离开是朕的房间,困了便在他的床边趴一会儿。
负责清扫的保洁每次都会疑惑地用余光偷瞄这个自从入住便一直沉睡的黑发少年。如若不是他的胸腹还有着轻微的起伏,这保洁阿姨恐怕要吓得报警了。
终于,在这个第三天,保洁阿姨忍不住上前和我搭话。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如果不舒服,去叫医生吧。”
我笑笑,安抚道,“没关系,他没生病,只是需要睡眠。”
送走保洁,我端着方才服务生送来的早餐,坐到了是朕床边。
“你吃吗?”我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呼吸均匀。
“你三天不吃东西会死吗?”
他紧闭双眼。
“也对,你被车撞了都死不了。”
我不再自讨没趣地找这个不可能回应我的人搭话,自顾自地喝起粥来。
是朕回来的这三天,电视里很热闹。
无论你换到哪个电视台,都是海啸地震火山喷发等等这样的事情。
所幸的是,这些突然爆发的多重自然灾害都发生在无人居住的山谷或海域,所以没有发生人员的伤亡。
当然了,即使这样这也足够人们热闹一阵。
一时间,各种学说兴起,其中以玛雅人末日预言和近现代嚣张人类遭到了大自然的警示为主流。
电视里正播放着几个媒体人对人类工业化进程的批判,我莞尔,关了电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平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与我看过的其他睡颜不同,他睡着时是不会动的。眼睑的弧度,睫毛下的阴影,甚至连呼吸都被弱化到几乎不可察觉。
他将自身的代谢降到了最低,尽管三天不进食不进水,嘴唇还保持着湿度。
我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球不会因我的靠近而转动。
我发现他身上那股沐浴露的香气还没有散去,整整三日头发都像刚洗时那样清爽不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冬眠吧,所有的代谢都被最小化了。
我记得有的动物冬眠时连心跳都是停止的,我好奇,便把手伸到他被子里。
撩开他的衣服,我摸上了胸口。
有心跳。虽然很弱。
我单膝跪在床边,感受着这每分钟低于六十次的心跳。
“那些地震,你是故意避开人类居住区的吗?”我低声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然不会回答,但是我自己是猜得到答案的。
上次和是朕遭遇冰淇淋大怪兽,那场庄稼地的火势就始于他的一个响指。
我还记得,他在搬好草垛后,有用食指在地上划了一笔。指腹上的尘土足以通过摩擦点燃那片庄稼。
恐怕是忧心我也在现场,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点燃。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会轻易使用这些超出人类范畴的能力去解决掉大怪兽,因为那天之后,就是东北地区的第一次夏季降雪。
他失去了音讯,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正在睡觉。
他告诉我无知带来的混沌比知识带来的混乱要更容易承受。
再后来,他死了,我无意间来到了殷陶小槑的世界,遭遇了大怪兽。
刚过完头七,朕哥一定心情不好,他简单粗暴地救了我,用他能做到的方式。
哦对他还把我丢在了大马路上。
然后就是北非地区的降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他每一次使用这种力量的代价是很大的,长时间的昏睡和大自然的异常。
下雪恐怕是他能控制住大自然对人类最温柔的惩罚了。
所以是戎和是煊都会感慨那一句——下雪了啊。
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这便有了之后他们的对话——不如把他吵醒吧。
朕哥也是不能开心了。
他上波还没睡完,又被兄弟们吵起来干了一架,所以今天就开始地震海啸大波浪了。
我把思绪拉回来,不是我故意想插播一段煽情的回顾,实在是朕哥...有点好摸。
一时间我不愿意收手,在他胸口上蹭了又蹭。
诶呦,真滑溜诶⊙o⊙
我又揉了揉他的小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麻痹,真软乎哦_:3」∠_
我耍了半天流氓,这哥们连个气都没大出,搞得我很没趣。
悻悻地把手拿出来,我从床上下来。
嚯!
我一个转身,吓了一跳!
你们能理解这种心情吗?你刚耍完流氓的人上秒钟还在闭着眼睛躺着,下一秒钟突然站在你身后!
他不但盯着你,还笑!
“没事儿,你继续摸。”他说。
“呃...不摸了不摸了。”我连忙摆手,“是煊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掀他被子的时候。”是煊应我一句,又问,“摸什么呢?”
“我看他有没有心跳。”我一身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哦哦,他有的他有的。”是煊对摸心跳这个答案很满意,说着还指指自己,“我也有的,你摸摸吗?”
我说诶呦那哪儿行呐~多不好意思呀~然后我就摸了。
好吧,是煊也有。
“哇~你也有心跳耶~”我登时一张湾湾美眉的哇塞脸。
是煊骄傲地挺起胸膛,十分应景地换上乡村爱情刘大脑袋招牌式“那必须滴”脸,老尿性了。
我也是不懂他了。
不就是个心跳吗,我们俩这突然“哇你看我有爱疯卧吃了耶~”“哇唔好羡慕诶我爸比也有答应给我买哟~”的阵仗是闹球肾呐?!
突然,是煊画风一变,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神色。